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0月10日,晚上八点,黄钊家)
“我们回来了!快!来帮忙!”
“你们怎么回事?”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会怎样?”
“发什么了什么?”
“他被咬了?”
“快,先止血!”
“碘伏!!绷带!!保命子!快!”
“怎么回事啊?”
“哥?”
“到底怎么回事啊?”
“先止血,再说其他的!”
“他是我哥!”
“他是你哥??”
外面的事态感觉是要吵起来了,我连忙洗完我的三角区域,赶紧擦干身体,换上了自己的衣物,出了洗手间。
可以洗澡的洗手间在二楼,吵闹的声音从一楼一直吵到二楼的某个房间。
“怎么了?怎么回事?”我跑过去问黄钊,并看了看一直被讨论的那个人,只见林萌非常慌张细心地在给他进行止血,那一刻我似乎还有一些吃醋。
“住我家的三个高中生,带回来一个人,还好像是林萌他哥。具体的还是等把他处理好了再问吧。走,先去吃饭。”黄钊说。
“你们去吃,我等柠檬一起。”我说。
“好吧好吧,你们一起。”黄钊说着便下了楼,我走到了林萌边上摸了一下林萌的头。
“柠檬,吃饭,我来帮你看着他。”我说。
“我吃不下。”林萌伤心地说。
“他真是你哥吗?”我凑过去看了看,的确有些面熟。
“他真是你哥,也真是我上次遇到个提刀砍羊的疯子!”我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确认了他就是我之前在南门河大桥附近一刀劈开那只山羊的人。
我伸手就去确认一下,他昏迷了却死死握住的那把刀。
没想到的是,我手刚刚一碰到他的那把刀,我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按在床上。
“哥?”林萌惊讶地看了看。
林萌他哥闭着眼睛,手臂上的伤似乎不能让他有半点痛觉,止血的绷带都被他的肌肉给蹦了开来,就已经是这种程度了,他还能死死的把我的头按在床上,幸亏的是床不硬,不然他这个力度,碰上去,头都要碎掉。
“你干嘛啊?哥!松手!”林萌使劲地拍打着他哥的手臂,甚至不惜拍打他还在流血的伤口上。
但是他哥仿佛是本能反应一般,死死的按住我的头,另一只手死死的握住他的刀。
“还好有保命子!不然你早就流血死了!”林萌由伤心转为愤怒,“浪费大家的药!”
“哥!!松手!!”林萌狠狠地使出拳头,砸向他哥的脸上,他哥还是死死地按着我。
“把刀拿来!”林萌一把夺过他哥死死握住的刀,“现在你妹妹替你暂时保管好这把刀!”
他哥这才慢慢松开手。
“哎呀,你哥这是练家子啊!”我爬起来扭了扭脖子。
“这刀什么来头?”我看了看林萌手上的刀,不解地问,“我那把剑,和这把刀有什么渊源吗?”
“我不知道。”林萌说,“这些东西一向都是传男不传女的,我也没心思去问。”
“都什么年代了,还传男不传女呢。”我说。
“这其实也不是性别歧视,主要是女孩子对于这方面本来就要欠缺,加之我又不感兴趣,就从来没问过什么,爷爷也是叫我一起去学习一下,我都谢绝了。”林萌说。
“学什么?”
“我都说了我谢绝了,我怎么知道学什么?”林萌说,“胖哥你怎么突然变傻了?”
“哟,小柠檬,还挺凶。”我说,“那刀我能看看吗?”
林萌没有拒绝地递给我,我犹豫了一下也没接过来。
“不想被直接按在地上,就拿去看。这可是他的宝贝儿子。”林萌无奈地说,“你想知道什么,一会等他醒来,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再给他包一下,真的是,还给崩坏了!服了!”林萌对着他哥哥说,“一天没吃东西,还倒亏出去,就因为你,没吃到晚饭!”
