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迷失之所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从长京市某栋豪宅中,传出一阵娇呼。

“我的大小姐,不要再折磨我了,现在的警卫厅那不是我们能去的地方。”温和甚至带有一点柔弱的男声,彷佛有种说服他人的魔力。

但是,再神奇的魔音,再我们的林美琪大小姐耳里,那也是狗屁!

“我就要!就要!就要!就要!”

张口就来的小公主也不知道究竟是“要”,还是“不要”。

为了以示抗议,她撅着屁股把小脑袋钻进了小床的被子里,像只鸵鸟一样继续逃避现实,粉红色的小裤衩将日渐圆浑的臀部裹得严严实实,散发着青春的气息,看得赵建平是满脸羞红。

他急忙将脸转了过去,不再去注意那片美丽而诱人的风景。

林美琪怎么也无法明白,究竟是什么,让才貌双全,英姿飒爽的纱纱小姨看上了这个性子既慢且弱,温柔得甚至有些不像男人的男人?

一个生物制药的小研究员而已,什么都没有,怎么就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呢?

不过有一点她很满意,为了小姨的“安全”着想,对男女关系微微萌动的她曾经偷看过赵建平的裸体。

这事算是她一生中最大的一个秘密,因为趁男人洗澡的时候偷看,这绝对不是她这样受过良好家庭教育的小淑女应该干的事情,但是为了小姨的人身安全着想,她豁出去了。

软趴趴的一小条,她想了想小姨下面的那条小裂缝,嗯,能塞进去,不会撑坏的。天真的少女傻傻的想。

对性,她也是好奇而又无知的。

曾经鼓足了勇气去见识见识A片,一开场就是一黑人男子使劲将巨大得甚为恐怖的阳具捅入白人女的下体,而女人则跟杀猪似的大叫“啊!!太大了!我要死了!要插死我了!”,吓得林美琪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从此,很傻很天真的林美琪就得出了一个共识,这做爱,是男人舒服女人受罪的勾当,如果迫不得已一定要做,那男人的那话,一定得小,不然会死人的。

嗯,杀猪一样的欧美A片不但毫无美感可言,而且害人不浅。

突然间,“啪”的一声响,林美琪感觉自己的屁股一阵疼痛,接着整个人就像物件一样的被人轻松抬起。

“是谁?”小公主下意识的叫道,随即便是一阵欣喜,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敢这样对自己的,只会是一个人。

“纱纱小姨!”小公主立刻换了一张面容,连声音都变得甜美了,“姨夫不让我去看你!”

刚刚下班回家的凌纱有些哭笑不得,赵建平也偷偷的作了个眼色,意思是:“这恶人先告状的本事,琪琪可算是从你这里全学过去了。”

凌纱调皮的朝自己的丈夫吐了吐舌头,露出一幅“我就是流氓,你咬我啊”的神色。

当然这一切眉目传情的手段,再美琪眼里,就成了不知所谓。

“小姨,你们在干什么啊?快告诉我啊!”小灯泡继续发光发热。

“既然你小姨回来了,那你就和她聊聊吧,我去做饭。”说着,赵建平十分温柔的将手搭在了凌纱的肩膀上,“老婆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么么!老公最好了,爱死你!”甜蜜之中的凌纱,哪有半点英武的感觉,看得美琪就是一阵不高兴。

“肉麻死了!肉麻死了!”娇气包嘟囔着。

“好好!我这就出去!你们聊!”赵建平笑着走出了房间。

“滴滴滴滴!”突然这时候,手机响了,男人一看见号码,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喂……是我……”

“嗯,对,计划实施的很成功……其中一个已经入网……”

“她们?她们当然不会知道。您放心……”

“下一个目标?……”

“好吧……我试试看……”

“请将计划书用密文发到我的手机……嗯,对,那好,就这样,我挂了。”

挂上手机,男人用一种有点莫名的神色望了望凌纱所在的房间,叹了口气,入厨房做饭去了。

……………………

一片黑暗,无尽的沉寂,口干舌燥之余,居然连一丝声响都发不出来。

等等,为什么手脚都不能动了?做梦吗?应该是做梦呵!

