(2023年10月10日,扶阳市电视台)
“扶阳市融媒体报道,截至2023年10月9日,扶阳市狂犬病患者已达到6000人以上,来自省会夜郎市的正英医院援建工作正在斜阳山顶稳步进行。患者的症状体现在红眼、恐水、焦躁等,具有极强的攻击性,并且具有很强的传染性。请广大市民待在家中,避开狂犬病患者,包括自己的家人,等待医护人员上门进行专业检查和物资配给。”
“就这样写了吗?”融媒体的编辑刘晓荣问电视台领导张飞宇。
“只能这样写了。”张台长叹了口气。
“这样真的可以吗?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刘晓荣毫无防备地滴下两滴泪水。
“哎。”张台长拿起红头文件,注意力集中在了狂犬病患者数量上少写的那个0上,随即将文件放到了碎纸机上。
随着碎纸机粉碎掉的,还有张台长的良心,但是这也是无奈之举。
“这个责任我们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刘晓荣说,“善意的谎言,他始终是谎言,救不了人!”
“可是当知道真相的时候,许多人,会选择逃避。”张台长战战兢兢地拿出裤兜里面的烟,递了一支给刘晓荣。
“台长,你知道我不抽。”刘晓荣委婉地拒绝了。
“抽一支吧,接下来你可能要面对很多你不想面对的事情了。”张台长将烟扔给了刘晓荣,把自己的烟给点上了。
“警告!系统侵入!!”
“警告!系统侵入!!”
“滋滋滋滋滋…·”一大声刺耳的声音从扶阳市电视台传出来,闻者无人不将其双耳捂起来,滋滋声持续了十来分钟。
就在这时,电视台的警报声震彻了整个扶阳市。
“怎么回事?”刘晓荣准备起身去一探究竟。
张台长一把拉住了刘晓荣:“不用管,没事的。把你的稿子先发了。”
“嗯?”刘晓荣半信半疑地坐回原位,将刚刚编写好的内容发布到了网上。
“好了,准备放长假了。一会坐我的车,去收拾东西吧。”张台长如释重负地说。
“紧急通知!!!请广大市民远离狂犬病患者!!!”
“紧急通知!!!请广大市民远离狂犬病患者!!!”
“截至目前,我市狂犬病患者已达6万人,这个数量还在不断上升中!之前狂犬病患者会在24小时内死去,病毒也不会通过其他途径传染。现在的狂犬病直接可以通过唾液、体液传播,啃咬和抓伤会百分之百被感染。请大家在面对狂犬病患者时注意对方的手部和头部,以免被咬伤和抓伤。”
“现目前,官方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现在最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用重物、利器,彻底摧毁患者的脑干。”
“警报开始后,他们将被声音吸引到电视台,请电视台所有人员迅速撤离,我们在给全扶阳人,多一点的生存时间!”
“警报开始!”
“滴----”
震耳欲聋的警报声开始从电视台发出。
“走吧,小刘,逃命吧。”张台长说。
(2023年10月5日,扶阳市医院,中午)
“胖哥该怎么办啊?”林萌大哭了起来。
“要不是我非得去庙会,哥哥也至于这样!”芊芊的眼睛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
“钉钉钉!”
林萌的手机突然响了,“芊芊,小声一点,我妈打电话来了”
“喂?妈。”
“我在市医院呢。”
“我没有,我一个哥因为我住院昏迷了,我在这里看着呢。”
“有其他人。”
“去哪?”
“知道了。”
“什么时候来?”
“好的,知道了。”
“我妈来接我了,芊芊。”林萌挂了电话。
“你也要走了吗?林萌。呜~~~”芊芊说着,又哭了出来。
林萌见状,也跟着哭了起来。
“我感觉暴乱已经开始了。”黄钊说,“芊芊,一会我送你们两下去。”
“那哥哥怎么办?”
“那胖哥怎么办?”
芊芊林萌异口同声地问。
“一会把你们安置好了,我来想办法。”黄钊打开窗户看了看。
“林萌,你妈妈他们什么时候到。”黄钊冷静地问。
“快到了。”
“你爸妈准备接你到哪?”
