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女友雅琴来到日本后,定居东京,女友中除了北京的王枚和小薇知道外,在日本真濑当然一清二楚。最初,我凡到日本,必须京都和东京两地轮流跑,否则雅琴就会不高兴。(见《家庭记事》一直到三年后雅琴生了我们的女儿嘟嘟,雅琴更多心思放到了女儿身上,才不再过多缠著我,那是一段磨合艰难的时期。
过去雅琴与真濑就有过节,虽然形式上两人相处和谐,但我知道两人心里都不太容得了对方。
好在谁也怕因为不和惹我生气,倒也平安无事。
日本女友都不知道雅琴的事,东京公司负责娱乐业务的总裁岛渚、他的助手早田叶、美国总部派来的汤姆。
格威森以及我另一个女友森永真奈知道雅琴,毕竟,在东京还需要他们照应。
那时吉田已负责所有日本的投资项目,纯子在日本呆的时间较多,因而吉田和纯子都先后到东京雅琴的别墅做过客。
但这些都是商业上的朋友,平时雅琴确实没多少事做也没多少朋友,好在她几乎接受了我的生活方式,对我与真奈与纯子的关系似乎也不太追究没完没了,既然真濑能做到,我想潜意识中雅琴也不愿好象比真濑做得更差,显得自己太小心眼吧。
雅琴开始习惯日本生活后,她开始调理别墅里的日本佣人和几个马来西亚来的佣人,雅琴很少与她们说笑来往,似乎不象真濑对下人随和,因而每次佣人们都弄得很紧张,好在雅琴从不轻易开除人也很少责怪下面人,只是要求高些,我想大概都是她太闲的缘故。
有一年,我回日本,那是雅琴到日本后的八个月后。
岛渚、格威森、雅琴与真奈去机场接我。
这过去都是真濑做的,自雅琴到日本后,好象每次都是先到东京,然后再回京都。
真濑没有抱怨,好在有一郎,她也更不与雅琴争甚么了。
刚进面,雅琴就非常热烈地扑到我怀里,紧紧搂抱我。
真奈远远看著,含笑向我点点头,我与岛渚和格威森稍稍聊了几句,雅琴迫切地带我回到了东京别墅。
刚进别墅院子,就见所有佣人一排站立在室外迎候,一直到我们进房间,所有人才散开。
我想这大概是雅琴吩咐安排的。
坐下,雅琴热切地依偎到我怀里与我亲腻,柔情似水的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我。
这是传来脚步声,雅琴有些恼火,扭头刚想发脾气,声音突然柔和了下来,高兴地对我说:“亲爱的,这是我的新朋友,刘希大姐。”
我听中国名字,诧异地看著雅琴,雅琴撒娇地推推我道:“我不是打电话告诉过你嘛,我的上海老乡。”
我想起来雅琴有一天絮叨个没完,谈起新交个到日本东京大学做访问学者的上海女朋友,看来就是刘希了。
雅琴又对刘希说:“希姐,这就是大卫。”
刘希对我笑笑,道:“不用介绍,我见过你房间的照片。”
我对刘希点点头,笑著问好。
刘希约四十岁左右。
听雅琴听话告诉我,早在上海时刘希与雅琴母亲的一个同事是大学同学,刘希到东京时专门拜访了雅琴母亲,问到了雅琴的地址和电话,然后来往就多了些。
听说我那天回东京,刘希专程从东京大学赶来看我。
雅琴自然不好太与我亲昵,毕竟同来自中国,行为上更中国化些。
我勉强与刘希聊了一会儿,借口有事离开了,到吃饭时才又见到刘希。
在雅琴这里最大的好处是基本上吃中餐,雅琴过去在上海时总爱吃日本料理,真到了日本,她反而不怎么喜欢吃日本餐了,不知她是迁就我的口味还是真的怀念起中国的一切。
在融洽欢乐的气氛中用完餐,稍稍聊了一会儿,雅琴就有些坐不住了,有些无精打采地与刘希应酬,刘希是明白人,知道雅琴的心思,她适时地起身告辞了。
雅琴不愿继续在客厅坐著,而且似乎比过去快的洗浴完毕,来到卧室躺在我身边,手开始抚摸我身体。
雅琴越来越喜欢性,她早脱离了最初的含羞,她身体的渴望似乎永无止境。
但说实话,每次我们的前后温存似乎更少,每次刚一接触她身体,她就象一团火一样燃烧,而且绝对是下面爱液流淌,湿淋淋一片。
熟悉的身体,熟悉的喘息,一切似乎都按标准模式进行,一直到我终于射出,雅琴长舒一口气,然后与我一起沐浴,这是她到日本后唯一的改变,就是终于与我同时沐浴了,但每次都是在做爱后,而不是做爱前。
雅琴很满足快乐,当重新回到床上后,雅琴一丝不挂地趴在我床边与我说话,她知道我喜欢她的裸体,变得比过去丰满的雅琴的身体确实很优美(背景参考《活色生香》)雅琴脉脉含情地婉柔地叙说她的相思和心情。
见我有些犯困了,她才勉强收住自己的话靠在我身边不吭声了。
第二天醒来,雅琴早起床,我坐起,看时间,已十点多锺。
正准备穿衣,雅琴走了进来,见我醒了,她精神饱满,笑盈盈地来到床边,协助我穿衣。
雅琴头发扎成一个小髻盘在脑后,黑油油的头发衬托她洁白的皮肤细腻光洁,雅琴两只大大的眼睛显得分外明亮,她轻柔地说:“我今天请希姐来家里做客,希姐已来了。”
“既然今天还来何必昨天让她回去。”
“她喜欢回自己住所的。”
雅琴嘻嘻笑著说“我也不希望她絮叨起来没完。”
“那也没你话多。”
“噢,不干了,你嫌我话多是不是?”
雅琴撒娇地嚷,然后又捧著我脸亲吻一下“我不是好久没见你了嘛。”
我起床,去练了练泰拳,然后沐浴,到书房与埃玛商量了些事情才回到客厅。
我听前一晚雅琴断断续续告诉过我一些刘希的情况,刘希是研究昆虫类的副研究员,据说还有些小名气,丈夫曾经也是一个教授,因为车祸三年前去世,剩下一个女儿相依为命。
刘希看上去比第一次显得年轻,可能是细细装扮的缘故,看上去气质高雅端庄,温柔聪慧。
我也知道有些朋友嫌我的记事有些雷同,但没办法,无论是女孩子交往还是到最后的做爱,除了偶尔的差异外,原本并没有多少不同。
我就长话短说吧。
刘希因为总来雅琴这里,我们都把她当作大姐一样看待,彼此就没有太多的顾忌,由于刘希年长的缘故,总是比雅琴有更多的经历,考虑问题要周全些,雅琴因为有这样一个朋友,倒不显得太单纯了,但说实话,我很怕刘希教得雅琴太斤斤计较,我感到刘希考虑甚么事情似乎总是太爱算计了。
有一天在客厅坐著聊天,偶尔讲到我刚为真濑买了一辆新车,雅琴听了笑嘻嘻地问甚么车,我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事就过去了,雅琴并不与真濑攀比甚么。
但过了一天,雅琴趁我高兴时突然提出也要换一辆车,我奇怪地问不是刚换吗。
雅琴缠著要换,见我不理她,雅琴赌气地说:“难怪希姐都说你偏心眼。”
我一听就火冒三丈,倒不是因为车而是雅琴的心态,更恼火刘希的挑唆。
我过去就唯一不满的是雅琴处处计较,现在加上刘希更厉害了。
雅琴似乎看见了我几乎要爆发的的生气,小声道:“不要就不要,干吗那样吓人的样子。”
我终于忍住了,雅琴一赌气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哄得好的,而且我确实对真濑偏心些,要生气也是生刘希的气,否则,单纯简单的雅琴怎会想那些?
上海女孩子真让人难以按常规去对待。
见我坐著不吭声,雅琴依偎到我怀里,用手轻轻捏我鼻子,哄我笑,柔柔地说:“说话嘛,你买就买,不买我也没非要你买,反正我坐上海产的车都没关系。”
“我哪给你买上海车呀?”
我一听,没法生气,反而被她的话逗笑了。
见我笑了,雅琴嘻嘻笑道:“你不是能耐大吗,甚么事做不成。”
也就雅琴说话从来没考虑我身份,她只是把我当男朋友。
雅琴亲亲我,撒娇道:“好了,别再说这个啦,其实我真没有与真濑小姐攀比的意思,只是试试你,哼,看你那暴跳如雷的样子,我可了知道昨晚在床上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还说以后不对我生气,就这样的呀。”
“我什么时间生气了?”
“那是我给你机会了没让你生起来气,否则现在早弄得大家没情绪了。”
我没甚么可说的了,雅琴睁著丰富的眼睛仔细端详了我一下,说:“我告诉你啊,别因为我提希姐你对她不好,我可就这么个朋友,得罪了我要天天缠著你。到时别嫌我烦。”
雅琴很了解我,讲到对别人心理的揣摩,没几人比得了雅琴,我不知道上海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
想到这里我不由笑了。
雅琴吃惊地看著我,她知道我想东西,问:“想甚么好乐?”
