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我不太关心北京女友王枚生意上的事,更不会过问她公司员工的事情。
到北京,偶尔也到王枚公司看看,我个人感觉是,虽然王枚所在写字楼可能是北京最好的办公场地,雇员可能在北京中外企业中也是最优秀的,但与香港、日本、美国、欧洲的雇员比较起来,客观讲,无论是职业水平还是综合素质,还是要逊色些,当然,主要说公司的女孩子。
至于形象倒很难说差到哪里去,从一定意义上讲,就写字楼女孩,好象北京女孩子和日本女孩子更漂亮些,可能是我个人的观感和偏爱吧。
王枚的房地产通过参股,扩大了投资规模和品牌度,负责公司的老总也算是风云人物,王枚其他领域也有相当得力的人打点,王枚自己则在一个办公楼成立一家投资和咨询管理公司,主要进行项目方面的规划和论证,投资和管理,经营比较虚但是实际的资金控制者。
有一点王枚与我做法一样,尽量让自己退到第二线,这样,她可以有回旋的余地。
大学同学王建军负责她下属一个管理实业的公司。与王枚的公司分楼层,但在一个写字楼办公。(背景参考:《商场情场:女记者:黎萍》女友宋矜就在王建军公司工作。王枚所在的投资咨询公司十几个人,按王枚说法,都是各公司选拔出来的精英和可靠的人才。而建军所在公司有八十多人,分属好几处工作。每次聚会,建军都笑著抱怨王枚给他套了枷锁,使他忙得团团转,而王枚则轻松了许多。王枚总会笑著说:“谁叫你是我老公的大哥呢,你不帮我谁帮我。”
弄得建军没脾气,最后总是黎萍笑著说:“枚枚,你把我老公累死了,我让你赔啊。”
大家也就笑笑了之,但私下我也曾建议王枚,应该给建军更多的空闲时间,王枚告诉我:“我给他用人权啊,他自己找不到合适的助手,甚么事都要自己做才放心我说甚么呀。”
也就随意聊聊而已。
宋矜学校毕业到王枚公司,就一直做企划文案工作,因为不负具体责任,加上王建军的关照,工作倒也还算轻松。
原来想让宋矜专门呆在家里不上班了,但宋矜不愿意,确实,守在林露那个空荡荡的别墅,一个人真没意思,上班反而更有趣些,当然,除了建军,所有公司的人都不知道宋矜与我的关系,与王枚的关系。
王枚绝不希望公司的人知道这些事。
王枚公司就十几人,都是铁杆心腹,他们当然知道我与王枚的关系。
建军公司除了极个别高层管理人员,其他人一概不知我与王枚的事。
但王枚公司确实太枯燥,可能人少,办公场所太宽敞,虽然比我的所有办公室显得稍稍热闹些但也是几乎看不见人,我去王枚公司,如果没事的话,还是喜欢去建军那里,毕竟是哥们说话更随便,而且热闹些,更主要的是建军曾开玩笑说公司许多男孩子追宋矜,我要不看紧小心被别人夺走了,我当然知道是玩笑话,但即使这样,我去王枚公司看看的话,还是愿意去建军那里,也算是顺便看看宋矜吧。
公司制度很严格,我也不希望我去破坏公司的制度,建军整天开会讨论事情,我每次去看他也都是事先问好抽空去。
王枚在她公司另给我配的秘书算是兼职,我在北京期间负责处理些我与公司相关和日程方面的事情,我不在北京,王枚也安排她做别的事情,所以每次到王枚公司,我多数也就呆在王枚的办公室。
好在王枚公司的人多数都知道我与王枚的私人关系和工作关系,谈事一般倒也不回避。
六月的一天,我到北京。
小薇和偶尔在小薇公司帮忙的西子让我到北京参加一个活动,那时小薇和王枚已经不怎么主动打电话让我到北京,她们知道我有时间自然会安排到北京去呆一段时间。
我知道肯定是西子鼓捣小薇给我打电话要我到北京的。
宋矜比较文静内向,即使常打电话不会表现得太迫切,而西子则开朗得多,想甚么说甚么。
而那时我经常来往香港和深圳之间,林露则不怎么到北京聚会了。
西子和宋矜天生就合不来,加上宋矜是后来加入的,所以宋矜总是低调处理我们的来往。
说实话,那时我内心还真希望谁退出局,当然不是王枚和小薇。
所以当小薇和西子在机场接我时,我也不多问王枚和宋矜。
不知从甚么时候开始,谁要我到北京来,谁就到机场接我,其他女友也不多参与我们的安排,好在一般在北京我会更多的时间呆在王枚别墅,所以她也不会在意我别的安排。
小薇可能身份关系吧,始终没有同意我给她买别墅的事,她一直住在亚运村的一所公寓里,而平时如果不是因为我来北京,她则住在电视台分配的一个两居室。西子住在一个三居室,虽然偶尔西子有些不服气宋矜住在林露的别墅,但确实那是林露的房产,而并不是我给宋矜买的,她也不好明确表示不满。(背景参考《家庭生活》因为要提到紫悦,我不得不稍稍对北京生活中些许的变化简单说明一下。
到小薇寓所,我去里间打电话,小薇倚靠在门口静静地看著我。
西子给王枚打电话,她拨通后笑著说:“枚枚,他安全到了,让我告诉你。”
西子迟疑了一下接著说:“他还让你告诉宋矜一声。”
不知道为甚么,好象都与宋矜不太近乎,是不是宋矜真的太靓丽了,谁也不愿把自己比下去?
“他干吗呢,怎么不说话?”
王枚笑著问。
“他呀,与小薇在里面。”
西子嘻嘻笑著说。
“在房间?不会吧?”
王枚吃惊地问。
西子哧哧乐了。
小薇笑骂一声过来接过电话,对王枚说:“枚枚,你听西子瞎说。他正与美国通电话。”
王枚笑著说:“我说小薇是怎么了,回家就迫不及待了。”
“想甚么呢。”
小薇笑道。
“我就想。好吧,晚上一起吃饭?”
王枚问。
“到时再联系吧。”
小薇说。
晚上吃饭前,小薇问要不要叫王枚和宋矜,我想这算甚么,摇摇头,说:“不用了,明天我正好要去枚枚公司谈些事,干脆明天过去吧。”
西子欣喜地耶了一声。
餐后,回到小薇寓所,西子有些局促不安,小薇看看西子那坐立不安的神态,笑著说:“西子,别那么沉不住气。我今天身体不方便,而且晚上要去台里做节目,很晚,我就不回来了,我与他谈完我们的事我也该走了。”
西子脸一红,但马上欢天喜地地起身说:“我去北辰买点东西,你给他说说活动的事。”
西子离开,房间一时静默,小薇笑笑走到我身边,亲吻我一下,道:“我今天确实身体不方便。”
我也亲亲她,将小薇搂到怀里,看著小薇大大的眼睛。
小薇一笑:“可是西子天天缠著让我打电话让你回北京,其实活动并不重要。”
小薇顿顿“我也很想你。”
小薇让我舒服地躺靠在沙发上,她的头轻轻靠在我肩上,柔声细语地说著近期的情况。
手指玩弄著我衣领的扣子,偶尔抚摸我的脸颊,我其实更喜欢这种安静的温馨。
第二天,我到王枚的办公室,刚进办公室,王枚就高兴地拥到我怀里,深深亲吻我一会儿,秘书小姐敲门。
我坐下,秘书给我端茶倒水,然后笑著说:“王总从早上一来就一直等著您。”
我笑著点头。
秘书出去后。
我与王枚谈起业务上的一些情况。
不多说。
呆了一个多小时,我笑著起身:“我去看看建军。”
王枚笑著埋怨:“呆这么一会儿就想著看她呀。”
我知道她说的宋矜,道:“中午叫上建军一块吃饭吧。”
王枚拿起电话,问问建军忙不忙,建军听说我到了,高兴地让我去他办公室。
与建军聊了一会儿,很快时间就过去了。
建军看看时间,笑道:“中午休息了,到办公室看看?”
我知道他带我去看看宋矜,我点点头。
我们似乎无意地几个办公室看看,来到宋矜的办公室,十几人的办公桌空著,只有一个皮肤白白,眼睛亮亮的女孩子正整理桌上的东西,见我们进来,女孩子慌忙起身,笑道:“王总好。”
同时微笑著向我点点头。我不认识,也只好笑著点点头。
“大家都休息了?”
建军笑问。
女孩子点点头,微微一笑:“去用餐了。您有事吗,王总?”