“应该是去省城夜郎市,具体我也不知道。”
“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啊?”黄钊问。
“我不知道,他们俩的工作我从来没有问过。”
“武警部队正在进入医院,许多狂犬病患者估计已经开始乱咬人了,我们先下去在车上等。”黄钊看着窗外,不断进入的武警部队。
“接你走后我送芊芊回到家里面。”
“哥哥怎么办?”
“我把门给锁好,一会我再回来带他回来。”
说着,黄钊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见这门口没有狂犬病患者,迅速地从安全通道带着林萌芊芊来到了一楼门诊大厅。
门诊大厅,人山人海,一眼看去,基本上都是被咬伤、被抓伤的人,武警部队举着防爆盾,将咬伤门诊和其他门诊隔了开来。
“碰!”
猛然间,一个人从高处落下,摔在了黄钊一行人跟前。
“咔茨!”几声清脆的骨头声响从那个人的身上发出。
那个人慢慢抬起头,满脸的血浆似乎没有能模糊他的视线,头颅上还在不断地冒出新鲜的、透明的、黏稠的脑浆,和血浆混合在一起从头流到脚下。
随着那个人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两步,脚下也深深地留下了几个脚印。
黄钊三人被吓蒙在原地。
“嗙!”有一名武警成员冲上来,用防爆盾将那个人按倒在地。
紧接着其他武警队员便冲上来,快速用尼龙绳把那个人控制了起来,随后迅速将其带入了全副武装的武警大巴里面。
看着那人被抬进大巴,黄钊拉着芊芊和林萌,加快了脚步。
到了医院大门口,却得知不能出去。
大群人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正在讨要说法。
“现在紧急情况,请大家理解!”
大门保安站在板凳上,拿着扩音器,大声地喊着。
“现在医院里面出现了不知名的传染病!现在武警官兵给我们下了命令的!大家不能出去!”
“凭什么不准我们出去!”
“不出去我们吃饭怎么办!”
“我他妈今天才办好得出院,你们说不准走就不准走吗?”
“越来越不妙了。”黄钊焦急地说,“我们从围墙翻出去吧,远离人群。”
没成想最低矮的那段围墙,已经有武警官兵全副武装地守在了那里。
“去你妈的!”医院门口的人群开始暴动。
人群中有人一脚踢倒了保安大哥站的那根凳子,保安大哥顺势倒地,但手中的扩音器还在不断地警告着人们。
“请大家不要拥挤!请大家…请大…”
保安大哥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到了人群中,也许不是被大家的声音盖了过去,而是保安大哥被踩得没了力气说话。
“医院大门发生踩踏事故!请迅速增派两支小队前往支援!”我们面前守着低矮围墙武警大哥的对讲机大声呼着。
“沈薛,你怎么还站在那个围墙那里!赶紧支援门口!”
“收到!”那个武警大哥急忙站好军姿,做跑步姿态,头也没回地就跑去医院大门。
“快上去。”黄钊虽然不高,但是运动天赋还是有的。
他托着芊芊和林萌,先让他们坐上了围墙上,然后她们俩再一起拉着黄钊,三人便快速地越过了围墙。
跑到医院外边,上了车。
“林萌,打个电话给你妈,叫他来我家附近来接你,此地不宜久留。”黄钊快速地启动好车辆。
回家的一路上,发现街上的人比较少,这个时候还出来的,多半是出来购买生活物资的,公交车虽然还有在营运的,但是已经对比以前很少了。
垃圾到处满天飞,也就两三天没有环卫工人打扫卫生了,就出现这么凄凉的一幕。
主干道是时不时地出现一辆抛锚的汽车,驾驶室倒是空无一人。
20分钟左右,林萌的家里人也到了答应的地点,把林萌接走了,芊芊回去后趴在老爹的怀里,还在不停地哭。
黄钊不敢怠慢,越是慢,对黄钊来说越是危险,他现在还要回到医院,尽他可能带我回家。
从家中出来,黄钊将我的自行车给用车拉了过来。
回医院的路上,黄钊愈发焦急,因为在他的对向车道,也就是出城方向,有越来越多的车,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出城。
黄钊一刻也不敢耽搁,但是当他到达医院时,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医院门口到处都是血迹和残肢,门口停放了一辆还在不断渗出水来的洒水车。
“啧啧啧。”黄钊看着满地残肢,一股胃酸的味道涌上了他的口腔,他差点就吐了出来。
“这才过去了不到40分钟,怎么会变成这样子?”黄钊疑惑地自言自语。
黄钊缓缓地将车直接开进了住院部的一楼门诊大厅,小心翼翼地将自行车放到了离我病房最近的楼下,我若是从病房窗户跳下来,便可看到我的自行车。
和大门口的光景一样,满地血水,阴森恐怖,好在这里没有断肢残臂。
这个时候电梯开始动了,慢慢接近了一楼。
黄钊躲到应急通道里面暗中观察。
“汇报领导,市医院咬伤科389名狂犬病患者已经肃清完毕!正在赶往下一个目标地。”电梯里下来了一个武警官兵。
“市医院大门出现了状况,可能需要安排清场!”
