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府
贾珩在外厅坐定,端着茶盅的香茗,将满口甜香咽下同时,平复着心头被撩拨不胜的火气,对着迎来的晴雯,说道:“准备热水,我沐浴一下。”
晴雯走至近前,鼻翼轻轻动了动,撇了撇嘴,轻声说道:“已经早就吩咐着了,公子随我来罢。”
贾珩也不多言,随着晴雯,进入平时沐浴的里厢。
“公子,今个儿随着宝姑娘,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晴雯一边帮着贾珩去着衣裳,一边轻声说道。
“四下走了走。”贾珩也不否认,或者说,原本晴雯就知二人之细情端倪,倒也没有多少隐瞒必要。
晴雯撅了撅樱桃小嘴儿,俏丽的瓜子脸上见着笑意,轻声道:“公子,宝姑娘可不像我们做丫头的。”
贾珩睁开眼眸,打量向晴雯,见那嘴唇撅得都能挂酱油瓶,凑近去,在“嘤咛”声中,噙住那两瓣桃花粉唇,旋即道:“我自有计较。”
晴雯脸蛋儿通红,巴掌大小的瓜子脸上,满是妩媚之色,轻轻解着少年的玉带,道:“我服侍公子罢。”
这也是主仆二人心照不宣,除却去那位丽人处,某人回来之时,总有情欲难解。
贾珩“嗯”了一声,坐在一旁的炕几上,胯间那根雄伟昂扬的怒龙骄傲地挺立着,而它的体积与持久度也显然足以作为它自傲的资本。
看到那根昂首挺立的硕大阳根,已然雌服在其胯下的娇美少女心都要化了。
怀揣着近乎信仰般的虔诚,狐媚娇俏的少女跪立在自家公子身前,春葱般的玉手轻车熟路地抚上炙热粗硕的肉茎,轻抚揉搓再撸动几下,便将少年先前积攒的欲火彻底点燃。
朱唇微启,晴雯一双因为荡漾着情欲而显得水雾曚昽的诱人美眸迷离地注视着挺起的肉棒,青涩精致却婉媚妖冶的俏靥滚烫得犹如烈火炙烤。
美眸半阖,少女带着迷醉的表情吞咽着口液,小脑袋埋入男人双腿之间深吸一口浓郁的雄性气息,又呵气如兰地将之轻吐在硕大的阳根上,促使他的欲火愈发壮大。
柔润粉嫩的樱唇满载着爱意轻吻在青筋绷起的棒身上,仅一瞬间便再度分离,仿佛被那惊人的热力吓到了一般。
紧接着,湿滑嫩舌闪电般探出,蜻蜓点水似的落在棒身上向上一舔,抬起眼眸媚眼如丝地瞄了主人一下。
几个小小的动作间,极致的媚意浑然天成。
贾珩神色欣然,微微垂首,伸手轻轻撩起晴雯耳边被汗水浸湿的几缕发丝,瓜子妩媚的小脸儿,映着烛光有些静谧。
比起晋阳时不时的捉弄搞怪,磨牙吮血,晴雯无疑要安分许多,慢条斯理。
随后,半大萝莉樱唇一点点轻启,将那滚烫的紫红色龟头含入口中——
“哈姆……嗯~啾啪……好大,好热……吸溜……公子的味道……哈啊……”
香软樱舌在自己的主场发挥出了100%的实力,对口腔内的硕大龟头进行着无微不至的舔舐清理。
翻卷、旋转、顶弄、摩擦,殷红娇嫩的水润小舌环绕着少年的粗硕肉柱欢快地舞蹈着,献给贾珩源源不断、却又不过火的快感。
晴雯的侍奉,既不像可卿那般还略显生涩粗糙,又不像晋阳那般宛如榨精般的蚀骨吸髓,反倒是如同一件恰如其分的肉棒套子般,仅仅是温柔的套弄裹覆着阳物,
期间恰到好处的舒适感让贾珩感觉就这般侍奉下,睡至天明才是极品享受。
不过此时自然不是让晴雯当做整夜肉套的时候,而少女那张勾魂夺魄的迷人小嘴更是轻轻吮吸着,向少年乞求浓稠精液的浇灌。
含糊不清的娇吟在喉咙里流转着,情欲绵绵的轻喘从棒身两侧漏出,再加上那吮吸舔弄间仿佛在品尝无上美味的“噗呲”声响,光是这段含糊不清的音节怕是就能挑起无数少年的欲火。
含吮了小半刻钟后,少女便意犹未尽地吐出了涂满馥郁香涎而变得油光水亮的浑身龟首和小半截青筋缠绕的棒身,转而侍奉起阳物的其他部分。
娇润粉唇已然沾满了不知是唾沫还是先走汁的液体,显得腻滑莹亮,
然而这般诱人的粉唇此时却如同与情郎亲昵一般,尽心竭力地贴在暗红粗糙的硬烫棒身散,嘬吸之深,甚至留下了点点粉润唇印,
随即便是沿着那肉棍上盘绕着粗壮的青筋,一路细密轻吻到肉棒根部,伸出嫩舌调皮地用力舔弄,直至间少年雄胯间浓密粗硬的腥臊黑毛都完全浸湿;
才又从另一侧一路舔舐到最顶端的龟头,对着那不断泌着腥浓先走浆液的狰狞马眼,献上亲昵的香吻。
变换着移动的方式来来回回地舔舐几次之后,这根粗硕肉棒就被少女香涎浸得水润光滑,泛起莹莹油彩,看起来就像是一柄刚出炉,雄光毕露的赤红大枪。