“你真想听?”
我逗雅琴。
“你爱说不说。”
雅琴撇一下嘴。
“我再想上海女孩子是不是都象你这样。下次回中国,我要去上海再结识几个女孩看看。”
“不许你去上海。”
雅琴跺脚咬牙切齿地说“你杭州不是还有一个仙女下凡的樱然吗?你还要去上海再找一个?你女朋友够多的了。”
“我们可是约法三章的。”
雅琴来日本前,我们说好她不管我与别的女孩子的事的。
“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雅琴声音含著哭腔嚷道。
“好啦,开玩笑的。”
我见雅琴真要哭了,于是将她搂到怀里哄她。
“开玩笑也不行。”
雅琴才不会掉眼泪呢,她很会合理掌握分寸,其实,我真要找一个再去找个上海女孩子,雅琴也无可奈何,她也知道这点。
正在这时,刘希进来,笑道:“哟,小两口怎么啦?”
雅琴也不希望刘希话不投机反而添乱,她从我怀里离开,道:“没甚么呀,希姐来,你替我参谋一下我刚买的衣服。”
雅琴和刘希上楼去了。
我坐著给真濑打电话,我叫来埃玛,告诉她下午去京都,让我马上对刘希象过去一样,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雅琴一听我要去京都,有些吃惊,闹归闹,她真不希望我生气,她小心地问:“不是说好明天去京都吗?”
“可能我会早点回香港,去看看真濑和一郎就直接走了,过段时间再来。”
雅琴垂下眼睛,然后抬头看看刘希道:“希姐,你先去房间坐坐,我跟大卫说几句话。”
刘希笑著离开。雅琴搂住我腰,看著我,问:“你没生气吧?”
我笑著摇摇头。
“那为甚么急著走?”
雅琴问。
我还没回答,雅琴轻声道:“我知道我比不了真濑小姐温柔,乖巧,可我真的不想惹你生气。”
“真没生气,我确实要赶回香港。”
“夫人来电话了?”
雅琴问,她知道我也不会回答,叹了口气:“又留下我一人,刚刚高兴几天。”
“别这样,这是干甚么啊。”
雅琴强颜笑笑:“好吧,等你早点回来吧。你不在时我想让希姐搬来陪我住住,行吗?”
“你愿意就行。”
“我只要你在身边,真的不在乎你给我买甚么。”
“我知道。”
“亲我一下。”
雅琴凑上嘴唇,我深深吻她一下,雅琴无力地垂下手,道:“记著我天天盼著你。向真濑小姐问好,替我亲亲一郎。”
再次见到刘希是一个月后了。
我来到雅琴别墅,雅琴正好在游泳池游泳,刘希在房间见到我要去叫雅琴,我笑著制止她道:“让她先游吧。”
刘希坐下,笑道:“你不是明天才从京都回来吗?”
我笑笑,算是回答。我坐下,问刘希:“还学习多久?”
刘希微微一笑:“还有三个月该回上海了。”
“想家了?”
刘希淡淡一笑:“倒没多想家,只是不放心女儿的情况。很想女儿。”
“多大了,你女儿?”
“十五岁。高一的学生了。”
刘希讲到女儿,眼里露出温柔的深情。
可怜天下父母心,想到可爱的婷婷、点点、楷和一郎,我理解刘希的心。
过去对刘希的一点不快因为共为父母的心而消失了。
“十五岁都大姑娘了,真不容易,不过你看上去真不象有十五岁女儿的母亲。”
我笑著说,语气充满了友善。
“与雅琴比真的觉得老了。”
刘希说,“我觉得我思想跟不上,包括你们的这种生活方式。”
“其实我也不觉得这样好,但你觉得我与雅琴分手她会更幸福快乐吗?”
刘希笑笑:“我不管你们年轻人的事,反正我接受不了。”
刘希看看我,“而且你这样跑来奔去的,难道你太太就不抱怨?”
“她知道我真心爱她的。”
虽然不想多谈小雪,但还是礼貌回答她。
“可怜的雅琴,唉。”
刘希叹息一声。
“希姐,其实你骨子里还是认为雅琴似乎名不正名不顺,挺替她叫屈,我理解,但我也没办法。”
“反正我不同意你和雅琴这种关系,我也无法接受你的生活方式,但无论你还是雅琴都是我的朋友,也许你太优秀吧,所以才弄得那些女孩子神魂颠倒的。”
我要解释,刘希向我摆摆手,笑道:“别说甚么了,真要怎样了,雅琴还不生我气,你觉得她现在还离得开你呀?”
刘希接著说“不过,我来日本前,雅琴母亲跟我谈起过你们的事,她似乎默认你们的现状,但希望你也为雅琴的幸福考虑一下。”
“她甚么意思啊?”
想起雅琴母亲,一个疯狂的女性身体浮现在我眼前。
“比如,你们是不是该有个孩子?雅琴也不小了,让她一辈子单身这样?年纪大了怎么办?”
我就怕提孩子的事,因为雅琴暗示过几次希望生个孩子,每次都让我搪塞过去,而且来日本前,我事先与雅琴谈好不许提生孩子的事的。
雅琴不好明提,但我看得出她很想要个孩子。
对我来说,有小雪和真濑的孩子已经够多了,更主要的我真怕以后有甚么麻烦事,这确实关系到家族的利益。
雅琴正好游泳回房间,猛看见我,惊喜地叫了一声扑到我怀里,搂住我,喜滋滋地问:“你今天就来了?怎么不叫我?”
我笑笑,亲亲雅琴额头,道:“不欢迎啊?不欢迎我明天再回来。”
雅琴脸一红,兴奋地说:“谁不欢迎啊,我只是太高兴和意外了。”
雅琴说著,看看刘希:“希姐,你们说甚么呢?”
“没说甚么。随便聊聊,我要叫你,大卫说让你多游一会儿。”
雅琴笑笑,坐下。
她敏感地看看我们,她当然知道我和刘希不可能有两人之间的甚么事,但她感觉到肯定再谈与她有关的事情。
我还是坦率些,免得雅琴又心里老琢磨。
我随意地说:“我和希姐谈你,她觉得我有些耽误你,但也认为我们这样实在也没办法处理。”
“希姐,我不是说过别谈这些吗?”
雅琴翘起嘴,“我很好,很快乐,你非要他名门正娶我才是好呀?回家也可以告诉我爸妈,我很愉快,大卫对我很好。拜托了希姐,别在他耳边老说这些,真等哪天他不理我了大家高兴啊?”
“我可没那意思。”
我忙声明。
“我知道,你对我好。”
雅琴对我甜甜一笑,“我这不是说给希姐听嘛,好啦,别谈这些了,希姐,你要真是我好姐姐,就玩你的,开开心心,别操那些心,好不好我自己知道。”
刘希嘻嘻笑笑:“我才不管你那些呢。大卫确实对你不错。而且我马上要回上海了,我更不管你们的事,我也管不著。”
“你不是正联系到日本继续学习的事吗?”