“收到!”
几名武警官兵迅速地离开了门诊大厅。
黄钊见他们远去,慢步地爬上二楼,用钥匙打开了我的病房。
帮我把病房的门锁好,输液的套管黄钊不会拔,便留在了我的手上,盖好了被子,放了一些压缩饼干和水在抽屉里面,一边做事一边拿着录音笔录音。
黄钊把另外两床的床单裹起来,连在暖气管上,站在窗子上,说:“胖哥,实在对不住了,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说完拉着床单跳了下去,迅速上了车,准备回家。
离家的路好走,可回家的路已经被出城的车辆堵死了。
黄钊开车出了医院后,走了一段时间,在回家的小路还有十分钟路程的时候,遇到了大堵车。
可口大道尽头便是高速路扶阳站的收费站。
收费站已经无法正常地上下站,估计多半是封了城。
黄钊差不多在这大道上堵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几乎没有一点点进展。
黄钊打开新闻广播,信号接到了夜郎市唯一一个频道,本地的频率广播没有一个在线。
“现在是夜间新闻,今天下午我省扶阳市地区出现了不明传染病,传染病以极快的速度蔓延,扶阳市市常委下发了紧急封城令。行程码健康码在停止使用半年后,将启用。届时,行程码中含有扶阳市地区的人员,不得出入全国范围任何地段。”
“这样严重了吗?”黄钊震惊地看着前方的大堵车。
“滴!滴滴!!!”突然前方的车开始有规律地按喇叭。
只见一个人拿着一喇叭,大声地叫着:“是男人就给我站出来!让女人和孩子先跑!!我们断后!!”
还一直不断地指挥着其他司机有规律地按起喇叭。
“滴!滴滴!!!”
洪亮的话音刚落,近乎整个可口大道南段上的车,纷纷都按起了喇叭。
“滴!滴滴!!!”
声音从可口大道南段传到了北段,正气之声回响在整个扶阳市。
“哇啊!”
“呀!”
一声声呻吟声不断地从那个男人身后传来。
那个男人迅速站在车上,拿起从自己车上的千斤顶,猛地丢下去。
黄钊在车上也看不到他在丢向了谁,黄钊好奇地打开天窗,站起来看了看。眼前的景象再次把他震惊。
一群走路颠簸的人,如狼似虎般地扑向他们看到的每一个人。
他们应该就是病患,前几日疾控中心播报的患者也不过数百人。
但是就单单这个大道上的这一群,就不止百人了。
“大家注意,别被他们咬到!抓到!”那个男人拿起喇叭继续嘶喊着。
“继续鸣笛!女人孩子先跑!前方已经封路了!”
“啊!”
突然一个狂犬病患者跑到车顶将他扑了下来,紧接着一群狂犬病患者蜂拥而上。尖锐的叫喊声提醒了在车上的所有人,这不是开玩笑的。
车上的人员见状纷纷弃车而逃。
“滴!滴滴!!!”
黄钊接过了那个男人的担子,回到位置上,按起了有规律的喇叭。不过他没有扩音器,只能扯开嗓子喊。
“大家!女人孩子先跑!是男人就拿起后备箱的千斤顶!”
