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三哥那边……”
一阵怜惜下来,公羊猛自己也差点没搞得气喘吁吁,不过看萧雪婷一副娇慵无力、再难承受雨露的娇弱模样,他倒也不想搂着这美姐姐再干一回。
只是心一定,便不由又想起了公羊刚,头不禁疼了起来,“他……他是真的不知道吗?”
“应该是不知情的……”
想到今儿白天,公羊刚又逼了公羊猛一回,口中出言极其不逊,气得连方家姐妹都不由冒了火,那模样活像一个见色起意的公子哥儿;如果不是前些夜里玫瑰妖姬好生剖析过,冷眼旁观的萧雪婷也看出了其中问题,否则真误会了他。
萧雪婷轻声地吁了一口气,尽量把声音放得平淡,别剌激心下气火难平的公羊猛,“三哥他……其实是在找死。”
“你……你说什么!”
虽然心下也气公羊刚气得要死,但公羊刚无论如何也是自己的亲三哥,是除了萧雪婷之外公羊猛唯一的血缘亲人,虽知因明芷道姑被暗算而死,再加上闺中密友剑雨姬之事,萧雪婷对公羊刚必是极不谅解,但听萧雪婷说公羊刚在找死,这话哪得公羊猛不怒?
但一看到萧雪婷的神情,公羊猛目中喷发的怒火虽仍高涨难消,疑惑筑成的堤防却及时挡住了那怒火的爆发。
萧雪婷的表情没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样儿,更没有因公羊刚得罪了她发狠话的丁点儿怒气,纯纯粹粹只有表述事实的平静,那表情大出公羊猛意料之外。
以公羊刚与萧雪婷的梁子,她若幸灾乐祸又或怒发狠话,都不出公羊猛意料之外,反倒是这般平静的述说,却真令公羊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想气都气不起来,欲言又止了老半天,才压下了心中忍不住延烧的火气,出口的话声勉强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雪婷……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道公羊猛对亲情看得很重,否则像公羊刚那样口不择言,老说要染指公羊猛的妻子,以公羊猛的性格老早要动手见个真章。
萧雪婷话才出口,面上表情平静无波,其实早咬紧牙关,预备待会儿可能有的重重耳光。
公羊猛是她心中所爱,又有血缘之亲,但萧雪婷即便不想报明芷道姑之仇,公羊刚在她心目中却仍如同陌路,纵然两人应有血缘关系,可对萧雪婷来说,此人是生是死,对她而言全没有影响,就算口称三哥,却也没让两人有一丝半点的亲近。
眼见这个耳光一直没有下来,公羊猛望向自己的眼中充满疑惑,萧雪婷轻吁了一口气,“三哥与其说是在逼你下山重建山庄,不如说在挑衅猛弟弟你的底线,在希望你忍不住出手杀他……看来那“烈阳照雪”的功诀虽能令功力突飞猛进,可对三哥的伤害……也颇不轻呢!”
“会……会是这个原因?”
听萧雪婷这么一提,公羊猛心中的怒火又消了几分。
他虽知本门功法中有“烈阳照雪”这套功诀,也看过这套功诀修习之法,以及庄中先辈对修练这套功诀后果的种种记述,但书册所言毕竟非是亲身尝试,公羊猛虽知修习此诀后果极危,却没想到会危险到这般地步。
当戚明应说出公羊刚修练“烈阳照雪”诀之时,公羊猛也不过是佩服三哥心性坚毅、复仇心重,竟能不顾后果修练此诀,却没想到后果当真如书册上所言,竟让公羊刚生了寻死之心。
“那……可怎么办才好?”
公羊猛眉头紧皱,无论如何公羊刚终究是自己二哥,再怎么说身为弟弟也不能看着他寻死;何况公羊刚确有求死之心,显然是因为身受“烈阳照雪”功诀所苦。
就算救不了他,公羊猛也想至少让三哥少受些苦楚,偏生这方面他毫无所知,戚明应所授的诀窍也不过能稍解公羊刚之苦。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日子自己运功为公羊刚缓解苦楚的频率愈来愈频繁。
显然公羊刚身受之苦愈来愈强烈、愈来愈难以遏抑,公羊猛也不会这般容易就相信萧雪婷的说法确有所本。
“这事连……连花师叔都没有办法,风师父只怕……只怕也无法可解……怎么办?”
“事情一件一件来,先解决你吃醋的美女师父吧!”
