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张景伟的大冒险结束后,尽管颖儿被依彤抓了现行,她还是按照预定计划去亲戚家躲了一阵风头。
我和晓春、杨宸三个人一起一番复盘,大致推测出了事情的经过。
颖儿拉贝蒂进团队的时候,我们的计划就被贝蒂通盘透露给了依彤。
颖儿拿定主意之后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即使依彤劝过她,肯定也不起作用。
之后,丁依彤终于下定决心,请求她父亲帮忙处理这件事。
剩下的部分自然顺理成章。
我们一搭上贝蒂的车,丁家派来的人就在后面跟了一路,以防我们真的被张景伟反将一军。
颖儿和晓春接到的电话也是依彤打过来确认安全的。
林颖儿把大师兄弄到的一部分照片转交给了丁市长,证明张景伟试图偷拍依彤、还对几位一中的女学生出手。
我们后来听到的传闻说,张景伟因此被狠狠收拾了一顿。
高二下半学期,我们的生活终于回到了中国高中生该有的节奏。
我和晓春的学业压力变得相当沉重。
课本和教辅材料上的最后一批知识点正在被尽力压缩打包灌进我们脑袋里,每天从早读到晚自习的学习节奏逐渐向高三靠拢,都是做卷子和讲评卷子、错题改进、查漏补缺。
在这种高压环境下,别说找机会和晓春、依彤出去开房来一发了,我连打手冲的时间和精力都没剩下。
依彤和我们俩跑在不同的赛道。
虽然她还是需要参加一部分重要的考试,但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钢琴练习和音乐学院的考察、选拔活动当中。
我们一中是本地教学质量最强的高中,同时也输送了不少优质的艺术生。
几所有名的音乐学院每年都会提前派教授来一中、考察一下好苗子。
一中也乐得炫耀这份资本,将选拔活动精心包装成一场盛大演出,由校长坐镇、陪着到访本校的音乐学院教授们认真观摩。
可惜,我们这些普通学生就没有入场的资格了。
演出快结束的时候,我们班正在上体育课。
听着从艺术楼隐隐约约流淌过来的音乐,我和晓春心不在焉地排在长长的队伍里,准备在沙坑里练习立定跳远。
旁边的同班同学们也是一副心猿意马的样子。
男生们想象着平日里不施粉黛的校园女神,会换上怎样的盛装出席表演;女生们也羡慕着她们有机会可以换掉鼓鼓囊囊的大麻袋校服、精心化上妆容,展现出最美丽的一面。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们大开眼界。
艺术楼传来的钢琴和小提琴演奏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掌声结束了。
不久之后,身着黑色晚礼服的丁依彤和穿着素白旗袍的童小熙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在其他参加选拔的学生簇拥下一起走出艺术楼,两人像一对好姐妹一样有说有笑。
看到这般场面,男生们一时都愣在原地:那位平日高高在上的冰山美人居然会笑了?
颖儿则是得意地在高考赛道旁边的看台上欣赏风景。
我们过着教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卷生卷死的生活,这位小妖精却时不时出去逛个街,去市里最大的商场晃悠,在里面的书吧点杯饮料坐上大半天,最后再去楼上的影院买一张打折票、看一场冷门电影。
除了这种常规玩法,林颖儿还常常去参加一些在废旧工厂里举办的地下艺术展。
我出于好奇跟着她去转了一圈,发现改造过的艺术园区里布满了各种奇怪的图绘喷漆,还有各式各样我完全看不懂的装置艺术和现代绘画作品。
园区里除了像我一样出于好奇前来参观的游客,就是搞艺术创作的大学生和艺术家。
