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9月23日-9月26日,柳玉墨篇)
(2023年9月23日,女儿红路安置小区10幢12-4号)
庙会事件后,柳玉墨的外婆便给他办理了休学,柳玉墨就一直一个人在家里面,生活里面除了外卖便是电脑。
这几天他近乎疯狂地收集有关狂犬病毒的相关报道。
“我要报仇。”柳玉墨内心坚定地给自己定下近期的工作。
外婆赵梅花对他是格外的关心,嘘寒问暖都是些小场面,他外婆直接将柳玉墨的衣物打包好,叫他舅舅到家里面去接他。
为了自己的计划顺利实施,柳玉墨答应了他外婆的邀约,来到他舅舅家,也就是自己妈妈的弟弟汪永军。
庙会事件后,柳玉墨精神一直很萎靡,经历了亲人的生离死别,再加之对他最好的表姐柳惠也走了,使得柳玉墨话变得越来越少。
“墨墨呀,你有没有事呀?别一天在家,好歹出去走走呀,去找找朋友玩玩,别把自己憋坏了。”柳玉墨外婆在他房门边上叫着他。
“我没事,外婆。”柳玉墨对他外婆冷冷地说了一句。
从小在父母庇护下,他很少来他舅舅家。
他妈妈也是一个伏弟魔,时常背着他爸悄悄地打钱给他舅舅,舅舅花着他妈妈大把大把的钱,花天酒地,还对柳玉墨没有好脸色,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人渣。
“小兔崽子!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你和外婆说话什么语气呢???自己爸妈的白事啥也不管!全都是你外婆在操劳!我姐怎么生了你这个白眼狼!!!”他舅舅突然吼了一下柳玉墨。
汪永军,柳玉墨的舅舅,一个私企银行的外派职员,说是职员,其实就是一跑腿的,时常给银行里面的人运送东西。
年龄接近40岁了,还没谈过恋爱,活脱脱的一单身汉,做事的风格也是拖拖拉拉的,总是给人一种一事无成的感觉。
柳玉墨没说话,静静地操控着电脑,电脑中显示着一大堆普通人看不懂但是看起来很厉害的窗口。
“吃饭了!”汪永军又大声地叫着柳玉墨。
“我不饿,你们吃。”柳玉墨眼神从没离开过电脑,依旧冷冷地对着他舅舅说。
自从派出所出来,廖局长说给他的监控取消后,柳玉墨便拼命的黑入各个省市的政府门户,想找到点关于这个狂犬病毒的蛛丝马迹。
“墨墨,吃点吧,从派出所回来,你就没怎么吃东西了。”外婆看着他,很心疼地说。
“我真的不饿,你们别管我了。我这里有事呢,外婆。”柳玉墨说。
“你再给老子这种语气,我把你电脑给打烂。”他舅舅很烦躁地说。
“打烂?打烂了你赔得起吗?”柳玉墨愤怒的看着他舅舅。
他舅舅似乎被吓住了,愣住了一会,可能觉得有些丢脸,突然站起来,准备过去打柳玉墨。
“永军别这样做!他是你外甥!你和一个孩子叫什么劲啊!”外婆急忙拉住了他舅舅。
柳玉墨对此不为所动,依旧鼓捣着他的电脑。
“他要打就让他打,外婆,你放开他也不敢过来。”柳玉墨快速地拨动了几下鼠标,然后重重地按下了回车键。
他外婆说着也将手放开,舅舅看着柳玉墨果真不敢真的动手打上去。一副狗仗人势的窝囊劲被他展现得淋漓尽致。
“妈,叫这崽子滚回他们柳家去吧,我不想管他了,看着他就来气!白吃白住我们家的!还给我们气受!真他妈的晦气!克死了自己父母姐姐!现在想来克死我们!”舅舅一窝蜂地将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这就走。”柳玉墨将笔记本电脑小心翼翼地装好。
“你看看你还有舅舅应该有的样子吗?”柳玉墨开始收拾衣服,手机上的文件慢慢地传输到了打印机。
