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医院的保安逮住,给医生打了一剂镇静剂,才昏昏睡了。我给观察了两天,证实并非神经病,才放我走。
在医院的期间,我打探母老虎的下落。
从护士的口里,我推测是母老虎的那个男人接了她走。
送她入院时,一丝不挂,裹着毛毡子。
有个男人带来衣服给她换上,把她带走。
我查问母老虎和胎儿的情况,她以私隐保密的理由不肯透露。
我给放出来,马上开车到母老虎从前住过的地方去找,希望能得见母老虎一面,知道她母子是否平安就够了。
我在那里日夜不休的等,等了十多天,都看不见有人出入房子,惹起邻居注意,以为我在那里徘徊游荡,意图不轨,报警把我赶走。
在那里痴痴地等也不是办法,母老虎和那个男人如果不想见我,一定会搬走远遁。
毫无线索,何处去寻觅我那美娇娘呢?
我失去盼望,萎靡不振。
整天把自己困在房子里,墙壁贴满了母老虎的裸体照片。
甚至脱光衣服,坐在母老虎的笼子里,感受着坐在冰冷的铁条上的滋味。
这样做,能使我和她拉得接近一点。
我的生活,就是不断地重播母老虎的录影带──给她洗身、脱腋毛、修剪阴毛、梳头、检查乳房、小和屁股,要她做健美体操,要她站着撒尿,甚至她吃饭拉屎睡觉都看完又看。
当然,还有她和我在工作桌上、在我的单人床上、房子里任何摄录机可及的地方做爱的缠绵镜头,都叫我心里甜蜜温暖。
如果没有这些录影带,我已经会思念成狂了。
几个月没付租金,房东把我赶走。我把简单的家当,母老虎的铁笼,和她的东西塞进小货车,搬去那没卖家问津的农场暂住。
今年的冬天严寒且长,农场的电力早就截断了。整天坐在火炉旁,对着那条板凳发呆。困了,就伏在上面睡。
冬去春来,绿叶抽芽,冰霜融解。
大雁北返的鸣叫,把我从冬眠中唤醒,步出农场,看见万象回复生机。
我下了决心,为了母老虎,不能如此颓唐。
我曾说过,要给她一个真正的男人做丈夫。
我要振作起来,或许,有一天,母老虎回到她的窝里来。
坐言起行,我在附近农场找了份差事,干的是粗活。
从前觉得养猪种菜没出息,现在觉得也是一门“专业”。
拿到粮饷,买了一对耳坠儿。
我答应过为母老虎的事必定要做得到。
生活开始有盼望,候鸟己归来,母老虎总会有一天回来。
是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一张旧报纸上的寻人启事:“母老虎访寻主人”。
这是几个月前的事,内中是不是有计谋?但我不能压抑对母老虎的思念,就算是个陷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按指示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个男人,措词小心,对我似乎极不信任,要我先证明是母老虎要找的人,才和我说话。
我不假思索,就说:“母老虎有一个特征,她身上戴着乳环!她左乳侧和屁股上有胎志。”
电话那一端的人似乎相信了,约我立刻带齐所有的证据去找他。
地址是母老虎往日的住所。
我患得患失,不知此去是凶是吉。
但好像听到母老虎在我耳边呼唤着我,要我与她相会,纵使是刀山火海也拦不住我驱车赴会。
应门的是个五十许的男人,想是那个性无能的男人。我本来对他鄙视,见他对我并无敌意,也对他客气起来。
他不说客套话,直说:“她在等你。”
我怔住了。他并没有查证我的身份便带我登堂入室。看他家里的布置摆设,颇有体面。
来到主人房前,他说:“她几个月来一直挂念着你。她就在我们的睡房里,不知道你来了。”
简直不可置信,竟有此事。
他轻轻的叩门,说:“蜜糖儿,你想见的人来了。”
房门推开处,我的痴心梦里人,我的母老虎就坐在床沿,身穿孕妇裙,正在打毛线。她看见我,手中的针线掉在地上,惊讶不已。
那个男人示意我进去,把门关上。
彷如隔世,但母老虎的脖子上仍然戴着皮项圈,一把长发为我而留,挂在胸前。
我认得束发的蝴蝶结,是我的手帕。此是无声胜有声,我们都不知道应说些什么。
我挨近她,跪在她跟前,吻着她脚上戴着的脚炼、小腿,把头埋在她两膝之间。
她抚摸我的头发和面,把我扶起来,着我坐在她身旁,依拢在我怀里。
我心乱如麻,舌头打结,不知道应说些什么才对。
想吻她,又不敢。
我游目四顾,这是她和那个男人的睡房。
我坐在她们的双人大床上,床上放着一对鸳鸯枕和一张棉被。
墙上挂着一幅他和那个男人的合照。
相中的他,眼睛好像监视着我。
我不敢轻举莽动,但我们的脸慢慢挨近,她的呼息愈来愈急速。
“吻她?不吻她?”我心迟疑,全身燥热得像给火烧。
她抬头仰视,纤柔的玉手,抚我的刮得光滑的下巴,怜惜地说:“看你的样子,脸瘐了,连下巴也尖了。”
我以唇片轻轻的啄一啄她的唇,一试她的反应。
她的唇儿温热而湿润,没有开启,没反对。
我胆子才大起来,勾着她的颈,把吻印下去。
她娇羞地看了我一眼,略微退缩,别个头去,但旋即闭上眼睛,仰起脸儿,泛出红晕,让我追上她的小嘴,就摄着不放。
我知道母老虎虽不在笼里,但已是我的人。
我的手回复本色,总是要在母老虎身上摸个饱摸个够。顾不得那个男人会不会闯进来,就潜入她的裙子里,逐寸深入,测量我的领土的范围。
我们相见之后,她添了几分娇羞,是别后的生疏?还是与我相认后的尴尬?
