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濑是个不会撒谎的女孩子,她静静地点点头。
轻声解释道:“是的,她们许多人还是我替先生招聘的。”
我看著小雪,不想让她继续,要真濑离开直接说就罢了,何苦这样绕圈子呢。
小雪见我看她,眼里露出一丝恳求,希望继续,我内心叹了口气,无论从哪个角度,小雪的任何行为我都能理解。
想想她在北京好好的,跟我到澳洲天天紧张受气,未来的婚姻遥遥无期,而男友又这样让她不放心,小雪心里的压力我能感觉得到,她大哭大闹怎么对真濑无礼发作都是正常的,但我只是觉得真濑有些无辜了。
不过,心理安慰小雪并不是那种泼妇似的人。
小雪有些冷淡地说:“日本秘书除了工作还带负责老板私生活的。”
“小雪。”
我看看小雪轻声说。
“本来嘛。”
小雪委屈地看著我忿忿然。
真濑哀求地看看我,她有些不知所措,真濑那时的中文稍稍懂点,但我与小雪讲中文太快,真濑并不知道我们说甚么,但她知道肯定是为了她。
真濑那种无助而看我时眼里流溢出的许多的抱歉和柔情让小雪非常羞恼,她气急反而平静地笑了:“真濑小姐,谢谢你平日对大卫的照顾。”
真濑轻轻陪笑,说:“只要先生喜欢,我做甚么都没关系。”
小雪简短与真濑谈了一会儿真濑工作前的经历,其实很简单,在甚么地方读书,怎么应聘到公司,算是正常聊天吧。
“真濑小姐,你知道我与大卫的关系吧?”
小雪忽然问真濑。真濑小心地点点头。
“我们相爱已经多年了,而且我们的关系得到了双方父母的认可,你知道,象大卫这种家庭,父母认可了的事不会轻易变化的,更重要的是大卫非常非常爱我。”
“我知道大卫先生非常爱您。”
真濑真心地说。
“那你不觉得有些工作超出了秘书的范围吗?”
小雪一听又有些生气。
“小雪”我轻轻叫了一声“与真濑无关,有甚么也是我的错。”
“那你是承认你们不一般的关系啦?”
小雪平静地看著我。
“我本来也没骗你甚么。”
虽然心亏,但我不愿显得太被动“小雪,对不起。”
“你和真濑小姐准备怎么办?”
小雪看著我问。
真濑听懂了,紧张地偷偷看著我。
我一时语塞,还没等我说话,真濑趴地跪到小雪的脚下,低声哀求:“伊芙琳小姐,要责怪就责怪我吧,与先生无关,我从来不敢有侵犯您的意思,也请您不要逼先生了。”
小雪没想到真濑会突然跪倒在自己前面,有些手忙脚乱,她慌乱地看著我,指著真濑说:“大卫,她怎么这样,真濑小姐,我并没有逼大卫做甚么。”
我看著真濑说:“真濑起来,这是干什么。”
真濑眼蓄泪水,勉强抬起身跪坐在地上。
小雪声音哽咽道:“这是干甚么,你们究竟要干甚么嘛。”
我知道小雪从来是服软不服硬的,真濑的举动完全打乱了小雪的想法。
我上前搂住小雪,对真濑说:“真濑,你先出去一会吧。”
真濑看著几乎要哭出来的小雪,默默点点头,悄然离开。
真濑开离开房间,小雪猛扑到我怀里呜呜哭起来,右手无力地轻轻捶打我的胸膛。
嘴里抽泣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我恨死你。呜呜——”看见小雪悲痛欲绝地神态,我心里感到巨大的震颤,说实话,真濑当时只是我生活中很重要的一个女性,但还没有让我因此而舍弃与小雪的情感,不象后来真濑越来越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一样重要。
我抚摸著小雪的后背,安慰她:“小雪,对不起,原谅我的过失,我再也不会与真濑有任何联系。”
小雪依然抽泣不止,她哽咽道:“我知道你在日本肯定非常寂寞,我能理解你的苦楚,我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从不过问你平时业余生活做甚么,即使我想象得到你的有些作为,但我都能忍受和原谅,我理解你,可是不应该对一个女孩子倾注这么多情感,你知道吗,我感到巨大的羞辱和委屈,我觉得是对我们爱情的亵渎,我知道你爱我,但如果你真象我一样爱你,你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的。”
“别说了,我道歉不行吗?”
