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与地是乾坤,男与女构成家庭,而生活中的事情是忘不掉的。
——题记
家庭生活,主要是讲身边最近的女孩子的故事,由于多数女孩现在还在身边,所以有些事情就不详细说了,又由于是讲家庭生活,难免会涉及到一些最亲密人的事情,也算是点到为止吧。
为了大家了解我的家庭生活,有必要简要介绍一点基本情况。
我生活中有三类人是从来不会变动的,第一类是最亲近的负责日常饮食起居的人,许多人几乎就是一直陪伴在我周围,他们分工很细,许多是家族沿袭下来的传统,比如专人负责餐饮,专人负责卧室清理,专人负责我户外的活动,专人负责保管和整理衣物等等,这类人大概有十几位。
第二类是负责外部工作的,如司机,家庭秘书,专职医生、保健,健身教练,服装设计和公关顾问等。
第三类是保安。
保安分外部保安和内部保安,因故就不多介绍。
你只要记住洛丁就行,即使有些事是别的保安做的,为了叙述方便也就都记在他身上了。
商务上的秘书或助手是绝对不参与家庭生活的,包括埃玛和加枝子都一样,回到家,她们的一切工作就结束了。
按照家族的传统,我与小雪的佣人和身边人是各为其主,很少混肴的。
即使是小雪身边与我无论多亲密的人,她按体系讲只能算是小雪的人,我指使他们做任何事也得经过小雪认可的,否则即使我再喜欢我也很难开口留住他们,这大概算是家族的一种习惯吧。
虽然非常不尽情理,好象也无法违反,欧洲许多家族的规矩和界限更多。
朦胧中,眼楮被捂住,一双小手捏住我鼻孔,我醒了但没睁眼,明白又是婷婷在嬉闹。
我屏住呼吸,半天没动静,婷婷捏住鼻孔半天见我没反应,忙松开手,惊慌地用小手在我鼻孔试试,我故意不呼吸,婷婷恐惧地尖叫:“妈咪。”
几乎整个别墅都听见婷婷惊恐的叫声。
听见婷婷的叫声,小雪匆匆进来,慌张地问:“宝贝怎么啦?”
“DD没呼吸了。”
婷婷惊声嚷道。
小雪笑了,知道我又逗婷婷,于是推推我说:“你别吓孩子了。”
我睁开眼,对婷婷笑笑。
婷婷惨白的脸楞了一会儿,又变得通红,扑到我身上用小手打我,嘴里不依不饶地嚷道:“你又骗我,我不干了。”
我哈哈大笑,搂住婷婷亲亲,说:“你捏住我鼻子不让我呼吸,真让我出不来气也可能的。”
“起床吧,别说不吉利的话。”
“是啊,大卫,起床吧。”
婷婷模仿小雪的声音说,“你说好带婷婷他们去海洋公园玩的。”
“又学我,我说过不许学妈咪说话。”
小雪笑著说,同时抱我怀里的婷婷,婷婷在小雪怀里扭头看著我说:“快点,我都等不及要去玩了。”
琳娜进来,找出我要穿的衣服,当我下床准备著衣,琳娜收拾床被和卧室。
香港的生活象平时一样开始了新的一天。
因为DAVID与DADDY父亲字有近似之处,而我从来与孩子们嬉闹惯了,他们开始叫爸爸、爹地什么都有,最后孩子们自己发明了干脆叫我DD,倒也别有创意,小雪开始纠正了孩子们许久,但看孩子们都叫习惯了,也就懒得说他们,偶尔小雪自己也跟著孩子们叫DD,而不叫其他了。
真濑见小雪的孩子这样叫也让一郎改叫DD了,所有孩子们都叫DD了,也是家庭子女的一个统一称谓吧,毕竟一切以小雪这里最终认可作为一个标准,不多说。
孩子们忙著在花园里玩耍,小雪匆匆对我说:“让琳娜帮你,我得与孩子的钢琴老师谈话,等会餐厅见,你快点啊。别又与琳娜磨蹭个没完。”
说完,小雪又对床边的琳娜说:“琳娜,你等会也跟我们一起出去玩,难得他今天高兴答应带孩子出去玩。”
琳娜喜滋滋地点点头,看看小雪说:“是他总赖床上不起,我也没办法。”
小雪想起前一夜我们疯狂的做爱,温柔地吻吻我,柔和地问:“没事吧?”