不过,林颖儿一出场,不管是哪一种人,都免不了把视线从眼前的艺术品上移开、多看颖儿几眼。
更有甚者还来和她搭讪,要电话,甚至把一旁的我当成空气、直接约颖儿去吃饭。
我弄不明白,颖儿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只知道她乐在其中。
换成一般的家庭,颖儿不去卷高考赛道、却这么“不务正业”,一准被父母打得乒乓作响。
但颖儿家里却从来不管她,甚至连家长会也难得出席。
我和晓春好奇地对颖儿做了一番简单的调查,发现她的家庭背景一团糟;虽然父母健在,但关系恶劣,除了支付基本的学杂费和生活费用,对颖儿来说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我猜测,正是这样的家庭条件逼着林颖儿最大限度地发挥上天赐给她的容貌和魅力、像魅魔一样把下到十几岁的懵懂少男,上到五十岁的油腻大叔都给迷得神魂颠倒,心甘情愿地给她提供各式各样的帮助。
但她究竟怎么才能做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而不是像一些情况类似的男女一样失足直落三千尺,就是一个比高考压轴大题还要难解的谜团。
时间过得飞快。等我从积得比人还高的教辅书堆里抬起头来,高二下半学期已经过去了一大半,我们也即将迎来高中生涯的最后一个暑假。
我父母习惯在暑假带我出去旅游,有时也会和晓春的父母组团、捎上我们俩一起游山玩水。可他们这次准备的惊喜实在有点超出我的想象。
“高三是要认真准备的,不过要注意劳逸结合。这个暑假,晓春打算去美国她表姐那,先到加州,再去拉斯维加斯玩一个星期。她爸刚和我们说了,问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要去的话现在就要开始申请护照和签证。不过要是期末考得不好你就没得去了。”
我的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填妥资料、我在市里的行政审批服务中心提心吊胆地提交了护照办理申请,生怕资料有什么错误、耽误了行程;等护照寄来之后,我揣上装满申请表格的文件袋、和晓春一起在上海梅龙镇广场的领事馆外面排了整整两小时长队,和签证官面谈倒是只花了三分钟。
到了旅游签证批出、行程确定下来的时候,暑假已经开始了。
“我和晓春到机场啦,再过几个小时就会飞去美国。”
和父母告别完,我给依彤发了条信息。没过几分钟,依彤的回复就跳了出来。
“好啊,到时候见。”
“依彤撤回了一条信息”
“好啊,一路顺风。”
搭飞机去美国的流程除了排队还是排队。
排着长队过安检,排着长队过海关,排着长队等待登机。
好在晓春受不了阵阵热浪,出发前干脆换上了白T恤加深蓝色牛仔热裤和运动鞋的清凉打扮。
晓春原本就有运动员般挺拔的身材和一双大长腿;排队的时候站久了,想要放松时,她总喜欢稍微仰起头,挺直上身、把重心放在左脚上,右脚踮起脚尖晃来晃去。
只要不往她平如钢板的胸口看,这副帅气又美丽的姿态让原本难熬的等待过程也稍微变得轻松了一些。
等我把自己塞进晓春旁边狭窄的经济舱座椅,我已经开始连连打哈欠,恨不得一觉睡到美国。
可机舱内的灯光、起飞前的安全播报和发动机噪音却让我只能保持着迷迷糊糊的状态,无法正常入睡。
晓春已经掏出了游戏机,一看到我疲惫不堪的样子,还是一脸遗憾地把游戏机塞回包里。
好在这一趟航班并没有坐满,这一排三个靠窗座位上只有我和晓春二人。
“请问您需要饮料吗?”等飞机结束爬升、进入平飞状态,空乘的声音把我推出了半睡半醒的清明梦。
美联航挑选空乘人员的外貌标准明显比国内的航空公司宽松得多,眼前推着小车的空乘是个胖乎乎的大叔,而另一侧过道上的空姐是一位中年阿姨。
“不用了,谢谢。”我摇了摇头,然后转向一旁的晓春,“你想要什么饮料?”
