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23时24分,手机上除了一些垃圾信息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我觉得挺好的,这说明黑鬼也许已经想不到新的方法来打击我,只顾利用最后的时光来享用我的未婚妻了。
电脑邮箱里也没什么东西,这让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我安慰自己道,诗璇并不是在一个犯罪分子手里,只是和一个有理智的色情狂进行了一场交易而已。
现在距离交易结束还有三天……
漫长的三天,仅仅是72小时而已。
我翻开了朋友圈,亲戚长辈挂鸡汤,高中同学帮营销,大学女生自拍忙,也就是这个样子。
微信响了下,晓曼来的信息。
“谢谢你的礼物,今天真的很开心。”她的话太正经了,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接。
“那你明天穿给我看吧,公~主~大~人~”我想了一会儿,决定像白天一样逗她。
“那会冷的。”
“我又没说穿出去。”
晓曼回复了我一个脸红的表情。
“我有点睡不着呢~”
……
“嘿,在么?最近工作怎么样?”
手机连震了三下。
我发现第三条信息是来自我大学期间的老室友的。
这家伙姓陈,长得人高马大的,有点微胖,有时候人有点猥琐,有时候很技术宅。
我有时叫他猥琐陈,或者别的一切我觉得顺口的。
在毕业之后,他回老家的二线城市找了份工作,收入还不错。
我们平时没机会见面,只能手机联系,不过关系还是十分铁,铁到我经常拿诗璇的事和他扯淡。
“工作嘛,就那样,无聊得一逼。”
“开玩笑的啦,天气太冷了,以后再穿吧。”这条是给晓曼的。
“得了吧,你有个校花老婆,工作还那么好,真羡慕你!”
“你不是也……”我本想用万能句式回他,但我想起他没女朋友——除了工作啥也没有,没房没车没女友。
我猛地想起来,这小子还在本科期间追过晓曼呢,而且很可能被发了好人卡。
我准备逗他一下。
“我跟你说啊,我最近看到赵晓曼了!”说完我翻到了晓曼的对话框,她给我发了一个满足的表情。
“哦?她最近怎么样?”我觉得他回我这句话并不轻松。
“她啊,在我楼下上班呢,就是个小小的助理。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教训一下她?”
“你最好离她远一点。”看到这句话我一惊,不会这样就翻脸了吧?说好的兄弟义气呢?
“她比我们想象得都复杂得多。”我舒了一口气,但是马上又感觉不太对。我这个同学不太喜欢泼人脏水,即使是昔日拒绝他的女神。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一起出去。”我试着哄晓曼睡觉。
“睡不着~~”晓曼发了几个撒娇的表情。
“这样,你想着我,就可以睡着啦!”这个时候得我,只想编个理由脱身。
“乖,我要去整理下房间,然后睡觉好明天陪你。宝贝儿,早点休息!”
“晓曼最乖了,快去睡觉睡觉!”一脸发了三句。
“那好吧。”晓曼发了个委屈的表情。
“晚安。”
我提了提精神,开始和朋友交流。
“这是怎么说?”
“也不是什么可靠的证据。我只发现一些其他专业的人都对她评价不太好。还有就是,你看看这个。”
接着他给我发了几张截图,跟我说了一些他得到的消息。
我告诉他我在本科的时候和赵晓曼接触并不是很频繁,所以并不知道什么。
他告诉我一些他从校友那里,或者是自己在网上利用与晓曼相关的关键词找到的诡异的东西。
原来本科的时候他一直在追晓曼,这我们全寝室都知道。
晓曼平时不太参加课程,他帮她签到、应付作业甚至代写论文,晓曼生病的时候他各种送饭送菜、嘘寒问暖。
晓曼其实对他也不错,偶尔来上课还会坐他旁边让他摸摸小手什么的,但是从来没能让他更近一步。
他曾一度陷入煎熬,想要放弃,可晓曼总会在他可能要放弃的时候给他甜头尝。
所以这么纠缠了大概3年,最终他还是被发了好人卡。
我其实有点明白了,这货是被当做备胎了——或者说连备胎都不是,就是个千斤顶——女神只有换轮胎的时候才用一下千斤顶,用完就不管了。
但我不太好意思这么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不过他跟我说,像他这样的傻逼不止一个人,他是听说了其他专业也有几个这样的人才觉得晓曼不厚道的。
依我看来,多拉几个受害者,至少可以显得他不怎么丢面子。
毕业后,他还是对赵晓曼念念不忘,总是时不时在网上搜索女神的社交信息。
他发现,赵晓曼的有些账号,经常出现在不该出现的色情信息里。
说着他还把其中一个账号的网站截图给了我。
“你怎么知道这是赵晓曼的账号?”
“我手机上还留着她的微信号,这个号绑定的不是她学校的手机号。但是,图片里的这个账号名字和她另一个微信号一模一样。”
“另一个微信号?”
我搞不清是他说的哪个是哪个,就叫他发过来,而他发过来的正是我昨天加的号。
这里我不得不起疑了,晓曼不应该是在毕业后才有的这个号么?
我忽然想起来,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推测,这个微信号联动的手机号码一直就存在,在学校时我还用过这个号码联系过晓曼。
也就是说晓曼并没有用我们大学在入学时分配的手机号码,这就不奇怪了,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换个新手机号码的。
“我按照学号查到了学校给她的号码,又查看了对应的微信号。我发现和她微信名重名的账号偶尔会出现在一些奇怪的论坛里。”
“这也不能确定是她本人吧?这世道,同一个网名也有很多人用啊”我惊异于这小子居然那么能刨,简直有点像变态跟踪狂。
“所以我说证据不是很可靠嘛!”
随后他又说了一大堆诸如赵晓曼大二上学期就开始不在寝室住了,班级里的人没一个知道她不上课在干什么以及有人看到她偶尔和社会上工作的人一起出没之类的话。
我们一直聊到凌晨1点多,我有点困了,并没有很用心地去以他的处境来考虑这些。
虽然,我也从中察觉了几分诡异,但我更觉得是猥琐陈有点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