“妈,你看你护了个什么狗屁东西!”他舅舅依旧大声地训斥着柳玉墨。
“别急。”柳玉墨开始穿鞋。
“外婆,起诉我表姐父母的上诉书和其他证据材料,在打印机里面已经开始打印了。”柳玉墨用手拉了一下鞋,站起身子,杵了两下地,确认鞋子已经穿好。
“根据我省的民事案件死亡赔偿金的最高额,我已经将索赔的金额和其他细节全部理了出来,你们只需要请一个律师。这个案件很快的就可以审下来。我爷爷奶奶走得早,现在的监护人就只有您了。赔偿金的调度权肯定就在您的手里。到时候如果真的到了这笔钱,您老人家自己看着办吧。也算是我最后孝敬您的。”柳玉墨最后拍了拍外套上的灰,扬长而去。
他舅舅听见赔偿金眼睛都亮了,早早地守在了打印机旁,看着诉讼文件一张张地从打印机送出来。
柳玉墨出来后,径直地回到家中,此时的柳玉墨已经从扶阳市公安局资料库里面得知姐姐的具体情况,也已经得知了整个扶阳市的病毒走向和防疫政策,最让人匪夷所思的一点是,他接收到了来自非洲的一个信号点,这一点他也不明白这个信号点的出现到底想表达什么。
在家里,柳玉墨似乎摆脱了失去双亲的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个没有大人的世界,一个没有喧嚣的世界。
但现实的打击使他迅速振作了起来。
当时在庙会他牢牢地记住了我向他说的话。
“父母姐姐都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但是我自己活下来,能干什么呢?”
在家里面和外婆家的这两天,柳玉墨深刻认识到了自己,觉悟了。
“我自己活下来,我还想带动其他人活下来。”
柳玉墨将外网上找到的许多丧尸袭击人的视频图文,拷到了U盘里面,然后便开始制作利用联网进行传播的程序。
(2023年9月24日,水井小区16栋1单元7-8,早上八点)
柳玉墨在家中奋战的一天一夜,制作出了互联网传播的版本和局域网传播的版本。
想着赶在学校放假之前,去学校用局域网版本的图文播放程序,对于学校来说足够了,便只将利用局域网传播的程序复制到了U盘里。
来自非洲的那个信号点源源不断地传输着病毒不断变异升级的信息,但是具体地点无法反向定位。
总之,柳玉墨用着自己制作出来的模型,对病毒进行了评估。
结果便是,不出十天,整个扶阳市,会变成人间地狱。
庙会上对他说的话,他对此的理解慢慢地从他救不了他姐、救不了他父母,变成了他可以救到整个扶阳市。
(2023年9月24日,扶阳市第一中学,晚上九点)
柳玉墨背上电脑,带上U盘,回到了学校寝室里面。
正值学校的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同学们都纷纷回了寝室。
“哟?柳玉墨,你怎么来了,你家里人不是给你办了休学,叫你在家好好休息几天吗?怎么现在就来了?”柳玉墨的其中一个室友王博瀚问。
“我回来收拾点东西,一会儿就走。”柳玉墨心平气和地回答了。
“啧啧,真了不起呢。”另外一个流里流气的室友李烈,阴阳怪气地说道。
“别这样,他现在心情不好,别阴阳怪气了。”王博瀚说。
“你说什么话?谁叫你说话了?”李烈的表情很是夸张,“你信不信下楼去叫我超哥上来打你一顿?”
顿时,王博瀚不敢说话了,也许是他不想和这种人有过多交流。
超哥也就是高三年级的小超,社会气很重,经常和社会上的人鬼混在一起,凭着家里面在学校有些关系,一直在扶阳一中的优等班拉着平均分。
“喂,小子!老子和你说话!”李烈更加嚣张地走向柳玉墨,“一天顶着个西瓜头,戴着个破眼镜,提着个破电脑。干什么?装黑客帝国啊?”