“要不,柠檬,我给你添点饭菜上来?”我问林萌,其实我也挺饿的。
“可以呀,谢谢胖哥。”
我下楼来,他们一行人都已经开始吃了。
“等你呢!”老爹拿起期盼已久的可口酒,“快来喝两杯。”
“老爹,等一会陪您喝,我把饭菜给林萌打上去。”
“有了媳妇忘了爹哟!”黄钊开玩笑地说。
“哼,何止是爹哦,有了媳妇忘了妹、老爹、钊哥、娄姨、黄叔!三个弟弟才来都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芊芊也跟着附和。
“对了,你边打菜,我边给你介绍介绍,这几个有为青年。”
“这个,叫邓成,扶阳一中高三,父亲是扶阳市疾控中心主任,有许多的关于狂犬病的信息都是他的一手资源。”
“这个,柳玉墨,应该认识,之前在庙会见过的,电脑天才。”
“还有这个,朱立,也是扶阳一中的学生,成绩优异,算是他们几个人里面的军师了。”
“从狂犬病疫情开始,到现在,这三小只几乎都是靠着自己,他们不仅自己生存了下来,还有闲工夫救救别人,可以说是同龄人的佼佼者了。”黄钊说,“各位,这个就是我经常提起的胖哥,这个别墅的很多应急措施都是这个大哥想出来了的,不然我估计都死在了城里面的小区房。”
“胖哥好!”三个高中生停下碗筷,站起来给我鞠了一个躬。
“可别,坐好,现在既然都在一起了,就叫胖哥就行了,别整其他的。”我帮林萌的饭菜打好了,说,“一会下来我问问你们这两天发生的事,你们等我一下。”
我迅速把打好的饭菜递给了林萌,便再次下楼,打自己的饭菜。
“刚刚都发生了什么?”我问了问朱立。
“他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弄完我们的事情,回来的路上便看到了他。”朱立回答道。
“你们弄什么事情?”
“今天的全市警报,派出所的人和我们一起去的。”
“看样子,还是你们把我弄醒的,哈哈哈,我还得感谢一下你们呢!”我笑着说问,“怎么做到的啊?我很好奇诶。”
“这样说要从9号开始说起了。”黄钊说。
(回忆)
(2023年10月9日,早上九点,黄钊家)
黄钊打着电话问着。
“谭哥?”
“现在扶阳是怎么个情况?”
“已经控制不住了吗?”
“那胖哥怎么办?”
“好的,好的。”
“好吧。”
“顺便来吃顿饭吗?”
“好。”
黄钊挂了电话,知会了老爹一声。
“老爹,一会谭哥要过来一趟,他们公安的这两天可忙得够呛。”黄钊对老爹说。
“他过来干嘛?”老爹问,“少麻烦点别人,这几日已经够打扰到他了。”
“他说过来说点事情,电话里面不方便。”
“估计又是带点什么保密级别的,这个谭晓,这以后多感谢感谢人家。”
半个小时后,谭晓到了黄钊家别墅。
“高叔!”谭晓首先给老爹打了声招呼,“我来找黄钊商量点事情,高叔。”
“诶,你们忙,来坐。”老爹看了看谭晓,很是欣慰。
“谭哥,哟,什么事呀?”黄钊问。
谭晓拉着黄钊来到了外面的院坝。
“那个,小高那我问过医生,想醒来,不好弄,但是医生说可以试试用某些尖锐的声音,试试刺激他。如果这样都不行,医生那估计就没办法了,而且这个方案在之前便被主流的现代医学给否定了,基本上没戏。”
“那这个怎么弄?怎么说都得试一下呢。”
“我先问问我电视台的朋友。还有就是我们现在需要在你们家住的三个高中生。”谭晓说。
“嗯?谭哥,我好像没给您提过我家里面住了三个高中生诶?”黄钊疑惑地问。
“哎哟,他们一个是疾控中心领导儿子,一个是疾控中心重点监察对象,一个是公安局监察检查对象,你说我们能不知道他们在哪吗?”
“那他们?”
