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这是你的工位。”
赵加莹领着程蓓蓓来到靠门的那张办公桌，“你先打开电脑，让我看看你对办公软件的熟悉程度。”
程蓓蓓有些紧张，心里清楚赵加莹在考她，连忙按照她的要求创建了一个文档，复制粘贴了一段文字，然后演示了一下文本排版对齐，插入表格和图片等等基本操作。
“还不错。”
赵加莹微微点头，公司里不少高中毕业就招进来的女员工平常就会玩手机，其他的基本啥都不会，除了长得好看之外唯一的技能就是挨肏，就这样其中不乏还有当上主任助理的呢。
“小程，你除了日常的助理工作之外，还要兼任接待工作。”
赵加莹又强调了一次，“接待工作主要包括迎接来访的客人，给他们端茶送水，陪他们在沙发上聊天。咱们这儿办公区域的布局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快速响应，所以你的办公桌离门口比较近，知道吧。”
赵加莹一边说一边观察程蓓蓓的反应，“至于对内方面的工作，特别是和卓副组长的交流还有工作汇报，就由我来负责了。毕竟这方面的任务需要对公司事务有更深的了解，也需要长时间的沟通协调，相对来说我更有经验一些。”
“噢，我知道的，赵姐，我会认真做好我的份内工作。”
程蓓蓓年纪轻轻的没有多少社会经验，但她并不缺心眼儿，赵加莹笑盈盈地和她解释着工作安排，可话里话外透出来的一股排斥感她自然能察觉得出来。
她之前参加过公司的培训，低头看了眼赵加莹下面穿着的白丝连裤袜，心里清楚她们其实是同等级别的实习助理。
赵加莹说话的时候明显带着一副上级的口吻，这其实是不符合公司的规章制度的，因为公司的各项规定里都强调了企业内部不搞论资排辈，只看职务和等级，所以赵加莹就算是经验丰富工龄很长的女前辈，也没有资格随便安排她。
毕竟赵加莹还没提拔上正式助理。
然而卓俊凡在那边坐着一直不吭声，程蓓蓓只能假设这是卓副组长的意思。
但转念一想，既然正式助理还没确定下来，那她也有机会啊？
赵加莹把程蓓蓓的表情变换尽收眼底，一边心里暗自思忖，一边又说，“卓副组长的工作日程比较复杂，还涉及很多项目机密，所以他才让你先把精力放在接待和其他辅助工作上。等你对公司的情况更加熟悉后，我们再逐步增加你负责的内容。”
原来真的是卓副组长的意思，程蓓蓓默默点头，内心里完全接受了赵加莹的安排。
“接下来我和你讲一下员工系统。”
赵加莹指导程蓓蓓输入她的员工账号和密码，登上了粉色界面的女员工系统。
“公司里每一个女员工都能定期得到贡献点奖励，你看这里，你现在有一个贡献点。”
“这是干什么用的？”
程蓓蓓还没听说过贡献点，连忙请教。
“主要是用来举报的。”
“举报？”
赵加莹指了指女员工系统界面右上方那个红色大按钮，上面大号字体写着【性骚扰一键举报】，“你点这个。”
程蓓蓓点了下去，系统提示：
【为防止滥用，性骚扰举报需要耗费一个贡献点，请确认】
“看到没有，贡献点就是用来干这个的。”
赵加莹突然压低声音凑到程蓓蓓的耳边，“小程啊，你刚来还不太了解情况，卓俊凡这个人看起来很正经，但有时候你要小心他。”
“啊？赵姐，你是说？”
“我也不想故意吓唬你。”
赵加莹快速往身后瞄了一眼，隐晦地说道，“你平时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给他机会。”
“啊，那我怎么办啊？”
程蓓蓓开始害怕了。
“别慌，如果你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他做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你就用这个员工系统的一键举报性骚扰功能，保证他吃不了兜着走，公司最近在严打职场性骚扰，抓到一个处理一个！”
“赵姐，他是不是对你……”
“他哪敢。”
赵加莹瞪着眼睛微微摇了摇头，一边悄声说，“他要敢对我伸手，我不得骂死他啊。小程，我是怕他欺负你，毕竟你是新入职的小年轻什么都不懂，好欺负，知道吧。”
“嗯……”
程蓓蓓终于明白了赵加莹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才刻意不让她接近卓俊凡的。
想到自己刚才还恶意揣度赵姐是在防备她，心中忍不住生出一丝羞愧来，“赵姐，谢谢你告诉我，我……我真不知道是这样，我会注意的。”
可她想着想着，思绪禁不住又飘散开来。
也许卓俊凡并没有赵姐说的那么坏呢？
也许他们之间是存在着某些误会呢？
也有可能是因为赵姐长得漂亮，所以总是带着些被害妄想，觉得是个男人都在打她的主意？
程蓓蓓越想就越发觉得自己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卓俊凡一定是个正直的男人，不会有那种龌龊的心思。
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偷瞄了几眼的英俊面庞，她的脸颊不自觉地微微泛红，心跳也在逐渐加速。
