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尧匆匆的抽了两三张面纸,边往脸上抹边开了落地窗从阳台走回房里去,我也抽了几张面纸,把私处擦干了,顺手把沙发椅上的淫水也擦了下,忽然有个念头,对这淫水好奇了起来,方才靖尧是吃得啧啧作响,虽然他刚才也喂了我,可太突然了没能细细品味,这滋味真的好吗?
我把面纸凑到鼻子前,又觉不妥,想直接扔了,却又不死心,不过就是自己的淫水嘛!
闻闻也就是了。
于是一鼓作气,把面纸靠近鼻子,慢慢的吸着气,好像什么味道也闻不出来,原来淫水也不过就是水,无色无味的,我笑了笑,把面纸给扔进了垃圾桶。
清理完后,我小心翼翼的挨到门边,想听听看姊姊到底找靖尧干啥?
“也没什么事啦!珈珈在玩计算器,我闲着无聊,想找你聊聊而已,你如果想睡那就算了。”姊姊说着。
“倒是还好。”
“那方便陪我聊聊天吗?”
妳都这样说了,人家好意思拒绝吗?唉……靖尧也只能答应了吧!
“到客厅坐吧!”姊姊说着,听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说些什么内容也听不清楚了。
我有股想现在出去的冲动,但随即被理智给制服住。
也许是我多心,可是如果我现在就出去,会不会太巧合,而靖尧之所以陪姊姊到客厅聊天,也正是为了不让姊姊起疑心吧!
姊姊老是这样突然的跑来,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还是小心为妙。
我坐在沙发上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客厅里姊姊的笑声越来越大,敢情他们还聊上瘾了,看来今晚就到此为止了,我也不好在书房里待太久,该是可以出现的时机了。
再一次整理了仪容及环境便走出了书房。
“咦?你们都在客厅啊!”我假装刚刚才发现,“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呵呵~”姊姊继续笑着,“靖尧真是不得了了,不但烧的一手好菜,还会泡茶呢。”
“泡茶?”这是很了不得的手艺吗?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姊姊。
“你别瞧不起这泡茶的功夫,要把茶泡的好可还是一门大学问呢,用几度的水,泡几分钟,一个环节没拿捏好,就会把茶给糟蹋了……。”姊姊滔滔不绝的说着,我倒觉得她才是泡茶的好手。
“你们也真能聊,聊到泡茶上头了。”
“呵呵~”姊姊开心的笑着,看来心情是挺愉快的。
“不过阿姨说晚上常失眠,就不宜喝太多茶了,但是花茶倒是个挺不错的选择。”靖尧开口。
“哦!花茶你也懂啊!”姊姊完全一脸崇拜的模样。
“略知一二,像阿姨睡不着,可以试试看熏衣草茶,啊!这样吧!明天下班时我顺道去买。”靖尧真是想到啥就要做啊!
“不急,不如周末我们一起去卖场看看,我记得好像有个区都是这些材料,只是我不懂它们有些什么作用,又该如何搭配,所以从来也没想买过。”
姊姊说着,又把周末给安排好了。
靖尧的眼光向我瞟了一下,好像在征询我的意见,我忙道:“好啊!
好久没去卖场了,去看看也没有要补货的。”
咱三人接着聊了个把点钟,还是我押着姊姊回房去睡,姊姊才依依不舍的罢休啊!
※※※
今早在办公室里接到一通早就该打来的电话。
“珈珈吗?我是……”电话里的男子说话吞吞吐吐的,不过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我是大姊夫。”
“嗯。”我冷冷的响应着,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口气跟他说话合适了。
“琪琪在妳那吧!”
“嗯。”光知道有什么用,我在心里应着。
“我们的事琪琪都跟妳说了吧!”
“嗯。”就是你惹出的麻烦,坏了我的好事,想到这气不打一处来。
“妳……有什么看法呢?”这个姊夫战战兢兢的提出了问题。
“我能有什么看法呢。”不该做的也做了,我还能有啥看法,觉得挺莫名其妙的。
“这……我知道我的要求是过份了些,可我……舍不下琪琪呀!”
