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杨宗志带着一行随人来到事先约好的林仙铺打尖,和洛都南城门户丁山镇相仿,林仙铺背靠未安关,是洛都出北方必经的要地,由于未安关在多年前就已经荒废掉了,林仙铺留给世人的印象也并不深刻,所以这里只是个边塞一般的小城,城中唯有一家客栈,名叫林仙小驿,杨宗志正是住在这里。
出门的时候刻意不虚张声势,带的随人也很少,杨宗志他们躲在马车里面,从不抛头露面,小丫头们也只跟来了八九个,其余人都在幽州城里照顾待产的秦玉婉,等候消息。
再过一个来月,秦玉婉和乌卓玛便要前后临盆,杨宗志心急着早点接到虞凤,然后带领大家回转滇南去,也好让师父师娘亲眼看着秦玉婉产下婴儿,一家人平安喜乐,共享太平。
在林仙小驿住下后,四处派出眼线,留意打探范蕲和许冲的消息,吃了晚饭,大家还在收拾的时候,赛凤便搀着杨宗志出门走走,这里地处中原大地,一眼望过去平平整整,偶尔有几个小山堆挡住视线,夕阳斜下,隐藏在山堆的尽头若隐若现。
末春来临,空气中散发着郁郁的花粉香味,从林仙铺的石街走到头,随眼便见官道两旁高高的丛林。
杨宗志和赛凤漫无目的四处走走,闻着花香,看着夕阳,心下不禁都极为惬意,两人相视一笑,迎着昏黄的阳光走过去。
走到丛林中,树荫下,走得总累了便坐下来歇歇脚,宽大的树根坐上四五人也绰绰有余,杨宗志偏偏要挤在赛凤香喷喷的身躯上,一半的身子压着她。
赛凤酥软无力的推了推他,低声啐他道:“过去些……”抬头看着中原大地的别样风情,怅然道:“我还从来没到过这里呢,我是南朝人,却不曾见过大江滚滚,一个浪花便是一千年,这里却有好几千年了哩。”
她说的是头顶亭亭如盖的苍松,仰望上去像一把巨大的雨伞遮住天空,落霞从树枝缝隙中透下来,影影绰绰,杨宗志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呀,以后我带着你游遍南朝,东南西北都可以去的,眼下……总要等我伤势好了不是,哎哟……胳膊这里,似乎又疼了……”
他苦着眉头叫起了疼,赛凤赶紧扶住他,小心翼翼的搀着他的胳膊,在杨宗志右手的肩窝上,曾经被她刺过一刀,不过日子过了这么久,那处伤痕早已结过疤,疤痕掉后,现下连伤处都看不出来。
但是杨宗志稍一喊痛,赛凤便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把他的伤口都挪到自己身体上,赛凤乖昵的扶着他的胳膊,左右检视,身后的草丛里淅沥沥乱响几声,冒出两个可爱的小脑袋,笑嘻嘻的叫道:“赛凤姐姐别上他的当,他是装可怜哩,他恨不得呀……你这么紧抱着他,一辈子都不松开。”
杨宗志没好气的回过头来,狠狠的在那冒出的小脑袋上弹了一记,翻着白眼,赛凤将他的右臂整个抱在怀内,高耸圆挺的俏-乳便死死的顶在上面,她一闻言,赶紧脱了开去,小身子跳出来,脸蛋上却是红了一片。
史艾可和柯若红笑嘻嘻的挤进他们中间,大眼睛左右扫扫,羞臊杨宗志道:“哼……好不要脸呢,看着赛凤姐姐刚来,便这么欺负她。”
杨宗志五指大张,将史艾可娇小灵动的身子捉进怀内,恶狠狠的促气道:“小丫头,几天不欺负你,你也是皮痒了不成……”说罢一低头,狠狠的吻在她那红艳艳的小唇上,吸出她淡红色的妙媚香-丁,百般吮吸。
“唔……唔……”史艾可无力的在他胸口上捶打两下,躲又躲不开,偏偏有爱煞了与杨宗志痴缠交吻的滋味,每当杨宗志如此对她,她只有满心的欢喜和徜徉,何曾推开过他。
