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大手感受着马鞍上的余温,仿佛在抚摸那骚狐狸的丰臀细腻的触感。
高首原本死气沉沉像是累坏的阳根又微微抬头,可是那疼痛感也是随之袭来,高首唯有赶紧转移注意力不再想那狐媚妖精的诱人肉体。
就在刚才准备拐入入城官道时,那骚狐狸纵身一跃,翩然离去。
高首极力挽留,安碧如只是转头媚笑,抛下一句话:“每天记得洗澡,等姐姐心情好了,再来宠幸弟弟呐,呵呵。”
闻着手中那乳肉余香,高首已经被迷得魂不守舍,可试问世间正常的男人,又有谁会不被那位安狐狸迷得神魂颠倒?
无论容貌身段还是气质,安碧如绝对是把凡间女子最美好的一面都集于一身。
真要算有谁能一较高下,除了有那仙子之称的宁雨昔之外,天下莫出其右。
和那高首胡混了一晚上,安碧如也有些疲惫,回到住处时,呼唤爱徒仙儿几声没答应后,想来那妮子又去折磨那位了。
竟敢用那最下作的下药之举来算计到公主头上,老宣童这杀千刀的白痴想要糊里糊涂地死去那是一种奢望,说过让他后悔做人,要是有一天能让他睡个安稳觉安魔女这外号也是白叫了。
在妙玉坊时亲自出脚一寸一寸地慢慢辗碎他身上的骨头,除了折磨他的肉身之外,还为了后面的计划行事,为的就是要将这人物尽其用,不然也不会费力保住他一条狗命。
自从在万国楼回来后,安碧如就有种预感。
这次敌人的谋划恐怕是会让天下不再太平。
安碧如不怕死人,更不怕战乱。
因为她思虑多年,她们苗人的地位,如果一直保持这般现状的话,不见得就会永远好下去,当初创立白莲教,其中的一个原因即是她想要试试,能否凭自己一手之力,让天下换主。
先是把诚王扶上大宝,她就有能力和手段,慢慢蚕食乃至控制他。
说不定改朝换代后,便是苗人的天下。
不过天有不测,林弟弟的横空出世,打破了所有的平衡,而她也的确被这男女情愫所累,所有的谋划都被打乱,最终那窃天之计也是烟消云散。
可惜好景不长,林三要是愿意做这天下之主,她安碧如也无话可说,反正一次次的交锋下来,可谓是半斤八两,不相伯仲。
甚至自己也是着了相真的倾心于这位奇男子,不过他那闲云野鹤的性子,居然对这垂手可得的天下第一真的没有半分觊觎。
对于这一点,安碧如诚心佩服的同时也是嗤之以鼻,小弟弟对于权力的认识还是太天真了。
历史上多大血的教训,赵元羽赵明诚不也是兄弟,到头来,为了权力的宝座,还是手足相残。
所以在权力的争夺上,无论是什么情分都是浮云。
不然何来寡人一说,站在权力的最顶峰,那就只能是孤家寡人。
安碧如曾经对林三说过:“这大华的皇帝,要是小弟弟你来做的话,姐姐我倒是没什么意见,自家男人的出息了,姐姐我可是求之不得,不过那铮儿可是你和青旋的孩子,却不是姐姐我的,你如何能保证,百年之后,我们苗人还能像现在这般得到优待?”机智如林三,对于这个死结问题也只能支吾以对,安碧如当时就笑了笑,说道:“小弟弟就不会努力点让姐姐也生一堆我们的孩子嘛?”林三当时如闻大赦,赶紧提枪上马,白日宣淫也要教训一下这个时不时来点惊喜的妖狐媚子。
