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跑路

又折腾了三、四次,大概五、六点,我和宁宁相拥而眠…

我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宁宁坐在椅子上化妆,我只觉得晕晕沉沉,就继续合上眼睡了…

我第二次睁开眼的时候,宁宁坐在椅子上发呆,我瞥了一眼窗外,天色还是蒙蒙的,继续补觉…

第三次,宁宁还是愣在椅子上,虽然身上还是困乏,但我察觉出宁宁的反常,起身看了眼时间,这才早七点啊?

“宁宁,你不累吗?”

宁宁眨着她的大眼睛,无比诚挚地说道:

“亲爱的,我们跑路吧。”

“不是,你怎么了?”

“我昨天做了个一个巨真实无比的梦。”

“是今天,咱俩才睡下,什么梦啊?”

“我梦见咱俩被警察叔叔抓了。”

我捂着额头,有些无语。

“抓你我倒是能理解,为啥抓我啊?”

“警察叔叔给理由了,说是虽然拍图、卖图的是我,但你和我睡觉了,就变成了共犯,所以也要抓。”

“你觉得这梦合理吗?你整那玩意儿的时候,咱俩熟吗,就抓我?”

“然后,警察叔叔就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让我和你分手,就放了我,判你死刑;二是不分手,咱俩都判无期,我犹豫了一下,就选择和你分手了,但不是我自私啊,我是假意分手,出了公安局,就想着翻墙回去救你,还没来得及行动,梦就醒了。”

我白了宁宁一眼,随后又上前搂住了她,安慰道:

“我知道是昨天警察来给你惊着了,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你这个就不叫个事儿,不是我寒碜你,就你外网那千数来个粉丝,排队自首都轮不到你,以后你安稳点别再整么蛾子,警察不会管你的。”

“你当然不怕了!我呢?万一他们拿我充绩效呢?你没看到我一大早就化妆、穿衣服,准备跑路嘛,我是真舍不得和你分开,才一直等你,你倒好,喂喂叫你也一直睡。”

“哦,我怎么说半小时我就睁次眼,敢情是你叫的,好啦,你也赶紧补觉吧,那梦都离谱到没边了,你还当真了。”

“你别不当回事!我和你讲我做梦可灵验了!梦什么就会发生什么,弄不好警察已经在抓我的路上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来吧来吧,我补觉去了,警察来了你再叫我。”

正说着,外面的门响了起来,敲门声很是急促,哐哐哐!哐哐哐!…

“都怪你!来不及啦!”,宁宁气得跺了一下脚,等我再看她的时候,她已经钻进了床底下,冲我小声嘱托道,“警察问你,你就说我早跑了,骗他们去飞机场逮我去吧。”

我来到玄关,虽然打死我都不信是警察,但为了宁宁,保险起见,我还是从猫眼看了看,只见来者是个留着短发的女子,上身套个白T恤,下身睡衣裤,鞋穿的是拖鞋,我舒了一口气,没急着开门,而是先去给‘大耗子’报信。

“出来吧,是个女的,穿的居家服,我不认识。”

“这楼我也没认识的啊,是不是卧底啊?”

“您把自个儿当大毒枭啦?别疑神疑鬼了,穿的是睡裤、拖鞋,就算是乔装打扮,也不至于这份儿吧,快出来,你这床底八百年不打扫一回,你脏不脏啊?”

“你才脏呢!你妈屄都是脏的!”

宁宁狼狈从床底爬了出来,我看她还是怂,就牵起她的手,一起去开门。

开门的瞬间我有点被惊到了,来者年龄看起来比宁宁大、比我略小,留着干练的短发,发型有点像‘君岛老师’,身材很是高挑,比宁宁都高出一截,即使没化妆,眉毛仍是浓黑不紊,像两片黑天鹅的羽毛落在了瓜子脸上,眼睛虽不比宁宁那种水汪汪大眼,但眼窝深遂,显得炯炯有神,她咬着嘴唇,能看到她的牙齿泛着白瓷光,我靠,我们还有个这么漂亮的邻居?

“没完了!!!”

女子开口满是恼怒,狠狠瞪着我,随后又瞪了我身后的宁宁一眼。

“你好,你是?”

“楼下的!!!”