我声音也有些酸楚。
“真的与她分手?”
我点点头,心里非常难过。
我觉得最初离开别北京的几年,我真的容易多愁善感。
也许我的表情流溢出痛苦,小雪抚摸著我的脸,轻泣著说:“我知道真濑小姐是无辜的,可是我无法忍受我们的爱插上她在中间。”
我除了抚摸小雪不敢多说话,怕一说话显得太悲切,我不想使自己显得太脆弱。
两人互相安慰诉说了一会儿心里话,渐渐都平静了下来。
“请真濑小姐进来吧,你安慰安慰她,毕竟她把女孩子的第一份情爱和贞操献给了你。”
小雪有些忧郁地轻声说。
谁说小雪不知道?
她从与真濑的简单经历的交谈中甚么都明白了。
不知道小雪是天性聪明,还是女孩子天生的感觉,或在澳洲那种复杂的家族生活中练就了洞察力。
真濑进来,她看见我的神态立即知道了她自己的处境,悲伤顿时布满她的脸,她那凄美的表情令人心碎。
“真濑小姐,请你来家里做客,很对不起怠慢你了。”
小雪柔和地说。
真濑强颜笑笑,说:“没关系,我理解。”
小雪拥拥我,亲吻我一下,轻声说:“我去看看晚餐准备得怎样了,你和真濑小姐聊聊。”
小雪向真濑抱歉地笑笑,然后离开了房间。
真濑痴痴地看著我,小雪让我安慰安慰真濑,我这人从来不擅长掩饰自己,我无法打起精神让自己更轻松。
我对真濑说:“真濑,对不起。”
真濑顿时确认了自己的感觉,泪水哗地流淌下来,任泪水流淌,真濑也不去擦拭。
我走过去,抱住真濑几乎要软倒的身体,那柔软性感的身体一拥入怀抱,我也顿时情感交错,情绪无法平抑。
真濑在我怀里靠了一会儿,泪水渐渐不流了,她痴痴地凝视著我,一语不发。
两人就那样静静地搂抱著,不知过了多久,佣人进来叫用餐。
真濑飞快地从我怀里离开。
她恳求地看著我,轻声说:“先生先去,我马上来。”
我心情沉重地来到餐厅。
经过小雪身边,她抓住我手,用劲捏一下,我抚摸她的头,勉强笑笑。
真濑进来了,她的脸色看不出刚刚经历过的悲伤和哭泣的痕迹。
她抱歉地对我们鞠躬,然后对小雪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请坐,真濑小姐,在家不用客气。”
真濑款款坐下,平静地对我笑笑。
用餐聊了些甚么早忘了。
我只记得看著左右两个各具风采的靓丽的女孩,心想,人一生如果能同时拥有这样两个美人,即使少活十年也死而无憾了。
我没想到我以后得到的远远不止这些。
人生无常,许多事真的不是事先能够预知的。
离别的前夕,小雪缠绵不舍,她心里对未来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但她知道不能离开澳洲呆太久。
在去机场的路上,小雪问我:“真濑小姐怎样了?”
“正常上班。”
“你真的害了她。”
“男女喜欢谈不上谁害谁。”
我心里有些堵,话也不太注意。
小雪瞥了我一眼,柔柔地说:“跟爸爸妈妈打电话,我多来日本陪你,啊?”
看著小雪哀求的眼光,我顿时变得温柔些,笑著说:“好了,想来随时就来就是了。”
“嘻嘻,这是你说的?”
