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楼内没有侍女,巳竹将飞星带到楼下后,便由他自己上去了。
推门步入闺房,房中一切都与往日无异。
因巧莲躺在床榻上,有层层帘帐遮掩,起初飞星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奴家听说公子将那蜜酿赠予他人了……莫非是嫌奴家这礼物低劣?”
“姑娘误会了,只是恰好觉得他人有所需,便借花献佛了。”
“果真?”
“嗯,说来我听闻那蜜酿滋味不凡,此番未能品鉴,倒是遗憾。”
“这也好说,桌上那杯中便是冷露绵,公子可试饮一番,如若钟意,晚些再予公子一坛便是。”
今日巧莲的声音并不似以往那般矫揉造作,到现在为止都颇为平静。
巧莲真人终于正常些了。
飞星想着,心情稍稍放松了些,来到桌边坐下。
金杯里盛着白润如牛乳的蜜酿,拿起杯来在鼻前轻嗅,光是香甜的气息便令人舌下生津。
啜饮一小口,飞星的眼眸为之一亮。
“公子可饮了。”
“嗯。”
“滋味如何?”
“甜而不腻,清新淡雅,可口怡人,滋五脏而润六腑,实乃上品。”
飞星由衷赞美道,又饮一口,细细品味这清甜中带着微酸的鲜美味道,问道:
“不知这可存放多久?”
“大约月余。时间一长,功效虽不改,但味道就大不如前了。”
飞星闻言面露遗憾。
可惜了。
这味道丹枫真人一定喜欢。
巧莲问道:“怎么?”
“嗯……往后数月便喝不到了,有些遗憾。”
“咯咯~公子若喜爱,奴家便让人一年四季不间断制作,供公子品鉴。”
这言外之意,便是叫他一直留下。
飞星说道:“这倒不用麻烦,待家姊伤势转好,我等便告辞了,也不能一直在此麻烦真人。”
帘帐后的巧莲沉默下来。
应该起作用了吧……
她下了床,掀开层层帘帐,漫步而来。
“公子……”
飞星转头看去,眼瞳一缩立马移开目光。
此刻巧莲身上竟是片缕不着!
“真人——!你这是……”
“嗯?怎么了?”
巧莲平静问道,眼里却泛起了藏不住的笑意。
她踱步来到正襟危坐的飞星面前,曼妙酮体暴露在空气之中,飞星只得低下头去。
“公子为何不看奴家呀?”
她明知故问道,纤纤玉手攀上饱满的乳峰,两根玉指捏住一侧乳尖,缓缓揉搓起来。
“嗯……”她轻咬着红润下唇,发出一阵轻吟,目不转睛地盯着飞星,一双汪汪美目在烛光下更显明亮。
对飞星有好感的女子灵宿剑派从上到下数都数不尽,他本以为之前遇到的萃琳已经够大胆了,前几日巧莲的表现更是令他倍感惊讶。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飞星真是匪夷所思。
“公子~看看奴家呀~”
两团乳肉随着蛮腰的扭动,与其下身一同左右摇晃,在那竖美脐之下,有一方微微蜷曲的黑亮毛发,毛发呈呈现出一个倒三角形,显然时常修剪,再往下,两条丰满的大腿微微张开,那抹神秘潮湿的地带正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公子是嫌奴家不美?”
她呻吟道,俯下身来,坐倒在飞星面前,岔开了双腿。
双腿之间,那道湿润的缝隙已经微微张开,粉嫩的穴肉从两瓣阴唇间探出头来。
“飞星公子~”
魅惑的声音在耳边萦绕,指尖轻轻点在那颗勃起的阴核上轻轻揉动起来。
呻吟声中,两根指头落在阴穴两侧,阴唇随着张开的手指一同扩张,粉嫩穴肉因此完全暴露出来。
那深幽的穴口不断收缩,宛如呼吸,口边一圈干干净净,看不到半点处子瓣膜的残留。
飞星与她对视片刻,移开了目光。
他的神色并不是完全平静的。
飞星有些愕然。
眼前这一幕确实值得令他惊讶,但他所愕然的是,自己对此竟然毫无感觉。
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一种想法。
我……不行了?
他的额头因此渗出些许汗珠,想象了一下如果此刻面前的人是玉霜真人。
点点躁动从体内生出,胯下的裤褶很快隆起,阳物立马就有了反应。
巧莲见状眼中一喜,将手指探入下体,嗞咕嗞咕的水声随之在房中响起,她也愈加卖力地呻吟起来,
飞星看了她一眼,刚刚隆起的阳物立马归于平静了。
于是丹枫真人的模样又在他脑海中飘过,裤褶也重新支棱。
他又看了一眼沉浸在自渎中娇喘着的巧莲。
她正想象着在自己下身中进出的乃是飞星的阳根,忍不住扭动起腰肢,手指拨开腔穴中的软肉,用力往里头塞去,快速抽插抠挖着,两条玉腿也渐渐颤抖起来。
此刻这美貌佳人的淫荡模样若让夏岭宫内的其他男人见了,恐已纷纷化作野兽——当然其中许多人是见过的,他们那时也确实化作了野兽。
飞星并不在此类之中。
他的下半身对此毫无反应,仿佛是在看着禽兽发情。
不是我的问题吧?
