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借你老公睡一宿

罗瀚的小车库,可依去过很多次。

那些花花绿绿的跑车动辄百万,虽然招人喜欢,可一方面,秦爷靓得像一面红旗似的,还是个遵纪守法的模范公务员,可不想让猫三狗四把自己看成批发款名媛或者阔佬的骚浪蜜;

而另一方面,那些车不仅价值不菲,有的光车牌就能抵一辆家用轿车了,罗瀚再有钱,再喜欢车,也没有在地下室里开车展的必要,几次问他来历却总是语焉不详。

“明显有猫腻啊!”

可依姑娘每次动念都会暗戳戳的嘀咕。还是太招摇了,保不齐哪天开着上街,一个不留神就被大牌VIP里冲出来的某个富婆撕成残花败柳。

送车当礼物的主意不是她出的,只能算是通风报信外加从旁点拨。

这对于一个刚刚得了天鹅肉级别的便宜急需还愿献宝的老男人来说,简直就是天降福音。

所以,一听祁大奶明修栈道,说要看礼物,秦爷的小脑袋里,AV现场的布景风格和灯光设计都瞬间一键到位,只剩一个偷窥角度的镜头还无处安放。

不必去追踪罗教授的车尾灯,轻车熟路的来到他公寓楼下,叮嘱岳寒留在车里随机应变,自己顺着地下通道就溜了进去。

那地底世界确实有点儿规模宏大,以前都是开车进出还不怎么觉得,七拐八拐的步行足耗了十多分钟,差点儿迷路,秦爷才终于找准了那座宽阔的卷帘门。

“这么安静……这俩奸夫淫妇不会饥渴到连个交接仪式都不办就直接上楼庆祝了吧?”

轻手轻脚的凑近门口,隐约听见有女人的声音,像是在笑,也像在叫。秦爷松了口气,可是地下实在太空旷,即使耳朵贴在门上也听不清。

“这上下左右密不透风的,难道今儿赶场赶了个寂寞?”

没有莫大神那样采取高科技手段的条件,原地打转也转不出个地洞来,总不能跟个小报记者似的蹲在这儿等人家出来发表获奖感言吧?

十五岁就出道的听窗根儿资深人士不免有些灰心丧气。正踌躇着是不是打道回府,就听见里边“轰”的一声,好像一头机械猛兽发出怒吼。

秦爷被吓得一机灵,转身就跑。刚在一个拐角处藏好,卷帘门就升了起来,祁大奶的荡笑既清脆又明亮。

“诶呀急什么?你裤链儿还没拉呢!咯咯咯……”

终于,那辆黑武士被开了出来,几乎在眼皮子底下趾高气扬的呼啸而过。

“居然要这辆,可真会挑!”可依一边往外狂奔一边给岳寒打电话:“你看好咯,一辆黑色雷克萨斯,很大,车牌是京Q578763517!”

冲出通道口,鞋差点儿没跑丢了。还好岳寒人够机灵,把车就近停在马路边儿呲着牙朝她笑。

“人呢?”

秦爷像个资深干探似的关上车门,气儿都没喘匀,劈头就问。

“别紧张……”

岳寒饶有兴味的打量了一刹未婚妻红扑扑的小脸,朝前面一扬下巴:“那不是么?在前面加油呢!”

透过风挡,秦爷仔细分辩着,看不清车牌,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又瞥了一眼岳寒:“你行么?可要给我盯住了哈!”

岳寒把了把方向盘,神情复杂的笑着点头,终于还是没忍住:“我能不能问一下,咱俩为啥要盯他们的梢啊?”

秦爷被问得一愣:“不是,这还要问啊!你没听过捉奸要在床么?”

岳寒似乎发现正常的人类逻辑已经无法跟一个猎手沟通了,只好顺着她的思路追问:“那……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在马路上……”

下面的画面实在太爆炸,明显不方便用语言描述。

打量着事态不那么紧急,运动激发的血红色在秦爷的小脸上渐渐褪去,重新晕染出来的娇艳仿佛只挂在唇角眉梢。

她没急着跟男人争辩,就那样盯着他的侧脸看:“你既然……不喜欢盯梢,怎么学别人偷窥呢?”

“我没有啊!”岳寒立马就领会到未婚妻所指为何,“我是去找婧姐……”

“你都看到什么了?”没等他说完,秦爷追问。

“没有……”这个词今天实在是说了太多遍,岳寒就差一头撞死自个儿了,“还不就是……她亲你来着。不是……她跟……你们……”

“看来,他什么都没听见。”

眼看着未婚夫连连耸肩,眉宇之间的真诚让他的迷惑也变得那么俊逸出尘秀色可餐,可依暗自放心,同时美滋滋的笑了:

“奇怪么?就是……就是好玩儿呗!她——你还不知道么?一天到晚的没个正行,逮住机会就欺负我。”说着话,小嘴儿还真撅了起来。

“所以你就……”岳寒瞄了一眼加油站。

秦爷忽然眼珠一转,邪魅的笑了:“你觉得,他们只是出来兜风的?”说着话,掏出手机,划划点点,把那几张照片发了出去。

就像刚刚说过的,一天到晚没个正行那个大奶妖妇,最是能出么蛾子。今儿晚上摆了小后妈这一道,可谓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秦爷跟莫黎被召唤进主卧,两个人正挤在墙角里演练太极云手,一时间谁也拿不下谁。

忽然来了两个强援,三对一的局面下,小后妈毕竟只是个接生婆,接不住人间正道赋予她的生命之轻,两下就被按倒在了一次都没真正用过的大婚床上。

那照片拍的,粉面生春,曲线玲珑,气氛拉满,尺度拿捏,就是唐僧见了也会浑身上下都思念女儿国,别说旁边坐了个人间妖孽的罗教授了。

而且,她发送的对象就是那个妖孽,这就更讲究了——哼哼!知道什么叫树欲静而风不止么?