甜甜一笑,玉手轻伸,滑进公羊猛发内,将他的脸拉了起来,深深地又印上一吻。
其实萧雪婷还有没说出来的话,从公羊刚一直把剑明山和明芷道姑之仇揽在身上,让剑雨姬的恨意全朝他过去,一点没恨到公羊猛的作法,便知公羊刚只怕是早有预谋。
修练“烈阳照雪”功诀的后果他原就知道,杀了两人后他已报此大仇,又将仇人后代之恨全引到了自己身上,无论剑雨姬或萧雪婷出手杀他,都可了结此番恩怨,公羊猛便可毫无阻扰地重建云麾山庄。
此事不只自己,恐怕在世外居连戚明应都看出来了,只是说出来徒增公羊猛伤心;萧雪婷倒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还不如先移转公羊猛注目的焦点再说。
夜色静谧,回到房内的风姿吟连门也不关便坐到床上,微带朦胧的秀目望着窗外的明月直发呆,纤手轻轻地解开了襟扣,慢慢地让粉嫩火热的肌肤接触到了夜间微寒的空气;随着发饰摘下,一头秀发在空中飘然飞舞,风姿吟狠狠地摇着头,直到发丝彻底散开,披垂下来方止。
微微颔首,望着床上锦被棉褥,纤手轻柔不带一丝力气地顺着娇躯凹凸有致的曲线滑动着,彷佛像变成了其他人的手一般。
风姿吟樱唇轻抿,不由有些伤感。
那时也是一样的月光,就在这张床上,公羊猛搂着自己倒上了床,也不知他用上了什么手法,令风姿吟欲火焚身,理智和意志竟变得不堪一击,心甘情愿地变成了公羊猛床上的禁脔。
那一夜公羊猛真说得上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足足令风姿吟高潮了六次之多!
虽知自己的欲火焚身多半是公羊猛施了什么门道,九成九是杜明岩为了报复自己,才教会他的邪淫手段,但那浓情蜜意的云雨交欢,当真只有亲身承受之后才知其中滋味。
破身之夜连着给公羊猛淫了六次,本还不堪受辱的风姿吟纵然原先还力保理智想在第二天清理门户,可那坚持却也在连番袭来的美妙快意中烟消云散,待得第二天公羊猛终于力尽,再压制不了她之时,风姿吟身子虽是解脱自由,芳心却已被师徒偷欢混着云雨极乐的快感所束缚,想要杀了这色胆包大的徒儿都下不了手。
那一次……算是自己输给了杜明岩吧!
本来从处女之身被公羊猛夺去之时,风姿吟芳心已隐然有了这个念头,但到了之后公羊猛带着自己去上杜明岩的坟,像是要表演给杜明岩看一般,令恋奸情热的自己无法抗拒地在他坟前自慰,心花怒放地把自己送上高潮,连那羞人至极的真心淫液都狠狠地泄将出来,事后还被公羊猛光天化日之下奸淫得自己欲死欲仙,浪得浑然忘我,风姿吟才真正承认,自己确实是彻头彻尾地败北,也才真真正正地臣服在公羊猛胯下。
之后的那一年辰光,光只是回想便让风姿吟不由脸红心跳、身子发热,虽知公羊猛所用乃是杜明岩所授的淫贼手法,承受那手法的自己也不知会受到什么伤害,可一来她真正是恋奸情热,抗拒不了公羊猛的求欢,二来天生的媚骨艳相乃是这风仙姬的极大破绽,既给公羊猛把握住了,又哪里逃脱得了?
那段时日风姿吟只觉自己日日夜夜都被公羊猛搂抱玩弄,在激情间展现两人夹杂着师徒亲情与男女之爱的情意,直到那个时候风姿吟才真正知道,为什么天下人明知奸淫浪荡之名绝招惹不得,仍有那么多人沉迷男女爱欲之中;那种趣味欢乐,实非笔墨所能描述。
也因此,之后虽然公羊猛下山,风姿吟没有跟随其后,可午夜梦回之间,总觉得公羊猛就在自己身边;这张自己在上头失身的床,总能令她一入睡便在梦中与公羊猛相见,在梦中承受着他那让自己爱不释手的手段,让她的相思和渴望稍得满足,否则以风姿吟天赋媚骨艳相的本质,又给公羊猛实实在在地撩起了无比的情欲爱火,如何能够形单影只地渡过没有男人的日子?
