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暧昧的光晕在眼前亮起,一张绝世容颜映入飞星的眼帘。
一双清冷之中流露些许温软的杏眼瞬间凝滞了他的呼吸。
她张开了双臂。
飞星快步上前,与眼前的玉霜紧紧相拥。
“真人!”
间隔许久再度感受到怀中的温软,他顿时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就在他想好好看看玉霜的脸时,一双手忽然落在他的胯下,轻柔地抚摸着他那雄起的下身。
天地一变,一具赤裸的娇躯出现在眼前。
桃容上垂挂一抹慈笑,胸前两只玉兔盈盈晃晃。丹枫比过去更加大胆、主动地将他压在松软床榻上,俯下身来把他的脑袋埋进自己的双峰之间。
飞星一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手攀上那硕大的乳峰,指尖揉搓着勃起的乳头,感受着这具美好的丰腴身躯……
丰腴……
嗯?
掌中的手感似乎有些奇怪,有点……
小?
淡淡的馨香弥漫在鼻尖,飞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正侧身躺着,一具香软身躯静静窝在他的怀中。而他的手掌,正盖在她的胸前。
“哈——呼——哈——呼——”
一个呼吸声从她身后传来。
此刻阳春正躺在那里,与飞星一起将她夹在中间。
阳春的嘴巴张圆了,仰着头呼呼大睡。
“呜喵呜喵~呲溜~”
她嘴角一抽,小嘴砸吧几下,吸了吸淌出的口水。
那么自己怀中的那人是谁呢?
他的眼眸向下一垂。
还能是谁呢?
飞星神色微凝。
广刹的帷帽已被摘下,阳春还给她换了身干净衣裳。
只见她双眼紧闭,淡漠的脸上覆着一层绯红,一张樱桃小口浅浅张开,唇上点缀着诱人的光泽,将兰息规律地轻吐在飞星的颌下。
微痒,不论颈间还是心头。
飞星的手掌正抓着她外侧的乳房,两根手指方才还在隔着布料揉搓她的乳尖。
此时此刻,指腹仍然能从那微硬的乳头上感到阵阵隐隐的跳动。
是心跳,还是脉搏?飞星不太确定。
喉头一动,他的额前与背后渗出些许冷汗。
此刻的飞星与当初在岛上面对玉霜时相比,虽有成长,但更多的是在见识上。
在读过那么多书,并且真正与外界有了一定接触后,他在许多方面的意识虽已趋于常人,但对于礼义廉耻、男女关系等一些方面的理解仍然只浮于表面,即有些事情为什么不能做?
因为书上写了不能做,但书上所言毕竟有限,而且往往不会写的很细。
所以想要让他充分理解,大约还需要一些时日。
但尽管如此,就他目前对广刹的了解,还是能想象得出来,一旦她此刻醒来,绝对会大发雷霆。
非礼勿动、非礼勿动……
他松开手掌,小心翼翼地从广刹的胸口缩回。离开的瞬间,一点不舍出现在心头。“噜啊——!”
阳春忽然怪叫一声,紧接着开始嚷起听不懂的梦呓。
如此动静下,飞星只见眼前广刹那纤长的睫毛轻轻一颤,眼皮下的眼珠频转,便要醒来。
飞星本来还想抽身让她脱离自己的怀抱,见状吓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眼皮微动,广刹睁眼,一簇玉石般的下颌与雪白的脖颈映入眼帘。
她微微一愣,稍稍抬头,便见到了那张俊美空前,恐怕往后也无来者的容颜。
我怎么躺在……
意识到阳春正躺在自己身后,她的大脑开始迅速思考、整理目前的状况。
一次轻轻的跳动令她意识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正抵在自己的下腹。
她下意识地伸手抓去,一个温热的棍状触感立马夺走了她的注意力。
广刹神色一凝,赶忙松手,尽管她在这方面的知识只有母亲的言传,但也很快意识到了那是什么,于是双颊更红,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随后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
伴随飞星的鼻息打落在自己的额间,胸前与胯下时不时传来些许奇怪的感觉,就像……
她也不知道像什么,她从来没体会过类似的感觉,但她大概猜到了这是什么——是他体内的魔花发作影响到我了!
广刹想到了这种可能,立马确信了一定是因此才导致自身的异样。
她赶忙起身脱离飞星的怀抱,然后拎起阳春的双足,想要将她也拖远些。
然而广刹刚碰到她,她便立马睁眼大喊道:
“谁?!”
好机会!
飞星趁机睁开了眼,装作自己是被吵醒的。
“怎么了?”
娇娆的声音从四周的彩色纱幕外响起,随后巧莲探进头来。
此刻广刹已经又取出了帷帽戴上。
“三位都醒了啦。”
“方才只是舍妹遭了梦魇。”飞星站起身来拱手道。
这般大了还做噩梦?
巧莲不禁瞥了阳春一眼,不禁掩嘴一笑。
阳春涨红了脸,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飞星说道:“多谢相助,在下飞星,还不知姑娘芳名?”
“奴家姓严,贱名巧莲……”她本是微低着头柔声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眸一亮看向飞星道,“公子名叫飞星?!”
“呃……是啊。”飞星眨眨眼,自己的名字有何特殊之处吗?
“公子可与那灵宿剑派的玉霜真人相识?”
此言一出,飞星立马感知到广刹体内只积蓄了少许的仙气尽数开始流动。阳春挠挠头。
啊?她谁啊?怎么认识飞星的?
