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我醒过来,铁皮天花板,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了危险,还有感觉的身体,传来痛楚,最近的脖子,那被撕咬的,最远的腹部,那被创伤的,不对,不对,还有被握麻了的手,我转头过去看,金色的头发散开,散在白色的床上,我自然明白了是谁。
伸出另外的一只手,想要触碰她的头发,想要抽出麻痹的手,想要让她醒来,诉说一点感谢的话。
“分析员,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我听到另外的一个熟悉的声音,越过芬妮的发,我看到了同样躺在床上的里芙。
“她一直不眠不休地守在你身边一天一夜了。”里芙咳嗽出来,她比这样的我更加虚弱,神格侵蚀到了万分惊险的地步。
“真是,多亏了她啊!”我这样感慨,将自己地身体一点点地抬起来,靠在床边,让自己的手不那么地难受,缓解一点点的麻痹。
“里芙,你身体怎么样呢?”我看着她问。
“如你所见!”她撑着一点的身体,向另一边轻声地咳嗽:“我几乎丧失了行动的能力。”她带着双眼挤出的泪转头看过来。
“即使是您再想要我执行任务,我也无法做到了。”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回答我还没有提出的问题。
“我可不是什么黑心上司,这点分寸还是有的。”我慢慢地拉出了手,便用来抚摸芬妮,她的头发也很软,摸着摸着,一股柑橘的气味涌出来,温润细腻,清新宜人。
“唉!”里芙突然叹气。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
“如果不是因为迫不得已,我一点也不愿意把你交给别人。”
“分析员可是和我说好的!”芬妮突然顶起我的手掌,然后回话,看来里芙发现了她醒过来了,我将手一点点地收回来,芬妮却抓住它。
“分析员,这是你独自行动的惩罚!”她用恳求的眼神对我说:“以后不许这样了,我会保护好你的。”
“这次多亏了你,我接受这个惩罚。”我放下手,重新抚摸她。
“还有,里芙,受伤了,就好好休息吧!”她还不忘补上一刀:“对了,这里可能你恢复得不会很好,要不你先会公司?”我看到她脸上有忍不住的笑容。
“反正,我也早就亲够了。”里芙小声地说。
“什么?”芬妮似乎听到了,十分震惊,转身过来看着我,欲哭无泪地说:“是真的吗?分析员?你不会是被胁迫了吧!你要是受到了欺负,我这就给你还回去!”
“你能怎么还?”里芙反问,芬妮看着她。
“我,我,我……”芬妮顿时哑口,又转回来看我,扑进我的怀里:“分析员,这不是真的吧!这不是真的吧!”
“先别哭,让我好好想想。”她落泪的速度太快了,衣服被浸湿,从胸口展开:“我没有被威胁,也没有被欺负。”
“你发现我的时候,我应该是昏过去的吧!”她终于抬起头看着我:“里芙做了善后,别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那还是做了啊!”她这次抱得更紧了。
“噗嗤!”里芙笑出了声,芬妮一瞬间就不哭了。
“不许你再靠近分析员!”芬妮指着她说。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我想把芬妮推开。
“分析员是不想要我了吗?分析员是不喜欢我了吗?”她转回头说,眼睛泪巴巴的,有些不好拒绝。
“怎么会呢?”我只好苦笑。
“那我就这辈子都不离开分析员身边了!”她转头又对里芙做了什么?我没能察觉,只是里芙的表情有些,有些愤怒?
“我要在报告里写上:芬妮和分析员越过了正常的同事关系。”里芙回击,正中眉心。
“你不也是!”芬妮说,又感觉说错了什么,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也知道啊!”我感觉里芙就差起来和她打一架了。
“停!停!停!”我继续说:“玩闹就到此为止,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没见过这里,你们把哨站前移了?有没有和公司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