等等,既然是做梦,为什么我的思维那么清晰?既然是做梦,为什么接触感那样强烈?既然是做梦,为什么彷佛能听见自己细细的呼吸声?

万籁俱静。

“啊……啊……”凌月用尽全身力气,才发出了微弱得几不能闻的声音。

她感到惊恐,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她开始回忆,对!

自己坐车去了福音医院。

然后呢?

办了手续,住进了一间豪华的病房中。

透过那落地式的玻璃,她依稀能看见远方灯火辉煌的城市。

而好友柳青卿告诉自己,这不算最好的,最好的病房,就依靠着庐湖,可以感受到大自然的气息……可是……为什么之后自己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看来自己真的病了,失忆了,连干过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真的需要吃药治疗了。

可是……等等啊!药?吃药?我是吃过了药入睡的吗?

凌月习惯性的想甩一甩过于痛苦的头,却发觉自己的脖劲都被控制住了。

面对这一切反常的现象,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笼罩心头。

“啪!”亮灯了,一束光线从屋顶直直打下,光源离凌月足有二十多米,却依旧亮得让逐渐开始习惯黑暗的女人睁不开眼。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带着模样恐怖的笑脸面罩走到了灯光下。

“各位伟大的先生们!欢迎光临迷失之所!依照惯例,今天,将在这里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一名身材伟岸的客人,怀着宽怀博大的心,将当众验收他的新宠物!这只新宠物,乃是黑乐园鹰之调教士芙丽雅荣任高位的代表性作品!”

“在这个众目睽睽的场所,她将牵着这头调教长达五个多月的杰作,为大家奉上一出绝美的好戏……徘徊在地狱之间的宠物啊!什么将你的心儿吹乱?私心啊!你将从此远去!欢愉啊!永远都将它奉献!主人啊!才是你一生的意义!”

待吟唱完这段莫名其妙的歌剧,男人深深的向八个方向都鞠了一躬,随即缓缓退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个低沉的声音停顿了下,从凌月的左边传来,“汝可能在这样想吧?”

凌月打了一个机灵,自己的左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

“很简单,吾等是一个组织,一个黑暗位面的王国,是一片伴随着国家形影不离的阴影。组织以调教女人,取乐权贵为目的。而很荣幸的是,汝,太太,被选中了。”俄狄浦斯王说出来的话残忍且带着丝丝凉意。

“怎么可能!这种组织!哦,天哪,我一定是在做梦!”善良的女人从来没有体察到人世间居然有如此苦难深重的存在,差点晕眩过去,当然,她的嘴巴一张一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汝一定是在想,这怎么可能?”俄狄浦斯十分享受似的,欣赏着手中玫瑰的芬芳,而他的敏锐,让女人感到胆怯,“可是,汝即将看到的人,即是真实!看到的事,即是真实!黑乐园这个组织,在世俗界的人看来,是子虚乌有,是一团虚假的镜花水月。但当太太置身其中呢?当汝被某位权贵收做禁脔呢?呵呵,或许汝的整个人生,在世俗界看来,也都融入这片虚假之中了。”

“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我一定要找机会逃离这个地方!我要找凌纱,不不,这对凌纱来说太危险了,我要直接向政府汇报,彻底取缔它。”无助的女人漫无目的的想到。

“最后,友情提醒,不要逃跑哦,那只会让汝的人生变得更加悲惨。汝知道黑乐园二十年来的调教人数是多少吗?乃是三千人!知道吗,这三千人最开始想干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对,吾想会和太太是一样的……”俄狄浦斯深吸了一口气,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逃跑!”

“可是,后来渐渐的,她们就不这样想了,有些人想死,有些人想活,但无一例外,最后他们都堕落了,变得无所谓生死了,她们的存在只为了一条:让主人开心。所以……”男人说到这里,又擦了擦手上大颗的玛瑙戒指,“这么多年来,逃跑成功的人数为……零!百分之零也好,千分之零也罢。呵呵,你看,当这个分子为零的时候,基数再大,也都失去意义了。”

说到这时,灯光突然间变亮,照亮了整个空间,凌月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张拘束椅上,她的前面是堵玻璃墙,而灯光,是从外面那个大房间透进来的。

大房间是一个八棱形的大间,里面摆着各种各样令凌月摸不着头脑的东西。

再看看四周,伴随着八个棱边的,是八个正方形的小间,都一如凌月所在的这间屋子,透光的玻璃是用变色玻璃组成,因此凌月根本看不见其他小间的情形。

“今天晚上,全世界各地的绅士都来了哦,他们可都是体面人呢,而你,太太,你也是我俄狄浦斯的特邀嘉宾,看看吧!这场华美的秀!”

