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的大学(九)

时间过的很快,尤其是在人忙碌的时候,不知不觉间,一个上午就过去了,直到临近午餐的时候,罗卓才再一次出现在了操场,身后跟着的是扭扭捏捏脸颊红彤彤的彭琳,我不知彭琳那白皙的脸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红彤彤的,权当是大姨妈来了,或者身体上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姗姗,这就是你要的罗卓,我把他交给你了!”罗卓一回来我就联系了殷姗姗。

殷姗姗上下打量了一下罗卓,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望着我:“呦,瞧不出来啊,还以为你们体育部的人都是像你一样五大三粗的呢!想不到竟还有这样白白嫩嫩的小男生!”

罗卓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跟殷姗姗,明显没有弄清楚状况。根本不知道,我这个大部长已经把他卖给了我女朋友。

“你要不要,不要我带走了啊!”听了殷姗姗的话,虽然知道这是她在对我发泄不满,但是我依然满脸黑线。

“要要要,怎能不要呢!我们部门的小女生还在等着这个宝贝呢!”

殷姗姗说着又转头对着罗卓说道,“走,学姐带你去漂亮的小学妹,别跟这些家伙鬼混了!”

罗卓抬起头望着我,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去吧,宣传部看你摄影技术好,今天想让你过去帮帮忙!”我给罗卓解释道。

“走吧!”也不等罗卓答应,殷姗姗伸出她的玉手拉起罗卓的衣袖便离开了。

我看着急匆匆离去的殷姗姗,摇了摇头,也没有在意,我很是理解殷姗姗,毕竟跟她部门的人说好了把罗卓借过去指导一下,可是最后却迟了半天,换谁也不好解释。

自从上次彭琳回家之后,心里一直有一股郁气,也许也只有在她忙碌的时候才能暂时忘记那些伤心而有无可奈何的事情。

“彭琳,你肚子好点了吗?”我看着动作优秀扭捏的彭琳问道。

“谢谢元哥关心,已经好多了!”彭琳满脸通红,眼神看我时有些躲避。

就在彭琳开口说话时,我突然闻到了一股腥味,淡淡的,若有若无。

我皱着眉头,耸了耸鼻子,努力让自己闻得清楚一点,可是那股腥臭味突然之间又凭空消失了。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我一遍耸动着鼻子一遍向彭琳问道。

彭琳面色一僵,眼神中带着一些慌乱,低下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我刚刚吃的药吧,医生给我开了一点中药,有一些不好闻的味道!”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总感觉那股腥臭味像是一种自己很熟悉的味道,具体是什么,一时之间又想不出来。

我又耸动鼻子,狠狠吸了几口气,再也没有发现那股味道,只能放弃,去食堂吃饭去了。

就在我走后不久,刚刚与我对话的彭琳急匆匆地拿了几瓶矿泉水,漱口三四遍口,直到自己也闻不到那股腥臭味之后才停下。

那股腥臭味自然是来自于罗卓的精液,就在她回来之前,罗卓在她的嘴里泄出了浓稠的精华。

另一边的罗卓,在莺歌燕语间混的风生水起,一方面他的摄影技术是专业级别的,指导一下大多都是刚刚入门的宣传部萌新,绰绰有余了,另一方面,则是他颇为帅气的五官让他在一女生之间颇受欢迎。

以至于,很多学妹开始向我打听着,那个白白净净的男生是否还是单身,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不得不说,有时候,颜值才是唯一的入场券。

运动会很快就结束了,一切顺利,只是这几天吃饭的时候,殷姗姗一直在夸赞罗卓的摄影技术令我很不爽。

因为我是一个不会拍照的人,每次给殷姗姗拍照都会引来她的一阵嘲讽。

当她在我面前夸奖一个男生摄影技术好的时候,我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运动会结束之后,我们作为期间最忙碌的部门,一起聚餐也是理所当然。

聚餐定在了一周后的周六,主要是周末大家都有时间,喝多了第二天也不用担心上课的问题。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周过去。