“当然。”
小雪看看我,欲言又止,我似乎明白了她想说的话,我轻轻说:“不要让真濑的事烦心。”
小雪一笑:“你知道我要说甚么呀。告诉你,我想说你甚么时候回澳洲看父母。”
“手头的事告一段落就回去吧,大概一个多月。”
小雪笑笑,显得很愉快,没有再说甚么。
真濑一如既往地工作,她似乎不再带有过去的情感性的色彩,但我知道她内心其实很痛苦,但我暂时还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由于不是讲真濑,其他事不多说。
那段时间,经常靠与吉田先生去一个朋友开的乡村俱乐部打发时光。
一个天气明朗的日子。
澳洲别墅的花园,我与小雪坐著聊天,小雪半真半假地说:“你们那些兄弟姐妹都怎么回事啊,每次见面假装客气,弄得跟外人似的。”
我淡淡一笑:“绅士淑女都这样的啦。”
“我真想念北京的生活,多单纯。”
我何尝不是,小雪的话让我回忆起北京的许多事情。
小雪瞥我一眼:“又想起她们了?”
我瞪小雪一眼,笑道:“你又没事找事,是不是?”
“嘻嘻,谁没事找事呀。”
小雪说完又有些气恼地说:“在我之前你究竟谈过多少女朋友啊?”
“你总不会为过去的事和人吃醋吧?”
“吃醋?笑话,我是那人吗?”
小雪撇一下嘴“不过你总是本性难移。”
“不许进行人身攻击啊。”
我笑著说。
小雪哈哈大笑。
她好象想起甚么,问道:“听阿彪说你发现一个商业奇才?”
“谁呀。”
“叫王枚的呀。”
小雪说。那是王枚第一次出现在我们的话题,以后变得非常频繁。
“噢,王枚小姐啊,谁说是商业奇才,哈哈,不过比阿彪强点。”
“是吗?那我以后到要见见王枚。”
“好啊。我给你们介绍认识认识。”
不久,正好我到广东办事,小雪要到北京,她顺道到广东见我然后与我一起到北京。
在白天鹅机场,小雪见到了接她的我和阿彪,当然也见到了王枚的妹妹王沁。
我自然给小雪介绍了王沁。
晚餐,见到了王枚。
无论怎样比,心里话,小雪比王枚和王沁无论是形象还是气质的确要更胜一筹。
王枚和王沁也被小雪的丰采压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几乎很少说话。
晚上,在床上做爱后,小雪嘻嘻笑著偎在我怀里柔声道:“看来我老公很有女人缘,结识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漂亮。”
我听听小雪的话里没别的意思,于是笑道:“谁也没你漂亮迷人。”
这倒也是实话,小雪妩媚一笑,吻我一下:“谢谢。我爱听。”
小雪自己明白比王枚和王沁强。
我手柔柔地抚摸小雪的乳房,小雪有些陶醉地微微闭上眼,喃喃道:“真难得你说这么甜蜜的话。”
陪小雪到北京呆了几天,我们一起去了日本,那次日本旅行,让小雪受到很大刺激,不是别的,而是每次聚会,小雪明白了日本交际圈的糜烂,虽然我们按自己的原则交往,但日本许多非常好的企业家朋友对待女孩子的态度和交际圈女孩子的放荡淫迷,让小雪看得胆颤心惊。
回到家,小雪一直沉默不语。
上床后,小雪没有象过去一样热情地与我亲昵,而是好象我要马上离开她似地缠绵地搂紧我不说话。
我觉得她神态有些不对,关切地问:“宝贝,怎么啦?”
小雪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笑笑:“没甚么,很好。”我搂紧她,不知甚么事让她心神不定。
“我真的好讨厌日本人,你长期呆在日本会学坏的。”
我猛然明白了小雪不安的原因,安慰地轻轻抚摸她笑道:“你老公是那种人吗?”
小雪摇摇头自语:“真是资本主义的腐朽和堕落。”
我哈哈一笑:“怎么听了象政工干部的语气。”
也许是在北京受的同样教育使我们说话有了更广泛的内容。
“你每天就跟这些人一样交际应酬?”
“小雪,这是我的工作,要进入日本商业圈,我不能太自视清高的。”
“我知道,可我真的不希望你象她们那样。”
“你放心好了。”
“我能放心吗?”