雅琴问。
“算了,我还是回上海吧,显然我不太适应这里的生活。”
“我正准备给大卫说这事让他帮忙呢。”
“以后再说吧,我有些不放心女儿。至少先回上海看看,等女儿高中毕业再说吧。”
那是在日本最后一次与刘希聊天见面。
见我回东京,刘希很识趣地餐后就回自己寓所了。
我在东京呆了三天也就离开日本回到了香港。
其间,我曾到中国去过两次,但每次都呆在北京,王枚邀请樱然到北京玩了两天,可因为樱然放心不下母亲,又回到了杭州。
半年后,上海投资公司要开董事会,我来到上海。
十一月,上海很冷。
我与埃玛下榻后。
听取了上海公司的路季番汇报了基本情况,然后约好晚上用餐就离开了。
埃玛与我商量第二天再告诉樱然,我知道埃玛的意思同意了,并告诉她开完董事会再告诉樱然。
自雅琴离开上海后,每次到上海樱然一般都会到上海陪我。
埃玛见我同意,高兴地将她的东西拿到我房间,我觉得埃玛特别喜欢到我没有女朋友的城市,这样她可以天天一刻不离地与我呆在一起,而在日本,北京她几乎插不上,在香港她是不敢当著小雪冒险,偶尔在美国还能单处,过去雅琴在上海,她几乎无法有时间与我独处,雅琴走后,她可以自由多了。
晚上约雅琴父母和弟弟童用餐,算是完成雅琴的重托吧。
回到酒店,与埃玛独处休息,不多说。
连续一天的董事会就不多说。
第二天晚上,路季番邀请我和埃玛做客,在一个香港人开的酒楼,我们一起用餐。
路太太和女儿路眉佳和儿子路路一起作陪。
那是一个很温馨的家庭聚会。
埃玛似乎找到了做太太的感觉,一直很兴奋快乐,看见埃玛高兴我也觉得欣慰。
路眉佳和路路正好放假,路太太陪女儿和儿子到上海来看望路先生,大家都很高兴。
路季番得知我在上海还呆几天,于是邀请我隔天到他家做客,他知道雅琴走后,我也不会天天呆在别墅,路季番笑著说:“大卫先生平时难得到家里做客,我太太可是煲汤一流哟。”
我笑著同意了,或许因为毕竟我是路季番老板吧,路眉佳和路路只顾吃自己的,不多说话。
路眉佳十四、五岁,长得秀秀气气,路路倒是长得有些乃父风格,胖胖呼呼的,很可爱。
餐后,路季番问晚上怎么安排,我笑著告诉他准备会见我的大学同学。
我确实与大学同学刘凯和新婚妻子柔佳约好晚上在一家会所见面。
刘凯新婚,当然我早让上海公司代表我送礼,但刘凯新婚后毕竟第一次见,又准备了些贺礼,见面彼此寒暄问候,互相了解些新的情况,刘凯说请我与埃玛去他们的新房参观,我本来并不热心这些事,但柔佳说樱然到上海专程去她家玩过,想起没有柔佳也不会认识樱然,于是同意到刘凯新房看看。
加上埃玛也非常感兴趣中国新婚夫妇的新房是怎么回事,四人乘车来到刘凯的新房。
这是一套两居室的公寓房,不算太豪华,但布置倒是很温馨,埃玛兴趣盎然,问这问那,柔佳耐心地与埃玛聊天,我则与刘凯坐在客厅闲聊。
当我们要告别时,正好有客人来拜访刘凯。
来访者是刘凯单位的一个女同事和她女儿,大概也是来祝贺的,刘凯女同事甚么名我忘记了,但女同事的女儿的名字我记住了,叫丹豔,因为那是一个很清纯漂亮的女孩子。
本来要走的,我心里明白,看见丹豔,我似乎不想马上离开了。
丹豔十四、五岁,听刘凯同事介绍,似乎在中学读书。
看得出,刘凯同事是一个很有气质的女性。
刘凯介绍了我,可能柔佳他同事早熟悉吧,倒没多介绍。
刘凯同事对刘凯和柔佳祝福一番后,开始与我说话。
我陪著说,并介绍了埃玛。
埃玛似乎明白我心事,她虽然笑著招呼,但毕竟不懂中文,完全可以不多说,因而有时间细细打量丹豔。
跟我那么多年,埃玛太了解我每个心思了。
丹豔不参与我们多说话,偶尔与柔佳说几句话,倒不腼碘,只是觉得大人谈话自己不便插嘴吧,但我看得出,丹豔偷偷在观察我,观察埃玛。
对丹豔来说,我和埃玛总还是比较新奇的。
总不益坐太久,我与埃玛只好告辞,不过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我自己觉得好久没有那种因为一个女孩子让我砰然动心了。
实话说,我心里倒没有甚么太多年龄、国情的概念。
请你不要责怪我本性的坦率。
第二天日程安排挺紧。
清早,我和埃玛、上海公司的几位老总一起到雅琴母亲的学校。
我同意为雅琴母亲学校捐款设立一项学习基金,这是雅琴母亲的意思,无论从哪方面讲我当然都无法拒绝。
不多说具体仪式。
雅琴母亲和校长陪我们一行到几个教室去看望学生,为了雅琴和她母亲,我也只好应付著照安排行动。
来到第三间教室,奇迹出现了,我居然看见了丹豔。
丹豔见我看她,脸有些羞涩但也兴奋得绯红。
雅琴母亲看我一眼,问:“这个学生你认识?”
我自然地笑笑说:“昨晚去同学那里,她正好与母亲去看望我同学,见过。”
埃玛奇异地看我一眼,她也惊奇如此碰巧。
雅琴母亲沉吟了一下,问问班主任,然后与校长低语了一会儿,笑道:“丹豔同学是班上的文艺会员,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丹豔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
我简单问问班上的情况,就到下一个班去了。
参观了学校,我们告别出来。
埃玛对我说:“丹豔小姐很漂亮。”
“甚么意思啊。”
我笑笑,看了埃玛一眼。
埃玛笑著摇摇头,不多说了。
车驶回酒店。
中午因为约好合作公司老总南先生用餐,似乎大家都忘了这件事。
餐后,应约刘希来酒店见面。
我没想到这一见,会惹出后来那么多事。
如果时间能够倒转,许多事情或许不会那样去做的。
刘希似乎比再日本时显得疲惫,但见到我还是非常高兴。
她询问了雅琴的情况,然后笑著说:“听说你上午要去我女儿她们学校捐款。”
“你女儿也在那所学校?我怎么不知道。”
我惊奇地问。
刘希笑笑:“我又没告诉你,你当然不知道。我是听小蜻昨晚告诉我说有个日本企业家要到学校捐款,学校组织大家欢迎,我打电话问雅琴母亲,果然是你。”
“你女儿叫小蜻?读几年级?”
“高二,见面你也不认识。你这次在上海呆多久?”
刘希似乎不想多谈女儿的事,问我。
我看著她,微笑道:“还有两三天吧。怎么样,回来还好吧?”
“还那样吧,只不过所里让我负责一个课题,工作更忙些了。”
刘希淡淡说。
两人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似乎都没甚么可说的,对我只是完成雅琴要我替她做的事,对刘希只是一种礼貌。
告辞后,我在酒店休息,等樱然从杭州来。
樱然似乎永远没变化,而且永远不会太喜形于色。
但还是比过去热烈和大方了许多,她主动吻吻我,然后温顺地让我搂她吻她,嘻嘻笑著,脉脉含情地靠在我怀里。
说实话,自早上见到丹豔一直有股激情憋在心里,我搂起樱然就向卧房走,樱然含羞地轻轻垂打我几下:“那么急啊,让我休息一下嘛。”
但眼里露出无限的温柔和甜蜜。我早顾不得多说了。
当激情过后,我们都躺下,我才问樱然母亲怎样,樱然静静一笑,手轻轻抚摸著我赤裸的胸膛略撒娇地说:“还那样,妈妈老是念叨你和枚枚,都让我嫉妒。”
“哈哈,你还怕我们取代你啊。”
“我才不怕呢。只要你别让人取代我就行了。”
樱然柔柔一笑,娇媚地说。
我看著樱然,真的是绝美无暇。
樱然脸一红,羞涩地推我一下:“干吗那样看我。”
“噢,然然,然然,你真是越来越美,每次都让我觉得象做梦一样。”
“你再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樱然脸红地说,她知道我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我放倒樱然,仔细端详她赤裸白皙的身体,樱然咬住嘴唇,头微微扭向一边,不动地任我的手在她身体各处游移,当手碰到她毛茸茸的下面,樱然身体一颤,腿本能地夹紧,抓住我手,小声道:“求求你,别这样,真的很难受。”
“可我真的很喜欢。”
我叹息道。
樱然默默张开腿,羞躁地一笑:“不是刚做过吗?干吗还这样,多难为情。”
樱然确实不象其他女孩子一样,我笑笑,手从她身体里拿出伸到她脸上,樱然脸稍稍偏了一下,小声道:“不好。”
“你自己身体还嫌弃啊。”
我就喜欢逗樱然。
“那也不好。”
樱然很认真,她总那样认真也犹为显得可爱的。
我笑笑,拿起床头的纸巾,樱然替我擦手,看见我手上沾著的稠液她脸又红了。
默默替我擦干净手,她小声探问:“不摸了?”
我哈哈大笑:“不摸了。”
樱然知道我笑甚么,温柔地瞪我一眼,道:“那我穿衣了。”
“穿吧,穿吧。”
见到樱然,我真的是谁都忘了。
刘凯打来电话,说请我和樱然吃饭,他知道樱然来上海了。
我问樱然的意见,樱然看我笑笑,我知道她全听我意见的,于是笑著同意了。
来到刘凯告诉的酒楼,除了刘凯和柔佳,居然还见到了丹豔和她母亲。
说实话,再次见到丹豔,我倒似乎没有了特别的感觉,也可能是与樱然一比,任何女孩都黯然失色吧。
但丹豔显然很兴奋。
刘凯给樱然作了介绍。
丹豔母亲笑微微地说:“听说大卫先生今天去丹豔学校了,她非闹著要见见。”
我笑笑,说:“我也没想到这么巧。”
丹豔似乎比前一天活跃了许多,她象说甚么,但见见樱然又止住了。
柔佳笑道:“丹豔,想说甚么呀。”
“樱然姐姐好漂亮。”
带著一声叹息的赞美。
樱然笑笑:“谢谢小妹妹。”
樱然从来不否认自己超然的美丽。
柔佳看著樱然也叹道:“然然真的是越长越漂亮,难怪大卫象爱国宝一样呵护珍惜。”
“佳佳,你胡说甚么呀。”
樱然菀儿一笑,友善地瞪了柔佳一眼。
丹豔有些发痴地看著樱然,眼里露出羡慕和失落。
哪个女孩子看见樱然都会有这种眼神的。
大家落座,闲谈散扯,很快时间就过去了。
餐后,刘凯建议到酒吧继续聊天。
于是一行到就近的一家酒吧分别要了各自的饮料和茶水随意聊天。
丹豔似乎与大家更熟悉了些,嘻嘻笑著说:“大卫先生今天到我们学校去后,好多女生都把你当作心中的偶像耶。”
“你是不是也一样啊?所以要见见?”