由于前段时间不停歇的小雨,气温降得很快,几天功夫就已经到了个位数。

H省短暂的秋天眨眼就过去了,大多行人失去了以往漫步的从容,步履匆匆,想着赶紧离开室外那冰冰凉凉的空气。

不少北方的学生已经换上了准备已久的羽绒服,但依然阻挡不住那无孔不入的湿冷气息。

也许唯一感受不到寒冷的,就是道旁那顶着绿色树叶的香樟树,它依旧遮天蔽日的,仿佛要将整个城市遮盖于它的绿冠之下。

傍晚,湘江水畔的一座古朴的小楼之上,一群充满的活力的青年学生吵吵嚷嚷的围在一张 古铜色的木质圆桌旁。

四周的淡黄色的墙壁,悬挂着不辨真假的水墨画,为这里增添了些许文人墨客的人文气息。

从窗边向外看,平静的江水自南向北带着历史的沧桑古韵缓缓流淌,橘子洲头伟人的雕像静静地矗立,毫无波澜的望着我们这群后世小子,仿佛直到时间的尽头。

这正是我们约定的聚餐地点,一所名叫湘水的餐馆。

“哎呀,不好意思,元哥,来晚了,来晚了!”

罗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跟在他身后的正是红着脸的彭琳。

彭琳照常梳着她那标志性的单马尾,穿着一件低领的灰色毛衣,披着一件白色卫衣,不经意间露出那引以为傲的乳沟,下身穿的是一件蓝色牛仔裤,又大又翘的臀部,在牛仔裤的勾勒下呈现出完美的形态,清纯与性感一对矛盾的集合体就这么融洽的出现在了一个女性身上。

几个新生看到彭琳的样子不禁出神半晌,随后反应过来,将视线移向别处,只留下一些

“咳咳……没事,大家都是刚到不久!不过,来晚了可是要自罚三杯哦!”

我也没有计较罗卓的迟到,转而说道,“好了,大家都到齐了,赶紧落座吧!”

众人纷纷找好位置,拉出安放者坐垫的木椅落座。按照往常的经验,我坐在正对门口的作为,两个副部长周志茂与彭琳分别坐在的两侧。

不久,五花八门的菜品开始端上桌,其中绝大多数我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大家这两天辛苦了,忙前忙后,劳力劳心,甚至听说不少学弟学妹忙的饭都没怎么吃好,不过,也正是因为大家的努力,我们终于圆满的完成了任务,这都是我们集体的功劳,为了庆祝运动会的顺利举办,我们干杯……”

我说了一段简单的开场白之后,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体育部众人自由发挥了。

都是大学生,大多数还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尤其是突然来到一个相对高档的场所,看什么都是新奇,大家又都是一个部门的,你一言我一语,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就连罗卓跟彭琳的自罚三杯也抛到了脑后。

青年人大多都是性情中人,尤其是体育部这种糙汉遍布的地方,不长时间,桌上的五瓶白酒就空了瓶。

“元哥,我来敬你一杯!”这时,罗卓端着酒杯,摇摇晃晃走到我身边,仿佛随时就要倒下的模样。

“不必如此,大家进了体育部都是兄弟,来,我跟我兄弟喝一杯!”我端起酒杯与他碰之后一饮而尽。

经过罗卓的开头,后面的小学弟们也纷纷有样学样,走到我跟前,说着或是尊敬或者吹捧的话语,一一跟我碰杯。

酒杯虽然不大,都是那种从分流器倒出的小杯,但是十几杯下肚,也有半斤了。我的酒量自认还是可以的,此时也渐渐有了一些上头的感觉。

喝起酒来忘记时间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噗通一声,第一个不胜酒力的学弟滑倒了桌子下面。

对于新生来说,不少都是第一次喝白酒,不知道自己有多大酒量再所难免,不知不觉间喝醉也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当然真的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的只是极少数。

见到这个情景,我低头对着旁边的周志茂说道:“志茂,你先找几个还清醒的人,把喝醉的送回去吧!”