我一年也难得带孩子们出去几趟,我当然不会让他们失望,我坐起,笑著说:“有甚么事?你去吧。”
小雪看看我赤裸的上身,用衣服似乎无意地遮挡我一下,然后说:“好,那我先去了。”
琳娜见小雪出去了,立在床边低声说:“夫人上次说了,下次注意不要让婷婷知道我们的事。”
我看看身边的琳娜没有多说。
琳娜早变成大姑娘了,而且长期生活在一起,大家好象没有了甚么掩饰的东西,可交流的反而更少了。
琳娜有些马来人的特征,她皮肤不是太白,细腰丰乳,圆臀大眼。
身高在她同类女孩子中算高的了,但与小雪比起来又总显得娇小玲珑。
琳娜对小雪洁白的皮肤和飘逸的身高总是羡慕不已,当然,她不敢表示出来,最多偶尔在床上与我聊天时悄悄表示她的羡慕。
琳娜进入我的生活完全是命运的安排。
小雪其实比我早半年到澳洲,因为手续办完后要按时到澳洲准备留学的大学报到,而我要留在北京处理一些原来公司的转让事宜,所以迟了半年,其实,也有处理与小佳、小薇关系,与夏洁和张丹等道别等多种原因。
不多说。
家族的人,除了父母外,几乎没有几人欢迎小雪。
其实,换谁他们也不会真心欢迎的。
小雪打电话偷偷向我哭诉,没想渴望了许久到了澳洲,按她的说法简直进入了虎穴,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也真实表达了当时的心境。
家族的关系错综复杂,确实让相对头脑单纯的小雪始料未及。因为毕竟不算名正言顺的家族成员,许多事情我也不好告诉她,而且许多关系我也是以后真正到澳洲后才逐渐明了,父母当然更不好告诉她太多,除了生活上学习上给予帮助外,精神上没法沟通。好在表妹罗娟娟给了她很大的帮助,那是小雪唯一可以交心谈心的人。(背景参考《绝对隐私之罗绢绢记事》记得我到达澳洲的第一天,小雪抱著我大哭,既高兴兴奋又伤心委屈,那一晚,我只是听她又哭又笑个没完,我们没有象期待的那样疯狂做爱,因为身体正好不方便。我之所以记得这件事,是因为那晚小雪第一次用嘴来为我的身体得到了最大的释放,那是她过去从来不愿意做的。那晚,小雪干甚么都愿意,确实长久的相思和委屈终于可以让身心放心地松弛了,也就是从那天起,小雪就一直盼望著早日名正言顺地进入家族。
最初小雪暗示过马上结婚,但她意识到我在家族的微妙地位后,她知道马上结婚不现实,更要命的是她知道了我其实一直与罗娟娟有关系。
那是她从北京到澳洲后遇到的第一次抉择,最终她选择了默认,毕竟,罗娟娟真的很真心地待她。
在澳洲,小雪信赖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负责她起居的佣人马傣丽小姐。
或许在北京从来没有过这种贴身照顾她起居的佣人,所以小雪对马傣丽很好,加上马傣丽与小雪年龄相仿,两人对外是主人和佣人的关系,在卧室,小雪与马傣丽情同姐妹。
马傣丽一直跟著小雪,马傣丽是最忠诚的朋友,直到马傣丽几年后因为一次偶尔事故,为了救小雪而死去,小雪到马傣丽的故乡,拜访马傣丽的家,并带走了马傣丽的亲妹妹琳娜,她要用终生的呵护琳娜来回报马傣丽的友情和救命之恩。
当然,许多是后话,下面再叙。
我在澳洲呆了两个多月,主要是分别拜见各位家族长辈,分别与同门兄弟姐妹聚会,这是父母的意思和安排,有些场合小雪适合出面,而另外一些聚会,小雪暂时没有资格参加或不合适出席。
一天我很晚回到与小雪居住的别墅。
刚进家门,佣人米西小姐偷偷对我说:“先生,刚听马傣丽与罗莎小姐悄悄议论,伊芙琳小姐晚上偷偷哭了。”
米西小姐算是跟随我的佣人。洛莎和马傣丽是负责照顾小雪的。
“因为甚么?”
我有些不安地问。
米西凑到我跟前,低声说:“听她们的意思,好象是您晚上出去,没带她参加晚宴。”
我瞪了米西一眼:“胡说八道,小雪知道今晚是跟谁一起。她不便参加的。”
米西算是我比较贴心的人,加上我刚从北京到澳洲不久,说实话,无论对佣人或朋友,态度是一样的,因此我身边的人也没有甚么特别的距离感。
米西看我一眼,说:“她们还有议论,你要答应不生气我才告诉您。”
“说吧。我不生气。”
我尽量温和地说。
“她们说好象因为罗娟娟小姐总陪您出去——”米西的话没说话,我明白了她要说什么。
我与罗娟娟的关系究竟怎样,米西是最清楚的。
我和小雪还没到澳洲定居,我偶尔回澳洲时,就是米西照应我的生活,她最初是伺候我母亲的佣人,母亲见她比较细心模样也算可爱,于是每次让她跟著我,我们定居澳洲后,米西正式搬到我和小雪的别墅。
当然,那是我正式到澳洲以后的事。
“瞎议论甚么?”