当时算是把这茬揭过,可是这个问题一直还是萦绕在她安碧如的心中。
因为在圣姑的心里,唯有自己真的心系族群谋划。
如果林三一直都在,还是有人能管住这条祸世妖狐,但现在这个情况,只要林三一直不见踪影,怕是没人能阻止她了。
安碧如呢喃道:“小弟弟,你究竟在哪里?你若是就此不闻不问销声匿迹不回来的话,姐姐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思念及此,厚黑凉薄如安魔女也是眼眶湿润。
就连老天爷仿佛也有所呼应,雷声阵阵,不多时便下起滂沱大雨。
街上的行人纷纷走避。
而在这僻静的府上,有一“人”却是避无可避,那如索命般的劲拳加身,拳拳到肉,那个人蛹被分外照顾,每天如点卯般伺候到位。
另外两具侥幸只能作观上壁的人蛹,那末被遮掩的眼睛从开始看到这位冷血美人暴虐后,光是看着都差不多能心同感受,那寒渗的骨折爆裂之声他们试过一次,是在那另一位妖艳魔女的手上。
而眼前这位年轻美人到来之后,反而是对他们兴趣缺缺,眼里只有那可伶的沦落人。
秦仙儿对那人特殊的照顾,自然是因为恨透了他,因为这被迫一直在鬼门关徘徊打转的,正是在妙玉坊失踪的老龟公。
当时在妙玉坊,安碧如手中那一针的确是让他死上一回了,但是就在生机彻底断绝之前,不知为何却是被安魔女硬是用出神入化的蛊术吊着一条狗命,然后五官被封,却是保留意识清醒的他就在无尽的深渊中一次次地感受那肉体被逐渐摧残的极致痛苦,只不过就连叫喊求饶都是奢望,意识偏偏就是清醒的,只能全盘接受那真正让人死去活来的神仙滋味。
而在一旁看戏的两位也不是无辜的,渡厄和惠济这对色和尚兄弟被安魔女如法炮制炼成人蛹,是要打烂他们的肉身之后再重塑,并且已经种下多种神异苗蛊,从今往后只能沦为安魔女的傀儡。
当秦仙儿一脚踢飞那老宣童的人蛹之后,心中的愤恨泄了大半,可是目光瞟到旁边的两个站立之人时,怒气又起,呵骂道:“看什么看,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哼,光是招呼这死龟公好像有点不厚道,正好也帮你们活络一下根骨,让师傅早点开始计划好了。”
色和尚师兄弟有冤无路诉,眼神无比哀怨,这时牢门打开,正是那安魔女进来。
秦仙儿闻声知道来者是师傅后,阴郁的表情散去,走过去搀着安碧如的手臂道:“师傅你来得正好,折磨那死龟公有些腻味了,你之前提起过,这两个淫贼可是对萧家也下手了,仙儿正好就要来讨一下利息好了。”
安碧如宠溺的摸了摸秦仙儿的额头,擦去些许香汗后道:“仙儿你也应该玩得差不多了吧,这两天就消停一下,他们需要尽快恢复好,我那边已经开始了,等事成之后,他们随你处置便是。”
秦仙儿闻言脸颊微红,问道:“师傅,你这几天忙去,就是去给那”
“殊”
安碧如白了爱徒一眼,这般密事自然不宜公开,只是点点头,然后道:“迟则生变,我得趁那些人还没得手前,先下手为强,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你会支持师傅的,是吧?”
