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身处黑牢之内,是很难感知时间的流逝,哪怕希蒂用一天三顿饭的方式来记录,也想不起自己到底被送进来后经过了多久:一个月?

一年?

还是已经过去好几年了?

也许那个负心汉已经与那个银发血瞳的女人完成了婚礼,正过得甜蜜,任由她在这片不见天日的小空间里衰老腐烂了吧。

一阵的脚步声从铁门外的走廊尽头传来,这令希蒂感到奇怪,虽然她很难判断时间的流逝,但不久前她才被强制喂食了一顿饭,吃饱肚子的满腹感仍很强烈,没有理由总督府的侍女这么快又送来下一顿。

没等希蒂想出点头绪,铁门就被打开了,六个人背着光线走了进来,在看不到对方的容貌的情况下,她只能通过对方的身体轮廓大致判断出进来的是一男五女,其中一个女性的及腰秀发反射出熔银般的耀眼光泽,刺得她不得不眯起美眸,好让眼睛不被这光线所刺疼。

“你是……”

“好久不见,希蒂姐姐,你还好吗?”那个银发女性开口了,那相当陌生的嗓音如黄莺般甜美动听,但还是让希蒂马上想起她是何许人。

希蒂皮笑肉不笑地答道:“呵,原来是你啊,怎么,来向我炫耀你的胜利吗?如果你想看我沮丧伤心的模样,那么你得失望了。另外我祝你和那个混蛋白头偕老,多子多孙,愿女神保佑将来他不会抛弃我那样为了某些更‘重要’的东西把你抛弃。”

“姐姐,你误会了。主人一直在为姐姐而奔波,贱奴知道姐姐是不肯相信的,只要姐姐和贱奴走一趟,亲眼看看主人的付出,到时候姐姐一定会明白的。”碧翠丝抬手一挥,跟她进来的四个战奴随即上前准备把希蒂从墙上放下来。

她们的举动却吓了同行的那个男人一跳,他连忙摆手喊道:“等一下,碧翠丝小姐,这跟您之前说好的不一样,杰克少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是不能把希蒂小姐放出来的。”

碧翠丝闻言旋身面对那个男人,苗条纤细的娇躯此时却散发出一股与她形象完全不相符的强势气场:“里特叔叔,贱奴是主人未完成婚礼的奴妻,有权利代主人行事,而且今天主人要做的事关乎史塔克家族、施怀雅家族和希蒂姐姐三方,希蒂姐姐有权利去见证整个过程,所以贱奴作出这个决定。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以及主人将来追究,贱奴将一力承担。”

“这……唉,行吧,只求您在将来少爷责怪下来的时候,别说是我帮您开的门。”里特如同认命似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掏出一把应该是打开这个黑房铁门的钥匙放到翠碧丝手中,然后转身朝外面走去。

“感谢里特叔叔。今天贱奴从您的办公室偷取了这钥匙,亲自打了这个房间的铁门,您没来过这里,也没见到贱奴所做的一切。”碧翠丝一边说着一边把钥匙塞进腰间的小皮包。

另一边,希蒂也已经被战奴从墙上放下来,不过她并没有完全恢复自由,四个强壮的战奴死死地摁住她的手脚,直接把她捆成后手交叠绑,还用塞口球堵住她的嘴。

“你要带我去哪?”希蒂眨动美眸打出眼语,从刚才碧翠丝和里特的对话来看,这个令杰克抛弃她的第三者似乎是站到她的立场上干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这令她十分困惑。

“全岛议会大堂。”碧翠丝说完就转身朝牢房的门口走去,而希蒂也被套上头罩,遮住了视线,接下来她只知道自己被带到一辆马车上,然后就是车轮滚滚作响而马蹄动如雷霆,却不知道自己将被带往何方。

当希蒂听见马车停下时,头套也被摘下。

恢复视力的她发现马车停在一幢灰白色外墙的宏伟建筑外,从车厢门正对着的建筑小门口来看,碧翠丝似乎不打算从正门进入这座建筑。

“姐姐,我们到了。”坐在希蒂对面座椅上的碧翠丝起身并且开始宽衣解带,“在这里举行的全岛领主大会是不允许女奴参与的,但想要旁听也不是没有办法。”

希蒂下意识地打眼语问道:“什么办法?”