我不管了,我就是喜欢看见她这个样子。
我曾在她身上施过百般手段,就是想看看她娇羞的表情。
都办不到,此刻,她就是这样子,贴伏在我胸膛。
妈妈,我要倾全力去爱你一个,但愿我这胸膛是你永远的归宿。
掌心在她的膝盖很容易建立了桥头堡,不久留在那里,继续挺进。
她的大腿微分开,让我可以爱抚她的大腿内侧,长驱直进到交点。
我隔着她的内裤,将手指压住阴唇,搔一搔。
再从裤头溜到下面去摸一摸,确定她已淫水涓涓。
就再向上爬,在她鼓胀的肚皮上来回摩挲。
她侧过头,避开我的吻。她的嘴唇已给我吻得又红又肿。她腾出嘴巴,吸一口气,垂下两眼,娇态毕露的对我说话:“这是你的孩子。”
“太好了。实在太好了。谢谢你,保住了我们的孩子。”
“他和你一样,六、七个月大就把我拳打脚踢了。”
“他出世后,老子会好好的教训她,要他向妈妈说对不起。”
她给我逗笑了,自从母老虎进入了我的生活,我才明白什么是幽默感。
同一个爸爸,我们的性格大大不同。
刚才紧张,生疏的气氛就一扫而空了。
我的手指头继续在裙子里搜索,给我摸到她的乳头和乳环。
两个乳房我都不偏心,各摸一摸,不过,我还是温柔地把我的手按住她右边的那一个,不时的揉搓弄捏。
她的乳沟是在右边的乳球深陷的。
在我多次比量之后,确定右边的比左边的圆大一丁点儿。
她的头靠在我的肩窝,浸浴在温馨和浪漫之中,共享天伦之乐。
我们心有灵墀一点通,不约而同的,同时开口,问同样的问题:“你去了哪里?”
她先说她的故事:
“当日,我知道你失业半年,周转不灵,哪里有钱给我住医院。为了保住我们的骨血,请医院通知我的『丈夫』。他来了,坚持要送她去最好的医院,答应留下口讯给你。我们都知道他没有留下消息。他送我去一家最好的医院,请最有名的医生,在那里休养了一个多月。他一直陪伴着我,待安了胎之后,才接我出院了。我一直要他想办法找你。但他说,你搬了家,而农场没有灯火,似无人居住。而登报寻人,几个月都没有回音……”
我也把我的遭遇告诉她。
我们听过了相方的故事后,原来彼此都牵挂着,盼望再相会的日子。不禁相拥,互相热吻爱抚一番,来庆祝久别重逢。
但是,当我向前看的时候,阴影重重。
我心里一大问题:“找到了母老虎,又怎样?我可以带走母老虎吗?她愿意跟我走吗。我们的孩子的明天将会如何?会不会像我一样,有父无母?她那个所谓丈夫对我们的事知道多少?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妈,现在就跟我回家。”
“这里就是我的家。”
“跟我回到我们的家去。如何我们没有家,就建立一个,是你和我,和我们孩子的家。不过,我只是个穷小子,老头子留给我的只是个荒废了的农场,我什么也没有,你跟着我一世挨穷。留在这里,生活无忧。”
说到这里,她忽然一手撑着腰,“哎呀”叫了一声,说:“你的儿子又踢我了,我的儿子总是和我过不去,天注定我一生要吃儿子的苦头。”
“什么?是个儿子?”