晴雯又将目标转向了少年的饱满肾囊。
一颗硕大浑硕的睾丸被她含入口中柔柔地舔舐侍奉着,直至每一条褶皱都显露着莹亮的光泽,随后是另一颗……
在晴雯的唇舌竭尽技巧侍奉阳具时,她的纤纤玉手也不甘被排除在外。
柔嫩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小手,极尽温柔地爱抚揉弄着少年的擎天巨柱与饱满肾囊,仿佛虔诚的信徒在擦拭神像上的灰尘。
樱唇香舌与玉手一起,配合无间地侍奉着贾珩的粗硕阳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在她与龟头接吻的时候,素手正握住肉棒根部上下撸动着;
在她像只喝牛奶的小猫一样伸着娇嫩红舌舔舐棒身的时候,纤纤玉指便捧住男人的卵袋轻轻揉捏爱抚;
而在她将小脑袋完全埋入男人胯下、一面毫不避忌的用秀眉发髻厮磨着讨好肉棒,一面含住一颗硕大的睾丸啧啧有声地吮吸舔弄着的时候,
她的小手便占领了男人的龟头钝尖,以软嫩柔滑的手心覆在上面转着圈地滑动着,榨出一抹抹腥臊浆液。
等到两颗卵袋都从晴雯的小嘴中走过了一遍,这两颗坠在肉棒之下的产精容器也完全变得油光滑亮,散发着淡淡的唾液蒸雾了。
她再次深吸了一口浓郁的雄性气息,腻滑青涩的脸蛋上嘬住魅惑笑意,水润迷蒙的双眸中却是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幸福,
旋即轻启朱唇,一边对那猩红粗硕的龟头哈着已然溢满腥污的口腔热气,一边娴熟而不急不缓地吞没那如同镀上了一层油膜的狞恶肉茎。
柔软而温暖的香舌环绕着坚挺肉柱轻柔舔舐着每一个角落,娇润红唇时而含入龟头,时而吸缀着残存着些许精垢的冠状沟。
浓烈的腥臊醺然自那被撑开的小嘴与急促翕动着的琼鼻灌入大脑,却让少女越发恍惚沉醉。
少女素雅的裙裾后摆下,那对小巧可人的白嫩莲足蜷紧又放松,股间蜜液顺着曲线完美的粉腿流淌而下,将胯间柔顺丝滑的亵裤衣料染上淫欲的水迹。
“嗯……啾噜,啊姆,噗哈,哈姆……咕啾噜、啊姆……啾~”
青丝披散的小脑袋用力下压,径直将贾珩昂扬勃起着,还被握在小手中的肉棒前段直接吞入了粉唇之中,
而轻轻环握着棒身以及其下肾囊睾丸的一双素手更是开始技巧娴熟的搓揉撸动着,她要让自家公子在她的口中射精,用自己最喜欢的精华给她“赏赐”。
虽然晴雯已经给少年口舌侍奉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每一次开始时,还是会因为过于粗大的尺寸挤开娇嫩喉腔,而被呛出了眼泪,在柔嫩的粉颊上留下两道无意识的泪迹;
至于津液更是从她的唇角滑落,伴随着纤细玉颈上凸出的可怕痕迹而让她被堵塞的小嘴发出模糊不清的呜咽声音:
“唔…公子…射给我…在晴~雯…嗯唔…的嘴里…嗯咕,啊呜,啾噜噜、呜嗯,噗哈啊好粗……”
感受着少女的粉唇紧箍、双颊内陷贴附、娇舌缠绕撩动、喉腔嘬吸吞咽共同形成的绝美嘴穴带来的舒畅快感,连贾珩抖不禁发出闷声的低吼,
让原本好整以暇地贾珩,不禁用残存的理智压下自己企图抱着晴雯的小脑袋肆意打桩的残暴冲动,仅仅是双眸微睁,垂下视线,看着此时侍奉自己的少女是何等淫靡模样。
从发髻中垂落的青丝散乱的披在圆润的单薄香肩,也有一部分被香汗和贾珩飞溅的体液黏在了白皙的肌肤之上,给人一种凌乱的堕落感;
那双平日里狐媚勾人的粲然美眸,此时却是感受到小嘴中男人坚挺的滚烫而只余满足的迷醉,修长的睫毛沾着被深喉而不受控制流淌的泪珠而闪烁着微光;
至于晴雯的粉唇更是丝毫没有抗拒和厌恶的尽力吸吮,化作了一道微微发白透明的腻滑肉环,
而想要让双颊更多的包裹贾珩的粗硕肉棒,更是让她的脸蛋稍稍前突拉长,宛如化形技艺不成熟的狐狸精一般,神色变得无比下流淫靡。
仿佛水蜜桃一般的两颊与纤细的喉头都能够看见被撑胀而起的凸痕,粗硕狞恶的肉棒根部每一次进出,都能够听见因为搅拌着她湿润唇舌之间发出的粘稠水声,
男人胯间浓密粗粝的毛发也是一下下碰撞在她那圆涨发白的唇瓣和娇俏下巴上,留下几根弯曲的阴毛做为标记一般的烙印。
看着这无比下流的一幕,哪里又会有人将跪伏在贾珩身下服侍着的女孩和往日那个仿佛心比天高的晴雯联想在一起呢?