边走还一边顺手把隐藏在衣柜边缝上的啤酒瓶拿了起来,指向柳玉墨。
“李烈!你想干什么?!”寝室门口传来一声非常浑厚的声音。
随着脚步声的慢慢逼近,扶阳一中的校长走到了柳玉墨寝室门口。
“干爹?!校长好!”李烈反应过来,马上改口,虽然李烈的干爹就是学校校长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但现在亲耳听到的,还是要比其他二手消息要来得靠谱。
校长艾国庆,男,54岁,大专文凭,是李烈的干爹。
同时即将退休的他已经是退入幕后了,和其他校长不一样,艾校长一直都在为学生考虑,尽自己的可能送走一批又一批的优秀毕业生。
“你这是要干嘛?要打人啊?”艾校长问。
“我和同学开玩笑的,校长。”李烈尴尬地说。
艾校长并没有理会李烈,将李烈弄到扶阳一中来,完完全全是看在李烈父母的面子上,他打心眼里面是看不起他这个干儿子的。
“柳玉墨,你进校园的时候扫了人脸,我便知道你到学校了。”艾校长语重心长地说。
“你怎么会知道?”柳玉墨不解地问。
“你们家发生的事你还节哀顺变,好好调整,你的出入学校的短信提醒,我叫你们班主任换到了我的手机上。”艾校长长舒一口气说,“我来找到你,也不是要来批评教育你的。只是给你提个醒,希望你在学校不要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学校这么多学生,可别耽搁了别人的学习。公安局那边早就给我说过你,你可是连政府门户都敢黑进去的,所以我们学校还请你放过。还请你自重,尊重一下别人。”
艾校长说完就慢慢地走了。
柳玉墨也没有理艾校长,在自己的床上若有所思。
“公安局?你还惊动了公安局?”李烈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提了上来,快速顺着梯子爬到上铺问柳玉墨。
结果柳玉墨本不想理他,但是柳玉墨的电脑放在了梯子的一旁。
李烈爬上来,一个不小心屁股就直直地坐在了手提电脑上。
柳玉墨连忙将电脑拿出来,快速打开电脑。
但是电脑似乎被李烈坐坏了。
“你就是故意的!”柳玉墨提起电脑,猛地朝李烈砸去。
在场的其他室友都看呆了,平时嚣张跋扈的李烈基本上没人敢惹他,加之校长是他干爹,人人看他都要躲着。
“你是疯子吗??信不信老子下去叫人!”李烈气急败坏又异常震惊地说。
柳玉墨没有理他,还在不断地尝试,想将电脑打开。可坏了就是坏了,无论柳玉墨再怎么懂电脑,硬件坏了,可就真没办法了。
“你他妈害死了整个扶阳市的人!!”柳玉墨一声大叫。
寝室的人听到这样的话,首先是觉得莫名其妙。随后,寝室的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不停地嘲笑着柳玉墨。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的?扶阳市的人需要你救??”李烈笑着问。
“哈哈哈,你倒是说说怎么救啊?”其他室友纷纷问道,只有王博瀚默默地看着柳玉墨,想帮但是又不敢。
“你们不值得救。”柳玉墨轻轻说,“愿意相信我的,明天帮我一个忙。”
柳玉墨拉起了被子,倒头就睡了。
“咚。”柳玉墨的微信响了起来。
是王博瀚给他发来的消息。
“需要帮上忙,是不是这个狂犬病有问题。我相信你,我早感觉这个狂犬病不对劲。”王博瀚说。
“需要你给我一个地址,我躲一天。”柳玉墨说。
“交换条件。”王博瀚说。
“狂犬病毒、扶阳市防疫办、扶阳市公安局等等一系列的消息动向。这些东西可以保证你的消息灵通,安排什么事都可以早人一步。”柳玉墨说。
“好,百兴商场C区101号。那里是我的秘密基地,钥匙一会我把备用的给你。”王博瀚说。
“我制作了可以播放紧急消息的程序,只需将带有这个程序的U盘插入一台电脑,就利用这个程序控制整个局域网的电脑,也就是班班通。让它们不停地循环播放我之前制作好的关于紧急逃难的视频。”
“我现在只做好了控制局域网内的程序。原本准备在寝室,把能在电视台控制所有人联网电视的程序做好。但是现在,电脑被李烈那个大傻逼弄坏了,现在只能通知扶阳一中的人了。联网电视的程序很复杂,起码需要两三天。你的秘密基地有电脑吗?”柳玉墨说。
“有。不过是台式的。”王博瀚说。
“行,台式的更好。我明天一早就去处理学校的局域网。然后我就去你的秘密基地,着手准备互联网的程序。”柳玉墨说。
“早点休息,谢谢你相信我。”柳玉墨关掉手机。
(2023年9月25日,早上九点,王博瀚的秘密基地)
“已到你的秘密基地,计划变一下。我还是先把程序做一下。”柳玉墨发消息给王博瀚。
“为什么?”