建军摆摆手:“没事,随便看看。”
与王枚在一层大厅会面,三人向常去的写字楼酒家走去,穿过其他几个快餐厅,猛见宋矜还有三个女孩两个男孩子说笑聊天,面前摆著餐盒。
说实话,在那几十人的快餐厅,就宋矜最显眼。
宋矜正说笑,猛看见了我,脸腾地红了一下,其他几个人也看见了王枚和王建军,纷纷笑著点头问好。
宋矜低下头吃饭,不吭声。
我当然也不好与她打招呼。
王枚微微一笑,用几乎只有我才能听见的声音道:“眼睛别乱看,晚上就能见。”
我看看王枚,轻轻一笑,道:“建军,你们写字楼真是美女如云啊。”
建军笑道:“最美的在你旁边。”
王枚解嘲似地笑道:“说谁啊,在那边吃饭呢。”
建军望望我,哈哈一笑。
说笑间,到酒家坐下,一般都由王枚点菜,我爱吃甚么王枚最有发言权。
王枚忙著点菜,我与建军闲聊。
因餐后我还约好了一个美国朋友在王枚公司写字楼的酒吧见面,所以我们匆促吃了些饭菜,我到西餐厅等美国公司杰克的一个朋友戴维斯先生。
我在西餐厅的酒吧坐下,看见对面桌上坐著一个女孩子,面前摆著一碟小点心,旁边是一杯咖啡,真象吃药一样慢慢咽。
女孩子与王枚年纪相仿,齐肩的短发,文静的样子,黑色衣裙,洁白宽领的衬衣,脖子上戴著一条细细的项链,手腕上戴著一块劳力士金表,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叉放在桌下,见我看著她痛苦地用餐,她对我微微一笑,又低头慢慢咽食物。
我看另一张桌上,是三个女孩子在聊天吃西餐,说实话,北京的办公楼女孩子真的很漂亮,虽然谈不上个个很美,但面对她们,一个男人如果不关注欣赏反而不正常。
我倒确实只是欣赏,没有兴致交谈或接触。
也许我坐在那里东张西望吧,对面女孩子们倒也注意到我,互相窃窃私语然后互相打闹说笑,我觉得我有些让她们感到象刘姥姥进城了。
另一张桌上一个女孩子笑盈盈地走到我桌边,笑著说:“你好,怎么没见过,刚来的?”
我望望周围,确实向我打招呼,我笑著点点头,说:“可以这样说吧,怎么,所有人你都认识?”
女孩子哧哧笑著,向我伸出手:“我叫莎莎,可以坐这里吧。”
我握握莎莎柔柔的手,笑道:“大卫。请坐,不过我等会有个客人。”
“大卫?”
莎莎笑眯眯地坐下,对面用餐的女孩子用餐巾轻轻擦擦嘴,感兴趣地注视著我和莎莎。
莎莎向同桌的另外两个女孩抛了个眼神,然后道:“我和晓云和丽娜打赌,我猜你肯定是刚从国外回来的。”
“哈哈,你嬴了。”
原来写字楼的女孩子也是那样有趣的,我倒觉得在这里上班也不错。
“我还猜你肯定是第一天上班。”
莎莎看著我,说。
我想想,笑道:“也对,也不对。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气质不一样,我们天天跟老外打交道,很容易分辨的,至于为甚么说你第一天上班嘛,嘻嘻,不能告诉你。”
我微微一笑,细看莎莎,与多数白领丽人一样,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但更多的是气质上而不是形象上的。
“在哪个公司工作?”
莎莎问。
我告诉她王枚的公司。
莎莎吃惊地看著我,然后笑了:“噢,就是那个漂漂亮亮女孩做老板的公司啊。”
这倒引起我兴趣,我问莎莎:“你知道?”
莎莎有些不好意思,道:“整个写字楼虽然人很多,但每天总见著也知道谁是谁,所有女孩子们都知道啦,那家公司女孩子们最漂亮的。你们好象是一家合资公司吧?”
我点点头,应该算吧。
这时戴维斯先生夸张地叫著过来,我忙起身,两人握手,戴维斯看看莎莎,我笑著说:“这位是莎莎小姐,戴维斯先生。”
莎莎向戴维斯点点头,笑道:“不打扰你们,再见。”
过了两天,王枚因一家美国公司的委托业务想让我去公司听听我意见,我从小薇寓所告别西子。
王枚的车接我到公司。
由于西子缠绵不舍,好容易才答应让我走,当我到王枚公司时,正好又是中午休息,上班的男男女女四处聚著,用餐说笑。
我准备上电梯,碰到了那天吃西餐象吃药的女孩子,我们对视一笑。
女孩子笑著说:“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站立才发现女孩子身高大概有一米七二,我笑著向她点点头,女孩子道:“刚上班?”
“是啊,”
上下来往人太多,我说:“休息?”
女孩点点头,还想说什么,电梯门开,女孩子笑笑,我向她道别上了电梯。
我与王枚讨论了她的问题,建军来叫一块用餐。
我问王枚:“平时你在哪儿用餐?”
王枚想想:“还真没准,看想吃甚么吧去哪个餐厅,怎么啦?”
“没到快餐厅甚么的去吃过?”
“偶尔吧。”
王枚自然地替我穿外衣,同时回答。
建军斜靠在沙发上,笑道:“枚枚太扎眼,出去大家都关注。”
“别听建军胡说,总觉得碰到公司员工一块吃饭不知说甚么好。”
王枚说著猛想起甚么,看看我“是不是想去她吃饭的那里呀。”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宋矜,笑道:“想甚么呢,随便问问。”
王枚撇撇嘴,看看建军,道:“建军,我们今天去跟你部下一块用餐好啦。”
建军看看我,偷偷一笑。
我看著王枚道:“枚枚,我可没别的意思,不要赌气啊。”
王枚看我一眼,忽然温柔一笑,柔声道:“我没赌气,换换口味也好,算我刚才甚么也没说,行了吧。”
她搂搂我腰,“走吧。”
进入大厅,我才发现真的是错误,几十号人都几乎望我们三人,搞得我很不自在,好在很快坐下,服务员过来让我们点餐,我才稍稍自然些。
等坐定了,我才环顾四周,没见到宋矜,说实话我还稍稍塔实点。
我发誓下次再不按自己意思办还是老实听王枚安排吧。
正在我左顾右盼,我也不知道想寻找甚么,隐约间我其实明白我想看看电梯口碰到的女孩。
突然几个女孩嘻嘻哈哈低声说笑著过来,是莎莎与她的同事,我装作没看见的正视建军,与他闲聊。
莎莎显然看见了我。
她嘻嘻笑著过来:“哟,大卫先生,你也来这里用餐啊,真巧。”
王枚吃惊地看著莎莎,似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我只好介绍莎莎和王枚、建军彼此认识。
王枚微笑点点头,算是礼貌问候,建军也是如此。
毕竟王枚和建军是重量级的人,他们许多下属也在大厅用餐,他们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言行。
莎莎笑著准备离开,同时笑著说:“大卫先生,看来我昨天走眼了,老板请吃饭,嘻嘻。回头见。”
莎莎离开。
三人一时有些冷场。
还是建军打破沉默,笑道:“大卫,你怎么认识这个女孩子,没听说呀。”
我笑著将前几天的邂逅告诉了他们。
王枚听罢,知道我是解释给她听的,她其实并不在乎我那些事,只是毕竟她下属有些在一起用餐,有些是知道我与王枚关系的,我与别的女孩子说话,多少让王枚脸面上有些挂不住。
王枚笑笑,尽量轻松地说:“你可注意啊,写字楼的许多女孩子都是单身的,而且比例严重失调。”
“是啊,你别看这些女孩子个个花枝招展,可要找一个如意的男友很不容易的。”
“所以你是许多女孩子追求的目标呀。”
王枚淡淡一笑,看著建军道。
“枚枚,你拿我开玩笑,你还是看紧你的大卫吧,再来几次,我看该有女孩子从你这里抢人了。”
“爱抢不抢,真要那么容易转手,我看也看不住。”
“喂,枚枚,你们有完没完啊?”
我笑著说,我们说话声音都很低,王枚和建军一笑,这事就算过去了,确实,王枚不用放在心上,因为她本身就是这里最耀眼的。
但事情并没有过去,我抬头看见了我其实期盼看到但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那个用餐象吃药的女孩子。
女孩子正抬头看我们这边,两人眼睛对视,女孩子樱然一笑,坐我旁边的王枚自然尽收眼底。
王枚吃了一口饭,随意地问:“又一个认识的。”
建军抬头看看我和王枚,扭头看看。
明白了王枚话的意思。
我只好边吃饭边笑著尽量随便地说了认识的过程。
建军吃惊地看著我,道:“就那天一会儿,有那么多故事?”
王枚道:“建军遗憾了吧。”
“甚么故事也没有,大家一起办公楼呆著,算是搞好邻里关系吧。”
建军道:“为了我们公司的形象你还是省省吧。”
王枚看著我,道:“我现在请你到公司来,你肯定特愿意来吧?”
我看看王枚,说实话,还真的比呆在别墅强。
但我只能笑笑,算是把王枚的话当作开玩笑吧。
不过那种淡淡的向往之情很让人回味。
王枚再没说白天的事情,但我想她是留心了,因为她再不请我到公司去,有任何事她宁可在家里与我商量说好。
呆了几天,我回香港了,写字楼发生的事,几个女孩子的形象也渐渐淡漠了。
毕竟那是生活中太短而无意义的一种瞬间感受,要应付的其他事情和女孩子已经够我伤神的了。
那年十月,王枚公司召开临时股东会议,涉及到公司的几个重要投资项目,王枚希望我到北京参加会议。
会议在王枚公司的大办公室举行,由于涉及几家其他公司的利益,所以会议开得很紧张。
会议开了两天半,到第三天中午吃饭前才就几个最后关键问题共同达成一致。
餐后,我在王枚办公室休息间休息了一会儿,王枚忙于与外地来的几个股东讨论细节,我休息后出门到一楼咖啡厅坐著休息。
或许命里注定,一个女孩子急急从身边走过准备上电梯,在等待电梯的那一会儿,她扭头环顾四周,我们正好目光相遇,她略吃惊地看著我,我的心也几乎要蹦出来,是她。
女孩子迟疑了一下,走过来到我身边坐下,笑道:“好久没见。出差了?”