男人话音刚落,只见芙丽雅牵着一条人型母狗上场了。

“啊……怎么会这样?”

善良的凌月一直听到宠物宠物的,却怎么也不会想到,所谓的宠物,居然是一个以极端耻辱的方式爬行的女性!

而且,这个女人……她似乎还认识!

“柳青卿!?不会是她的!一定是看错了!”

“狗奴2557,俗名“柳青卿”!来自书香门第,被她现在的主人看上,不料却遭拒绝。主人恼怒之余,便设计令她家破人亡,自己也沦为母狗,悔恨之余,柳青卿决定终身侍奉主人,不敢再违背半点。”一个声音从小间内的喇叭中传来,惊天的惨事却说得如此平淡,令凌月头一阵阵发晕。

“面对此等深仇大恨,却必须日日赔笑,原来,你的命运竟是这般的惨!”晶莹的泪珠从女人的眼眶中流出。

黑乐园!女人哭!男人笑!

芙丽雅身着一件粉红色皮质素腰,两颗饱满的白球被束腰抛弃,裸露在外,嫩红色的乳豆经过了主人精心的修正,颜色显得颇为亮丽,还特地抹上了一把金粉,在灯光的打照下闪闪发亮。

相比无比自信的女主人,被狗项圈系着脖颈的狗奴柳青卿,则显得十分的局促。

她不安的望望四周,不知道她以后的主人将会哪位?

“能怜惜青卿一点的,不要天天折磨小母狗就好了。”女人天真的想到,她却没想到,来到黑乐园的男人,哪一个会是善辈?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一个肥胖的男人,带着面具上场了。

他干脆就只系了一块布在胯间,单手持一把折扇,大剌剌的往中间的沙发上一坐。

芙丽雅不敢多想,急忙牵扯着柳青卿走到男人面前,狠狠地踹了她一脚,“2557,还不快给新主人请安?”

犬化的柳青卿出奇地温顺,她急忙向前爬两步,恭敬的用双手抱着男人那只毛茸茸的大腿,“小母狗给主人请安了,希望主人能够允许小母狗侍奉主人!”说罢,便将头深深的低下。

“唔!舔吧。”男人彷佛刚刚睡醒一般有气无力。

“什么?”柳青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啪……”母狗只觉自己的臀部一阵火辣辣的痛。耳边也传来了芙丽雅的娇叱:“愣什么?还不快舔!”

柳青卿的脸色一下便红了,男人的阳具啊,这不是自己日夜渴望的东西吗?她急忙往上爬去,一边揭开了那块布。

却不料被自己的新主人一脚踹开,“谁要赐予你阳具了?你这骚货!要你舔的是脚!”

“小母狗知错了……”柳青卿还从来没有被芙丽雅要求舔过脚,最多也就是舔舔下阴什么的,只感到异常的屈辱,不过这一切都不能显露出来,为了妹妹,自己要忍耐。

她低着头爬了过去,男人的脚并不干静,一股汗味搞得她几欲作呕,但依旧忍耐着,一点点地舔着,啜着,在凌月她们看来,彷佛在吃天下间的至味!

