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爷爷在此

光鲜与狼狈,明亮与黑暗,文明与野蛮……相向而生,相对而立,永不分离。这是游侠手册上社会论的深刻结论。

舞台上,随着彩旗落下,白旗升起。

演唱会正式来到第二环节,原本整齐漂亮的演出服被换成了欲遮欲掩的情趣服,甚至是只起装饰作用或干脆全裸。

女孩们身体白皙,头发柔顺,体态各有特点。

开场的是一名歌手,她穿着金丝镶边的情趣演出服,身上挂着许多丝带装饰,看着就名贵无比。

她虽有些紧张,但并没有影响到她舒展的歌喉。

台下粉丝们摇曳着荧光棒,高声呼喊她的名字,一波接着一波,如同浪花一样。

…………

阴暗的小屋里,和光藏在房梁上。

这种棚屋质量很差,住一住就会灰尘四起,每日的清理就是个麻烦事。

此刻没有别人,只一个性奴拿着老式扫把吃力的清扫屋子,激起的灰尘让她不舒服的呛了口气。

性奴的状态甚至都不能用很差形容,只能说是惨不忍睹。

浑身上下各种伤痕,和光至少能分辨出鞭伤,捏伤和拍伤,但绝不止这三样。

皮肤的质量并不好,就算是美人胚子也看不出来。

她没有衣服,头上的头绳其实就是避孕套。

虽然铃兰她们偶尔也会用套子扎头,但绝不会是这么老旧的东西。

丝袜也是很破的,就算是好几个洞也没有换下来。

“唱完了,感觉还好吗?”

医生等到歌手下台,便把她叫来。

给她戴上血压计和心跳测频计。

她有点紧张,血压相比正常值高了点。

医生从食品包里拿出一根能量棒,为她补充营养顺便降低血压。

“感觉还好啦,就是第一次登台紧张难免而已。”

“嗯一会儿的枕营业环节,我们会为你制定合理的能量补充方案,可能他们会粗暴了些。但我保证最后晕过去的不会是你。”

“您说笑了,人家一个新人。比不过那些老油条的……”

“说不定。”

两人相视一眼,随后哈哈而笑。

医生核对了健康表后,便让人引导性奴暂时休息了。

…………

和光扶着房檐,看着拿性奴的状态。

身为调教师和新新邦游侠,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性奴有很严重的伤病。

她清扫着一贫如洗的屋子时,扫把每挥动几下就要歇一歇并喘粗气。

家里没有任何医疗设施,用脚想都知道这性奴根本得不到任何形式的医疗。

身体孱弱的她能活到这么大已经是个奇迹了。

和光从角落里看到了性奴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都是些经期用品。

垃圾桶里的套子不多,但都多少带点血渍,这可怜的奴连月事都不得消停,不知是主人还有点良心还是怕血光,总归是戴套插的。

枕营业环节,男人们纷纷去抢各个偶像们的营业名额,每个性奴只会接待五个客人而且不能无套,不许轮奸,要一个一个来。

人群中一个男人高呼我中了!

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台去。

接待区在演唱会的场地宾馆,因为还只是新人不会太贵,一次只需六万新币。

那男人来到营业区入口,持票进入。

跟随工作人员的引导来到对应偶像奴的房间门口。服务生便弯腰退下,最后提醒道:“请先生爱惜偶像,不要伤害。最后祝先生春宵愉快。”

男人打开房门,他的偶像正躺在床上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那人接过套子套在鸡上,翻身上床。

他也很遵守规定,玩的花样也只局限在各种体位和身体部位上。

最后熟练的射出一发白水并走人。

性奴疲惫的躺在床上,一副被操的要死要活的样子让男人很受用,给了小费后就不太舍得的离开了。

性奴见男人离去,立马坐起身子。休息好后按下呼叫铃,准备迎接下一位客人。

…………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伙儿工人装束的男子。

他们皮肤粗糙,身上带着一股难以言表的颓气。

那性奴见了他们立马跪下。

低着头不敢看,领头的男人解下手中的皮带拍在她背上。

性奴颤抖着起身跟在后面上了床。

那些男人解开裤子,一窝蜂的扑在那性奴身上。

性奴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甚至被一穴双插。

和光注意到性奴阴部有些红肿,那不是被激烈插拔的红肿,而是炎症!