“请给我一杯可乐,再给我们两条毯子。谢啦。”晓春打了个哈欠,拉起座椅扶手,整个人贴过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眯起眼睛。
她的发梢扫过我的耳朵,痒丝丝的感觉伴随着一阵洗发水的香味。
机舱外的阳光逐渐暗淡,舱内照明也转入了夜间模式,只剩下最基本的应急灯带和一些椅背屏幕的亮光。
一直被压抑的瞌睡虫终于得到解放,我抖开毯子盖住自己和晓春,任凭睡魔吞没我的意识。
再次把我从睡梦中拉出来的,是两腿之间传来的奇妙感触。
晓春仍然靠在我肩膀上,可是毯子下面却一动一动的。
借着黑暗和毯子的掩护,她解开我的裤带,一手探向大腿根部,隔着内裤按压着我梆硬的鸡儿。
这么长时间没和她有肌肤之亲,我的小兄弟基本都是等压力积累到极限、在梦中自动发射;再加上在经济舱座椅上一直保持同一个坐姿,现在只要受到一点刺激,小兄弟就开始急不可耐地寻求发泄机会。
“晓春,你……”
“嘘。”黑暗中,我感到晓春在我耳垂上啄了一口,然后抓着我的手探进T恤下面、从背后绕过她的腋下,把文胸往上一推,一团小杯果冻般的软肉便跃入我的掌心。
我用手掌压住这团柔软的隆起,慢慢画着圈揉搓,让晓春不禁发出一阵埋怨般的低声呻吟。
她挪动了一下长腿,朝我身上缠过来。
“这段时间……我也……忍得……很辛苦啊……”
我的掌中开始感受到一股滑腻,一滴滴汗珠从少女肌肤上渗出,然后被抹匀在乳晕周围。
粉色的乳头开始变得充血硬挺,顶着我的掌心弹动。
与此同时,晓春的手指钻进了我的内裤、握住我的肉棒,手上的动作也由按压变成了来回套弄。
为了避免引起其他乘客的注意,她使劲压抑着呻吟,沉重的呼吸喷射在我的脖子上,酥酥痒痒的感觉慢慢挑拨起我的欲望。
身处万米高空、数百名乘客之间,但机舱内只有最低限度的照明、四周的乘客也已经熟睡。
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就像之前在公园里盖着风衣偷情一样,让我和晓春都逐渐兴奋起来。
被安全带限制在狭小的经济舱座位上,我们小心翼翼地爱抚着彼此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排遣着积累已久的欲火,生怕制造出太大的动静。
“嗯……”
后排座位的乘客伸了个懒腰,打起长长的哈欠。
晓春一惊,停下玩弄我小兄弟的动作。
我回头一看,那位乘客戴着遮光眼罩,打完哈欠换个姿势又睡了过去。
既然没有穿帮的风险,我趁晓春还没有反应过来,大胆地伸手往下摸去,先用指尖绕着肚脐眼转圈,然后拨开裤腰,轻车熟路地探向她的少女花穴。
就在我指尖感觉到一阵湿润暖意的同时,晓春却摇着头、用力夹紧双腿,阻止我进一步深入。
她的手也从我裤裆里抽了回去。
尽管晓春满脸通红、衣衫不整、身上散发出动情的气息,看起来就是一副很想要的样子,她还是咬紧嘴唇,强迫理智盖过欲望。
“内衣要是湿透了……没法换啊……”
我们起码还要在天上呆十个小时,所有替换衣物都放在托运的行李中。
要是我被晓春撸射了或者晓春被我玩弄到高潮,先不说会不会穿帮,光是想象一下继续穿着擦过几遍却还是湿淋淋黏糊糊、沾着卫生纸碎屑的内裤坐上十小时的场面,就让我大倒胃口,往熊熊燃烧的欲火上浇了一桶冰水。
“那怎么办?”
晓春理了理衣服,若有所思地看向客机卫生间的方向,然后恼火地打了个喷嚏。
就算隔着好几排座位,我也能闻到一股关不住的臊味。
经济舱的四个卫生间要供几百名乘客使用,实在没办法当成偷情的场所。
“只能忍着啦。我先去解个手。”
我尴尬地弯着腰站起来,用毯子遮住两腿间高高立起的小帐篷,好让晓春挤出去上厕所。
睡魔最终还是战胜了色魔,我们闭上眼睛靠在一起、搂着彼此的腰,一觉睡到飞机准备着陆才醒。
如果是第一次来湾区,可能会觉得著名的“硅谷”像个大号的旅游城市。
从旧金山到圣何塞,中间一连串小城依山靠海,从太平洋上吹来的强烈海风把天空擦得透亮。
随便走一两个街区,就可以轻松找到奶茶,四川火锅,云南米线,美式披萨、烤肉,意大利通心粉,泰国炒河粉,韩国拌饭,日式拉面,印度糊糊,再加上中东的鹰嘴豆泥和旋转烤肉拼盘。
除了旧金山的金融区,这里的高层建筑不多,一般商用建筑和公寓很少超过四层;有些科技公司总部长得像大型体育馆,高度不高,但占地很广。
我和黎晓春住在晓春的表姐邱琳家里。
在我们两家长辈教训小辈时,邱琳就是拿来当榜样的天字第一号才女,以优异成绩考入知名院校,之后赴美留学,事业有成,日进斗金。
我原以为会遇到一位成年版凌诗雅,结果却见到了一位性格强势、心直口快、衣着火辣的帅气短发御姐。