黄钊站在车顶,看见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狂犬病患者。
它们时而绊倒、时而奔跑,时而面面相觑、时而张牙舞爪。
但,当黄钊扯开嗓子喊的时候,大部分的狂犬病患者,异面同向的看着黄钊。
其中一个狂犬病患者冲了上来,拉住了黄钊的左脚,黄钊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倒在了车上。
随后,黄钊反应过来,提起千斤顶,猛得朝那人头上砸去。
但是那人似乎没有痛觉,头部本能似地回应了一下,马上便继续拉扯住黄钊的左脚。
黄钊用手拉住车子的窗口,猛得用右脚踢到了那人头上,那人这才放下了捉黄钊的手,随即马上用千斤顶砸在那人头上,那人这才倒地不起。
但是周围的狂犬病患者一步步地都在靠近黄钊,黄钊马上运用了自己身高的优势,钻入了车底。
连续地在四五辆车的车底移动,移动到了马路边,黄钊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离了大道。
黄钊的家就在里可口大道南段不远处的半山坡上,开车可以从小路开上来,小路也连着可口大道。
但是现在弃车而逃的他,顾不上这么多,直接从山路就连滚带爬地往家里赶。
虽说开车10分钟从可口大道分路上去就可以到家,可是小路上也有零零散散的一些狂犬病患者,黄钊尽量的避开了平路。
陡路、山路使得原本走路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家的路程,延长到了两个多小时。
(2023年10月5日,晚上,黄钊家里)
黄钊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晚上了。
一刚到家,疲惫的身躯使黄钊一头就扎在了沙发上。
芊芊从房间出来,没看到我,便问黄钊。
“我哥哥呢?黄钊哥?”芊芊眼里的泪都快滴出来了。
“…”黄钊沉默着,也许也是因为太累了,说不出话来。
“他在哪???”芊芊着急地问。
“他在医院的,我…”黄钊话还没说完,芊芊就大喊大叫。
“你把他怎么了!?你不是答应我把他带回来吗?!”芊芊大哭着。
“我真的实在没办法了,芊芊。”黄钊看着芊芊,也是要快哭了的样子,“胖哥算是救过我一命的了。”
“他现在就在乎你和叔叔,我必须替他照顾好你们,所以芊芊,你哥哥那我已经给他尽可能地保护了。”
“我要我哥!”芊芊发了疯似地打着黄钊,黄钊因为太累也是默默地受着,突然一下子,芊芊马不停蹄地就跑出了房门。
“芊芊!!!现在已经晚上了!”黄钊拖着疲惫的身体又跟着就跑了出去,老爹和黄钊爸妈纷纷跑出来叫芊芊别出去。
“芊芊!别乱跑!现在已经晚上了!”黄钊很是焦急,因为他担心的可不是芊芊会跑丢,而是顺着黄钊回家声音跟上来的几个狂犬病患者。
果不其然,不一会,就听见了芊芊的叫声。
“芊芊!!!你在哪!”黄钊马上把手机的电筒打开,并大声喊着。
“啊!!!”黄钊马上顺着芊芊的声音,找到了她。
只见芊芊脚卡在了一棵大树的露出地面树根里,不远处就有不断的发出的呻吟声,好像就是狂犬病患者的声音。
顶着黑暗,黄钊赶紧把芊芊的脚从树根下拉了出来。
黄钊看见不远处路灯下灌木丛叶子的影子缝隙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无规律地动了几下,又在相同的地方听见了几声呻吟声,便得知那个位置可能会有狂犬病患者出现。
黄钊一把便将芊芊背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的路,芊芊也接过黄钊的手机电筒,回家路上的芊芊的哭声被淹没在那些狂犬病患者的呻吟声中,而黄钊脚下也发出一阵阵坚实的脚步声。
“芊芊,真的对不起。但是我只能这样了。”黄钊一步步地走。
“钊哥,别说了。等我缓两天。”芊芊哭着将头靠在了黄钊的肩上。
“我们家的情况你知道的,老爹和哥哥就是我的全部。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我。”芊芊小声地说。
“知道。”
“从小到大,哥哥都是护着我的。初中的时候被其他女生欺负了,哥哥那个时候还在准备考研,二话没说地冲到学校,把班主任校长还有欺负我的那个女生叫到了一起。那时起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嗯。”
“还有啊,我知道我不是老爹亲生的。”
“嗯?不说这些,芊芊。回去好好休息。等看什么时候,把胖哥接回来就行了。”
“好。”芊芊默默地低下了头。
没过一会,黄钊就背着芊芊,到了家。
到了家中,三个家长都非常着急地在一楼客厅守着。
黄钊一回到家,把芊芊放到了沙发上,给芊芊的脚做了简单的消杀和包扎,随即便一下子跪在了老爹的面前。
“叔叔!我对不起你!没能把胖哥带回来!!”说着还不断地扇着自己耳光。
“别别别,小钊,别这样。”老爹连忙了黄钊的手,芊芊在沙发上还是不停地哭着,黄钊父母也是忧心忡忡地看着黄钊。
“我们一家人能到你们这里避难你已经是尽到责任了,我这老骨头就是在你手下活下来,你可千万别这么做,高胖那里,有机会还可以回去找他的,他那个样子,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怪不得别人。”
这老爹的话音刚落,就从一楼的阳台外就发出了很大的一声物体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人体砸在地面上。
黄钊收起膝盖,芊芊还没准备好,便被黄钊拉起来背在了背上。
三位老人也是小心翼翼地打着手机电筒上了二楼去。
黄钊把芊芊安置在了房间里面,随后连忙跑着去了一楼的大门小心地查看一楼阳台四周,只看见一个狂犬病患者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在阳台上四处游荡。
“叮咚!”