飞星神色不变,平静问道:
“不知严真人有何贵干?”
见飞星对她的称呼与口吻一下子就变了,巧莲连忙说道:
“公子莫要误会,奴家并非别有所图,只是之前便对公子大名有所耳闻,却未能得见,这才出言确认!”
不等飞星开口,阳春先一步质疑道:
“那你知道阳春吗?”
“这……奴家似乎未曾听过。”
“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还对他的大名有所耳闻?!少骗人啦!”巧莲闻言也不恼,娇笑道:“奴家确实听闻飞星公子容貌惊世,此番一见,传闻果然不假。至于阳春妹妹的大名,恕姊姊孤陋寡闻,确实不曾听过呢。”
“你——!”阳春伸手指着她,气得手指都在发抖。
巧莲也不理她,笑道:“晚些便到了,还请三位稍待少时。”
待她一离开,广刹立马设下一道隔音禁制。
阳春气鼓鼓地坐下,想着明明自己这个灵宿剑派大天才都还没什么人知道,怎么飞星好像已经比自己出名了?
广刹看向飞星严肃道:
“你知道她是谁吗?”
飞星摇摇头。
“她是冬池山庄严默君与缁滢真人之女。”
阳春想着怪不得她有这么好的宝物。
阳春指的是他们此刻承载的这块彩锻,虽然人她不认识,但这藏虹如意绸她还是知道的。
此乃是地品丙阶法宝,由坐落在东南大仙域“河图”的万缕千丝坊所织,大小随心意变化,可抵御化神境法宝攻击,如今却被当做载具。
飞星闻言神色一凛,说道:“那我们现在岂不是要被她带去冬池山庄?”阳春问道:“怎么啦?你怕冷啊?”
广刹看向她,冷声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该来的终究躲不过,阳春撅起嘴唇不敢说话。
什么师傅看她表现好允许她出来这种鬼话连飞星都骗不过,更别提广刹了。飞星说道:“真人,事已至此,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
阳春闻言连忙躲到他身后去,又探出脑袋问道:“什么问题?”
虽然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但眼下也得告诉她了。
飞星说道:“冬池山庄的秋音君死了。”
阳春点点头:“好像听说他很会吹箫。”
“就是之前贵派的大典时死的。”
“啊?”阳春闻言瞪大了眼睛,想着都怪师傅把自己关起来修行了,真不知错过了多少有趣的事!
阳春点点头:“怪不得宗门被封锁了……我还以为师傅有私生子暴露了呢。”广刹闻言呼吸一滞。
紧接着,飞星平静道:
“我杀的。”
阳春愣住了。
她心情神情一阵变化,顿时思绪万千,而后忽然想着,那现在岂不是作为凶犯的飞星就在人家眼皮底下,而且还要跟着人家去他们老窝?
这、这……
这也太刺激了吧!
广刹看着她眼中的精光,冷厉道:
“到了那边不准说话,不准乱跑,待在屋老实修行,听到没有!”在飞星与广刹看来,目前来看,巧莲并未将秋音君的死与他联系起来。
此刻他们的伤势尚未痊愈,倘若执意反悔离开,还不知道会不会反引起她的怀疑。
只要没有证据,说不定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而且到时候等伤好了也能随时自然离去。
两人与阳春对好口供,以免言辞露馅。
阳春极其认真地听着,广刹以为她还是觉得好玩,厉声呵斥了她几句。然而阳春却一反常态地认真说道:
“师姐放心,事关他的生死,我有分寸。”
广刹闻言微微一愣,感慨着阳春终于是长大了些。
不待多时,巧莲又探入头来,告诉他们快要到了。
几人皆有些惊讶,要知道金榕岛距离冬池山庄也有个几千多,按阳春所言,两人才昏迷了半天不到,这便要到了?
飞星走出纱幕,便见凌风等三头仙鹤也站在彩锻上。
“它们赶不上我这如意绸的速度,便带它们上来了。”
巧莲来到飞星身旁,眼眸携着笑意一直落在他的脸上,指尖不时在胸前颈上拂过,还不停用手肘触碰他的手臂。
飞星平静道:“没想到严真人还听过在下的名字,真是受宠若惊了。”
“公子莫要妄自菲薄,以公子这般容颜,天下何人不为之倾倒?”
“严真人谬赞了。”
“嗯~~严真人多难听啊,公子唤奴家巧莲便是了,怎么就与奴家这般见外?莫非是瞧不上奴家?”
嗯?难听?严默君以前应该也会被人叫做严真人过吧?
飞星想着,嘴上仍是说道:“在下怎敢,既然……巧莲姑娘执意,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多加了姑娘二字令巧莲仍有些不满足,但她也不急于一时,轻声笑道:“奴家对公子朝思暮想,本以为难以相见,不想此番却能相遇,可见奴家有幸,与公子可谓命中有缘呐。”
不远处的众人闻言,那些男子皆愤愤不平,嫉妒无比却又无可奈何,若论姿貌,他们哪怕已是鹤立鸡群,却与如何能与凤凰相比呢?
阳春又一次涨红了脸,双手拽紧了衣角,呼吸颇为急促。
广刹头戴帷帽,手缩袖中,面朝前方背对他们,不知其神色如何。巧莲说着便缓缓将手朝飞星伸去。
“这……”
飞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慌忙退步躲开。
巧莲也不恼,巧笑一声,指向伸去的方向说道:
“公子,我们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