听到我的疑惑,邱琳一时忍俊不禁。“嗓门大点才好。半天憋不出一个字的小女生可没法吵赢那帮三哥。”
邱琳和她老公没花几天时间,又成功把我们对湾区的印象扳成了美式农家乐。
第一天邱琳带我们去农场摘了两大桶樱桃,第二天她老公带我们去牧场骑马,第三天四人一起去“土狼谷”的靶场、扛着双筒猎枪打了一下午飞靶。
虽然这里的气温不高,但阳光毒辣得吓人。
三天下来,即使有防晒霜的保护,我还是被晒成了和黎晓春一样的小麦色。
确定我没晒伤之后,邱琳转头就对着晓春吐槽:“你姐夫当年第一次来旧金山找地方住的时候,在外头走来走去晒了半小时,到了晚上后脖子就脱了一层皮。”
不幸的是,虽然住在邱琳家里的空房间省下了住旅馆的费用,但我和晓春也因此没法亲热。
夜色渐深,即使有点睡不着觉,我和晓春还是早早上床休息,放松一下劳动了三天的筋骨。
邱琳的老公在隔壁主卧和三哥开线上会议,夹杂着粤语口音的英文和咖喱味英语碰得火星四溅。
我揪着床单,在手机上刷着小说,试图借此无视被枪托撞青一块的肩膀和硬得发疼的小兄弟;黎晓春背对着我,两腿夹着被子扭来扭去,脚趾一会绷紧一会放松。
我尽量不去看晓春暧昧的动作,但空气中飘散的发情气息却越来越浓烈。
黎晓春猛地翻过身,眼睛里燃烧着压抑已久的欲望,几乎要把我整个生吞了。
“你再不上,老娘就骑上来自己动了啊!”
我把手机塞到枕头下,指了指挡不住声音的薄墙。“让你姐听到了就尴尬了。”
“你——”晓春气呼呼地伸手搂住我的脖子,翻身上马把我压在下面,修长双腿用力锁上我的腰。
一触碰到少女温热又柔软的肌肤,我的小兄弟一下子就蹦了起来,硬梆梆地顶在晓春小腹上,顿时让她露出满意的表情。
“不让她听到不就行了。声音小一点,别叫。”她从上面看着我,伸手去扒我的内裤。
“那好,明天我去洗床单?”
晓春的父母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即使颠鸾倒凤一晚上、把床上弄得一片狼藉,他们只会要我们自己收拾干净。邱琳她们就不一定能接受了。
就在这时,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吓得我们僵在一起不敢动弹。
有人轻轻敲了敲门,邱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晓春,哲威,睡了吗?明天要早起去机场。”
“啊……知道的,没问题!谢谢姐姐!”晓春连忙换回正常的语气,应了一声。
直到确认邱琳回了自己房间,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这样憋下去,我真的要疯了……”刚刚燃起的欲望一口气没续上来,晓春放开我,无力地朝一边倒下。
她把脑袋搁在枕头上,眼神从凶狠变成了无奈。
“到了拉斯维加斯就做个痛快。”我吻了吻自己的青梅竹马,抱着她一起沉入梦乡。
相比过了晚上八点就没几家店还开着的湾区,拉斯维加斯不愧是赌城,夜晚的街道被霓虹灯照得通明,一座座富有特色的酒店让我们看得眼花缭乱。
有的装饰成夸张的土豪金色,有的作古埃及金字塔造型,还有的像是迪士尼动画中的城堡。
我们入住的酒店本体造型很标准,旁边却连接着一座长得像古罗马斗兽场的建筑,还用射灯在外墙上打出了巨幅旅游宣传广告,“发生在拉斯维加斯的,都留在拉斯维加斯”。
酒店入口处的每根路灯顶端都撑起了一把金属伞,向四周喷洒细密的水雾,努力抵抗着阵阵热浪。
听了邱琳的讲解,我和晓春才知道,维加斯早就不只是“赌城”,而是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娱乐设施,可以去听音乐、打高尔夫、室内跳伞、射击、赛车,也可以坐两小时车去大峡谷游玩。
要是愿意花上几千美元,甚至可以在靶场租一辆坦克开上十圈。
等我们一行四人办理完入住手续,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眼酒店里的赌场,就被兴致高涨的邱琳夫妇二人拉去了“古罗马斗兽场”内的音乐厅,说是要给我们一个小小惊喜。
这座能容纳将近五千人的华丽音乐殿堂座无虚席,三层观众席载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
场内的灯光开始逐渐暗淡,周围的观众都安静了下来。
我正有些心不在焉地四下打量时,舞台上的聚光灯忽然亮起。
“她怎么在这?”晓春惊讶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钢琴前那位身着深紫色无袖礼服、举止优雅、身姿曼妙的少女,不是我们熟悉的依彤还能是谁?