“哦,你好、你好,原来没碰着过,幸会幸会,有什么…”

“你们让不让人活了?让不让活!白天是没完没了吵,隔着楼层吼得我耳朵疼!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了,想着你俩该吵完了吧,又腻歪起来了,嗯嗯啊啊个没完!我、我…,你女朋友我也不说什么了,女生有时候是难控制,咱成年人都理解,你个大男人‘噢——’、‘哈——’的喊什么啊?你是‘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啊?我好不容易申请到调休,请到了一天假,就这么不让人活?我今天班儿我也不上了,就来问问你俩,是不是非逼着让人玩命!是不是——!!!”

女子咆哮完,把背在身后的右手举在了身前,手里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宁宁见状扭头往屋里跑,我连忙双手向下摆动,安抚女子的情绪:

“冷静,姐们冷静,是我们不对、是我们不对,对不起、抱歉,没必要这样,我们能言语沟通的,犯不上,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商量。”

女子看样也是讲道理的人,只不过被逼急了,听到我的好言相劝,慢慢把水果刀放了下来,我的一身冷汗也停了下来…

“我只是希望…”

“就你有把破刀是吧!!!你他妈吓唬谁呢!!!”

身后的巨吼又让我冒出冷汗,回头一看,宁宁不知从哪翻出把生锈的菜刀,提刀指着女子走了过来,女子见状,刚放下的刀也立马举了起来,眼看状况就要失控,我连忙两臂撑开,把宁宁和女子隔开,不料我推女子的时候,慌乱中碰到她的胸部,女子尖叫一声,手一抖,水果刀在我小臂上划了一刀,我吃痛收回了胳膊,只见划出个两三公分的血道子,所幸并伤口并不深,划破皮罢了,反倒是女子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水果刀掉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宁宁急忙看了我眼伤势,随即大怒,“敢伤我男人,我他妈剁了…”

我急忙死死擒住宁宁的胳膊,怒瞪着她勒令道:

“你给我把刀放下!放下!!!要闹人命是不是!!!”

宁宁眼神委屈又不甘,但迫于我的淫威,还是把菜刀扔到了地上,我赶忙把菜刀和女子的水果刀捡在手里,没收了!

女子也不敢有意见,关问道:

“不好意思,没事吧?”

“没事,划破点皮,不至于,咱们有话好好说,知道二位都是巾帼不让须眉,但这点事不至于舞刀弄枪,没必要武装斗争。”

“去医院看看吧,医药费我出。”

“没事,我自己有分寸,再说了这点伤我女朋友经常干。”,说着我白了宁宁一眼,宁宁却不依不饶,“你弄伤人了,你不出医药费谁出啊?”

女子听了宁宁的话,不满道:

“行!赔不起你们点医药费?一会儿我们去医院我加倍赔你们,咱们先讲讲理,讲讲你俩扰民的事儿。”

“抱歉、抱歉,这是我们不对,要么这样,我也不追究你弄伤我了,姐们你也担待一下,以后不会了。”,宁宁不得理也不饶人,一旁阴阳怪气,“切,拿刀上门,是讲理来的嘛。”

“我也是没办法啊!昨天我给警察打电话,希望他们能解决这事儿,谁料你俩警察都不当回事,我当遇了法外狂徒呢,我一个女的不拿点家伙敢上你们这儿嘛!”

“对不起、对不起,昨天警察是来了,主要是因为、因为…算了,姐们原谅这次,不会再有了,真的。”

身后的宁宁愣神想了想,突然勃然大怒,破口大骂:

“我肏你妈的!原来是你个屄养的报警啊!我真就肏死你妈了!”

女子的火气也当下被挑了起来:

“你怎么骂人啊!你还有理了!”

“我骂你怎么了!狗屄!你这种废物我一眼就看穿了,小伙伴玩过家家找大人的废物!念书和同学吵不过打小报告的废物!”

“宁宁!”

“哎!你这杀马特女朋友怎么回事?”

“杀马特?我杀你妈!”

“你不就杀马特嘛,怎么?说错了?你是搞装修的?怕钉子、螺母弄丢了,就揣脸上了。”

宁宁听到对方不爆粗,也阴阳怪气起来:

“对,我是搞装修的,我男朋友也搞装修的,昨天你听到的就是我男朋友给我搞装修呢,大锤、小锤给我一顿造,怎么?你那‘房子’没人给装修,你急了?”

