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盈原本还说要留在学校打暑假工的,但是经过离哥这么一搅和,导致她的仕女服出了问题,别说工作了,她现在被因断电而关机的仕女服变成了“残疾人”,在这套刑具的禁锢下能不能独自照顾好自己都是个问题。
且不说子盈现在在口塞和耳塞的封印下变得又聋又哑,就连吃喝拉撒都受到了极大地限制,最为关键的是不早点把她的仕女服,她就只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就永远也别想解除现在这种无奈的状态。
目前为止,对淑女服具备维修能力的地方,除了位于星州危月岛的淑女之家总部,就只有纽约的美洲分部、名古屋的日本分部和罗马的欧洲分部,相比之下,那些地方更加遥不可及,最佳也近乎唯一的选择便是我的家乡星州。
这也就是我们几人一致决定立刻带着子盈踏上归程的原因。
至于要把仕女服修复完毕得花多长时间?
这就无从得知了。
正好可以让子盈在自己家里住下,带着她在星州四处逛逛、好好游览一番。
“对了离哥,好端端的,你怎么会突然找到大学来的?”婷从侧后方的副驾探过头来。
“我去你家提亲嘛,结果左等右等你都不回来,我不得亲自跑来迎接新娘子啦?”风离调笑她。
“说正经的啦,子盈还在呢!”婷明知道子盈此时根本听不见,但还是有些做贼心虚。
“婚姻大事,怎么能说不正经呢!”风离腾出右手放在婷的大腿上。
“讨厌啦,你又不先跟我说。”婷脸一红,有些害羞,却并没有将他的手推开。
“呵呵,其实是有些武学,和你爷爷交流一下……而且,不是好久没见你了?有、有些想念嘛。”风离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后半句,或许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武学、交流?”婷似乎嗅到了某些味道,有资格和爷爷交流,至少也得是武道宗师的巅峰吧?
像换了自己,在武功上哪里有办法和爷爷谈交流?
“嗯,他从前总念叨苍龙逐日的要诀来着……不过我也不亏,学到了你们家的顶级身法——‘飘渺惊鸿’,算是不赚不赔吧。”风离笑了笑。
“你想学飘渺惊鸿,我可以教你啊。”婷一急,“干嘛用苍龙逐日去换!”她不知不觉,已经开始‘吃里扒外’,连家传的武功秘籍都向情郎敞开。
毕竟在她看来,苍龙逐日可比飘渺惊鸿珍贵多了。
“哈哈,不愧是我的乖老婆。你有这个心,我实在太感动啦。”要不是在开车,风离简直想把婷抱在怀里狠狠RUA晕过去,“不过嘛,要是不吃点亏,你爷爷怎么肯把你一起打包卖给我。”他拉过婷的小手,放在唇边一阵亲吻。
“哼,这个臭爷爷,居然把人家当成筹码,以后再也不理他了!”婷搂着风离的胳膊直跺脚,心里头爷爷原本巍峨的形象一下被老公压盖过去!
星州市与婷和子盈她们就学的明珠市之间,相距近千公里,然而凭借风离在不限速高速公路上接近300km/h的一路狂飙,中途仅在休息区补充过一次油料,便在午后生生赶到了星州市区。
期间,婷还顺便尝了一下毕月霞昨天带给子盈的营养液,淑女之家出品,配方绝对健康,小半瓶便足以提供一个成年女生半天的能量需求,据她的评价是味道确实不错,喝起来有点类似水果味酸奶。
在仕女服修好之前,子盈一日三餐,只能靠这个果腹,除非她想靠打点滴维生。
星州,依山面海,是东亚国沿海的重镇,不但是经济文化的中心,下辖的军港还驻扎着第三舰队,可谓是枢纽之地。
公孙家族的庄园,就坐落于星州市郊西北方的斗木山之下,占地数十亩。
作为婷的未婚夫、家主的孙女婿,显然在婷还未回来的这几天里,族内上上下下都已经知道了风离的身份,驱车直入,一切门禁都对他敞开。
毕竟虽然在三战之后,国家早已放开了婚育限制,并鼓励早婚多生以求迅速恢复人口、开发过于分散的辽阔疆域,但巧合的,婷的父母就只有她这个独生女儿,而叔叔姑姑也都子息不旺,并无男丁。
因此至少截至目前,她这一房,依旧拥有家族的第一继承权,而她的夫婿,自然会是日后公孙家族实际的控制者。
这位三百年来最年轻的武道圣者,甚至有望在未来同时继承风家与公孙家这两大家族。
“婷婷,子盈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呀?”