“就算……就算不是出去兜风,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咱们不是也……”

听男人支支吾吾说得思路这么清晰,秦干探似乎发现了什么心灵线索,小脸更红,却故作恍然的叹了口气:

“也是哈!说不定人家就是普通朋友,晚上约着出去兜兜风,喝喝茶,撸个串儿什么的。咱俩跟着瞎起什么劲啊?”

一听这话,岳寒果然更加天人斗法,无比善良的秀了一脸难以置信:“不是……你说他们……我是觉得……”

“对!你说的没错,他们什么事儿都没有,是我心理阴暗了。”

秦爷温柔含笑的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不温不火,最后下达了命令:“走吧!开车,咱们回家睡觉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还有没有……”

这时,黑武士闪了两下,缓缓使离了加油站。秦爷瞥了一眼,继续心平气和:“你一点都不怀疑他们是么?”

“不是……我当然怀疑了……我都看见了,可是……”

“可是他们不会在马路上办事是吧?那咱们回家慢慢怀疑好不好?”秦爷仍面带甜笑,大眼睛里却已闪现杀机。

岳寒望之瞬间胆寒,连忙摆手:“不是……”

“不是!不是你大爷不是!不是你TM还不快点开车?”

小母狮子终于发出忍无可忍的怒吼,红色甲壳虫一蹦三个高,屁滚尿流的追了出去。岳寒顾不上被骂的委屈,把着方向盘扭头讪笑:

“你别生气嘛!我保证他们这对狗男女一个都跑不掉还不行么?”

“你TM说谁是狗男女呢?”

秦爷余愠犹在,覆手为雨:“那是我大师兄,另一个是我姐,刚上班的时候,是她手把手教我干活儿的!”

“那……那你师兄和师姐怎么就……”

说到一半,岳寒吐了吐舌头,赶紧目视前方,已经清楚的看到“黑武士”的尾灯。

秦爷见男人乖觉的不再废话,盯着车道线意犹未尽的嘟哝:“带你出来看戏,怎么那么多废话呢?都给你剧透了,那TM还有啥意思?”

岳寒一听这话,眸中浮现一抹清光,偷偷瞥了未婚妻一眼,不再说话。

前面体格巨硕的都市越野好像不会拐弯儿似的,虽然越开越快,却一路向东,毫无戒备,连盯梢这种事的渐渐开始变得无聊。

没想到,刚想打个哈欠,让过前面一辆并道的面包,“黑武士”就不见了。

岳寒立马直起身子在马路上快速搜寻,忽听身旁传来“咭”的一声娇笑。

顺着秦爷的目光望去,斜刺里的砂石土路不知通向何方,那对鲜红的尾灯像一双淫魔之眼,一阵闪展腾挪之后,悄悄眯了起来。

把车停在路边,小两口什么都没说,只是脸红心跳的对视一眼,便下了车。

起初,他们不敢靠得太近。

可光源实在太远,即便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依然只能看到越野车漆黑的轮廓。

既听不见任何声音,也无法捕捉预期之中激动人心的车体晃动。

夜幕下,四野静谧的氛围渐渐透出诱惑,也终于无法按耐两人不可救药的好奇,便一点一点的摸了过去。

尚且距离十几米的时候,好像车窗被打开了。野猫叫春似的吟唱一声接着一声随风飘来,可依的小手一下就被男人攥得死紧。

“听见了吧?这就是你亲爱的婧姐姐,好嫂子!”

秦爷心中一阵丧心病狂的幸灾乐祸,拉着自个儿男人继续勇探淫窝,眼看就要摸到车屁股了,就听见车厢里仿佛鹰击长空鱼翔浅底,倏忽之间天雷地火人仰马翻……

“沃肏!”

听见男人轻声飚出最经典的赞美,可依才把注意力从脚底转向半空,激扬的喷射撒开了满天水花,被远处的弧光灯照得晶莹剔透魂飞魄散。

车窗关了,车里也没了动静,可蹲在车屁股后面的小两口却怎么也无法淡定了。

可依一手扶着保险杠一手拉着男人不敢出声,忽然肩膀上搭了一只手,回头望去,正对上岳寒英朗俊秀的眉眼。

此时此刻,他已不再困惑踌躇,澄澈的精光中除了兴奋莫名的探询之意,更多的是蹿房越脊肆意蔓延的火情!

秦爷狠狠的抛了一个锥子般的媚眼给他,便转回头去继续细听车里的动静,可被拉住的那只手却被一寸一寸的包裹住……

忍着心慌一下甩脱它,没过一会儿,又从腰后试探着伸了过来,迫不及待的搂住,继而整个身体也贴得越来越近,直至心跳都勾连在了一起!

“他们应该……不是头一回了吧?”

“……”

可依耳根上喷着男人的呼吸,紧张得一个字都不敢说。

一片片纷飞的画纸,一张张烧红的俏脸,门里放浪的叫春,门外悍然的挺进,还有那条被拿来要挟自己的小内裤……

所有被淫欲浸透的画面同一时间纷至沓来。荒郊野地里,风过无痕,带走阵阵发晕的干热,耳畔居然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

突然股沟里有个硬邦邦的家伙抵了上来,似乎戳中了某个惊慌失措的关窍,立刻让她意识到自己那里酥酥痒痒的,早已湿透。

“他……他该不会……在这儿就……”

正心惊肉跳的按住爬往胸口的那只手,车子忽然轻微的晃了一下,里面的窃窃私语听不真切,偶尔跳跃而出的笑声却格外刺激黑暗中的想象。

果然,没过一会儿,车身突然一沉,畅爽的欢吟准确无误的套住了两个人紧绷的神经,倏然收紧!

“又来了!”

