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之目光朝着土御门刹那指的方向看去，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这哪是给人解决问题，分明是把人家祖坟挖了，然后还在上面蹦迪。
真要把永动机毁了，别说成为地底人的英雄，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地底人整个文明，社会机制，生活习惯，都是建立在永动机之上，摧毁永动机，就是摧毁他们立国之本。
“妈，你是认真的吗？”李牧之一边躲避来自巨型机甲攻击，一边观察土御门刹那表情。
“为什么不行？”土御门刹那反问。
“他们一切都是建立在永动机之上，摧毁它，相当于摧毁这个文明，摧毁这个国家。”
李牧之在土御门刹那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似乎只是在叙述某种客观事实，而不是亲手毁灭一个文明。
“这不是文明，也不是国家。”土御门刹那意味深长看着李牧之，回答道：
“这只是当权者为了更好统治，编制出来的谎言而已，甚至说不上多么高明。”
土御门刹那说完抬头看着永动机：“既然它的存在已经创造出无法解决的麻烦，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她说话间，机甲身高一下长到接近十五米，从一拳一辆装甲车，变成了挥手间打翻一排装甲车。
被碾碎的残骸飞散在空中，这已经变成了一场一面倒的战斗。
费玛妮神国的战士们依旧没有退缩，一次次向着无法战胜的机甲发起冲锋。
李牧之指着战场，问道：“那他们的牺牲到底算什么？”
土御门刹那没有回答，她双手合十，犹若实质的妖力在她周身会聚。
从李牧之视角看，她周围空间仿佛都出现了扭曲。
土御门刹那双手挥动，手臂在空中出现残影，如梦似幻，仿佛不在这个空间。
妖力在前方位置凝聚成一条青龙，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朝着市中心祭坛最高处的永动机飞去。
“来真的？”李牧之愣住了，他没想到土御门刹那说干就干，都不带犹豫的。
不止是他，就连战场上也安静下来，纷纷抬头看着这条腾空而起的巨龙。
这一刻，时间都好像暂停下来。
青色巨龙没有受到任何阻挡，就这样直直撞向永动机。
两者相撞，青色巨龙身体开始向外龟裂，像是装满氢气的气球，在遇到火的一瞬间，“轰隆”一声巨响。
青龙周身数百米氛围，仿佛被橡皮檫抹去一般干净，祭坛顶端连接着永动机，一同化为灰尘，只是一瞬间就从视野中消失。
远处观战的坎蒂丝还有费玛妮神教祭祀，都是嘴长得老大，一时间停止了思考。
土御门刹那看着消费方向，很满意点点头，转头看向李牧之，笑道：
“这就是你想学习的将妖力压缩到一点进行攻击，如果足够熟练，可以制作成任何想要的形状，比如一名身材火辣的美少女，不过只能看，上手可能会爆炸。”
“……”李牧之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土御门刹那，嘴角抽了抽：“阿妈，这个时候就别开车了行吗？”
随着永动机熄灭，地下世界在一瞬间陷入黑暗中，毕竟作为能源的永动机消失，相当于直接关了总闸，世界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李牧之是九尾，有夜视能力，他赶忙看向机甲。
原本已经长大到足有二十米高的机甲在永动机关停瞬间就停止了攻击。
它身上钢铁正在慢慢分解，就像是被磁铁吸住的铁制品，在一瞬间失去了磁力。
纷纷开始往下落，像是被飞吹起的沙丘，快速溶解。
李牧之在一堆破铜烂铁中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上杉夏湘，他先是一愣，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坑爹玩意儿，怎么在这里。”李牧之怒吼一声，顾不得其他人，朝着上杉夏湘落下的位置飞奔过来。
他速度很快，加上两人距离战场不远，在一片混乱中跑到机甲分解位置，接到了她。
上杉夏湘处于昏迷状态，闭着双眼，李牧之将手放在她胸口，由于她完全没有，所以根本不会影响听心跳。
确定她没有生命危险后，李牧之松一口气，这会土御门刹那站在身后。
“走啦～”土御门刹那指了指周围，此时因为忽然断电，整个地下世界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而他们所有科技树都是基于永动机建设，根本也没有预备方案，这导致一旦永动机失效，整个世界都停摆。
李牧之抱着处于昏迷状态上杉夏湘，就这样大摇大摆和土御门刹那跑了出去，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好消息是通向地上的通道是由地上人建造的，所以可以正常使用。
地下人事件，就在这种莫名其妙下结束了，上杉夏湘被送进医院，诊断只是精神透支，多休息就行。
时间很快过了一个星期，李牧之这段时间都没敢回家，一直呆在晴明神社学习妖力压缩。
“事情已经结束了。”土御门刹那从外面回来，侧躺在榻榻米上，神态慵懒。
“就结束了，这么快？”李牧之停止修行，看着土御门刹那，脸上满是疑惑。
他们可是亲手毁灭了一个国家，为什么会这么快结束。
“因为失去外星人科技后，他们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土御门刹那语气随意：
“即使拥有永动机，他们体量太小了，不过是大势力博弈的棋子。
反抗军首领也好，祭祀高层也罢，没有利益后，平时喊得再响亮，这时候也欢天喜地开始新生活了。
相信用不了多久，她们就会融入到地表世界中，或许她们会继续成为政客也说不定。”
“这…”李牧之嘴角抽抽，问道：“可是那些战士呢，他们为了信仰将生死置之度外战斗啊！”
“思维局限让他们只会成为没有任何价值的牺牲品。”土御门刹那摇摇头：“很遗憾，无论他们多么英勇，在其他人看来，都只是笑话罢了。”
李牧之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对了，比起担心别人。”土御门刹那似笑非笑看着李牧之：“引起东京最恶劣事件的罪魁祸首，你的那个小情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