下了车向庄园的主建筑走去,离哥理所当然负责帮我们提行李,对于他这种高手来说,这区区负重简直九牛一毛,单手便可搞定。
不过作为代价,他就没法抱着我走路了,我们并排走在前头引路,离哥走着走着,低头凑到我耳朵边小声地询问,目光时不时地打向身后不远处独行走的子盈,她的体力一向是我们三个里最弱的,就算不被仕女服所限,也是标准的死宅女体质,此时又当正午,没走几步她就已经气喘吁吁,只能透过仕女项圈的鼻塞艰难地呼吸着外界并不清凉的空气。
子盈今天穿着一身薄款秋装,虽然三伏天穿秋装看起来非常奇怪,但是也好过全身上下一身色气满满的的乳白色紧身乳胶衣,只是热是真的热,看着都热的那种热,虽然从停车场到主楼只不过几百米距离,但下车仅仅三两分钟,子盈的一头乌黑长发便被汗水打湿了,秋装下的乳胶紧身衣如同刑具一般无情地折磨着这个弱女子,“我看她一路上都在故意跟我保持距离呢。”
“我室友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听见离哥关心子盈的话,我心里莫名地有些吃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吃飞醋吧?
想到这里我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打断了自己无厘头的空想,转而沉声说道:“我看她多半是还是怕你吧……毕竟之前那么凶神恶煞的!”
“蛤?我?凶神恶煞?”天可怜见,谦谦君子的风离平生头一遭被这么评价,看来先入为主的第一印象果然还是非常重要。
“开玩笑啦。她本来就是冰美人,在学校里从来高冷得很。跟你又不熟,沉默寡言也很正常。不过话说回来,她现在‘又聋又哑’,就是想不寡言,也做不到了。”我耸了耸肩,“趁天色还早,我们放一下行李就去危月岛吧,子盈的事情还是尽快解决为好,等弄好了,你想跟她聊什么还不简单?”
“那……你的另一个闺蜜,那个晓玲小姐,你有没有发觉她有一些异常的地方?”提到苏苏,离哥的目光突然变得和刚才迥然不同了。
“怎么了?又看上别人苏苏了?”我撇撇嘴,“我告诉你,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你少打歪主意!”
“你这小鬼头,想哪去了。不过……算了,以后再说吧。”风离见到婷的表现,就知道她什么也没注意到,当下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总之,先把子盈安顿好啦!还有,反正她现在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以后在她面前说话就不要特意用耳语了,那不是欲盖弥彰,不打自招么!”婷也知道,风离并没有那个意思,恰恰相反,刚刚那个眼神中所蕴含的,反而是某些严肃而深邃的情绪,令她下意识想转移话题——一面对他说话,一面朝这子盈笑了笑,子盈以为她在打招呼以示欢迎,于是也回以浅笑,“而且,我现在也不是靠耳朵听东西的,你真的要用耳语,也得对我脖子上的项圈说话……”
“哦!我倒忘了。你这个项圈功能还真不少。”
穿过庭院来到主楼大门,婷的爷爷、公孙世家的武圣家主公孙胜已经早早的在门口眼巴巴地等着了,谁能想到这个拄着拐杖、白发苍苍,看起来慈祥和蔼,身形只能说勉强还算挺拔的老爷子是个堂堂武圣,有开山荡海之能。
原本翘首以盼的老人,见到婷的身影之后顿时间变得红光满面,
而在他身边,则站着一个戎装女子。
头戴军帽,帽徽上印刻是第三舰队的旗舰“怒鲸号”,一身湛蓝色的双排扣修身军装套裙,外罩一袭金丝锁边的墨蓝色高领披风,宽松地随意披于身后,由两侧流苏护肩上的金属卯扣加以固定;披风上的三绺金丝绒绶带由右肩垂下,通过一枚徽章别于下方军礼服的左襟;军服短裙下,是肉色的正装丝袜与黑色翻毛皮革的四吋细高跟过膝长靴。
不但将她本就修长的身材愈发拔高,更凸显出一股英武威严的气场。
她的五官堪称精致,面容与婷依稀有几分神似,只是比婷稍显成熟冷峻些许,但也绝称不上中年。
一头及腰的长发呈现与婷一模一样的雪白,这不是衰老所致的花白,而是如冰雪一般的纯色。
但相比之下,最吸引子盈眼球的却不是这些,而是她立领的军章上,三颗金光闪闪的将星——海军上将军衔!