他犹豫了一下,又试着想象了一下广刹的酮体,下身立马就有了反应。
这时,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忽然挤进他的脑海,简直像是什么事情都要来凑份热闹般。
不不不,再怎么说阳春真人还是……
飞星眼角一颤。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自己对阳春真人似乎也——
此刻,巧莲已将拇指外的四根手指尽数塞入阴穴之中,阵阵淫液正随着指头的出入溅在身前。
“啊~~飞星公子~~快~~奴家~~啊啊~~”
她的另一只手使劲揉搓着双乳,沉浸于在飞星面前自渎的快感之中,想象着他的眉眼、他的喘息、他的矫健腰身,想象着他对自己粗暴地耕耘,想象着那坚挺的龙头深深刺入她的花心——
忽然,身前出现了些许动静。
她睁开眼,只见飞星起身拱手行礼道:
“天色已晚,在下这便告辞了。”
“啊?”
巧莲微微一愣。
她不明白,为什么飞星竟然能在此时此刻这么坦然地离开。
是药效没有发作吗?
可哪怕没有发作,自己在她面前这副模样,他都能毫不动情吗?
他喜欢男人不成?!
“公子——!”
她费解地起身喊道,却见飞星垂着眼眸,脸颊微红,甚至可爱。
此刻飞星正为自己竟然对阳春真人都能产生淫欲而羞惭。
虽然各种意义上阳春其实也不小了,但他仍然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些罪恶感。
果然他还是对我有想法的嘛!
“公子可别忘了冷露绵啊~”
巧莲盈盈一笑,将手指放入口中,吮吸着那将手掌打湿了的自己的淫液。
飞星绕着她将冷露绵收入储物空间中,再次行礼,匆匆而去。
他这算是落荒而逃吗?呵呵,那便再忍几天。
一定要你主动扑过来!
她眯着眼睛想着。
可是自己此刻的欲望怎么办呢?
她的下身不断收缩,正嗷嗷待哺地渴望着有东西能满足那份空虚——
再喊几个人过来吗?
巧莲暗自摇头,自从见到飞星之后,她对别的男人都已经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她正想着,目光忽然落在飞星刚才坐过的椅子上。
安静的闺房之中,只见巧莲俯下身子,陶醉地嗅着椅子上残留着的气味,朝下体伸出手去……
飞星走出楼阁,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
往日所见女子哪怕性情各异,但再怎么样也都是各个洁身自好的。
如今巧莲这么一位高高在上的冬池掌门之女,姿色也算尚可,为何会如此放荡?
他暗自一叹。
不远处,巳竹手持长弓,立在池边,正抚摸着弓弦。
她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这么早就出来了,而且神色总体平静,衣着整齐,于是眼中闪过几丝惊讶。
“公子慢走。”她低头行礼道。
飞星向她拱了拱手,飞离而去。
阴云蔽月,今晚的夜空格外阴暗。
远处传来些许喑哑的低吟,不知是什么野兽在活动。
飞星未行多远,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映入眼帘。
他一瞬间有些恍惚,因为那身影方才还蛮不讲理地闯进他的脑海之中。
繁茂树下,阴影之中,阳春正贼头贼脑地探头打量着。
飞星落到她面前,二人对视一眼。
他刚要开口,阳春赶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的身躯紧紧贴住飞星,淡淡的芬芳飘入鼻腔,透过纤薄的衣裳能感觉到那初具规模的凹凸。
飞星退后半步,深吸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她在这里干嘛,但他还是配合地收敛了气息,传音道:真人,这附近可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阳春眨了眨眼,立马说道:我可不是出来玩的!有事!有大事!
飞行闻言嘴角微微一抽。
她说道:你别笑!真有事!刚才那个背着枪的黄衣女来了,把探叶叫走了!
背枪的黄衣女……未菊真人吗?
自那最初的迎接巧莲回来之后,他便没有再在夏岭宫里见过未菊,也不知道她在这里负责什么。
他问道:她找探叶姑娘所为何事?
阳春说道:我不知道啊,她跟探叶悄悄说了几句话,然后探叶就急匆匆地跟她走了,我觉得有古怪,这才跟来了。
飞星说道:所以你在跟踪她们?
阳春说道:那不然呢,我在这里跟鬼玩捉迷藏啊!
飞星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问道:
那她们人呢?
阳春说道:
不知道啊,我刚才分明看她们往这边走的,一眨眼人就没了。
她微微皱着眉头,也是疑惑不已。
飞星闻言朝四周看去。
前方便是华清湖,两旁道路宽敞,视野开阔,他刚才过来的时候也未见到什么人。
湖对岸有一片树林,强如飞星也难以感知到树林后方的动静。
据前两日与巧莲闲谈,他得知那树林名叫禁林,顾名思义,因林中有山庄前辈闭关苦修,所以禁止入内。
他当时想着,情况估计与灵宿剑派那几位长老差不多吧。
飞星问道:真人,姊……广刹真人可曾知晓你来此?
阳春摇摇头,说道:你走之后,她就在房间里生闷气呢。
飞星沉默片刻,说道:真人且回去吧,我去附近看看。
阳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眼睛一转,忽然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便干脆地转身离去。
今天的阳春真人格外好说话啊。
待她走后,飞星将气息收敛到极致,向北行去。
附近没有直通树林的道路,一般人既然知晓这树林禁止入内,自然也不会特意冒险过来看看。
飞星将身形掩藏在茂盛的莲叶之中,悄悄飞到了湖对岸。
对岸树林寂静幽,黯淡无光,斜长枝叶交错,却听不见半点虫鸣雀唳。
飞星思虑片刻,抬手勾起一团核桃大小的小水球掷去。
水球上了岸,继续向前飞行,在穿过几棵树后,在他眼前骤然消失。
飞星的眼皮微垂。
是幻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