倚靠在车屁股上的身子无比清晰的记录着每次陷落的深度,跟那不堪针砭的凄切浪叫一唱一和无缝对接,简直让每一下肏干的力度和深度都无所遁形。

明明已经很大声了,可依却仍嫌听得不够真切,或者闻不到那浪汁翻涌的骚气似的,忍着双腿连着膝盖蹲得越来越酸麻僵硬,挺直了上身,抻着脖子往侧面车窗方向张望。

万万没想到,车门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开了。

秦爷跟祁大奶厮混了好几年,早上连嘴儿都亲过了,除了喂奶,还真没那么近距离的见过那对大奶子被肏到飞起。

更让她无比懊丧的是,无论应变还是掌控,都再次被那妖精稳稳的压了一头。

从头到尾就那样目瞪口呆的扶着车屁股,直到眼看着她被干上一波又一波高潮,鸣金收兵的刹那抛来一个媚眼,秦爷才蓦然发现,她竟然都不是演给自个儿看的。

没错!是岳寒。

他喜欢她,她早就明镜儿似的。

作为他心目中的女神,这回抓住机会,将错就错,烈火烹油却釜底抽薪,就是要用白花花的身子浪丢丢的水水告诉他,她究竟有多骚,可以被野男人肏得多爽,多放浪!

他自始至终都躲在身后,前胸贴后背,哪里变硬了,哪里变软了,没有人比秦爷更清楚了。

妖风悠然过境,小两口手拉着手落荒而逃。

“——现在,她已经被野男人肏过了,他还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么?”

“——如果,注意是如果!越野车后座上的那个屁股……换成了自己呢?”

“——肏你大爷!你到底想被几个男人干啊?我看你TM是真疯了!”

听着身后沉重踉跄的脚步,可依深一脚浅一脚的胡思乱想,没上车就把自己骂了个脸红脖子粗,可是那个媚眼儿,虽然经过最强功率的形势分析,确定不是抛给自己的,却像烙进了脑子里。

回去的路上,秦爷掌控了方向盘。目的地两个人心里都非常明确:回家,然后使尽浑身解数,大战三百回合!

然而,车子开出去好久,车厢里一直都保持着莫可名状的沉默。

可依一遍遍的回忆着自己一整晚的所有言行细节,如履薄冰的告诉自己,并没有明显暴露廉耻下限的任何疏忽,一路猥琐捉奸的深层目的,完全可以理解为幸灾乐祸,这也基本符合自己的日常人设。

“可依……”

毫无预兆地,坐在副驾上发愣的岳寒叫了她一声。

“什么?”

脱口之后,可依才发觉自己答应的节奏明显靠前了,赶紧追了一句:“怎么样,这回开眼了吧?有什么感想……”

说到这,又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儿多,索性打住。

“不是……”

岳寒倒是不慌不忙,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异常的波动:“我是想跟你说,今天中午,东哥到公司找我来着。”

“怎么了呢?”秦爷感到一丝失落,更多的是意外。

“他跟我打听齐欢的底细。”

岳寒的认真让她放弃了本能的提防:“就是昨天一起吃饭那个?”

“嗯!”

“那你……”

秦爷忽然脑子退了烧,智商重新上线:“不是,他打听齐欢干什么?”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他没明说,就说要找那小子算账。你记不记得那天他走的时候有点儿不对劲?还有,后来……”

“后来什么?”

秦干探的眼神从一片迷茫到若有所悟也只用了两秒钟,转头望向未婚夫:“后来婧姐就晕倒了!”

“嗯!”岳寒点了点头,“再后来,许哥就找我帮忙查监控。我那天晚上喝得有点儿多,挺乏的,就没跟他一起去。”

“你是说,那个齐欢……”可依猜到一半,已经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腔子了。

岳寒盯着仪表板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我也说不好。昨天去吃法餐一下子叫了那么多人,好像还挣着当东道来着,你不觉得有点奇怪么?那个齐欢还特意给……给婧姐准备了一个礼物。”

红灯亮起,可依踩住刹车,忽然想起在医院走廊里,许博和二东嘀嘀咕咕的,还特意躲着自己,立马看向岳寒:“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岳寒有点懵。

可依立马秦爷附体:“那个齐欢啊!还不够明显吗?他肯定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嗯,回头我好好问问,一定要弄清这个人的底细……”

绿灯亮了,可依踩下油门,给了男人一个鼓励的眼神,又有点儿担心的问:“得麻烦你爸爸吧?”

岳寒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忽然抬起眼睛:“可依,你如果……舒服狠了,会不会也那样……那样喷水啊?”

………………

“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

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祁婧浑身酸软的从男人怀里挣扎起身,找到手机,按下接听键之前深深望了罗瀚一眼,却不想穴心子里又滚出一股润滑油,身子一紧,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喂——”

尽可能的把声音放轻,以免泄露出满足之后的慵懒让自家男人白白笑话,可对面除了沙沙的电流声,一点动静都没有。

祁婧检查了下通话状态,再次将听筒贴上耳朵,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也同时听到了微弱的喘息声。

就在这时,一个妖孽“嘎嘎嘎”的笑了出来,边笑边喊:“骚货,中场休息啦?怎么一点儿动静都听不到啊?”

果然被自己料中,许太太瞥了一眼歪在后座上的大猩猩,不知怎么,竟不敢冒失的反唇相讥,只好暗咬银牙,用上了类似哄淘淘睡觉的口吻:

“你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别找事儿哈!”

“哼!吓唬谁呢?”

莫黎根本不为所动,反而顺着杆子爬了上来:“你男人现在可在我手上呢!”话音未落,男人忍俊不禁的笑声跟着响起。

“哦——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许太太慢条斯理的应付着,似乎从电话里听出一丝朦胧醉意。

果不其然,莫黎越来越肆无忌惮的耍着酒疯:“听说你喜欢大个儿的?让你旁边那头野兽再干你一次,姐姐我想听听到底有多造孽!”

“你咋不……”

刚想发作,想到两个男人都在竖着耳朵,只好再次忍住,压着嗓子轻描淡写的骂了句:“失心疯了吧你!没事我可撂了。”

“哎!别呀……”

没想到莫黎一下就软了,许太太心头稍慰,只听那边笑嘻嘻的央告着:“不想一个人睡嘛!借你男人搂一宿怎么样,通融通融吧?”