此时的少女,就如同只是一个不间断发情,纯粹为了自家公子发泄情欲与渴求精液的口便器罢了。
“嘶…晴雯…要射了…”
在这样肉体的欢愉与精神的征服感双重刺激之下,即便是贾珩也已经到达射精的边缘了。
灼然的视线难以挪开,似是在晴雯那时而凹陷、时而鼓胀的双颊上摔倒后再也起不来。
听到少年略显失态的闷哼,还有喉咙里粗硕肉柱的搏动,晴雯知晓自己公子亦是到了喷射的边缘,
就和往常一样,她有些失神魅惑的美眸抬起,似乎是想给少年清晰地看到现在的自己此时的脸蛋儿有多么卑亵下流;
吞吐嘬吸的动作更是激烈起来,拼命的摇动起小脑袋,散乱的青丝飞舞,一边伸着素手搓弄贾珩肉棒未能深入嘴穴的棒身根部,一边握着那微微颤抖蓄势待发睾丸,小嘴也是拼命的吞吐起在喉腔中跳动起来的坚挺肉棒。
“姆呜呜?!!嗯啾噜噜,啾噜,呜噜……嗯姆呜呜!”
快感逐渐累积,终于溢出了贾珩能够忍耐的阈值;伴随着一声畅快至极的闷哼,他将滚烫浓稠的精液全部射入了晴雯的小嘴之中。
并没有直接深喉进入最深处,数量庞大的精液立刻便涨满了她的小嘴,即便晴雯再怎么拼命的吞咽,俏丽脸蛋都鼓囊成如同仓鼠一般,也还是沿着红涨唇瓣的唇角丝丝缕缕的滑落下来。
甚至还有部分白浊浓浆从鼻腔中倒灌而出,让少女的挺翘琼鼻冒出淫靡下流的精液泡泡。
过了会儿,少女抬起她桃腮被闷得滴血般潮红的痴媚娇靥,柳弯黛眉下的粼粼湛眸藏不住妩媚的笑影,含情脉脉地仰望着如同神明般端坐在榻上的英武少年,
随后更是仰头用她蜜柑般香软的樱唇吻上粗硕阳物上还嘀嗒流着浊汁的马眼,然后乖巧的将比鹅蛋还浑硕的红亮龟头含入口中,
在噗滋噗滋的淫靡声响里,就像是品尝着什么珍馐美味似的用柔腻的舌尖舔舐着残留在腥臊龟头上的每一滴精浆,甚至就连冠状沟里的几近余无的残垢也津津有味的扫除吞咽。
很快就将少年那沾满精液和涎液的肮脏肉棍清理油光锃亮。
然后才用淫腻湿滑的小手一点点地的将沾染在脸蛋和秀发间的残精当作佳酿般刮下,含入嘴中,最后还不忘打出一个冒着淫靡白雾的精液饱嗝,
并如同完成任务后摇着尾巴期待主人夸奖的温驯雌犬,张开小巧樱口娇喘着粗气展示着自己毫无精液残留的粉嫩舌苔。
贾珩看着仿佛得到了奖励一般眯起眼睛,发出了妖媚的喘息的晴雯,心神一时复杂难言,轻轻叹了一口气,只是提起茶壶,斟了一杯茶,给晴雯递去。
娇靥似是涂满了“精油”一般,显得淫腻亮滑的晴雯“咕咚”将茶水咽下,而后伺候着贾珩入了浴桶。
“公子先前说的话,也不知算数不算数?”晴雯忽道。
“什么?”贾珩诧异问道。
“年前说过了年,就……就……”晴雯说到最后,螓首微垂,脸颊嫣然。
贾珩看了一眼晴雯,柔声道:“开脸做姨娘?”