频繁在没有医疗条件的恶劣地方性爱还不加保护措施,阴道不发炎才怪呢!

身上的伤什么时期的都有,有的还因为粗暴对待而二次开裂,伴随着没人在乎的惨叫。男人们拼命占据着最好的位置,射入自己的精浆。

昨日码头所听,现在活生生的展示在自己面前。

和光再也看不下去了。

掏出手枪,将弹巢里的子弹全部换成微声电子麻醉弹,随后对着其中六个倒霉鬼扣动扳机。

电麻弹会释放电流麻痹掉人的神经网络,虽然不会伤人,但可以让人立马昏迷。

六声蚊子响后,和光光速打开弹巢更换一组弹药,将剩下的男人也麻晕在地。

“啊!——”

“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

和光落地,安抚住那个因男人昏倒而惊慌的性奴。

“我是新邦游侠,不要乱喊。你的遭遇我大概有所了解,你是被卖到这里来的吗?如实回答我。”

那性奴死里得生,哪还有心说谎,立刻道:“奴是尘灰学园出的女奴,毕业拍卖会没人买下。后来进黑市,他们合钱买下的我,自那之后我就过的这种日子。”

“几年了?”

“奴老珠黄,整二十年了。”

和光大吃一惊,只能说这奴的生命力真是顽强。

落到这种家伙手中,能活五年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不过新邦人长寿,四十多的年纪还不远远算老。

“你有生育吗?”

“我只生育了一个女儿,刚在我怀里没吃几天奶被卖掉了。他们见我生的少,叫我不下蛋的鸡。”

提起女儿,性奴眼睛里有些暗淡。和光叹了口气,既然她来自尘灰,那么她的女儿的卖向……

“是尘灰吗?”

那奴点点头。

“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会有人治好你的伤。如果你想。我会为你找好的调教师,让你接受专业调教的。”

十分钟后,和光送别那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性奴。走在街道上,和光头一次感觉黑夜都这么让人眷恋,至少黑夜是全黑,不会有阴影存在。

像刚才那名性奴能活二十年的是少数中的少数。更多的会在买来后的八年内死于各种病症。

手里的终端显示着拷贝来的黑市电子账本,里面的内容基本可以惊掉他的下巴。

不过好戏还在后头,当务之急是处理掉那些男人。

和光不愿意浪费子弹,从加油站取了两箱汽油。

和光坚定自己人不狠事不准的信念,将汽油倒进铁桶里,再用导气管对准被捆成猪蹄的男人们。

随后点燃汽油。

灼热的风夹吹过他们的身体,将他们活生生烤成了木乃伊。期间的哀嚎扭曲,和光只当是场演出剧,带着不适克服着看完。

他看着远处的尘灰学园,感叹大活还要过几天才能上。

等到和光回到始兴城时,演唱会刚刚结束。繁星的女奴们带着演出衣物有序坐上大巴车。粉丝们夹道欢迎,差些把路堵上。

散场后翠灵她们回到宿舍时,看到和光正坐在床头思考着什么。

便没去打扰,各自找了身边一个位置就睡下了。

和光却抱过音舒嘬两口她的奶水,然后将大棒纳入她的穴里,翻云覆雨起来。

“真是的,怎么这个时候主人就这么激烈?”

“主人也是会想要的,来让我插穿你的子宫。”

“真是的——爽!”

“奶水风味不错,就是缺少清新气。回头给你菜里调整一下,我想想有没有什么不用洋葱的食物。”

“主人,真……真是的。不喜欢……洋葱……嗯啊……就不许我们吃。”

和光拍了拍他果冻一样的屁股道:“谁让我是主人呢?”

缠绵持续了一夜,潮水喷成了瀑布。

等到第二天众人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换掉湿漉漉的床单。

和光请了假,她的性奴们也是自由活动的。

但他没带着她们,只一人坐上地铁前往本煦城。

这次和光足足带了四盒子弹,两盒标准弹,两盒特种弹。弹巢里是空的,下车前不能装填。这是走制式武器运输的硬性要求。

和光下车后装填好手枪,五发标准弹,一发爆鸣弹。头也不回的朝着学园走去。

尽管和光请假,但他的性奴们依旧坐在教室里,新生考核是新邦的年度盛会,各大电视台都会进行直播节目,尤其是采访。

往年的惯例顺序是尘灰、玩偶、海女、赤色、春雨和繁星。

今天不讲课,老师们会带着同学观看活动预热直播。

说实话尘灰的采访日热度并不高,主要还是沾了性奴培养学园的名号。

但因为有目共睹的性奴产出质量和销量,这个第一位序更像是赶紧采访完拉倒。

屏幕里的画面是尘灰学园的中心广场,空旷的场地上设立了临时接待处,广场周围是几栋教学楼,远处可以看到饲奴人们的宿舍。

铃兰看着画面,暗自嘀咕:“这学园……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啊。”