柔佳开玩笑。
丹豔脸一红,看了母亲一眼,道:“也是,也不是,我可是受班主任的委托,想请大卫先生去班上开次讲座,介绍些国外的情况。”
我笑道:“讲座?我可要让你失望了,我可能排不出时间,而且也没甚么好说的。”
“大卫先生,求你了。”
丹豔恳求地望著我。
我摇摇头,笑著想转移话题。
丹豔看著樱然:“然然姐姐,你帮忙求求他嘛。”
樱然静静一笑:“我那管得了他的事,你求都没用,他更不会听我的。”
“佳佳姐,你帮我说说。”
柔佳多少知道我的做事原则,笑道:“小丹豔,大卫可能确实太忙,找机会再说,啊?”
丹豔翘起嘴,不吭声了。
“丹豔,别让大卫先生为难,以后再说。”
丹豔母亲笑著哄女儿,丹豔不言语。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我见丹豔一言不发,笑道:“还生我气啊?有些事你不明白,以后再找机会。”
“我知道你是名人,看不起我们这些中学生,是不是?”
丹豔依然气鼓鼓地说。
“甚么名人不名人,我确实不方便,你们想我讲甚么?”
丹豔脸上马上堆起了笑容:“随你了,同学们都知道我请你的。”
刘凯笑道:“噢,你怕没面子了?”
丹豔羞怯一笑:“可不吗。”
讲话我是肯定不会去的,但丹豔的话又让我不好再拒绝,我很为难。
刘凯道:“你不是还要到他们学校去一次吗,下次去,在丹豔他们班多呆一会儿,随便说说不行了吗?”
“你也瞎凑热闹,我说甚么?”
我笑著问刘凯,其实我心里有些惭愧,我心里多少有些不纯的东西,让我无法再一本正经地讲甚么,我不是那种人。
刘凯似乎明白我的心态,嘻嘻一笑,道:“也是,总不至于想甚么讲甚么。”
我瞪了刘凯一眼,让他注意当著丹豔的面别瞎说,毕竟丹豔还是个小孩子。
丹豔一看刚刚有些希望又破灭了,立即又翘起了小嘴。
但大家似乎不愿再让我为难,不提这个话题了。
一直到从酒吧分手,丹豔再没理我,也没与我说一句话,我笑笑,随她去了。
第二天中午,我与樱然在酒店二层刚用餐回房间,准备休息,听到敲门声,樱然打开门。
是丹豔还有两个漂亮的女孩子。
樱然热情地请她们进房间坐,并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水。
我笑著问丹豔:“你们吃饭了吗?”
丹豔似乎忘记了昨晚的事,笑著点点头,道:“中午正好休息,我和同学想再请你。”
丹豔刚介绍她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她叫张冬。我们班长。”
她又指指另一个女孩子刚要介绍,那个女孩子嘻嘻笑道:“大卫先生,我早听说过你。”
我正要喝水,一下楞在那里。
那女孩子继续说道:“我妈妈和雅琴阿姨谈起过你。”
一听雅琴,樱然也留心了。
“我叫小蜻,我妈妈是刘希,你前两天还见过我妈的。”
我几乎喷出嘴里的水,小蜻,刘希的女儿,世界上的巧事不会都让我碰上吧。
在我发愣的一瞬间,丹豔道:“小蜻,干吗早不说。”
显然对小蜻掩瞒认识我不满。
小蜻道:“你们也没谁问我呀。我确实也没见过他,是我妈认识又不是我认识。”
我缓过神来,笑著问小蜻:“你与丹豔一个班?”
“是呀。”
小蜻嘻嘻笑道。
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樱然显然不知道刘希是谁,但听到前两天见过,多少有些不高兴,因为小蜻提到了雅琴。
丹豔似乎也被突然的变故弄傻了,一时不知说甚么。
张冬插话,代表班上同学请我去讲话,我更不能去了。
仍然象前一天样找借口推辞,同时细细打量小蜻,刚进门没注意,细看小蜻似乎比丹豔还清新脱俗,我心里感叹,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这样漂亮可爱。
丹豔没说话,自然注意到我观察小蜻,她或许觉得小蜻有些抢风头吧,顿时有些闷闷不乐。
见我执意不答应,张冬也无话可说了,我只好简单讲了些她们似懂非懂的理由,说明为甚么不能去讲话,但是答应如果再去学校,一定到她们班去专门看她们。
女孩子们一看只能这样也只好告辞。
走到门口,小蜻笑道:“我能再来吗?”
“当然。随时欢迎你们。”
我笑著说。
三个女孩走了,樱然一言不发,我笑问:“怎么不说话?”
樱然不语。
我知道她为甚么不说话,笑著介绍了刘希的情况,樱然听了似乎心理平衡了许多。
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道:“可不是我逼你说甚么,别说我跟雅琴过不去。”
我疼爱地抚摸一下樱然的脸,道:“不会怪你,你有甚么怨言也是应该的。”
樱然遽然一笑:“好啦,别说这些,说些高兴的事吧。”
“你知道怎样让我高兴的。”
我哈哈一笑。
樱然看我一眼:“不会吧,又要啊?”
“别的女孩子想让我有这种激情我还没有呢。”
“别提你那些女朋友了,好不好?”
樱然满脸不高兴。
我笑笑。
樱然叹了口气,笑了:“算了,别说那些不高兴的事,我才不管你怎样呢。”
我没言语,樱然走到我身边,搂住我腰,脉脉含情道:“其实我很喜欢的。走呀。”
我搂住樱然,两人进到卧房。
樱然回杭州,我也准备离开上海去日本。
刘希说要给雅琴带点东西,我于是约她中午见面用餐。
刘希如约前来。
小蜻也来了。
坐下,刘希笑著说:“这是我女儿小蜻。”
又看著小蜻说“叫大卫叔叔。”
“大卫——叔叔。”
小蜻脸一红,勉强叫道。
“今天没上课?”
我问。
“今天礼拜天。”小蜻简单地回答。
“我本来让她在家呆著,她非要跟著一块来。”
刘希解释。
我笑笑,没多说。
我与刘希说话,小蜻默默用餐,偶尔抬头看看我。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纯净得让人充满温馨。
刘希起身去卫生间,我问小蜻:“没跟妈妈说来过我这里?”
小蜻不好意思地笑笑:“你不也没说嘛,我告诉你啊,当著妈妈我叫你叔叔,她不在我可不叫你叔叔。”
我笑笑:“我本来就是你叔叔。”
小蜻撇撇嘴:“你是谁叔叔呀,唏。”
“那叫我甚么?”
小蜻看看我,脸一红,歪头看著我,见我看她避开我眼光,道:“叫哥哥还差不多。”
“胡说。”
我笑道。“可别胡言乱语啊。”
“我说甚么呀,你知道?哼。”
小蜻不看我眼睛,几乎自语道。
两人一时无语。小蜻道:“我妈为甚么死活不想让我见你?”
“我哪知道,她说了?”
“我刚才要跟她来,她非不同意。”
“你不也来了。”
我笑笑。
小蜻嘻嘻一乐:“我对妈说正好有个同学约我看电影,她要不带我我就看电影去了。我妈问我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我假装不在乎的说男同学呀,吓得我妈马上同意带我一起了。”
我叹了口气:“小蜻,这样对妈妈不好。”
“我不是想——见你嘛。”
小蜻羞涩地说。
我不是傻子,何尝从小蜻那羞躁的神态中看不住她的意思。
但如果说丹豔这样我还有些兴趣来往的话,比丹豔似乎还娇美的小蜻我心如静水倒真没其他想法,而且与小蜻来往几乎不可想象,刘希和雅琴不都非吃了我不可。
“你专心读书吧,别忘了明年就要高考了。”
“你还真以为是我叔叔啊?没意思。”
小蜻低声嘟囔。
“没答应丹豔,她是不是恨我呀?”
我问小蜻,不想与她继续讨论两人的话题。
“当然生气了,不过是生我的气。”
小蜻自然了些,有些不满“我认识你关她甚么事,噢,全世界只准她认识你啊?”