“笑死,野鸡找了个草垛子趴着,还当自个儿住上大别墅了。”

“嘿嘿,那也比没有强,低头看看自个儿的‘案板’吧,我怎么说拿刀来呢,老公你把刀还给人家,弄不好人还装水果了呢,给咱直接在自己身上咔咔切了呢。”

“哟,刚不是说搞装修的嘛,现在又变畜牧业的了?算了,啥啥无脑来着,不计较了。”

“对对对,我胸大无脑,我还头发长没见识呢,但我有对象。”

“宁宁,你别说了!”

“没事,君子动口不动手,关爱空巢老人嘛,随便说两句,是吧,大姐。”

“嗯,没事,就当来孤儿院发发善心,教育教育熊孩子,欸,孩子,你‘亲爹’每天给你几个零花钱啊?够花嘛,姐姐接济接济你?”

“快拉到吧,都住同一个鸡笼子,装什么大天鹅啊?”

“鸡笼子和鸡笼子也是有区别的,咱好歹是租了一层,能来回倒腾着住,起码比你俩…,欸?这不是一居室嘛?你们厨房、客厅哪去了,该不会是合租的吧?我天!你俩是对象吗?该不会是某人连半个老破小都租不起了,借着搞对象的名义…”

女子的话让宁宁瞬间红温,张口大骂:

“我肏你妈的!租个你全家的祖坟给你租出优越感了?有钱你掏红本啊!租两套是不是有一套给你全家供牌位呢?你妈了屄的!”

“哟,这就破防了?小孩子说脏话可不好哦。”

“滚吧你!说个脏话就是破防了,最烦你这种贱屄了!平时嘴贱的要死,一看旁边有个男的,就装你妈的白莲花!一个脏字不敢蹦,生怕毁了您脱单的最后希望,得了吧,你嘴再你妈干净,也没男人肏你的下水道臭屄,你这大龄剩女还是给人民做做贡献,躺在那儿给大家滑旱冰吧,你妈了死平板…”

我看这样下去,迟早要开仗,把刀撂在地上,死拉硬拽地把宁宁拖回了房间,关了屋门…

“宁宁!本身就是咱理亏,别再没事找事了你!”

“我肏你妈的!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啊?”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她没意思,她骂我你为什么不帮我?”

“你这是什么逻辑?我又不认识她。”

“你装你妈呢!我怎么说不肯挪窝呢,你早他妈认识她了,就想留在这和她发生点什么,你个吃里扒外的!”

“宁宁!”

“你要没歪心思,你现在给我出去,一拳捣死那个贱货!”

“你就听我一句话,就一句,听完了你是要出去吵、还是打,随便你。”

“有屁快放!”

我尽可能压低声音警告宁宁:

“你要和她闹大了,我相信你,肯定能骂过她,她也打不过你,但她憋了气再报警怎么办?到时候肯定带着咱双方去调解,警察叔叔是不会来抓你,可你主动送上门,警察一查数据库,楚淑宁,卖过色情照片,扣了你,喏,还有脾气吗?”

宁宁显然还是不服气,耷拉着脸、小嘴都快撅到天上了,但也不敢再大嗓门了。

“好啦、好啦,你呆在这,我打发她去,别瞎想了,她哪有你好看,一个飞机场加火柴人,宁宁最好看了,乖。”

等我出来想和女子协商的时候,她已拿着她的水果刀离去了,我叹了口气,但愿没事了吧……

过来一阵,宁宁又闹情绪了:

“咱还是跑路吧,这破日子我真是一天过不下去了!连个架我都不敢吵,憋屈死我了!”

“那咱总得有个去处,真就浪迹天涯啊?”

“嫁鸡随鸡,你带着我回你老家呗。”

“宁宁,我爸妈都是…”

“得得得!肏你妈的,嫌弃老娘,不为难你了!那就去我老家,我生物爹早没影了,我妈又是个特好说话的人,肯定不会为难你,并且我告诉你,虽然在这儿我活得像个鼠鼠,但在我们那儿,咱也是有头有脸的,姐妹兄弟多的是,肯定委屈不了你,这是我的最后底线,你要是这个都不同意,那成,反正也让你爽过了,不欠你的,咱一拍两散。”

说完,坐在床上的宁宁,抱着膝盖把头撇到一旁,我仔细想了想,反正工作也被辞了,我也很厌倦城市的匆忙,确实可以和宁宁去小地方闲云野鹤一阵。

“那你老家怎么走啊?”