“公子……”晴雯被说得芳心一跳,伴随着水哗啦啦的响起,转过身去,既有期待,也有怏怏。
贾珩抱着晴雯,只觉少女在怀中娇小可人,已有一二分丰腻,温声道:“太早了,你身子还没长开呢,如是有了孩子,这时候生孩子也是一道鬼门关,你这般瘦,如是有了……我还想让你伺候我一辈子呢。”
晴雯闻言,心头有些甜蜜,轻声道:“公子原是说好的,再说我也不是现在就想当姨娘。”
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原本她真的以为方才那已是……不想,今日碰到尤三姐,与其三言两句叙话,反而得了几句取笑,并给了她一个画册子……
贾珩想了想,道:“嗯,改天吧。”
也不能只顾自己,忽略了晴雯。
“嗯。”
“好了,洗澡罢。”贾珩轻轻说着,然后微微闭上眼眸,让思绪放空,任由晴雯侍奉着。
由晴雯伺候着在厢房中,沐浴更衣,也顺势将满口甜香以及手上海的味道洗净,而后才向后院而去。
后院之中,灯火早已亮起,映照得衣衫明丽的莺莺燕燕,艳光动人,秦可卿在尤二姐、尤三姐的相陪下,正与的凤姐以及平儿叙话,此外,另有惜春在一旁坐着。
许是花钱让人心情舒爽,今天,凤姐心情似好了一些,虽不至面带喜色,但也不如昨日那般愁眉苦脸,与平儿一同来这边儿坐会儿,顺便帮着秦可卿料理修园子的的诸般事务。
凤姐轻声道:“可卿,珩兄弟先前说的,南下姑苏买小戏子的事儿,得交个妥当人来办才是。”
“这事儿等夫君回来,再作计较。”秦可卿笑了笑,说道。
几人正说话间,忽地从外面来了一个婆子,道:“奶奶,大爷回来了。”
秦可卿柔媚一笑,道:“我寻思着也该这时候回来了,宝珠去后厨看看,晚饭做好了没有。”
宝珠应了一声,起身去了后厨。
话音方落,贾珩进入厅中,抬眸见着凤姐,倒也不奇怪,主动开口道:“凤嫂子,明日我进宫,问问大明宫内相,他们父子什么时候启程。”
凤姐美眸闪了闪,道:“这两天,我已置办了一些东西,不知那戴内相让带着不让?”
毕竟是夫妻一场,流放之时,总要送上一送。
贾珩沉吟道:“东西太多肯定不行,带一些衣物,再准备些银子,银子也不宜太多,省的惹麻烦。”
又不是去做官,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说不得还有盗匪劫道,银子带的太多,反而自找麻烦。
凤姐容色微变,同样联想到这一节,心头惊疑不定。
贾珩宽慰道:“风嫂子也不需太担心,朝廷有公差随行护送,一路都投宿驿站,不会有什么事来。”
凤姐点了点头,心头仍有阴霾密布。
其实她比谁都清楚,只怕这一去,夫妻就再难相见。
心头幽幽叹了一口气。
见气氛有些沉闷,秦可卿柔声道:“夫君,焦大刚刚让婆子送来了一副麻将,我和二姐儿、三姐儿好生思量了会儿,竟不知怎么玩才是。”
贾珩点了点头,道:“嗯,等下教你们玩。”
过了一会儿,各式菜肴上来,众人在一起围着桌子用着晚饭,唯凤姐拿着筷子,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而后,待杯碗筷碟撤去,贾珩简单教了秦可卿以及尤二姐、尤三姐几人麻将的玩法,凤姐也未离去,与平儿在一旁品着香茗,或者说,见着贾珩陪着一众妻妾玩耍,在热闹中……享受孤独。
“平儿,你在大爷身旁帮着看看牌,回头儿也能陪我解解闷儿。”见几人已开始正式玩起来,凤姐撺掇道。
“嗯,奶奶。”平儿应了声,拿起绣墩,在贾珩身旁坐了。
惜春这时也坐在贾珩左手边儿的绣墩上,傲娇小萝莉双手捧着小脸,看着贾珩起牌。
凤姐见着这一幕,忍不住打趣儿道:“你们这一左一右,倒像是一大一小招财童子。”