“学园好坏是不能从这种精心挑选的画面里判断的,谁知道那光鲜亮丽的衣服后面是不是被炸开花的屁股。”宣欣回答道。

画面一转,来到了正式的访谈环节。记者和院长分别站在画面左右,一问一答。

记者:请问院长先生,可否介绍下贵院?

院长:尘灰学园是本煦城最好的性奴培养机构,从尘灰中走出了20名优质性奴。师资力量值得信赖。

宣欣听的一头雾水,忙问音舒这说的是什么?

音舒 回答道:“本煦城就一家学园,肯定是最好的。至于那二十名性奴……应当是被掠夺后在其他学院成长起来的。”

音舒在床上很大胆,但在平常说话时总是谨小慎微,感觉声音再低一点就啥也听不到了。

本煦城那边的采访还在继续。

记者:那院长对本年度的新生考核抱有什么样的期待?

院长:我对我们的考核成绩抱有很大的信心,我们肯定可以在此次考核中达成性奴正收入。

躲在暗处的和光差点没笑出声,新生考核年年有,尘灰年年丢性奴。

别说新生考核了,就是其他学院间的对决,尘灰方面也是近乎颗粒无收。

近几十年来唯一的进账是一个名叫车科的饲奴人掠夺了一个海女学园的性奴,被奉为学院荣光。

那性奴受了一学期的苦,气的原主人在次年的学院决斗中把包括自己原本的宝贝在内的车科带来的性奴全部赢走,天天日天天发饲育园,主打一个羞辱。

记者:那么院长先生,可以说一下本学院女奴们的市场前景吗?

院长:额……额……,本学院市场前景良好,女奴毕业销售顺利,为社会补充了许多优质女奴。

“我说,你说够了没有?”和光听不下去他的满嘴胡咧咧了。

伴随着爆鸣弹的发射枪声与在空中划过的尖锐鹤鸣声中闪亮出场。

他站在平顶房上,注视着广场的一切动静,手中的枪明晃晃的举着,面具下的表情没人看得清。

“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是新的新邦游侠,我名比贺利!”

和光刚才的枪声引来了无数双眼睛,此刻各路记者的长枪短炮一起对着他,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沿着电视信号线传到了每一个观众眼中,让索然无味的人们重新打起精神。

“保安!给我拿下!”

砰的一声枪响,让准备一拥而上的人群瞬间冷静了下来。和光把玩着手里的枪,眼神里满是不屑与鄙夷。

“尊敬的院长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我是游侠,游侠会怕武力手段吗?你拿我的家常便饭来吓唬我,要不我给你示范一遍?”

不等院长有所反应,和光从屋顶拽出一个昏迷的人,把他提起后顶着胸口就是一枪,一声闷响后和光松手,那还在抽动的尸体一下子掉到了地面,身下是渐渐弥漫的血泊。

和光没有怜悯,这个人并不是无辜者。

这一行为成功震慑住了想要动手的人,他们本着保命要紧的原则,决定当好一个看客。

“院长先生,我觉得您在大言不惭这方面确实做的蛮优秀的。不过这尘灰学园的业绩似乎是在打您的脸啊。”

“不过我不是来跟你浪费这个口舌的,陈院长要不要说说,从贵校毕业的性奴都被卖到哪里去了?”

镜头对齐陈院长,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道是拍卖走了。

“呵呵,你还真不会说谎啊。你看看这是什么?”