她翠绿色的短小裙子在杨宗志的怀中扭成了麻花,两条又细又长的玉腿从裙底褪出来,白花花的耀迷了人眼,赛凤满脸娇羞的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更不堪。
她与杨宗志相恋已久,却从未涉及到男女间天崩地坼的欢爱之乐,在这方面,她跟年幼的史艾可都比不了,更别说一旁还站着早就失了处子之身的柯若红了,柯若红只看了两眼,便不依的扭动着丰满的肥臀儿,挤到了杨宗志的另一侧,抱起他的脑袋,猩红的小舌尖一吐,钻进了杨宗志和史艾可的中间。
三个人紧紧的吻作一团,三条舌尖来回摩挲打圈,更叫赛凤天旋地转的,险些昏厥过去,心头怦怦乱跳着如小鹿乱撞,偷眼回头瞄了一瞄,赶紧又回过身去,那一眼中,似乎看到史艾可和柯若红左右手抱着杨宗志,两人吃的津津有味,簌簌的鼻息声和压抑不住的香艳娇喘不时的在背后响起。
待得杨宗志一口气终了,他啊的一声放开两个小丫头,呼呼喘气道:“憋死我啦,可儿……若儿,你们俩不知道我有伤在身吗,还让我作这种危险的举动,万一一口气没提上来,可怎么办。”
“呸……”史艾可羞答答的啐了他一口,唇边还留着鲜艳欲滴的花露余味,她用力的伸手一抹,拉住赛凤道:“赛凤姐姐,这样没脸没皮的家伙,你可曾见过?”
赛凤扑哧一声娇笑道:“没有的……”
柯若红咯咯腻笑道:“是呀,师哥,你明明身体虚弱,昨晚在路上,为何又要钻进费姐姐和丁姐姐的马车里,我听见费姐姐说要把你打出来呢,你便是用装可怜这一招,阴谋得逞。”
“反了……反了……”杨宗志苦着脸叹了两声,心情大是愉悦,一切的打算,只待迎娶虞凤之后便能按部就班,他委实有些得意,日后一大家子人生活在一起,哪里他都不愿再去了。
他站起身来,催促她们三人道:“啊……天快黑了,我们不如也早点回去,商讨一下昨晚我在幼梅儿和娆娆车厢里碰到的问题,四个人齐聚智慧,说不定能令我茅塞顿开啊。”
史艾可微微色变的跳起身子来,跑出两步回头叫道:“你……你休想,我……我只和你接吻,其他的事情,我才不会和你作……”说罢快步的跑出了丛林。
“咦……”柯若红轻轻依偎在杨宗志的胳膊上,望着史艾可扭着浑圆的小屁-股跑出树荫下,仰头又望着杨宗志:“师哥呀,为何……为何可儿每次都不愿和你同床哩,我记得在鸿冶城,她便逃掉了一次,后来在长白山上,你都快要得逞了,又被她捉住手,她跟你小声嘀咕了几句,她说的……是什么?”
“嘿嘿……嘿嘿。”杨宗志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夕阳下看到分外耀眼,赛凤道:“我们也回去吧,说不定……又有什么消息传来了。”
杨宗志拉住她道:“好,我们回去,哎哟……肩头又疼了……”
这回赛凤没好气的撞了他右臂一下,和史艾可一样扭头便走,再也不会理他,杨宗志无奈只得摁在柯若红丰满娇嫩的身子骨上,腆着脸笑道:“好若儿,你可不会将我也一脚踹开吧。”
“嘁……”柯若红一脸媚态的在他嘴边亲了一口,咯咯腻笑道:“你说呢……”
……
回到林仙小驿时,天色刚刚黑尽,甫一走进客栈大门,朱晃便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道:“杨兄弟,洛都危险了。”
在外人面前,杨宗志自然不好无赖的趴在柯若红香喷喷的身子上,慌忙正正经经的站起身,随口问道:“怎么了?”