“高铁、飞机都行,只不过我们家小县城,坐什么都得市里再倒车,你要没意见了,咱买今天的票,立马走!”

虽然同意了和宁宁去娘家,但当天走是不可能的,东西总要收拾的,花了两天半时间,我把我的家当快递回了老家,以及去公司领了补偿,准备买高铁票,当我拿到宁宁的身份证,我有些诧异:

“楚淑宁,你19岁!?”

“那不然呢,你以为我多大。”

“我、我以为你怎么也得22、23了。”

宁宁立马就急了眼:

“我肏你妈!老娘有那么显老嘛!你是不是瞎啊!”

“没有,我是记得,你不和我说过你高中辍学好几年了嘛,我才觉得你怎么也得有…”

宁宁一下子蔫了,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啊,这个啊,其实、其实…是我初中就没好好念了,这不怕你嫌弃我,才虚报点学历,你应该能理解我吧,按理说你们找工作的,也不是会虚报点工作经验什么的,我、我对你很真诚啦,一般对外我都报大学毕业的。”

“……”

坐上高铁后,我即刻就睡着了,这几天属比上班都累,不仅是因为收拾东西,还因为得安抚归心似箭的宁宁,只好拿‘公粮’填她的嘴,宁宁也很体贴,掏出一条长毛毯,盖在我和她腿上…

我梦到了那天登门的女子,她换了身黑丝袜,显得双腿极为修长,她坐在高处翘着二郎腿,一只美足悬挑着红色高跟鞋,另一只的鞋不知在何处,她冷冷地问我:

“和那个杀马特分了吧。”

我摇了摇头,同时发现我躺在地上。

“看来得给你点甜头。”

说着女子用她那只没穿鞋的黑丝美足,按在了我的胯上,来回揉搓。

“现在呢?”

我只感到浑身酥麻,享受了好一阵,忽然起了疑问:

“你脚趾甲怎么这么长?不怕刮破丝袜吗?”

我渐渐看不清女子的脸,只能听到她的怒骂:

“我肏你妈!你脚趾甲才长呢!你全家脚趾甲长!”

我恍惚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回想这个荒唐的梦,猛然察觉,这梦的触感无比真实,下一秒我大惊失色,对身边的宁宁小声说道:

“你疯啦!公共场合你干什么呢!”

宁宁看着小桌板的随车杂志,不以为意答道:

“毯子之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大惊小怪的,要露馅只能是你暴露了。”

该说不说,宁宁的手活儿是真给劲儿,这很大程度归功于她留的美甲,这些‘利爪’变着花样儿,抠、捏、掐、拨、扦、挑我最敏感的马眼、冠状沟、海绵体…

此时,乘务员走了过来,我急忙肘搡了宁宁一下,宁宁继续看着杂志,手依然没停下来的意思。

“先生,您脸色不太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我自知满脸通红,想要冷静下来,却涨得更红,宁宁笑眯眯说道:

“我男朋友发烧了,能不能麻烦您给他倒杯水啊,我们没拿杯子。”

“可以的,还请您稍等。”

看到乘务员离去,我吐了一口气,随后瞪着宁宁,小声说道:

“还不停手!”

“落在我手里,就由我说了算,你什么时候出来,我什么时候离开,快点的,我看人乘务员腿脚可麻利了。”

我当然想赶紧打发,可在紧张下,反而是射不出来,眼看乘务员接好水,微笑着朝我们走来…

“给您,您要的水。”

“我肏!”

偏偏就是乘务员把水递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射了!下半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险些顶开了腿上的毛毯,我慌忙接过了乘务员的水。

“您说什么?”

“哦,没事没事,我说我这头疼,不麻烦你了,你歇着吧。”

乘务员瞟了我和宁宁中间一眼,似乎看到了宁宁一只胳膊朝我腿上拐,没再说话,扭头就离开了…

“爽不爽?”

“爽个屁!裤子里黏糊糊的,能舒服了?”

