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当田岫从熟睡中醒来时,虽然室内的温度一点也不低,但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主人你冷吗?要不要我把空调的暖风开了?”坐在他身边的游逸霞敏锐地察觉到田岫身体的颤抖,关切地问道。

田岫把眼皮睁开一条线,迷迷糊糊地看着游逸霞肌肤上细小的汗珠,不禁虚弱地笑出声来,“还开暖风……只不过没开空调而已,你就已经一身的汗了……我可不想你中暑……”一股暖流涌上游逸霞的心头,她放开曾黛的乳房,握住田岫露在被子外的手,“我热了可以开风扇,再热还可以洗冷水澡,主人你不用顾虑我。”

“洗什么冷水澡……”田岫昏昏沉沉地露出一丝微笑,“要是你也病了怎么办……放心,我不冷,有你们的体温来温暖我就够了……”游逸霞温存地一笑,把双手被铐在身后的曾黛推到田岫身边,然后自己也移到田岫身体的另一侧,把田岫紧紧夹在两人的裸体中间。

田岫的身体其实是火热的,因此游逸霞和曾黛的肌肤对他来说其实并不温暖。

但是从末梢神经上传来的滑腻、柔软的触感、却使他心神激荡。不过,心神激荡归心神激荡,他的阴茎却还是软绵绵提不起精神。

田岫忍不住苦笑。

在韦棣家享受了一顿极其美味的晚餐后,他骑着自行车回家,不想路上却下起暴雨来。

他的自行车篮里本来是有一件雨衣的,但是他看到路边有个拾荒的老人躲在一棵大树下,被夏夜的这场暴雨浇得簌簌发抖,便停下车来,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来扔给了满身雨水、一头雾水的老人。

而此时他离家还有四十分钟的路程。

虽然薛云燕以最快的速度为如落汤鸡一般回到家中的田岫煮了一大碗热辣辣的姜汤,又让他在四十五度的热水浴缸里泡了二十分钟;但是田岫还是无可挽回地迎来了一场高烧,而且这场高烧还相当持久。

这已经是生病的第四天了,田岫的体温总算从三十九度六降到了三十七度八,但是他仍然浑身酸软无力,脑袋嗡嗡作响。

按照医生的话说:烧了这么多天,他还没被烧死已经是个奇迹了。

由于薛云燕是刑警,工作忙、责任大,不好请假;因此由工作相对清闲无聊的游逸霞请假去医院照顾他。

为了不使巡警支队的同事们对田游二人同时请假产生疑心,游逸霞请假的理由竟然是荒谬的“回乡奔丧”

……好在田岫住院的医院离巡警支队非常远,住院的这几天都没有遇上什么熟人。

这几天游逸霞寸步不离地陪在田岫身边,直到昨天田岫病情好转、出院回家。

回家以后,游逸霞便把曾黛从地下室的铁笼提到了卧室里,既方便两头照顾,也使田岫睡着、自己闲下来的时候有点乐子。

“唉,可惜不能亲手拔光你的阴毛……”田岫的右手抚摸着曾黛光秃秃的阴阜,懒洋洋地感叹道。

回忆起被薛云燕和游逸霞绑在刑台上,一根一根地拔光全部阴毛的感觉,曾黛脸上掠过一抹羞愤交集的红晕。

她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地躺着,任凭田岫的手指在她的下身肆虐。

“她的阴毛还会再长出来的,到时候主人再给她拔一次就好了嘛。要不,主人拔我的也可以。”游逸霞娇笑道。

其实田岫也只在她做奴隶的第一天拔过一次她的阴毛,在那之后便让她自己用一把美容用的电动除毛器不定期地将刚刚从毛孔中探出一点点的阴毛拔掉。

这样比较卫生,毛孔不容易感染发炎;而且田岫和薛云燕也不想花太多时间在一根根拔毛这样的事情上,毕竟拔毛这样的调教方式在每个奴隶身上用一两次就够了。

“算了……我说说而已……我们还有很多别的游戏可以玩……”田岫说着,左手的食指已经伸进了游逸霞湿润紧密的阴道里,缓慢地转动起来。

游逸霞低低一声娇喘,一条玉臂滑上了田岫的胸口,开始温柔地抚摸他的乳头。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田岫舒服得哼哼起来,“曾小姐啊,你那位主子……叫什么了……哦,董天方……董天方同志的日子过得有没有我这么舒服啊?我很不明白……一直都很不明白……你这么漂亮,他怎么就没利用职权把你干了呢……”