“好嘞,元哥!”周志茂答应了一声。

喝到这个份上已经不存在散会不散会的问题了,一定是兴尽而归。

热烈的气氛还在继续,整个房间已经没有几个完全清醒的了,一个一个勾肩搭背吹着自己或者纯粹道听途说的牛逼。

不知什么时候,我突然觉得,我的腿上似乎是多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喝多了的彭琳,正枕在我的腿上。

见我低头,彭琳原本通红的脸上浮现出一股羞涩,她对我似有似无地笑着,两个眼睛迷离着,透过低领的毛衣,那一对高耸的乳房清晰可见,通过某个角度甚至于,隐隐的能看到一丝深红的乳晕。

我的心脏猛然之间似乎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请不自己的想要用手抚摸眼前的彭琳,甚至想要将那一对硕大的乳房从领口揪出来,狠狠的蹂躏。

突然之间,我又惊醒了过来,晃了晃头心中暗自骂道:“王元啊王元,这可是你室友的女朋友,你怎么能有这么猥琐的想法!”

几乎是默念了几句阿迷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强行制止了自己那将要付诸实践的双手。

但是内心的悸动是无可阻止的,疯狂的想法在脑海中不断蔓延,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阴茎已经忍不住坚硬了起来。

就在这时,彭琳在我腿上翻了个身,她的双腿离开了地面蜷缩在了椅子上,脸也转向了我的方向,正对着我的小腹,我直立起来的阴茎距离她那绯红得欲滴出水的容颜仅仅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

由于运动裤透气性好的缘故,我甚至能感受到她鼻息间呼出的带着些许炙热的气息。

我努抬头不再看她,克制着自己的原始冲动,从不远处的桌面拿起一罐为女生准备的雪碧痛快的饮了一口。

“丝丝……”

我的口中发出一阵舒爽的声音,不是因为雪碧的,而是来自于自己的胯下。

我偷偷低头瞄了一眼,躺在我腿上的彭琳正伸出一根涂着鲜红色甲油的食指,隔着运动裤轻轻地在我那鼓胀的龟头上画着圈。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偷窥,她停了下来,她微微偏头,红晕的脸颊上微微浮现出一股坏笑。

我赶紧装作如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扫视着桌上吹天扯地的众人,内心却在不能对不起室友和希望彭琳继续刚刚的动作之间不断纠结。

见我不再低头,彭琳又开始了她的动作,不过这次确实变本加厉,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的一根指头在龟头上画圈之余,另一只手深入到了我的胯下,两个指头轻轻地压在了精囊上方的输尿管上,慢慢揉了几下,开始缓缓沿着鼓胀起来的阴茎向上,直到龟头。

我忍不住颤栗了一下,不只是因为肉体上的舒爽,还有心理上一种变态般的刺激,这种快感远远不是自己躲在被窝打飞机能获得的。

简简单单几下,我感觉我那挺立的阴茎已经忍不住要迸发了。

就在这时,胯下的动作突然停止了,我不禁低下头,对着彭琳投去疑惑的眼神。

彭琳并没有与我对视,而是将双手伸向了我的腰间,里外反复摸了几下似乎在寻找什么,终于,她从我的裤子里掏出了打着活结的白色绳带。

轻轻一抽,花哨的活结变成了两根白色细绳。

没有等多久,彭琳将我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向下扯了一下,我那早已肿胀的阴茎就这样暴露在了她的眼前,也暴露在了淫靡的空气中。

我的阴茎有十二公分,直直的向上,毛细血管也因为它的肿胀变成了紫色的青筋,蜿蜒地趴在阴茎的表皮。

可是这次彭琳却迟迟没有伸出手来抚弄我的阴茎,而是呆呆的望着它,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我的内心就像是有着一万只蚂蚁来回爬,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享受一下刚刚那种难得的刺激,至于什么室友早已经被精虫上脑的我抛去了脑后。

就在我忍不住要出声恳求彭琳的时候,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瞬间瞪大了眼睛。

只见彭琳的双手依旧抓着我的裤子边缘没有动,而是伸出了一条小巧的舌头,舌头绷直,舌尖轻轻地点在我的龟头上,借着她的舌头开始快速抖动,来来回回以极快的频率不停地刮蹭着我的龟头。