可到了公羊猛回来的那日,情况真的整个变了,一看到公羊猛的身影出现,风姿吟激动得什么也不顾了,一头就向公羊猛撞了过去,想要投怀送抱、诱起了公羊猛的欲火,让他在道旁就把自己宽衣解带就地正法也在所不惜;却没想到公羊猛非但不领情,反退开了身子。
若非他这一退现出了许久不见的好师妹花倚蝶身影,让风姿吟发觉除了公羊猛外还有旁人在,只怕风姿吟真会忍不住再投入他的怀抱;虽说风姿吟反应得快,抱着花倚蝶便哭了出来,可背心还是冷飕飕的,幸好花倚蝶的反应比自己更激烈,何况许久不见,风姿吟的眼泪也是出自真心,否则怕真给旁人看出了问题来。
不过回到谷中,接踵而来的消息却令风姿吟不由气满胸膛:公羊猛不只在山上弄了自己,到了山下复仇之余竟也不忘招蜂引蝶,勾上的方家姐妹还都是自己师侄,心中缠绕的感觉让风姿吟连眼神都不对了。
若非她修养深湛,心知这秘密绝不能外泄,又是早知师徒之间干犯礼教,心中隐然觉得自己与公羊猛间不会有好结果,算得上心有准备,否则只怕当场就要发作出来。
但过了这么久,见公羊猛对自己又敬又怕,甚至不敢与方家姐妹同房,那谨敬慎微的样儿,哪里还是大展淫威对自己为所欲为的好徒儿?
风姿吟本不是气量狭窄的女子,又见公羊猛深怕行差踏错的模样,心中的火气也就消了。
只是她心知公羊猛与自己的缘分怕也是到此为止了,一平静下来她才发现,现在的自己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自己带大的徒儿同时是自己心爱的男子;风姿吟表面上像要弥补先前的分离,老与花倚蝶腻在一块儿,实则只是逃避。
她虽也知这样不妥,可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该怎么才算好,幸好公羊猛也在逃避自己,一时间倒相安无事。
表面是无事,但这样子……可就苦了自己。
闭上美目,把手当是公羊猛的手,轻巧温柔地在自己身上滑动,极尽甜蜜挑逗之能事,不知不觉之间风姿吟外裳已散落床畔,只余一件小小肚兜留在身上,恰到好处地遮掩三点要害,却挡不住正在胸前下体动作着的玉手。
这样的动作也不知弄过了几次,风姿吟深叹一口气,睁开了眼,看着自己发红的肌肤。
无论她怎么模拟,自己的手总比不上公羊猛的手来得威力惊人,明明他的动作没有自己灵巧、明明他的动作偶尔带着点粗暴,可却总能令自己身心敞放,完全地沉醉其中,难不成……难不成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异?
她停下了动作,大口地呼吸着,已探入股间的玉手却没有抽出来。
突然之间叩门声响,心中全无准备的风姿吟当场从床上跳了起来,只觉脸红耳热,手都不知该放在那里才好。
转头一看,幸好门还掩着,没有春光外泄,风姿吟不由轻吐了一口气,心中暗叫幸运。
如果门还敞开着,给人发现自己仙姿玉骨的外表下,竟瞒着人便自慰起来,若是花倚蝶还好,公羊猛多半还没胆来找自己,剑雨姬更是不出房门,可若是玫瑰妖姬看到了,这羞人的把柄只怕让自己再没有脸监视于她;若换了公羊刚……说不定自己连给公羊猛守节都做不到了。
纤手一伸,取过一件薄薄外衣罩住自己诱人的胴体,风姿吟低头一看,虽见这样若隐若现和没穿也差不多,加上肌红肤润,即便暗淡烛光下也看得出不同平时,但一时之间也难打理整齐。
她拉紧了衣裳,勉力让声音不颤不抖,“是哪位?姿吟已睡下了,有事能否明天再说?”
“风前辈,晚辈雪婷……有点事想……想请前辈开导……”
“是雪婷啊……”
暗吁了口气,风姿吟虽也觉得有些奇怪,这萧雪婷伤于明芷道姑之逝,从进逸仙谷以来便是颓丧消沉,前几日才稍稍回复了些;据花倚蝶所言是经玫瑰妖姬的开导,却不知她来找自己是为何事?
