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与卿月亲热之后,这段时间里,我与她虽然都未曾挑明,但各自心下了然。
于是我们还是如之前的日子一般,刻意回避着,偶尔在屋子里碰到也装作非常自然的打个招呼,然后各自转身而过,好像彼此之间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这种刻意的回避,我不知卿月心中作何想法,只知自己心中很是难受。
难受来源于心中那股不能堂堂正正相依在一起的残念,以及那股总是想占有她性感身子的邪念。
偏偏每日夜里,他们夫妇俩仍例行公事,发出让人癫狂的声音,令我更是难耐心中的痛苦。
所以,萍姐成了自己最好的“出气筒”,前些日子,我每个深夜都会偷偷地溜进她的房内与之纠缠。
她虽不甘心我的放肆,但往往被我挑逗得欲罢不能,只得任我就范。
不过我们还是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对她来说是害怕这屋的两位主人发现我们的苟且之事,而对我来说是担心卿月再发现我们的偷情会产生不快,以及害怕万一被周强知晓了,指不定要怎么处理我与萍姐。
但最近这些时日,因为萍姐身子不舒服,我的难受却未能得到及时的发泄。
我不是那种为了欲望而不知好歹的人,所以都没有偷溜过去。
于是我每晚独翘一根鸡巴想着卿月的身子,听着主卧里每夜公事般的叫床,气苦至极,又不愿做出自渎的窝囊之举,从而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
不知不觉,我已经正式上班近一月了。
在这近一月的时间里,周强除了叫我看资料,还是叫我看资料,可翻来覆去总是那些已经可以倒背如流的没有半点意义的数据。
并没给我交待任何实质性的工作,令我感到一天无所事事,好似在浪费光阴一般。
而在公司里,我几乎很少见到周强的人影,他每日都忙忙碌碌的,好像有做不完的业务。
而晚上依然是隔三岔五的在外应酬,这一个月里,只有五天晚上他没有应酬,六点下班后直接与我一同回到家里。
他的这家外贸公司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租下了整整一层楼,足足有一千多平米。
在GZ来说,这样的规模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不可思议的是,这样的规模居然是周强短短的三年打拼中所创立。
这令我心下拜服及对他刮目相看之余,颇为好奇他是如何能混到这一步。
要知道,我上高中那会,他还是我们老家的一个地痞流氓。
我向他问及过是如何做到“麻雀变凤凰”的,但周强都是神秘的一笑,然后说这完全是他自己一把泪一把汗的奋斗得来,却不详说到底是怎样奋斗得来。
有时,他兴致来了,就会向我谈及最初是如何如何跑业务,如何如何寻找供货商,说得极为有板有眼的,但似乎这些所谓的经历好像毫无波折。
所以,创业吃过苦头的我始终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做生意哪能如此一帆风顺啊?
每日无所事事的我,慢慢的发现公司里存在很大的问题。
最初我以为自己是新来的所以一天没什么具体的工作可做,但是后来据我观察,公司的十余来个人好像都跟我一样无所事事,上班不是聚在一起侃大山,就是在网上斗地主或上什么QQ农场偷菜。
我有时会产生错觉,误以为自己现在是坐在网吧里,根本不是什么公司。
私下里,我向周强反映过这个情况,他却不以为意,称公司就应活跃一点,方能有工作激情……
这叫什么管理啊,从上到下一片混乱,他的公司迟早得关门大吉!
周强虽是我的情敌,但他却也是我的亲戚,更是对我照顾有加,所以我对此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随时都在思索如何纠正公司的不良作风。
思来想去,我决定先从制订修改公司的规章制度着手,人管人怎行,一切用制度说话!
好歹我创业之时研究过这些学问。
若把这东西弄出来了,也算是帮周强做了一件实事,借以报答他对我的照顾。
……
手机彩铃突然响起,我拿起一看是萍姐。
“小轩,都八点了,你怎么还没到家啊?现在在哪啊?”电话那头传来萍姐焦急的声音。
“我现在还在公司里呢,手头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
“哦,你在加班?那你吃晚饭了没?”
“我吃过了,就在公司的楼下吃的河粉。若是晚了,你们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哦,那你要早点回去哦,今晚我要到小欣寝室里住,她有些不舒服,我要去照顾她。”
小欣是萍姐的女儿,她经常向我说及,但我从未见过。
“你自己的病都未痊愈还去照顾小欣啊?”