“他们手上有一个程序,小墨做的。”
“什么程序。”
“可以通知整扶阳市的程序,之前柳玉墨那个孩子就做过一个,在他们学校通知过一次。”
“他做那种只不过是越过权限,若是你们公安部门直接批准,那不就直接通知了,还需要这么兴师动众吗?”黄钊问。
“问题就出在批不批准,但是扶阳的人不得不救啊!”谭晓罕见地摸了摸额头。
“也就是,现在就是在利用那三个孩子?”
“也算不上利用,从一号开始,不在开会的路上就是在开会,上级要求,既不得制造恐慌,又得保证民众安全,我们派出民警的压力大呀!接警民警人员不足,开辆警车都不敢鸣笛。‘打击保护伞’行动,打掉了我们队伍十分之一的基层人员,志愿者又没人来,我是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高效地处理那些狂犬病毒人了。”谭晓忧心忡忡地说,“也就是说,立功了他们的;犯了错,我的。”
“这个?怎么处理?”
“利用广播的声音,把大部分狂犬病人吸引到电视台,再通知武警部队进行肃清。”谭晓说,“还有可以顺便通过电视台,试试那个医生说的,看看能不能唤醒婺源。”
“那你怎么能保证武警部队一定会去电视台进行肃清?”黄钊问。
“无法确定,武警我们可没有指挥权。”谭晓说。
“那?”
“如果说他们去了,最好,皆大欢喜。如果说他们没去,大部分狂犬病人集中在了一个地方,其他地方的人就该跑的跑,还准备物资地准备物资。有些家庭甚至还没钱购买防疫物资。”谭晓说。
“那,你没考虑过电视台周边居民吗?或者,电视台现在也还有记者出入,你没考虑过他们吗?”黄钊问。
“一个片区的牺牲,换来其他十几个片区的喘息,值得。”谭晓说。
“也是,这样的话,这几天我们去城区购买物资也安全得多。”黄钊说,“对了,你们这几天得开会,都说些什么啊?”
“每天说的都不一样,但是会议主题便是组建灾委会。”
“灾委会?”
“灾难管理委员会,由市委直接组建,委员会下的每个人,都是大家精挑细选出来的,必须是党员。”
“为什么要选?”
“P疫苗马上发行了,数量极其有限,明令禁止60岁以上的老人,和14岁以下的孩子接种,灾委会成员是优先接种人员。”谭晓说,“市委书记的一家十口人,一儿一女,一媳一婿,两个孙子,两个外孙。也只有他儿子和女儿分到了名额,他和他爱人都自愿放弃了名额。他儿子是学农的,现在30岁,曾经在袁老的手下做过研究生,现在是农学博士,因为资历的原因,临门一脚的科学院院士,被另一个资历丰富的大学教授拿去了。他女儿也是个高才生,工业相关的专业,也是博士。”
“一共有多少名额?”
“不清楚,总之不多。”
“这,怎么弄得到这个名额?”黄钊问。
“弄不到,直接告诉你。名额之后的,都是随机抽取的。”
“是不是中央还有很多东西都没下发的?”黄钊问。
“这肯定是的,我们的市委书记和蓟京(北京)的一个副部级干部认识,有些细节他们互通了的。但是因为很多原因,肯定也不能说出来,就用这种方式吧,总之我们现在能掌握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市委这样做肯定有其长远的打算。”
“看来这场疫情的危害,比之前的任何一场疫情的危害都要严重。”黄钊说。
“不,是超过了之前所有疫情危害的总和。”谭晓说。
“哎。”
“那三个高中生在楼上的,谭哥,上来讨论吧。”黄钊说。
谭晓随后和黄钊一起,来到朱立、邓成、柳玉墨所在的房间。
“小邓,你应该还记得我吧?”谭晓进门看见了邓成。
“你怎么又来了?”邓成不耐烦地说。
“先别不耐烦,我这次来是找你们帮忙的。”谭晓说。
“你一个大人物,派出所所长,需要有什么事情来找我们几个高中生帮忙的?”朱立说。
“之前柳玉墨制作被截获的那个电脑程序,需要你们去激活一下。”谭晓说。
“态度为什么会转变?”柳玉墨说。
“那还用说,想用我们几个高中生当挡箭牌呗。”朱立说。
“不是,各位小兄弟。现在的确是需要你们的援助,情况特殊。”谭晓说。
“各位弟弟,谭哥之前我们就认识的,这也是挺有缘分的。谭哥的人品,我们是相信的,所以你们看看你们那里有什么需求,谭哥这里满足你们,然后你们交换一下各自的需求,好好的为了扶阳市的民众,把这个事给办了。”黄钊说。
“额…”柳玉墨若有所思地不知道在想什么问题。
“怎么激活?”柳玉墨想好后问。
“电视台我有熟人。”谭晓说。
“权限有多大?”