“当一回公共便器。”碧翠丝在说话间已经脱到一丝不挂,苗条纤细的娇躯上只剩奴隶三件套以供掩体。

坐在她身旁的战奴默契地把她脱下的衣物首饰收进一个红木盒子里,随后碧翠丝打开座椅下面的抽屉,取出一捆绳子、一个塞口球和两张半透明的小纸片,然后拿起其中张小纸片就往希蒂的蜜穴贴过来。

“等一等,我不要再被别的男人干!”希蒂很是抗拒地后退,同时拼命晃动螓首,可是车厢内的空间如此窄小,她又能往到哪里,而且和她坐在同一边的两个战奴马上摁住她,强行掰开她的双腿,让碧翠丝将小纸片贴到她刺有闪光冠军名号的阴埠上。

随着小纸片与娇嫩的肌肤贴合,那由亮绿墨水刺出来的通用文单词居然原地消失了。

“这是魔术贴,是给一些知名女奴用来掩盖自己的名号或家族纹章用的。至于身子可能会被别的男人使用这事,请姐姐放心,主人一定会理解的。”碧翠丝说着把另一张小纸片贴到自己的阴蒂上,施怀雅家族的双头野猪纹章也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片雪白娇嫩的肌肤。

等到碧翠丝将自己也捆成后手交叠缚后,同行的两个战奴打开车厢门,领着碧翠丝和希蒂下车并走向全岛议会大堂的侧门。

守卫侧门的两个城卫军战奴可能早就打过招呼,分别收下三枚金佛里便放行了。

四个女奴一路畅通无阻,不时遇到在这里工作的书奴、男性法师文员和干杂活的床奴,却没有人对她们感到好奇。

她们登上楼梯,一口气来到三楼,战奴轻车熟路地打开了一扇钉着写有“休息室”门牌的木门,一排高高撅向天花板的雪白大屁股以及支撑着它们的大长腿顿时映入她们眼帘。

这些大屁股并非从死去的女奴尸体上截取后再制作的尸娼用品,而是由一个个活生生的女奴嵌进墙里造成的——希蒂可以看到这些大屁股时不时地抖动一下,同样暴露在这边的那些大长腿也时不时地做出抬脚、踢腿、跺地等小动作,这显示不是变成了死物的尸娼制品可以做到的。

似乎是预料到希蒂的困惑,碧翠丝主动看向她打起眼语:“姐姐,这是公共便器,为服务于联盟政府机构内的职员提供娱乐消遣,一般由市政厅所拥有的母畜担任,在这里任职工作的女奴们有时也完成当天工作后把自己锁进来好好玩一场。”

换作是刚刚来到戴奥亚尔岛的时候,希蒂一定会对这种自虐自贱的行为感到惊讶和不解,而现在她已经觉得是这个国家里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了。

既然是提供给男性职员使用的休息室,那么自然有正在使用它的人。

也许还没到午休时间的关系,整个休息室十来个等着挨操的大屁股里只有一个正被使用着,那个正抱着大屁股疯狂输出中的文员听见碧翠丝她们开门进来的动静,只是回头看了她们一眼便重新专注于自己的享受。

粗大的肉棒在反复进出蜜穴中将花径内的爱液带出,飞溅到地板上,而这两团丰腴的臀肉也在两者的肉体碰撞中如同奶冻一般抖来颤去,也不知道被木板卡在外面的那一部分身体处于一种怎样的状态。

虽然碧翠丝和希蒂的容姿出众,巨乳上也刺有三贵奴的羽毛笔或剑盾等纹身,此时她们阴埠处的名号和纹章都被魔术贴隐藏起来了,显得“平平无奇”。

毕竟在这里工作的男性公民,谁没操过书奴和战奴呢,搞不好有家族纹章的贵族女奴和有名号的极品女奴都上过,这个文员法师直接把她们俩当作自己犯贱来找操的女奴忽略掉了。

来“旁听会议”的碧翠丝也没空理会这个家伙,直接走向休息室的角落——在那里还空着两个卡位没有女奴嵌进来当公共便器,而希蒂则被随行的两个战奴押着也走过去。

战奴打开墙上的卡板,露出让公共便器探出上半身的空洞,碧翠丝主动弯腰俯身,把自己的上半身钻进那个洞里,战奴随即拉下卡板。

伴随着锁扣闭合的咔哒一声,一个公共便器无声地宣告她已经就位可以使用了,从休息室这边看上去,被锁在这里的只是一个还没生下小母狗的鲜嫩母畜,谁都无法想象这个安产型大屁股是属于施怀雅伯爵最宠爱的长女。