“天啊……多么可爱的一个女孩?你们要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才肯甘心?”总算能够出声音的蓝凌月质问道

“她已经离不开这里了,现在的她,在世俗界没有一个人能够接纳。”无情的双手狠狠地将玫瑰攒在手中,一点点的将美丽揉的粉碎。

“啊……”柳青卿呻吟了一声,原来男人用脚趾偷偷的扯了她凸起的乳头一下,敏感的下体,立刻渗出了花蜜。

“不要啊……主人,青卿以后天天舔主人的脚,好不好?所以请不要欺负青卿……”女人用一种浪得发颤的声音哀求着,即使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摇。

但是,肥胖的男人依旧不管不顾的用自己的脚去侵犯柳青卿的双乳,芙丽雅为了凑趣,也上前帮忙抚摸那团美肉。

“啊啊……小母狗不要啊!难受死了!身子好痒!小母狗要主人继续摸!主人!小母狗忍得好辛苦!让小母狗高潮吧!”在重重的刺激下,身体绝对忠实地柳青卿发出母兽般的呻吟,身子彷佛打摆子般的颤抖,皮肤也变得红润。

“哇!好厉害!”

“真厉害,这么耻辱的挑逗都能引起性感!”

四座皆惊。

“哈哈哈……主人的脚是不是快让你飞上天堂了?”男人笑得异常猥琐。

用脚将早已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的柳青卿转了个个,使得自己的脚趾可以捅进女人的下体中,男人只感到自己的脚趾一插进去,早已空虚了一个多月的下体立刻产生反应,阴道壁迅速收缩,彷佛一张幼儿的小嘴,紧紧将脚趾含住。

异常潮湿且滚热的肉壁,把男人的官能刺激得飘飘欲仙。

“啊……啊……还要!青卿还要……好厉害,小母狗幸福死了!快!快要泄了……”女人肚皮朝上,无意识间,双手如同狗爪一样的蜷曲在胸前,整个腰肢不停摆动,真就像一只被人玩弄的小狗。

她好像要诅咒自己妖媚的身体似的哭喊着,却没有半点力气却思考自己的样子有多么的羞耻。

可是,残忍的男人是不会为女人服务的。

“嘿嘿,既然要泄了……”肥胖的男人猛地将脚趾从那片媚肉中抽出,柳青卿那紧紧吸附着脚趾的下体,被扯得一阵哆嗦,恍惚间只觉得空虚难耐,那种从天堂跌回地狱的感觉,是她这一个月来的家常便饭,每天都要经历无数次,但却越来越使她无法忍耐。

“不要!不要这样!快给我……不能……不能停啊!呜呜呜呜,小母狗要死了,小母狗一定会死的。”柳青卿一面哭着闹着,一面翻了个身,努力的将屁股向男人伸去,那下贱的样子,连没有智慧的野兽都不如。

现在的柳青卿,理智早已被肉欲所替代,如果一个月以前的柳青卿看到自己现在这副哭着闹着要肉棒的贱样,肯定早就撞墙去死了。

“小母狗撅着屁股,小母狗要!呜呜呜……求求主人不要欺负我了,人家想要啊!”柳青卿的神思开始变得混乱,已经完全融入了母狗的思维中去,向着这位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搔首弄姿,媚笑讨好。

男人望着这具性感的肉体,浑身上下散发着妖媚的光彩,只感觉到浑身血液直冲头顶!

他多早以前就想干这个女人了啊!

而她……居然敢拒绝!

搞得自己只得找黑乐园这个怪物。

黑乐园的能量实在是太大了,连芙丽雅这种世界级的豪门都可以轻易吞下,更何况自己,那肯定会被啃得连渣都不会剩下。

他感觉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一旦和它沾上了关系,就一辈子也逃脱不了了!

“可恶!都是这个女人……我一定要让她后悔自己为什么是一个故作清高的女人!”想罢,他淡淡的朝芙丽雅使了个眼色,“这样一个连脚趾都能高潮的骚货,主人已经玩腻了,你再撒娇也是没用的,因为我还想到了更好的方式可以玩弄你。”

“主人!你不可以这样的!呜呜呜呜……”残忍的话让柳青卿无力的趴到在了地上,“最先开始玩弄小母狗身体的也是主人,小母狗的身体那么敏感,怎么能够怎么能够玩到一半就停手……”

“大胆,居然敢这样对主人说话!”芙丽雅连忙过去又抽了女人两鞭,这才将啼哭声止住。

“嘿嘿……”男人不坏好意的目光在两个女人身上划过。

看得芙丽雅也是一阵齿冷,“芙丽雅,你把小母狗身上的东西全给我扒了,就留一个狗环即可。”

“贱奴知道了。”

“要考察母狗的奴性以及素质,单凭展示是没用的……”肥胖的男人正襟危坐,大声说道:“最好的方法,便是比赛!可是,一头母狗怎么比么?所以,芙丽雅,你也就勉为其难,陪我的小母狗比试一下吧?”

