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上海,离开文文那天是2020年2月13日,本来第二天就是情人节,文文也表示让我再陪她一天,而且我的假还有三天的富裕。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着急要回去。
明明学校那边也没什么事,可就是想给文文和小刘留下一些空间。
我甚至幻想情人节那天小刘能主动邀请文文一起出去吃饭,而文文呢,一定会果断拒绝。
结果跟文文聊天才知道,那一天其实无事发生,这让我有些庆幸,又有些没有得逞的郁闷。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就一直泡在实验室搞毕业课题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文文去实习后,我白天的注意力就特别集中,好像知道白天不会发生什么,所以做起课题来也是进度飞快。
但是一到晚上七八点,我就坐不住了,扔下实验室里的师弟师妹,赶紧跑去食堂随便吃几口,然后回到宿舍跟文文视频通话。
每次打视频,比起文文在上海工作生活怎么样,我更关心小刘有没有什么举动。
但是我不会主动去说,而是听着文文跟我讲今天在公司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中午晚上吃了什么饭,哪个同事比较好相处,哪个同事不顺眼,今天小组里谁有请喝了奶茶之类的。
这些内容我其实都不感兴趣,但是有不得不听。
唯一得到的有用线索就是小刘的公司跟文文的公司离得很近。
小刘因为不用打卡,所以每天早上九点出门,晚上加班到十点才回来。
文文则是八点半出门坐公交,现在虽然没有正式开始工作,但是也要看培训视频到九点多。
两个人也就周末有这么一顿一起吃吃外卖,然后回各自屋子里瘫痪。
我对文文感叹道:“这程序员确实挣得是买命的钱,刚入职就这种劳动强度。这些大厂就该把入职门槛降到21岁毕业,那会正是活力无限的时候,猛猛加班到30岁,然后直接优化就完事了。”
文文鄙夷地说:“你可真是比资本家还狠毒”。
而我则想的是,不会是小刘上班太累了,没劲跟文文乱搞了吧。
要真是如此,那我这如意算盘可就是白打了。
但是我又没法去主动问小刘,这么上赶着也不是买卖啊,把人家当成人形按摩棒,还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多少有点不厚道了。
我又说:“蚊子,这个月底本来想去上海看你的,但是不凑巧导师那里有事情,我只能清明节再去找你了。”
文文一听立刻就有些低落了,嘟着水润的小嘴,眼睛里慢慢涌起一股清泉,低声说:“我知道你想我,但是你还是以学业为重,我在这边能照顾好自己。”
我晕,至于搞这么煽情吗?我虽然很想你,但是更想去上海跟你俩一起乱搞。但是话又不能明说,只能不停地诉说自己的思念,安抚她的情绪。
文文看似是个高冷的女人,但在情感上还是比较脆弱的,像个小女孩一样,需要人哄着,需要人陪着,需要有人听她说话。
很多人以为她不好接触,是因为她丰富的情感,只向我流露过。
记得在收到高考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俩偷偷跑到县里的酒店,因为只有我过了18岁,所以她一直担心老板会查她的身份证,但是老板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并没有管她,只登记了我的身份信息就给了钥匙。
来这里是为了完成彼此的一个承诺。
高中两年半的情侣经历,让我对她积攒了太多的欲望。
但是她明确表示,高中时期最多只能接吻,再多的就不能做了。
所以面对高中极致的学业压力和性成熟的冲动,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下晚自习,能跟她在无人的角落用舌头互诉衷肠。
但事实是除了在无人的监控死角偷偷牵手,我什么都不能做。
之前大课间偷偷接吻的储藏室,也因为不知是谁在里面乱搞,被年级主任发现战场残留而惨遭上锁。
就这样在压抑与欲望中,我们参加完了高考,而我仿佛也解锁了一种扭曲的快感,通过压抑自身的欲望,从中获得享乐。
高考结束后,我和文文有了大量的时间私会,夜晚的公园、郊外的田野等,我通过接吻释放着自己多年来的压抑,但是越释放越不解渴。
我明白是时候进入最后的幽邃未知之处了。
用司马愚在课间经常给我们男生宣讲的话就是:“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女人的那里就是生命的源泉,你打dota残血了,就得回泉水补血,所以没事多ccb,好处多多!”