我是从来讨厌下人议论主人的什么事情的,虽然我知道私底下他们肯定偷偷议论,但至少别把自己的判断带到应该做的工作上。
米西有些委屈地看看我,但没有再说甚么。
我向卧室走去,卧室要穿过两个大的房间,一个是休息室,另一间是化妆和我们的衣服间。
卧室另外一扇门通向游泳池和浴室。
一般佣人到卧室外休息室就止步了。
只有负责卧室的近佣进出。
负责小雪卧室工作的是马傣丽小姐,以后是琳娜。
而负责我起居的是佧琪小姐,到香港后初期是李陈芸菲,琳娜出现后,合二为一,都又琳娜负责。
米西后来到法国巴黎留学后在我巴黎的别墅做管家。
洛莎则跟著我们到香港协助家务总管查理负责打点家里的一切事务。
佧琪属于混血儿,是我到澳洲后母亲从她身边一位一直在我们家族负责管家的夫人的女儿中挑选的,人长得修长苗条,但很机灵,可能母亲考虑到我个高因此找个高挑的女孩负责我的生活,我不好违背母亲的一片好意,只好接纳。
佧琪小姐与小雪关系一直比较淡漠,但也说不上互相不喜欢。
看著别的女孩子照顾自己的男友,小雪心理上总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家族生活毕竟许多应该由佣人去做的事,女友或太太是不适合降低身份去做的,这些小雪也逐渐明白,所以她才更觉得无奈。
我进门。
小雪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马傣丽站在她身后嘻嘻笑著陪小雪说话。
见我进来,马傣丽微微对我说:“先生终于回来了,伊芙琳小姐著急了。”
小雪笑著轻轻责骂马傣丽:“你胡说什么啊,大卫应酬也没办法。”
佧琪悄然进来,在我身后接过了我脱下的外衣。
小雪对马傣丽说:“你先去吧,有事再叫你。”
“是,小姐。”
马傣丽答著离开,去衣物间,大概是准备小雪睡觉前要用的东西。
我上前轻搂住小雪的腰,在她嘴唇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笑著说:“你休息嘛,等我干甚么?”
我坐下,小雪靠在我身边,笑道:“谁等你啊,别臭美,我只是与马傣丽聊天聊忘记时间了。”
我和小雪一起常常以中文交流为主,马傣丽和佧琪听不懂,总算可以说些我们自己想说的东西。
佧琪递过温毛巾,我擦擦手将毛巾递还给她,小雪看看我,对佧琪说:“佧琪小姐,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替先生准备沐浴吧。”
佧琪点点头,离开。
我仔细端详小雪的脸,看不出哭过的痕迹,小雪见我仔细看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轻轻推推我:“干嘛这样看著我?”
我笑笑,说:“是不是特恨我每天这么晚回家?”
小雪哼了一声,瞥我一眼说:“知道就好,还没结婚就这样,以后还不天天让我守活寡呀。”
我哈哈一笑,说:“你以为我愿意天天陪他们啊?累死我了。”
小雪依偎到我怀里,轻轻握住我手,叹息道:“别说了,我跟你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也不喜欢他们。”
“知道就好,你可不许背著我偷偷哭啊?”
我笑著说。
“谁偷偷哭啊。”
小雪一笑,忽然又警觉地问:“你听说甚么啦?”
“听说甚么?”
我一笑,没回答她。
小雪沉默了几秒锺,说:“我晚上是哭过,可并不想你知道。怎么在家跟有克格勃似的,一点隐私都没有啊。”
“为甚么哭啊?”
我捧起小雪的脸关切地问。
“也没甚么,烦死了,不要在意,跟你没关系,可能是想家,想爸爸妈妈了。”
小雪凝视著我,俏丽的脸在灯光下洁白而动人。
“真的?”
