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椅背上,四肢无力,呆呆地在脑海中挖掘着和妻子小仙的回忆。
慢慢地,有一件事悄悄地浮出水面,在我模糊不清的记忆中占据了一席略微清晰的地位。这件事发生我和妻子结婚前一次去挑婚纱的过程中。
那年一个初夏的午后,我和小仙来到了一个偏僻街道的小门脸婚纱店。
据朋友介绍,这家店的婚纱虽然款式不多,但都是纯手工制作的小众精品。
据说生意非常好,去咨询挑选试穿都要事先预约,每次一对。
我们那天按时赴约,进到店里,接待我们的是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优雅干练的女店员。
简单的寒暄后,女店员就开始给我们做婚纱科普,只听她侃侃而谈道:“婚纱通常是一件长而流畅的白色礼服,通常由蕾丝,纱网和其他花纹组成。它有一个长裙,通常是半圆形或全圆形的,有一个紧身的上衣,配有长袖或无袖。婚纱上通常会有珠宝饰品或缎带装饰。它可能有一个长的拖尾或一个短的拖尾。婚纱通常是由白色或浅色组成,但也可以是其他颜色的。”
我一边看着一排模特穿着的各式婚纱,长长短短,或简或繁,或松或紧,让人眼花缭乱, 一面听得昏昏欲睡。
女店员走到一个婚纱前,介绍道:“这件婚纱是由精细的蕾丝手工制作而成,白色的面料柔软舒适,配有精美的纱网和珠链装饰。长裙部分呈半圆形设计,纱网镶嵌在裙摆上,披露出纤细的腿部线条。上衣部分紧身剪裁,配有长袖,领口由精美的蕾丝镶边。珠宝饰品装饰着胸前,缎带饰缀在腰间,给人一种优雅和华丽的感觉。裙摆部分有一个长长的拖尾,随着新娘走动而摇曳。整件婚纱显得十分优美和典雅。非常适合这位准新娘典雅如兰的气质。”
小仙转头看着我,妩媚的大眼睛里闪着光:“你觉得怎么样?”
我能说什么?店员说的话每个字我都听得懂,但合在一起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只有点头道:“好,不错。”
“哪里好?”小仙笑着追问道。
你杀了我吧!我怎么会知道哪里好?就是件婚纱而已,跟别的看上去有区别,但其实也没啥区别!我只好瞎编道:“这个很衬你的气质。”
小仙嗯了一声,很显然对这个说法不满意。
“这样看也不出来啥,要不然试一下?”我试探着问。
小仙看了看满脸鼓励的店员,又看了看周围的婚纱,点了点头。于是店员找了一件尺寸合适她身材的,带她去了试衣间。
我坐到了靠窗的一个单人沙发上,柔软舒适,惬意而又无聊地望着窗外。
一个男店员突然似是从虚空中冒出来,礼貌地问我想喝点什么。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小伙非常英俊,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和一副迷人的微笑。
他的头发乌黑而整齐,高挺的鼻梁和修长的下巴给他带来了一种朝气蓬勃的阳刚的气质。
他身材高挑,有着健美的身体线条,散发着一种自信和魅力。
“咖啡。谢谢!”作为职业习惯,我总是喜欢喝咖啡提神。
男店员微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一杯咖啡盘出来,摆放着咖啡、牛奶和方糖。
穿婚纱显然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咖啡都喝完了,小仙才穿着婚纱从试衣间施施然出来。
我立刻看呆了。
小仙在我面前羞涩的微笑着,然后走到一侧的大幅的试衣镜前,欣赏着自己的婚纱。
紧身胸衣采用象牙色蕾丝制成,心形领口凸显出她的曲线。
裙子丰盈飘逸,层层叠叠的薄纱和透明硬纱一直垂到地板上。
新娘的面纱由精致的蕾丝制成,扇形边缘完美地衬托出她的脸庞。
她戴了一对珍珠耳环来完成造型。
“怎么样?”她问道。
我觉得嘴里发干,拼命地点头。
小仙很高兴。
但女人买衣服肯定不能就这么结束了。
她立刻又去挑了另外几条自己喜欢的要试穿。
我能说什么呢?
说其它的都不如这条,好了回家吧,来打击未婚妻的购物情绪?
当她试完了第二条婚纱对我问道于盲以后,再去试第三条时,我竟然坐在沙发上睡着了,尽管喝了咖啡。
睡着睡着,我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语气时急时缓,但嗡嗡嗡的,听不清在说什么。
但又有女人压抑的低低的呻吟声和喘息声传来。
我不是什么处男初哥,自然知道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
我拼命地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难道我在做梦?
好困,再睡一下。
也许是我在睡梦中听力变得更敏锐,也许是我的大脑开始在重拾记忆中自行脑补,我听到有个有点耳熟的女声道:“别——嗯——那里不行!”