“台长。”
“今天需要改良,适应电视台的程序。明天早上6点,我这里准时交货。我需要你一路保护我们一下。”柳玉墨说。
“你怎么替我们把决定做了?”朱立有一些恼羞成怒。
“这个决定只能我做呀,程序是我做的。你们觉得有意义,就来帮我,没有意义就算了。”柳玉墨说。
“这不是有没有意义,这关系到责任问题!”朱立回过头问谭晓,“这样做,出了问题怎么办?”
“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弟弟,出了问题我担责任,得了表彰你们上前。”谭晓说。
“这就是一句话的事情?”邓成说。
谭晓听后,马上将自己衬衣上挂着的录音笔递给了朱立,并打开最近的几句话。
“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弟弟,出了问题我担责任,得了表彰你们上前。”录音笔重复着这句话。
“嗯。”邓成看了看录音笔,“我们没什么好处吗?这应该算是一场交易吧?”
“解除对我们的监控。”柳玉墨说。
“帮我查一下我老爸在哪。”朱立说,“我出来后,我老爸打电话就没接了,家里面也没人,我也不是担心他,我是担心我爷奶,他们、他们的电话也没接。”
“我?我没什么要求,我就想要信息对等,你们知道的东西,我们也想知道,只有我们知道了才可以活命,我们也想活命。”邓成说。
“可以,你们的要求我会一一完成的。明天早上七点,我来这里接你们。还有,柳玉墨,在程序开始前,播一段声音出去,频率这些一会我单独发给你,这个声音一定要持续播出10分钟左右,然后才开始内容播报。”
“小事,但是,作用?”
“两个。一是扩大声响范围,二是试试能不能将医院里面昏迷不醒的亲戚唤醒。”谭晓说。
“这样没有用吧?”邓成说。
“没用也得试试,这种声音也可以吸引狂犬病人。”谭晓说。
“还叫‘狂犬病人’,你们官方都开始用‘行尸’称呼了。”柳玉墨说,“上次暴乱,市委的人都开始用‘行尸’称呼那些人了,红头文件都开始写‘行尸’了。”柳玉墨说。
“你怎么知道?”谭晓说。
“诺,你们自己写的。”柳玉墨将笔记本电脑递给他,电脑上展示出来了扶阳市政府网站门户的管理员界面,柳玉墨又破解了政府门户。
“你这就开始了?监管你的可是另一个部门的同事,现在就开始了,我可保不住你。”谭晓说。
“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弟弟,出了问题我担责任,得了表彰你们上前。”朱立打开了录音笔,声音反复出现在了这一句。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真的是人精。记得加上那个频率的警报声,明天一早,我来这接你们。”说着谭晓将那段声音的频率要求发给了柳玉墨,便离开了黄钊的别墅。
(正文)
“我对于这个事情也就知道这些。”黄钊说着挑了一大块芊芊做的菜,吃的贼香。
“这样呀,谭哥呢?他人去哪了?”
