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伴随着抽泣的喘气,我有些心虚与愧疚。
夹着纸巾小心地伸手,刚碰到妈妈时,却被她一把将纸巾拽了过去,随意的擦拭了一遍脸上的精液后,妈妈坐了起来,颊畔原本端庄的容颜在凌乱的发丝和精液的痕迹下,显得有些狼狈。
我想要说些什么,但妈妈没等我开口,迅速穿好裤子,去了卫生间。
我穿好裤子,站在在卫生间门口,先前的美妙让我不住地回味,同时又有一种彷徨。没多久,妈妈出来了。
“妈……”
妈妈倦容丝毫没留有一点情欲的痕迹,只有肉眼可见的疲惫,说道:“记住你说的话。”
没等我应声,妈妈从我身旁走过,离开了我的卧室,我呆在卧室里,脑子有些乱,不知道该不该和妈妈说些什么。
等到我听见屋外的动静决定出去后,已经晚了,只听见了楼道的脚步声。
我忙套上一件外套,追了下去,刚到留下,车灯闪过,妈妈在我眼前,疾驰而去。
这下我是真慌神了,妈妈大半夜的驾车离开,她要去哪里?她该不会想不开吧?
一时间我六神无主,好一会儿才返回楼上拿手机,准备拨通妈妈的电话时,又冷静了下来。
以妈妈的性格,她是不会想不开的,但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接受已经和自己的儿子上床的事实,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如果我贸然的去打扰她,恐怕只会更加的刺激到她。
一夜未眠,翌日清晨,我做好了饭,想着妈妈应该快回来了,但到中午了,依旧不见她人影。
我坐不住了,一连拨了好几个妈妈的电话,前边妈妈都没有接听,最后索性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给我发了条短信。
“再给我打电话给你拉黑。”
见到这条短信,我的心情总算放松了些许,不过依旧怀着担忧,在异样的情绪中度过了三天,妈妈还是没回家,望着空荡荡的家,愈发的紧张,顾不得沉浸在那夜的美妙中,犹豫片刻,拨通妈妈的电话。
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之后,电话里终于传来了妈妈疲惫的声音。
“喂……”
妈妈的声音如大旱甘霖,我嗓音都有些沙哑了:“怎么不接电话?”
“有事儿?”
“我……您快回来吧,我担心您。”
“我暂时不回来了。”
我急道:“不回来了?您到底去哪儿了呀?”
“你管那么多干嘛?”
“不是,您是我妈,我不管你谁管你呀。”
沉默半晌,妈妈说道:“我旅游去了。”
“旅游?”我下意识说道:“旅游怎么不叫上我呢?”
“你自己不想来的。”
我这才想起来,就在前不久,妈妈为了安抚我的情绪,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旅游,不过当时我满脑子都是想的怎样和妈妈上床,拒绝了妈妈。
现在因果循环,我也算自食其果了。
回过神来后,我哀求道:“我后悔了,我来找您,好吗?”
“后悔了就去吃药。”
“您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来找您了啊。”我鼓足勇气说道。没想到妈妈回了一句:
“你要是能找着我就来吧,我挂了,再烦我真给你拉黑了。”
说完,电话里只有嘟嘟嘟的声音。
我没有选择继续拨打妈妈的电话,方才同妈妈在电话里交谈时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她的心情不算糟糕,至少可以排除最坏的结果。
我在心中盘算着妈妈到底去哪儿了,如果能够找到她的话出现在她眼前的话,想必一定会给她一个惊……惊吓。
不过世界那么大,我现在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几乎是没可能找到她的。
晚上,我正在网上试图通过玄学或者不靠谱的神秘力量定位妈妈的位置时,注意到妈妈发了一条朋友圈。
没有文案,只是一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面碧蓝透彻的泉水,看样子应该是某景区的标志性景点。
由于我对旅游没有兴趣,也不知道这面泉水是在哪个地方,便截图保存了下来,转头发给了陈诗雨,询问她这是哪。
陈诗雨不愧是我最靠谱的同桌,很快就给了我回答:“大理蝴蝶泉。”
“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我去过的,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洱海。”
“欧克,你放假没?”
“放了。”
“有时间一起约个饭?”
“再说吧。不聊了,我洗澡去了。”
……
第二天清晨,我便坐上高铁直奔大理,大理与我们这儿相距不远,中午我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我没有选择告诉妈妈我已经来到了大理,而是直接去了蝴蝶泉景区碰碰运气。
按理来说,我能够在蝴蝶泉碰见妈妈的概率几乎为零,但事实就是这么巧,我去景区里逛了一圈,在景区公园撞见了妈妈。
今天天气不错,艳阳高照,妈妈穿着一件凉爽的橘黄色碎花裙,坐在树下的小板凳上看手机。
我心跳一下加快,这就是天意呀,世界那么大,还真让我找着妈妈了。我屏住呼吸慢慢的走到妈妈身后,伸手盖住了妈妈眼睛。
妈妈反射性的拽住我的手腕,问道:“谁?”
我憋着气说道:“猜猜我是谁?”
妈妈的手落了下去,讥讽道:“你属狗的呀,甩都甩不掉你。”
妈妈自然是听出了我的声音,我笑呵呵的说了句:“狗不是找屎的吗?”
妈妈闻言,用力一巴掌将我的手拍下,起身咬牙切齿道:“有你这么形容的吗?好歹都是个大学生了,一点素质都没有。”
我泪眼汪汪地说:“妈,见着您,我太激动了。”
妈妈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看您发的朋友圈,我就来了,本来我都不抱希望能够找到您,没想到这么巧,妈,您难道不觉得,这是一种缘分吗?”
“屁的个缘分……”妈妈嘀咕道。
我有些激动:“不是缘分是什么?您想想啊,正常来说,一个人哪里会连续两天逛同一个景区……”说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难不成妈妈知道我会来这儿找她,所以她就一直在这里等我?
妈妈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么,略有慌乱地解释道:“这里风景美,我喜欢来这里,不行啊?”
我忙接茬:“那可太行了。”
妈妈哼了一声:“好了,我现在准备回家了,你是跟着我回去还是?”
“不是,我这刚到,您就不陪我玩一玩吗?”
“有什么可玩的,一个破湖而已,和网上的照片差距太大了。”
妈妈和陈诗雨都给了蝴蝶泉相同的评价,看来是真不好玩。
“我同学说,大理洱海挺漂亮的,您去看了没?”
“没有。”
我惊讶问道:“您来这儿这么多天,就看了个蝴蝶泉呀?”
妈妈瞥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脑筋一转:“其实我挺想瞅瞅传说中的洱海是咋样的,还有什么古城。要不您就当陪我了,再玩两天吧。”
妈妈不屑道:“你不是对看风景没有兴趣嘛?”
“嘿~这不人总是会变的嘛,现在我就特别感兴趣了。”
“就只是想玩,没别的想法了?”
“还能有什么想法?”
妈妈翻了个白眼:“我渴了。”
我先是一怔,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给妈妈买来一瓶水。
在我的央求下,妈妈陪我在蝴蝶泉逛了一圈,趁着她歇息时,我上网查找了一份旅游攻略。
“妈,今天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去龙龛码头吧,听说那里的日出可美了。”
妈妈盯着手中的水瓶瞅了半晌,起身叹了口气:“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