“也……行吧!记得要完璧归赵哦!碰坏个角儿叫你拿命陪。”许太太再次贯彻了绥靖政策,“你自己男人怎么不搂”这种现成的讨价还价都没好意思说。

“德行!”

莫黎意犹未尽的阴阳怪气:“回头看我不赏你个捉奸在床。”

“好啊!我等着。”

放下电话,祁婧咬着下唇气得有点儿呼吸不畅。

是把所有的精华妖气都用在那对小夫妻身上了,还是道行依旧不够深湛,根本就压不住那个千年妖精的气焰?

怎么次次都这样,一遇到她,就TMD豁不出去这个脸了呢?

在外留宿这么意义重大的事,那个坏蛋是不敢亲口说么?

曲线救国也就算了,居然在旁边纵容她欺负自己!

更TM匪夷所思的是,贤良淑德的许太太还真就云淡风轻的答应了。

不过话说回来,借你老公睡一宿之前先征得许可,也是够局气了哈!

发现刚刚还柔若无骨的身子变得有些僵硬,大猩猩的臂膀及时搂抱过来:“诶呦,身上的汗都凉了……谁呀?还完璧归赵,什么宝贝这么紧张啊?”

男人的身体,永远像烧着一团火。祁婧靠着他暖烘烘的胸口,听着明显讨好的探询,气闷立时散去了大半,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封闭的车厢:

“老罗,你到底睡过多少女人?”

“这个……我还真忘了登记造册了。”从罗瀚谐谑的口吻里,能明显听出他的不好意思,“大概……也就十几个吧!”

“才十几个?骗人!”祁婧高声叫着。

罗瀚“呵呵”一笑,从容不迫的揉着那对格外胀手的酥软娇弹:“你当我是采花大盗啊?医生可是很忙的,我还有科研项目,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沾花惹草啊?”

“那——那些花啊草啊的,是怎么开到你床上去的?”

“反正不是在医院认识的。呵呵……基本都算是慕名而来吧!你也知道,我推拿的手艺还过得去。”

祁婧扶住胸前那双大手的手背,故意学着东北腔:“嗯——那可是相——当过得去啊!咯咯咯……”

“呵呵……淘气!”

大猩猩不失时机的在一边乳头上捏了一下,继续解释:“其实也容易理解,很多人遇到身体上的问题,你让他去医院看病,他会特别抵触。在爱都这样的地方,打着养生的名义,就顺理成章得多了。”

“那她们漂亮么?是怎么喜欢上你的?你也……喜欢她们么?”

这叫女人必杀技,追魂夺命三连问!祁婧发觉男人似乎企图神不知鬼不觉的偏离主题,一口气施展出来,车厢里立马陷入了无法形容的安静。

一只小手偷偷的摸向屁股后面那根“猪肠子”,满满的抓了一大把。

“还……还行吧!”

迟疑了足有十秒钟,大猩猩才磕磕绊绊的接上话茬儿,“她们基本上……年纪都比你大了不少呢!而且不缺钱。漂亮的女人只要懂得经营自己的优势,都不会太穷……”

似乎发觉自己又有点儿跑题,罗教授停顿了一下。不想祁婧立马追问:“然后呢?继续……”

“呵呵……人都是这样,没钱的时候想要发家致富,等真大富大贵了又会发现,缺的东西越来越多。你说的喜欢,真的谈不上……我觉得,或许用感激之后给予适当回报,大家各取所需来概括比较恰当。”

“回报?”

祁婧饶有兴致的重复着这个词,不无揶揄的说:“你究竟给她们解决了什么问题,需要用身体来回报啊?”

罗瀚搂住怀中的娇躯,把嘴巴贴近她的耳朵悄声说:“你理解的那个回报,恰恰是需要解决的问题,真正的回报,是你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些漂亮的小玩具。”

“啊?那些小跑车真的都是富婆送的!”

“也有富翁送的。”

“沃去,你古天乐啊!还男女通吃?”

罗瀚终于笑出了声,揉着女人破浪股似的小脑袋:“想什么呢?你不会以为我是一只老板鸭吧!”

祁婧一时语塞,检讨自己确实脑回路过于耿直了。

人家怎么说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里救死扶伤,又是个快乐的单身汉,堕落到用那根“犀牛角”去赚钱,确实有点儿离谱。

况且,就那个尺寸,一般型号的富翁估计也扛不住啊!嘎嘎嘎……

刹住过分辣眼睛的画面,祁婧还是不死心,暗戳戳的问:“那……他们就那么大方,一出手就是百万级的豪车?”

罗瀚的声音异常的平稳:“钱多到一定程度,就变成数字或者电脑屏幕上的曲线了。到那个时候,颈椎酸痛可能都比公司市值的波动更有存在感。试想,如果你身家过亿,却从未体验过什么是性高潮,或者三十岁就当上了集团董事长却每次都秒射,还会在乎区区一个生产线上的普通工业品么?”

听了这一番话,祁婧忽然感到有点沮丧。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无形的枷锁,即使是社会公认的成功者,也无法挣脱。

而反观自己,居然可以如此自由而畅快的生活着,不仅有家,还有淘淘,不仅有事业,还有一班朋友,不仅有老公,还有好几个野男人,不仅身体健康精力充沛,而且夜夜笙歌高潮迭起……

天呐,这不光是幸福,还绝对是幸运,甚至干脆叫TMD幸存都毫不为过吧!

想着想着,祁婧发现自己居然笑出了声,赶紧欲盖弥彰的恍然大悟:“这么一说,我就懂了。你是在那些慕名而来的人里,挑漂亮的睡,对么?”

这回,罗瀚没了动静,应该是默认了。

祁婧心头大乐的同时,更加心痒难耐,赶紧乘胜追击:“不管怎么说,跟一个漂亮的女人上床总是美好的,喜欢了……也没什么吧?你……就真的没对别人动过心么?”