不过想到此女那娇柔可怜的模样,风姿吟对她也不由有些关心,何况据方家姐妹所言,萧雪婷本性不恶,只是世事弄人,才会变得如此尴尬的境地。
虽然知道萧雪婷和公羊猛也有关系,但风姿吟对她却没有什么敌意或妒意,何况若能让萧雪婷稍稍振作,有点儿朝气,总也比现在这个模样赏心悦目;对方身为女子,自己虽是衣不蔽体,谅想也没什么关系,“萧姑娘请自入……恕姿吟不起身迎接了。”
轻轻地开门走了进来,缓缓地坐在床前椅上,萧雪婷微微垂着头,拼命忍着心中的激动。
其实她早就来了,从门外一眼便看到风姿吟正自玉手齐施,热情慰抚自己的模样,只是她的手法似是自创,看来也没经公羊猛怎么调教,手法颇为幼稚,效果不怎么样,虽是热情有余,可情欲爱抚方面却是不足。
只是萧雪婷来此不是为了品评风姿吟的自慰手法,她虽看着这仙子般的美女自慰而不由激动,心知这美女也给公羊猛带坏了,却还能小心翼翼地掩住了门,直到听到门后风姿吟动作已息,呼吸虽仍急促却已有渐渐平息之势,这才大着胆子叩门。
“萧姑娘有什么事吗?”
见萧雪婷垂首不语,脸色微带绯红,却不像以往那样行尸走肉般的无力,风姿吟知道她已渐渐从明芷道姑之死恢复过来,心中不由微喜。
“是……是为了方家两位妹子……”
“是这件事啊?”
柳眉轻蹙,风姿吟摇了摇头。
今儿白天公羊刚和公羊猛又吵了起来,公羊刚一如往常地出言不逊,听得连向来持重的方语妍都忍不住代夫出头和公羊刚大吵一架,眼见公羊刚愈说愈是过分,风姿吟只得出言制止。
可她知道只要公羊刚不改口,情势是绝对压制不下的,只好以送信为名,让方家姐妹先回到上官香雪身边冷静一番,至少留个时间给公羊猛做决尤;无论是依公羊刚之言下山重建云麾山庄,又或干脆跟公羊刚撕破脸,这事总得让公羊猛自己决定。
可惜自己还不敢下决心与公羊猛见面,不然当面骂这徒儿一骂倒也解气。
“我也没有办法,”
轻吁一口气,风姿吟双肩一耸,“我也知道公羊刚是在寻死,猛儿左右为难,但此事是猛儿家事,姿吟无论如何不能越俎代庖……毕竟姿吟只是师父,不是公羊家人……”
听风姿吟语中颇带幽怨,若换了旁人只会认为风姿吟爱徒心切,偏生对徒儿的家事又无可措手,因而心下含怨难抑;但在知情如萧雪婷听来,却感觉得到其中重重的哀怨之意。
风姿吟确实是“爱徒心切”可这爱却掺了大半男女情爱在内,与其说风姿吟在气公羊刚,还不如说她在气怨自己进不了公羊家门,没法和公羊猛正当婚配。
若两人的“奸情”是在公羊猛下山前便已造就,光想到风姿吟在山上左等右等,却等回公羊猛和一堆女子,也难怪风姿吟醋意浓厚。
“难道……公羊三公子的伤真的没办法了吗?”
听萧雪婷这么说,风姿吟不由摇头苦笑。
公羊刚之创伤在经脉,又是修练功诀所受的伤创,与一般武林打滚的刀剑伤大有不同,说起来跟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倒还类似一些,这种创伤最是难治。
医治之人无论医道武功都得有一定造诣,此种人物在武林中虽非绝无仅有,却也是少之又少;虽说逸仙谷立于武林久矣,又处于山林之中,天然的毓秀灵奇所蕴产的珍稀药材不少,但要稍稍缓解公羊刚体内的热伤容易,要说到对症下药、袪伤除郁,却是无能为力。
风姿吟自知没这个能力,更糟的是公羊刚似乎也早断了寻医治伤之念,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不过这萧雪婷也确实厉害,令风姿吟不由刮目相看。
公羊刚因伤而生厌世之念,是以处处进迫,逼公羊猛杀他,此衷连风姿吟都是看不下去公羊刚的步步进迫,仔细分析之下才得发觉,此刻逸仙谷中除了自己、花倚蝶和阅历非凡的玫瑰妖姬外,小一辈的大概都没发现吧!