小雪嘴角轻轻往上一翘,熟悉的笑容浮在脸上:“我骗你干甚么。谁叫你总不在身边,女孩子爱哭的,哭哭就没事了。”
我也不好继续谈下去。
“去洗了早点睡吧。”
小雪柔柔地看著我,眼里流溢出无限的柔情。
也许小雪更熟悉马傣丽,所以一般沐浴完在外间换好衣服后,佧琪很少跟进卧室,通常由马傣丽整理好床铺,偶尔即使我和小雪有些亲昵的举动,马傣丽好象甚么也没看见一样,她做完自己的事,问问还有不有需要,然后就离开卧室,到外间自己房间休息。
小雪很少在我真正躺在床上时叫佣人进房间,偶尔,我们都不想早起床又有些饿时,会让马傣丽用推车送些东西到卧室就餐。
这时小雪总会事先让我穿上睡衣,我向来很少穿睡衣睡觉的,即使现在也是如此。
心理上小雪很难接受另一个女孩子在我几乎半裸时进来,尤其都是年龄相当,青春靓丽的女孩。
澳洲的生活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别的不多说。
那是一个炎热的日子。
当时,我已经开始在香港尝试独立经营家族的企业,因为首次独立操盘,所以格外投入和尽心。
小雪知道香港的生意对我意味著甚么,她虽然理解,但每天都会打电话询问我的情况,当然,主要是生活的情况。
那时刚刚买了第一套香港的别墅,聘请杨乔治负责管理家中事物,我的饮食起居则由李陈芸菲照顾。
我正在办公室与几位香港公司的老总商量工作。
秘书阿莹面露惊慌地悄悄进来,我预感发生了甚么事,否则阿莹绝对不会在我办公时匆匆进来。
阿莹疾步赶到我身边,低声说:“先生,米西小姐来电话,伊芙琳小姐出事住医院了。”
我顿时觉得天昏地暗,血液仿佛停止了流淌,不骗你,当时真的是那种感觉。
阿莹扶住我,我问:“出什么事了?她现在情况怎样?”
我也顾不了办公室其他人了,大声问。
“伊芙琳小姐没事了,只是,只是,马傣丽小姐为了救伊芙琳小姐,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停止呼吸了。”
小雪没事让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想想马傣丽的死对小雪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尤其马傣丽还是因她而死,我好象看见了小雪悲痛欲绝的模样。
想象当年我与小雪前任男友短兵相接,大有拼个你死我活时,小雪那种悲伤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眼前,我一阵紧张。
我对阿莹说:“马上给我订最快的回澳洲的飞机。”
我下飞机直接奔小雪的病房。
小雪见到我哇地扑到我怀里,死死搂住我伤心的嚎啕大哭。
那是我见过的小雪最伤心悲痛的情景之一。
小雪边哭边向我诉说遇险的经过。
小雪有一个爱好,就是酷爱骑马。
早些年在北京时,我正是因为男朋友偶尔没时间以陪她到郊区骑马为借口慢慢与她联络感情的。
到澳洲后,小雪专门在别墅的远处养了几匹非常漂亮的马,我不在澳洲的时候,她常带马傣丽她们一起出去骑马飞驰,偏偏马傣丽出奇地对骑术有天然的悟性,她的骑马技术很快就与小雪不相上下,这也是小雪喜欢马傣丽的原因之一。
出事那天,小雪心血来潮,忽然想在白雪皑皑的草原骑马。
马傣丽极力劝说,但小雪一旦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更改的,马傣丽也知道小雪的个性,只好陪小雪骑马。
开始两人还是慢慢溜达小跑,渐渐玩得高兴,两人你追我赶,跑到了离别墅十几公里的地方。
大雪几乎遮掩了整个大地。
两人正骑得高兴,马傣丽忽然发现了前面就是不高但很危险的小山丘,平时大家常开车来这里玩的。
小雪见马傣丽在后面追赶更加奋力地向前飞驰,马傣丽大声呼喊,但大雪夹著寒冷呼啸的狂风,小雪听不清,马傣丽用尽浑身的气力拼命抽打座骑,马被马傣丽抽打的发疯了,向小雪前狂冲,小雪发现有些不妙,仔细看发现了危险,紧急收缰勒马,重重的甩倒在地。
马傣丽骑著的马狂奔小雪冲去。
马傣丽惊呼著拉马掉头,疯狂的马被缰绳勒住改变了方向,但也是急疯了眼,顺著旁边的山谷冲了过去,小雪清醒过来,早没了马傣丽和发狂奔马的踪影。