这里的别人,是把谁排除在外,大家都该心知肚明。

许太太渴望洞悉和捕捉的,当然是男人丰富多彩的私生活里,那些隐匿行藏引人遐思的陌生背影。没想到,罗瀚缓缓开口,还真吐出一个字:

“有!”

“谁呀?”

问号脱口而出的同时,许太太的心就跳了起来,发觉自己有可能太冒失了。果然,男人的答案无比简洁:

“你……”

“我?”

祁婧发觉,这一声下意识的不明所以是怎样的不解风情,又是多么的无所适从,比捉奸现场找不到衣衫蔽体还让人尴尬。

勉强维持着黑暗中的笑意,奶子被一双大手箍得心慌气短。不过,如今的许太太毕竟不是头一回遭遇野男人的情不自禁了。

“你喜欢我,我当然知道了……要不然我们也……嘻嘻……我是说……”

“只有你!”

男人的喉音稳定而深沉,似乎缺失了一丝老译制片里潜藏的睿智,却因此变得无可辩驳似的,终于让许太太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手里攥着的那根猪肠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热又硬,像一把烤红的榔头。

“这个铁憨憨的大猩猩,他可是个单身汉啊!年富力强,寂寞多年的单身汉,当然会胡思乱想了!”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情势,就已经刻不容缓了……”

“不过也好吧!今晚这……哼哼,难道不正是天赐良机么?”

祁婧心慌慌的筹谋着,有点儿压不住自己再次热起来的呼吸,身后男人的强悍体魄里,也似在迅速积蓄着澎湃的能量。

就在激情一触即发的当口,许太太终于下了发问的决心:“现在几点了?我们在这儿呆好久了。”

男人闻言大手不觉一松,那股子焦灼在指缝间流散,却没有出声。

祁婧仿佛从这句再平常不过的问话里寻到了喘息的空间,也获取了足够的勇气,柔软如蛇般扭过身子,趴在了男人胸口:“老罗,就那么喜欢肏我么?”

虽然前后两句问话毫不相干,罗瀚依然若有所悟:

“当然了……”大手转移到更加不服管束的两个肉丘上大力抓揉,热情也似变得更加纯粹,在黑暗中吐着淫欲灼灼的蛇信子。

“嗯哼——”祁婧扭动腰身娇声抗议,不失时机的提出建议:“车里太窄了……而且,这儿也不安全……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去我家?”

“不,去我家!许博今晚……不回来了……”

“那……也不大方便吧?”

“你是说……嘻嘻……这就不敢了?”

聋子的耳朵也能听出大猩猩不是小小的偷鸡贼,却在担心鸡会不会叫。

许太太故意用腰股间的腴软细润摩擦着盎然勃挺的“犀牛角”,良家腔儿拿捏得那叫一个地道:

“可是,淘淘还等着我呢!我真不能夜不归宿……别担心,说不定,她这会儿已经睡了呢!”

一噘嘴儿就能亲到的距离,仍无法完全看清对方的会心一笑。不过,两条大肉虫子再次不约而同的动了起来,干脆利落的穿衣服。

没过一会儿,伴着发动机一声怒吼,“黑武士”亮起耀眼的灯光,背影矫健的掉了个头,一骑绝尘,重回烟火街市。

一路无话,把越野车停进自家车位,已经快十一点了。

祁婧下了车,忍不住绕着打量了一圈儿。想起许老爷发现这么个大家伙的傻样儿,就觉得莫名有喜感。

“要不要在车上留个电话?”大猩猩神情有点怪异的望着许太太。

“为什么?”祁婧不解。

罗瀚笑得像个草原上的坏小子:“这样你家男主人回来,看见车位被占了,一打电话,我就可以从容下楼了。”

许太太眼睛睁得大大的,愣了愣才一头撞在男人肩膀上眉开眼笑,抓住粗壮的胳膊使劲儿摇晃:

“你个坏蛋,怎么这么有经验啊?噢——我知道了,那些富婆,你每次都是用这个办法逃出生天的!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啊!”

罗教授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儿,一把将女人抱起来夹在腋下,踢打叫骂一概不理,大踏步的朝电梯口走。

许太太毕竟不是娇小苗条的款式,一路进了电梯,也把大猩猩累得喘起了粗气,却并不想饶过她,一转身就堵在了墙角。

不过,还没等他大肆轻薄,一朵红唇已经迎了上来,温润缠绵瞬间包裹了铁汉柔情。

会开玩笑的大猩猩,让祁婧觉得轻松了许多。

可是,一想到那可能是跟富婆们开过无数次的玩笑,心里还是会有那么点失落,必须用更湿更热更深的吻擦干抹净。

阿桢姐还没有睡,听见有人开门,从主卧迎了出来,看到许太太身后的男人,愣住了。

“老罗家里漏水了,正好许博今晚要加班,我就让他来家里凑合一宿。”

婧主子撒谎一向张口就来,“阿桢姐,你看他壮得跟关老爷似的,沙发肯定装不下,能不能……今晚咱俩一起睡?”

这个罗教授虽不陌生,可也不像深夜跑一个美貌少妇家里去借宿的不羁之徒,李曼桢亲眼见过他给淘淘妈画像,第一时间就嗅到了奸情的气味。

不过来了就是客,女主人发了话,阿桢姐撩了撩鬓发,只得笑脸相迎:“那罗教授您先坐着,我去铺床。”

祁婧瞄了一眼阿桢姐腰臀比例几乎完美的背影,使眼色让罗瀚先坐,进卧室找了一件许博的睡袍外加一条休闲大裤头儿。

“这两件是家里最大码的了,应该勉强能穿,你去洗个澡换上吧!”