“哦……鹰之调教士芙丽雅吗?”

“是那个申氏集团的董事长?”

“这个主意好!”

“是啊!两个女奴一起比试,热闹才更好看,你们说是不是?”

“完全正确!鄙人赞同!”

围绕调教室的另外七个房间中,传出来不少权贵的声音,都纷纷叫好。

“怎么会!”芙丽雅万万没有想到最终居然牵扯到了自己。自己可是……可是某位大人物的私人物品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敢?

“这不符合规则!”美丽的女人叫了起来。

“嘁嘁嘁嘁,什么不符合规则,芙丽雅,你当上了鹰之调教士,就忘记了黑狱女人的本分了?第一章第一条是什么?背来听听!”一个尖细的声音高叫着,显得异常刺耳,是世界之蛇尤蒙冈多的声音。

芙丽雅娇躯一震,艰难的背诵:“黑乐园规第一章第一条,黑狱之女人,乃男人之玩物,死生之念全在主人。若……若无主令,任何……男人,皆为汝主。任何指令,必须……必须服从。”背到这里,她满怀希望的朝奥丁所在的房间望去,许久,沉寂。

“快脱衣服!”

“你的主人已经认同了。”

“哈哈,老夫今天便要见识一下那个在世俗面光彩照人的申雪怡。”

各种声音再次响起。

芙丽雅的心渐渐冰冷,她怨恨自己那薄情的主人,她怨恨自己过去天真得可笑,她怨恨自己在主人的胯下摇尾乞怜的下贱样。

而她最恨的,是蓝凌纱这个贱人!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三番五次的从中作梗……

仇恨,会比爱更持久。

“怎么了,脱啊!”肥胖的男人把扇子一指,“还是说,你要我帮你?”

“贱……贱奴怎敢劳烦主人!”既然没有主人的特令,芙丽雅自然就必须听从眼前这个发号施令的男人。

她艰难的从背后拉开了素腰的拉链,一直将它拉到臀部为止。

一股浓郁的体味,从下体飘散了开来。

“哗……这是什么味?”男人用手在鼻子前扇了一下,高声叫道:“是骚臭味!这个小骚货,居然不洗澡的!”

“啊!怎么可能?”

“申雪怡!她居然不洗澡?”

“哼,这有什么好奇怪,骚货骚货,不骚怎么可能?”

“可是,她是豪门大小姐啊!”

“这么多年的贵族训练,真是丢脸!”

“就是,看她那个打扮,就知道不是什么清纯型了……”

“哎,真替天下男人不值,居然还把她视作是偶像?哈哈哈哈……”

芙丽雅羞得满脸通红,事实上,女人最爱干净,更何况她这个豪门大小姐?

但是,没有主人的批准,她怎么打得开下体的贞节锁?

洗澡的时候最多在水池里泡泡,又如何能洗得干净?

索性以前每次都能及时得到主人的许可,而这一次,唯独这一次,她已经十多天没有得到主人的任何指令了。

肥胖男人见这一下正中了要害,又得意洋洋的叫道:“去去去,像你这样的脏货,哪有资格站着,赶紧爬出去把贞节锁给我打开,别让我闻到这味儿。”

“是……贱……奴鄙陋,这就出去洗。”芙丽雅羞耻得趴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一点一点向外爬去。

“等等,谁让你洗了,让我的小母狗给你舔干净!你再给她舔!”虽然一个是女王,一个是母狗,但在男人的眼里,都是一回事。

“是,贱奴知错了!”

“哼!不知好歹的女人,活该。”一个低沉的声音透着冷意,不知不觉中,露出了一丝残酷得令人发抖的笑容,

……………………

长京市的春天,永远都蕴藏着无限的生机。但申雪怡的心中,鲜花,早已经枯萎,凋谢了。

“请问是申总吗?你预定的时间要往后推迟了,有个客人突然从美国赶来,总裁正在会见。”

苦笑,呵呵,原来自己也学会苦笑了吗?