深蓝军服、三枚将星,子盈显然从衣着读出了对方的地位。
虽然她之前就知道婷的家境显赫,不但是武学世家,父母长辈更都是军中高层,但此刻亲眼见到一位如此年轻的女将军,心里还是有些发憷。
虽然此刻静若处子的对方温和含笑,俨然像个邻家大姐姐;但子盈绝不怀疑,能在动荡年代肩扛将星,必定是个强悍至极,军旗一挥,千百万人头落地的恐怖角色。
这是婷的姑姑,第三舰队司令公孙澜,三十八岁便已官至上将。
所倚仗者不是别的,正是她过人的指挥才华和大宗师的武道造诣,武圣之下已难逢对手。
几乎公孙家的所有人都认为,她有机会在有生之年成为除了爷爷公孙胜以外家族中的第二位圣人。
东亚国十五大主要舰队,第一到第四舰队保卫本土,隶属于本土防御力量(Nation Guard Force);第五到第十一舰队镇守西太平洋的占领区,隶属于太平洋舰队(Pacific Fleet Force);第十二到第十四舰队镇守南亚,隶属于南部军事力量(Southern Military Forces);第十五舰队镇守非洲南端,单独设立远方舰队(Distant Fleet Force)。
而星州作为东亚国的第二大城市,正是第三舰队的母港和司令部所在地,身在故乡,近水楼台,因此百忙之中让小姑从繁冗的军务中抽出一点时间,倒也不算过分。
“爷爷、姑姑!”婷小跑了几步上前,脆声唤道。
“哈哈,哈哈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还是年轻人有办法啊,一出马就让你乖乖地回家了。”公孙老爷子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不接电话,不通视频——的宝贝孙女终于活蹦乱跳完完整整的回来了,心里别提有多欢喜,纵使列下了一百多条不接电话的罪状,在这一刻也都烟消云散了。
不过看见婷和风离手挽手的亲昵情状,老爷子惊愕之余,也不免大大地松了口气——看起来,婷并不是因为逃婚而不回家的,而是一些其他的缘故耽搁了,他们小两口这不是蜜里调油着么?
“惭愧惭愧。让老爷子见笑了。”风离失笑。此时,自有一位仆人上前,将姑爷手中的行李接了过去。
“公孙将军,久违了,别来无恙啊。”风离向公孙澜拱手。前番,他动身前往明珠市之前,公孙澜并未回到庄园,因此也并未与其照面。
“离先生,多承记挂,诸事安好。”公孙澜振袖抖开军服的披风,双手向风离抱拳答礼。
她的手上,戴着一副洁白的仪仗手套,显得十分正式端庄。
不同于婷对风离的玩笑打闹,身居高位的她,对于风离反而十分郑重,礼敬有加,令婷大为错愕。
眼睛下意识在他们之间来回转了几转,似乎一时想不明白她的态度何来。
“咦?”就在这时,婷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了姑姑放下的双手上,那双手套?