记者们拉长焦对齐和光手中突然出现的账本,那上面的署的确实是陈院长的大名。

“在院长大人的经营下,尘灰学园十年内一共售出性奴112只,售出率约为0.9%。院长,尘灰能开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啊。”

“不过天下没有奇迹,我们排除院长好心贴钱办学校。不妨想想维持学园运作的钱是哪来的吧。”

和光话毕,随即一枪打死了准备摸上来偷袭的安保。若无其事的继续发言。

“大家应该知道性奴条例里的买卖条款,如果性奴没有销售出去,要么滞留在原主人手里,要么被转赠走。总之没有确切买卖关系的性奴是不能进行金钱交易的。”

“换句话说,既然性奴不能产出价值,那么贵校这么大的现金流是哪来的?天上下钞票?”

“当然你们可以狡辩是办拍卖会的配套收入。但去年尘灰学园的拍卖会客流量只有16,而同年的春雨和繁星分别是16.4万和16.2万每日。”

“你们在白道上的交易记录几乎为零,但黑市上可经常有你们代理人的身影。在尘灰学园的女奴们最后的归宿,就是被象征性的拉到拍卖会上无人问津一天后送进黑市。被黑商人或一些贫穷的黑户们合钱购买,最后凄惨的度过短暂的余生。”

“正常市场,一只最低品阶的性奴底价在20万新币,三阶奴是100万。可在黑市里,一只奴隶最低只需要8万,你们还赚钱。诶呀呀,我的性奴一天仅仅是伙食费就要几百新币,你这一天不到两块的成本是怎么抠出来的,教教我呗?”

在场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再次对准院长,院长根本做不出任何像样的回答,只能说那是血口喷人。

看他还在负隅顽抗,和光最后的好脾气也是被消磨干净了。

他抬手一枪命中院长的左小臂,这个距离下非加量装药不会大残,但让他骨折肯定是可以办到的。

“你少说点谎话,别消磨我的耐心。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我现在很想让你死。不想丢掉小命就好好听着。”

“我这里有一部分尘灰学园女奴的信息,无一例外的没有父母信息。要不要解释一下?”

院长大汗淋漓的,支支吾吾的解释道:“那……那是因为,她们……都……都是低贱的性奴……性奴生的,不配录名字。”

“苍白无力。”和光转了圈手枪,心里起了怒火。

“现在的新邦,谁不是性奴生养的,你妈妈不是性奴吗?……哦不,你没妈妈。”

“贵校根本招不到任何女孩,你们学院的性奴都是那些黑户们卖掉的女儿,被人贩子买来到贵学园。凭着你们低廉到乞丐都觉得寒酸的饲养成本在毕业后被卖给想要生子的黑户,但八万对那些月入几百的他们来说也是高价,大多也只能筹钱购买。”

“花光积蓄去黑市买性奴,再卖掉性奴生下的孩子积攒一笔积蓄,性奴几年后死去,存下的积蓄被用于购买新的黑市奴。如此循环往复,形成了一条连绵不绝的销路。”

和光波动击锤,从表情看。他要爆的瓜还不止于此。

“对了,贵校的下限比我想的还低。你们不仅收购女孩,还把黑户们多余的男孩也一并买来。前段时间调查的伪娘案,没想到也是院长的手笔呢。那东西专供上层那些玩的花的大老爷,活一只就是几百倍的暴利啊。”

“对了院长。我看你这学校斗志萎靡,我给你打口气吧。如果令校实现了性奴正收入,那么我就消失在新邦。如果亏损,我会让尘灰就地消失不复存在。我说到做到。”

和光举起手枪打在了院长的另一个胳膊上,院长吃痛倒地,却意识到了什么。

“快!杀了他,他没子弹了!”

安保队听到命令,一窝蜂的冲了上来。和光确实一副阴森的笑脸,对着打头的那人扣动扳机。那人脑子被打成浆糊,缓缓从洞口流出。

“傻鸟,我难道不会偷偷填子弹吗?”

踏上前往始兴城的地铁后,和光终于颤抖着喘了口气。

他过两天还要和父亲去复命,汇报此次行动的情况。

他初为游侠,从容淡定都是演的,这种当着面毫不犹豫的杀人对他要求还是高了些。

行动展示的证据,大多是调查已久的前辈们留下的,他很感谢。

毕竟没有这些东西,他没法四十八小时内扯干净尘灰的底裤。

攥着手里的弹壳,和光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好。

他对责任的理解是朦胧的,一是调教并保护好铃兰她们,二是维护脆弱的女奴制度驱散光下的黑暗,哪怕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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