“住嘴!不许你这么污蔑董书记!”几天来几乎一直没说过话的曾黛出人意料地怒吼起来,“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董书记!他是中国最高尚、伟大的人!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他相提并论!你……你连给他做一条狗的资格都没有!”

“哎哟!”病得昏头转向的田岫被曾黛这么一吓,脑子倒清醒了大半,“哎哟!生气了?看来你是真的尊重他、崇拜他;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搞政治的人都是‘有奶就是娘’咧……”

“你这么想只能说明你低级、庸俗、肤浅,喜欢用自己卑鄙的用心去抹黑别人的伟大和高尚!”曾黛激动起来,完全忘了自己眼下正处于手脚被束缚、全身一丝不挂、阴道里还插着田岫的中指的境地,慷慨激昂、义正词严地叫道:“我跟随董书记,是因为我们有同样的理想,那就是让中国变得更强大、使中华民族复兴往日的辉煌,让中国人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受人尊敬、羡慕和崇拜的人!而且我相信,董书记是最有能力实现这个伟大梦想的人,所以我和我的同志们才会对他忠心耿耿、至死不渝!我们的理想和情怀,是你这样卑劣无耻的人永远也理解不了的!”

“你太过分了……”游逸霞听到曾黛痛骂田岫,非常愤怒,正要扑过去打她两个耳光;却被田岫按住了。

“爱国是吧……复兴中华民族是吧……”田岫懒洋洋地哼着,低声冷笑一下,“嘿嘿,要爱国,就要支持民族工业,所以要帮黑矿主把残疾矿工的嘴封住;要复兴中华民族,就要清除掉那些素质低的人,所以要找人把胆敢去告状的农民打成残废、赶出家门……你们的爱国之心真是高深莫测啊……”

“我承认我有些事是做得不那么对!”被田岫揭开不光彩的疮疤,曾黛的脸顿时红了。

但她过去曾在许多论坛上与那些对社会现状不满的网民进行过论战,对如何为这个社会的阴暗面进行辩解很有经验。

“但是换作是你,你难道会表现得比我更高尚吗?换作是你爸爸做了类似的错事,你能做到大义灭亲吗?那些事情,我和我爸爸的确是有错,但那主要不是我们的错,而是这个社会的错!那是整个国家、整个社会的问题,我们父女没有能力去解决它,只能尽可能地去适应它!社会的现状如此,我们才不得不做了那些事情!不然我们自己就会被消灭!世界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难道我们设法生存下来也有错吗?”

“不出所料……”田岫疲惫地合上眼睛,插在曾黛阴道里的手指机械地绕着圈子,以平静和缓的声音说道:“你们这些人,没办法把乌鸦说成白的,就只好企图把天下的鸟都抹成黑色。知道黑色的本质是什么吗?就是能把光线全部吸收,一点都不反射出来的颜色。而大多数的颜色,都是吸收一部分的光线,同时又反射另一部分光线……”

“你说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干什么?”曾黛干燥的阴户被田岫的手指磨得生疼,心情越发烦躁,于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直接回答我吧!换作是你处在我的位置,你难道能做得比我更高尚吗?难道你就没有向这个社会的黑暗低头、甚至推波助澜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来批评我!”田岫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射出两道狰狞的光芒,丝毫不像一个发了四天高烧的病人。

他把手指从曾黛的阴道里抽出,然后一个翻身,结结实实地压在曾黛身上。

他用双肘支起身体,使自己的脸与曾黛的双眼保持着不到半尺的距离,一字一顿地说:“我要说的是:这世界上或许没有纯粹的白鸟,但大多数的鸟儿都不是黑色,因为它们的羽毛并没有把所有光线都吸收进去,而是或多或少地反射了一些出来。”