小雪意识到甚么,拼命大叫,好在远远跟在后面的负责保安的众人赶了上来,紧急救援将小雪送往医院,但谁也无法马上下山谷去寻找马傣丽。
救援直升机和专业救援人员在山谷的岩石逢里找到了马傣丽,她早摔得不成人形,虽然还本能地喘息,那是已经是回天无力了。
事情经过许多是以后听当时的救援人员补充告诉我的。
一直到马傣丽火化,始终没敢让小雪见马傣丽,因为马傣丽的身形和模样变得非常恐怖,怕小雪见了更增加她心中的难过。
一直到马傣丽的葬礼后一个多月,小雪才从深深的悲痛和自责中平静了下来,但每每想起马傣丽她都抽泣不已。
马傣丽出生在菲律宾,到澳洲靠做菲佣自己业余学习,到我们家后一直在我父母家帮工。
直到正式在我和小雪家工作,才算安定了下来,她喜欢我们家,尤其非常喜欢小雪,她比小雪大四个月,所以很多时侯她把小雪当妹妹一样看待,让小雪享受到从来没有过的细心的呵护和关照。
马傣丽已经成为了小雪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小雪多年后讲到马傣丽还说她从来没觉得马傣丽是佣人,她觉得马傣丽就是她自己的姐姐一样。
小雪非要去马傣丽的故乡拜访她的父母和家人,但因为家族的人反对,而我也不好太支持她,只好劝她暂时放弃,但答应以后一定陪她去马傣丽家表示深深的歉意和慰问。
小雪坚持要给马傣丽家每年寄钱,我理解她,因此小雪一直坚持寄钱到现在。
琳娜后来告诉我,马傣丽的父母非常喜欢小雪,实际上把小雪当作了他们死去的马傣丽一样珍爱。
正式拜访马傣丽的家一事,那是在我在日本投资几年并开始在美国扩大投资规模,完全管理家族生意以后。
洛莎暂时接替了马傣丽的工作。
家族的人其实对小雪的这种疯狂行为很不以为然,父母虽然没说,但显然也不赞成小雪的行为。
这是家族中很少有的人命惨案。
一段时间,小雪情绪几乎达到了生命中最低沉的时候,我确实在那期间毫无怨言的支持了她,这是小雪非常感激的,她后来说,如果不是我的无微不至的关心和体谅,她几乎要崩溃。
好在从那以后,小雪虽然还骑马,但从来不让马真正跑起来,即使以后她可以自由得多她也并不象过去那样做了,因为不能完全按自己的性子去做了,尤其是有孩子以后。
生活又恢复了原状,但小雪似乎改变了许多。
她不象过去那样咄咄逼人,锋芒毕露,甚至也看淡了家族的关系,她只希望与我平平淡淡恩爱的过自己的生活,她对家族的斗争再也没有了任何热情,对她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真正的宁静和幸福。
最初从小雪嘴里提到真濑是在参加完一个朋友的聚会回家的路上。
车行驶著,小雪听我介绍了朋友的情况。
她从不主动问我生意上的事和生意场的朋友。
这点她是渐渐改变的。
那是一个日本在澳洲投资金融的朋友。
小雪似乎无意地问:“左藤先生提到的真濑小姐是你在日本的秘书?”
小雪其实到日本玩时是见过真濑一面的,或许真濑当时那灵巧的身影并没有引起她太多的注意。
我听她提到真濑有些紧张,那时与真濑刚好半年左右。
我不太想让小雪知道,一方面我怕她伤心,另一方面我也怕因为小雪我被迫离开真濑,我非常喜欢真濑。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她的问话。
“我怎么记不太清楚了?”
“哈哈,我怎么知道?”
小雪撇一下嘴,没再说甚么。
过了一个多月,我正好在日本,小雪打电话给我,说她要到日本购物,顺便看我。
我叫真濑到房间。
真濑睁著大大的眼楮,关切地看著我。
我让真濑坐下,真濑摇摇头,样子显得反而很紧张,确实,我这样客气,她觉得我一定要告诉她甚么事。
她想到了贞子,我的另外一个女秘书,以为我要告诉她什么,因为不久前,真濑发现我与贞子在我办公室有非常亲昵的行为。
“真濑小姐,你知道我在澳洲有个女朋友的。”
我不知如何解释。
真濑点点头。
“你也见过,可能她最近还要来。”
真濑似乎松了口气,微微笑笑:“伊芙琳小姐,您希望我怎么安排吗?”
我有些犹豫,不知如何说。
真濑看我的样子,脸色刷地惨白,她似乎意识到我的没说出的话,小雪第一次来日本,真濑刚刚做我秘书,而现在,真濑与我早同居在一起。
真濑有些恐惧地看著我。
“我想,你还是先回家住一段时间吧。”
真濑看看我,她不会反对什么的,艰难地点点头,半晌,她盯著我,眼中泪水似乎要流淌下来,她哽咽道:“我们会分手吗?”