“那我也应该向丹豔解释清楚,你要见到丹豔,代我向她道歉吧。”
“不说她了好不好。”
小蜻有些不耐烦,但马上又笑了“可是你委托我向她道歉的啊。”
刘希回到桌旁,多少有些警觉地笑著问:“你们聊甚么呢。”
我说:“谈谈小蜻学校的事。”
刘希笑著摇摇头:“现在的孩子真是没法管理。”
“妈,你别当著大卫叔叔说这些嘛。”
小蜻略撒娇地看著刘希说。
刘希笑笑。
我心里总觉得难受,好象与小蜻合伙起来欺骗刘希似的。
好在我马上离开上海了,但愿下次也不再见到这母女俩。
来年的春天。
记得是五月某天。
埃玛告诉我,我捐款的上海的学校,希望我能去上海,为首届获取基金资助和奖励的学生颁奖。
不知为何,我脑子里猛闪现出丹豔的形象,不骗你,小蜻甚么模样真有些模糊了,当然,不会真的忘了她的形象,谁见过也很难忘记小蜻那漂亮的面容的。
雅琴母亲也通电话希望我去一趟。
我通知了上海公司,然后再次到上海,虽然我只准备呆两天,我还是让樱然到上海,我也不知为甚么,可能是樱然在身边,让我不安分的心稍稍稳定些吧。
我自己知道我的弱点。
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不慎造成任何不良后果,尤其涉及到雅琴和她母亲。
欢迎隆重而热情,在颁奖典礼,我看著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好象看见了丹豔和小蜻熟悉的形象。
我只是期求快点结束早日离开。
离开前,学校让我到几个教室去看看学生,我想起过去的承诺,很自然地到了丹豔的教室。
看见了丹豔,也看见了小蜻,张冬,好象一夜之间她们都变成大姑娘了。
丹豔很兴奋激动,小蜻也一样,似乎都很激动高兴。
张冬代表全班欢迎我的到来,我只好在前面简单说:“去年,你们班的张冬、丹豔、小蜻同学让我来班上讲座,很遗憾因故无法进行,不过我答应再次来学校一定来班上看看同学们,也算是是给大家道歉,同时衷心希望大家好好学习。”
在一片掌声中,我赶快逃离了教室,逃离了学校。
第二天,我与樱然正在酒店房间说话。
听见门铃声响,樱然欣然地去开门,见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楞了一下,我背对著门,隐约听见一个女孩子声音问:“大卫先生在吗?”
我扭头看去,是丹豔。
我起身,笑著请丹豔进房间。
樱然也想起来了,笑道:“是丹豔吧,都长成大姑娘了,差点没认出来。”
丹豔微笑著进房间,坐下后,不正视我,而是看著樱然说:“然然姐,我们又见面了。”
“是啊。”
樱然笑笑,看我一眼。
我问丹豔:“今天怎么没上学?”
“下午组织看电影,我看过顺便过来看看你。”
“有事吗?”
樱然关切地问。
丹豔不自然地笑笑,说:“我专程来感谢大卫先生昨天到我们班去看望我们。非常感谢。”
樱然拿出许多水果和点心让丹豔吃,樱然是非常喜欢吃零食的。
丹豔谢过,然后与樱然一块拿点心吃。
丹豔似乎自然了许多。
正聊得高兴,又传来门铃声,樱然打开门,我们都有些楞住了,原来是小蜻。
小蜻与丹豔见面,两人有些尴尬。
樱然请小蜻进房间。
小蜻脸红地看看樱然,对丹豔说:“丹豔,你早来了。”
丹豔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早知你也来,我叫你一块走了。”
樱然是聪明人,当然知道这两个女孩子的心思。
她看看我,微微笑道:“大卫,来两个小客人,你看要不我一个人去柔佳那里,等会你再来吧。”
我和樱然约好一起去刘凯那里的,见樱然这样说,我笑道:“不急,还是一起走吧。稍坐一会儿再说。”
樱然很高兴我这样说,她点点头坐下。
“怎么,你们要出去有事啊?”
可能聊了一会儿,丹豔显得更自如些,笑著问。
“没关系。一个聚会。”
樱然笑道。
我问小蜻:“你妈妈好吗?”
小蜻点点头,轻声道:“她总是那么忙,我都很难见到她。”
“大卫先生,你甚么时间离开上海?”
丹豔问。
“我可能还有两、三天吧。”
丹豔沉默不语了。
房间一时显得很安静。
樱然笑著说:“怎么都不说话呀,你们都在想什么呢。”
丹豔羞怯一笑,道:“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没甚么特别事情。”
“小蜻没甚么事吧?”
我问问小蜻,小蜻摇摇头“如果没事,我们改日再联系吧。”
丹豔和小蜻只好起身告辞。
因为担心母亲身体,樱然第二天离开上海回杭州去了。
我整天在公司听取路季番的汇报,并与上海公司的经理们开会。
下午回酒店休息了一会儿。
五点多锺,起床准备参加路季番代表公司举行的一个酒宴。
刚换好衣服,房间的电话响了。
我拿起话筒,是丹豔打来的。
丹豔问:“然然姐怎么一天都没在房间啊。”
我笑笑道:“然然早上就回杭州了,找她有事吗?”
“我找你。”
丹豔说。
“噢?找我有事?”
“我想见见你。”
丹豔沉默了几秒锺,答。
我可不愿与这些小孩子缠在一起,忙说:“见我有事吗?”
“见面再说。”
“哈哈,那么神秘啊,现在告诉不行?”
“不行。”
“明天再说吧,晚上我要参加一个宴会,很晚才回来。”
“没关系,你说时间我等你。”
“小女孩子在外呆太晚了不好吧。明天还得上课。”
“今天星期六,明天不用上课的。我对我妈妈说过到你这里来看然然姐的。”
甚么意思啊,非要逼我就范。
我隐约感觉丹豔是爱上我了,但我并不想与小女孩子缠在一起,真的,麻烦事太多,欣赏喜欢是一回事,真来往又是一回事,毕竟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
“你几点回来?”
“我也说不好。”
“那我在酒店大厅等著。”
我吓了一跳,人来人往的,我带一个中学生进房间算怎么回事。
我只好告诉她:“这样吧,我向前台说一下,你来后直接到房间等我吧。”
“好的。晚上见。”
丹豔放下了电话。我楞了半天神才出门赴约。
我怕耽误太晚,与上海公司的人用完餐,谢绝他们其他安排,九点多锺就回到了酒店。
开门。
丹豔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我,她甜甜笑笑。
我含笑问:“吃饭了吗?”
丹豔点点头。
我将外套脱下,然后倒了一杯水,端著杯子坐在丹豔对面,笑著问:“甚么事啊,那么急。”
丹豔看看我,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在灯光下黑白分明,显得格外明亮清澈。
我等著丹豔说话,丹豔张张嘴,还没说话,脸腾地绯红,身体微微有些发颤,她紧张极了,手都有些哆嗦。
丹豔穿著短裙白色衬衣。
黑油油的头发环护著椭圆型的脸,红红的嘴唇在洁白的皮肤衬托下显得湿润鲜嫩。
丹豔嘴唇哆嗦著,终于她蹦出一句:“我爱你。”
说完,脸刷地变得通红,垂下头。
我哈哈笑笑,我不想搞得太紧张,道:“是啊,我也爱你,你们都是很可爱的女孩子。”
“不是,不是。”
丹豔急得要哭,“我把你当男朋友一样的爱你。”
我严肃地看著她,我真的不想有任何瓜葛,道:“丹豔,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象你叔叔一样爱你,你可别胡思乱想。”
丹豔一听,哇地趴在沙发背上哭起来。
虽然我害怕她的哭声传到房外,但我不想过去安慰她,我怕她接触我。
哭了一会儿儿,丹豔猛起身扑到我怀里,楼住我双肩,嘴贴到我嘴唇。
丹豔忙乱地乱吻,显然她并没有亲吻的经验,忙乱不得要领,我等她忙乱得差不多了,轻轻搂住她,离开她的嘴唇道:“丹豔,我告诉过你,你这样不好,而且我有太太,也有樱然,你不要做对不起她们的事。”
“我不管,我不管。”
丹豔狂热地吻我,嘴里不停地嚷著。
丹豔身体清新的热浪冲击著我,她口若幽兰,身体散发著处子的体香,敏感的乳房颤抖著磨蹭著我身体,柔柔的嘴唇时快时慢地碰砸著我嘴唇,不知道别人怎样,我是从来禁不住这样美妙的诱惑。
我终于伸出舌头送进她小巧的口中,丹豔似乎突然开窍,猛然明白了怎样接吻,她虽然笨拙但很快地将她半截香舌抽送到我嘴里。
丹豔嘴里发出了因亲吻刺激的快感而带来的快乐的呻咽。
我手伸进她衬衣,触摸到她细腻光滑的皮肤和圆圆的挺立的乳房。
丹豔喘息著啊啊直叫,身体因刺激而惊悸发烫。
她双腿张开坐在我右腿,我能赶觉到她软软的胯部在我腿上耸动,我不想进一步,我害怕进一步,手游弋著终于没有向下滑。
对丹豔来说,这种刺激已经足够了,她并不懂得性的意义,而我也不想趁虚而入,丹豔在我抚摸中达到了身体刺激的颠峰,这已足够了,对丹豔来说这就是男女的全部。
一轮颤栗过后,丹豔喘息著粗气,软靠在我怀里,乳房一起一伏,脸上透出迷人的红晕。
我也终于冷静下来。
丹豔看著我,纯纯的脸上露出满足和愉悦。
目光对视,丹豔羞怯一笑,不好意思地将头扎到我怀里,我搂紧她,不知道该如何结束,因为那种感觉真的很好。
丹豔柔软纤细的身体软软地靠在我怀里,我轻轻抚摸她的后背、头发,圆润但很纤细的手臂,内心显得很宁静。
窗外没有任何声音,房间灯光显得很柔和。
我亲亲丹豔的额头,道:“丹豔,这样真的不好,起来回家吧。”
丹豔将我搂得更紧,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我又说了一遍,丹豔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我,小声说:“我明天再来。”
“我明天有安排的。”
我找借口。
“不,我要来,你要逼疯我啊。”
我叹息道:“这样不好,我是个很不好的男人,这样会害你的。”
“你是怕别人知道是不是?谁也不会知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只要你爱我就行。”
“丹豔,这样会毁掉你的。”
“怎么还叫我丹豔啊。”
丹豔翘起嘴道。
“好啦,小宝贝,听见我的话了吗?”