“是吗?姊姊离家这么多天了你才打电话来问,万一姊姊没来我这……”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我亲眼看着她到妳那的。”王平涛打断了我的话说道。
“啊?”我感到有些讶异。
“那天她气冲冲的跑出去,拦了出租车就走,我也忙开车跟上,我看车子行进的方向我就知道她去找妳了。可我知道我去也劝不住她的,让她到妳那和妳诉诉苦,也许会想开些,所以我就没现身了。”
“你既然知道姊姊在我这,怎么隔了那么久才打电话来?”
“我本来打算让琪琪先在妳那住个两三天就去接她回来,可公司临时出了一些状况,我忙得焦头烂额,一时间也没办法好好安抚琪琪,也只好让她暂时先住在妳那了,这些天麻烦妳了。”
“说哪话呀!她是我姊姊嘛!被人遗弃了,做妹妹收留她是应该的。
”
“我没有遗弃她。”
“你移情别恋,东宫都易主了,还说不是遗弃?姊姊也跟了你二十多年了,说变心就变心。”
“我还是爱她的。”还想要狡辩。
“那就是花心了?”
“中午有空吗?见面聊。”
“好吧!我公司你知道吧!附近有间西餐厅,价位高了点,不过人少。”
“请小姨子一顿,再贵也没问题。”
“以为我敲你竹杠啊!”
“不敢,不敢,那中午见了。”
“嗯。”
脸皮厚到家了,以前看他还挺有绝世好男人的架式的,亏我还曾经把他当成找伴侣的标准,还好球球不是他那个德行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中午休息时间,我依约来到附近的高级西餐厅,基本消费一人少说一千,我也真不是存心敲诈的,这附近廉价的餐馆一到中午就是人潮,别说一个位置能坐多久,排不排得到还是一回事。
我一进餐厅,就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向我招手,快五十岁的男人,可看起来还是那样的潇洒,想起他的事迹,还真可以用风流倜傥来形容呢。
见我走来,他站了起来在服务生抵达前,绅士的替我拉开座椅。
“这么早就来了。”等他又回到座位后我问。
“开完会没什么事就来了。”
“先点餐吧!”
“我想请你劝劝琪琪。”我向服务生点完餐后,他接着说。
“这不是为难我吗?”
“这我知道,可是妳们姊妹中,就妳跟琪琪最要好,妳也不希望姊姊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日子吧!”
“你不会想把孩子都带走吧!”这是我的直觉反应。
“嗯?”他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没了你,姊姊还有孩子啊!怎么会孤孤单单的?”
王平涛露出了然的笑容,“孩子和丈夫是不一样的。”
“可像你这样的丈夫,有跟没有又有什么差别。”说实话他的笑容的确挺迷人的,虽然脸上有点岁月的痕迹,可是更显得成熟稳重,难怪十九岁的小女生会着迷。
“如果琪琪肯接受蓉蓉跟孩子,我一定会尽力补偿她的。”
蓉蓉,听起来像是个温柔甜蜜的女生,可怎么偏要抢别人老公呢,我摇摇头叹气道,“要是不肯呢?”
“所以才要请妳帮忙,我不能抛弃蓉蓉跟孩子,也不能没有琪琪。”
“你以为你是皇帝吗?这是什么年代了,还想要三妻四妾?”不由得火冒三丈。
“这都是缘份啊!”
“狗屁。”一句粗话脱口而出,我忙掩口,却见王平涛已笑起来,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取笑我。
“这都是男人的谎言。”说着我更加气愤了,又接着说了,“都是用来骗女人的手段。”
“那也要女人值得骗呀!”王平涛一脸不可一世的模样,好像被他看上是多么荣幸的事。
“呵呵~”看着他的表情我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好自负的一个男人,我决定灭灭他的威风,“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很有可能被骗了。”
“此话怎讲?”
“你说蓉……是叫蓉蓉吧!”王平涛点了点头,“她给你生的孩子,你就确定是你的吗?验过DNA吗?”