“他送我们回来后,就回派出所了,现在不知道武警部门的出面解决电视台的那些狂犬病人没。”朱立说。
“好吧,我给柠檬挑一些饭菜上去。老爹叔叔阿姨,你们好好吃,多吃些哈。”我说。
“你还是注意些休息,别太劳累,这才醒来。”老爹关心地问。
“我没事呢,老爹,倒是楼上那人,更需要照顾。”我说着,就将打好的饭菜带了上楼。
“柠檬,柠檬,再来添点菜。”
“湘西派。”林萌小声地说。
“啊?”我听到了很熟悉的几个文字,但是组合在一起,我是着实没听懂,“湘西?派?一种美国派的本土化吗?”
“不是,胖哥,别开玩笑了。”林萌认真地说。
“啊?我是真没听过。”我笑了笑。
“我们祖上是湘江省的人,之前新宋时期的时候林家是湘西第一大家族,有望一统江南地区。”
“哦?”我顿时来了兴趣。
“胖哥懂得历史多,应该知道一场战役吧。”
“哪场?”
“湘江国以少胜多的,决定湘江国命运的湘西战役。夜郎以5万兵力击破了荆楚国的主力军,正当夜郎自大之时,自己的主力军就突然被一股来自荆楚的只有几百人的精兵队伍打得四散而逃。在这之后,荆楚国利用这支精兵屡战屡捷,很快就几乎快被统一了江南地区,这精兵的将军,便是我们的林家的祖上。”
“那?这队精兵就是现在这种‘行尸’吧?”我警觉地问。
“也不完全是,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差不多也是我奶奶告诉我的。关于‘湘西派’,我听哥哥他说过。”林萌说。
“他说了什么?”
“等他醒了,他直接告诉你。”林萌吃了一口饭,看着他哥已经被止血住了的伤口。
“好的,柠檬。有什么事叫我。”我守着林萌吃完饭,将她的碗筷拿了下来。
(2023年10月10日,晚上9点,黄钊家)
“吃完了?”我看着都已经收好的碗筷,和正在洗碗的芊芊。
“要不然等你们吗?现在晚饭时间一过,所有声音都必须非常低。”黄钊小声地说,“那几个老年我制止不住,嘿嘿,声音调到最低了,虽然家里面安装了隔音海绵,但是使劲造还是不太行的。老爹在客厅等着你呢,估计憋了好多话给你说。”
“好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老黄。”我说。
“胖哥,再这样说,我可就翻脸了,都是兄弟,应该做的。”黄钊说。
“那我去客厅了。”我说。
“好的,你去吧,我去帮芊芊洗碗去了。”黄钊说着便前去厨房帮助芊芊。
三个高中生回到了二楼,一同观察林萌哥哥的情况,老黄二老和老爹一起在客厅看电视呢。
“老爹。”我走上前去喊了一声老爹。
“婺源啊,来,喝?”老爹看着我,流露出非常兴奋的神情。
“喝!黄叔娄姨一起啊。”
“来,庆祝小高归队!”黄叔果断拿起酒杯,喝了一杯。我和老爹紧随其后。
没过多久,不胜酒力的黄叔就被黄钊安安静静地扶回去了房间,屋子里就剩下了我和老爹。
父子独处的时间,说是慢,但是又可以清晰地感知到时间的流逝;又可以每次都看到电视右上角的整点播报。
21:59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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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整到了,现在是午夜新闻时间。”
时间仿佛回到了,新冠疫情刚刚结束,狂犬病毒还没到来的时候。
我和老爹悠闲地看着新闻,我们不断地一起吐槽着新闻,芊芊时不时地出来蹦出来两句。
但是,那种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2023年10月11日,午夜00:00,黄钊家)
“午间新闻现在开始。”主持人小声地说着,应该是我们的电视机小声地播放着。
“现在是全球速报。”
“非洲多国政府无力处理因新型狂犬病毒死亡的尸体,大量尸体被运输至已经宣布破产和灭国的南苏丹国,造成其国土存在大量的‘万人坑’,场面相当恐怖。埃及政府出于对尼罗河水源的保护,决定援助南苏丹建立卫生组织,处理新型狂犬病毒造成的许多事项。”
“中日交战中,我国‘奉天号’航母编队,已经对日本的光复自卫队造成重创,同时我军已经控制了琉球省,闽越省公安部门正在加大马力,对岛内居民印发身份证。”
“本台记者还注意到,富士山在近期非常地活跃,日本右翼政府打算将核废水灌入火山口,对富士山进行‘催吐’。”
“这两天,扶阳不安定,整个世界都不安定呀。”老爹说。
“我睡这十几天,世界的风向标变得可真快。”
“对了,之前黄钊又帮我问了一下我那个非洲的战友,问到具体位置了。”
“在哪?”