“是啊。”
我笑著点点头,确实算出差了。
不知为甚么,看见她丰满的乳胸和修长的大腿突然一阵冲动。
也许是连续两天的会议总算结束,心情放松,而我在王枚休息间又休息过吧。
出奇地想抚摸她的身体。
静默了几秒,我问:“换个地方坐坐?”
女孩子看看我,注视了我一会儿,拿出手机向公司解释要晚点回去,然后起身。
我们都没多说话,径直出门我领著来到建国饭店,那里公司长期有包房的。
女孩子默默跟著我,进到房间,门自动关上,女孩子勉强笑笑,坐下。
我脱下外衣,从沙发后面双手轻轻搂住她胸脯,女孩子身体颤栗了一下,我绕过沙发走到前面,坐到她身边,将她正面搂向我,当我低头女孩凑上了她软软的嘴唇——也不知两人搂在一起多久,女孩子柔柔地亲吻我一下,轻声道:“我该回公司了。”
我松开抚摸她的手,女孩绯红著脸,默默穿乳罩,裤衩,下床,然后是衣裙。
一切穿戴好后,她见我还赤著身体看著她,她走到床边捧著我头深深吻了一下,道:“我先走了。”
我点点头。
女孩匆匆向外走,刚要开门出去,她突然转身问:“我叫紫悦,你呢?”
“叫我大卫吧。”
我回答。
紫悦在门边迟留了几秒,嘴里好象在念叨名字,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我有些发愣,不是别的,而是想刚才好象没戴避孕套,不会有甚么问题吧,或者说不会那么巧吧,心里多少有些懊丧。
在国外,经过埃玛多次叮嘱,我已经记住了与不是非常了解的女孩做爱时一定戴套,在中国,也许女孩子看上去都冰清玉洁似的,有时就不太注意了。
不过内心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尤其想到紫悦吃饭象吃药的那种神态,不会是有甚么病吧。
越想心里有些发慌,除了爱滋病,其他我倒不担忧,可是我怕随便染上甚么病与王枚、小薇、宋矜或西子等交往时让她们蒙受羞辱。
我打电话给埃玛,让她到饭店。
埃玛以为我出了甚么事,急急赶到建国饭店。
见我穿著睡衣坐坐在房间,忙问怎么回事,我告诉了她刚才的情况。
埃玛安慰我,我告诉了紫悦用餐时的情况。
埃玛也有些吃不准了,她关切地看著我说:“必须让王小姐来饭店。在北京她知道怎样处理。”
王枚急忙来到饭店,见埃玛六神无主地抚摸著我身体,惊慌地扑过来搂住我问:“怎么啦。”
我只好简单介绍了情况,王枚听罢又恨又恼,但她不会轻易表示,她抚摸我安慰,我简单说出我的担心。
王枚也有些急了,她问我女孩子的名字,我告诉了她。
王枚马上给秘书打电话,让她找到紫悦小姐,下班后请到饭店来。
紫悦进房间,猛看见王枚,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我看著紫悦那纯纯的惊慌的神态,心里顿时感到由衷的内疚,我拍拍王枚的手,小声说:“枚枚,不要干任何事,我认了。”
“你认了我不认。”
王枚气淋淋地说。
王枚勉强对紫悦笑笑说:“紫悦小姐,我们见过的。能与我到里面谈谈吗?”
紫悦脸色和缓了些,盯著我看了几秒锺,我道歉地看著她。
紫悦跟王枚到套间的里屋。
进去刚一会儿,就听紫悦哇地一声哭起来,接著紫悦推门而出,她向门外跑去,到门边她转身对我和追出的王枚说:“我告诉你,吃饭那样是因为我吃减肥药,我身体很干净健康,比你干净多了。”
说罢,推门跑出去。
我为自己的自私和对紫悦的伤害深深内疚,王枚看看我,说:“对不起,我把这事谈砸了。”
埃玛从另一间房出来,我无颜地对埃玛说了情况,埃玛道:“你应该向紫悦小姐道歉。不过,没事就好。”
我心里充满了自责,与王枚回到别墅,我有些伤神和难受,我印象中似乎很少这样伤人,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啦,似乎一切都很偶然。
王枚也不多说话,她知道我的性格,这时通常让我自己先静一静,王枚让灵芝陪在身边偶尔与我说说话,或看我有甚么需要。
王枚让宋矜也过来吃饭。
宋矜也许听王枚说了下午的事,因为我看宋矜眼圈象哭过,我心里反思,其实紫悦无论跟房间里的女孩子比,都不会更靓丽妩媚,我为甚么就会那样呢,其实这种自问始终存在我心里,一直让我自己痛苦思考。
紫悦的事,让心里总觉得好象压了一块石头堵得慌,晚上,西子打电话让我过去,我心情不好推辞了,弄得西子哭兮兮的。
宋矜也许有些生气,吃完饭就回林露别墅了。
王枚不好多说甚么,远远地躲开我,怕惹我不高兴,其实她哪知道我心里只有懊丧和愧疚。
也许就灵芝觉得并没有甚么了不起,想著方逗我高兴。
我当时真断了与其他任何新的女孩子来往的念头,虽然我自己也知道未必做得到。
晚上,灵芝睡在我床上,也许王枚叮嘱过灵芝,所以灵芝倒并不刻意刺激我身体,虽然看得出灵芝很渴求,但我对任何女孩子身体确实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当灵芝终于熬不住躺在我手臂睡熟了,我闻著灵芝身体散发出阵阵的体香,决定无论如何要向紫悦道歉,否则我会抱恨终身。
第二天,王枚没去公司。
我下楼,王枚正与小薇轻声说话,见我下楼,王枚笑道:“没事了?”
我苦笑笑,轻轻搂搂小薇道:“你知道昨天的事了,我的行为真的很不好。”
小薇笑笑,没说甚么。
我坐下,看著忙呼著让人给我拿早餐的王枚,道:“枚枚,我必须向紫悦道歉。”
王枚看看我,道:“好呀,但是如果你还想让我在公司干,就别让我出面,我也不希望紫悦知道我们的关系,最好矜矜的事也不要让她知道。大家都在一个写字楼上班,如果紫悦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人你们闹翻了,我和矜矜无脸见人。”
“矜矜怎样?”
“怎样?昨天哭了一夜,早上上班前还过来关心地问你怎么样,我真不知紫悦有甚么好。”
“别说了。”
我打断王枚。
王枚看看小薇:“小薇,你来了正好,我去公司看看,我说多了不招人听。”
“枚枚,没有埋怨你的意思,我自己没做好,没有怪你。”
我抱歉地说。
“好啦,别说了,我知道了。”
王枚笑笑,“我去看看有不有甚么后遗症。总这样让我当惊受怕为你料理后事。”
见我要解释,她向我挥挥手,道:“我愿意,行了吧。你先给我吃东西。小薇,我先走了,看著他吃东西。”
小薇陪著我一块用餐,我将晚上想的问题提出来,小薇道:“想甚么呀,你就这样的人,可能我们都太迁就你了,可是这也没办法,记得当年你与小雅好,我得不到你关爱,好伤心难过,说实话,真在心里诅咒小雅,现在轮到别人这样了,也许我和枚枚,还有其他人都这样想吧,也不全怪你。是我们促使你这样了,要说错我们更错了,或许从开始就错了,但谁想改变?谁也不愿意,这样挺好,即使生命再轮回一次,也无法逃脱,说实话,我倒更喜欢当年你那种敢恨敢爱的劲头。恨透你但也爱死你了,不象现在还躲躲藏藏的。”
我无奈地笑笑,小薇真是了解透我。
小薇指指我碗,让我吃,然后继续说:“枚枚说得对,你无论如何不应该在她周围做这种事,你是枚枚的骄傲,公司很多人都知道你们的关系,我都尽量不到她公司怕别人联想,你让她怎么办嘛。幸亏不是她手下的人,否则枚枚不难受死了,还不如你喜欢谁让枚枚给你带回来她更愿意些。”
“可那些女孩子也太主动了。”
我说道。
小薇摇摇头:“其实,所谓写字楼白领丽人也很苦闷的,都是很优秀的女孩子,可周围看得上的男人有限,加上女孩子本来就多些,象你这类人当然要主动进攻,再晚就没份了。你别得意,你要再这样我真不理你了。”
“不会吧。”
我笑笑。
“你试试。”
小薇看我一眼说。
“纯子、查琳娜包括丽奈都说我太偏爱你呢。”
我说。
小薇不高兴地瞪我道:“说她们干甚么?我不爱听。”
“好啦,好啦,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
我说。
小薇又一笑,口气和缓些,道:“你是吗?”