她的脸上浮现出极度的自信与专注,指尖拂过黑白琴键,优美、深沉的旋律与弦乐团的伴奏融合,响彻大厅,舞台化作她的专属领域。
除了开学迎新晚会上的钢琴表演,这是我和晓春第一次看到这位天才钢琴少女的正式演出,第一次走进平常和我们没有交集的音乐世界。
晓春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上的依彤,表情迷醉。即使是五音不全、对音乐一窍不通的她,心弦也被依彤的演奏震撼了。
依彤却好像表现得和平时一模一样。
华丽的音乐厅,伴奏的弦乐团,台下的观众,对她而言和日常练习并没有区别——这不过是再次弹起熟悉的旋律。
不知不觉间,依彤和弦乐团一起完成了最后的和弦。
观众席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依彤站起来,先和乐团指挥握手,再向观众鞠躬致意,神情淡然,仿佛这一切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她看了看台下,显然没有注意到我和晓春。
“没想到她发展得这么好。太厉害了。”晓春往椅背上一靠,声音里透着几分隐约的失落。
“她的舞台是整个世界。”我朝天空挥了挥手,感到一股难以解释的情绪在胸口翻滚。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和依彤之间的距离变得异常遥远。
第二位钢琴师站上舞台。
她穿着一袭红色的露肩一字领礼服,白金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束。
随着她的十指开始灵巧地在琴键上飞舞,欢快又激昂的音符宛如泉水般涌出,流淌在整个大厅中。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伊丽莎维塔·奥兹洛娃(爱称贝蒂),来自俄罗斯。她是我的指导老师,也是我的劲敌。”
我突然理解了依彤这句话的含义。
和依彤的专注不同,贝蒂在演奏中时不时嘴角上扬、带起笑容,像是在享受着音乐的陪伴,用轻盈而充满活力的旋律带动起观众们的情绪。
演奏结束时,台下的掌声和欢呼声一阵比一阵热烈。
贝蒂向观众深鞠一躬,表情轻松得像是刚刚参加了一场派对。
趁着下一位表演者还没有上台,晓春摸出手机,快速发了几条信息。
看到回信的内容,晓春的脸色却突然变得像吃了苦瓜一样。
她贴到我耳边,低声说道:“颖儿也来了”。
“听说你们学校有个弹钢琴很厉害的女同学要参加这场音乐会,我们就邀请你们来了。你们认出她来了吗?”
吃晚饭的时候,邱琳的老公随口找了个话题开聊。我刚想开口,黎晓春就抢了先:“第一个上台、穿紫色礼服的那位,丁依彤。”
“弹得挺好啊,我听出来了,钢琴功底很扎实。”邱琳点了点头,显然对依彤的表现印象深刻。
“超级厉害。我们校庆的压轴节目也是她表演的。”晓春显得有些得意。
这副表情顿时挑起了邱琳的八卦之心:“她是你朋友?”