后门那边又发出了一声人体倒地的声音,黄钊小心翼翼地爬上了灶台,看着窗户外面后门的情况。
“有一个。”黄钊心想。
“叮咚!!”
“叮咚!”
“叮咚!!!”
大门口得连续发出三声倒地的声音。
“前门四个,后门一个。”黄钊心里默念了一遍。
黄钊悄悄地把大门打开,努力地往门缝发现看去,他看到了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狂犬病患者,一个接一个的被他们家外院的石头栏杆绊倒,有的被磕得头破血流,还爬起来继续走,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
黄钊在厨房灶台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突然有一个满头是血的人趴在窗户上,这可把黄钊吓得直接从灶台上摔掉了下来。
随着黄钊倒地声,大门的狂犬病患者听到声音倒地声,全部便发了疯般地往大门这里扑过来,黄钊连忙跑去把大门锁上。
防盗门就是防盗门,很是坚挺抵抗住那些狂犬病患者的猛烈袭击。
“咚!!!”
“咚!”
似乎他们是知道了手敲不坏这个防盗门,便开始用头幢。
“咚!!”
“咚!!!”
黄钊看着这防盗门还算是结实,随后黄钊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后门,由于后门比较小,上半结构又是玻璃。
这里是重点的观察区域。
黄钊心生一计,轻轻地去了客厅,把前几天我睡觉的折叠床搬到了后门,又慢慢地一点点地去把麻将机推去把折叠床抵住,生怕发出声音来。
也幸好大门“咚咚”的砸门声音,盖住了绝大部分黄钊发出的声音。
原本在后门的狂犬病患者听到声音也慢慢往大门靠。
然后黄钊又把一楼的全部房间都检查了一遍,把窗户关好,又来到了二楼的楼梯口,每三步台阶一根胖脚线,又把书柜搬出来堵在楼梯间,这下算是安全了。
但是,当黄钊去检查储物间时,这才发现,这几天都没有去购买物资,吃的东西算下来,只能维持5天左右的样子。
如此算下来,明天黄钊就得一个人去扶阳市区里面购买物资了。
带着种种内疚和疲惫的身躯,黄钊在楼梯间上睡着了。芊芊脚上的伤好些了后,慢慢走到楼梯间,将毯子在黄钊身上盖好了。
深夜里,玻璃破裂的声音将熟睡中的黄钊惊醒。
黄钊揉了揉眼睛,仔细听着声音,顺着声音,来到了刚刚让他摔了一跤的厨房,只见一个狂犬病患者一直不停往厨房里爬,厨房窗户上的玻璃已经把他的脸给割成了两半,边上的玻璃碴已经刻入了他的眼睛里,眼睛已经没有平时的那种鲜亮,眼眶边上不断地冒出透明的夹着红色的水。
“你们不怕疼的吗?”黄钊皱着眉头问那个狂犬病患者。
狂犬病患者看到了黄钊,更加拼命的想从外面爬进来,玻璃在他脸上割得越来越深,直至露出了他被脸颊藏起来了的牙齿。
黄钊见状,赶紧用手机把手电筒打开,找到了刀架子,随即拿出一把细长的削皮刀,对着狂犬病患者手和肩膀就是一顿乱戳。
黄钊试图阻止那个狂犬病患者进入自己的厨房,但是他们对于这点刀伤似乎没有感觉。
狂犬病患者还是不依不饶地想爬进来,黄钊想着换个位置试试,直接用刀戳进狂犬病患者的心脏。
黄钊正准备走过去,没注意到刚刚从那个狂犬病患者肩膀上的留下来的血,黄钊踩上去一个不小心滑倒在厨房。