虽然说,身为海军上将的公孙澜,着正装礼服,佩戴白手套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不同于一般松松垮垮的短手套,公孙澜此时所佩戴的,显得极度贴肤,与纤细修长的十指之间几乎没有空隙,甚至将指尖末端的弧度都勾勒出来。
虽然眼睛看上去,表面质感还是很接近普通的军服手套,但是在婷看来,这反而暴露了破绽——寻常手套的布料,是根本编织不出这种轮廓的。
而且虽然有军礼服的长袖、以及左手的腕表掩盖,但这个手套末端也并不像通常的短手套那样止于腕部,露出一小截前臂的皮肤,而是消失在袖口之下,这种形态,好似昨天晚上的?
……
看见侄女的目光直勾勾地打量自己,公孙澜似笑非笑,似乎同样发觉了什么,走上前来,在她脑袋上一暴栗:“你这小鬼,居然敢玩失联、闹失踪,翅膀硬了?”
“唉呀,没有啦,前几天人家手机坏了。接不了电话啦……”婷赶忙捂住脑袋,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暗暗向风离打眼色,“离哥可以证明。”
“噢,对对,她那个手机是什么HoL限量版,坏了还得拿去体验店保修。”风离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给她打圆场。
“你看你看,离哥都证明了。”有了风离撑腰,婷一下子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不过这一下插科,她再也顾不上注意姑姑的衣着上的“疑点”。
“离先生,您就宠她吧!”公孙澜摇头哂笑了下,她统兵多年,沙场宿将,麾下何止数万之众,眼光老辣,于人间百态见得多了,可不是婷这种温室花朵、牙塔幼学。
婷肚子里有什么坏水,眼珠子一转她就看得一清二楚。
婷想靠这拙劣的演技撒谎,无疑还差个十万八千里。
但眼见侄女恋情美满,她作为姑姑自然是乐见其成,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肩头,抽身便离开了现场——她身系军国大事,事关者重。
闲暇之际,时不时能回家一趟已经是占了近水楼台的便宜了,未曾休假、移交防务之前,自然是不方便离岗太久。
“哥!婷婷姐!”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门里轻快地飞扑过来,给了婷一个大大的熊抱,这是风离的妹妹小舞,依旧是那一头斜刘海、双马尾,元气满满的少女,此时的少女已经修炼到了超凡这个大境界的后期,隐隐的有要突破到先天的趋势,在武道界年轻一辈上绝对称得上是佼佼者了。
而风舞的身后,婷的爸妈也跟着出现在门廊,不过并没有说话,只有她父亲公孙涛一双眼睛瞪得跟铜铃也似,凶霸霸的模样,显然是不满婷之前的失联和回来太晚。
“好了,婷婷,快进屋吧。”看见公孙涛一夫当关地瞪视,风离不由得失笑,看起来,婷这回还真是惹恼了全家啊,他无奈,只得上前解围,“婷婷都平安回来了,伯父您就不必生气了。”
“哼,看在阿离的份上,这次就先不收拾你!” 俗话说出嫁从夫,既然风离都开口了,新女婿的面子总不能不给,公孙涛哼了一声,侧身让开了路。
“咦?这位小姐姐是谁?”就在我的思绪飞到天外天的时候————自从穿上淑女服后,我的思绪就经常飞往天外天,常常一件事情办着办着就开小差不知道想什么了,这一点我倒是十分佩服苏苏,她穿着侍女服和仕女服的时候都能很认真地听课————风舞一回头,看向子盈疑惑地问道,而后又见子盈毫无半点反应,转而有些蹙眉起来。
“哦,她啊,她是我的室友,不过现在因为一些原因不能说话也听不见声音,所以我带她回家方便照顾。”始末因由说来话长,况且涉及子盈隐私,婷也不愿意过分谈论细节,简单地将要点一语带过,便即住口不言。