小雪显得很无力地轻声说。
“好了,早点休息吧,今晚你一定很累了。”
第二天我醒来,见小雪早醒了,正躺在枕头上痴痴地凝视著我,她脸色发白,非常憔悴,似乎一夜没有合眼的样子。
见我睁眼,她强颜地笑笑,轻轻吻我一下,柔声道:“早上好。”
我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关切地问:“你到底有甚么心事?别这样让我操心,宝贝,有甚么告诉我。”
小雪轻轻笑笑,口气很柔弱地地说:“我想再见见真濑小姐,好吗?”
“不是早结束了吗?”
“求求你。”
小雪哀求地看著我。
我不知她的意思,但看她那恳求的样子,我不忍心让她为难。
“我保证不会伤害真濑的,毕竟,她真心的爱你,从她的眼睛里我可以看出来的。求你啦。”
“好吧。”
我勉强同意。
晚上下班后,真濑按约定的时间来到别墅,她环顾四周,神态有一种晃然隔世的感觉,确实,自从与小雪摊牌以后,她还从未再踏进这个别墅一步。
真濑由于刚下班就直接来到别墅,所以没有换衣,直接穿著上班时的衣服套装,显得很干练。
她被佣人带进休息室,佣人们见她都有些诧异,但也非常友好,都含笑向她微微点头问候。
真濑镇静地经过熟悉的大厅,来到房间。
“欢迎真濑小姐。”
小雪先起身含笑欢迎,不过当她看见似乎更加靓丽和青春的真濑,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真濑鞠躬问候轻轻一笑道:“伊芙琳小姐,您好,大卫先生好。”
我笑著请真濑坐下,真濑双腿并拢,手轻轻放在双膝,停胸直立,静静地看著我们。
我也不知小雪葫芦里买的甚么,所以也等著小雪开口。
“真濑小姐,我今天请你来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把你当成朋友邀请你来商量些事。”
小雪含笑说。
真濑身子微微一颤,她有些慌乱地看我一眼。
我和真濑都理解错了,我以为小雪是想再次告戒真濑,虽然这不太想小雪的性格。
真濑以为小雪约她来是想告诉她让她从我身边彻底离开。
我眼里有些不满的意思。
真濑勉强稳住情绪,平静地看著小雪。
小雪也不看我,她看著真濑,询问:“真濑小姐,大卫先生平时的应酬安排都是你负责的吧?”
真濑看小雪眼光中没有不善的含义,她点点头。
小雪看著真濑忧虑地说:“我参加了几次聚会,我对日本社交场合的规矩不是太懂,可是我觉得那种聚会对大卫很不好。”
真濑放心了许多,她点点头,说:“伊芙琳小姐,的确对先生不太好,可是有些活动他不好不参加,相信先生自己会注意的。”
小雪轻轻一笑:“我对我未来的丈夫更信任,可是那样对他也不公平。”
顿了一下,她微笑著说:“真濑,我以后直接叫你名字好吗?你以后叫我伊芙琳就行了。”
真濑脸上真心露出灿烂的笑容,俏丽的脸上升起娇媚的迷人的光彩,看得小雪一楞。
她也被真濑的纯情可爱震撼了。
“谢谢,可以吗?您以后叫我名字好了。”
小雪带著感叹地看我一眼,似乎告诉我,真濑真的是个非常靓丽迷人的女孩。
我松了口气,笑著说:“你们本来就是朋友嘛。”
小雪俏眼瞥我一眼,笑道:“还用你说啊。”
显出特别的亲昵并带些撒娇。真濑不自然地陪著笑笑。
“真濑,姐姐以后还要你多替我照应大卫,有些活动能省略就省略了。”
真濑一听小雪口气如此亲密,顿时喜笑颜开,她笑著说:“伊芙琳,你知道我哪敢按我的意思安排呀,他不骂死我了。”
“他敢。”
小雪嘻嘻一笑,看看我:“他要敢骂你,你马上打电话告诉我。”我心想,你能怎样,不过我确实非常喜欢看到她们目前关系如此融洽,心情非常愉快,哈哈笑著没有说甚么。
似乎受到鼓舞,真濑显得比过去开朗多了,她乐不可支地笑著说:“只有您能这样,我哪敢呀,不过以后常通电话告诉您他的情况就是了。”
“真濑,尤其是有些交往你要注意哟。”
小雪微微一笑说。
真濑明白了小雪的意思,脸上有些尴尬,笑笑。
小雪微微叹口气:“真濑,不是说你。”
真濑刷的眼睛一亮,热切地看著小雪。
小雪不看她,淡淡一笑,说:“今天请你来主要是谈这个,我去看看晚餐准备得怎样了。”
小雪离开,真濑看著我,眼里露出少有的热切和渴求。
我笑著问:“最近还好吗?”