一个男声说道:“嘘——小声点——你这里又滑又腻——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嘶——”女人没有回答,只是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一边丝丝地吸着凉气。
“肯定是一看见我就这样了,是不是?”
“啊——”女人难耐地叹息着。
“肯定是了,要不然你为什么允许我帮助你穿婚纱?”
“你同事不见了。我男朋友睡着了,叫不醒。”女人终于反驳着。
“我同事家里忽然有点事。我看你也没有认真地叫醒你老公。”
“啊——你胡说——啊——不行,你这个东西不能进来!嗯——啊——不行啊——”女人的声音里有点惊惶。
“别躲!欸——这、就、对、了!哈——”男人的声音透着一股狠劲,然后是舒爽。
“唔——”女人的长长的呻吟闷闷地传来,似乎被捂住了嘴。
“你是处女吗?怎么这么紧?”
男人似是有些意外地问道,“让我看看——没出血啊。看你这么一副高冷不可侵犯的样子,也有婚前性行为了吗?第一次是给了未婚夫吗?”
女人只是有节奏地、闷闷地娇吟着,没有说话,但可以感觉得到她喘息声中透出的难以自矜的快美。
男人也不再说话。
空气中只有低吟声、啪啪声和咕叽咕叽的水声持续传来,期间夹在着男人不时地嘀咕:“你太紧了——太紧了——我插起来太费力了——你放松!放松!”
在这种诱人但单调的声响中,我好像又要落入了更深的梦境。
但男人的声音又嗡嗡地响起:“你的下半身开始轻微地痉挛了哦。要高潮吗?求我,我就给你!”
“快——快啊——求你了!”女人无奈的哀求着,但没有什么犹豫。
“求我什么?”男人小声问道。
“嗬——快动啊!”
“我不知道你在求我什么。”男人冷静得可怕。
“啊——你放开我!”
“放开你你自己动?呵呵。说,要怎么操?”
“呜呜——你欺负我——”女人为了追求快感豁出去了,“用你的棒棒狠狠地插死我把!”
“你的用词好粗鲁啊!不过我喜欢。现在如你所愿!”男人终于答应了。
啪啪声密集了起来。
不到片刻,女人就尖叫起来:“啊——我要死了——”
我从梦境的最底层被唤醒。谁在叫?小仙吗?发生什么了?我拼命想睁开眼睛,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嘘——嘘——你小声点!”一个男人笑着戏虐道,“我知道你高潮了,喷了我一裤子,但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的兴奋?你未婚夫听着呢。”
女人没有出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深吸一口气, 低泣着,声音小小的,“呼——呜——死了死了——呼——”。
“你实在太敏感了!这才几下啊!我还需要好久呢——”男人坏坏地说道,“听到我提你的未婚夫,你又夹紧了哦。”
“你饶了我吧!唔——唔唔唔——啊——太大太硬了——你插太深了!戳痛我了!我男朋友快醒了!”
“不会的,他喝了我的咖啡,还要睡好一会儿呢!我还没好呢,嘻嘻,你看你的表情,要来第二次了吗?再忍一下吧,等我一起好吗?咦,等不及了吗?”
“呜啊——啊哈——”女声又忍不住哭嚎叫起来,透着酸爽。
过了一小会儿,啪啪声又再次响起,女人低声压抑地啜泣着,淫哼着:“你轻点,别——别这么深——”
“这——不能怪我,是你在使劲撅着向后撞我啊!”男人似乎在咬着牙说话,“我还想说,你夹得我好痛,放松点呢!”
单调的声响又助我入眠。
“吴言!吴言!”又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小仙摇醒。
我睁开眼,看见小仙已经换回了来时的衣服,脸上红扑扑的,头发倒还整齐,但脸上的妆容似乎和来的时候不大一样,而且明明好好地站在那里,我总觉得她在微微地颤抖着。
我狐疑地看着她,想起刚才梦境里的声音,有点不知道今夕何夕。
我看了看表,我居然睡了两个小时,而小仙居然试婚纱试了这么久!
“先生,林小姐刚才选衣服的时候您睡着了,不过,似乎没关系,她还是选中了第一件,您们刚才都觉得好看的。”
那个女店员在小仙身后走出来说道,脸上的微笑似乎高深莫测。
我愣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松了口气,这位女店员一直都在啊,而且店里此时就只有我们三个人,看来我刚才真的是在做梦了。
我又撇了一眼面前的小圆桌,并无咖啡杯的踪迹。
也许,那个男店员出来给我送咖啡也是我做梦梦见的?
和小仙离开婚纱店出门以后,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透过不大明晰的玻璃窗,似乎有什么挨在女店员身边,但不是很真切。
如今我的记忆好象被一支无形的手拨开了面纱,这一段梦境中听到的对话突然变得毫发毕现起来。
妻子难道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给我戴绿帽了吗?
但我又是不确定这段记忆中的这些声响的细节是不是我现在回溯时脑补的。
我有点开始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了。
想着想着,我感觉头部一阵剧痛,眼前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