有书呆子不开窍地问:“什么是ccb?”
司马愚揶揄道:“就是踩踩背喽!”
男生们哄堂大笑,引得其他女生纷纷侧目。
文文没有拒绝我的提议,但是她有一个要求,就是我俩要考到同一个学校,或者同一个城市。
录取结果出来的之后,我第一时间发截图给她,我们确实在一个城市。
但是她却说要看录取通知书的照片,我觉着她在耍我,于是找我的军师司马愚分析。
司马愚一边吃炒牛河,一边问我:“我一个臭二本,有资格给你们985、211支招?”
然后推了推我面前的炒牛河,说:“你掏钱,还不赶紧吃?”
我当时肚子里憋得一肚子火,也不知道是怒火还是欲火,连水都喝不下去,更别说锼气十足的干炒牛河了。
他吃完了自己那盘,又开始吃我那盘,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事需缓图,欲速则不达。她出身在那种家庭,是需要一些安全感,你就等她把心放到肚子里,又能怎么样嘛?”
我想开口,但是又被卡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司马愚接着说:“我看你俩快三年了,总感觉你对她的态度怪怪的,女生还是需要安全感和尊重的。你在家当少爷,但你不能把她当丫鬟啊,真当自己是贾宝玉了?”
司马愚这人虽然热心肠,但是说话确实不爱给人留脸面,但是又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只能咬着牙付了钱。
出了炒粉店,他到隔壁凉茶摊,给自己点了一杯炭火乌梅汤,给我点了一杯祛火的凉茶。
三天后,文文给我发来了录取通知书的照片。我没有回复。
此后十天,我更是赌气一样一句话没跟她说,而她也是沉寂了五天。
之后她仿佛感受到了我的不悦,每天早晚会跟我发上一两句话,内容无非是想你了,昨晚梦到你了,有没有好好吃饭之类的。
但是她没有给我来电话,也没有语音通话,双方像是在赌一口气。我第二次意识到,在她娇小的身体里,仿佛真的有某种不得了的力量在驱动。
第十一天,录取通知书到手,我压抑着想把外包装撕碎的心情,颤抖着一点点撕开密封条,然后把照片拍给文文。
五分钟后,她回复我:“去哪里?”
我赶忙上美团,点开收藏,找到已经收藏了两年的酒店,订房付款一气呵成。
这是很多高中同学都来的打炮酒店,大家口耳相传有口皆碑,不算太远环境还不错。
我把定位发给她,然后只回了两个字:“现在”
我骑着电鸡前往酒店,心情却莫名平静很多。
吃不到的时候火急火燎,马上要吃到了,反而有些慌张和退缩。
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要得偿所愿了,于是手都不由自主地拧上了油门。
一路上我没有幻想一会见面怎么大搞特搞,反而是幻想,是不是能在那儿遇到学校的同学。
到时候同学看到文文也来开房,那种品学兼优好学生、乖乖女的伪装被戳破的场景,我想想就很刺激。
可惜一路上没有遇到熟人,进入房间,文文反手关上门,然后直接一个巨角冲撞,给我顶到了床上,我吓了一跳,大喊:“猛犸开大了!!”
文文没有理我,而是扑到了我的身上,捧着我的脸疯狂地索取着。
我没法反抗,只能予取予求。
可是亲了十来分钟,两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分开,彼此擦了擦嘴角拉丝的口水,然后大小瞪小眼看着对方。
我问道:“继续啊!”
文文说:“还亲啊?”
我:“继续往下啊!”
文文羞红了脸低头说:“下面的我不会了!”