一句话几乎让真濑热泪盈眶,她拼命咬住自己嘴唇点点头。
许久含泪对我笑笑。
“对不起,真濑。”
“我很好,我的心永远不会变的,无论发生甚么事情。”
真濑低声说。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于是笑著说:“你不会怨恨小雪吧?”
“怎么会呢,请求原谅和宽恕的应该是我。”
真濑立即摇头说。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父母还好吧?”
真濑点点头,非常甜蜜的样子,看得我心里一阵躁动。
我有些失神地说:“可能晚餐准备好了。”
真濑收住恋恋的目光,也意识到彼此的身份。
兴致顿时转变为失落,我又有些不忍心,温和地问:“不高兴了?”
“没有。”
真濑笑笑,说:“您说得对,我去看看伊芙琳,晚餐好了再来请您去用餐。”
我对小雪的举动弄得心神不定,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晚上,小雪似乎不提及真濑的事,让我心里有些想探询又觉得挺没意思。
小雪似乎比过去更热烈地做爱、亲昵,当两人静静地躺下后,小雪瞟我一眼,轻声道:“早禁不住想问我真濑的事吧?”
“谁想问啊。”
“再嘴硬,我真不告诉你我为甚么这样了。”
我轻轻哼了一生,微微闭上眼,小雪疯狂起来,照样让人象掏空了一样虚脱,我懒得接话。
等了一会儿,小雪轻轻碰我一下:“睡了?真不想知道我的想法。”
我装作很困的样子,说:“也没想想你刚才多疯狂,我可是累了,要说就说,不说我就睡了。”
“谁疯狂呀。”
小雪脸红地轻轻打我一下“你做那些事,还让我求你告诉你啊。”
“那就别说好了,无所谓。”
“你无所谓我有所谓。”
小雪赌气地说。
我不吭声了。
小雪依偎到我怀里,柔声说:“好啦,好啦,都别这样了,我想过了,与其让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与你交往,还不如象真濑这样一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一人交往好。”
“甚么意思啊。”
我多少有些不高兴小雪把真濑当成一个工具一样使用,毕竟真濑是非常感情投入的一个有血有肉的女孩。
“我知道你不高兴我好象利用真濑,可你知道即使这样,我也算是作出了巨大的牺牲,知道吗,我昨晚一夜没睡著,我非常伤心,更痛恨自己居然变成了这样的人,还不都是你逼的。”
我搂紧小雪,小雪委屈地趴到我怀里,低声呜咽起来。
我不知如何安慰她好,忽然小雪狠狠打我几下,恨恨地说:“不要得意太早,千万别让我看见你们亲热。”
这才真的让我确信小雪真的想通了,我甚至奇怪象小雪这样在中国大陆受过高等教育和传统教育的人居然会想出这样的做法,让我反而感到或许真的是我逼得她这样做,想到这点让我很难受。
家族生活中并不禁止男人与其他女人交往,甚至与自己的佣人发生性关系也是可以接受的,但象小雪这样承认另一个女人确实是超乎人的想象。
小雪似乎知道我想甚么,她无奈地说:“我知道你怎么想,我实在是怕你学坏,看看那些你所谓朋友的行为,我都替他们感到羞耻,你要变成那样,即使我再爱你,我也绝不会与你生活在一起,我说的是真话。”
我相信小雪是个能够说到做到的人。
她即使回北京或在澳洲依然能够有自己的发展天地,她从来就不是因为看中我的家族而与我相爱的,我明白这点。
“我可以装作甚么都不知道,但我不希望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小雪轻声说。
我有些生气,内心总觉得似乎她在给我施舍甚么。
我冷冷地说:“谢谢你恩准的幽会,但我说过我和她早结束了。”
小雪一楞,同时羞辱地抿紧嘴,突然她狠狠地推我一把,哭著嚷道:“你还有理啊?不是因为怕你学坏辜负了你父母对你的期望,你以为我愿意让真濑加入我们中间?不要以为我甚么都不在乎,不是因为爸爸妈妈对我很好,我才不管你们家族的甚么破事呢,你个没良心的。还跟我摆甚么谱,告诉你,你要想与我分手,我明天就回北京,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到澳洲过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啊?”