秦仙儿对安碧如自然绝对信任,只是她没想过的是,安碧如对她说的计划并没有完全说透,要是她知道师傅说要揪出那帮幕后黑手的同时,也是要趁机浑水摸鱼搅乱天下大势,要火中取栗来个改朝换代,怕是另一番局面了。
安碧如心中愧疚自己欺瞒最疼爱的徒弟,不过为了苗人的千秋万世,其他一切都是不值一提。
这一对妖艳动人的美人师徒在凡夫俗子眼中定然是秀色可餐,可惜在渡厄与惠济的眼神里只有恐惧和敬畏,多行不义必自毙。
生平玩弄女人的他们最后的归宿也多是死在女人的手中,不过让他们抓狂的是,落在安魔女的手里,一死解脱只是一种奢望。
滂沱大雨下了整整三天,在这个封建时代,所有安居乐业的前提都是建立在老天爷心情好,不整些么蛾子让百姓受难的日子上,然而中原地区似乎好日子过得顺遂了点,那场大雨虽然在京师附近是只下了三天,可是在其他地方就像是天上穿了窟窿一般,延绵不断,不需几天便是让多处地方洪涝频发,在天灾面前,世人的无力感骤生,百姓们没有发泄的地方,唯有将罪孽归咎于最高统治者,人民的怨声载道让各地官员疲于奔命,有安抚,有打压,但是在事情还没一发不可收拾之前,上报朝廷的奏折都只会报喜不报忧,这是人性,没有那个官员愿意以自己的仕途作为赌注,在考评之前主动揭自己的老底。
层层瞒报的结果就是朝廷中枢看到的依旧是歌舞升平的盛世,实在上却是与那天空中的乌云一般暗流涌动。
禁宫中,太后收到禀报,是洛凝求见,肖青璇一身华贵便服在御花园接见了洛凝。
“太后,民女洛凝有事禀报。”
洛凝说毕眼光不经意的瞟向肖青璇身后的宫女太监。
自从在贺兰山启程出发后,洛凝马不停蹄的赶路,一路风尘仆仆只为尽快完成徐姐姐的吩咐,将那亲笔信亲自交到太后手上。
多日的赶路让洛凝看起来面容疲惫,见者心酸。
肖青璇明白洛凝的意思,屏退了众人后,与洛凝二人在御花园中密谈起来。
“凝儿莫要生分,现在没有外人,有什么重要事要和姐姐说吗?”肖青璇脸色亲切道。
洛凝一时眼眶红润,忍不住就扑在肖青璇身上痛哭起来。
肖青璇不明所以,但还是任由洛凝先哭够了,再安慰道:“凝儿可是受了委屈,告诉姐姐,姐姐替你做主。”
抽泣着的洛凝终究是先顺了口气,然后把在关外和徐芷晴被擒的经历和盘托出,却是隐瞒了先前和福伯私通的事实。
肖青璇听到这骇人听闻的消息,震惊,愤怒,悲伤的表情在俏脸上轮番展现。
玉手一拍在石桌之上,整个石桌轰然粉碎倒下,吓得在外候命的宫女太监纷纷进来查看,却是被太后呵斥退下。
肖青璇娇躯剧震,粉拳紧握,咬牙彻齿道:“胡人该死!”见那洛凝凄然泪下,深吸一口气安慰道:“凝儿,此事姐姐定会为你讨个公道!”洛凝回道:“青旋姐姐,那帮胡人已是伏首,凝儿,只是凝儿该如何面对相公,求姐姐教我!!”肖青璇身为太后,同时也是林家的大妇,是正房,这种事的确是只能发话。
肖青璇叹息道:“凝儿,这飞来横祸能毫发无损脱身便已是万幸,放心,无论是你和芷晴,我都能理解,只是若是林郎知道了,唉!”
“姐姐,求姐姐救救凝儿和徐姐姐!!”洛凝说毕便是跪下磕头。
肖青璇赶紧浮起洛凝,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可伶模样,心中一软道:“罢了罢了,凝儿,你和芷晴这遭遇,姐姐会替你们保守好秘密,林郎也真是,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云游,唉!!!”洛凝得到肖青璇的原谅和承诺后,凄然的表情似乎轻松了两分,从怀中拿出那封信呈上给肖青璇道:“姐姐,这是徐姐姐的亲笔信,嘱咐我定要亲手呈上,还请姐姐过目。”
肖青璇接过信后,拆开来看,面色肃然。
当看过信后,表情凝重,对洛凝说道:“凝儿,芷晴这信你有看过吗?”洛凝道:“回姐姐,凝儿没看过,一路上都是贴身保管,就连吃饭睡觉无时无刻都保持警惕,定然不会有他人接触过。”
肖青璇点了点头,她相信洛凝应该知道轻重,便道:“嗯,姐姐知道,凝儿,你这一路上吃了不少苦,今晚就在宫里住下吧,姐姐与你说说体己话。”
被邀请的洛凝却是面有难色,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拒绝。