晓春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我见状连忙打圆场:“算认识吧,但也不是特别熟。她在学校里很出名。”
“行啊。难得来一趟,等会去和她们打个招呼。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安排比较灵活,你们可以先查一查有什么想玩的,也可以去赌场逛一逛。明天早上再决定。”邱琳笑得很开心。
回到酒店房间,我和晓春先后冲了个凉。晓春只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低头飞快地给依彤发了几条信息,脸上流露出期待的神情。
“三十分钟后碰头,她们会在酒店大堂的赌场入口等。”
“速战速决。”
我一扯浴巾,顺势搂着一丝不挂的晓春倒在床上,开始在她的脖子上种草莓。
晓春先是习惯性地想骑在我腰上,但蹭了两下之后还是无可奈何地躺下了,朝我伸出双手抱过来。
“腿酸了。”
“累坏了吗?”我扶着晓春的大腿往上一推,她的小腿便自然而然地夹住我的腰,湿透的花穴磨蹭着我的肉棒。
刚刚洗过澡,晓春晒黑的肌肤也变得温暖滋润、渗出点点汗珠,我不禁迷恋地抚摸着她的大腿,享受着这份健康美。
“确实是……累啦。又是骑马又是打枪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晓春半闭着眼睛,双手抓着枕头,往前拱了拱腰,示意我快点干她。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把浴巾塞到身下,在晓春穴口滑动的肉棒便牵出蛋清般的爱液。
性欲积攒许久,只需稍稍挑逗几下,我的这位青梅竹马就已经湿得洪水泛滥,小穴一张一合地期待着我的蹂躏。
看到平日强势的晓春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我再也忍耐不住,扶着小兄弟用力往前一送。
早已欲求不满的温热肉径一下子箍紧了胀得发疼的龟头,仿佛活物一样有节律地吮吸按摩着,交合部位挤出来的爱液染得晓春大腿内侧一片晶莹。
“啊……”
晓春热烈而放肆地喘息着。
随着我的肉棒一直顶到蜜穴最深处、狠狠撞上娇嫩的花蕊,少女的肌肤散发出氤氲的热气,就连晒黑的部分都开始隐隐约约泛出一层粉红色。
终于得到解放的情欲让她沉迷在性爱的快感中,每一次完整的冲刺,都充分按摩着她穴内敏感的神经末梢,让紧实的小穴分泌出更多的爱液。
晓春红色的乳尖已经变得硬挺;要是小馒头般的乳房更有料一点,一准会随着抽插的节奏前后晃动。
“嗯……用……我快……”
尽管已经快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晓春还是用力挺起腰,迎合着我的深入撞击,一股股暖热又滋润的感觉沿着棒身扩散。
刚才已经把晓春的大腿揉了个够,我双手沿着她的膝盖、小腿一路往下抚摸,直到握住她的脚尖揉搓,让双脚绷得笔直。
这个动作就像穿上高跟鞋一样,把脚背的长度也算进了腿部的的视觉效果,使晓春的大长腿显得更加诱人。
我感觉到晓春纤腰一拱,脚趾在我的掌心痉挛起来,蜜穴开始一阵阵无规律的收缩,搅打成白色泡沫的爱液几乎喷射在浴巾上。
她咬牙切齿般呻吟出声:“全都……射进来……射里面……给我!”
仿佛扣下猎枪的扳机一样,我感觉身体一震,一股接一股的精液如同霰弹般直击晓春的子宫口,如潮般的快感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接着,晓春的腰一下子脱了力,还在一阵阵喷射的肉棒脱离穴口,肆意洒落的精液将小麦色的肌肤和黑色草丛染上一层白浊。
由于我还握着晓春的脚,她的下半身变成了四十五度朝天的姿势。
被干到失控的花瓣已经合不起来,只能像酒杯一样盛着快要溢出来的精液。
随着内侧肌肉蠕动,晓春的蜜穴发出“咕噜”一声,将浓稠的生命精华全部吞入花宫深处,比色情片还要淫乱的场面让我一时看呆了。
如约来到赌场入口,我发现这里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一时找不到依彤和颖儿在哪。
晓春往四周扫视了一圈,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朝那边看。
只见一个穿格子衬衫的美国佬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正在回头查看,他身边的蓝衣女伴气呼呼地扯了他一把。
顺着美国佬回头的方向看去,两位容貌出众的少女手挽着手、成了男游客们视线的焦点。
冰山美人穿着修身的纯白色高领背心和深蓝色的高腰裙裤,挎着单肩包,显得端庄内敛,不对称的剪裁却又为她增添了一抹不羁的气息。
精灵少女手上拿着一台摄像机,作斜肩T恤和牛仔热裤打扮,大胆地露出水滑圆润的香肩和白皙长腿;一件轻薄的外套围在她腰间,袖子打了一个蝴蝶结,在清澈中透出几分灵气。
相比之下,晓春选择了中性化的打扮、换上了挺括的白衬衫和西裤。
“依彤!颖儿!好久不见!”晓春开心地向她们打起招呼。
“啧啧,你们是专程来听依彤演奏的?”颖儿显得有点欠揍,“看来依彤又多了两位忠实粉丝啦。怎么晒得这么黑,你们去哪里玩了?”