战奴们锁好了碧翠丝,便开始处理希蒂。

尽管希蒂不情不愿,但胳膊拎不过大腿,还是硬被塞进旁边的卡位锁好,她往右边望去,是那十来位被锁在休息室的公共便器的上半身,她们就跟碧翠丝和希蒂一样被捆成后手交叠缚,塞口球堵住檀口,如同成熟的哈蜜瓜般的硕大巨乳沉甸甸地垂向地面,除了那个正挨着操的女奴俏脸潮红、目光迷离,兴奋地扭动娇躯,甩发抖乳以外,其余的公共便器有的闭目养神,有的怔怔发呆,有的与邻近的公共便器打眼语聊天,各自想办法打发当下的无聊时间。

于是希蒂扭头看向左边,她盯着这个银发血瞳的贵族家生奴,带着厌恶的表情打出眼语:“我们都被锁好等着陌生男人来操了,那么你想让我看的东西在哪?千万别告诉我等到我们被男人操到爽翻上天的时候才能看到。”

“希蒂姐姐,你看……”碧翠丝打出眼语,同时把血红的美眸瞟向下方。

半信半疑的希蒂把视线投向地面,却看见一个足够容纳近千人的恢弘大厅,阳光从镶嵌了彩色玻璃的天窗洒下,为身在此地的人提供充足的照明又被过滤掉灼人的热度,昂贵的大理石瓷砖打磨得光滑如镜,它们组成了大厅的地板,珍贵的红木沿着大厅的四面墙壁组成了阶梯式的长桌和靠背椅,高耸的墙壁被粉刷得洁白如雪,还挂上了七八米长的宽幌彩锦作来装饰。

希蒂顿时想起了自己的母国基尔德骑士王国的首都圣什占庭内那个富丽堂皇的议会大厅。

当整个骑士王国陷入危机,亦或公爵们无法对目前的困境作出决定,再或者骑士王有重大决议需要聆听全王国的意见,那么王国骑士大会就将在那个议会大厅举行,整个国家的大贵族、各个骑士团的团长和不同小贵族团体的代表们将齐聚于此,召开会议,并最终投票决定议案是否通过。

当然,王国骑士大会已经有二十多年没召开过了,上一次召开时希蒂还没出生,由于炎夏帝国北方又一次受到冰原蛮族联军的大举进犯,而洛曼斯酋长联合国也跟西边兽族建立的豪莫利亚联盟打起来了,为了能让这两个人族世界里举足轻重的国家能够安心对付异族外敌,骑士王维娜·基尔德毅然召开了王国骑士大会,提出了与这两个长年与基尔德争夺人族世界霸权的宿敌缔结至少十年休战的方案,并最终得到了通过。

毕竟人族国家之间自相残杀,争夺霸权是自己种族的内部矛盾,抵御异种族的入侵,捍卫人族世界是大是大非的敌我矛盾。

而现在希蒂眼前的这个会议大厅各个入口不断有身穿礼服或法袍的男性贵族进入,他们在那些阶梯座位上纷纷落座,与相熟者交头接耳。

由于距离有点远,贵族们的交谈既压低声音,又交谈数量众多,互相覆盖压制,让希蒂无法听清他们到底在交流什么。

在这些贵族当中,她甚至还见到了杰克,显然一场对于戴奥亚尔岛统治者们来说相当重要的会议即将展开。

可惜她自来到戴奥亚尔岛后就差不多一直待在驯奴学院里接受调教,压根了解不了多少本地的政治信息,大厅内的贵族数以百计,但她认识的却只有杰克一人。

杰克坐下后,一个长着亮银发短发的青年人坐到他身旁,两人小声地交流起来。

看到这相似的发色,希蒂收回视线看向碧翠丝,后者不等她打出眼语询问就先用眼语说明:“坐在主人旁边的那个人是贱奴的哥哥乔伊。”

等到原本空旷的大厅变得熙熙攘攘,每个阶梯座位都有人坐上去的时候,一个有着一头亮银发短发但精神矍铄、行动矫健的老人走到中央的空地,轻轻跺了跺大理石地板,一个泛着黄色魔力荧光的扩音术法阵徒然出现,将他的声音放大成瞬间盖所有大厅内所有窃窃私语的洪亮呐喊:“好了,各位请安静。我,科夫拉特·施怀雅,戴奥亚尔岛行政议长在此宣布,本年年中全岛领主大会现在开始,议程为下届戴奥亚尔岛总督候选人提名,所有有意角逐下届总督职位的先生,请竖起你们桌子上的小红旗,稍后将有人收取各位的提名申请书,并依次请各位登台发言。”