家里漏水的倒霉孩子起身去接衣服,忍不住压着嗓子说:“许太太,要不……我还是去住酒店好了……”

只用了一个睨眸咬唇的小表情,大猩猩就乖乖的接过衣服,朝卫生间走去。

不过,婧主子向来做戏做全套,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把台词对得严丝合缝:

“罗教授不用客气,我家附近可没什么像样的酒店,再说你又喝了酒,也不能开车呀!”说完,就转身回房给淘淘喂奶去了。

等她拿着睡衣出来,罗瀚已经换了新装,虽然有些捉襟见肘,却也不过分局促,正坐在沙发上喝醒酒汤:

“真好喝!就算没喝酒,我也得多喝两碗。怎么熬的,这么好喝?”

“许博平时总应酬,每次他只要回来得晚了,我都煮一些。”

阿桢姐夜雨湖波般的声音格外动听,望向罗教授的笑容也恰到好处:“其实也没什么难的。罗教授如果爱喝,我把配方抄给你一份。”说着话,就要回房去找她那个小本子。

罗瀚一看立马拦住,“不用了阿桢姐!我这个人笨手笨脚的,平时工作又忙,在家连壶开水都懒得烧呢!”

阿桢姐看他说得坦诚,也没再虚应客套,杏核眼微微一眯笑着说:“罗教授是要给病人动手术的,怎么会笨手笨脚呢?”

许太太见此情景,不由撇嘴一笑,进了卫生间。

从什么时候开始,婧主子开始学着翻云覆雨指点江山的,她自己也没留心。

给阿桢姐找个靠谱的男人这种灵光乍现,还是被自家男人嚷嚷着吃不消开启的。

婧主子喜欢阿桢姐,因为她人美心善,秀外慧中,跟谁在一起都和和气气,不急不躁,不争不抢。

许太太也喜欢阿桢姐,因为她既会烹茶,又懂插花,不仅善于炮制各色美食,更懂得品味生活点滴。

而最喜欢阿桢姐的,其实是淘淘妈!

因为她无日无之的照料守护,分担了大半带娃的疲惫琐碎,消磨煎熬,还有恼人的尿骚味儿,却又不曾喧宾夺主,越俎代庖,每到闲暇间隙,都会把一坨生龙活虎的心肝宝贝肉归还妈妈的怀抱,好好享受抚育哺喂的亲子天伦。

长久以来,阿桢姐的存在已经远远超出一个家政嫂的职能,俨然成为了跟这个家血脉相连不可或缺的一员。

在这个失而复得无比珍视的小家里,许太太这个自认为并不怎么称职的女主人,几乎时时处处都会涌起对阿桢姐的倚重和感激。

无论体力上的分担,还是精神上的鼓舞,甚至情绪上的感染,都该被视作厚重而温暖的成全。

那么,对待一个如此重要的家里人,仅仅派自家爷们儿偷偷摸摸的喂几碗残羹剩饭就算表达感激了?

“沃肏!那也太TMD狼心狗肺为富不仁了吧!”

一个45岁的女人,却像一朵香水百合似的绽放着,不管曾经多少艰辛坎坷,都似被温柔消解,了无痕迹,难道不值得被深深疼爱么?

作为一个与可爱的阿桢姐朝夕相对肝胆相照的性情女主,如果再不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深入内心的共情体谅,良心上都过不去。

当然了,今晚不管是临时起意还是天赐良机,直接领回一个大号男人,的确孟浪了些。

不过转念再一想,大把的青春都消耗在了沉吟枯守的黑洞里,仅存的娇艳还经得起多少蓄谋已久呢?

从卫生间出来,客厅里已经没人了。

擦着头发回到卧室,阿桢姐正坐在床边望着小床轻声说话。

淘淘吃过奶睡了没一会儿就又生龙活虎的哼哼呀呀了。

祁婧丢下浴巾走过去,双手按在那一副纤薄的肩上,轻轻的揉捏起来:“阿桢姐,你辛苦啦!”

李曼桢按住肩上的手,没有回头:“罗教授家……真的漏水了?”

“呦——合着我还撒谎骗您啊!”

许太太压着声音不无夸张的埋怨,身子几乎趴在阿桢姐背上:“信不过我,你去问他啊!”

“他?他是什么人啊?”

本应是一句阴阳怪气的针砭时弊,却被她念得清甜软糯,几乎听不出讥讽。

许太太早把自己的猛料加黑料倒给了她,这会子却深深明白,不是无所顾忌放心摆烂的时候。

“他……是医大的罗医生,罗教授啊!”

既然要装傻,当然要装得本性纯良情真意切一点。许太太一边继续揉肩一边撒娇卖乖:

“阿桢姐,你别生气嘛!我知道你每天好辛苦,想在自个儿的床上美美的睡个好觉……嘻嘻……这不是,顺便帮朋友应个急么!”

“诶你……你们……我哪有生气……”

本来就没生气的阿桢姐居然被冤枉得差点儿生气,许太太连忙打着哈哈加大了力度:“对对对……没生气没生气,阿桢姐最好了,忙活了一天,应该是累了。”

到底是人性本善,受不了这么殷勤的体贴入微,李曼桢扶住肩上的纤纤素手,却没有拒绝那下下到肉的舒服,神经这一放松,便没了追根问底的执着。

祁婧卖力的揉了一阵,突然停下:“诶呀你看!我怎么给忘了……”

李曼桢听她一惊一乍的,刚要回头,许太太已经趴在耳边悄声献宝:“阿桢姐,今儿个机会难得,我让你好好享受一下!咯咯咯……”

还没来得及仔细询问,许太太已经朝外面喊上了:“老罗,你来!”

“诶!你……干嘛呀!”

李曼桢一下起身,警惕的望着许太太,被她笑眯眯的推着坐回床上。

可突突的心跳让她怎么也无法安定,急欲再次起身,却突然对上一双澄澈的眸子,无比真诚的笑望着自己。

一个字都没说,就那样不无兴奋的望过来,阿桢姐的心跳居然像被轻轻按住了似的,身子不自觉的放弃了挣扎。

——她好像在说:“咱们是一家人,我不会害你的!”

——没错,她为什么要害你呢?

心念起落间,一个硕大的头颅从门口探了探才现出魁梧过头的身躯。罗瀚一脸憨厚的笑问:“什么事儿?”