小舞是个富有灵性的妮子,见到她和风离的眼色,虽然好奇,旋即也不再饶舌多问。
不想这话同样被走在前头的公孙胜听了去,老爷子没什么灵性,木愣愣直接开口追问:“这么严重?!还不快快送去医院?她的家长呢?还不赶紧联系?这丫头怪可怜的,真不知道她父母怎么想的…………………”
“呃……子盈她是孤儿,没有父母的……”听见爷爷唠叨个不停,婷只得硬着头皮胡说八道起来,反正子盈她确实自幼丧母,父女关系又异常冷淡,除了生活费用,父女之间便没有更多的交集了,说她是父母双亡的孤儿,她应该不会生气吧~~~呵~这样看来,我的两个闺蜜都是孤儿呢……“而且她现在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的状态应该过几天就好了,这个暑假,我想让子盈在我们家住下。”
“唔,好啊,那就安排在离婷儿房间最近的一间客房吧。”老爷子热情地吩咐道,公孙家这座庄园院落宽阔,房舍众多,别说子盈一个,就是再来十几二十个同学也住得下,这种小事公孙胜根本想都不用想,满口应承下来,至于具体细节,自然会有管家安排好一切。
于是婷回过头朝子盈打了一个OK的手势。
“老爷子、伯父伯母,我打算先带婷婷和她室友到市里办点事情,稍后我们再回来详叙?”终于,就在婷为难如何解释子盈的一系列问题的时候,风离见她神情不妙,果断上来解围了。
一瞬间,婷仿佛见到救星一般,捣蒜似地疯狂点头——对哄!
干脆早点带子盈去淑女之家重启仕女服好了:“是是是,我和离哥有点事情,晚些再回来。”
“会不会太仓促了?你们开了这么远的车,旅途劳顿。还是先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去吧。”婷的母亲开口挽留。
“有急事啦!”婷搂住风离的胳膊狂秀恩爱。
“好了,去吧去吧!”出乎意料的,主动开口放行的,竟然是公孙胜,似乎风离说的话异常管用,令他很轻易地点头。
这还没说细节,老爷子便很果断地挥了挥手,放他们走了。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风舞这丫头也闹着要跟去,无奈之下,风离只好换开了婷的Panamera TS,将她一并带上(对于他这个女婿,公孙涛简直不当外人,连婷的车秘钥都直接授权给他了)。
星江起自龙潭,越五岭,沿途分为复杂的水道网络,最后直奔东海,形成广袤的三角洲,坐落在星江下游的星州便由此得名,作为东半球最大的城市之一,由旧时的五座城市合并而成。
星州之中,淑女之家全资的医院便有六座,疗养院、美容院、理疗馆、主题酒店、生物实验室、工厂更是不计其数。
因为已经亲身穿戴淑女服小半年了,婷对于淑女之家也是有了相当的了解,毕竟自从穿上淑女服后就只能使用淑女之家指定的少数几种互联网设备,访问互联网因此遭到了极大的限制,不仅基本上就只能用来查找资料,而且还被限制了时间。
这半年里出于无聊在偶尔尝试破坏淑女服之余,她早已将淑女之家的许多资料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
一年多没见,一路上小舞打开了话匣子便停不下来,就差把全年的话都一口气倒出来了,于是时间便也过得飞快。
原来淑女之家和风离的家族有着非常密切的经济合作,淑女之家与司法系统合作而诞生的新型戒具——监禁服,就是风离的家族极力推动下的产物。
不但能通过程序快速部署、精确到人,还能极大地解决女囚的生理卫生等问题,其实抛开惩戒流程,总体上还算是优化了女囚犯的服刑条件了。
“子盈姐姐怎么了?”
“你子盈姐姐的仕女服出了一点小问题,所以我们现在打算带她去淑女之家的总部看一看。”风离的话简单明了。
“哦?仕女服也会出问题吗?”
“正常情况下是不会的,不过谁让你哥不正常呢!啊?等等,你也知道仕女服?……”婷一愣,淑女之家的产品似乎流传度没有那么广泛吧?