平儿脸颊微红,羞恼道:“奶奶又取笑人。”
不过心头却松了一口气,既还能说笑,说明不像昨个儿那般吓人了。
贾珩也看了一眼凤姐,原本柳梢眉间那股凄婉哀绝的“未亡人”气韵,稍稍散去了一些,似又寻回那个彩绣辉煌的神仙妃子。
晴雯在远处侍奉着茶水,提起茶盅,听着凤姐的话,却撇了撇嘴。
因为秦可卿和尤二姐、尤三姐,原是有着“骨牌”的基础,上手很快,尤其是尤三姐,听了一遍,就明白规则。
“哗啦啦”,几人开始垒着长城。
贾珩转眸看向惜春,轻声道:“四妹妹帮我打打骰子。”
“我?”惜春伸出小手指着自己,似有些不可置信,原本清冷如霜的小脸早已化冻,脸蛋儿泛起红晕,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珩大哥,我……我不会的。”
“没事儿,主要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和你嫂子一起玩。”贾珩笑了笑说着,心头闪过一抹古怪,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惜春轻轻“嗯”了一声,两个纤纤玉手拿起骰子,并未拨得起来。
随着一双双纤纤玉手打着两个骰子,在垒好的长城中,与麻将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珩大爷,一个六一个五,我先起牌了。”
尤三姐轻笑说着,伸出皓腕上戴着金镯子的玉手,拿着两摞麻将,而后数着几对儿,一下子起得来,一手拿着牌,在麻将上面来回滑动,而后插入间隙,三下五除二就组好了牌。
粉红小袄、梳着云髻的少女,动作干练、干脆,而后就一手抚着脸颊,巧笑倩兮地看向贾珩,许是觉得累,将傲然的雪子,搭在八仙桌上,可能省力一些,也未可知。
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神采飞扬的少女,眸光熠熠,愈发烟视媚行,明丽动人。
尤二姐柔美眉眼之下,美眸顾盼流波,不时偷瞧向那正襟危坐的少年,那冷峻眉峰之下的目光专注,似在看牌,倒也不敢多看,连忙垂下慌乱的眸子。
其实不仅是尤二姐偷看,就连秦可卿也在偷看自家丈夫,抿了抿樱唇,芳心有着几分欢喜。
夫君从来也不和她在一起玩闹,今日也不知怎么了。
做了亏心事的贾珩,简单组了下牌,接过晴雯递来的茶盅,好整以暇品了一口,陪着秦可卿与尤二姐,气定神闲搓起麻将来。
凭着算牌记牌能力,给秦可卿点了两炮,其他人点了两炮,然后中间尤三姐自摸了一把,及至亥初时分,几人都意犹未尽。
“今天运气差,倒是输了不少。”贾珩看着手旁的碎银子,轻声道。
“珩大爷怪不得不玩这些,还是自己教旁人的。”尤三姐轻笑说着,眸光柔媚生波地看着对面那面色温煦,气定神闲的少年。
她如何不知这人方才逗弄着她们开心,在外间这般大的人物,却又这般……体贴入微。
“珩大爷心里装着是官家的事儿,心思原也没在这上面。”尤二姐闻言,嗔白了一眼尤三姐,轻轻柔柔道。
知道妹妹你善于这些玩乐之技,可也不能这般要强,拿着自家男人说笑,以后还怎么过门?
秦可卿关切地看着品茗的贾珩,柔声道:“夫君,时候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歇息着?”
“嗯,你们玩罢,我明个儿还需早起上朝,你们几个也别太晚了。”贾珩笑了笑,轻声道。
倒也知道几个人正在兴头上,这时代娱乐活动原就匮乏,一种新的博戏方式出来,势必吸引心神,当然也是内宅娱乐。
只是,他前世就一概不热这个,是游戏不好玩,还是小姐姐跳舞不好看了?