“你说呢?”
小薇不看我:“我哪知道。”
既然王枚不想出面,当然得我自己解决了。
中午,我到王枚公司写字楼,到酒吧,还真见到了紫悦,紫悦见到我,好象没看见一样。
照样吃自己点心,喝饮料。
我看西餐厅人不多,走到紫悦身边坐下,道:“紫悦,请接受我的道歉。”
紫悦照自己的方式进餐,好象我跟别人说话一样。
我解释道歉。
紫悦看我一眼:“你烦不烦啊,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你要用餐请坐别处,对不起不要打扰我。”
唉,谁叫我做对不起她的事,她数落几句就数落吧,不过心里稍稍有些不快,我毕竟是有身份的人,这样的道歉在我真的是难得了。
但我还是解释为甚么会那样,紫悦不高兴地说:“你说完了没有?我再次郑重告诉你,我们过去不认识,以后也不认识,我希望你不要影响我用餐。”
我也有些恼火:“甚么叫不认识,谁昨天在床上对我情意绵绵的,谁又哭得跟泪人似的。”
紫悦吓得一哆嗦,好在周围没甚么人,她不希望任何人听见我们谈话的内容。
紫悦声音有些发颤:“那你要怎样?”
“我不怎样。我来是向你道歉的。”
紫悦恢复了冷静,哼地一笑:“有你那样道歉的吗?象来声讨我的。”
我温和一笑:“好了,我对我刚才的态度再道歉。”
紫悦低声说:“好,我接受你道歉了,求求你,我们真没甚么关系了。如果你真诚道歉,就离我远点,行吗?”
“真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我接受道歉。”
我看看她碟子里的食物,道:“干吗减肥?你其实并不胖。”
紫悦脸一红,对她身体我当然有发言权,当我们在床上时,我就夸过她的裸体。
紫悦恳求地看著我,道:“大卫先生,我恳求你答应我刚才的请求,请你让我安静些用餐。”
我刚要道别,见莎莎和丽娜进来了,莎莎一眼就看见了我,她含笑过来打招呼,然后问我和紫悦:“我们也能坐这里吗?大家一起热闹些。”
紫悦笑笑,不好拒绝。
我更没理由。
莎莎坐下,丽娜也跟著坐下,互相介绍后,莎莎发现了问题:“耶,怎么紫悦用餐,大卫先生看著,吃完了还是不爱吃?”
我哈哈一笑:“不是等你们来准备请你们一块吃吗。”
“好呀,那先谢谢了。”
丽娜嘻嘻笑著说。
紫悦冷冷地看我一眼,显然对我近似游腔滑调反感。
莎莎看出了紫悦的神态,有些尴尬地看看我:“我们坐这不影响你们吧。”
紫悦笑道:“不影响,我们没甚么。”
莎莎笑了:“那就好,其实吃个饭也没事,天天受洋老板的气,我们中国的劳动人民更应该团结一致才好。”
说完,莎莎猛盯著我道:“你不会是洋老板吧?”
“你看我象吗?”
我笑著,不想多讨论。
丽娜笑道:“看你好象也不象,你倒象个电影演员甚么的。”
莎莎看看我,笑道:“别说,丽娜还真有点星探的水准。”
同样无聊的问题,我正觉得无聊,猛见宋矜进来,她看见我不说话,默默坐到另一张桌上点了杯饮料。
我看看宋矜有些不自然。
也许女孩子敏感,紫悦、莎莎和丽娜同时发现了我表情的变化,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
莎莎装作随意地问:“你认识对面的那位美女?”
“你们不都是美女吗?”
莎莎有些气馁地说:“那是我们公司所有男人心里的偶像。”
丽娜有些恶作剧地笑著说:“大卫,你敢不敢上去说话?”
我笑道:“你们是不是什么事都打赌啊?”
我想起莎莎到我桌的情景。莎莎嬉笑道:“反正没事。”
“算了,别这样,不好。”
紫悦看著宋矜,宋矜慢慢喝著饮料,我知道,她一定是听王枚说我来道歉,她想认识一下究竟是谁,让我如此令她心烦伤感,或许看完眼前三个女孩子,宋矜心里没有了顾虑,所以显得很平静,不过她总是很平静的。
突然,宋矜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她接完帐居然走向我们这桌,她含笑问我:“大卫,谁是紫悦小姐?”
别说紫悦、莎莎和丽娜惊呆了,我都弄傻了,这不太象宋矜的做法,似乎一切都乱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紫悦似乎了然于胸,她平静地说:“我是。”
宋矜真诚地对紫悦说:“我替大卫向你道歉。”
然后看著我,道:“大卫,我们走吧。”
我有些懵了,稀里糊涂站起,对发呆的莎莎和丽娜笑笑,看看平静的紫悦,点点头,与宋矜走出西餐厅。
走到大厅的过道,我问宋矜:“矜矜,怎么会这样?”
矜矜柔和的目光看看我,但身体依然与我保持距离:“我不能昨晚白白哭一晚。我讨厌你们说说笑笑没完,这哪是道歉。”
“我不是考虑自己,我是说你和枚枚。”
“她们又不是我们公司的人,谁知道你与枚枚的关系?而且你要再不来公司了谁记得你?”
我叹服宋矜真的聪明,既断绝了我和紫悦的任何往来,又杜绝了我无事再来公司,她知道我珍惜她们,不会因为我的到来让她们难堪。
“可紫悦会不会说?”
“亲爱的,你是真糊涂还是做生意精明对女孩子糊涂?你认为紫悦会将你们的事告诉任何人?”
我无言以对。
宋矜温柔地看看我,轻声道:“回家去吧,如果公司没事我真愿意马上陪你回去,哪怕去西子那里,也别呆在公司,我求你啦。”
我微微一笑,说:“我本来就是专程来道歉,道完歉没事当然就回去了。”
宋矜靠近我些,低声说:“无论你下午干甚么,去哪儿,我希望晚上去陪陪我。”
我笑笑,离开了写字楼,有一种以后再也不来的感觉。
戴维斯先生的公司是一家风险投资公司,属于华尔街一个投资公司的亚洲分部。
他与杰克本身在美国既是好朋友,也是我们公司间接的合作伙伴,至少不是我们的敌人。
说实话,如果没有戴维斯,我可能还真去王枚公司少,至少也就不会与紫悦认识,当然,建军到王枚公司工作,也是我去王枚公司较多的原因。
过去王枚总让我去公司多看看,她告诉我,周围人见她身边总没有男人,觉得她都有些变态了,我去,既可以证明她有男友,同时也给她工作增添些力量。
但因为紫悦的事,她也不怎么多提到她公司去了。
戴维斯没事,闲暇时总爱邀请我去玩,好在戴维斯相当敬业,不太多上班时间邀请我去闲聊,而是下班后邀请聚会,而且戴维斯总有忙不完的应酬。
戴维斯的女朋友或者说中国的女朋友是一个叫静的女孩。
在王枚公司写字楼旁边另一个写字楼工作。
静是一个十分活跃的北京女孩子,似乎朋友也特别多。
戴维斯住在一个专为外国人修建的公寓区,在国贸大厦后面的使馆区附近。
我在美国公司的一位副总裁马克先生的女儿DELIA迪尼亚在美国驻中国大使馆工作,据她自己说是做些档案工作,我想即使做间谍我也不会多管,毕竟每个人有自己工作的要求,我们只是作为朋友彼此来往。
迪尼亚是个严肃有余活泼不足的女孩子,看上去很文静,但其实很聪明开朗,当然,玩起来,当她忘记自己身份时也是很疯的。
一般我只是纯粹与美国朋友聚会时叫上迪尼亚。
我最初认识凯迪时,迪尼亚还只是华盛顿大学的一个学生,偶尔她到纽约看望马克先生我们见见面,虽然我们年纪相仿,但毕竟是她父亲老板,所以她也不怎么多交流,我常回北京后,偶尔一次到大使馆去看望一个朋友,才知道迪尼亚到中国来工作了。
不过我一直没问她个人的经历,毕竟在政府工作,我不想了解太多。
不管迪尼亚做甚么工作,总之她的能力很强,许多朋友办理签证或出国有甚么手续方面的麻烦事,只要迪尼亚愿意帮忙,基本上都能作成。
所以自从第一次在戴维斯家聚会认识后,戴维斯主要是静经常邀请迪尼亚到家里玩,根据使馆要求其实是不允许迪尼亚太个人化交际的,我不知道每次迪尼亚都甚么借口,但每次邀请她几乎都能出席。
在戴维斯家的聚会我一般不会带王枚或小薇出席,毕竟她们都是太敏感的人,聚会中涉及到一些话题大家在一起总有些不方便。
迪尼亚看上去每次与我很亲热,但我觉得她其实并不是我相交的那类女孩子,而且她随时的那种警觉性也让我不舒服,从本质上讲,我也不希望她那个系统的人了解我太多,算是一种本能地防范吧。
与紫悦发生关系后几天,我就去了美国。
在美国公司开完会,正好马克先生与我同时走出办公楼,马克先生知道我刚从北京回纽约,问起北京的情况,我泛泛地介绍些情况,并告诉他见过一次迪尼亚,告诉马克迪尼亚一切很好之类。