“那个老头子是你父亲?”希蒂又对碧翠丝打出眼语,银发血瞳的书奴也如实回答:“是的,姐姐。”

“怪不得杰克想要娶你了。”希蒂翡翠般碧绿的美眸闪烁着讥讽的神采。

“不是这样的,姐姐。主人的确寻求父亲大人的支持,但迎娶贱奴这件事是贱奴利用了主人的善良和愧疚,并非出于主人的本意。贱奴对主人的爱是真诚的,可贱奴不否认为了得到主人的爱而使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因为理直气壮地干了这事,所以你问心无愧不是么。”希蒂眼中的讥讽之情更加浓厚。

“贱奴问心有愧,但决不对缩。”碧翠丝挺了挺她那双尺寸比希蒂稍逊一筹的碗形硕乳,“其实贱奴不介意与姐姐一起分享主人的爱,为什么姐姐非要独占主人,得不到就想要毁掉主人呢?”

“那就是我和你们这些在出生前就开始当奴隶的女人不一样的地方。”

“像主人这般优秀的男人的身边本来就会围着许多女……”碧翠丝的眼语打到一半,突然将眼眸瞪得老大,檀口哪怕有塞口球堵住也愣是挤出了一声呻吟,紧接着她那两颗自然垂向地面的凝脂乳球似乎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微微前后晃动起来。

她正被人操着!

希蒂一下子就有了判断,扭头看向右边,那边被锁在墙里当公共便器的女奴也有好几个出现了挨操时的反应,也许是到了休息时间,这座建筑里上班的男性过来享乐休息了。

心中正是恐慌之际,就感觉到自己卡在墙另一边的大屁股被人狠狠地拍打了一掌。

“呜!”强烈的剧疼从屁股上的柔软臀肉扩散,沿着脊椎一路传递到大脑,饶是前女骑士身子结实耐打也忍不住发出吃疼的呻吟。

可未等痛楚散去,希蒂就感觉到有两只大手掌搭住了自己的蛮腰……

不要、不要进来……被未知男性侵犯的恐惧吓得希蒂扭腰摆臀,哪怕明知自己在做无用功也要试图阻止对方瞄准自己的蜜穴,这点微不足道的挣扎很快换来往大屁股上更多更猛力的掴打。

“呜!呜!唔呜!”臀肉被被拍打的啪啪声居然响亮到穿透了这堵墙,传进了希蒂耳畔,令她怀疑那个可能恼羞成怒的男人把她的屁股当成了一个大鼓,正全力击打擂动,疼得她要死要活,她甚至猜测那个男人想要把她的屁股连带盆骨一并拍碎。

疼、好疼,这样打下去,屁股会坏掉的……希蒂疼得眼泪直流,还把旁边已经被人操到摇头晃脑、银发飞扬的碧翠丝恨上:她犯贱就算了,为什么要拉上自己一起挨操啊。

墙内的拍打越来越强烈,希蒂只觉得自己的屁股都疼到快没知觉了,可她没想到这并非是折磨的终点。

忽然一根烫人坚硬的管状物撑开两片蜜唇那点毫不足道的抵抗,一口气通过干燥而娇嫩的花径,狠狠撞到尽头的花心上时,她整个人疼到猛地朝后方仰起,双眸瞪大至极限。

“呜唔唔唔唔唔唔唔!”如此的刺激下,希蒂只觉得自己都要把塞口球给咬碎了。

而是这无意中的挨操抖动中,她看见对面等高的墙壁上,也有一排跟她们一样被嵌在墙壁里的女奴在当公共便器,同样被身后看不到的男人操得死去活来,其中容姿比较出众的女奴留着一头及腰遮臀的美发,发丝红艳而没有一丝杂色,在穿透天窗玻璃的阳光射耀中,如同一团舞动的烈焰。

这个公共便器明明被墙后的男人操得豪乳像两只大水袋似的前后晃动不停,却死死地盯着下面的大厅某个位置看,眼角下方的纹身也相当特别,既然不是代表外来奴的镣铐,也不是代表家生奴的小屋,而是一个水滴状的图案。

虽然希蒂对这个红发女奴感到好奇,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探究,那根捅进她体内的肉棒开始高速抽插,龟头的冠状突起狠狠地蹭刮着花径上的褶皱,引发宛如要撕裂她的娇躯那样的剧痛。

“呜唔!呜唔!呜唔!呜呜呜呜……”希蒂只好闭上美眸,幻想着种种男女交欢的画面,好让自己快点进入状态,使花径分泌爱液,将肉棒插抽带来的可怕刺激由剧痛转化为快感,不然她毫不怀疑自己会因此活活痛死。