看来对叫小宝贝丹豔还算满意,她略羞涩地说:“没人时我叫你大卫好吗?”
“怎么叫都行,我刚才的话你听见没有?”
“你能不能晚几天走?”
看来我说甚么丹豔根本没认真听,她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考在想问题。
“我没想到爱一个人,被一个人爱是这样美好,我舍不得你走。”
说完,丹豔脸红红地看我一眼,咬咬嘴唇不好意思地一笑。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我催她离开,怕她说起来没完。
丹豔笑了:“是你说的明天我来再说的,甚么时间?”
我想想,道:“下午吧。”
丹豔恋恋不舍地从我怀里离开,进到浴室她整理了头发衣服,然后道别离开。
第二天上午,我与市政府有关领导见了一面,谈了些合作的事项,回到酒店,与小雪通电话,告诉她回去的日程。
然后又给真濑、雅琴通电话。
雅琴让我见见刘希。
我只好答应了。
与刘希通电话,请她中午到酒店吃饭。刘希欣然答应。
我又打了几个电话,让埃玛拿来一些公司的材料,正看材料,听见门铃响,我以为是刘希,忙去开门,大出意外,居然是小蜻。
我顿时紧张,因为刘希马上就要到了,我怕刘希误会。
小蜻略羞怯地看著我,道:“你不请我进去坐啊。”
我勉强笑笑,请小蜻进房间。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
小蜻调皮一笑。
“我中午请你妈妈来吃饭的。”
“是吗?”
小蜻也有些紧张。但我不好让她走,显得太明显了。
小蜻有些难为情地看看我,道:“我怎么不知道?”
“我刚约的。”
“那我还是先走吧。”
小蜻有些尴尬地起身,我松了口气,也起身,猛听门铃响,我头一炸,已经来不及了。
我示意让小蜻坐下,小蜻乖乖地坐下。
开门,果然是刘希。
刘希笑著向我打招呼,刚进房间,猛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女儿,顿时脸色刷地变白了。
刘希僵在那里,身体哆嗦著,然后紧紧盯著我,我坦然一笑,确实坦然,如果前一天晚上是小蜻而不是丹豔,我想我笑不出来,我装做没看见刘希的变化,道:“小蜻刚到你就来了,是不是说好的。”
“你怎么来了?”
刘希虽然声音很低而且平和,但眼神中有一种威严和愤怒。
小蜻呐呐地说:“我想问问大卫叔叔关于日本的一些事情,我们正好学历史。”
我想这个借口也太牵强了。
刘希倒也不好说甚么了。
我笑道:“正好小蜻来了,一块吃中午饭吧。”
刘希脸无笑容,倒也同意地点点头。
小蜻起身,快步走在前面出门,我走在后面刚要出门,前面的刘希猛转身,看著我道:“大卫先生,我和雅琴是朋友,你也是我朋友,你应该明白,谁要对我女儿怎样,我是绝对不答应的。”
我笑笑,道:“当然,小蜻还是孩子,她知道甚么,我们自然要保护好她。”
刘希凝视著我,我说得是真心话,虽然不喜欢刘希的态度,一直不喜欢刘希的态度,但作为父亲,我理解她,至少那时我领略她真心的爱。
那不是一个不太愉快的午餐。
小蜻象做错事的小孩默默吃饭,刘希虽然好象恢复了正常与我说话聊天,但我看得出她似乎处处防著我,我心里当时就发誓下次无论雅琴怎样求我,我都不再与刘希见面了,当然,更不会与小蜻见面。
告别刘希和垂头丧气的小蜻,我回到房间。
进房间。
丹豔坐在沙发上,看见我,她脸上顿时浮起甜蜜的光泽。
说实话,我还没有从刘希的话带来的坏心情调整过来。
我坐下,丹豔远远看著我,似乎不好意思马上到我身边,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丹豔道:“小宝贝,我是给你说真心话,我们这样不好,如果你不愿把我当成你叔叔,就把我当成大哥也行,但昨晚的事我希望到此为止,我很抱歉。”
不知为何,我觉得特别累乏。我想早点回香港去休息。
丹豔震惊地看著我,声音几乎要哭出来:“为甚么?究竟为甚么?”
我也不想解释更多,实在是心里觉得累。
丹豔起身走到我面前,双腿跪在地毯,双手趴在我腿,仰头看著我,泪水哗哗流淌。
我最无法忍受女孩子的哭,叹息道:“小宝贝,你还太小,无论是学校、你父母,还是其他人都不会容忍我们这样,更主要的是这样对你不公平,你知道我有太太,还有其他女朋友,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好,我是真心的。”
丹豔摇著头,不听我说,我仰头看看房顶,深深叹息。
“这样吧,小宝贝,我们暂时别进一步,等你再大些,你会明白更多自己行为时,如果你觉得我依然是你可以信赖的朋友,我们再谈这些好不好?”
“不好!可我要等多久,知道吗?我昨晚一夜没睡好,我很兴奋,盼望著黎明,盼望著下午的到来。”
“我希望你是个听话的女孩子,就象我说的这样吧。”
“那要等到甚么时间?”
丹豔知道很难更改我的决定了。
“至少你高中毕业吧?时间很快,是不是?”
我想,也许到时她自己会有新的人生轨迹的。
丹豔默默点点头,然后又渴望地看著我,我搂起她,她倒在我怀里。
丹豔鲜红的嘴唇凑到我嘴边,两人继续前一天的亲吻,但我知道,也许是最后的亲吻,未来的事,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第二天,我离开上海去了香港。
上海本来就去得少,因为这种情况我更不愿意去了。
一直到第二年六月,我没再到上海。
曾经到北京,让樱然到北京见过两次,好在樱然与王枚早象亲姐妹一样,樱然倒也不太在意到北京见面了。
六月,又是新的一年的颁奖的时候,雅琴母亲让我到上海,雅琴也随我一起回上海,那是雅琴到日本后第一次回国。
雅琴母亲、父亲和弟弟童已经在机场等候多时。
雅琴似乎看见自己从小生活的上海,比我还感到新鲜,她沿车窗向外看著,嘴里不停地说著记忆中的景象。
看见雅琴高兴,我的情绪似乎也受到感染,很惬意。
到住的酒店,雅琴兴奋地与父母交谈,难得她上海话一点没忘。
第二天,雅琴去父母家,也就是过去雅琴的别墅玩,我则由公司人陪著来到雅琴母亲的学校。
学校似乎重新翻修过,修缮一新。
程序也没多大区别,讲完话,接著是到几个教室参观。
那似乎已淡漠的丹豔和小蜻的形象立即浮现在眼前。
我看见了丹豔。
她没有大的变化,只是显得更加成熟了,似乎也长高了些,看见我,她眼里没有特别的表情,毕竟刚才我在主席台讲话时,她应该早见过我了。
我笑著向丹豔打招呼,丹豔静静一笑,似乎向汇报工作学习似的说:“我们该毕业了。”
“是啊。”
我笑著,对身边的校长笑笑“真快,她们该毕业了。”
我看见了小蜻,小蜻似乎热情多了,笑著向我点头,我看看班上其他学生,点点头。
离开了教室。
有雅琴,想避开刘希都难,也不知这两人为甚么如此密切。
好在我在床上明确告诉雅琴,如果再与刘希聚会,我绝对不参加。
雅琴见我很坚决,她不敢强求,所以每次与刘希见面她都找借口搪塞过去了。
我对雅琴说要去杭州一趟。
雅琴知道我去看樱然,她有些不高兴,但也许在日本的生活已经让她习惯了我与其他女孩子的交往,所以虽然很不高兴,但也不多说甚么。
我对雅琴说:“你要知道我很久没见樱然了,她很不容易。”
“我也没说甚么呀?要去就去呗。”
雅琴话虽这样说,但语气有些赌气的成分。
我笑笑说:“正好刘凯和柔佳周末一起回杭州,我跟他们一起去,最多两天就回来了。”
雅琴不愿多说话了。
约好了与刘凯和柔佳去杭州的时间,车到酒店接我,雅琴送我。
我和雅琴刚出酒店门,猛然看见刘凯和柔佳身边的丹豔。
雅琴先与刘凯和柔佳打招呼,然后笑著问柔佳:“这女孩子是谁?”