马克谢谢我在北京对迪尼亚的关照。
半个月后,我从香港再次回到北京,主要听王枚谈一个工程的事。
当然,是在王枚别墅,我也嫌去公司麻烦,而且说实话,无论是紫悦还是莎莎、丽娜都没给我留太深的印象。
王枚公司有一个美国考察团,据说在美国使馆签证方面受阻,王枚让我使馆的朋友帮助查看一下,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我与迪尼亚通话,让她帮我了解,迪尼亚很快回电话,告诉我甚么原因,可能涉及个别成员是否允许出国的问题,问题不在使馆而在中国方面,具体不多说。
正好戴维斯告诉我晚上有个聚会,我邀请迪尼亚一块参加,她欣然同意。
王枚公司写字楼的许多女孩子下班后,如果有约会多数都安排在上班的建国门附近,每到下班时,许多写字楼女孩子会换上自己平时穿的衣服而不是上班服赴约,所以到附近的酒吧,茶楼或餐厅总能遇到似曾相识的女孩子。
如果去戴维斯家聚会,通常我会约王枚就近用餐然后她开车送我到戴维斯公寓,她独自回家,到时司机开车在外等我。
这天我象过去一样与王枚到附近一家常去的西餐厅用餐。
正好歌手娜娜和过去的一个朋友陈楠也约王枚玩,于是四人约好一起吃饭,然后她们去逛街,我则去戴维斯公寓,她们逛完街再回来接我回别墅。
就不多说吃饭时大家的轻松愉快,毕竟是几个漂亮的女孩子,而且曾多少与我有性关系,所以用餐气氛很融洽热闹。
也是机有巧缘,我们刚用餐,我正与娜娜说笑,觉得王枚突然有些不自然的样子,我顺她眼光看去,猛见紫悦还有两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一块说说笑笑进来,好象都是王枚公司一个写字楼上班的。
紫悦开始并没有看见我们,毕竟餐厅人坐得很满,但稍坐稳后,很自然的紫悦抬头远处看,正看见我望她,她楞了一下,顿时脸色刷地变白然后泛起一层红晕。
我赶紧扭头,望著对面的陈楠和娜娜说话,王枚也恢复了平静,参与我们的说话。
王枚太显眼,自然是众人的目光聚焦的焦点,而娜娜也算是小有名气,也是众人关注的对象,我坐在她们之中,免不了也引来许多探询的眼神,那是一种很别扭的感觉。
或许娜娜早已习惯众人的目光和指指点点,反而显得很兴奋。
大家用餐闲聊,我只希望早点结束,但因为与戴维斯的聚会时间还早,所以大家其实是边吃边就我的时间。
一会儿又进来附近写字楼的一些男男女女,西餐厅顿时热闹起来。
一会儿,只见紫悦向我们这边走来,王枚手伸到桌子下,轻轻拉拉我的裤子,我正视,紫悦已笑微微地走到我们桌边。
紫悦对大家笑笑,道:“大卫先生,好久没见了。”
娜娜正高兴说著话,突然被打断,吃惊地看著眼前靓丽的女孩子。
王枚微笑不语,那种情况下平静地微笑可能是最适合王枚身份的。
我只好站起,笑著与紫悦寒暄,心里诧异紫悦怎么象换了个人似的,与上次态度大不一样。
两人站在那里彼此打量,因为旁边桌上都有人,我也很难请紫悦坐下。
王枚站起道:“大卫,你与紫悦小姐坐著聊吧,我们先去逛街了。让司机等会送你去戴维斯先生那里,我乘娜娜的车正好。”
然后王枚对紫悦笑道:“紫悦小姐,你请坐吧。”
“对不起,我马上就走的。”
紫悦抱歉地说。
“没关系,我们正好该走了。”
娜娜不知怎么回事,想既然王枚也认识,肯定是我们朋友,于是也笑著说。
“那真对不起。”
紫悦还是有些觉得过意不去。
抱歉归抱歉,王枚三人走了。
我和紫悦坐下。
我看紫悦,她似乎没任何变化,只是换上了休闲的衣裙使她显得更加年轻充满朝气。
“怎么没叫上宋矜小姐?”
看来紫悦早调查过宋矜了。
我笑笑道:“晚上有个聚会,她可能先回家了吧。为甚么又与我联系,我们不是早不认识互不相干了吗?”
“后来我想想,你还是有些道理的,如果我是个很随便的女孩子,加上吃饭吃药的那种病态样,确实让人怀疑,我是太过于自尊了,好象受到多大伤害,其实为了自己身体的安全,在你是很正常的,虽然做法多少让人难以接受。我其实也一直想向你道歉。”
我笑笑,觉得也不是很有道理,向我道歉似乎没必要。
紫悦凝视我几秒锺,宛儿一笑:“其实不完全是。最初我真的很恨你,你让我觉得自己好象个妓女似的,不过后来宋矜向我替你道歉,我觉得你还真是个人物,否则象宋矜那样的女孩子绝对不会那样做,自己的男朋友与别的女人来往,居然还心平气和地替她男友道歉,要么她真是爱你死心塌地,要么是另有缘故,无论哪种情况,你都很了不起。我钦佩这样的男人,无论他是用甚么手段或本事让那个女孩子,一个象宋矜那样的女孩子如此。”
我含笑不语,我好象也没甚么解释的。
“我想我们可以继续约会,如果你同意的话。我不要求你承诺甚么,我也不打听你的私人生活和事情,除非你自己认为愿意离开宋矜,你自己告诉我甚么。”
离开宋矜?不可能,我心里想,倒也喜欢紫悦的直率。
“刚才那位是歌星娜娜?”
见我不说话,紫悦也不求回答,转而问道。
我点点头。
紫悦看著我,笑道:“看来你的女朋友不少,你得到你这样的男人青睐也算幸运。”
“为甚么要这样?”
我多少有些意外。
紫悦静静一笑,她是一个很端庄的女孩,加上职业训练,确实是一个很难得的女孩,轻声道:“你不知道我们写字楼女孩的原则吗?看准的男人绝对不让他拖到第二天,因为第二天可能就不是你的了。”
“不至于吧。”
我淡淡一笑“优秀的男人很多的。”
“在我们这种写字楼,优秀的女孩子更多,即使一个找一个女孩子也多出许多,这是现实。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知道实际情况而不是把我当作另类女孩。”
“不过,我还是为上次的事真诚道歉。”
“上次甚么事?”
紫悦脸一红“是下午还是黄昏?”
我不想回答,对紫悦说:“你那边不是还有朋友吗?”
“真有事?”
我笑笑:“不是借口。现在几点?”
紫悦抬起手腕看看,告诉我时间,也许我和王枚她们来得太早,离戴维斯的聚会时间还有一会儿,我稍稍放心了些。
紫悦见我的神态知道我时间还早,她笑道:“如果再见不到你,我想我会被折磨死。你相不相信?”
我想我还没那么大魅力,是不是这些女孩子都有问题啊。
其实讲这些没有一丝贬低白领的意思,我工作环境中接触最多的就是她们,公司业务中最兢兢业业工作的是她们,我很尊重她们,她们确实能干,工作敬业,都很靓丽时尚,可以说是女孩子中的精英和极品,希望以平常心读本文,不要误会。
这时,与紫悦一块来的另外两个女孩和男孩过来,紫悦起身向他们作了介绍,当我与叫李岚的女孩子目光相遇,我觉得两人同时身体一震颤,或许只有我们自己明白,我有一种感觉,李岚与我有一种无形的缘分,因为我与李岚的第一眼,就象我当年见到宋矜一样,虽然李岚远远没有宋矜漂亮,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我脸上保持著一种类似模式化的微笑。
他们告别,我觉得李岚腿有些抬不起来,就象我不舍的目光一样。
我知道应该我打招呼让李岚留下一块聊,看得出李岚渴望留下,但我不能说,不想再与女孩子有瓜葛,也觉得这样太伤害紫悦,毕竟,我们有过几小时的美好时光。
紫悦当然看出了我和李岚眼中的意味,她努力保持镇定,李岚他们告别,她并没有挽留的意思。
李岚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觉得那一刻,我和李岚确实属于一见锺情。
那是很少有的一种感觉。
李岚无奈地与其他两位朋友离开。
顿时有些尴尬,虽然旁边很热闹,但我和紫悦似乎都沉浸在静默的思绪之中。
抬起头,紫悦早泪水默默顺眼角流下,紫悦轻声道:“我明白了,我在你心里的位置,我全明白了,不怪你,只怪我们没缘分。”
我轻轻抚摸她放在桌上的手,我无法说有缘分,也无法说没缘分,好象说甚么都不准确或不合适。
紫悦抽泣了几分锺,对我强颜笑笑,说:“不好意思,我也不知怎么啦。我好象多少年没哭过了,见你五次,有两次哭了。刚才怎么也控制不住。真的抱歉。我哭甚么,真是。”
我无法安慰她更多,也许我真是一个令人痛苦的坏蛋。
可我实在为难,甚么不在乎让人难受,小心谨慎也招人痛苦。
按理我生活的圈子并不是很大,是不是我生活的圈子女孩子都这样,或者其他女孩也这样?