没想到连这消极颓唐的萧雪婷竟都发觉了此点,若她真能好生振作,确实可成为公羊猛的极大助力。
想到公羊猛,风姿吟面上的笑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真不知该用什么神情来面对这个徒儿,就连此刻近在眼前的萧雪婷,竟也让风姿吟不敢迎上她的目光,活似在害怕什么,“只怕……是没办法了……现下姿吟能做的,只有想办法找些好药,为他稍做缓解罢了……”
“那……公羊公子那边……”
“暂时别告诉他……”
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得把话题扯到自己那好徒儿身上,风姿吟只觉口中发苦,说不出的苦涩感,“猛儿重情,若他知道此事,只怕更下不了手……”
听风姿吟止了语声似在考虑什么,萧雪婷只觉心跳不由得愈跳愈快。
来此之前她曾去给玫瑰妖姬面授机宜,可玫瑰妖姬所教的法子,连已豁出去打算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帮风姿吟与公羊猛言归于好的萧雪婷都不由却步。
可是看到风姿吟在提到公羊猛之时,那又带苦涩又带希望的神情,她看得出来风姿吟用情极深,若当真因着师徒规范拆散两人,实在看不过去,不过这大概也是因为师徒规范再深,也深不过血缘吧?
“前辈……”
“啊?怎么了?”
听萧雪婷问出了声,风姿吟这才发觉方才说到公羊猛之时,自己竟又走了神,脸儿不由一红,不自禁地伸手拉了拉外衣,一副含羞带怯的少女模样。
低下了头,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平息胸中的紧张,萧雪婷好不容易才开了口,“雪婷很害怕……毕竟……毕竟他也是……是我哥哥……”
“你哥哥?什么意思?”
一开始还没听出萧雪婷话语中的含意,但随着萧雪婷娓娓道来,风姿吟面色愈来愈白,纤手揪在衣上捏得紧紧的,樱唇轻启,想要打断萧雪婷的话,却又不知该如何插口。
待得已悄悄坐到风姿吟身边的萧雪婷将她与公羊兄弟的身世猜测说完之时,风姿吟心中已是大乱;等到萧雪婷说完了闭上嘴,一时半刻间房中萦绕的全是沉默,再没一点异声。
虽听说明芷道姑与公羊明肃的恩怨纠缠才是云麾山庄灭门之因,之前却全没想到萧雪婷竟可能与公羊猛有如此深切的血缘关系,风姿吟一时之间真给惊得呆了。
毕竟她出身名门正派,江湖上风仙姬之名传出去一干武林人可不敢轻易得罪,不像出身魔门的玫瑰妖姬可以这般轻易接受此事,但看萧雪婷诉说之时甚至不敢看着自己,即便在这清凉的山间夜里,额上手上也是微微见汗,显然这猜测对她而言是极重的负担,光诉之于口,都不知要萧雪婷鼓起多大的勇气。
一来以风姿吟的性子,听到萧雪婷竟与血亲弟弟公羊猛有染,忍不住开口便要骂,想打下去的手都已抬了起来,但见萧雪婷如此凄惶,想到前些日子她多半就是因为此事而颓靡不振,风姿吟的手不由微微发颤,想骂出来的话到了喉中,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而当她稍缓下来的时候,不由得又想到公羊猛与自己的关系,风姿吟竟不由大起同病相怜之感。
细细想来自己的不顾羞耻之处,怕比萧雪婷还要来得严重,毕竟公羊猛与自己上床时,是明知故犯地打破了师徒之间的隔篱,而萧雪婷被公羊猛弄上手时,彼此关系却是不得而知,而且当时方语妍虽说得语多保留,风姿吟却也听得出来,萧雪婷失身于公羊猛,多半原因还是出于公羊猛的邪诡手段,怪她不得。
已举起的手落了下来,却不是一耳光打在萧雪婷脸上,而是轻柔地梳着萧雪婷披垂而下的长发,轻轻地拍了拍萧雪婷带着寒意的背心,着意安抚,那轻柔的动作让萧雪婷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登时放下了大半。