平时听到颖儿这么挑衅,晓春一准炸毛;不过,刚刚被我狠狠内射一发,小腹深处温暖粘稠的充实感让晓春心情大好,甚至散发出几分正宫的气场。
“我姐邀请我们来美国玩,知道你们也在这,就顺便过来看看。”
依彤淡淡地笑了笑,“没想到你们也来拉斯维加斯,真巧。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一大早匆匆忙忙飞过来的,还没来得及到处看呢。”我笑着回应,“你们应该来了一段时间了?有推荐的景点吗?”
“依彤一直在和乐团一起准备演出,我就在酒店里外逛了逛。不愧是维加斯,这边就像个大娱乐城,一楼一半都是赌场和餐厅,另外还有酒吧、购物区和夜店。我也还没好好玩过呢。要不先去赌场玩玩?这里可是著名的拉斯维加斯啊!我都准备好拍一段影片传抖音了。”颖儿挥舞着手上的摄像机,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依彤摇了摇头,“我查过了,美国赌场的年龄限制是21岁。你确定要进去?”
“我可没说我要去赌博,只是去见识一下。而且,那边也没人查证件。”颖儿指了指进进出出的游客们,狡黠地笑了笑。
走进赌场,只见大厅如同购物中心一样宽广明净,顶棚上的隐藏式灯光模拟出黄昏时分的日照,朦胧的光线正好让赌客忘记时间流逝。
赌场里人头攒动,但全力运转的空调和通风系统让这里的空气和酒店大堂一样清新。
各式各样的赌局把来自世界各地的客人们吸引到了三个山头:棋牌区被矮墙围了一圈,入口处有服务人员和保安随时待命。
满头大汗的豪客、西装革履的专业赌客和衣着艳丽的伴游女郎围坐在牌桌边玩着各式扑克牌戏,桌上花花绿绿的筹码堆得像小山一样。
21点、轮盘赌、骰宝等经典游戏集中在赌场正中的赌桌区,由衣冠楚楚的荷官们主持,赌桌周围挤满了来自美国各地和东亚、欧洲、印度的游客,每人面前都有一叠筹码。
面积最大的区域则充斥着成千上万台装饰华丽的老虎机,屏幕上777、轮盘赌的显示和赌资余额随着赌客拉杆滚动,哔哔声和音乐声不绝于耳;玩老虎机的散客就没有资格用筹码了,每个人手上只有一张二维码凭条。
“好家伙。这比周润发电影里的赌场豪华多了。”看着壮观的赌场,晓春忍不住感叹道。
不过,她的视线一直在棋牌区和赌桌之间游走,显得对老虎机不太感兴趣。
我也有同感:其他的赌局还有些参与感,可要是撇去金钱的部分,老虎机的有趣程度就远远不如现代的电子游戏。
一位胖乎乎的大姐坐在老虎机前面,一次又一次拉下拉杆,屏幕上的余额却节节下跌。
最后,她用粤语骂了一句脏话,把手上的凭条一撕两半、往地上一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颖儿兴致勃勃地走在最前面,边走边拍:“那都是快三十年前的老电影了,今天的赌场肯定比那时候的漂亮。先看看哪一桌比较有趣。说不定运气好,今天能小赚一笔呢。这里不能用支付宝,你有多少现金?”