说著,小雪越想越委屈,呜呜大哭起来。
小雪的话让我哑口无言,愧疚得说不出话来。
或许真的一起从北京出来,小雪从来没觉得我有甚么不得了的地方,在她眼里我只是她还算中意的男人,名望、家族在她眼里一文不值,虽然我觉得也有些憋气,毕竟我也不是完全靠家族的势力撕杀,我本身也是创造财富的人,并不是纨侉子弟,好逸恶劳者。
小雪哭了一会儿,擦擦泪背对著我侧身躺下,看著她赤裸优美的身体曲线,我有些悻悻然,手轻轻触摸她后背,她身体扭动一下,向前挪挪不让我碰她,我小心地躺下,感到有些愧对她,但心里多少有些觉得堵得慌,一夜无语。
第二天,头有些疼痛,醒来,小雪早不在身边,隐约记得前一晚的事,心里多少有些隐隐作痛。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小雪穿著一身洁白的内衣进来,她走到我床边,坐在床头,轻轻抓住我手,静静地说:“起来吧,我昨晚有些话也不对,对不起了。”
我顿时感到浑身舒服了许多。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小雪真要不高兴,最难受的不仅是她,我一样会很不愉快,这就是为甚么至今有人问我,为什么我如此看中小雪的感受,我知道,她的高兴是我愉悦的一部分,我们的感情真的是不可分割的了。
我笑笑,说:“你昨晚骂得对。”
“谁敢骂你呀,那样骄横不讲理的罗绢绢见到你都不敢胡来。再说了,介绍真濑这样一个美女,哼,也只有我做这种傻事。”
小雪提到真濑依然看得出心里非常难受。
“别再说了,小雪。”
我看著她轻声说。
“好,不说了。起床陪我逛逛街,我准备回澳洲了。”
从那以后,小雪不在日本的时候,真濑又搬回别墅与我同居了。
最初有小雪有时打电话,她感觉得到真濑在我身边,她尽量装作不知道。
每次真濑总是趴在我身边大气不敢出。
三人谁也不捅破这层纸。
有一次,小雪到日本采购,当然主要是来看我,晚上吃饭,小雪非要请真濑下班一起吃饭。
真濑来后,小雪看著浑身荡漾著迷人光泽的真濑,看著我一笑说:“真濑比我上次见面时更妩媚了。”
真濑陪笑道:“姐姐说笑了,您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女孩子。”
真濑说得倒也是实话。
晚餐后,小雪坐在我身边,真濑坐在对面一起说话。
小雪说:“真濑,他毕竟要参加好多活动,有时著装应该有些变化。”
真濑含笑点点头。
小雪又仔细询问了我的平时的一些生活起居的情况,真濑倒也一五一十地告诉小雪。
坐了一个多小时,真濑起身说:“伊芙琳,您刚到,肯定很累了,早点休息吧。我告辞了。”
小雪垂下眼睛,马上又看著真濑,微微一笑:“好的,明天见。”
真濑起身向我们鞠躬告辞。
小雪看著真濑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看看我,轻声问:“不送送她?”