“你……”曾黛被压得很难受,尤其是被铐在背后的双手,手腕钻心地疼。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但是每个人坏的程度总有高低之分。你和你父母的所作所为,已经坏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用马克思的话说:你们已经坏得质变了。而我,和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还没坏到你们那个份上。所以,我们有足够的资格来批评你、鄙视你、甚至惩罚你。就像这样!”田岫双肘一松,让头重重落在曾黛胸脯上,嘴一张,便把曾黛的左边乳房吞入口中,用力一咬。

“啊……”曾黛痛得大声惨叫起来,身子剧烈挣扎起来,想要把田岫从身上抖下来。

但是游逸霞眼明手快,整个人立即扑到了田岫的背上。

曾黛无论如何挣扎,在手脚被拘束的情况下总是无法胜过两个人的重量。

游逸霞略硬的乳头摩挲在背上,田岫觉得非常舒服,他加重了咬合肌的用力,充分享受着曾黛乳房娇嫩肌肤摩擦牙龈所带来的快感,全然不顾曾黛的痛呼惨叫。

过了好一会儿,田岫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嘴,反手拍拍游逸霞的屁股,“下来吧!”待游逸霞从他背上下来后,他也从曾黛身上翻了下来。

曾黛莹白如玉的乳房上出现了一圈深深的齿痕,好在并没有破皮流血。她把身体蜷缩成一团,被乳房和手腕的双重疼痛折磨得低声呻吟。

田岫舔舔自己的牙齿,“曾小姐,你很优秀,非常出色,比我杰出得多。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你,还有你的同伙们;太容易自以为是、太容易想当然了。你们以为你们的信条就是真理,为了实现它,你们有权利要求和强迫别人牺牲一切……”由于身体还在生病,精力不足,他说到这里便累得说不下去了,眯着眼睛微微喘气。

“那你呢?你现在对我做的这一切,难道比我和我父亲对那些农民所做的事更好吗?你难道不是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为满足你自己的兽欲才把我绑架、强奸和折磨的吗?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清白的样子?”曾黛不屈地扬起下颏,抗声争辩。

田岫闭着眼睛的脸上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却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又轻喘了一阵,这才缓缓说道:“没错,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就行为本身来说,并不比你对那些农民所做的更好;但是,你凭什么把自己和那些农民相提并论……在街头杀一个人,不管杀的是谁,行为本身都是杀人。但是杀一个为非作歹而且逍遥法外的恶霸,和杀一个安分守己的老实人;难道是没有分别的吗……我的确是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强奸你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件正确的事……不过,我至少还能克制自己,让自己只对像你这样在法律上都足够判死刑的坏蛋下手,而不是去绑架一个清白无辜的良家妇女……哈哈……”他疲倦地笑着,声音越来越低。

曾黛张了张嘴还想争辩,却已经什么也说不出来。而游逸霞则红着脸低下了头,想起了自己不光彩的过去。

“哎……小霞……”田岫呻吟道。

游逸霞立刻将回忆抛开,重新进入温顺性奴的角色,“是,主人!”

“全身酸痛得要死……帮我按摩一下吧……”游逸霞赶快拿起田岫枕边的一瓶红花油,田岫颤颤巍巍地自己翻了个身,让游逸霞把药油涂抹在他的背上。

游逸霞拧上瓶盖,放下瓶子,正要为田岫按摩的时候,房间另一头的柜子上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是谁这么不知趣……非得打电话来骚扰一个只剩半条命的病人……”田岫听见是自己手机的铃声,不禁发出一声哀叹。

哀叹归哀叹,电话还是要接的。游逸霞把手机拿来,按下通话键后放在田岫的枕头上,然后开始用力搓揉他那涂满药油的背部。

“喂,哪位……”田岫有气无力地对着脸旁的手机说。

“屁屁!是我啊!”手机里传来了韦棣的大嗓门,“出大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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