“呵呵,我身子没什么大碍了。”
“反正你不要勉强哦,好吧,你放心的去吧。”
挂掉电话,我伸了个懒腰后,继续看向电脑屏幕。
经过几小时的努力这规章制度的制订终于已近尾声。
再加把劲,明日就能把这东西交给堂哥了,到时再探讨下如何贯彻落实,迈出公司整顿的第一步。
写着写着,我感觉肚子又不舒服起来,今天有些轻微的拉肚子。
我站起身来,把显示器屏幕关上。从小到大,母亲就教育我,凡事要节约,无疑培养了我的好习惯。
我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厕所走去,因为我实在不愿意上这个厕所。
一千多平米的办公室,却只有一个厕所。
而这唯一的厕所却是灯坏数天了,那里面采光性一点都不好,连白天进去就显得黑糊糊的,莫说现在了,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
在厕所里,我正自松了一口气,肚中的不适之感稍减,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卡卡”卷帘门开动的声音,令我心下一惊。
现在都八点多了,怎么还有人来公司?
难道是堂哥吗?
他今晚不是又有应酬吗?
怎么现在回公司了?
我暗想着,准备收拾妥当出去看看到底是谁回公司了。
“妈的,这群王八蛋走了灯都不关!”
果然是周强的声音,而且他用的是我们家乡语。
他回公司拿东西吗?
我正待喊声话,让他知晓我还在公司里,突然一个声音传进耳里,令我将话语吞回肚里。
“咯咯!强哥,你还在乎这点电费啊?”
是一个女人?
她的语言也是我们的家乡语,声线很是独特,犹如带磁一般,令人听着很舒服。
这是谁呢?
我好像从未听到过这人的声音,我敢肯定绝对不是公司的人。
“卡卡”又是卷帘门拉动的声音传进耳里,我想定是堂哥将门拉下来了。
我在黑暗里摸索收拾着,准备出去看看到底周强带了哪位声音这么好听的女人来公司。这么有磁性的声音,定是个美女吧!
“我在乎个屁!等一下,我看看公司里还有人没。”周强说道。
接着外面传来了两人的脚步声,高跟鞋踩在地上“踢踏踢踏”发出脆响,与周强的沉稳的脚步声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这夜里特别的应声。
“没人,真他娘的累人啊!”周强的声音仿佛就在厕所门外。
公司的厕所就在大厅的最右侧,听声音,似乎他现正站在厕所墙面外的办公桌前。
但当我正准备打开厕所门的时候,他们的对话令我一怔。
只闻那女人突然笑道:“咯咯!滚开啊!你少毛手毛脚的,小心老头子废了你!”用词虽是严厉但语气却很暧昧。
周强在对这女人毛手毛脚?
“哈,他还废了我呢?那老不死的应该感谢我才对!我帮他尽了做男人的义务,这得付出多少精力啊!再说了,他要动我,哼哼!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周强的话里前半截语气有种说不出的……猥亵之感,而后半截的语气却带给人一种不舒服的阴冷感觉。
站在厕所门后的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此时的周强完全和我印象中的周强判若两人,印象里的他大大咧咧,说话总是粗声粗气,哪曾有过这样的语气?
我感到很好奇,这个和他说话的女人到底是谁?他们口中的老头子又到底是谁?下意识的,我停止了手中动作,将脸贴在门上偷听他们的对话。
只闻那女人冷冷一笑,“得了吧,谁不知道强哥你是看着老头子的脸色行事啊?走开,你这么毛毛躁躁的做什么大事?那批货怎么样了?你安排的那几个人背景都查清楚了?”
“小雯,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别说他们的背景了,连他们的祖宗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来吧,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鸡巴硬得不行了!”
周强此言一出口,令我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我来GZ的这一个多月里,他给我一种为了家尽心尽力在外打拼的真男人之感。
我不愿再对卿月做出越轨之举,很大程度上是源自于周强。
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好男人的典范,是我的榜样:他爱家,爱事业,爱自己的妻女,照顾自己的亲戚,而他们的生活也很和谐……而此时,他竟然向不是卿月的女人说出这样猥亵的话语!
一时间我隐隐意识到周强和这个叫“小雯”的女人这么晚跑来公司定是来偷情的!
我两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头,只想夺门而出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你这样做,对得起卿月吗?
对得起你们的女儿兰兰吗?
此时女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有种说不出的勾人味道,“周强,你怎么老想和我操?你回去操你那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去啊。”
这女人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鸟,就凭她说出这样粗俗的话语即可见一斑,我顿时心下大生反感!