“现在正在埃及,不过还在通缉中,通缉的原因改为了谋杀。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
“真的蹊跷。”
“东南亚的持续混战使新加坡民众倍感不安,移民输出进一步提高,大量空房出现。”
“澳洲大量捕杀兔子。”
“新西兰宣布破产。”
“巴勒斯坦已经从以色列夺回了将近一半的国土,阿拉伯地区伊斯兰教的多个国家出现逊尼派和什叶派的首次大融合,并计划在10月15日,进行伊斯兰世界统一的开斋节。”
“‘南美洲政治经济联盟’的成立被提上日程,由巴西与阿根廷带头,这将促进南美洲的政治一体化。”
“南美都要成立这种组织了。”老爹看着电视,喝了一口酒。
“美国去哪了?”我问。
“美国?”一语惊醒梦中人,老爹发出质疑,“对啊,现在新闻里,都没有了美国的影子。”
“很反常啊。”老爹,你怎么看?”我问。
“依我看,估计是那个美国老儿无暇顾及,自身难保了。”老爹说。
“此话怎讲?”
“南美洲可是美国的后花园,如不是美国对他们的控制和影响,这个南美联盟估计早就出来了。”老爹说,“的确反常。”
“会不会是这个病毒?已经影响到了美国的国家安全,或者说,美国知道这个病毒能威胁到整个世界的安全?”我说。
“这很有可能。”老爹说。
(这里穿插一下)
(蓟京某地,灾委会会议现场)
“美国在安第斯山脉开始建立大量的避难所,只对外公布了一点点信息,其资金、技术、人员等细节,我们都不知道。现在能确定的就是,美国人怕了。”
(黄钊家)
“会不会是美国人怕了?”我说。
“怕什么?”老爹问。
“怕这个病毒。”我说。
“为什么怕这个病毒?”老爹问。
“会不会是这个病毒是他们的生化武器?又来对付全世界,好用这个生化武器解决掉他们目前的所有敌人?”我说。
(蓟京某地)
“溯源工作如何?”会议室的正位上的人进行了提问,桌子上的牌子赫然的写着“灾委会-轮值主席”。
“目前灾委会下设三个溯源工作小组,独立于世界卫生组织。”会议室下,又有人开始回答,面前的牌子上写得有“灾委会-卫生部。”
“哈哈哈。”会议室下面的人都异口同声地笑了起来。
“别笑!继续!”正位上的主席大声呵斥着,“虽然世界卫生组织的确是一个笑话,但是注意场合!”
“目前,一只在我国境内进行溯源,由‘湘西派’领导人物带领,一只前往非洲刚果盆地进行溯源,现在已经出发。还有一只是准备前往美国境内进行溯源,现在正在待命,目前编制在军队里。”
“以目前所以掌握的资料,能下一些什么定论?”轮值主席问。
“新型狂犬病毒,不是天然病毒,是人造病毒。”卫生部的人答道,“是生化武器!”