我的阴茎也在她随着她的舌头开始颤抖,我觉得我的阴茎似乎又变得更加坚硬了一些。

我一个半处男,难能经受住如此的诱惑,我感觉我的精关已经蠢蠢欲动,即将失守,而彭琳的舌头似乎是装了电动马达一般,不知疲倦地来回拨弄的我那已经不堪玩弄的阴茎。

就在我强忍射精冲动,想要多享受一下此刻的快感的时候,我的线衣下沿,在我不知不觉中被掀了起来,一只玉手悄悄伸到了我的胸膛上。

我顿时一惊,从外面隔着线衣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鼓胀物体出现在了我的前胸,如果这时有人望向我,一定会察觉到什么。

我望向四周,依旧是热闹的推杯换盏,没人注意到此刻发生在他这个部长身上的淫靡。

但是这也足以让我感到刺激,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大庭广众之下在桌下为我进行着口交,甚至……

“丝……奥……”又是一声呻吟从我口中不自觉地发出。

刚刚在我胸膛的玉手,精准的找到了我的乳头,用那冰凉的指甲开始来回刮弄。

那迷离的眼神望着我,似是能勾人心魄,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浓浓的情欲,让我恨不能现在就直接与她痛痛快快做爱一场。

这时她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置,伸到我胯下,用那涂抹着甲油的手指,轻一下重一下地,抚摸着我的阴囊,还时不时地用大拇指捋一下我的鼓胀起来的尿道。

多重刺激下,我忍不住一个激灵。

还端在手上的雪碧,在我浑身颤抖间晃出罐口,那冰凉的碳水化合物,恰巧洒在了我那早已敏感的经不住一丝刺激的龟头上。

“啊……”

终于忍受不住,积攒已久的浓稠精液冲破的精关,冲出了尿道,射到了空气中,一下两下整整七下之后,足足有十公分高,经过一个弧度,落到了彭琳红扑扑的脸上。

这是我射精最猛烈的一次,以往自己用手打飞机时,精液大多稍稍离开尿道口就已经软弱无力,然而,这一次如此猛烈从未有过的体验。

彭琳显然也没有料到,被射了一个措手不及,手上跟舌头上的动作,呆滞半晌,不知所措。

我低下头望着被我的精液覆盖的略带羞涩的容颜,不禁赧然,向她投去抱歉的眼神。

许久,彭琳才从被颜射的呆滞中,回过神,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纸巾,一块纸巾擦干净了脸上的精液,另一块给我清理了一下尿道中的残留。

翻了个身,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把将要冲破内衣的乳房向里塞了一下,这才坐起身,仿佛刚刚无视发生。

望着她一脸的从容,那一抹诱人的绯红正在逐渐淡去,如果不是依旧暴露在外已经彻底软下去的阴茎依旧残留在她发间未被清理的白色浊液,我甚至怀疑刚刚是不是在做梦。

我努力从她那清纯淡然的脸颊上找到哪怕一丝的痕迹,可惜了直至最后也没有找到我想要的结果。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喜欢我?

可是哪有这样表达喜欢方式的。

因为饥渴难耐?

整个过程都是她在为我服务,她怎能获得快感。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如何回的宿舍,如何上的床,更不知道如何入睡……

总之,第二天醒来,仿佛无视发生,一切都回归正常,照常上课,照常翘着该翘的课,偶尔跟女朋友开开玩笑耍耍只属于情侣间的流氓。

当然对于那晚发生的荒唐事,我跟彭琳都很默契的闭口不谈,就连我最爱的女朋友,我都没有跟她提及那件事,就当是做了一个无比荒谬的春梦,过去之后就了无痕迹。

……

殷姗姗在运动会结束之后,仿佛心情好多了,前一阵子因为家里企业破产,母亲不知所踪的阴霾,也一点点离她远去。

她仿佛又恢复成了那在外表高冷,对我火热的女朋友。

图书馆,宁静庄严,有独来独往的学生,背着双肩包,寻找着可以供自己安静学习的角落;有成双成对的情侣,低声说笑,相互依偎着享受着来之不易的二人时光;有面色深沉的学生,对着一本或中或外的名著,目露深思;有步履匆匆的的学生,口中念念有词,将要到来的研究生考试做着最后的冲击……