许太太兴奋的搓着小手,“老罗!阿桢姐说她后背疼,你手法那么精湛,能不能给她推拿一下?”

“啊!不用……我没……没事的,真的……真的不用!”

没等罗瀚回答,李曼桢先慌了,又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房间早被客人占了,难道要躲进书房甚至是厨房么?那也太……

正自彷徨无计,双肩都被按住,那双令人安心的眸子再次望着她:

“别害羞嘛!阿桢姐。罗教授是医生,更是这方面的专家,全京城的富豪排着队求他都按不上一回呢!我试过,真的超级舒服的!”

虽说这个“超级舒服”说得莫名陶醉,让阿桢姐忍不住心跳加速,可当她望向门口正在随和微笑的男人,又抬头去看一脸人畜无害的许太太,终究还是缓缓吞了下口水,放下了虎口逃生的紧张。

不管怎么说,他们看起来都不像坏人……

见她不再拒绝,祁婧又给了一个包你满意的眯眼微笑才转头去问男人:“那老罗,就在这张床上可以吗?”

“确实有点矮了,不过没关系。”

罗瀚转身出去,从客厅搬来一个皮墩子,放在了大床一侧。李曼桢被许太太拉着坐上床沿儿,努力保持着一个淑女该有的矜持和镇定。

“别紧张嘛!阿桢姐。老罗是大夫,又不是色狼!”

那件最让人担心的事,被一针见血的点破,李曼桢反而不好意思再提着提防之心。在男人温厚随和的笑声中,也跟着嫣然莞尔。

许太太找出两条浴巾铺在床上,又从床头柜里翻出两个小瓶子问:“一瓶是玫瑰的,一瓶是薰衣草的。阿桢姐!你喜欢哪个?”

“我……薰衣草的吧!”李曼桢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犹豫了。

“那好,我用玫瑰的。把睡衣脱了躺下吧!”

果然是要脱光的!李曼桢浑身一僵,下意识的揪住了衣襟,明知故问:“还……还要脱衣服的么?”

“当然了,不然怎么推油啊?”

“我……”

虽然仍拉不下脸说出那个不字,阿桢姐无论如何也聚不起脱去睡衣的勇气,正彷徨无计,许太太的笑脸再次出现在了视野里。

“干嘛阿桢姐!真的好害羞啊?放心,我有办法!”说完转身从衣帽间里找了条黑丝巾,折了几下之后笑望罗瀚:

“对不起,阿桢姐会害羞,可不可以把眼睛蒙起来?”

“你这是在给我上难度啊!”

罗瀚虽然这样说,还是听话的坐在了皮墩子上,让许太太蒙住了眼睛。很显然人家技艺精湛,即使看不见也胸有成竹。

——蒙上眼睛,就可以了么?

阿桢姐光顾着纠结这个问题,根本没注意到两人对话时已经完全没了宾主之间的客气,只是恍惚觉得哪里不那么对头。

在许太太的协助下,睡衣被褪下了。

令人稍感安心的是,文胸和底裤还在身上。

阿桢姐怀里被塞了个小抱枕,认命般趴在床上,尽可能的控制着呼吸。

可没一会儿,背后的搭扣还是没能幸免,被轻松解开。

阿桢姐脸朝床里,没有任何过激反应。毕竟到了这般光景,就像上了贼船,除了埋住头脸闭起眼睛,其他的也真的顾不上了。

那双看上去就孔武有力的大手并未把她的肩膀捏碎,而是干燥又温暖的护持着,一下一下缓慢轻柔却又毫不迟疑的安抚着每一根骨头,理顺了每一条脉络,好像整个身体在被他掌握之后,都变得丰盈而又纯净了。

阿婧没有骗人,真的超级舒服。

尤其是用上精油之后,薰衣草的清香幽幽淡淡,被宽厚的掌心煦暖的热力一丝一缕的揉进了身子。

那感觉让阿桢姐完全放下了戒备,连越来越深的喘息都是酥软滋润的,偶尔一下浑厚的力道贯通了意想不到节点,还会忍不住呻吟出声。

不过,那情不自禁的哼唱即便会让自己脸上发烧,浑身发热,却并不会觉得多么难为情,以至于后来翻转了身子,也是顺理成章完全放松的。

或许,还是因为值得信赖的亲近之人就在身旁吧!还能听到淘淘咿咿呀呀的说话,妈妈在哄他睡觉。

除了仍旧不敢睁眼之外,全部的神思都随着那双大手缓慢而畅快的遨游着,不可救药的贪恋每一下揉按带来的舒爽。

当它们终于诚恳而稳健托住双乳,用最服帖最绵密最无所遁形的手法去揉搓爱抚,阿桢姐的呼吸情不自禁的发着烫,可心里却在喝彩!

就好像,已经期待了太久,终于得偿所愿似的。

而与此同时,她也意识到,自己不可救药的湿透了。

腿心里灼热的液感和胸尖儿上被拨乱反正的娇耸遥相呼应,就像一种源发自生命最初的酣畅与喜悦,在那对铺天盖地的掌心里自然而然,缓缓释放,居然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窘迫与羞耻。

因为整个身子都在不由自主的迎合着,感受着,追寻着,身不由己的变得越来越软,越来越轻。

或许是旁观者也被她的陶醉所感染,也可能是淘淘睡着了,有人终于解放了,忍不住发出窃窃私语:“诶,阿桢姐的身材是不是好棒?”

居然无人应答?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了关窍:“啊!对了,我忘了你看不见!咯咯咯……”

一阵娇笑缓和了尴尬,阿桢姐心中不禁警惕了起来。

根据对那个不甘寂寞的声音充分的了解,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果然,没过一会儿,更无聊的追问来了:

“那……摸起来的感觉呢?是不是特别舒服?”