“超音波扫瞄器说的。”
“太好了!”
“那么,你想要儿子和不要儿子的妈妈了?”
“不是啊!我学会了替你设想,不想你为我吃苦。”
“你不再电我的乳头,我什么苦都不怕。”
“都不怕?”
她摇摇头说:“其实连电乳头也不怕。最怕你对我的不是真情而是假意。”
“连妈妈的感情也去欺骗,我还是人么?”
母老虎果然是母老虎,不惧怕任何困难,总有克服环境的意志。
我想,有真的爱情,比荣华富贵更受用。
原来给困住的是我,我飞不出母老虎的“情关”了,不知不觉时,给她用一根无形的绳子把我牢牢的牵制住。
“但是,我的丈夫怎样?”她这话又把我拉回到现实来。
“我马上出去,和他谈判。”
她拉着我的衣袖,神色错愕说:“你想怎样对他?我知道你对他有成见,看不起他,但他确是个处处为我着想的好丈夫啊!他对我恩深义重,不要难为他。我这样说,你不会不开心吗?”
“难道你舍不得离开他?”
她摇摇头,幽怨地说:“我的感受,你不会理解的。你爱我的话,请你体谅我,不要对他动粗,也不要叫他太难受就好了。”
母老虎对这个和他同床十多年的男人的感情不浅。她害怕我会不顾后果,闯出大祸来。九个月前的我,定会一拳打倒他,抢走母老虎了。
“我懂得怎样做了。不过,我想弄清楚,他知道多少?”
“放心,他只知道我偷了个年轻汉子,私奔去了。”
母老虎和我的事,心照不宣,不足为外人道。不过,那男人愈知多一点,我的谈判就难上一重。
“妈。放心,没事的,这些日子我明白了许多人生道理,我懂得处理了。”
我抬起她的头,抚摸她的发鬓,温情而坚定的说。
她眼珠左右游移一会儿,向我定着。
在她眼里,我看见希望和忧虑。
在她耳后轻轻一吻,就推门出去。
我将要做的是极其荒谬的事,和一个男人说项,要他把妻子嫁给我。
谈判的对象,正衿危坐在客厅,一脸垮下去。
不待我发言,就开口说:“她回家之后,我就料到今天的事终于发生了。”他没正眼望我。
“谢谢你对她那么好。”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她和你在一起,令她很快乐。”
我的心跳了出来,这话是什么含意?是反话还是真的。
“我也很快乐……”这似乎是我唯一能回应的话。
“我太太回来之后,一直郁郁寡欢。她好像变了另一个人,整天戴着乳环和项圈,不肯脱去。她要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叫做『主人』的男人,他是她腹中块肉的父亲。他其实不介意她有外遇,但是他知道留不住她。相信她己把我的事告诉你了。十多年前,我的前妻红杏出墙,给情夫弄大了肚子,把孩子生下来后就走了。我抚养她,一如己出。但我在性生活上却不能满足我的妻子。她委屈了十多年,我很感激。她还年轻,不能长此跟着我……”说到这里,他声音沙哑,再说不下去了。
“开门见山,我想带她走,你有什么条件?”
“朋友,我不知道我的太太会迷上你。但是,覆水难收,我把她交给你。此后你要好好的待她。她若少了一根寒毛,小心我会宰了你。”
我心里想:你放心好了。
我母老虎的毛,我打理得很好。
头发,我天天替她刷,你老兄会不会服伺她?
她的腋毛丛生,有碍观瞻,脱了也罢。
她的阴阜给我用白兰地酒长期浇灌,比前浓密,看到了没有?