我跟殷姗姗也在一个图书馆的自习室,静静翻着书本,不是为了别的,仅仅是期中考试。

大三是大学之中最闲的时光,既不用像大四一样考研找工作,也不用想大一大二那样有着许多公共通识课程,只要保证自己那几门为数不多的专业课程顺利及格就万事大吉。

“姗姗,期中考试之后,我们要不再去试一次吧!”我坐在殷姗姗旁边低声说道。

自从那天经历了与彭琳的事情之后,每天晚上都会禁不住要做一些春梦,想象着自己如诗如画的女朋友有一天能够给自己来一次口舌服务。

意淫着殷姗姗在自己胯下舔弄阴茎的画面,我只要轻轻撸动几下,就会一泄如注。

自从上次我跟殷姗姗开房做爱失败之后,我一直没有好意思提起这件事情,但是后来还是想通了,如果不迈出第一步永远也不会有未来。

更何况在彭琳那件事的刺激下,我更加饥渴难耐,这也应该算是一种变相的食髓知味了。

殷姗姗轻轻点了点头,白皙脸颊上透出了微微一抹淡淡的红色,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她点头的动作。

她没有说话,但是那轻微的动作已经代表了一切。虽说早就知道,殷姗姗多半不会拒绝,但是在殷姗姗答应之后,还是忍不住一阵兴奋。

“宝宝,你太好了!”我望了望四周无人,飞快的凑到她旁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面颊。

“哎呀,你干啥,好讨厌,也不分场合!”

殷姗姗赶紧用白皙的玉手抵在我的脸上将我推开,又从书包里掏出包纸巾,抽了两下,擦了一下刚刚被我吻过的地方。

我知道,殷姗姗虽然有轻微的洁癖,但是并不介意情侣间的一些暧昧,她擦去我的口水纯粹是为了防止被人看出来。

“你真是个呆子,哪有在这里,讨论那种事情的!”殷姗姗一遍收拾着纸巾,一遍低声对我说道。

我望了望周围,安静无声,只有偶尔几声翻开书页的声音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传来,意识到在这样神圣的场所,谈论如此隐晦的事情似乎有所不妥,我只能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两声。

就在我准备说些什么以掩饰我的尴尬的时候,突然殷姗姗放在旁边的手机发出“嗡嗡”两声响动。

殷姗姗拿过手机,也没有刻意避开我,划了个手势解开了锁屏(那个时候手机还没有面部识别,指纹解锁刚刚兴起,大多数手机还是用着图案跟手势)。

是一条微信的添加好友申请,殷姗姗刚打算拒绝,可是看到备注的信息之后,殷姗姗突然一愣,本来洋溢着微笑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目光逐渐变得尖锐。

我凑近一看,申请人ID是都市葬花人,备注信息只有两个字——子玫。

我不禁疑惑这两个字有什么含义,于是问道:“认识这个人?子玫又是什么意思?”

殷姗姗犹豫半晌点击了同意添加好友,又对我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子玫是我妈妈的名字。”

我也是一惊,殷姗姗的妈妈一惊失踪两个多月了,就连警察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消息,怎么突然就有一个陌生人加了殷姗姗好友备注还是她妈妈的名字。

这件事情里面透着一些诡异的气息。

“嗡嗡”又是两声震动,都市葬花人发来了消息,是一个音频文件。

殷姗姗匆忙从书包中拿出自己的蓝牙耳机,连接,播放……

殷姗姗的脸色突然变得难堪起来,越听脸色越黑,牙齿不住的打颤,葱葱玉手也用力握成了一个拳头,似乎是在忍耐着剧烈的情绪波动,最后匆匆收拾了一下,拎着书包离开了图书馆。

只留下不明所以的我,坐在座位上不知所措。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殷姗姗,即使跟我偶有小小的矛盾,顶多就是冷战两天,或者吵闹几声罢了。