十赌九诈,不赌为赢,朋友劝赌不劝嫖。
他与赌毒不共戴天。
……
……
翌日,二月二,龙抬头
天刚五更,贾珩去了军机处值房,坐衙至中午,正要唤上书吏,准备一壶热茶,继续看着河南都司送来的军务汇报。
“这个牛继宗,竟去了河南汝宁府,督训剿寇。”贾珩看着其上的军务。
当初他手下的果勇营就是从牛继宗手里得来,不想这位镇国公之孙,现袭一等伯,为了复起去了汝宁。
“只怕不要贻误了军机才是。”贾珩凝了凝眉,想了想,将公文放在一旁。
“子钰,内阁今日明发上谕,派遣齐大学士南下扬州,梳治盐务。”就在这时,刚刚散了廷议的施杰从外间,进入值房,向贾珩宣告着这个消息。
贾珩笑了笑道:“以齐大学士之能为,前往扬州,想来也能事半功倍。”
施杰却摇了摇头,说道:“只怕难啊,今日通政司递来奏疏,两江总督沈邡上疏,具言盐法变革二三事,似有主导盐务革弊之意,圣上并未允纳。”
陈汉之总督为正二品,多加右都御史和兵部尚书衔,那是就为从一品,而如今的沈邡,就是从一品大员。
贾珩闻言,放下茶盅,面色顿了顿,沉吟片刻,道:“如此一来,恐于盐务整顿又添波折。”
在前世那个清时,两江总督就曾代管盐务,如今两江总督沈邡上疏天子,显然是浙党为争夺盐务革新之权所出招数。
而一旦两江总督掣肘,那么齐昆这位内阁大学士,还能不能在地方上大刀阔斧的改革,都要打上一个问号,更不用说,盐商也不会坐以待毙。
想来又是一场龙争虎斗。
施杰叹了一口气,转而道:“也不知李阁老到了北平府,这几天,北平都司和蓟镇总兵唐宽的请罪奏疏,已递至通政司,杨阁老言唐宽非战之罪,圣上也有些举棋不定,唐宽掌蓟镇之兵有六七年了,前几年未去蓟镇前,也立过一些战功。”
边关将门在地方经营多年,更有朝廷阁臣以为依仗。
贾珩沉吟,道:“此事再看看动向。”
他总觉得此事不会这般简单,以崇平帝的性子,不会有什么昔日情谊可讲。
贾珩压下心头猜测,道:“昨日,锦衣府飞鸽传书禀告,阁老已到了保定,再有几天,就可到任北平。”
“这般快。”
“军情如火。”贾珩感慨说着,又道:“这几天大同、宣府,以及府县襄办团练事宜,请求兵部拨银,户部那边儿是什么主张?”
施杰说道:“户部那边儿拨付了一部分,但缺口很大,兵部还在争取,只是如今阁老不在京中,户部那边儿推搪敷衍。”
毕竟是一位侍郎,面对由两位阁臣共掌的户部,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去年国库没有盈余?”贾珩面色郑重几分,皱眉问道:“我记得去年抄没三河帮折卖了不少银子?”
施杰苦笑道:“子钰有所不知,按着户部所言,当初只有一小部分银子进了户部,年前抚恤,再加上补发神京连同诸省官员欠俸、九边兵丁的欠饷,以供诸衙开支,早已散去的七七八八,杨阁老又要留下一笔银子挨到今夏税收前,万一有个天灾,又要支出银子。”
当初贾珩抄没三河帮财货,虽然有不少财货,但不少都充入内务府,至于后来齐王补缴上的银子,则都被崇平帝充入内帑。
银子来的快,散的也快,因为之前就入不敷出。
贾珩默然片刻,问道:“户部怎么说?”
“户部说两位王爷正在查边,等重定九边经制兵额,再行拨银不迟。”施杰低声道。
贾珩皱眉道:“你这般一说,京营今岁的饷银,估计也要迟延,也就是三天前,京营老弱俱已裁汰,合计兵额十五万,尚在补充招募新兵。”
这就是钱粮受制于人的感觉,当然,财、军、人三权都握在手里,那该轮到崇平帝坐不住了。
“其实,去岁边军的饷银都是减半发放,还是补发了京营欠饷。”施杰叹了一口气,感慨道道:“如今朝堂想在盐税上多收些银子,裁汰边将边军,正合开源节流之意。”
如按大汉隆治年间所户部所载:仅宣府一地一年,主兵,屯粮十三万二千余石,折色银二万二千余两,民运折色银七十八万七千余两,两淮、长芦、河东盐引银十三万五千余两,京运年例银十二万五千两;客兵,淮、芦盐引银二万六千余两,京运年例银十七万一千两。
当然宣府等地为北平侧翼,一直是直面胡虏的重防区。
贾珩点了点头,道:“还有整顿吏治。”
这就是他当初和崇平帝提议的几大政策,先通过裱糊维持住大局,剩下给王朝续命的事儿,先灭了东虏再说。
施杰自失一笑,说道:“都察院和吏部忙着京察,已忙得不可开交,兵部诸司人心惶惶,部务也受到不少波及。”
“没有三五个月结束不了,也就是刚开始,咨访考语,错综复杂,后面应轻快许多,再不致耽搁了政务了。”贾珩低声道。
京察历来耗时长久,当然大汉改革了京察之法,比之前明要快上许多。
施杰点了点头,落座下来,继续叙着廷议之事,说道:“许德清这几日清查了都察院,听说考计十三道御史六年弹劾奏疏,不少都在下中、下下之列,与韩阁老商议,皆在贬黜之列,另,左副都御史彭晔今日上疏自请巡抚南河,圣上允纳。”
说到最后,语气倒有几分玩味。
御史之职责,一个是巡案地方,一个是风闻奏事,拾遗补缺,而奏疏皆有备案,再结合往日风评,对都察院御史就能进行一个初评。
都察院御史一百多人,这次几乎让许庐直接清洗了三分之一,待堂审一过,即行黜落,这次波及范围之大,前所未有。
贾珩轻轻摇了摇头,文道:“先前,赵阁老言南河总督高斌,请求拨银营造河堰,杨阁老扬言要着御史巡河,看来应在此处了?”