肖青璇看到洛凝的反应后恍然道:“凝儿是想家了?也对,那凝儿便回去吧,先休息几天,等芷晴也回京再说。”
洛凝闻言施了万福,随后便告退。
等洛凝退去后,肖青璇眉头紧皱,徐芷晴的信上信息太多,她需要时间去消化和考虑。
而在肖青璇和洛凝会面的同时,一匹白马漫步入城,马上一位白衣女子轻纱覆面,体态婀娜,在她前面是个瘦小的黝黑少年。
一副乡下人入城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只是少年与白衣女子共乘一驱,引人遐想。
当守卫城门的兵士想要拦住盘问时,白衣女子抛出一份关蝶,原本想要调戏阻扰一下的兵士在看到关蝶内容后,吓出一身冷汗,马上恭敬送回关蝶,赶紧放行。
心中暗自庆幸还没来得及,不然下场凄惨。
少年过了城门后,转头看了那兵士一眼,对白衣女子道:“师傅,刚才那人有歪念头,不过现在倒是被吓着了。”
白衣女子淡然道:“仲八,世人的心思大多顺从于一个‘利’字,这利字其实也可作欲望的解释,就是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这是原始的人性驱使,无可厚非,为师我也算是有几分姿色,所以那些人看待为师的眼光中即便是有些色欲也是正常,大可不必计较,还有你那看穿人心的本事不宜外露,江湖险恶,你这般特异之人在没有自保能力之前,千万不能轻易让他人知道你的本事底牌,有时候即便是看到了什么,也不能一惊一乍的,要学会隐忍。”
少年似懂非懂道:“哦,弟子知道,我除了和师傅说话,在其他人面前就装哑巴好了。”
白衣美女宛然道:“那倒不用,不过谨言慎行还是不会错的。”
少年歪着头道:“师傅,你说你这算是有几分姿色,可是我们一路上就没看到比你好看的人啊,那些人都在哪里?”白衣女子哭笑不得,一个不轻不重的板栗敲在少年的脑门上笑道:“你这小登徒子,哪里学来的口甜舌滑,好看的女子多了去,可你不能就想着那些有的没的,记得为师吩咐过的先学字认字,等你肚子里有些墨水了,为师再教你其他本事。”
少年转头幽怨地看了美人师傅一眼,然后回头低咕着道:“明明就是开心,怎么又打我的头了。”
结果又是换了一个板栗打头。
白马之上的正是从嵻山城归来的宁雨昔,还有在那边因缘之下收下的山地人弟子。
在那嵻山城中的无遮大会之上,少年的无心之举却是让陷身其中的宁雨昔反败为胜,不但没有沦为肉奴,还混入了共乐教,担任了那圣女之位,虽说这圣女地位尊崇,可是职责也是极度羞人难以启齿,但是肉体已经下海的宁雨昔为了爱徒青旋的江山稳固,世道太平,还是毅然选择走上那不归路。
在一家精致的客栈落了脚,宁雨昔安顿好新收的弟子张仲八后,对他说道:“仲八,你就先在客栈休息,虽然为师在城里也是宅邸,不过那边女眷众多,你还是不宜住在那边,为师先进宫和你师姐见一面,等为师回来再作安排吧。”
少年张仲八对此没有意见,从婴儿起便漂泊不定,叔叔带着他一路浪迹天涯去到嵻山城,可在城里也混不下去,还是进到山里生活后,那些山地人也对他们不太待见,勉强只能算是半个山里人,所以自他懂事起就把叔叔视为亲生父亲,而叔叔在那次进城后归去便是一病不起,如果不是这位很好看的女人,现在的师傅在叔叔频死那天来到,还答应叔叔会照料好自己,怕是叔叔死不瞑目了。
就是因为自己的眼睛总是能看到其他人的心中的想法,才会被视为怪物,被他人排斥,除了叔叔之外,只有眼前的这位美人师傅是对于自己以平常心视之,这也是他愿意跟她走的原因。
张仲八说道:“师傅,你今晚会回来吗?”宁雨昔笑道:“应该会的,你一个人在我不放心,所以师傅去去就回,不会太晚,你要是饿了就找店家要吃食,算在账上便是。”
张仲八烂漫一笑道:“好呢,那师傅你早去早回,我等会就去吃饭。”
宁雨昔说道:“吃饭归吃饭,不准喝酒,小小年纪不能嗜酒。”
少年迟疑了一下道:“哦,那就不喝酒,可以吃鸡腿吗?”宁雨昔没好气道:“反正不准喝酒,其他随意吧。”
说完便身法轻灵地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