可是这样隐忍自己情绪的情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知道,殷姗姗应该遇到麻烦了。

没有犹豫多久,我匆匆收拾了一下书包,赶紧追了上去。

旭日升广场,因广场重要拥有一座伟人的雕像而得名,它位于一个5A级风景区山脚下,同时也把守着我们图书馆的大门。

每逢节假日,这里都是人满为患,甚至于会调动许多警力进行人流疏导。

一个孤零零的身影站在广场中央,单薄落寞的身影与周围有说有笑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姗姗,发生什么事了?”我从图书馆里追出来,站在殷姗姗背后说道。

殷姗姗转过头,绝美的面容早已被泪水打湿,两行泪痕沿着面颊流到下颚,又汇聚成一条,如珠帘般滴落在淡黄色的秋装上。

没等我说些什么,殷姗姗一把抱住了我,脑袋依偎在我的胸膛,呜呜地失声痛哭。

我顺势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散开的长发。

不长时间,我就感觉胸口已经湿透了,但是,我没有让她离开,反而用力抱了抱她,希望这样能够给她一些安慰。

“怎么了,宝宝?有什么事说出来,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我附身轻轻在她耳边耳语道。

殷姗姗摇了摇头,又在我的胸口蹭了蹭,没有说话,只是一言不发的抽泣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我们两个仿佛忘记了旁边还有人群的存在,就这样一动不动的拥抱着。

“元,我可以相信你吗?”殷姗姗抬起头,眼眶通红,鼻涕连接着我的衣服。

“当然可以相信我了,你永远可以相信我,我爱你啊,甚至于比过爱自己的生命!”

我真情流露的说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也许是见殷姗姗的痛哭流涕触动了我内心最脆弱的那根心弦。

“呜呜……”刚刚停下来的殷姗姗,眼泪又开始流淌,“你干嘛要说这些肉麻的话,我又忍不住哭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我们经受了旁边人群多少异样的目光,总之,这些我们不怎么在乎了。

“元,我们毕业就结婚吧!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殷姗姗靠在我的胸口一遍听着我的心跳,一遍说着,“刚刚的音频里是我妈的声音,我妈出卖了我的爸……”

殷姗姗断断续续的说着,总而言之,她妈妈将造了一份假的出纳记录,成了她爸公司偷税的证据,现在光追缴的税款就不是他爸能承受的了,有债务关系的客户整天讨要着欠款,现在已经是在破产的边缘了。

至于一份假的出纳如何成为真的证据的,殷姗姗没说,我也没问,更何况问了,我也不一定能懂。

但是,我现在对于殷姗姗真的很是心疼,一个女孩子家里出了如此大的事情,而造成这一切的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

我只能在心理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能让这个他深爱的女子受到任何委屈。

傍晚,我们在面馆点了两份牛杂面,吃了过之后,将殷姗姗送到宿舍门口后,转身准备回宿舍。

似是心有感应,走了两步之后,我回过头见到了站在宿舍门口,目送我背影离去的纤弱身影。

“赶紧回去吧,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明天一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对着洋溢着幸福微笑的身影说道。

“嗯!”殷姗姗点了点头,很是不舍,倒退着向楼梯口走去。

……

“姗姗,怎么了,看你又是哭又是笑的?”宿舍内殷姗姗一个室友对她说道。

“没……什么……”殷姗姗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表情有些怪异,赶紧答道,“我去洗澡了……”

“嗡嗡”洗过澡,正吹着头发的殷姗姗,见手机震动了两声,拿起手机——

“宝宝,要开心啊,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爱你的元。”

殷姗姗的嘴角不禁漾起一股幸福的微笑,正要回复消息,只听“嗡嗡”两声,又有消息发来,发送者都市葬花人。

这次发过来的是一段视频,殷姗姗颇为谨慎的待上了耳机,点击播放——

“大家这两天辛苦了,忙前忙后……”