“当然知道啊,我一直都穿着淑女服啊。”风舞随口说出了令婷目瞪口呆的话来。
“什么?!你也穿了淑女服?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虽然是经她本人之口说出来,但婷依然有些难以置信。
“你以前也没问啊。”风舞这么一说,婷倒是有些释怀了。
的确,淑女服就像女生的内衣,这样私密的话题,不刻意提及,日常总不至于挂在嘴边。
更何况自己从前对淑女服一无所知,要待主动问起,脑子里也没这个概念。
不过,以前?婷再次八卦起来:“小舞,你穿淑女服多久啦?”
“那可好多年啦。我从七岁起就开始穿了。你捏?”
“七岁?那么小!”婷愈发吃惊,从小玩到大,她可不知道风舞身上一直穿着紧身衣,“我是上学期被室友安利才买来试试的。”
“那婷婷姐你感觉如何?”风舞露出一丝玩味的坏笑。
“Emmm……怎么说呢,还好吧。就是不近人情的条条框框太死板了。”婷食指挠了挠额角,“我和离哥……有些不太方便。”
“噗,婷婷姐,你好污!”风舞笑得前仰后合,显然是听出了婷的弦外之音。
“咳咳,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少管!”婷使劲哼哼。
“别的不敢说,论对淑女之家的了解,我可是你的‘前辈’呢!‘嫂子’!”风舞使坏,将‘嫂子’二字故意读得很重。
“切!”风舞一句嫂子,惹得婷面红耳赤,又羞又喜,偷眼去看风离,发现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故作平静,当下清了清嗓,“我说,你小小年纪,怎么会穿这个?”
“小时候妈妈给我穿的啦。我们从小练武,穿上这个,摸爬滚打既不容易受伤,也不会沾染灰尘,而且寒暑不侵,简直是习武女生的必备法宝呀。”
“噫!还有这个好处?”婷被风舞一说,顿时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
的确,就如风离所说,淑女服的材料,性能之优异,用途绝不会止局限于调教女生的紧身内衣那么简单。
这种面料,哪怕是作为贴身软甲都绰绰有余。
穿在身上,日常格斗,摔跤扭打,根本不用担心擦伤皮肤,留疤起茧。
另外其疏油防尘、抗酸抗碱的乳胶表面,运动过后冲洗起来也非常方便。
堪称是健身演武的不二法宝。
“有这么多好处,你以前居然也不跟我分享一下?”婷半开玩笑地‘埋怨’道。
“我以前有想过安利你啊,只是不知道你会如何看待,当时打了退堂鼓而已。要是早知道婷婷姐也喜欢这个,我还担心个什么劲?”风舞撇了撇嘴。
毕竟紧身衣这种东西,普罗大众的接受程度还是有待提高,更何况淑女服还自带了不少少儿不宜的道具和功能。
“不过话说回来,穿着淑女服练武,不方便的地方也不少吧。”婷转念一想,不管是仕女项圈的呼吸限制、下体的栓塞、姿态环的系线,还是各种训练淑女的魔鬼程序,都和习武格斗所需背道而驰,以至于自己穿上淑女服的这小半年,几乎都没有怎么太认真地练过武。
好在自己已经突破先天,根基稳固,偶尔偷懒一段时间,也不至于原地倒退。
“我们风家有一套专门订制的程序啦,肯定不可能采西式金丝雀的落后标准来‘自废武功’。在日常行动方面,还是以我们的个性需求为优先。不但不会干涉武道修行,还能够针对性地按摩肌肉、推拿放松。”
“哇塞,这么厉害啊。”婷满眼都是小星星。
“咳咳,小舞,你这样会养成依赖心理吧?!寄托于外物,毕竟不是修行正道。”风离虽然是亲哥哥,但他与风舞从小就异地就学,平素也不常回家,对于妹妹的私密情况不甚了解,所谓‘辅助练功的淑女服’,也是头一回听她说起,当下提出异议。
“哥,我们这是科学辅助,又不是揠苗助长,怎么就不是正道了,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的。”风舞抗议道,“再说,要你天天给嫂子推宫过血、温养经络肌理,你也没那个时间啊。”
“话是这么说,可……”风离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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