我不知道小雪来会有什么变故,但看看真濑那俏丽的脸和满脸的悲楚,我不忍心说甚么,摇摇头。
真濑凝视著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泪水,小声问:“真的?”
“是的。”
“那我下班随先生一起回家我收拾我的东西好吗?”
“可以随我一起回家。但不用马上离开的,她还有几天才来。”
我不愿增加真濑的多心,其实,我也舍不得这几天没有真濑陪伴。
我觉得刚刚在真濑那成熟的身体享受到真濑的美妙,我有些向往她的身体。
平时一般真濑都不与我同时下班,也很少与我同时离开公司,在日本,秘书一定是比老板先来,而比老板后走的。
但那天,真濑见我准备离开办公室,她顾不了太多公司规矩,也不怕别人看见,默默跟我离开办公室然后跟我上了车。
在外用餐时,真濑稍稍有了些笑容,大概是为了让我高兴,她尽量装作甚么事也没有,说实话,看看餐厅内如此多的太太小姐,真濑是最靓丽的,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仅凭这点也很难让我舍弃她。
回到家里,真濑换上非常漂亮的衣袍,象许多日本夫人在家一样穿著宽大的衣物,腰间系上一跟似乎随意的腰带,白色的衣袍衬托出她的皮肤更加晶莹细嫩。
粉嫩的皮肤配上她纤细的手臂和身材,鲜活妩媚,让我禁不住搂抱亲热。
真濑躺倒在我怀里,任我手摆弄。
她黑黝黝的头发和黑白分明的大眼在灯光下水汪汪的象透彻的湖水。
柔软、湿润的嘴唇红红的微微张著,露出上面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象一排闪亮的翡翠白玉。
亲热许久,真濑见我稍稍离开她些,她声音细柔地小声问:“先生累了吗?要不去休息?”
我手拨开她的衣袍,轻轻拉开她的裤衩,真濑脸一红,抿住嘴唇,痴痴地看著我,过了一会儿,她娇柔含羞地低声叫道:“先生,去休息吧。”
我哈哈一笑,松开手,真濑脸色潮红,从我怀里下来,她碎步走进浴室。
过了一会儿,她走出,早换上了浴衣,到我身边帮我脱衣服。
我习惯了真濑的伺候,所以没太在意地配合她脱下了外衣。
真濑扶我起来。
然后跟在我后面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嬉闹就不多说。
真濑是个可以让男人彻底放松而又非常令人愉悦的女孩。
小雪如期来到京都。
我与吉田还有公司的几位经理去接她。
只有小雪每次来,只要我有时间总是亲自去接她。
小雪非常高兴地向众人一一问候致谢,然后亲昵地挽住我手与我亲热地说话。
小雪的习惯,如果到一个地方,总是会先向所有接待她的人问候致谢,最后跟我亲热说话,然后她几乎就不会再与别人多说话了,她的眼中就只剩下了我。
上车,小雪轻轻依偎到我怀里,紧紧握住我手,柔声说:“不要让公司又搞甚么接风宴,我实在烦那些,我只想与你多呆在一起,就我们两人。”
“不好吧?”
我笑著,在她嘴唇轻轻吻了一下。
“有甚么不好嘛。”
小雪略略有些撒娇地看著我“答应我,啊?”
“好吧。”
我想也没甚么不好,同意她了。
“谢谢。”
小雪搂紧我狠狠亲吻了一下。
小雪那丰满柔软地乳房顶在我手臂,让我心里一热,说实话,顿时就有些冲动。
我不太想说小雪身体和我们的性,但确实,小雪作为一个女人,她的身体几乎无可挑剔。
即使到今天,我接触过那么多女孩子,我依然认为假如我重新认识她,我依然会为倾倒。
我自己有时都奇怪,拥有如此美妙的身体和靓丽的女孩,依然会对其他女孩会有欲望,不知是我的问题还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佣人们礼貌地站立一排,热情地欢迎小雪。
我心想,这些佣人前一天刚刚送走真濑,不知又面对小雪,他们心里是如何想的,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适应。
小雪指挥佣人将她的行李分别放在不同的房间。
其实,也不呆太多的时间,但看小雪的行李好象要到日本常住一样。
佣人们将小雪的衣服箱打开,小心翼翼地放进衣柜。
小雪坐在休息厅沙发。
偶尔指示著。
等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小雪换上在室内穿的衣服,然后象考察式地慢慢在每个房间巡视。
我只好坐在沙发,看报,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没底。
过了许久,小雪从楼上下来。
她脸色有些不高兴,但不动声色,见我稳稳地坐在沙发看报纸,她终于忍不住地轻声说:“喂,接我回家就不管了?”