(黄钊家)
“估计美国也想象不到,自己研发的生化武器,会使自己也万劫不复。”我说。
“他们的预案上估计也写得有建造避难所。”老爹说,“不然现在也不可能就有这么多人移民过去。”
“以色列三分之二的政府官员已经完成移民到美国的手续。巴勒斯坦基本可以宣告这场战争的胜利了,同时伊斯兰世界也在为这场战争的手里欢呼呐喊。”(新闻播报)
“还得是避难所的吸引力高。”老爹说。
(蓟京某地)
“避难所项目进展如何?”轮值主席发问。
“已经建成的避难所已经有3461个,其中蜀川省和吐蕃省居多,这是我们中央灾委会直接管理的,没有统计省级避难所。”另一个人站了起来,桌子上的牌子写着“灾委会-建设部”。
“能居住多少人?”
“避难所分两类,一类是普通类,一类是纯净类。普通类便是接种疫苗后入住,一个避难所可容纳200人。纯净体类是让我们的人全部消毒后进入,无携带狂犬病毒,以及其他任何病毒,造价高昂,只计划了10个,一个容纳50人。避难所可以抵御目前所有核武器同时爆发的一切冲击。”
“省级避难所应该没有纯净类的避难所是吧?”
“有一个,在渝都市。”
“哦?水电城是吧?”
“是的,目前省级避难所也只有他们得到了三峡大坝发电机组的支撑。”
(黄钊家)
“日本的富士山爆发可能就这两天的事情了吧?”我问。
“早点喷死那个狗娘养的小日本。”老爹听到日本这个名字眼神中的杀气甚至比听到越南更甚。
“日本已经将管道铺设完毕,核污水排放计划择日进行。”新闻画面被切换到日本的富士山上。
“小日本选择在现在排放核污水进富士山,分明了是想让全世界吃到核污染啊!”老爹说。
“我猜啊,放进去的肯定不止核污水,还不知道他们还放进去些什么玩意!”我说。
(蓟京某地)
“全球气候监测,目前的什么状况?”轮值主席问。
“目前日本地区仍然是西南风。”牌子上写着“灾委会-气候中心”。
“时刻警惕从日本过来的云!现在是战争时期,小日本还不知道会出什么阴招。”
“目前我国的最新人工增雨技术,可以将来自日本的可疑云朵,精确消灭在200公里以内,误差3000公里。”(导弹梗)
“噗嗤!”现在再次发出笑死。
“正式场合,别开玩笑。”轮值主席无奈地说着。
“大家应该也知道为什么要注意小日本飘过来的云朵吧?”
“知道。”
“你不知道吗?”轮值主席指向一个角落的年轻人。
“对不起,我新来的。”年轻人说。
“那我再说一遍,现在有大量的证据表明,日本政府正在用富士山口大批量地处理因感染狂犬病毒而死亡的病人尸体,再加上计划的核废水排放计划。使得他们排放的那些物质汽化后产生一些不明物质,所以需要军队和气候中心的人配合一下,防止这种有毒气体,来到我们国家。这是气候战争!”
(黄钊家)
“现在插播一条紧急消息。”
我和老爹的视线同时转向电视。
“我国黄海海域发生与日本光复自卫队的冲突,目前交战正在持续。”
“由于光复自卫队不顾我国正在巡航的战斗机的警告,公然进入我国领海,突袭了巡航战斗机。目前该战斗机受到攻击后,正在飞往日本本土。”
“目前只收到一条回答后,战机便失联了,接下来播放该回复录音。”主持人有些抽汲。
“81192请返航!请返航!”
“81192请返航!请返航!”
“81192请返航!请返航!”
某战区正在呼叫那个受到攻击的战斗机。
“总部!我的机体受到损害,无法返航!只能前行!目前载有两枚导弹,不能浪费掉!81192已经无法返航!”
“81192已经无法返航!”
“81192已经无法返航!”
简短的三句话,是一个国家的尊严,是一个家庭的脊梁。
“他还会回来的。”我饱含泪水地说。
(蓟京某地)
“前提起立!”轮值主席默默地收起刚刚助手递上来的紧急通知。
“我们向81192敬礼!”随后,会议室所有人面色凝重地对着天花板,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黄钊家)
“胖哥!醒了!”二楼传来一声喊叫。
我抬头看,朱立正在楼上使劲对着我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