回去我还要替她把阴毛逐根数一数,少了一根,该我要回来跟你算帐才是。
“好,我一定答应你。”我伸手想和他握手,表示君子协定,他却没和我握手。
“长痛不如短痛,明天来接她。今晚,让她和女儿道别。”
“谢谢你,我明天一早就来。请你告诉她,我先走了。”
这个人,我开始同情他、可怜他。
不过,我还是瞧不起他。
他不是个男人,他对情敌太好了。
我决不会像他那么大方,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让给情敌。
看他这副德性,怎可以给母老虎幸福。
我不知道他们最后的一个晚上怎样渡过。
我则整夜无眠,兴奋得在房子里走来走去,憧憬着我们的将来。
在兴奋之馀,也担心会有变卦和不测。
太好的事不会是真的。
我迎娶母老虎的时辰未到,就手拿着花束,在门前恭候。
妈在窗户探头看出来,见到我,就招手叫我进去。
那个男人不在,免得送别难过。
她几箱子行李,塞满我的小货车。
“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都是衣物。我知道和你回去,一件也不用穿。但这些衣服又舍不得丢,一定要带走。”
“有时带你上街也要穿吧,虽然穿不完那么多……”我想起要她把我的T恤当裙子穿的怪模样。
我扶着腹大便便的母老虎,小心服待她登车。她对我会心的微笑。
我给她深长的一吻,把她的皮项圈脱了下来。摸一摸她的耳垂,记起要把一对耳坠子送给她。
“我答应买一对耳坠子给你,我没忘记。看,款式真土里土气,我不懂女人的时款。不喜欢的可以不戴。”
“难得你有自知之明,不过,这是你对我的心意,我现在就戴上。”她戴上后,面向着我,让我看看她戴上耳坠子的样子。
我为对自己的品味摇摇头,我抚摸她的颈窝,捻住那条金项炼说:“这条项炼也太俗气,不要戴了,以后我给你买一条钻石项炼。”
“钻石项炼,我有的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都没有带走。我还是喜欢戴着这一条,和脚炼和乳环配套嘛。”她的手搭着我的手,真诚的说。
哪个女人不喜欢她的丈夫送钻石项炼?
她敢情是体谅我微薄的能力,不要我自卑,才说这番话。
我感动得又要流下男儿泪了。
妈妈,你真是个好女人,我有幸在人海中把你找回,而且委屈了你,要你下嫁给我。
老头子作那么多孽,我也罪孽深重。
我仍可享这艳福,都是妈妈做的善事多,做下的福。
我激动不已,把妈妈的颈子拉下来,搂着她的腰,就在在车上,不理会路过的行人,热吻许久,方才打火开车。
车子驶离的时候,她不住回头顾盼旧门庭,毕竟,她在这里渡过十多年安乐的日子。
途经市中心时,我想起一件事,把车子停在那家卖女人内衣裤的专门店前。
那个售货小姐认得我,我是她的一个大主顾喔。
她看见母老虎挺着大肚子,勾着我的手臂,一副亲密的模样,就笑容可掬的对我们说:“原来尊夫人有喜,所以那么久不来光顾我们了。尊夫人一如你所说的,漂亮、健美,和你很登对,你们真幸福。”
我的那个女人听到这些溢美之辞,心里甜丝丝,我也看得出来了。
她继续鼓其如篁之舌,游说我给我这位“漂亮的尊夫人”买东西。
“这是一件短身吊桥束衣,可以将脂肪集中在乳房,又防止臂胳和肩背长肌肉。有助产后收肚皮。因为胸前是吊桥,作个凹字形。可以戴乳罩可以把乳罩亮出来,是流行的穿戴方法。有不喜戴乳罩的也可穿,太太你穿了,可以不戴穿乳罩,方便哺乳。女人喂孩子吃奶,最麻烦是把乳罩除了又戴……”
售货员小姐每句话,都正中下怀。
说到这里,我己开想象到妈妈穿起这件吊桥束衣的样子。
她健美丰满的双峰,从裁去了中间布料的吊桥上,没遮拦的突围而出。
配合那托来的深深的乳沟,还有G弦小三角裤。
前后四个圆滚滚的肉球,有了支撑,走起路来,不会蹦蹦跳,身材保养会好一点。
又有穿衣服了等于没穿的性感效果,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喜欢,就捧着妈妈的大乳房吮吸,我也和他分一杯羹。
那一家亲的情景,我已神魂颠倒了。
不过,拜托那天扎乳眼儿的时候,没有弄坏妈妈的乳腺。
她这一单生意,一说即合。
我要母老虎亲自挑选束衣的款式和颜色,顺便添置一些性感的小三角裤。
她掐一掐我臂弯,在我耳边耳语说:“这些贴身的衣服,从来都是你给我挑,给我买的,还不是穿给你一个人欣赏的嘛。你买一两件就好了,我的内裤,如果你没丢掉,应该多得穿不完。记着以后要省着用,你的孩子快出世了,要用钱的事多着呢!”
我没听老婆的话,倾囊买了一大批。
她开始像个老婆的口吻和我说话,管着我用钱。
但我理直气壮说:“我自奉甚俭,但孝敬妈妈则慷慨。况且,刚才是你叫我拿主意,买什么就买什么。”
回家之前,还要绕到小镇去,找那位退休的医生。
他是方圆几百里内最有学问的人,政府派他做个结婚公证人。
母老虎听到我向老先生说明来意,才明白我要和她做的事。
她拉着我的衣袖,面露紧张不安的神色。
“你想干什么?”