嗯?不对!她认识卿月?
“小雯啊,你别逗我了,那个婊子哪有你好啊!完全是花瓶啊!说实话,我早就对她腻歪了!”
周强,周强!你他妈的说什么呢?这是你说的话吗?
“咯咯!是吗?我说你们这些臭男人怎么都一个德行?若我是你的话,娶了个长得跟天仙似的老婆,还不每天守着?”
“天仙?什么天仙,妈的就是一个贱货,搞了这么久,什么都顺着她,心里还是念着那个人!”周强的声音很冷。
周强……你怎可这样侮辱卿月?
突然我心中一震,他刚才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我还是另有其人?
若是指我,那就代表……难道他知晓了我与卿月曾经的恋人关系?
想到这点,我额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
不管周强他再做什么对不起卿月的事,那也只能算是他们的家事,我凭什么去插手他们夫妻俩的事?
而且如果他知晓了我与他老婆曾经的关系,那自己将如何面对?
“哈,我真是不明白你们男人到底心里作何想法,啊……”女人似乎还有话未说完,但却是变成了一声销魂的呻吟,然后她娇滴滴地说:“周强,你把那东西先关了……下面太痒了……时间还长,今晚老头子去AM了……等下再玩……别这么猴急嘛!”
在她说话的同时,我听到持续的“嗡嗡”声。这声音令久经性事的我顿时联想到了一个电子产品--跳蛋!
周强“嘿嘿”的淫笑着,“爽不爽啊,骚货?”
“啊……爽个屁……周强,我真不明白你心中的想法……明知道自己的堂弟是你老婆的老相好,却还是让他来GZ……”
“哼哼,堂弟?操他X的狗屁堂弟,还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那点破事!开始的时候我的确不打算让他来GZ的,若不是看在他老子像条狗一样的求我,我当初屌都不会屌他!嘿嘿,不过我现在觉得把他弄来GZ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我每天看到他们两个人憋屈忍耐的样子,都忍不住心下狂笑,你说说,有什么比让两个互相爱慕的人每天看着却又无法在一起更折磨人心?告诉你,我现在每天回家其实根本不想操那贱人,但一想到陈小轩在隔壁睡着,我就特别兴奋,所以故意把那贱人操得呼天抢地的,我们那破屋隔音又差,这小子定听得吐血!哈哈,多痛快啊!真他妈的痛快啊!”
周强的话令我一时间浑身都在颤抖。
这是周强吗?
这是我的堂哥吗?
这是对我照顾备至的亲人吗?
辱骂我可以,但为什么连我的父亲也一起辱骂?
他为何如此恨我们?
为何如此折磨我们?
他是如何知道我与卿月曾经关系的?
正当觉得愤然与迷惑时,周强继续阴笑道:“这小子跟猪一样笨,我给他每月一千块钱,跟打发个叫花子似的,而且我故意不给他安排什么实事,就只叫他看资料。哈哈,你知道吗?我这样对他,他却觉得我待他不薄,你说这世上怎会有这么笨的猪呢?哈哈!”
我闻言心中一凛,顿时回想起到GZ的第一天周强那怨毒的眼神及之后他流露出的那冷笑,还有许许多多的细节……
可恨啊,明明有这么多的痕迹,但自己却没想到,或者说是不愿意去想,只当做了自己的错觉!
周强,我真想冲出去杀了你!
“咯咯!强哥……啊……你真是个人渣啊!不过我觉得你是在玩火哦……那小子好歹也是你亲戚……而那女人也好歹是你老婆……她还愿意给你生孩子……你这样对他们……你心里不愧疚吗?”小雯断断续续说着,她此时的语言令我心生感激。
“哈哈……小雯,你还起同情心了吗?你为什么听到我做这些坏事,淫水流得更多了呢?都流到大腿上了……你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比我做的坏事,恐怕还邪恶得多吧……”周强声音阴测测的,顿了顿接着阴深地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别提孩子!若是没有孩子……我想自己定不会这样痛恨他们……你知道那孩子户口上的全名叫什么吗?叫操他X的--周忆萱!那贱人非要起这个名字!以为我不知道这名字的含义吗?操!忆萱,忆轩,陈小轩!我操他X的!”
闻言我心下愤怒之余又痛得厉害,我一直以为兰兰的全名就是“周兰兰”,没想到兰兰原来只是暱称,而全名竟是与我有关的“忆萱”……卿月,你将自己女儿的名字刻下我的印记,是为了一辈子记住我,一辈子回忆我们的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