玫瑰妖姬虽极有把握地告诉她,要说服风姿吟便要主动托出自己的秘密,可此事事关重大,又牵涉如此绝密,如果不是事关公羊猛,萧雪婷一辈子也提不起如此勇气,到方才诉说之时,仍是心惊肉跳,直到感觉风姿吟的温柔安抚,其间没有一点火气和轻鄙,萧雪婷才觉紧张到绷紧的身子渐渐舒缓,放松下来的她身子一歪,已挨进风姿吟怀中饮泣起来。
伸手轻抚着萧雪婷的背,风姿吟虽觉心中混乱之极,这般事也不知该不该让公羊猛知道,可心中却不由自主有点放松的感觉,细细寻思才想到,自已之所以不敢面对公羊猛,主要就是因为师徒之间逾越伦常的关系,可萧雪婷的问题比自己严重十倍不止,虽然这么说有点幸灾乐祸之嫌,不过见萧雪婷这般模样,风姿吟真觉得自己心中的压力算不得什么。
轻抚着萧雪婷粉背,直到她渐渐收止哭声,风姿吟轻轻舐了舐樱唇,这才开了口,“雪婷别难过了……这……这个……其实……其实姿吟也有……也有这方面的问题……只是……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见萧雪婷抬起了头,美目中满是疑惑,却是不敢开口问,可那柔怯探询的目光却比咄咄逼人的追问还要来得令人难以招架,尤其方才听到萧雪婷说出她与公羊猛的关系,风姿吟真觉得自己的秘密实在算不得什么,只是要宣之于口,确实需要勇气。
好半晌风姿吟才打破了沉默,“在……在猛儿下山之前……他也……也对姿吟用过了手段……把姿吟弄了上床……搞过了好……好多次……”
虽是难以启齿,但一开了口,接下来的话也就没那么难出口了,风姿吟含羞的目光避过了萧雪婷的眼睛,飘到床褥之间,伸手轻轻抚着那平软的床,“姿吟就是……就是在这张床上……被猛儿取去了处子贞操……才破身于就被他弄得要死要活……那时猛儿还……还太年轻……下手不知分寸……怕姿吟清醒之后会清理门户,竟然……竟然一夜之间……在这床上足足弄了姿吟好几次……插得姿吟一点办法都没有,床上到处都是……都是行房的痕迹……第二天他差点下不了床呢……”
“猛弟弟他……他搞了前辈几次?”
“几次?这个……就……就六次吧……”
没想到萧雪婷竟问出这般难以回答的问题,光听这问题风姿吟身子就热了起来,彷佛回到了被男人挑逗的神魂颠倒的时刻,哪里还敢回答?
可话既开了头,想藏着掖着也有所不能,风姿吟还是说了出来,接下来的话就顺得多了,“他说……一方面是怕姿吟清理门户,一方面是因为……因为姿吟身具“媚骨艳相”……对男人特别……特别诱惑……所以……所以他在姿吟身上旦旦而伐,很轻易就……就硬了起来……姿吟虽然很痛……可体内“媚骨艳相”的刺激……让姿吟全然不顾羞耻……前面几次还假作推拒,后面……后面就心甘情愿和猛儿……和猛儿好了……”
“第二天猛儿虽然耗力太甚,没再对姿吟动手,可姿吟也……也没办法怎样……床上被猛儿弄得满是……满是事后的痕迹……那天早上姿吟没力气清理,可难过死了……看起来每个地方都在提醒姿吟……姿吟已经失了身……就算闭上眼,那疯狂的事儿也已深烙在姿吟心里……再也摆脱不掉了……”
没想到竟连这般羞人的事都说了出来,风姿吟只觉浑身发烫,那该死的“媚骨艳相”似又发作起来,令她体内深处情欲渐起,加上萧雪婷还伏在自己怀中,眼泪早已湿透了薄薄的外衣,连肚兜都浸透了,温暖潮湿的泪水早熨到了自己双腿、腹上,肉体交触的感觉,和与公羊猛肉体交缠时虽不相同,却那么地相似,风姿吟不由大羞,难不成自己连对女子都会动心?
可看着萧雪婷盈盈含泪的清纯美目,却又没有办法不说出来那萦回心头、从来不曾抹灭的感觉。
“到了第三天……猛儿带姿吟去上杜明岩的坟……姿吟才知是杜明岩教了他坏东西……可既已破了身子,也没什么好说了……为了慰杜明岩在天之灵,坏猛儿竟然……竟然要姿吟在杜明岩坟前自慰……说是要自慰给他看……那时姿吟真是羞死了,却又拂不过他……弄得身子好热,泄身的时候什么都流出来了,猛儿还把……把那些都收集起来……说是什么真心淫液……要拿来入药……也亏他想得出……”
(第六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