视频的内容正是,前段时间体育部的聚会现场,只是视频拍摄的角度颇为奇怪,因为并没有拍摄桌上的内容而是拍到了桌下。

聚餐开始,觥筹交错,突然画面晃动了一下,似乎是有人碰触了摄像头,接着摄像头变成了侧面拍摄我的胯部。

“元哥,我来敬你一杯!”接着视频中传来了声音。

再然后就是熙熙攘攘的聚餐的声音。

殷姗姗无聊的看着视频,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了,正打算关闭手机上床睡觉的时候,视频中的画面再次发生了变化。

只见一个扎着马尾辫子的脑袋,躺到了我的腿上,画面中的女子不停地摇晃着脑袋用她的辫子似有似无的刺激着我的裆部,又故意的伸手将埋在内衣深处的双乳往外挤了挤。

接着,女子转过头开始对着我的龟头轻抚……

“这是……”殷姗姗捂住了嘴巴,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不,这不可能是王元。”殷姗姗在内心深处努力说服自己。

等她看到,画面中的女子脱掉了我的裤子之后,开始,用舌头刺激我的龟头时,殷姗姗再也看不下去。

关掉了视频,打开了聊天框,发道:“你什么意思,你以为这样拙劣的人工智能技术就能骗到我吗?”

对面很快回复:“是不是人工合成,你心里有数,何必欺骗自己呢!”

是的,作为整天与摄影打交道的殷姗姗,早就确定了这个视频没有被动过手脚,发那一条消息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殷姗姗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视频?你有什么目的!”

都市葬花人:“嘿嘿嘿,我的目的嘛,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不过我更好奇,被钟情的小男友被叛你的感觉怎么样?”

殷姗姗双手颤抖,握着手机,脑海中浮现出下午我对她说的话——“当然可以相信我了,你永远可以相信我,我爱你啊,甚至于比过爱自己的生命!”

殷姗姗没有继续回复,惨然一笑,她仿佛受到了整个世界的戏耍,母亲背叛了她的家庭,父亲如今朝不保夕,就连一向最爱自己的男友也出轨了……

殷姗姗仿佛失去了三魂七魄,如一只行尸走肉,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她悄悄的打开了宿舍门。

天色已经深黑了,路上只有两旁稀稀拉拉的路灯,为深夜出行的人提供者仅有的光亮,深秋的夜风寒意袭人,卷起几片从常绿植株上带下的枯叶在路边肆无忌惮的起舞。

殷姗姗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衣,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凉意,也许是此刻她的心比这深秋更加冰冷,脚上趟这一双纯白的带着蝴蝶结的拖鞋,静静地于寒风中望着前方深不见底的夜色。

“哇,学姐,这么晚了,你怎么出来了!”这时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

殷姗姗木然的瞥了一样,是平时总爱跟她打招呼的学妹,好像叫什么杨瑶来着。

但是殷姗姗没有心情去确认她的名字,更没有心情去想为何一个大学生半夜不去睡觉反而独自走在路上,她只是丧着脸,面无表情的,走向前方。

“学姐,你要去哪啊,也要去酒吧吗,恰好我们一起顺路啊!”

杨瑶跟在殷姗姗身后连蹦带跳地说着。

声音就像是清晨的百灵,可以令人暂时地忘记忧愁与烦恼。

“酒吧?”殷姗姗听到了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词,是啊,自己这么大还没有去过酒吧呢,听说那里是坏女孩去的地方。

“对,我也要去酒吧!”殷姗姗颓丧着脸,自暴自弃地说道。

“好啊,学姐,你叫车了吗,如果没有叫的话,跟乘一辆车吧!”杨瑶邀请着说道。

“谢谢!”殷姗姗本能的回到道,话语似乎已经不再经过她的大脑。

听到殷姗姗的回答,杨瑶那单纯善良的脸上在不为人注意的角度,出现了一道意蕴不明的笑容。

汽车如约而至,一辆黑色奔驰载着两名绝美的女大学生,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浓密的夜色中。

那因为气流变化而飞舞的黄叶,是唯一的见证者,而空中的黄叶并没有落下,转了一个圈与寒风中起舞的黄叶混在了一起,再也没有人能够将它们分清。

明早的环卫工人又会辛勤得拿起扫把,将它们不分你我得扫进垃圾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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