“越来越别有用心了哈!她真的不会害我么?”阿桢姐心里开始打鼓,好在并未发生什么过分的是,她只是淘气罢了,趴在自己耳边喘气,弄得丝丝痒痒。

让她始终保持心安的,是男人动作传递的认真和专注,他并未搭理那个人的插科打诨。

加之手法深湛,更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这一放松,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

意识到自己睡着,已经是在醒来的一刻。身上暖烘烘的盖着一张薄被,浑身溽热蒸腾的出了好多汗,内裤……还在。

她是被一串压抑不住的哼哼弄醒的,就在床的另一边,应该比自己叫得夸张些,一听就知道是轮到了谁。

不过,她依然没有睁眼。

“嗯哼哼哼……你个坏蛋报仇啊……刚才弄她你怎么呃——呃呵呵……你大爷!”

“嘿……像个雪人儿似的,一碰再化了,我不得悠着点儿啊!”

“那你觉得她好看……还是我好看?”这句问的,应该不是脸。

“……”

“问你话呢!”

“……当然是你了!你比她骚多了。胸也大……”

“你以为……嗯哼……她不骚么?”

“……”

男人再次沉默的当口,李曼桢感受到的已然不再是心安。

不仅不安,还忽然发觉自己的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了发热,汗水顺着耳后流过脖子,濡湿了枕头。

可是,她不敢在这种时候掀掉被子,只好暂且忍耐。这时,许太太又说话了:“别以为不吭声就能混过去了,我问你,刚才怎么硬了?”

这回男人没再沉默,而是“嘿”了一声,底气不足的辩解着:“正常的生理反应嘛!”

忽然,床垫上传来一阵不寻常的波动,接着便是许太太的一声荡笑:“那现在呢?现在怎么没有刚才硬?你给我解释解释!”

没听到男人的解释,却在一阵更强烈的震颤之后,传来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

“他们要干什么?”

一念及此,阿桢姐的身子便着火一般烧灼起来,尤其是胸乳和小腹之间,好像有一股滚烫的酸麻在盘踞游走,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并拢。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刚刚的一套推拿下来,通体舒泰没错,可也把自己拿捏得格外敏感。

平时两口子在房间里颠鸾倒凤,自己大多数时候都忍一忍就能过去,大不了第二天找机会偷回来。

可是今天,那股子连着心肝儿的痒刚被撩起,就到了心慌意乱的程度!

越是追问,心跳越快,汗珠子已经从额头纷纷滚落。

“去,把门关上,还有灯!”

是许太太的声音,只有几个字,却足以听出她的焦急。紧接着,“咚咚”几声光脚触地的声音之后,房门紧闭,屋里屋外所有的灯都关了。

黑暗吞没了一切,只剩下荒淫的想象,像迷路的野鬼四处乱窜。

床垫再次遭到重压,只不过动作缓慢许多。就在耳畔的喘息急促得像刮台风,床垫无声的震颤充分诠释着急迫的预备动作。

未免自己的鼻息过于明显,阿桢姐微微张口,却差点儿变成一条上岸的鲤鱼,忍不住掀开被角,才稍稍缓解了浑身的燥热。

然而那边丝毫不给她喘息之机,随着床垫缓缓一沉,只听一声极力压抑却如泣如诉的娇吟伴着气声钻入黑暗。

“啊~~~你个死大猩猩,你倒是慢点儿啊!我会叫的……”

“哼……你不是嫌我不硬么?”

“你硬……你好硬!又大又硬……行了吧?嗯啊呀~呀~——”

简直可以用凄厉诡谲来形容的呻吟,完全与高亢无关,尖细而嘶哑,哆嗦得像一只濒死的野猫。

可是,它就在耳畔回响,每一个不起眼的起伏婉转都似抛甩着快乐的浪花。

李曼桢一动也不敢动,身上的每根筋都随着另一条声带一阵一阵的绷紧,就差一起合唱欢乐颂了。

然而,这还没完。

几个呼吸之后,她就听到了“唧唧”有声的液响。

那是一种极其泥泞的,绵密的,丰沛的,美妙的声音,伴随着越来越提神醒脑的阵阵腥臊,把整个大床变成了淫乱地狱!

而当那实在过于悠长的声音在脑子里碾过几个来回之后,她才恍然发觉。

为什么那个荡妇忍得那么辛苦,床垫的波动却并不剧烈?这么缓慢的抽送,至于叫得跟夜猫子似的么?

正百思不解,耳畔又有人按耐不住挑事儿的冲动。

“大猩猩,我再问你一遍,你喜不喜欢她?”

没听见男人的回答,床垫却连着忽悠了两下,撩骚的荡妇差点儿喊出来,连忙捂嘴,可被捂住的娇哼里,分明荡漾着炸裂的欢畅。

“那我在嗯哼……你想不想……肏她?”

“我现在……只想肏你!”

话音未落,又是两下震颤,女人被干得再次捂嘴,上气不接下气:“我知道……你肏我……就是喜欢我,可是,你也想肏她,就怕她不给你肏对不对?”

这一次,隔了一会儿,那两下震颤才悍然到来,把阿桢姐颠得浑身发软心惊肉跳,忍不住睁眼,却只能看到一个山岳般的黑影跪在床上,也不知是否在盯着自己看!

正惊慌失措,就听见那骚货被干笑了,竟然不再压着嗓子:

“我敢打赌,她早醒了,这么长时间都不逃,就是等你肏她呢!你信不信?”话音未落,也不等男人回答,床头灯就被拧亮了。

床头灯不怎么亮,却足以看清床上的一切。

阿桢姐虽然仍维持着睡姿,可是通红的小脸上全是热汗,即使重新闭上眼睛,紧皱的眉头也根本瞒不过近水楼台听床戏的大罪。

许太太“咯咯”娇笑着扑过来,紧紧的搂住她,趴在耳边悄声说:“阿桢姐,想要么?我保证许博不会知道!”

李曼桢被压得呼吸困难,更没力气逃脱,就那样一动不动硬撑了足足十秒钟,终于吐出一口气:

“把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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