预定好的,不如临时来的。

从什么时候起,曾经咤叱风云的申氏集团,沦落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曾几何时,作为全球巨富的孙女,自己想要什么要什么,任何人见了自己,都要巴结、讨好。

现在呢?

天天求爹爹告奶奶,却无人理睬。

是怪父辈不争气?是怨自己命不好?还是那人心太过冷漠、深奥?

未来,有着太多的如果,有着太多的可能,然而,正是这么多的如果,和可能,才造就了自己今天的悲剧。

如果被冤枉的父亲,事发当日没有去那个险地,如果父亲没有被那个女人抓住,一切都还有申冤的机会。

如果在父亲的被捕之后,董事会能够稍微清醒一点,不被收买,那个败家的大伯又怎么有可能上马?发生逃税漏税这样的丑闻?

而今的申氏集团,已经是处在一片烟雨飘摇之中。

而她,爷爷当年最宠爱的她,至今一闭上眼,就会想起爷爷临死前说的话,那份郑重得只对她一个人──只对自己多年来无限宠爱的孙女申宝儿一个人──说的话。

“宝儿啊,爷爷知道你爸爸懦弱,伯伯纨裤。爷爷也知道申氏家大业大,这个家,不容易当。爷爷……咳咳……爷爷更知道自己以前得罪过不少人。爷爷这些天的心里,那个揪心啊!放心不下!怎么也放心不下!”

“爷爷这一辈子,干过不少错事,也干了不少对的。别人要在死后怎么评价爷爷这把老骨头,呵呵,我不在乎……但是啊,我唯独感到骄傲的,就是这申氏集团,有了它,不管那些恨我的人多么不愿意,他依旧要把申伯威这个名字给记住!挂在嘴边的这么念叨。我这一辈子啊,也就足矣!”

足矣,多么朴实的愿望,老人家只希望子孙能把这份家业给守住,但现在,申氏集团,这个名字,人们差不多也要淡忘了吧?

申雪怡自嘲的摇了摇头。

爷爷,宝儿无能,终究是没能守住爷爷的这个遗愿。

“申请并购?”老人严肃的将申雪怡的浑身看遍,鹰一样的眼睛看得她很不舒服。

“是的。”

“你可知道,申伯威曾经是老夫的仇敌?”

“知……知道。”向自己爷爷的仇敌低头,申雪怡相信爷爷如果在天有灵,恐怕又要气死一回了吧。

“那为什么?”

“为了公司的员工,为了支持我们申氏多年的老股民们。我可以申请破产,但他们就没饭吃了。”朴素,而又简单的话。

爷爷,你生前最讲究的,便是诚信,你最看重的,就是员工,股东。今日的一切,都是儿孙们的不肖,但良心不能丢掉。

多么讨厌的贵族矜持!申雪怡暗自痛恨屈膝向敌的自己。

“哦,原来如此。”老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匹夫,我最终,还是赢了你!”

“请不要侮辱先人!你并没有赢爷爷,而且永远也不可能!你赢的,只是他的不肖子孙!况且在商言商,如此情绪化的想法,我想,如果爷爷还在人世,你也很难赢过他!”话语依旧锐利,爷爷,是她心中永远的禁区。

“哦?好一个在商言商,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老人点起了一份雪茄,仿佛正盯着一件好玩的玩具。

“第一,我们申氏虽然濒临破产,但依旧家大业大,昔日的名气尚存,只不过因为几件丑闻,影响了大部分股东的信心,从而导致资金危机罢了。只需要一笔资金,就可以获得一个经营了四十年的老企业,简直划算到家了。”

“第二,申氏在海外上市,拥有广阔的海外市场和渠道,这对做同类型生意的你,是最好的选择。”

“第三,即使你不买,也会有别的竞争对手来买,此消彼长,你吃的亏就太大了。”

“嗯,不错,不错,条理清晰,比你那两个糊涂长辈强多了。老家伙,你选错接班人了啊……”雪茄一明一灭,老人的脸全被烟雾遮盖,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最后再问一句,为什么是我?”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申雪怡淡淡的望着老人,一字一句的说:“只有竞争对手,才最明白对方的真正价值。”

“哈哈哈哈哈……”老人仰天长笑,“好一个真正的价值!恐怕,不仅仅是我了解你们申氏的价值,你也是知道我们公司的实力了吧?”