“没想到我舅舅动心这么快,真是个人渣。他们把我给他准备的诉讼材料递交到了法院,明天便开始受理。我今天把程序给赶出来。若是之后来不及,没做出来,我做了一份简单的攻略,还请你帮我继续完成这个程序。”
“没问题。”
“你多打几个字是要被砍头吗?”
“在上课!”
“哈哈哈,好不打扰你了。明天看好戏。”
(2023年9月26日,早上六点,扶阳一中)
柳玉墨起来得异常地早,在空无一人的教室,他悄悄地将装好程序的U盘插入了班班通,随后简单地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下。
操作一通下来,柳玉墨才发现自己忘了做定时启动装置。可学校的电脑,一言难尽,卡得柳玉墨咬着牙齿,挤着眉头。
幸好,早上上课的老师都以为班班通坏掉了,都没有用电脑进行教学。柳玉墨又乘着课间休息的几分钟去继续鼓捣。
可是时间还是太赶了,就两节课的时间,就让柳玉墨拖到了十点钟,在这样拖下去,柳玉墨一会来不及去法院了。
“不行,一会还要去法院。再这么拖下去,就来不及了。”柳玉墨看着自己手上的表。
随后,柳玉墨走上讲台上去,打开自己制作的那款程序。
重重地按下的回车键。
随即,程序开始启动,迅速获取了其他班班通电脑的本地IP地址,并复制到了程序中。
程序一步步的推进着,看着进度条的拉满,意味着学校所有电脑的IP地址已经全部获取完毕。
视频准备中。
“滴---滴----”伴随着广播里面刺耳的“滴滴”声。
“请全校同学注意!”
“请全校同学注意!”
AI模拟的声音开始播报。
“这不是演戏!”
“这不是演戏!”
“近期,我市出现了许多例狂犬病患者。相关研究表明新型狂犬病毒不具备人传人的特质,但是在国外已经出现人传人的病例!”
“此病毒极为恐怖,和新冠病毒更是拥有天差地别!不仅致死率是百分之百,而且还会让人变得暴躁,攻击你们身边的人!”
“大家如果不相信,还请大家看着班级电脑投影仪上所播放的视频。全都是真实的监控视频和网友的上传的视频。”
紧接着,每个班级的电脑都弹出了大大的“警告”两字。
“生理不适者,请尽快离开,请勿观看。”
“滴---”
第一个视频,发生在南非。
黑压压的一群人,漫无目的却又整齐划一地追赶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
随着女孩子体力不支,倒在地下,那群人红着眼睛大力的拉扯着女孩,直到女孩被拉成几个大肉块。
拉扯女孩的那些人,还将女孩的肉一块一块地往嘴里面送。
“呕。”班上一女生跑到清洁间开始呕吐。
“特效吧!太假了。”李烈看着电脑说。
第二个视频,发生在阿拉伯。有一个人被铁链紧紧地锁着头颅,拍摄者小心翼翼地走进他。那个人发现拍摄者,拼命地用头挣扎着。
随后拍摄者说了大家都听不懂的话。
锁着头颅的那个人还在不停地挣扎。
突然,那个人的头颅从链子上掉落下来,从脖子上喷出的血,也不像正常人一样的是鲜红色的,而是发黑的血。
最诡异的是,掉落下来的头颅,还在不停地咬牙切齿。
“什么玩意?!”班主任看到,连忙上来想关掉电脑。
可柳玉墨设置的程序,可是已经切断了其他方式打断他播放的。
全校的班班通开始一个一个播放他在外网上找到的关于狂犬病变异的视频,还伴有很刺耳的警报声。
有的学生看到觉得这是假的,有的看到了跟着起哄,有的生理不适地开始找地方呕吐的。顿时,学校乱成一锅粥。
柳玉墨赶紧收拾东西,准备趁乱离开学校。
“你想去哪?”李烈突然跑出来拦在柳玉墨前面。
“貌似和你没关系吧?”柳玉墨冷冷地说。
“老师!这有一个嫌疑人!”只见李烈大声地对着教师办公室喊着,并拉着柳玉墨的手不放,“我刚刚看你就不对劲!一直在那里鼓捣什么东西!现在这些东西都是你搞的鬼吧!”