我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处理人与人的交往了。
在我暇思的瞬间,我猛感到身边站了一个人,抬头,李岚站在桌边。
紫悦笑笑,请李岚坐下,紫悦似乎很平静,李岚看看紫悦,说:“外面太塞车,我想干脆等会再走。不影响你们吧?”
李岚并不看我。
“没关系,至少我没关系。”
紫悦笑笑。
我觉得在美国,这种行为无礼之极。
李岚这才看看我,但不正视我的目光,抱歉地说:“大卫先生,真的很没礼貌,请原谅。”
我笑著说:“没关系。”
李岚的话倒让我觉得自己也太认真了些。
三人静默了一会儿,李岚微笑著问:“大卫先生也在这附近上班?”
“没有。按北京的说法,我是北京游民。”
“不会吧?”
李岚略略吃惊地看著我,“可你朋友倒不少。”
“你到底做甚么工作呀?”
紫悦也好奇,认识许久,似乎从来没相互询问过,我想起第一次与紫悦做完爱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我真的没有固定工作。”
“你不在我们写字楼上班?”
紫悦奇怪了“那你怎么总在我们写字楼。”
“我来看朋友不行啊?”
我笑著对她们说。
“不过怎么看,你也不象没工作的人,不会骗我们吧?”
李岚仔细端详我。
我倒好奇心起,笑道:“我就是一个骗子,你们信不信?”
“啊!”
李岚和紫悦都楞在那里了。
我听王枚曾说过,专门有些社会上的男孩子,打扮得很绅士和时尚,流窜在各写字楼之间,骗取女孩子们尤其是那些年龄稍大,自认为很聪明的单身漂亮女孩子的感情和钱财,女孩子们都知道,所以不是很熟悉轻易也不敢随便交往。
我这样说她们第一反映当然是想到这个。
气氛一时很尴尬和沉闷,让人感到难以忍受。
我看看李岚,她眼里充满了复杂的内容,紫悦似乎马上平静下来,嘻嘻笑道:“你说是骗子,为甚么要承认?”
李岚笑了:“是啊,没有这样的。别开玩笑了。”
“非要你们识破我了再承认啊?我现在说出来你们不是反而认为不是吗?”
李岚不笑了。
看著我,看不出甚么来。
紫悦道:“照你这么说,刚才三位,还有上次那位宋小姐都不知道你是甚么人了?”
“我告诉她们了,可她们也象你们一样认为不可能,我有甚么办法?”
紫悦想起第一次见面,确实没有甚么交流,几乎在毫无了解情况下就上床了。
其他女孩子又何尝不会是如此呢,现在我说她依然不信,或许其他人也象她一样呢?
想到此,她不由毛骨悚然,浑身开始哆嗦。
如果真的是一个骗子,让她以后怎么有脸见人或如何让自己的心安生。
李岚看见紫悦的表情,也有些吃不准了,而且她清楚了紫悦肯定付出了更多的东西。
她有些紧张。
一时她们不知是走好还是留著好,我心里有些难受,觉得本来开玩笑没想弄成这样,也不知怎么收场。
“你对我说实话,好不好?”
紫悦声音有些发颤,恳求地看著我。
我叹息道:“真的很抱歉,我刚才开玩笑的,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紫悦脸色和缓了些,或者说她希望我说的是真的。
我想,干吗现在女孩子这样看中外表和她们自认为的东西啊。
如果我真的只是一个外表英俊而实际的骗子呢。
我不由摇摇头。
“摇头甚么意思啊。”
紫悦又紧张了。
“我说的是实话,刚才开玩笑的,你们都是聪明的女孩,要相信自己的基本判断,但以后真的不要这么盲目。”
“你怎么证明自己呀?”
李岚当然不希望我是骗子。
“证明?我怎么证明。”
“那你到底干甚么工作?”
紫悦问。
“我的工作主要在国外。国内企业有些投资。你们刚才见到的王枚小姐,她的公司,我是投资人之一。”
她们越发不信了,紫悦道:“你吹得特大了,她们公司,那么大的公司,你是投资人?”
我有些不高兴了:“这还能编啊。你以为我是街上的混混,甚至靠女人吃饭?”
李岚看看紫悦,道:“你别说,他这一生气,倒还真象是那样。”
“甚么象?本来就是。”
按理我用不著给她们证明甚么,也许还是稍稍有些被人看不起,心里多少有些好胜。
现在好象不会这样了,但当时真有点急了,好象要证明自己不是骗子。
紫悦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反而被自己的聪明纠缠在自己的逻辑里。
她的眼神反射出她的不完全相信。
她觉得不可能。
“我相信你。”
李岚点点头,看看我又有些不好意思补充“即使是骗子我也认了。”
我看著李岚那一刻纯纯的表情,真不知该赞美她还是为她惋惜。
我笑著对李岚说:“借借手机,我打个电话。”
李岚笑嘻嘻地递给我她手机,同时笑道:“你个大骗子,怎么手机都不伪装一部啊。”
我边给埃玛拨电话边笑著说:“要真骗,这点行头我能不准备好?你们晚上没事带你们去聚会?”
李岚笑著点点头,紫悦未置可否。
接通埃玛,我告诉她聚会的事,让她先去,然后让埃玛告诉戴维斯先生,我可能带两个朋友一块去。
我挂上电话,紫悦长舒一口气:“我信了,你刚才说英语的神态和那种命令的口气,即使是骗子也是国际大骗子,你不是在国内学的英语。”
李岚欣喜地看著我说:“我说我相信吧。”
紫悦这时才回到与李岚的关系上,她看看李岚甜甜的笑脸,又有些闷闷不乐,紫悦看看我:“我明白为甚么宋矜会那样,那是爱,不是其他原因。”
“宋矜?我们写字楼那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子?”
李岚似乎被泼了一盆凉水,顿时不乐了。
我看看紫悦,紫悦马上明白我不希望更多人知道宋矜的事,紫悦笑笑,没有回答。
我起身道:“我早告诉过你们我有聚会,好吧,我们一块去。”
走出西餐厅,上车,车启动。
紫悦叹道:“出门上车这一会儿,你好象换了个人,你现在说什么我也不怀疑,你要真的是骗子我也愿意被骗。”
李岚似乎随意地轻轻握住我手。我笑笑。
车驶进外国人公寓。
停在戴维斯所住的公寓楼下,李岚和紫悦不多说话了,默默跟著我,不知道是门口站岗的警察和四周肃静的气氛让她们紧张,还是因出席这种活动本身而紧张。
开门,是静。静高兴地上前,我拥拥她,笑道:“晚上好。”
静微微一笑,道:“欢迎。也欢迎你带来的新朋友。”
戴维斯早笑著迎上。
除了埃玛,已经来了四、五位老朋友,除了迪尼亚外,都是在北京工作的美国人(因故就不介绍)大家彼此问好,我也介绍了李岚和紫悦。
也许就李岚和紫悦两个新面孔而且是我带来的朋友,更主要的是怕李岚和紫悦不懂英语,所以静主动用中文与李岚和紫悦说话,其实,写字楼的女孩子们几乎都会说英语及其他外语的。
我见静招呼李岚和紫悦,倒不用我特别关照,于是与迪尼亚各端一杯酒聊天。
说笑了一会儿,迪尼亚看看李岚和紫悦问:“怎么,又交了新朋友?”
王枚和宋矜迪尼亚是见过的。
我笑道:“迪尼亚,这不是那种朋友,是王枚小姐公司的,正好一起吃饭就来了。”
迪尼亚笑笑:“不用解释,我不想打听,总之你身边的女孩子总是很漂亮的。”
“包括你。”
我笑笑。
“谢谢。”
迪尼亚微微一笑,说。
不愧是在外企工作多年的,李岚和紫悦很快适应了聚会,与几个朋友也聊得很热烈。
我与迪尼亚聊了一会儿,然后与戴维斯等几个男宾一块聊去了,女孩子们自然去聊她们感兴趣的话题。
半夜,我们告辞从戴维斯的公寓出来。埃玛问我:“去哪儿?”