“不要害羞了,我们的儿子都快要出世了,我们请老先生替我们补办结婚手续。”
老先生虽然年老,记性不差,耳目灵活,一看就认得母老虎和我。
看看她的大肚皮,就笑呵呵的说:“结婚,应该了,应该了。不过,照手续,要在镇上公布十四天,没人反对,才可举行婚礼。”
“老先生,可不以方便一下?你知道我太太素来体弱多病,身孕已重,又曾有过流产的征象,不宜舟车劳顿……现在就请为我们公证结婚吧。”
老先生摇摇头,表示拿我没办法,替我们签署了一份十四日后生效的结婚证书。
交给我时,郑重的说:“年轻人,要答应以后好好待你的太太。”又对妈妈说:“那小伙子日后再欺负你,来找我,我为你出头。”
我今天太高兴了,像吃了兴奋剂,肆无忌惮,胡里胡涂就和自己的妈妈结了婚。
“你还是老样子,做事不计后果。”妈似乎放心,向我使了个眼色。
“妈,上次我带你回家,用了些歪手段。这一次,是明媒正娶的。有你那个男人做媒。你不妨和我试婚,不喜欢的,十四日内把证书拿回去退款。”我这样一说,把妈弄得啼笑皆非。
继续回程,我和妈妈己开始计划我们的家庭了。
我脑海里出现了妈妈不停怀孕,虎儿虎女成群绕膝的图画。
甜在心里,就面露笑容。
看看妈妈,她正坐在旁边,打开窗子吹风。
长发解开,发丝迎风吹拂,向我扑过来。
她脸上是怀孕妇人的满足与安详。
有人说,“蒙娜丽莎”那幅名画的模特儿是个怀孕妇人,妈妈的微笑,表情有几份像她。
春寒料峭,我捉着她的手,温暖着她。她转过头来,与我四目相投,不觉莞尔而笑。
“妈,快到家了。你猜我最想做的是什么?”
“你早已居心不良,没救了。我不猜。”
“不用你猜了。我想做什么就做。我最想做的是和我的新婚妻子做爱。我们奉子成婚,今晚洞房花烛。”
“我大着肚子,怎样做?”
“一定有办法。”
“办法一定有,给我骑在你上面做。不怕给我压在下面么?”
“后面呢?在后面做也可以。”
“你呀,还不记取教训。以后想也不要从那方面想。”
“我不是要你的屁股,而是……”
“总之不要后面……”
“这又怎样?……”我在她耳畔细语。
“我不要。”
“这样不要,那样不要,用不着我这个真正的男人做老公罗?”
“不要忘记,你叫我做妈妈的。还记得你哭着的求我淮你叫我做妈妈的样子吗?”
“但我是结了婚,这是证书,我是你的正式丈夫,你以后改口要叫我做老公了。”
“我宁愿像以前一样,叫你做主人好了。”
“也好。母老虎。”
“是的。主人。”
“引诱人者,自已被他引诱的人引诱了。”
尚.布特希拉(Jean Baudrillard)论John Fowlers着《The Collector》语。
“女人子固然走到各处去,用她的本身可以征服男人,使男人失去名利的打算,转成脓包一团,可是同时她也会在这方面被男子所征服,再也无从发展,无从挣扎……说简单一点,便是她使人爱她,弄得人糊糊涂涂,可是她爱了人时,她也会糊糊涂涂。”
后记 :
这个故事,有两个结局。
原本的结局,是母老虎难产死了,是悲剧收场。因这一篇是告别文章,不想太伤感,于是改为大团圆。
但是,这一个结尾和贯彻本文沉郁的风格不吻合,可能是全篇的败笔,请包涵。
……
谁知一查问之下,服务柜台的小姐却说:“先生,对不起,你的太太失救死了。”
“你们弄错了。”
“对不起,先生,没弄错,她不在人世了。我们很抱歉。”
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发狂的在医院里大叫,抓住护士、医生,要讨回我的母老虎。
护士带我去停尸的地方,我揭开裹尸的布单,母老虎安详地睡在那里。
下体的血污已洗净,颈圈、颈炼、乳环都脱下。
我抱着她僵硬冰冷的躯体,对她说:
“母老虎,你不会死的,你会醒过来。”
她听不到我说话。
我抱起她赤裸的身体,抚她吻她,泪滴在她的乳房。
我拥着她,谶悔我的愚罔和罪过。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