施杰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年,笑道:“子钰先前与其有几次争执,彼如今再不做些实绩来,只怕难以在都察院立足。”
左副都御史彭晔,原也是齐党中人,先前帮着杨国昌站脚助威,数次弹劾贾珩。
贾珩正色道:“我与其所争,系出公心,如今他巡查南河,望能善察其弊,以防夏秋两汛,天灾酿成人祸。”
两个人简单聊会儿,而后崇平帝着内监提着食盒,赐膳予一众军机处僚员食用。
贾珩继续翻阅着各地都司、巡抚以六百里加急送来的军务奏疏,拟出意见,钤押题具。
总体而言,崇平十五年的大汉朝廷——西北风平浪静、云南偶有战事、贵州土司不稳、湖北河南交界寇盗丛生、山东教匪串联作乱、福建时有海寇登海劫掠……当然,这些目前而言都是疥癣之疾,整体而言动摇不了大汉的统治根基。
单以军务而言,唯有九边,或者说没有辽东之后的大汉北疆,从天津卫、蓟镇、宣府、大同、平安州、延绥、宁夏、固原……近百万兵卒,既是财政黑洞,又是防守漏洞。
贾珩将所拟意见归拢好,然后由内监递送给崇平帝批阅,就这般,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正要起身离了值房。
崇平帝打发了大明宫内相前来召见,言在坤宁宫设了宴,相邀贾珩前往赴宴。
出了武英殿,宫苑中廊檐下已经点起烛火,就可见着一队队宫女、内监提着八角宫灯,行走其间,时而远处传来侍卫整齐的脚步声以及甲胄的相碰声。
贾珩整了整心神,转头问着戴权道:“公公,贾赦父子,什么时候启程?”
“日期定了,就在后天,贾赦、贾琏等一干钦犯,流放贵州。”戴权一边在前引路,一边轻笑说道。
贾珩又道:“明日,我想携人去送送,公公觉得还方便罢。”
“自是方便,亲眷相送,这是人之常情,内缉事厂也没有阻拦的道理。”戴权轻笑说着,然而走着,顿住步子,看向前方巍峨奢丽的宫殿,道:“坤宁宫到了。”
贾珩随着大明宫内相戴权进入其间,倒也不是第一次进入这座宝殿,当时魏王过生儿就来过一次。
“臣拜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拜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贾珩进入殿中,置身在澄莹如水的地板上,趋行几步,近得崇平帝以及皇后跟前儿,朝着帝后二人郑重行礼。
“子钰来了,平身,坐。”崇平帝这会儿坐在一方条几后,身旁坐着仪态万千、一袭丹红衣裙,金钗步摇的宋皇后,下首处一方小几后,竟坐着一身青裙,梳着飞仙髻的咸宁公主陈芷。
自那日崇平帝存了招贾珩为女婿的心思,再看眼前少年,就与往日观感略有不同,尤其在见到先前内监所递“票拟”奏疏时,更是见猎心喜。
一旁宋皇后峨髻如云,方桃譬李,如牡丹花蕊的脸蛋儿,白里透红,借着烛火而观,容颜娇媚一如春花秋月,两弯柳叶眉下,凤眸清亮湛然,神蕴暗藏,尤其是眼睫天然弯弯而长,愈显得眉眼庄丽、静美。
这会儿,打量着对面气度沉凝,如芝兰玉树的蟒服少年,暗暗点头。
而另外的咸宁公主陈芷,容仪窈窕,神色清冷,细眉之下,莹莹清眸,远远看向贾珩,与其四目相对之间,点了点头。
宋皇后嫣然一笑,笑不露齿,声音婉转动听,还有几分酥酥糯糯:“陛下知道你这时候没有用饭,特意让你过来。”
贾珩面色微顿,拱手道:“微臣多谢圣上和娘娘厚爱。”
“好了,无需多礼,坐下罢。”崇平帝往日冷硬的脸色,大为少见的温煦之色代替,道:“一同用膳。”
贾珩再次谢恩,而后在长形木几后落座,因是分餐制,自也不凑在一起,此刻,蟒袍少年神情郑重,正襟危坐,温煦目光看向天子,甚至略带几分“孺慕”,“敬仰”。
崇平帝打量着少年,自是捕捉到那藏在沉静目光中的一丝神色,点了点头,勉励道:“今日卿所拟军务处置意见,条理明晰,虑事周详,细细观之,竟无一处疏漏,是谓颇合朕意。”
“为君父分忧,此为臣之本分,况军机处之设,原为圣上经画军国,参谋枢要之意,臣等虽才薄智窘,但无不竭尽智谋,以为圣上参酌。”贾珩忙拱手回道。
宋皇后眉眼含笑,佯装抱怨道:“你们君臣,用饭之时还提这些政务,多少不能在白日里议着,又整出这般君臣奏对的局面来作甚?”