也许是刚才聊天喝酒兴奋,李岚和紫悦脸上都红扑扑的,身体散发出淡淡的香水味,我看看李岚,李岚笑笑,眼里有一种默契的应允。
上车,我问似乎仍沉浸在兴奋之中的紫悦:“紫悦小姐,你回哪儿,我可送你回家。”
紫悦看看我,又看看我旁边的李岚,轻轻抓住我手,摇摇头,那种渴求任何人都明白她的含义。
李岚低下头。
我顿时豪情大发,对埃玛说:“回长城饭店。”
埃玛看看我,摇摇头,见我没更改,只好对司机说开车。
李岚和紫悦隐约间感觉到我的意思,但两人谁也不吭声。
我知道,要让李岚和紫悦这种女孩子一起与我做爱几乎是她们从来没想到过的,与一个男人认识没几次上床已经很激进了,而同时与另一个女孩子与一个男人做爱,几乎匪以所思,何况两人还是同事。
但似乎谁也不想现在就退出。
进到房间,两人看上去显得很自然,开玩笑说话,其实她们很紧张。
我给两人倒了一杯葡萄酒。
坐下后,我开诚布公地说:“我不希望遮遮掩掩,在我们做甚么事情之前我说几句话。我是有太太的,北京还有女朋友。我不希望因我们的交往而影响我与她们之间的关系,如果我们要做任何事情之前谁无法做到,现在我可以派车送她走。”
“干吗这样呀。”
李岚皱皱眉,她觉得我当著紫悦说这个自尊心有些受到伤害。
我知道这时不能让她们细琢磨。
“既然不反对,我说说我的想法,其实,我也非常喜欢你们,让谁走我都不忍心,要么我们不分彼此,三人成为一体,要么谁还可以退出。或都退出。”
俩人开始楞了一下,她们脑子里确实没有这个概念,两人马上都明白了我的意思。
紫悦顿时脸色变白,李岚几乎哭著嚷:“你为甚么要这样嘛,为甚么?”
我不想互相交叉亲热刺激她们的热情,她们属于理智性的女孩子,不是那些小女孩子身体挑逗就可以不顾一切,她们永远不会,必须让她们愿意做。
“紫悦,你同不同意?”
我问紫悦,紫悦泪水顺脸颊流淌,抽泣不语。
“李岚?”
我盯著李岚。
李岚恐惧地尖叫:“不,不,我不要你这样,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
说著,李岚也趴在沙发上呜呜地哭起来。
其实,我知道这时已不是我是否英俊,是否有魅力,而是她们被自己的情感纠缠著无法解开了,如同进公司时的竞争面试,不可能退却的,这同样是竞争,或者全部录取,或者一人淘汰,但谁也不愿意自己淘汰。
这是一个死局,惟有共处大家相安无害,反而利益均沾,失去的是一种生活方式和行为准则,而行为准则是可以改变和修改的。
我只给她们五分锺考虑或哭泣,不能更久,也不能让她们协商或者发扬风格体面的退却。
只能进不能退。
我将李岚搂到怀里,轻轻给她拭泪水。
这时不能先考虑紫悦,对紫悦来说,我和她之间已经不存在障碍,她的障碍是她自己,而李岚对我本身就是陌生的,即使单独两人相处她也不会马上接纳。
所以我选择李岚先安慰。
我嘴凑到李岚柔嫩的嘴唇亲吻,李岚挣扎,毕竟是当著另一个女孩亲热,她不习惯,她也不愿意。
但我还是贴到了她嘴唇,而且手直接插进她衣服,抚摸到乳房。
李岚反抗著,但不是真的拒绝,她潜意识中只是不想当著紫悦的面如此,虽然当时她未必有多少激情或想亲热的冲动,但不会是要退出的拒绝。
我亲吻李岚,手游弋在她肌肤,很薄的衣服很快被我解开了衣扣,露出了洁白耀眼的上半身,乳罩被我摘下,两个圆润的乳房无论她是否愿意,已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暴露在紫悦和我的眼前。
这时如果再不理紫悦,她可能冲进卧室,等我去找她,与李岚之间我们又得重新开始,或者她会夺门而走,这时走是最体面的,可以保持自己的形象而全退,她要走开还因为我的忽略让她感觉到在李岚面前失去了女孩子的面子。
于是,我从李岚怀里抽出手,将低头故意不看我们的紫悦搂到身边。
紫悦尖叫一声,我的手直接进入她衣服,抓住了紫悦的乳房,紫悦只好靠近我些,否则乳房拉扯的疼痛那时刺心的疼,紫悦靠近我,我改为轻柔地抚摸,并按捏紫悦的乳头,过去做爱时的感觉回到我们之间,紫悦不会轻易离开那种抚摸带来的身体舒坦的刺激快感。
我解开了紫悦的上衣,紫悦那光洁的上身一丝不挂,比李岚还彻底。
李岚有些发傻地看著面前的紫悦,她身体没有感觉,除了身体露在外面的凉飕飕的感觉外,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她身体靠在我怀里,她没有立即起身穿衣的意识,因为她被眼前紫悦的裸体震撼了,我腾出另一只手,接著抚摸李岚。
两只手分别抚摸她们的乳房,三人不语,似乎都沉浸在默默的行为中。
紫悦的身体首先开始发烫,她身体开始被刺激得发颤,三人之中只要有任何一人身体进入状态,必然会影响另外两人,但最好不是我,否则我没法冷静应付两个发狂的女孩子的激烈的身体。
渐渐李岚嘴里也开始稍稍喘息,虽然她本能地想控制,但那时紫悦已沉醉在自己的快感之中,两人既然互相坦胸相对,第一层面纱已经撕开了。
这时我不想让她们两人的身体接触,毕竟她们刚刚接受彼此的存在。
紫悦身体软绵绵的,但没失去理智,我手伸到紫悦毛茸茸的洞口,绝对不能碰李岚的下面,否则她会尖叫著离开。
紫悦早熟悉了我的抚摸,她身体自然地向上挺著,借助力量来将自己身体最敏感刺激的部分迎合我的手指的触摸,紫悦洞口慢慢掺出了稠稠的爱液,她身体开始颤栗,由于手指抚摸在洞口和里面浅浅的位置,紫悦的身体本能地向上抬,身体的空旷和需要使她手开始抓,想搂我,但她抓住的是李岚的身体。
李岚身体刚一接触紫悦的手,一哆嗦,但紫悦本能的抓是用力的,刺激远比我的抚摸用力,那种既紧和我手的柔结合,产生巨大的刺激,李岚终于身体不再僵硬,软倒在我怀里,我可以将手慢慢伸到她毛茸茸的胯部,柔柔的,很干净,我在大腿跟部抚摸,不马上进去,而是继续慢慢抚摸,紫悦已不满足我手浅浅的抚摸,她无意识地将自己的裤衩向下推,我顺势将她裤衩褪下,紫悦全身赤裸了,我将她身体从腰搂起,将李岚贴过去,两人的脸凑在一起了。
要是换别人,应该继续,但她们是知识层次高的女孩子,她们不会完全靠手段彼此认可。
我两只手都停下,一只手停在紫悦的肉洞里,一只停在李岚的肉洞外。
两人不动了但身体微微颤栗著,她们看著我,又互望看看,都红了脸,我轻声说:“我们进房间吧。”
实在没有甚么好遮掩的了。
紫悦推开我的手,跑进卧室,我扶起羞躁的李岚,她提起裤衩和裙子,但并没有去穿衣,在我的推搡下进了卧室。
李岚站在床边,我拉下她裙子,然后是裤衩,李岚双手捂住毛茸茸的下面,叫一声,钻进床单,但离紫悦身体远远的。
我脱光了自己,两人谁也不敢看我,我拉开床单,两个迷人的身体顿时呈现在眼前,我身体顿时为激情所罩。
将李岚身体向紫悦靠靠,我直接躺到在李岚身上,这时,紫悦脸上露出失落的神态,我身体压住李岚,李岚承受我身体的重压,手去搂我腰,而我手则直接到紫悦的肉洞,这次紫悦很快反应,并立即湿润,嘴里发出轻轻的喘息。
我转而压倒紫悦身上,不能在李岚身体上压太久,否则只有承重感而没有了皮肤接触的感受。
在李岚感到身体轻松长舒一口气时,我的身体已进入紫悦体内,开始抽插,李岚不知所措,轻松带来了失落,她的手不敢碰我们,这时我将她搂靠我们更紧,手慢慢伸进她体内。
李岚微闭上眼,一方面是回避看我们,同时享受抚摸刺激的快感,气氛开始有些淫弥。
紫悦在我身下开始呻吟,双手搂住我腰,这时她不愿失去我,我身体从她体内出来,紫悦尖呼:“不,不,大卫,别离开。”
这是自进房间后第一句话,不能继续,必须离开,因为李岚身体已发颤,下面的爱液已完全浸湿了我手,我扑到李岚身上,挺了进去,李岚软软地啊了一身,双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臂,我比在紫悦体内更用力的抽插,李岚终于放开声音大叫起来,随著她叫身的节奏,我配合抽插,感觉到李岚高潮快来临,我身体离开,再次进入因控制自己而身体哆嗦的紫悦。
李岚哇地叫一声去搂我,但已晚,我早进入紫悦的体内,这次必须让紫悦达到高潮,同时不能让自己太兴奋射出。
在我的剧烈刺激下,紫悦兴奋地大呼一声,身体痉挛著抱紧我,吓我一哆嗦,差点射出,我立即离开她身体,坐下调整自己也已狂乱的心,李岚已顾不得太多,双手伸出去抱我,我拿去紫悦的手替我抚摸李岚的肉洞。
紫悦喘著粗气,还没从高潮的兴奋中缓过来,任意让我拿她手抚弄李岚,只要是抚弄,李岚已不管是谁的手了,在紫悦手的抚摸下,李岚达到了身体可以忍受的极点,我也早调整好了身体,对准李岚的肉洞,疯狂地抽插,手用劲地柔捏李岚的乳房,李岚发狂地喊叫,让她的高潮持续,再持续,一直到她身体痉挛得哆嗦,李岚被刺激得发疯般的晃动头,身体随抽插向上挺送,她的肉洞收缩,挤压,我双手托住身体,拼命将身体顶进她身体最深,然后狂射抽搐。
一切都结束了。
我无力地躺在她们中间,我印象中许久没这样冲动地玩三人游戏。
紫悦轻轻偎紧我,替我擦拭脸上身上的汗水,李岚见状,也喘息著靠紧我,身体软软的似乎绵绵似水。
手模仿紫悦无意识地抚摸我身体。
我缓过神来,笑道:“现在谁还要退出吗。”
紫悦轻轻推我一下,道:“你真是大坏蛋。”
我亲李岚一下,道:“宝贝,听见了,紫悦说退出了。”
“谁说退出了?”
