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恩师写序,诚惶诚恐,寝食难安。又恐资历不够,辱没恩师心血。”
礼物已经收拾好了。
只能躺着喝奶的宁宁对自己变成小小富婆的事情毫无所觉,活蹦乱跳的哥哥倒是很踊跃的主动来“帮助”妈咪收拾——小家伙早已经能走会跑,自己来了爹地妈咪卧室,把粉粉白白的包装纸撕了一地,礼物都乱丢在了地上,还拿走了盒子里他感兴趣的新玩具。
银枪收了起来。
里面还有个钥匙扣的。
连月本来想收着,季总却拿起来给她挂在了她的钥匙串上,亮晶晶的,别说还挺个性的搭。
那张卡,连月到底又取拿了出来,拿在手里看了看。
轻飘飘的,却似乎又重若万钧。
季总在旁边看着。
却什么也没说。
“还是花念念你的钱好了。”
有人的气息就在她旁边环绕,莫名让人觉得压力很大。连月把卡塞回信封递给他,又笑,“宁宁其实也用不上多少钱——念念你付就好了。”
说好了的。
“说是用不上多少钱,不过也是个意思。”
男人伸手接过,捏了捏,却又递回给了她,不动声色,“你自己收着好了。大哥那边廉洁奉公,”他说,“你也别指望这个。要什么,还是要去找办公室——”
“好。”她笑。
生育到底有功。
那天办公室的Peter来通知她,说现在多育了一个小姐,她的年消费额度爸爸又同意调高了二百万美金。
虽然不能提现——也不是真的没法提现,太太圈里又不是没出现过“真包卖了换假包”“戴假珠宝”之类的丢人事情,可是到底“季太”是不能干这种事的。
爸爸和季念给足了她的开销——最近网络上都在讨论女性的生育价值,季家快人几百步,早就在建立办公室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一切。
多生多奖。
“为恩师写序,诚惶诚恐,寝食难安。又恐资历不够,辱没恩师心血。”
放好卡,收好礼物,吃完了晚饭。
季总办完公让出了书房,连月坐回了书桌前。
最近实在是文思枯竭,和恩师约定的日期又临近了,更怕后天无颜面对恩师的询问——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好了,另提了一行,她又敲键盘,“X2年求学于外语学院,遇见恩师……”
“遇见两个字不妥。”
闲着也是闲着,季总端了一杯咖啡,拉了椅子来坐在旁边看她写序,又指点道,“改成“得遇”二字比较好。”
得遇恩师。
从善如流。连月把最后几个字删了,又敲了几个字,点了点头。
“念念你在美国长大,还那么会写呀。”女人扭头回,又咬唇笑。
“有喻叔天天教,”男人看着她漂亮的脸,又喝了一口咖啡,面无表情。
这其实是他现在难得的休闲时光了,“他老人家虽然脾气不好,还有点偏心。”
他说,“可是人又焉能有完人?老五是他亲生的,我到底不是。这么多年,他对我的教育,我到底是还不清的。”
连月侧头看他着笑,又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腿。
感怀了一番自己的求学,又感恩了一段恩师当年对自己的扶持,又夸赞了老师的成就——这段真的写的辛苦,少不了去网上做了一次文抄公。
到了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文档里终于堪堪编出了两三百字。
点了保存,连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终于和老师有交代了。
“睡觉。”
今天是真的累了。
季总早已经去洗澡,连月盖上了笔记本,看了看已经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
对面状元苑的高楼亮起了点点的灯光,再近一些是树木张扬舞爪的影。
那个人现在就在S城。
这个念头突然就进入了脑海。让人心里一跳。
二十公里远。此刻他又在做什么?晚上听闻是有饭局。
不曾见过他饭局上的样子。
她的朋友圈,到不了他的圈里。
马上要去Z市。
哪天去?
明天?
今天他在耳房和她说了话,低低切切,只是问了孩子和家常。
熟悉又陌生。
他说了些让她宽心的话。
她忘记了问他的事,却只看见他头上已经有了一根白发。
不过壮年。
宁宁啊。
季总还在浴室,女人出了卧室,又到了婴儿房。育儿师正在给她做抚触,小家伙穿着绵衫,正被趴放在小桌上,小桌上还铺着绿色的薄毯。
一束铃兰在旁边的桌上绽放。
随意的拍了一张照片,又轻轻的摸了摸小家伙长了一点肉的小屁股,逗了她很久。在出门的那刻,她已经点开了朋友圈。
点击,选择。
手指微微了抬起,犹豫了一下,又迅速的拖了几个人来,屏蔽了。
发送。
没有犹豫。又或许是不想给自己犹豫。
关掉屏幕没有再看自己的朋友圈,女人吐了一口气,回到了卧室。季总已经洗完了澡,头发湿漉漉的,正在床上看着文件,神色严肃。
“季总——”
换完睡衣洗完了澡,女人笑着扯开被子,自己滑到了他身边。男人嗯了一声,看着手里的文件,任由她把腿搭到了他的腿上。
“嘻嘻。”
她又笑。
脸贴着他的胸膛,软绵绵的手摸上了他的腰腹。
那里有什么物事一大坨,软绵绵的。
女人的手隔着内裤握住了这一包,轻轻慢慢的抚弄着,那坨物事膨胀了起来。
眼睛看着文件,男人的手搭在了她的背上,环抱住了她。
摸,挑,逗,弄。
素手芊芊,指甲隔着内裤勾勒着长物的形状,轻轻的,痒痒的。内裤又有了一些拉扯,那柔软的指尖挑开了内裤的边缘,轻轻的探入了进去。
滚烫坚硬的热量,从薄皮包裹着的烙铁里浸透了出来。
“唉。”
男人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挪身压向了她。
“三十如狼,”他低头咬住了她的唇,热浪喷洒到她的脸上,又顺手剥开了她的睡衣,白嫩的肩露了出来,他的声音含含糊糊,“四十如虎。男人的累没人懂——”
“嘻嘻,季总你要鞠躬尽瘁——”有人抱住了他的脖子,低低的笑。
一片旖旎。
“砰砰砰!”
锁头突然发出了被蹂躏的响声,床上已经裹在一起的两个人,松开了。
男人抬起了头。
女人在他身下,胸膛起伏,脸色微红,目光盈盈。
那么的娇艳。
男人胸膛起伏,又低头吻了下去。
“砰砰砰!砰砰砰!”
“咔嚓咔嚓!”
“老四!连月!”
门口有人喊。
进口的高级锁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响。床上的男人黑着脸吸了一口气,女人已经咯咯的笑了起来,松开了他的脖颈。
“去吧,”指尖撩过他起伏的胸膛,女人咬着唇,笑着慢慢拉上了他松开的睡衣,“待会门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