朱晃道:“我们的兄弟去打探过了,说前些天洛都西门从被攻破一次,杀进去六千多人,洛都倾满城之力,才将这些人杀掉,把城门缺口堵上,今日江东军又再度攻城,似乎……似乎并未伤筋动骨,反而实力大涨,增添了不少精锐之师。”
杨宗志皱眉道:“哪来的精锐之师?”三皇子和鲜于无忌自江东起兵,号称十万大军扑向中原,杨宗志明白,这十万只是个虚数,加上他们招降陈通的残部,充其量不过六七万人罢了,江东鲜于无忌的手下本有驻军五万,这些才是他们的根本所在。
这三个月来,他们从江东打到洛都,兵马折损了不少,围城三月不破,辎重和战马更是损失惨重,这一战……比的就是耐力,谁先支撑不住了,露出败象,谁就是覆灭的那一方。
以现如今天下的局势,西蜀按兵不动,陈通在变州的大营名存实亡,北郡过去的七万驻军被收编到城防部队中,加上骁骑营,守备军,洛都应该实力更强才对,只不过江东军士气正旺,洛都不敢贸然出击罢了。
三皇子到哪里还能求来精锐之师,天下的精锐……都在这里了,唯有北郡留守的余部两万人,在杨宗志的手下,除非……三皇子可以说服西门松和他一道起兵,否则……他只能就地招募新军,新军收编,扩充战力,也不是短时间就能作到的,看来朱大哥他们打听到的,只能是新军数量增加,精锐二字,可就谈不上了。
杨宗志沉吟道:“先不管这些,范蕲大人和许统领他们有消息传来吗?”
朱晃摇头道:“还没有,我们的人一直都在外面,只要他们出洛都城,往北走,必定能与我们碰上。”
杨宗志点头道:“是……”话是不错,这里也是和范蕲他们事先约好的,可是一日没有消息传来,心里面总也不踏实,柯若红娇痴的唤他道:“师哥啊,我们再等等就是,反正也不急在一天两天。”
杨宗志笑道:“你婉儿姐就快临盆啦,我想着早些能回滇南去,也好让师父他们高兴高兴,罢了……再等等吧。”
朱晃抱拳道:“那我再出去打探消息,忽日列兄弟说,过几天他也会赶过来,要我们千万等他一起去洛都。”
杨宗志蹙眉道:“乌卓玛就快生子了,他赶过来作甚么?”
朱晃哈哈笑道:“他说要跟你结亲家呀,趁两个胎儿还没落地前,先在你这里落下口实,到时候你想后悔都不成啦。”
杨宗志哈哈一笑,被柯若红拉着走到灯火通明的客栈内,这里被他们使银子包下来,前院后院都有人把守着,杨宗志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号不可露面,甚至还用洛素允的名字登记造册,处处谨慎。
乍一走进大门,见到史艾可正小声嘀嘀咕咕的陪着赛凤说话,也不知她们说起什么事,银铃般的娇笑声不断传来,杨宗志凑过去道:“啊,在说什么呢?”
史艾可笑着扭过了头,对赛凤的小耳朵低语道:“看到了么,这坏哥哥,今夜是不想放过你了呀,我看那……你就认命了吧。”
赛凤听得小脸一羞,灯烛印照下如同红彤彤的丹蔻,她抿着小嘴,丝毫也不搭理杨宗志,杨宗志碰了个软钉子,讪讪的坐在她们中间,笑道:“怎么了,难道在说我的坏话?”
继而转头对史艾可嘿嘿道:“你可别忘了,你那小秘密还在我手里呢,今晚……便让我好好给你教两手,你便不会怕了。”
“我怕什么呀?”史艾可满脸羞红的跳起来,恶狠狠的朝他龇了一下小牙,唇红齿白,小牙细碎整洁,杨宗志爱煞了她这副清婉的模样,伸手便要把她招过来,史艾可慌忙将赛凤推到他的怀中,心慌意乱的道:“你还是欺负赛凤姐姐吧,反正这里的姐姐多得是,我听说,赛凤姐姐曾经对洛姐姐,月姐姐她们说,她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你吃了她这甜甜的果子吧。”
“可儿……”赛凤羞臊的大发娇嗔,不禁无地自容,那时候说那话,分明是看杨宗志危在旦夕,不管不顾下的冲动话,实则赛凤她害羞的要命,此刻被口无遮拦的史艾可揭出来,让她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杨宗志。
“是吗?有说过这种话吗?”杨宗志哈哈大笑,赛凤截口道:“没有……我没说过……”