女人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好,很好,非常好!年轻人能够做到你这样的,就已足够。只不过,嗯,第三条不太对,如果我不买,我想,以我对你们申氏整个产业的了解,国内恐怕就没有人有实力能买了吧?”

申雪怡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而这一切,都被精明的老头看在了眼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申氏这个全国第一大骆驼,又怎是一般企业比得上的。”

“怎么会……申氏虽大,哪怕拆分开来卖……也是……”女人渐渐有些坐不住了。

“拆分?哈哈哈,以老头的精明,现在的申氏,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产业链,渠道、市场、分销商、制造业,这样做的好处是节省成本,但说到拆分,你究竟是拆分渠道出去单卖啊?还是分销商?拆完哪个,剩下的就都不值钱了。”老人十分放松的盯着眼前的丽人,彷佛一只老鹰在玩弄小鸡一般,它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嘿嘿,着急了吧?我是可以不并购的,这样,我顶多是少赚点钱而已,但风险也小,而你们,就得破产喽!”

申雪怡难受地咬着嘴唇,她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人这样难缠,“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肯答应收购申氏?”

“嘿嘿……”老人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他彷佛一只伏在暗处的蜘蛛,要将眼前的鲜花,蹂躏成泥,“我这个人啊,小鸡肚肠,特别记仇。而偏偏呢,我最恨的一个人,就是你的爷爷,申伯威。为了报仇解恨,我可以亏本,可以做很多很多的冤枉事。老家伙现在已经死了,正如你所说的,我想报仇是不可能了,就算赢,也是赢年轻人,算不得本事。但是解恨嘛,倒是可以做到的。”

“怎么样才能让您老人家解恨?”申雪怡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却不肯说出来。

“哼哼……如果让申伯威这个老家伙的后人在老夫的胯下摇尾乞怜,欲仙欲死,你说,这岂不是人生一大快哉!”

“老匹夫!你……你做梦!”申雪怡勃然而怒,立刻站起身来。

“别拒绝得那么快,哼哼,早晚有一天,你会跪在我脚边乞求我收留你的。记住哦……我这个人,为了解恨,是可以吃点小亏的,例如并购。我可以暗中入股,表面上,你们申氏还是申氏,老家伙的心血就不会白费。而你,还可以继续在表面上做你的申董事长,除非决策失误,不然我不会太多的干涉申氏的发展,人们还会记着老家伙,看看,这多划算?”老人的声音充满了魅惑的魔力。

“我不会接受的!”

老人十分优雅的作了一个悉听尊便的手势,示意她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曾经自信得认为自己有能力挽救申氏,结果到头来依旧是一场梦么?

申雪怡如同一个苦行僧,裸露着雪嫩的香足,幽灵般的游荡。

她的高跟鞋,已经走烂;她的裙子,被铁丝刮破;她的上衣,无情得被雨水和泪水浸湿。

而她的心,彷佛与世隔绝。

他当我是什么人?

一个落魄的败家大小姐?

一个蹩脚得供他取乐的企业家?

还是说,一个用肉体来换取金钱的妓女?

呵呵,别做梦了!

我申雪怡,就算落到当街要饭的地步!

也不会为了金钱而出卖自己的灵魂!

女人的内心一遍又一遍的呐喊着,彷佛只有这样,才能抵消老人那邪恶的建议。她的心,如同她的人一样,挣扎着。

女人的脚步渐渐变得沉重,她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凉,而她,依旧走在寒冷的街道上。

长京市的春夜,总是那样的寒冷,阴沉的天空下着细毛似的小雨,携带着无法忍受的冰冷和绝望,飘洒在空寂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除了她……和他。

“爷爷!是您吗?您终于肯来看孙女了!呜呜呜,爷爷,还是说,您是来接我的?”恍惚之中,申雪怡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慈祥的笑容,他就定定地站在这儿,上前,将自己抱在怀里,那宽厚而又温柔的胸怀,申雪怡只感到好温暖,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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