我坐著没动,小雪看著远处天空的星星,似乎甚么也没说不再提起同样的话题。
第二天晚,当真濑再次道别时,小雪轻声说:“真濑,你就不要折腾了,就在别墅住吧,别跑来跑去的。”
“打扰您与先生了,我还是走吧。”
真濑说。
小雪没吭声,我看看真濑说:“既然小雪让你住,你就住这里吧。”
小雪在我身后狠狠地掐了我一下。
真濑看看我,又看看小雪,弯腰鞠躬:“那就打扰你们了。”
早餐,真濑坐在外面等著,见我们到来,她笑容可掬地迎上来,等我们坐定,她忙前忙后地张罗佣人为我们准备。
小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真濑,你坐吧,别这样。”
真濑只好坐下。
餐后,我要与小雪去拜访一个朋友,真濑给我拿来衣服,站在一旁协助我穿衣,我扣衣扣,真濑蹲在地上给我穿鞋。
一切料理妥当了,真濑自己也整理好衣物,站在门口送我们出门。
上车,小雪长呼一口气道:“我真受不了真濑那些无微不至的举动,倒好象我是外人似的。”
见我看她,小雪微微一笑:“不过,她对你到真是好。我可做不到象她那样。”
我笑笑:“我没要求你做这些。”
“你想倒是我愿意啊。”
小雪轻轻一笑,同时轻轻叹口气:“有真濑这样细心的照顾,你也算是前辈子的造化了。”
晚上回家,真濑早在家里等候著。
见我们下车,真濑弯腰笑道:“你们回来了,辛苦了。”
小雪看看我,笑笑,我知道她受不了真濑那样,可是真濑确实就是那样的,可能真的是日本女孩与中国女孩的区别吧。
很难说谁好谁不好。
沐浴后,我到休息室闲走,小雪还在沐浴,我没事到处走走。
见真濑正在大厅静静坐著看电视,见到我,真濑忙起身鞠躬,我顺手将她搂到怀里,低头吻她,真濑有些紧张,但亲吻让她马上忘记了一切,两人正亲昵,小雪忽然推门进来。
真濑哇地本能叫一声,离开我怀里。
垂下头。
小雪看著我,说:“我先去休息了。”
我不想让真濑感到失落,于是继续搂抱真濑,真濑让我抱到怀里,勉强回吻了我一下,轻声哀求:“先生,您早点去休息吧。真濑求您了。”
“才几点啊,休息甚么。”
我有些不高兴。
真濑不敢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哀求:“先生,伊芙琳小姐来日本呆不了几天,求求您多陪她说说话。真濑求您,哀求您。”
看看怀里的真濑如惊弓之鸟的样子,我也不想让彼此都不愉快,于是松开真濑。
真濑弯腰说:“谢谢先生。”
进到客厅,小雪正斜靠在床头看杂志。
见我进来,她轻轻掀开被单,我脱下睡衣也靠在她身边,手搂过她腰,将她手里的杂志拿开,嘴凑过去亲吻小雪,她嘴唇躲闪一下,不让我亲吻她,勉强笑笑说:“亲热完了?”
见我要说话,她用手轻轻捂住我嘴唇,柔柔地说:“好啦,别说了。”
我躺下,小雪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拭一下我嘴唇,似乎戏弄地说:“下次别把刚从别的女人嘴上拿下的嘴唇凑到我嘴上。不过分吧?”
“真濑不是别人。”
“是啊,当然不是。”
小雪静静地模仿我的口气说。神态显然还有些闹别扭。
我手轻轻伸进小雪的胸脯,手触摸到她肌肤,然后是丰满的乳房,手指刚刚按捏到她挺立的乳头。
小雪呻咽一声,重重地喘息一声闭上眼不再说了。
在熟悉而刺激的射出以后,小雪忙著整理身体,潮红的脸变得很温柔。
再次躺下后,小雪小声问:“我与真濑谁让你更愉快?”
“当然是你。”
我马上回答,心里也笑小雪居然也问这种问题,其实每个与我做爱的女孩子都喜欢拿与她相当的女孩比较,这可能是天性,只是有的女孩心里想但未必问,小雪当然也不例外。
“日本女孩也一样?我指身体。”
小雪显然好奇心使她暂时忘记了真濑的身份,也可能是刚刚做爱,身体得到了巨大的愉悦和释放,心情变得出奇的好和也显出无限的温柔。
“你说呢?”
我笑笑。
“我又没见过她裸体,我也没有接触过,我怎么知道?”