紫悦嚷道。
李岚柔柔地一笑道:“我没听见。”
“喂,你到底向著我还是向著她呀。”
我对李岚说。
“我确实没听见啊。”
“那就是说你们都不退出了?”
我笑笑。紫悦和李岚对视一眼,笑笑。
余下的是交流闲谈时间,我可以尽量享受两人的温柔亲昵和绵绵细语,当然,还有两人的争奇斗豔。
第二天,紫悦和李岚都向公司请假,假由都是生病卧床不起。
下午,我们起床,当然不是一直在床上做爱,我没有那么神勇。
而是让她们充分体验三人世界嬉闹,成为一体的乐趣,当我催她们起床时,我看她们真的与昨天好象变了一个样,而在我是知道这样的结果的。
三人胃口出奇的好,吃饭时的旖旎和亲蜜不多叙。
我准备回王枚别墅,李岚和紫悦回到了现实,这就是写字楼白领的好处,她绝对不会显出她们吃醋的那一面与你纠缠过没完,两人很理智。
她们希望显出她们与一般女孩子不同的地方,拿得起放得下,我知道她们与别的女孩子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区别,但既然这样痛快,我倒也没有必要一一安慰、道歉。
站在酒店门口,目送我的车远去,她们没主动约我下次见面的时间,我想,她们希望我主动吧,因为她们都把电话留给了埃玛,她们知道留给我没用,当然,也要了埃玛的电话。
回到王枚别墅,很齐整,王枚、小薇、西子,包括宋矜都在,进房间,王枚上前说:“回来啦?”
然后替我脱下外衣,说实话,猛见她们都在,心里还真有些忐忑不安,多少有些愧疚。
正要坐下,小薇起身,笑道:“我得去台里了,有甚么明天再说吧。”
我顺便送小薇到门口,也算是解除些尴尬吧,小薇瞥我一眼,悄声道:“她们说甚么你不要在意。”
我心想:怎么?要开我批斗会啊。
我笑微微地坐下,道:“呵,今天怎么都过来了,聚会啊。”
王枚笑笑:“你不是喜欢聚会吗?人多点不好啊。”
“好啊,热闹。”
我看看宋矜,她总是那么平静的,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西子气鼓鼓地坐著不吭声。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我觉得压抑难受,道:“今天是怎么啦,有甚么大家说,别搞得这么难受,好不好。”
宋矜看看王枚,当然得王枚说,毕竟王枚是大姐大,而且有王枚在也没西子和宋矜说话的份。
“其实,是西子让我们一起坐坐,你又不在,大家孤零零地呆在各自家里也无聊,平时偶尔我们也聚聚的。”
“枚枚,你这是干甚么呀。”
西子不满意王枚的话“大家刚才不都挺伤心难过的,好象挺生气的,现在见他都不言语了。”
“你喜欢三人玩,是不是?”
宋矜淡淡一笑,“我没意见。”
王枚脸一红,也许想起了当年我与王枚、王沁一起度过的时光。
西子道:“不是两人、三人的事,我们几人还留不住他的心,到底要怎样嘛。”
我有些生气西子的搅合,但想起刚才小薇的话,没吭声。
我笑笑道:“因为与李岚和紫悦一块让大家不高兴了,我抱歉。枚枚,你们这是干甚么?批斗会啊。”
王枚看看我,笑笑:“谁愿意批斗自己老公啊,没事了,过去了算啦。你不在家吗,大家高高兴兴就好。”
“噢,就这样算了?”
西子不悦地看看王枚。
我有些生气道:“那你要干甚么?”
西子哇地哭起来,起身,向外跑去,嘴里嚷著:“干甚么,我能对你干甚么,我甚么也不干。”
哭嚷著跑出房间。
我挺懊丧又忘了小薇的话,其实我应该安慰她们,好好道歉的。
或许李岚和紫悦折腾得我精疲力竭太累,心情变得槽糕的缘故。
王枚苦笑道:“怎么整天搞得紧张兮兮的,一点也让人松快不了。”
“那你是埋怨我了。”
我平静地说。
王枚走到我身边,轻轻抚摸我手道:“亲爱的,你不要说这个,你应该了解我的,我们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我想你也不希望回家大家整天这样吧?”
“枚枚,矜矜,真的对不起,有时我也知道不好,可是有时很难抵御诱惑,而且现在女孩子真的太主动了,身不由己,但你们要明白我从来没有一刻忘记你们。”
“谁叫遇上你这样个花心老公,而我们又真的爱你呢,算我们倒霉,不过话说回来,你要真没甚么值得我们喜欢,别的女孩子也不会追你,嗨,就这样吧,不过,你早这样说西子也不会难受跑了。”
“矜矜,给西子打个电话吧。”
我对宋矜说。
宋矜撇撇嘴,但看看王枚还是拨通了电话。
电话通,宋矜将话筒递给我。
我向西子道歉,哄哄她,然后答应明天去看她。
“哼,真是能闹的孩子有奶吃。”
宋矜低声说。
“好啦,矜矜。”
我搂过宋矜,亲吻她一下,“别说个没完,大家高兴些吧。”
宋矜看看身边的王枚,道:“枚枚,如果你同意,我干脆以后搬来你这里住算了,一个人真没意思。行吗?”
“矜矜,我就唯一晚上有时能跟他单独聚聚了。”
“枚枚,别这样嘛,最多你们说亲热话时我就当没听见了。”
“废话,旁边多一个人我还说的出来呀”王枚笑道,“矜矜,偶尔过来住住吧,啊?”
我其实有时与王枚单处还真不完全是性,而是有时也涉及到业务上的事,我明白王枚的心思,于是也笑道:“矜矜,我可不是因为别的而与李岚和紫悦一起的,不说这个了。我真的很累了,我想休息休息。”
“你先去吧,我与矜矜说说话马上过来。”
我亲亲怀里的宋矜,然后搂过王枚亲亲,上楼。
一会儿,王枚和宋矜穿著睡衣嬉笑著进房间,我一楞:“你们要累死我啊。”
王枚不说话,笑著躺到我身边,道:“说说话,你想甚么呢。”
宋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站在床边发呆,王枚笑道:“矜矜,发甚么傻,上床啊。大家一起说说话。”
宋矜羞怯地上床,躺到我身边,我搂住她亲了一下,宋矜脸红地看看王枚,王枚道:“看,我为甚么不愿意让矜矜一块,我就知道会偏心眼的。”
我又搂过王枚,亲亲道:“总得有先后嘛。”
“是呀,枚枚。”
宋矜依偎紧我,柔柔地笑道。
“喂,矜矜,搂他别太紧,是不是平时你们一起也这样啊,让他轻松些嘛。”
宋矜羞躁地松开些手,说:“枚枚,别老说这些嘛。”
两个美人相伴,轻松说说话,确实是一件美妙的事。
我经常反思,其实,我并没有比别人更多的能耐,许多拥有女伴的男人,随著时间的推移,对自己熟悉的女伴渐渐没有了最初的热情,可能我唯一的区别是,无论女孩子认识多久,每次亲热或做爱,我都拿出百分百的热情和精力,如同第一次一样全身心投入,对我而言,再熟悉的身体每一次都是新的,不是身体问题而是精神问题,是一种做事的原则。
所以许多女孩子始终与我保持不变的情感,因为她们觉得我始终爱她们,确实也是。
当你与太太结婚已经五年甚至更久,你能每次象初夜一样充满热情的去亲她,抚摸她,与她做爱,当她知道你有新朋友,她也不会选择离开你的,不信你试试看。
做生意,做其他事何尝不也是如此呢。
在北京,偶尔我约李岚和紫悦,似乎每次两人都习惯了一起与我嬉闹,那确实比两人单纯的做爱更令人愉快,偶尔,如果同时与写字楼其他白领一起吃饭,她们也邀上一块在房间嬉闹,我即使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消受女孩子的身体,但我们多数是聊天亲热拥抱,当然,与某个女孩做爱,其他女孩子在旁也会配合抚摸,大家需要的更多的是一种温馨热闹的气氛。
性往往不重要了。
我喜欢北京那些不一样的女孩子,虽然我认识得不多,但她们真的很优秀,包括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