我放下手中的报纸,微微一笑:“你不是忙著视察吗?”
小雪扑哧笑道:“谁视察啊,我四周看看不行啊。”
“我可甚么也没说。”
我含笑看著她。
小雪走到我身边坐下倚靠在我肩,说:“没见过你这样的,好久不见,一点亲热地意思都没有。”
“好啊。”
我搂过她,嘻嘻一笑“我早就想上床了。”
小雪脸一红,轻轻推我一下:“怎么变这么坏,亲热就这个啊?”
“你不想是不是?算了,我可是刚才在车上就想亲热。”
这是实话。
小雪悄眼一闪:“还说。”
同时又贴近我似乎怕别人听见似地悄悄说:“你以为我不想啊?”
“那还等甚么?”
我笑著拉起她手向楼上走去。
一阵热烈地做爱后,小雪依偎在我怀里,低声说著离别的相思之情。
我有些累乏,但还是耐心地听著,不知为何突然想起真濑每次做爱后忙个不停的情景。
我自己也骂自己不应该。
小雪说著,猛然停住,用手轻摸我的脸,略略有些不满地说:“我跟你说话你想甚么呢?”
“想我们刚才近似疯狂的行为。”
我随口笑著说。
“哼。”
小雪努努嘴唇,表示我撒谎,但做爱后的小雪总是很温柔的。
她柔柔地说:“好啦,别说这个。你平时要注意自己身体,别忙个不停,许多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
我也顺便问问她在澳洲的情况。
小雪躺下,身体侧身,一条修长的大腿搭在我身上,突然,她眼楮盯著远处不说话了,我顺眼望去,心一惊。
在远处花丛的流水池旁,花上系著两个用彩绸迭的蝴蝶,那是真濑在卧室时做得好玩然后就放在盛开的花丛的。
卧室的一侧,有一个小小的流水的花坛,虽然不占太多的地方,但点缀得房间显得很有情调。
这是真濑的杰作。
小雪看看我,匆匆穿上裤衩和乳罩,然后跳下床,她不习惯赤身裸体在房间走动。
她蹲下仔细看看蝴蝶,走回到房间躺在我身边,平静地问:“谁做的呀?”
我笑笑说:“你得问宫畦小姐了。”
宫畦是别墅的管家。
“我要你告诉我。”
小雪盯著我。
我笑笑,其实心里非常紧张。
小雪凝视我,见我不说话,她微微一笑:“算了。晚上请我吃甚么?”
“甚么都行,你想吃甚么?”
小雪起身,拉我笑道:“起床吧,我们去逛街,饿了再吃吧。”
第二天小雪要到公司去看看。我知道她的心思,与她一起到公司。
我的办公室,远远看见真濑坐在桌边,见我们进来,真濑立即起身,弯腰鞠躬。
小雪挽著我手,嘻嘻哈哈说笑著,走到真濑身边,小雪问我:“这是真濑小姐?”
我点点头。
真濑抬头看看小雪,又低头,热情而礼貌地说:“欢迎伊芙琳小姐到京都。”
进办公室休息间坐下,真濑进来准备茶水。
小雪细细打量真濑,然后笑问:“真濑小姐多大了?”
“22岁。”
真濑对小雪静静一笑,轻声回答。
“真濑小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日本女孩子。”
小雪既象对我说,又象对真濑说。
“谢谢。但请伊芙琳小姐听我冒昧说一句,其实,您本人是我见过的最美丽高贵的小姐。”
我装作看远处,好象没听见她们的对话。
真濑准备好茶点,然后轻声问道:“先生还有甚么需要我做的吗?”
“没有,真濑小姐,有事会叫你的。”
我看著真濑说。
“伊芙琳小姐,您有甚么吩咐吗?”
“没事,谢谢你,真濑小姐。”
小雪微微一笑。
“那我不打扰先生和小姐。”
真濑鞠躬,轻轻推门出去。
真濑离开,小雪笑笑:“日本女孩子总是这么文静温柔吗?”
“不会都这样吧?不过做秘书应该有自己的规矩。”
我笑著说。
“真濑小姐真的很漂亮。”
“是吗?是啊。”
“娇小玲珑挺可爱。”
我笑笑不予评价。小雪看看我,含笑道:“手头事情忙吗?”
“有什么指示?”
我笑问,对小雪转移话题松了口气。
“如果没什么急事的话陪我去逛逛街。”
“小雪,你知道我不爱逛街的。”
“我给你预订了最新时装,我们去京都最有名的小田服饰,然后,我们下午去东京。逛逛银座、新宿、池袋。就陪我这两天嘛,啊?”