小雪有些不高兴地说。
她不是不高兴我回答,而是一想起我与真濑做爱,她心理上还是不高兴。
“当然有区别,不是因为她是日本人,每个女孩子身体都不一样的。”
我有些将功补过的意思,马上说。
小雪撇一下嘴,我知道她的意思,果然她哼了一声:“这你最有发言权。”
我只好住嘴。
小雪显然也不想破坏刚才做爱带来的温馨和柔情。
她笑笑,又有些嘲弄的意思问道:“那我与真濑的身体区别在哪里呀?”
我一时不好回答。
怎么说小雪都不会高兴。
但不回答她也不会满意。
“你个高,当然一切都大了”其实我也是顺口胡说,满不是因为个高个低的区别。
“有这回事?”
小雪盯著我问。
“好啦,别提这些无聊的事,做爱其实是一样的。”
我笑著说。
“一样?”
我知道我说错了,忙笑著吻她一下:“当然不一样,至少跟你就不一样。”
小雪依然不语,看著我。
我顺口继续胡诌:“做爱要讲心灵感应的,谁也比不了我们感情的交流和心灵的感应。做爱还要讲技巧的,谁也没我们配合次数多,当然我们更熟悉,知道怎么让对方更兴奋愉悦。真濑知道甚么呀,说实话,我怎么说她怎么做她不懂做爱的。我是她唯一的男人,她知道别的甚么呀。”
起初,小雪没回个味来,突然脸色变了,我马上意识到她为什么变脸了。
“你甚么意思啊?”
她将我的手从她怀里拉开,坐起。
“甚么甚么意思啊?”
我装傻。
“你是说她还是处女我不是了咯?”
“谁说甚么处女不处女呀。”
我知道小雪最忌讳我说这个,因为这个话题我们吵过不止一次。(背景参考《情感蹉跎》其实每次不是因为处女问题本身,而是都与她过去男友的事纠缠在一起。
“你们男人不是就喜欢处女吗?”
小雪有些讥讽地说。
“不跟你说了,不讲道理。”
我只好住口,否则又一场风波,过去的那些事又该提起。
小雪这次居然没有继续,她躺下,轻声说:“我知道你怕我又与你吵,其实我不是不明白事理,感到我象个泼妇似的,唉,但要我象真濑那样,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小雪,你就是你,我喜欢的就是现在的你,又何必象别人呢。”
“我知道。我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不过我很幸福你真的很在意我的感受。我爱你。”
“我也爱你。”
我们再次拥抱。
新一轮亲热,当然,在亲热中两人紧紧依偎著进入了梦乡。
不多说以后多次与真濑的交往,及最终小雪对真濑的认可。
毕竟是讲香港方面的生活。
其他可参考《家庭生活之东京、京都:真濑和雅琴》结婚后,我与小雪正式居住香港。
或者说小雪终于可以不用在澳洲与家族人周旋,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来生活。
对小雪来说无疑是新的生活的开始。
多年的期盼终于成正果,她名正言顺地成为我太太,成为家族的正式成员,我的生意也开始走上正轨,在家族开始取得绝对决策权,这也是小雪喜欢看到的,加上香港离大陆更近,无论是生活还是社会文化背景都让小雪喜欢。
正如到香港自己的别墅住的第一天,晚上在床上她兴奋地搂住我开心地说的那样,她认为那才是她生活的真正开始,虽然经历了那么多,她认为是值得的。
马傣丽的离去的悲伤过去后,小雪至少嘴上不怎么常提起她了。
洛莎小姐跟著小雪从澳洲来到香港。
我在香港的起居由李陈芸菲担任,洛莎则取代马傣丽成为专职负责小雪生活的最亲近的人。
我和小雪都非常喜欢的另一个女孩米西要到法国留学,我们成全了她。
过去与马傣丽关系不错的另一个佣人罗莎,跟著小雪也一起来到香港。
其他香港别墅的工作人员都是从当地招聘或从其他地方抽调来的。
我前面之所以要花些时间讲真濑与小雪的许多事,是因为接下来我将尽量少的提到其他关系,在讲到真濑时主要讲的是真濑与雅琴,与伊伦和伊妮的关系,别的就尽量压缩篇幅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