柔佳笑道:“这是刘凯他同事的孩子,正好周末没事跟著一块去杭州玩。”
丹豔向雅琴笑著点点头。
雅琴笑笑,看著我。
我向雅琴告别,然后上车。
雅琴挥挥手,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态。
车行驶在高速公路。
我与埃玛坐一辆车跟著刘凯和柔佳的车行驶。
车急驶了一段路,刘凯的车慢慢靠边停下,我以为有甚么事情,探望,只见丹豔从刘凯车下来,跑到我们的车,笑盈盈地说:“我跟你们的车走。”
埃玛笑笑,下车坐到前面,丹豔紧挨我坐下。
车继续飞驰。
一时有些安静,我看看丹豔,她笑笑,手轻轻伸向我手,我握住她小巧柔软的手。
丹豔身体慢慢靠到我怀里。
“为甚么这么久不来上海?”
好久,丹豔轻声问。
“我一直很忙的,春节的贺卡和礼物收到了吗?”
我曾经让上海公司春节时为丹豔送过礼品,并让香港的秘书给丹豔发过贺年卡的。
丹豔点点头,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她柔声道:“我都收到了,谢谢你还想著我。”
我一时不知说甚么好,毕竟是小孩子,我们又不可能谈更多的儿女情长的话,似乎与我的年龄和身份也不太适合,而且将近一年没见,我觉得丹豔似乎显得陌生了许多。
丹豔留上了长发,显得比上次见面成熟了许多,高高的乳房挺立,身体曲线随身体呈现出美妙的动感。
见我细细观察她,丹豔有些羞涩地笑笑,不过笑容里有一丝期盼。
我将她搂到怀里,道:“我们可是说好的,是不是?”
丹豔垂下长长的睫毛,一会儿抬起眼睛看著我,幽然道:“可是这不公平,感情也不是别的,你以为等等是甚么?是更多的痛苦和相思。”
丹豔似乎比过去说话成熟了许多,如果不是知道她在读书,我很难把她与中学生联系在一起,看来爱情使人成熟。
我亲亲她的额头,笑道:“安心学习吧,现在考虑这些为时太早。”
“可是我在我们班学习是最好的前三名,并没有影响。”
丹豔争辩道。
“不说这些。小蜻学习怎样?”
我笑著问。
丹豔似乎不想将话题转移,她依偎到我怀里,身体开始发烫,仰脸痴痴地看著我。
看著她那渴求而又不敢主动亲热而显得难受却非常可爱的神态,我心里一阵情乱,我低下头,丹豔立即将渴望的嘴唇凑上,亲吻起来,接下来那是最温馨而浪漫的一段路程。
车到杭州,到我下榻的酒店,樱然已经等著我。
见丹豔与我在一个车,樱然楞了一下,但还是热情地向丹豔问好。
丹豔似乎还沉浸在两人亲昵的氛围,看见樱然她似乎回到了现实,她友好地与樱然打招呼,然后解释说她是跟刘凯和柔佳一块到杭州玩,樱然似乎不在意她的解释,她早挽住我的手,与我亲昵地说话。
丹豔悻悻地立在旁边,直到刘凯和柔佳下车过来她才恢复了自然。
在杭州一天半,我几乎与樱然呆在一起,樱然不问我与丹豔的关系,我想她是明白的,但与其管不了那么多,还不如不管她,樱然历来就那样的,或许从最初我们相识她就知道我是甚么样的人有关吧。
晚上,女孩子们要去逛街,我和刘凯到一个酒吧闲聊等她们,刘凯看著我说:“大卫,丹豔看来爱上你了,你可注意,她还是中学生,搞不好惹麻烦的。”
我简单介绍了与丹豔的经过,听得刘凯大吃一惊,道:“我还以为你们仅仅只是神往而已,这样呀。”
他直摇头。
“你说我能怎么办?只要对丹豔有好处,我都没意见。”
刘凯苦笑道:“我说甚么,只是你别忘了这是中国,她是我同事的女儿。”
“你先别告诉柔佳。”
我对刘凯说。
刘凯看我一眼:“你以为佳佳是瞎子啊?是她偷偷告诉我觉得丹豔看你的眼神不对,让我婉转问问你,提醒你注意别弄得下不了台。”
轮到我苦笑了。
我真没觉得与丹豔的交往给我带来多少愉悦和快乐,总觉得是一种无限的压力,大概与早些年不同,那时与妹妹娇娇的同学小雅、小薇包括小孩子样的小佳交往我都没多少顾忌,现在没有了那种热情,也没有了那种自由的心态。
樱然、柔佳和丹豔三人嘻嘻哈哈地回到酒吧,我和刘凯都不由为她们的靓丽喝彩。
刘凯叹息地对我低声道:“丹豔真是一个绝色美女,与樱然在一起一点也不逊色。”
我笑笑,向她们挥挥手,三人嬉笑著坐到我们桌边。
樱然对我甜甜一笑,道:“让你们久等了吧?”
“没有呀,我们也正好聊聊天,好久没这样单独聊天了。”
“大卫,你甚么意思呀,是不是嫌我平时干扰你们聚会了?”
柔佳笑著问。
“岂敢。”
我笑著说,然后看著丹豔问:“买甚么了?”
丹豔笑笑,没吭声。樱然笑道:“让给她买甚么都不要。”
柔佳道:“最后还是然然说算是大卫给她买的,她才同意买了几件衣服。”
说说笑笑,很快时间就过去了。
晚上在床上,与樱然做完爱,樱然靠在我怀里,轻声道:“我不管你跟哪个女孩子好,可丹豔还是小孩子,你可别做傻事。”
“你想甚么呢,我跟丹豔没甚么。”
我笑笑,抚摸樱然的身体。
“丹豔偷偷告诉我了她爱你,还请我原谅她,没甚么?”
樱然有些伤心难受。
我不高兴地说:“那是她的想法。”
我不高兴是因为丹豔惟恐天下不知,把毫无踪影的事搞得满城风雨。
樱然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我见她还不说话,和好地说:“然然,对不起,我不该对你生气。我确实没想与丹豔怎样,否则去年我们就——”樱然猛用手捂住我嘴,道:“不用说,我明白怎么回事。我有时真恨你为甚么那样招女孩子喜欢。”
说著樱然叹了口气“唉,我也真的喜欢。”
我搂紧樱然不知说甚么好。
樱然轻声道:“丹豔是一个多好的女孩子,为甚么那样死心眼。这都是命。我不怪你,真的,如果是我我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也不怪丹豔,只是以后怎么结束?”
我不知道樱然说自己还是说丹豔。
回上海的路上,是丹豔最高兴等待的时刻,当我们终于又坐在一起时,丹豔不等出杭州市区就依偎到我怀里,亲吻起我来,我想她是要抓紧时间享有我们单处的时光吧。
经不住丹豔热烈的亲吻和那颤栗的喘息,我手第一次伸到了她那纯洁的处子身体,当我手抚摸她软软的毛茸茸的地带时,丹豔发出了令人消魂的呻咽,吓得我赶紧抽回手,好在埃玛在前面和司机装做甚么都没听见。
丹豔从来没碰到身体如此刺激,巨大的快感使她身体软倒在我腿上,发傻地看著我,我抽出手来,丹豔长舒一口气,猛起身抱住我呜呜地低声哭泣起来。
我轻轻拍著丹豔的后背,慢慢丹豔平静了下来,她死死搂紧我,我知道,更难让她离开我了。
一路无语,车到酒店门口,丹豔搂住我既不说话也不动弹。
刘凯和柔佳笑著过来,见状有些尴尬。
我轻声对丹豔说话,让她松开手,告诉她已经到上海了。
丹豔似乎从遥远地地方回到现实,她恋恋地看著我,恳求道:“你离开上海前我要见你。”
我笑著摇摇头:“我们说好的。”
“可我做不到,我真做不到。”
丹豔声音带著哭腔,几乎要哭出来,“只一次,求你啦。”
我明白一次意味著甚么,我哄著丹豔,道:“答应我,好好高考,考试结束,我一定到上海看你,行不行?”