我无奈地笑了,于是一个两极反转,占据了场面的主导权。
我一直听班里有成人经验的同学说,突破女人那层膜的时候,她会很痛,会哭,所以要温柔。
但是我在进入那个温暖的涌道后,在湿润和紧紧包裹之下,却不由自主地用力征伐起来。
狠着心长驱直入,顶破了那层坚固的黏膜。
文文咬着牙,一声没吭,只是皱着眉眼中泛泪。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惨兮兮样子,我想起了前几天的愤怒和压抑,于是心魔大起,又是不留余力地一番冲刺。
结果没过五分钟,就缴枪投降。
我从文文身上翻下来,两个人沉默着谁也没开口,就这么僵持了一会,文文爬到我的胸口,怯生生地问:“气消了吧。”
我没有看她,而是仰着头看天花板,用鼻子哼气回答:“嗯”
听到我满意的回答,文文把脸埋到我的脖子旁,没一会我就感觉到有热乎乎的液体落在皮肤上。
紧接着抽泣声也传入耳朵,我这才意识到文文哭了。
于是赶忙搂住她,想哄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只能让她紧紧贴着我,任由哭声越来越大,直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才无奈低头亲吻她的额头。
之后她又哽咽了十几下,才慢慢停下来。
她不忍我看她哭花的丑脸,赶忙从我怀里挣脱,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但是看了一眼床头柜后,又背手过来,气息不稳地说:“给我纸!”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三月中旬,文文和小刘的事情有了转机。
一天晚上8点,小刘发信息给我,问能不能跟文文做?
这一句话我等了快一个月,现在三个人里终于有人憋不住了。
我说:“你问问她,她同意了就行。”
小刘说:“谢谢曹大哥。”
我没有回复。
小刘过了半小时又发来一条信息:“曹大哥,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没回复。
过了十几分钟后,他又说:“你为什么要让嫂子跟我做?”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好像又不能不说,不然小刘有疑心不跟文文做怎么办?
于是我回答:“我不好说。”
小刘说:“我坦白吧,我之前跟女友做,一直没有感觉。但是很喜欢别人的女友,这好像叫ntr吧。就因为这事,我上了研究生都没谈过女友。”
我一听这事好像跟我正匹配,于是说:“我正好喜欢看别人跟我的女友做,你是我们第一个3p对象。”
小刘发了一个笑脸的表情:“那感情好,只能说咱们太有缘了!”
我也回了一个笑脸。
小刘又问:“曹大哥,这次能不能不戴套?上次不戴套真的好爽,我有好久没试过无套了。”
我回了个撇嘴的表情,回道:“你俩单独的时候不行,等我清明节的时候,咱们再无套吧!”
小刘回:“好嘞。”
我说:“以后你俩做,你不用跟我汇报了,让她给我说就行了!”
小刘说想无套的时候,我心颤了一下,感觉到了一丝危险。虽然我嫌他俩过了一个月,才有了一点苗头,但是我又不想他们步子迈得太大。
没过半个小时,文文就打电话给我:“他刚才说想跟我做,已经给你汇报过了。”
我心跳的很快,额头也出了汗,梗了梗喉结后,故作镇定地回到:“嗯,我让他去问你的意见,你想做就做。”
文文低声说:“好的,知道了。”
得到答复后,我很想挂了电话,让他俩赶紧去做。
但是出于男友的义务,我还是陪她聊了半个多小时的工作和生活。
又是说了快一个月的琐事,我有些不耐烦,但还是敷衍着哄着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我想着文文和小刘今晚会怎么做。
小刘是用传教士的姿势,还是后入狠狠输出?
文文是会低声呻吟,还是因为我不在身边而放肆浪叫?
想着想着,我就不由自主举旗了。
我猛然想到,忘了嘱咐文文别忘了戴套。
于是我拿起手机,看还不到10点,便想去阳台打电话提醒她。
但是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手机。
万一这会他们已经开始了呢?
还是不打扰他们了。
而且不提醒她,心里好像更刺激哎。
今晚舍友有的出去开房,有的通宵在实验室,我可以一边幻想文文和小刘的性事,一边很放肆地打飞机。
但是这一晚,我仿佛又找回了高中时期压抑自己性欲的快感,硬挺着、期盼着、纠结着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