温暖的阳光透过大面的落地窗洒在她的后背，一阵燥热感毫无征兆地袭来，程蓓蓓轻叹了一口气，伸手到腰间解开包臀裙的纽扣和拉链，扭着臀部把裙子褪了下去，整整齐齐叠好放在椅背上。
反正里面还穿着连裤袜和内裤呢，又不会被卓俊凡看了什么去。
这之后她感觉浑身清爽了许多，没有被裙子紧紧包裹住臀部，整个人又能喘过气来了。
直到耳边传来严厉的训斥声。
“小程！你这是在做什么！”
赵加莹快步走过来，语气里充满了严厉，“你为什么把裙子脱了，这是办公室！不是你可以随意放松的地方！”
“赵姐，我……我突然觉得有点热……我……”
程蓓蓓低头看到自己的穿着时明显吃了一惊，赶忙结结巴巴地解释，一脸羞愧难当。
“热？”
赵加莹打断她的话，“这里是工作场所，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你这样的行为都是完全不对的！你穿成这样，不仅是不尊重自己，更是不尊重这份工作和周围的同事！”
坐在办公桌后偷偷观察的卓俊凡也吃了一惊，他刚才通过员工系统的助理调整功能让赵加莹先脱掉了包臀裙，再控制程蓓蓓脱裙子的时候，眼前这一幕就发生了。
为什么赵加莹没有发现她自己脱了裙子，但是又能注意到程蓓蓓脱了包臀裙呢？
卓俊凡百思不得其解，按照员工系统自带的简要说明和他的实操理解，赵加莹和程蓓蓓应该意识不到彼此穿着上的违和点才对啊。
但员工系统这时弹出的消息框引起了他的注意：
【赵加莹的常驻剧本已自动触发】
【剧本：女性领导力的崛起】
卓俊凡猛然想起来前段时间他也看见过这条消息，但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出现的。
关于剧本的事情他听张组长提起过好几次，说是最近一直在创作一篇叫做【我的原生家庭：七大姑八大姨的家长里短】的剧本，已经啰哩八嗦写了十来万字了。
那“女性领导力的崛起”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和她看出来程蓓蓓脱了包臀裙有关系？
他又想起昨天刚解锁的【普通指令模式】，决定打开试试效果。
【开启助理工作模式：普通指令，单次开启消耗10个贡献点】
卓俊凡脸上露出迟疑，这样浪费贡献点好像有点冲动。但他实在是太好奇了，犹豫了一会儿点下了确认按钮。
【普通指令模式已开启，持续时间1小时，可以提前解除】
“赵姐，你不要为难小程了好吗，她觉得天热想脱你就让她脱吧。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行不行？我发给你的前端教程你看了吗？”
虽说他是赵加莹的顶头上司，但平时卓俊凡和她说话一直都还算客客气气的，毕竟对方在公司里曾经长时间担任高级助理，身上不经意地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忽视的气质，那是常年沉淀和游离在各色男高管身边养成的自信与强势，配上她一丝不苟的着装和打扮以及精致的容貌，让她整个人充满了女性的力量感。
但这回她听到卓俊凡带着不满的话语时，竟完全没有要和他争论的意思，转过头来低眉顺眼地回答：“是，我知道了，卓副组长。是我不对，小程有露出臀部的自由，我不该干涉她的。”
程蓓蓓听赵加莹这么一说，顿时露出疑惑的神色，抱着裙子手足无措站在原地，似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不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加莹回了工位，默默打开教程开始学习，心里忍不住后悔刚才自己多管闲事，真不该扫了副组长的兴。
看了一会资料总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宁的，怎么也看不进去，她拿起手机滑了几下，想看看环晓高级助理群里有什么好玩的事儿。
“告诉你们一个惊天大消息吧，黄总跑路了！”
“不会吧，别瞎说，真的假的？他好好的为什么要跑路啊？公司要出事了？”
“我不知道。弄不好是真的，这几天我没看见黄总来过公司，话说你们有谁看见林总了吗？”
过了几分钟一直没人回话。
赵加莹眉头微蹙，下意识觉得这是件很大的事，可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完全不能集中注意力思考。
微信提示音突然响起。
“你在哪？”
看到发信人的名字，她握着手机的纤手莫名一抖，竟然是李志峰发过来的！
他现在能用手机了，是已经被放出来了吗？
短短三个字加上一个小问号，把赵加莹看得心里一暖，自从那天在健身房分开已经过去了好久，男人还在惦记着她。
她斟酌了好一会儿，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才编辑出了一条简短的消息：“我在公司，你在哪？我去找你。”
正要按发送按钮的时候，另一条消息不合时宜地蹦了出来。
“赵姐，我现在交给你一个新任务。请利用你的女性领导力，在咱们办公室里全面提倡女性站立式裸体办公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