丹豔无奈地看著我,终于点点头。
下车,我与丹豔都傻了,刘凯和柔佳在车外,更令人难堪的是雅琴、刘希还有小蜻也在车外。
雅琴虽然装做不在意地笑著,但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愤怒难受之极。
刘希倒是面无表情。
小蜻脸色惨白地看著我和丹豔。
丹豔尽量镇静,但脸上的神态表明她做过了甚么。
丹豔倒似乎也不在乎,她对小蜻笑笑,与刘凯和柔佳一起向我们道别,丹豔始终没说话,只是上刘凯车前深深望我一眼,就那脉脉含情的一眼,包含了所有的语言。
雅琴一直微笑著,刘希和小蜻是来向我们告别的。
送走了刘希和小蜻,回到酒店房间,雅琴早压抑不住发作了,她冲进卧室,一边扔著卧室的枕头衣物,一边哭著。
我让她发泄,我知道雅琴的性格,现在进去只会吵闹个没完。
雅琴发泄哭了一会儿,走出卧室,哭著嚷:“你怎么能这样,当著这么多人,让我难堪,你就不能收敛些。”
雅琴关心的始终是面子。
我将雅琴搂到怀里,亲亲她,道:“我并没有与丹豔做甚么,你又何必这样呢。”
雅琴搂著我哭泣,许久,她恨恨地说:“我再也不回上海,你也不要来。”
我笑笑,不说话。她嚷道:“你还笑,我可是认真的。”
好在雅琴父母和弟弟为我们送行来到酒店,算是让雅琴不继续闹了。
雅琴回卫生间我陪著她父母说话。
一会儿雅琴出来,她对母亲说:“妈妈,我要与你说点事情。”
雅琴和母亲到卧室,呆了半个多小时出来,在餐厅用餐的路上,雅琴母亲悄声问我:“你与我们学校的丹豔有来往?”
“雅琴给你说什么呀。”
对雅琴母亲我用不著遮掩客气。
雅琴母亲看看我道:“对雅琴好些吧,在日本她不认识任何人,别委屈她了。”
“我对她很好的。”
我说。
雅琴母亲有些不自然地说:“别这样说话嘛,我知道你对她好,毕竟我是她母亲,她向我诉说委屈,我也挺难受。”
我没话说了。
雅琴母亲接著说:“丹豔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我会更关心她的。”
“谢谢。”
我说。
雅琴母亲摇头叹了口气。
恐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出我与雅琴母亲这种与女朋友母亲的关系了。
饭后回到酒店,雅琴似乎甚么事都没有了,要与我到过去常去的茶楼品茶。
当我们坐下后,我问雅琴是不是向母亲说我与丹豔的事了,雅琴似乎不愿多说,她翘嘴说:“没有象我妈那样处处向著你的。倒说我肯定甚么地方做得不好,我也不知道是我不对还是我妈错,不管她了,还是我妈说得对,你对我好就行了。”
我还要解释,雅琴止住我了,道:“别再说了,好容易回到故地,陪我说点高兴的事,啊?”
夜晚似乎立即充满了温馨和柔情。
那年八月,我再次到上海。
丹豔知道我到上海的日程。
她知道我会与刘凯联系,所以总是与柔佳保持热线。
刘凯转告诉我,丹豔已优异成绩考上了上海复旦大学,好象上海女孩子不怎么喜欢到北方,包括北京的大学。
再次见到丹豔,她显得轻松愉快,同时也有一种压抑不住的喜悦。
见到我她一句话就说:“我终于毕业了。”
看著眼前几年来从一个小女孩变成大姑娘的靓丽的女孩子,我心中柔情多于性,丹豔确实成熟了。
坐下后,丹豔笑著说:“知道吗?没有你我可能真考不上大学。”
“是吗?”
我笑笑,心想,要这样所有中学生更该有早恋的理由了。
“真的。”
丹豔微微一笑“我们班谈恋爱的很多,所有追求我的男孩子我都拒绝了,是不是给我省去很多时间和麻烦?而且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我怕考不上大学,不好意思见你,怕你笑话,所以我花费了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学习,一少一多,我当然没理由考不上大学了。”
丹豔鲜嫩的小嘴唇一张一合地说著,依然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眼里除了得意还有更多的渴求。
我不是没读懂,而是确实心里上需要一个过程,于是笑著问:“小蜻考得怎样?”
“也不错啊。”
丹豔似乎很坦然了“她也考上上海的大学。前几天我们还通过电话呢。”
我问丹豔我熟悉的几个学生和学校的情况,起初丹豔高兴地回答我,后来见我聊个没完,她有些不满意了,翘起嘴道:“干吗老说这些没完没了啊。”
我看著丹豔,丹豔垂下头,不高兴地翘起嘴,她当然不会主动向我身边靠。
我笑笑,挥挥手道:“坐那么远干甚么,坐我身边来吧。”
丹豔略羞涩地看我一眼,起身,忸怩地坐到我身边,看来我们心里的情愫虽然未断,但要衔接还需要过程。
当我手轻轻搂住她腰时,丹豔迫不及待地欣喜叫了一声扑到我怀里。
我们相拥亲吻在一起。
那是缠绵的几小时,我并不想太深入,丹豔似乎也没有急于向深发展。
我觉得那样很好。
吃饭时,我暗示她我们目前只能这样。
丹豔不回答我的话,而是笑著说:“其实我妈早就知道我爱你了,她也管不住我,看见我踏踏实实学习她很高兴。”
“她知道我来上海了?”
“当然知道,别忘了我成年了,我妈不是老封建。她与刘凯在一个办公室上班,你的动向她当然知道,还是她告诉我你回上海了。”
见我诧异地看著她,丹豔接著说“我妈说了,爱上自己喜欢的人没错,只要觉得值得就行。”
“可这样不好,没结果的。”
丹豔不高兴地瞪我一样:“要甚么结果啊,你是不是想逃避?”
我逃避?
我笑笑,丹豔要知道我是怎样的人绝对不会这样说,不过心里我明白,我对自己的每个行为越来越考虑得更多些了,毕竟不是过去的我。
餐后,丹豔一步不离地跟著我,挽著我手走在公众场所,我觉得她真的很高兴,我也没甚么可说的了。
到酒店的酒吧闲聊,刘凯和柔佳也来了。
他们似乎早知道有这一天,并没有特别奇怪,只是我觉得丹豔似乎与她平时叫惯叔叔的刘凯稍稍别扭了些,毕竟转换角色不是马上能适应的。
埃玛过来,说小蜻打电话要来看我。
丹豔笑笑,胸有成竹地拍手叫好。
一个多小时后,小蜻来了。
小蜻也早变得亭亭玉立。
她嬉笑著对丹豔说:“怎么来不叫我呀。”
丹豔笑笑,身体向我无意地靠靠,道:“你妈不是说你出去玩去了嘛。”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小蜻这才笑著向我打招呼。我也对她笑笑,请她坐下。
时间过得很快,大家约好第二天见面聚会的事。
刘凯说送小蜻和丹豔回家,也向我道别。
走到酒店大门,小蜻对刘凯、柔佳说:“你们先走吧,我等会再说。”
丹豔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笑著说:“一块走吧,明天还见面的。”
小蜻笑笑。刘凯只好答应。丹豔老大不愿意地跟刘凯和柔佳出门。
小蜻看看我,又低下头道:“我其实一直喜欢你的,可我妈总是防止我与你接触。”
“你妈是对的。”
“可我现在自由了,我妈没权利干涉我的。”
“你不觉得你妈是为你好吗?这跟其他没关系。”
“跟丹豔比,我还有机会吗?”
小蜻死死盯著我。
我坦然笑笑,不语。
小蜻明白了我的态度。
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勉强说:“那么,再见。”
“晚安。”
我答。小蜻背过身疾步离开,她肩膀耸动著,终于哭出来。
在我发愣的时刻,丹豔出现在眼前,她悄声问:“小蜻说甚么?”
我看著丹豔,问:“你不是回家了吗?”
丹豔柔柔地看著我,脸色绯红,轻声说:“我想再坐一会回家。带我回房间吧。”
回房间,一个女孩子变成了女人。
她仍在上海。
后记
我记录的多数是那些无论认识还是过程相对而言都比较特别的女孩子,其实就交往和性本身而言,丹豔没有甚么特别可说的,但与一个中学生好几年的交往留下的记忆不是与很多女孩交往所有的。
世纪末,丹豔打电话给我,说她认识了一个男孩子,他们相处很好,她征求我的看法,我仔细询问了男孩子的情况,觉得男孩子不错,由衷地祝愿她。
丹豔无奈地告诉我她先交往著试试吧。
丹豔与我始终是最亲密的朋友,但即使我与她做爱最亲昵的时候,心里上都总觉得对她更多的好象真的是长辈的心态,虽然不一定是年龄上的关系,我觉得她心理也很难完全排除的,所以她与我商量事情更多的象对父亲或大哥一样觉得可以信赖和亲密,至少不完全是情人。
每次去上海,虽然不是常去,小蜻总会见面跟大家一起玩,听丹豔说小蜻一直还没交男友,象小蜻那样漂亮时尚的女孩子几乎不可能,我当然不会认为是因为一直爱我的缘故,现在女孩子不会为少女时的一种盲目的爱去牺牲自己现实的情感需要,恐怕也不完全是刘希的原因,究竟为甚么我们都忌讳谈这个问题。
不过,每想到此,我心里常常感到很难受,我也不知道为甚么。
我不想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我衷心希望小蜻找到满意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