“六十刀。不借。”
依彤则是我们中间最淡定的一位。她静静地跟在我身旁,偶尔看看黎晓春和林颖儿的兴奋样子,仿佛对我们之外的一切都没有太多兴趣。
虽然赌场里不缺妆容精致、打扮入时的美女,可两位单拎出来不输给偶像明星的美人加上一位英气十足的王子系女生,再加上高中少女独有的青涩和纯洁无瑕,还是吸引了四周的男女游客们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的视线。
颖儿活力四射的装扮很适合拉斯维加斯灯红酒绿的气氛,路过的几位男游客假装随意地瞥了颖儿的长腿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生怕暴露自己在偷看;就连棋牌区的专业赌客都会停下手上的动作,就为了多打量她两眼。
依彤引发的反应则截然不同,她的冷静和优雅会让人觉得与她对视都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仿佛她站在那里就已经划清了与周围环境的界限。
让我意外的是,晓春那中性帅气的打扮为她挣来了不少女游客的回头率。
几位身着休闲服的女生低声讨论起她的打扮,眼中带着一丝好奇与羡慕。
被三位气质、装扮各异的少女簇拥在中间,一下子把我扯成了两半,一半插上翅膀升入天堂,一半缒上铁锚沉入东京湾。
我莫名其妙地感觉标枪一样的目光在我背后扎来扎去。
“你们能在这等我一下吗?我去买几杯奶茶。你们想喝什么?”旁边美食广场里奶茶铺的招牌引起了我的兴趣,也给了我一个喘口气的机会。
“和你一样就好。”
“绿茶或者水果茶,半甜。”晓春和依彤同时回答。
“菜单拍张照发给我。”颖儿歪着头想了想,“我要去21点那边碰碰手气,你们等下过来找我吧。”
“我查下基本玩法,等会发给你。”晓春在手机上划拉了两下。
都说“挣美元花美元”,同样的一杯巧克力奶茶,在国内顶多18元,在拉斯维加斯就要10美元。
4杯奶茶合计花掉了200多元,虽然该花的不能省,到底还是把我心疼得够呛。
等我提着奶茶回到原地,却只看到黎晓春。
“她们呢?”
“都在21点那桌。走吧。”晓春接过我递给她的奶茶,痛饮了一大口。
当我们走近赌桌时,听到林颖儿周围的游客发出一阵惋惜的声音。荷官正用熟练的手法从她面前移走一叠筹码。
“胜败乃兵家常事,大侠请重新来过。”颖儿露出几分顽皮的笑容,转向我们。她两手一摊,手心里是最后一枚筹码:“输了25刀。”
“是125刀。”依彤收起摄像机,纠正道。她的声音里听起来有种和平时不一样的情绪。
“一开始是50刀,现在还剩25刀,所以算下来输了25刀。”颖儿不以为然,像抛硬币一样用拇指把筹码弹起来,又在它落下时一把握住。
“我还没玩够。能不能再借我一点钱?”
“不借了。玩过这一把就结束吧。”依彤甩了甩乌黑的长发。她的表情分明在告诉我们:别借钱给颖儿。
“我的钱都在这了。”我打开袋子,把奶茶递给颖儿和依彤,然后拿起自己那杯抿了一口。
“哼。那就再玩一把。”颖儿豪气万丈地把筹码拍在赌桌上,“来吧,让我再试一次运气!”
两轮之后,林颖儿输得一干二净。
离开赌场,我们在酒吧区找了个座位,一边观看大屏幕上播放的赛马节目,一边享用着奶茶和点心。
“现在玩够了吗?”
听到依彤对颖儿这么说,我才听出来“和平时不一样的情绪”是什么。丁依彤在……生气?
林颖儿叼着吸管喝了一口奶茶,嘴里含着珍珠,两边脸颊鼓得像仓鼠一样,眼睛还盯着屏幕上飞奔的赛马,似乎并没有完全在意丁依彤的话。
她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笑着说道:“还行吧,不过运气不怎么好,今天就当交了门票。”
一旁的黎晓春挑了挑眉毛,“你赌性可真大,输钱还这么高兴。”
颖儿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本来也没打算赢多少钱,来赌场就是图个乐子,输点钱能有什么关系?”
依彤微微抿了抿嘴唇,冷冷地看着林颖儿,那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并没有打消她心中的不满。
“我知道你觉得输赢无所谓,可是在这种地方,没必要非得再赌一把。”
这句话让我们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好啦,发生在拉斯维加斯的,都留在拉斯维加斯。附近还有很多好玩的项目呢。”我试图当一回和事佬,打破僵局。
“说实话我还没玩够。而且刚才你们三个都没去赌吧?要不我们一起回房间玩上两把,赌点不一样的?”
明明时间已经很晚了,颖儿却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突然又来了兴致。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们只好同意,免得她想出什么更不靠谱的主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