就在这时,那个狂犬病患者突然从窗户上爬进来,猛扑在黄钊身上,黄钊用右手的肘部顶着狂犬病患者的喉咙使他咬不了自己,接着左手到处摸索落在地上的削皮刀。
“你这狗疯子!”狂犬病患者眼眶里的脓水慢慢地流了下来,滴到了黄钊的脖子上,黄钊一股恶心劲让他更慌张地到处寻找刚刚的削皮刀。
终于,黄钊摸到了削皮刀,使劲地在捅着这个狂犬病患者身上的各个部位,都无济于事,它们就像没有痛觉一般。
最后,黄钊咬了咬牙齿,对准了流着脓水的眼眶,一刀下去,鲜血和脑浆混合着眼睛里的脓血就直接喷到了黄钊的脸上,狂犬病患者也倒在地上,看样子应该是彻底死去了。
“果真是疯子!”黄钊努力爬了起来靠着灶台,喘着粗气说。
随后芊芊闻声而来,把厨房的灯打开就问:“黄钊哥,你怎么了?”
黄钊看见芊芊把灯打开,连忙对着芊芊说:“别开灯啊!芊芊!快关掉!”芊芊吓得马上就把灯给关掉了。
“快上去,注意楼梯上的胖脚线!”黄钊凶着对芊芊说。
不一会,呻吟声就离厨房越来越近了,破碎的窗户边上越来越多的狂犬病患者集聚,黄钊连忙把厨房的门关上,锁死,带着芊芊回到了二楼。
“我扶着楼梯下来的,胖脚线我看到的。”芊芊努力地压着声音说,“钊哥,你怎么样!你刚刚吓到我了!”
“我没事,我去洗个澡。你回去休息了。”黄钊摸了摸芊芊的头,芊芊抬起手摸了摸黄钊的手。
“钊哥,你手上怎么有血啊?怎么回事呀?”芊芊焦急地问。
“这是刚刚那个疯子的血,我没事的,洗个澡就好。”说着黄钊就进了卫生间。
“是狂犬病患者的吗?那一会得用酒精消消毒。”芊芊说。
等到黄钊洗完澡出来,芊芊已经把纱布酒精碘伏都准备好了,嘴里还嘀嘀咕咕说着。
“受了伤你都不准备消消毒!你想感染吗?!就用水冲有什么用。”芊芊有些生气地说。
“我真的没受伤,芊芊。你快去休息,明天我还得摆脱你帮我把我爸妈照看好呢。”黄钊推辞着说。
“我说有事就有事!”接着芊芊把黄钊的两只手、脖子上全都涂了一遍酒精。
“好了好了,芊芊,快休息!我自己来。”黄钊催着芊芊。
“咚!!!”楼下厨房又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
“什么东西?”芊芊问。
“你别管了,快去睡觉。”黄钊叫芊芊别管,自己却记着。
忙活完,一看时间,都已经是凌晨4点了。
(2023年10月6日,早上10点,黄钊家)
黄钊一直记得厨房里面传来了几次声音,一个五次,也就说明现在厨房里面就有五个疯子不好对付,饭都别想好好地做来吃了,物资又全都放在厨房里面,现在只能去市区找些吃的回来了。
通过昨天晚上的和那名狂犬病患者的交锋,黄钊知道了对付它们需要对脑部进行损伤才可以限制它们的行动,也知道了这些狂犬病患者对光源和声音源比较敏感。
他将这些特质一一讲述给了两家人的掌上明珠芊芊,还有三位老人。
并嘱咐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别下到一楼,在二楼现在是绝对安全的。
黄钊拿上了一个登山包,登山包里面又放了两个登山包。准备一个人去市区里面找些物资回来。
(这不是凑字数:窗户那段致敬《僵尸肖恩》)
(这不是凑字数2:段友出征寸草不生,江湖再见暗号不变。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