然而,无论她如何幻想,脑海里浮现的交欢画面中的男性全是杰克:两人确立关系并被他开苞的初夜、冒险至深山密林在山洞里相拥而眠、在城市的旅馆中休整时的彻夜狂欢、在美好的夜晚月下的幕天席地、在夕阳的海滩上全裸追逐嬉戏……

该死的,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我想起来的男人还是他啊……从碧绿眼眸涌出的泪水更多了,可是希蒂都搞不清导致泪水增加的原因是她被操得太疼还是那些美好回忆里大数有杰克的身影。

不过颅内思春这一招还是起效了,她的乳头开始因充血而竖起,花径也渗出爱液,好让肉棒的抽插变得更加畅顺,痛楚开始消退,交欢的快感也渐渐以子宫为中心沿着神经朝四肢百骸扩散。

大厅上面的公共便器们被人操得正欢,丝毫没影响下面贵族们的会议,一个个想要竞选总督宝座的贵族竖起了他们桌子上的小红旗,平民文员在阶梯座位之间的过道上穿行,收走这些竞选者们的提名申请书。

当这些提名申请书在一份份被收取,送到施怀雅伯爵身后的主席台上,而这位行政议长也开始挨个邀请阶梯座位上那些竖起小红旗的贵族来到他脚下的扩音术法阵上作起自我介绍及一段竞选概述,告诉大家为什么要选他当总督而不是别人。

于是,一个个贵族走到大厅中央的空地上,或夸夸其谈,或慷慨陈词……

“我是吉尔伯·斯坦因,请大家选我吧,我一定会比老杰克阁下,做得更好,因为……”

“我是艾里·切里特,请问各位有什么理由不选我呢?我就说说为什么必须选我的理由……”

“我是拉尔斯·布里茨,我无意冒险之前的各位大人,但跟他们相比,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比更合适成为大家的新总督,因为……”

……

他们都从自己家族先祖的荣光说起,个人血统传承的正统性,曾经为贸易联盟和戴奥亚尔岛作出了什么丰功伟绩,而自己又从祖先那里继承了什么什么优点,如何百年难得一遇,接着就是各种封官许愿,各种画大饼展望未来,包括并不限于公开新的安全航道、前往没有冬季的南方处女岛开发淘金、投资某些产业使大家的财富翻倍、有特殊渠道获得更多有名号的女性强者分配给大家当女奴、向联盟中央争取更多的权利、历史留名等等……听得希蒂满头黑线,瞠目结舌,那根正反复撞击自己花心的肉棒,也似乎短暂地感觉不到了。

权在下,不在上。这是每一位基尔德贵族都耳熟能详的谚语,也是希蒂的母亲在她的成人礼上对她说出的谏言警语。

就跟绝大部分的君主制国家一样,基尔德的骑士王也是由血统传承来决定人选的,但他或她想要号令整个国家的所有骑士,却不在于是否有骑士王这样一个头衔 ,而在于他或她是否能够让自骑士以上的贵族们心悦诚服。

假如骑士王无法得到基尔德贵族们的拥戴和支持,那么他或她空有一个骑士的头衔,却连一队骑士都无法调动。

因此合格的骑士王得在他或她还是王子公主的时候,就必须训练成一位合格的骑士,然后在战场上、比武大会上取得荣耀,或者在领地治理、国际贸易等方面为民众和贵族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继而锻炼能力和积累威望。

等到老一辈的骑士王宣布退位禅让或者意外逝世时,他或她才能在骑士们毫无争议的欢呼声中接过正义女神赐予的“正义之心”神剑,继承大统,领导这个国家。

可希蒂看到的场面,居然是候选人们列出以后的种种好处,让大家投票。

于是候选人们的开价一个比一个高,你说当选后让大家的财富翻一倍,我就说当选后让大家的财富翻两倍,他说当选后让大家都能拥有十个有名号的大陆女骑士,我就说当选后让大家都能拥有三十有名号的大陆女法师……

这不就是一种公开行贿吗?

而且开价蹭蹭蹭地不断叠高,那么最后当选总督了,却做不到现在竞选时的开价该怎么办?

大家发动叛乱把这个食言的总督赶下来再选一个?

前女骑士忽然觉得洛曼斯酋长联合国那种苏丹逝世后让所有有意竞选宝座的儿子们集合起来,然后在一个竞技场内互相厮杀,谁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谁就是新苏丹的血沙仪式也不算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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