“谁说你没说过呀……”二楼过道的屋角下传来几个笑嘻嘻的声音,赛凤抬头一看,见到姐姐和其余好几个姐妹都在那里站着看好戏呢,“呀……”赛凤险些晕倒过去,真真是把什么女儿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杨宗志忽然龙精虎猛的横腰抱起赛凤,一反这几天的潦倒颓态,也不顾赛凤在他肩头上狠命的拍了几记,抱着她便走到一个昏暗的偏房内,将赛凤放在床栏边,身子压下去道:“赛凤……赛凤丫头……”
一声声唤来,绝无半点笑嘻嘻的不正经,而是语出真心,“嗯……”赛凤羞不可抑的仰头扫了他一眼,又飞快的躲过他灼灼的目光,脸蛋通红娇媚,一根手指头无力的支在下巴旁,眼神躲躲闪闪的看着黑暗的侧方。
杨宗志道:“去年……我们在望月城偶遇,那个时候……我绝想不到,会有今天这样一个日子,这一年多以来,我在南朝出生入死,而你在凤凰城里也吃尽了苦头,每每想到这里,我便对你多了一些愧疚,甚至惭愧的有些不敢面对你。”
赛凤侧着小脑袋,娇声细细的道:“你愧疚什么,我……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再说……我被人迷走魂魄,在你的肩头上刺了一刀,该愧疚的……应该是我才对呀。”
杨宗志笑着点头道:“对呀,马上就要做夫妻的人,还有什么愧疚,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在王庭夜宴里,你那一登场,将座上所有的人都震慑住了,连我在内,我想不到……一年不见的赛凤丫头,竟然出落的这么水灵而又光彩夺目了,嘿嘿……我杨宗志真是好福气,这么美貌温柔的妻子,也能被我抢到手。”
赛凤被他逗得扑哧一笑,冲淡了一些心头的紧张和羞怯,她侧着小脑袋,腻声啐道:“哼……小,小贼子!”
杨宗志听得哈哈大笑,这一声唤,等了一年之久,那个时候赛凤便爱啐他小贼子,因为他做事不依常理,多番用手段调戏赛凤,杨宗志得她一句唤,骨头也酥了半截,抬起身子,目光落在她娇柔修长的玉体上。
玉体横陈,洁白的绸衣素裙,素裙下波澜起伏,一年过了,这丫头连身材也发育的这么好,杨宗志心头不禁感叹,双手揉动,钻进了裙下。
“嘤咛……”赛凤下意识蜷缩起细细的腰肢,想要将他的手压在身下,杨宗志尽起温柔手段,像方才对付史艾可那样缠绵的吻了下去,“啊……”赛凤不禁动情起来,躲避着的目光勇敢的迎逢而上,两手轻举,用力的抱住了他的后脑。
房中没有电灯,只有外面大堂的灯火稍稍透入,房中的温度似乎瞬间高了一截,伴随着两个人呼呼的喘息管吟,还有细微的咕噜噜吞咽口水的声音传来,“宗志哥哥……”赛凤轻柔的唤道:“赛凤……赛凤听姐姐说,小时候,我们都跟一个亭哥哥要好,那位亭哥哥名叫赵虞亭,是敬王爷的爱子,我们的爹爹和敬王爷是至交好友,我未想到……多少年以后,我会心甘情愿的作亭哥哥的妻子。”
杨宗志笑道:“我也记起了以前的往事,不过那一段比较模糊,现在不管这么多了,不管你是不是柯家人也好,南朝或者大宛女子也罢,我都会一心一意的待你好。”
赛凤感动的揉身而上,用自己娇软的身躯紧贴着他,重重的点头道:“嗯……我,我也是,赛凤爱你,一辈子也嫌不够,赛凤……什么都要给你呢。”
杨宗志手脚飞快的解开她素白的衣裙,露出她高挺饱-满的娇躯,这一眼看下去,不禁目眩神迷,这丫头可真是白得耀眼,身子好像玉石那般没有任何瑕疵,手指在上面浮动,光滑的定不下来。
杨宗志一脑袋扎进那媚香无限的身躯上,留下一串串热烫的吻痕,赛凤也情动的厉害,娇躯左右扭摆,如同风中扑簌簌的杨柳,过了不知多久,杨宗志褪开衣衫,让赛凤在身下摆好姿态,一剑顶在凭栏上。
口中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缓慢的向内挤去,初时狭窄,略带一些晦涩,不过花露已经滴得到处都是了,经过一会子的润滑,杨宗志沉下腰,一剑顶入一半,正在这时,身后黑漆漆的木门外传来恼人的拍门响:“哥哥……不是我要坏你好事呀,是外面有人找你哩,她们说事态紧急,让你赶紧出来相见。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