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江畔火树银花、灯火通明,处处张灯结彩,江岸挂着无数彩灯,江面一盏盏花灯漂流而过,亮如白昼。
堤上处处游人,男女老少各色人物摩肩接踵,同来过节。
唐大人牵着小宝贝,从清淮手里接过早就准备好的一盏小巧可爱的粽子灯放入她手心。
小妖怪提灯轻轻摇晃,里面烛光闪烁,映在绢丝灯罩上流光浮彩,漂亮得很。
祈云喜欢到眯起的大眼弯成月牙形状,踮脚凑到爹爹耳边,“爹爹我想要好多好多花灯,除了粽子灯还想要各种小鸟灯。”
就知道小胖蛋喜欢鸟雀。
“都有。”他应一声,牵着她走入热闹人群。
唐关已经很多年没有到过拥挤人潮之中,现在牵着心肝宝贝这般汇入人海,好像年轻了二十岁,正要牵着心爱之人迈入尘世俗流,走过一生一世。
社恐小鸟被他牵住小手在人群之中穿梭,没有烦躁不安,没有想躲开人海,反而心情雀跃,歪着脑袋好奇地左看右看。
“爹爹爹爹,这样热闹的灯会,是不是你专门帮我准备的?”自恋小孩儿很臭屁地问她爹。
“非也。”
如此大张旗鼓的铺张奢费,讲究内敛藏拙的老男人才不看在眼里。
“哦。”小鸟很失落,仅仅一瞬便又摇着他的胳膊强颜欢笑,“那我想去江边看河灯,爹爹快陪我去!”
真懂事可爱,想操。
唐关眸色一深,欲火丛生,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胯下硬了两三次,半牵半抱着女儿开始脚底生风,往江边行去。
一艘画舫停靠江边,从外面看同江上的其他灯船并无不同,小妖怪跟爹爹登船上去。
船舱里面却是别有一番天地,里面悬着各种各样的小花灯,形状无一不是雀形,五颜六色、七彩斑斓,好多鸟儿种类连祈云都没见过叫不上来名字,满室上千只小鸟灯,小妖怪开心死了,到处转圈圈,这儿看一眼那儿看一眼,全部都好喜欢。
甚至变成小红鸟的样子,在两三千只小鸟灯里飞行穿梭。
唐关负手站立,含笑看着不到三寸的宝贝小鸟在花灯上蹦来蹦去玩耍。
小妖怪一边看灯,一边分出目光给爹爹,玩会儿灯就要旋着小翅膀飞回来看看他,然后又飞回灯海,玩倦了发现比起好看的小鸟灯,还是爹爹更好看,最后灯也不玩了,扑进他怀里变回人形。
唐关抱着她轻吻她的发顶,“喜欢么?”
“喜欢!不过我还是最喜欢爹爹了,爹爹最好最好了,我永远最爱爹爹。”
小祈云被这么多的花灯甜得晕头转向,嘴巴也像灌了蜜水,甜滋滋的话不停往外冒。
唐关抚着宝贝的脸颊,拇指按在吐着甜言蜜语的桃色唇瓣上轻轻摩挲,如此甜蜜可人的小嘴就该被用来干坏事。
他下腹一紧,指尖慢慢挤开檀唇,路过贝齿滑进里面,压着柔软的小丁香玩弄,勾引得祈云舌尖酥酥痒痒,勾起小舌头追逐作乱的手指,他却倏然退出指尖,命令道:“跪下。”
小妖怪轻轻瞟到他胯下,那里鼓鼓囊囊胀起个大包,宽松的袍摆都不能完全遮挡。
懵懂的小菜鸟已经进化成很懂人事的小菜鸟,知道她的好爹爹让她做什么,听话地跪在他面前,小手放在他腰上准备解带扣。
“主人,梁王递来请柬。”清淮在舱门外禀报。
小鸟快气死了!怎么又有乱七八糟的人来打扰。
小坏鸟也不想想哪里是别人打扰的太频繁,分明是他俩淫事做的太频繁,不分时间场合就要做,还怪人家来打扰。
不管,今天是她的生辰,爹爹就是她的,于是不管不顾松开他腰间的黑色革带。
梁王…唐关长眉蹙起,捞起宝贝止住她的动作,从她手里拿过革带准备重新系回去。
小妖怪拉住他的手可怜巴巴看他。
唐关看了心疼死了,哄道:“宝宝忘记爹爹同你说的话了?”
小妖怪摇头,没忘。
之前已经查明百鸟裙之事与梁王有涉,唐大人心中思考一番,重新推断理清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同小宝贝讲明所有关键,又向她要了闯入过象魂岭的村民所持的可以擒妖的特殊网罟,命人拿给祝公潜研究。
事情如何他心中已有初步结论,本欲过完心肝儿的生辰再做计较。
他在崇文馆教太子念书,是太子的老师,更是太子太傅,铁打的属于太子阵营,按理不应当同梁王这种亲王过从甚密。
梁王也明白他不可能被拉拢,为何会如此行事,唐关心思电转,最后猜测与张重稷干系不小,事情与他的小宝贝应该也有关。
爹爹一点拨,小妖怪就立刻明白他打算应邀是和她的事有关,“那我要跟着去的,保护爹爹。”
唐大人轻轻点一点小胖蛋的额头,“他们下帖相邀,岂会害我?”
再说如今暴露小宝贝为时过早,他绝不会带她涉险。
“那爹爹早早回来?这个总可以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