“老子惹你了吗?你这种人真的该死!快滚开!”柳玉墨使劲地试图甩开李烈。
“你甩啊?甩啊?还真来劲了?”李烈无赖的特性被展现得一览无遗。
“你给老子滚开。”说着柳玉墨一下子把昨天被李烈坐坏的电脑砸向他的头,一把就把李烈从楼梯上推了下来,看见李烈还可以生龙活虎地在地上疼得直叫喊,柳玉墨这才放心地迅速离开了学校。
(2023年9月26日,下午六点,市医院住院部门口)
柳玉墨被王馨气得跑了出来。
虽然表面气得够呛,但是想到故意激起柳惠父母和他舅舅的矛盾、扶阳一中的宣传计划圆满完成、扶阳市宣传计划程序的完善,他不禁笑了笑。
然后就被一个狂犬病患者吓得够呛。
回过神来的他,迎面走来了两位警员。
学校在第一时间就进行了报警处理,警员在他还在法院参加判决时就锁定上了他,正在找机会抓捕他。
之后,王博瀚的秘密基地也被查到,全市宣传计划泡汤,学校进行了开除处理,公安局也以散播谣言为由将柳玉墨被逮捕,最后因为其未成年,批评教育之后也没做过多的处理,但公安局怕他又出现类似的情况,将她送往了疾控中心特病区的65号房间,做特殊处理,将他软禁到了疾控中心。
对于柳玉墨,他自我救赎的路,还很长。
(柳玉墨篇完)
(2023年10月5日)
“胖哥,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来,芊芊和林萌的泪都哭干了。我自己也有父母要照顾,芊芊和你爸我也不能不管,现在狂犬病毒又升级了,现在人与人之间,都可以通过啃咬传播,现在已经是天下大乱了,扶阳市已经封了城,走不了,进不来。我的乌鸦嘴还真的说中了。现在芊芊和叔叔已经被我安置好了,城里已经是乱成一锅粥了,我们还在原来的城郊别墅,你醒来就到那里去找我们吧。而且听说,科学家们预测了下一次病毒变异的时间,但是已经来不及研究疫苗或者解药,可能我们都得死在这座城市了。”
黄钊拿着录音笔边录着刚刚说的话,边把病房的门锁死,再将能抵住房门的东西全部推过来,将房门抵得死死的。
再把另外两张病床的床单裹起来,连在一起,打好结,在暖气片上系好。
输液用的点滴已经滴完,护士已经不可能来换了,黄钊不会拔针管,也只得将点滴收好,将我的手小心翼翼放好。
“对不住了胖哥,套管我不会取,只能这样了。醒了过后你自己取哟。”
“你的柜子里面我放了压缩饼干,还有水,这些都是从家里面带过来的。超市小卖部全部都已经断货了。幸好当时你叫我们出去多买一些吃的,你若是醒了,还记得是你救了你自己一命。”
“胖哥,记得醒了来找我们。”
“胖哥,这一别我不知道多久才见面了,各自安好吧!”黄钊把床单扔了下去,回头对着我说,“该做的我都会做得好好的,你放心吧!”拉着床单,跳到了一楼边上的草丛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医院。
(这不是凑字数:柳玉墨剧情反映的事件不多赘述,19年才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