我还说什么,只好同意了。
在东京,日本几位商界朋友做东请小雪吃饭。
日本的宴会实在没多大意思,好在我还能喝点酒,总算与朋友们在一起打闹使气氛不至于太严肃。
小雪与一同来的小姐们一样很少说话,日本聚会,女人是没有多少说话的机会的。
一个朋友酒足饭饱开始大谈东京的社会和经济,高兴时搂著随行的女伴嬉闹。
小雪不喜欢这种场景,但毕竟是大家设宴欢迎她,她脸上带著微笑,只有我知道她不愿意继续下去。
朋友们没尽兴,我也不好提议离开。
一会儿,朋友们又请来歌舞伎表演,最后,嬉闹成一团。
回家的路上。
小雪坐在车里一言不发,我关切地说:“不喜欢?没办法,日本人就这样,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今天可能高兴有些失态。”
小雪微微一笑“你不用解释。我明白。”
小雪轻轻抚摩一下我手,柔情地说:“不过还是谢谢你的体谅。”
“那你想什么啊?一言不发?”
“我喜欢日本,但不喜欢日本男人。我觉得你在日本呆久了心理上都有些变化。我可不希望我未来的老公变得象这些日本人一样。你不会,是不是?”
“哈哈,当然不会。”
小雪又不吭声了。
她掀开车里遮挡的玻璃,透过外层透亮的车窗玻璃看著银座的灯火通明的人流。
看了一会儿,她升起遮挡玻璃,看著我说:“幸亏你不在东京,我恳求你少来这里,也不想你学坏。”
我抚摸她手没说话,心里想,其实京都、东京有什么区别。
晚上似乎两人都依然有热情,互相亲昵然后做爱。
等两人都平息下来后,小雪看著我说:“明天正好周末,我想请真濑小姐到别墅来坐坐。”
我吃惊地看著小雪:“为甚么?”
小雪一笑:“不行啊?”
我勉强笑笑:“当然可以。”
小雪不笑了,平静地看著我:“你对我说实话,以我们几年的相爱发誓,你与真濑仅仅只是老板和秘书的关系?”
我笑笑:“当然不是,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
小雪声音有些哽咽“你非要我问到底是不是啊?”
我不吭声了。
“你那些海誓山盟,你过去那些女友,你亲口答应我永远只爱我一个人的,都忘记了?”
小雪泪如泉涌,伤心不已。
我搂过小雪,心里感到非常愧疚。
哭泣了许久,小雪擦擦泪,默默穿好睡衣,去浴室。
过了好久,小雪走出来,躺到我身边,喃喃自语:“我知道你一人在外太久,会很寂寞,我也不便陪你,都是你们家族那些破规矩,让爱你的人,无法天天陪你在身边。”
“对不起,小雪,让你受委屈了。”
“我算甚么?妻子不象妻子,情人不象情人,还得天天受气,担惊受怕,我爱上你真是倒八辈子霉。”
小雪发泄著心中的怨气。
我除了哄她别无他法。
“我告诉你,你要想离开我毁了我们的爱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小雪狠狠地说,在北京时的那种劲头出来了。
我继续安慰她。
小雪一把搂住我又哇地哭起来:“可是我真的爱你,我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知道我没法做到最好,可我一直按你母亲的要求在做,按你家族那些规矩在做,好难啊,我几乎要做不到了,可是为了你,为了我们,我必须坚持。”
小雪的话让我热泪盈眶,我们紧紧搂在一起。
那时,我觉得彼此都感到无论发生甚么事我们都永远不会分离。
哭过,发泄完。
小雪似乎平静了些,两人重新躺下,没有再说刚才的话题。
第二天,真濑来到别墅。她不敢不来,她不能不来。
小雪没有刻意打扮自己,但我看得出,她无论著装还是表情都似乎做好了准备。
真濑进门,照例是鞠躬问候。
小雪笑著请真濑坐下,说:“真濑小姐,在家也不是在公司,随便些吧,今天邀请你来很冒昧,但我跟大卫商量,我经常不在他身边,感谢你平时在公司和生活上对他的照顾,特意请你来谢谢你。”
真濑微笑,小心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照顾不周,还请先生和小姐原谅。”
小雪一听勉强笑笑。
佣人们准备好茶水和茶点后悄悄离开,她们也感觉到气氛的异常,非常怕自己成为牺牲品丢掉饭碗。
小雪平静地说:“真濑小姐,家里佣人们你并不陌生吧?”
真濑猛抬头看看我,盯著小雪,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我心里叹息一声,不知道小雪要干甚么,她要干什么我也没法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