宁宁合上了杂志,教育道:

“这就是女人的感觉,女人在躁动时的感觉,想要发泄,却又不敢发泄,生怕被别人指指点点,可下面又是如此的潮湿、粘稠,懂?”

说完,宁宁从我手里拿走了水,又把沾满精液的手掏了出来,将手上的白浊悄悄抹进了一次性水杯里,一饮而下,随后抿了抿嘴,朝我伸了下舌头。

“说实话,我还真的挺爱吃你这果冻的。”

“真够恶心的你。”

“诶,小伙子,注意你的言辞,你要真嫌这个,我以后可不给你拿嘴弄喽,不要总是和我玩双标,床上一套、平时又一套,懂?”

我竟无言以对……

下了高铁,宁宁叫了出租带我去了汽车站,准备坐大巴回县城。

“宁宁,你自己拿下你的挎包,我提下这个行李箱,太重了!我一只手上台阶不方便。”

站在台阶上的宁宁回过头怒骂道:

“我肏你妈!”

我茫然地愣了片刻,一扭头,看到了那位前邻居,今天她上身穿着雪纺衫,下身水洗铅笔裤,踩着一双白色休闲平底鞋,背着个米色双肩包,对于遇到我俩,她也显得很诧异。

宁宁继续开喷:

“你他妈属鬼的!阴魂不散的!”

女子并没有和宁宁再次唇枪舌战,而是白了我们一眼,手捂着额摇了摇头,利索地从我们身边走过…

更尴尬的是,当我和宁宁坐上大巴车时,再次冤家聚头,并且我们都订了最后几张票,共坐在最后一排,不幸中的万幸,最后一排五个座位并没有坐满,女子直接坐到了最左边的位置,我和宁宁坐到了最右边的位置。

女子坐立不安,起身向前排的女乘客询问:

“能不能换个位置,我容易晕车,坐最后一排不太舒服。”

不料那位女乘客并不是个好说话的。

“我还容易晕车呢,怕坐后面你订票的时候怎么不看呢?”

宁宁见状,立马幸灾乐祸嗤嗤笑,自言自语道:

“这么嫌弃,您坐下一趟啊,死皮赖脸跟着。”

女子坐回了座位,怼道:

“你们怎么不换下一趟?”

“谁那么想换座,谁换趟呗。”

“不换了,互相恶心呗。”

宁宁不依不饶:

“亲爱的,那天谁装的大城市女白领啊?还要接济咱来着,没想到啊没想到,也不过是咱乡下人啊。”

“……”

女子没再操理宁宁,戴上了耳机,把头撇向了左侧窗外,宁宁自然是不屑地把头撇向了右侧窗外,但留了一丝余光瞄着我,我无奈只好和宁宁一起,傻傻看向窗外……

大巴车终于到了站,宁宁显得很兴奋,同出身于小地方的我也顿感欣慰,天好开阔!

“宁总!”

我刚取下行李箱,听到一声爽朗的女声,循声看去,只见一辆Model走下一位留着波浪大卷的姑娘,上身穿着件粉色背心,下身灰色瑜伽裤,结合肩膀露出的花臂纹身,毫无疑问这是宁宁的小伙伴。

宁宁连蹦带跳,笑嘻嘻张开怀抱。

“想死我了,抱抱!”

“抱抱。”,俩人像兔子一样原地蹦了好几下,“欸?那位是?”

“用我说嘛,当然是我的…”

“哦~~~,懂,一看就不是咱俗人,宁总傍上大才子了。”

“你现在混得不错啊,都开上特斯拉了。”

“哪有,傍的。”

“你愣着干嘛,快过来,认识下,我姐们,绫总。”

我拖着行李和宁宁的朋友点头问候了一下,她朋友也果真豪爽人,甩开膀子和我一起把行李弄上了车。

宁宁回头朝车站方向叫喊道:

“欸!欸!叫你呢大小姐!稍你一程啊,别不好意思啊,能省点是点!好给您大城市多买几套房!车够宽敞,一点也不挤,走吧!别愣着啦!”

对面的女子瞟了我们一眼,扭回了头,置若罔闻。

正当宁宁笑嘻嘻准备上车时,一辆奔驰600停了过来,车后座下来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慈祥笑道:

“岚岚!岚岚!岚岚!”

“我看见您啦,别喊啦。”

宁宁忿忿不平地坐上了车,自语道:

“什么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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