咸宁公主听着那说出清冷铮铮之音的少年,眸光闪了闪,旋即转过一张清丽如雪莲的俏脸,柔声道:“父皇操劳了一天,用饭时,也该顺势歇歇才是。”
“一时间倒是有些忘情,好了,不说这些了。”崇平帝笑了笑,拿起象牙筷子,动着菜肴。
许是最近各项事务都稳步推进,整军、边务、盐务、吏治等各方面有条不紊地推进,也让这位天子的心情舒畅许多。
崇平帝话着家常说道:“年后以来,子钰家中还好?”
贾珩正色道:“还好,虽出了一些波折,但终无大碍。”
“前日贾赦一事,荣国太夫人倒是进宫求了太后,在家中没难为你罢?”崇平帝忽而问道。
对贾珩在荣宁二府的一些情况,崇平帝自是了解甚深,故有此问。
贾珩道:“不瞒圣上,老太君唤着我过去几次,想要求着圣上恩典,我并未应允,倒也没旁的。”
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不管是天子的眼线,还是天子的心智,猜出这些都不难。
崇平帝默然片刻,问道:“朕倒是听说,想让子钰为其家中二房袭爵一事奔走。”
贾珩道:“是有此一节,不过爵位传承,一来事关礼法,二来国家公器,朝廷自有规矩,臣不敢应允。”
“陛下,老人家偏心一些,也是有的。”宋皇后在一旁笑着接话,给崇平帝夹了一筷子菜肴。
崇平帝点了点头,道:“子钰所言甚是,当年太祖定下减等承袭之法,就是为着谨防武勋子弟在祖先的功劳簿上躺着不知上进,如今荣宁二府,在卿之前,倒没见过什么上进的子弟了,实是可惜。”
“臣为族长,没有约束管教好子弟,有负圣恩,还望圣上赎罪。”贾珩面色一整,离席而拜,拱手道。
“与你无干,你才接管宗族多久?况且自你接手后,于宗族子弟教育也颇多建树。”崇平帝说着,意识到什么,道:“好了,不说这些了,用饭罢。”
宋皇后笑道:“你们君臣不妨自如一些。”
贾珩再次谢恩,然后在戴权相邀下,重又落座,一手拿碗,一手拿着筷子,扒拉着米饭,暗道,天子果然有着其他情报渠道。
“不要光吃米,也多吃些菜。”崇平帝笑了笑劝道,只是这位天子许是不擅这些偎贴人的日常话术,多少有些不自然。
还是宋皇后接过话头,丹唇轻启,嫣然笑道:“子钰不必拘束,今日特意让咸宁过来,意思就还是家宴,只是可惜然儿不在,你们平时共事多一些,这会子当有许多话说?”
咸宁公主在一旁听的脸颊微热,什么叫特意带了她来,还是家宴?
贾珩偷瞧了一眼崇平帝,见其夹起菜肴,面色如常,心头稍松一口气,轻声道:“魏王殿下在五城兵马司很是勤勉用事,去的很早,回的很晚,与同僚相处,也是谦虚谨慎,不骄不躁。”
不管是三分钟热度,还是作秀表演,当着人家母上的面夸一夸孩子,总归没错。
宋皇后闻言,果然玉颜欣然,喜上眉梢,妩媚凤眸弯弯成月牙儿,恍有亮光流溢,秀挺入云轻颤了下,柔声道:“他能这般懂事,本宫就放心了。”
贾珩手中筷子微顿,在电光火石间,抽离目光,垂眸用着饭菜,将心头的一丝古怪顺势压了压。
崇平帝放下筷子,转头看向宋皇后,问道:“魏王的宅邸,应修好了吧?”
“按着父皇的意思,简朴庄重为要,并未大动格局,极尽奢华之能事。”咸宁公主也同样抽离清冷目光,看向自家父亲,轻声说道。
崇平帝点了点头,既未赞扬,也不再敲打,接过一旁宋皇后递来的米粥,拿起勺子用着。
君臣二人用着晚膳,时而叙着朝中的政务,时而闲聊,一副君臣相得局面,在灯火下,宛如一幅画卷徐徐展开。
宋皇后和咸宁公主微笑听着,不得不说,一个面容沉静的少年俊彦,声如金石,对答如流,仅仅是旁观,都有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贾珩放下筷子,抬眸看着崇平帝。
天子食量其实不多,甚至还有些少,偏又如此勤政……
心头暗叹了一口气,天子终究没有将自己以往善加保养之言放在心头。
待用罢晚膳,漱口洗手,君臣重又品茗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