“孩子肯定是我的。”王平涛很有自信的回答着。
“验过DNA吗?”我再重复了一次他没有回答的部份。
“没有,但我想没有必要吧!”
“等我见到DNA的报告,再考虑你说得问题吧!如果结果是那孩子与你无关,我想你自己也该知道怎么办。”说罢我便站起身来,“我突然想起有份文件下午赶着要,我先走了。”怕他拦阻,我便匆匆的离开了。
“吃饱再走也……”王平涛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走出餐厅了。
他没有追出来,我也松了口气,我若是吃了这一顿,便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连基本立场也很难坚持了。
※※※
下班回家后,不见客厅有人,我以为姊姊不在家,却听见厨房里有水声,先以为是靖尧提早回家了,经我查看原来正是我那不见踪影的姊姊。
“妳在干么呀?”我问道。
“我去市场买了些菜,等会叫靖尧教我怎么煮好吃。”姊姊开心的说着,顺手清洗着蔬菜。
本想把王平涛来电的事告诉她,但是看她那么开心,还是先不说吧!
等DNA的报告出来后,再做打算。
“这么贤慧?”
“我炒的菜一向不怎么样,加上公司一直都很忙,从来也没什么时间好好料理三餐过,趁现在有闲又有个好师父在,不好好讨教讨教那怎么行呢。”
姊姊灿烂的笑脸上突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轻愁,这一直是她心里的痛吧!
姊姊高中毕业后就嫁给王平涛,两个人胼手胝足的做着小生意,一边要照顾孩子,一边要帮着照看生意,想来也没有多少心思花在烹饪上。
好不容易夫妻俩熬出头了,从小小的店家成立了公司,为了弥补所学不足,姊姊除了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还要在大学进修,小孩都只能托褓姆照看,哪还有多余的时间料理三餐。
大学毕业后,姊姊又全心的投入公司的经营,虽然孩子们也渐渐的长大了,可扩大经营后的公司,常常让夫妻俩忙得不可开交,更不可能有那种闲情逸致下厨做羹汤了,所以姊姊不善烹饪也是情有可原的。
“发什么呆呀!”姊姊把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靖尧几时回来呀?”
我看了看手表,“就快到了吧!”话刚落下,已经听见开门的声音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姊姊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便忙着迎到大门口,抢着帮靖尧开了门。
我冷眼看着这情景,怎么好似看见一个小妻子去迎接回家的丈夫,忽然有股莫名的低气压降临,心里头不太是滋味。
靖尧看见我对我笑了笑,可我却笑不出来。
“姊姊说要跟你学做菜,你呀就好好指导她,我先去换衣服了。”说着我便回房间去了。
梳洗完后,换上了轻松的衣服,心情也轻松许多,这才想起刚才的反应,我这是闹哪门子别扭,我刚刚没有摆脸色吧?
我赶忙跑到厨房去,想看看我的小靖尧今天打算弄些什么菜色,顺便补他一个笑脸。
可我一进厨房……
“这里空间小,妳到客厅去看电视吧!做好了叫妳。”姊姊把我推出了厨房又接着继续忙活。
现在我成了多余的人了,脑袋晕呼呼的,看电视就看电视嘛!
妳别帮倒忙就好。
我在心里发着牢骚,不甘愿的走到沙发前,随手转动着电视遥控器,这么多台节目,转了半天就没一台和我的意,偏偏厨房里又容不下我,想来多郁闷呀!
“哈哈哈”姊姊的笑声从厨房里传了来。
做什么呀?这么好笑。
算了不管他们,我先打个盹吧!
我卧在沙发上,居然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脸上有股温热的气息,随即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唇,我慌乱的睁开眼睛,就看见靖尧灿烂的笑脸。
“你怎么这么大胆呀?”我惊慌的坐了起来,可靖尧却不慌不忙的在我额头又亲了下,然后在我耳边说,“阿姨去上厕所了。”
“那也不能呀!”我也不是存心想责骂他,可真是让我胆跳心惊啊!
厕所理传来了哗啦啦的冲水声,靖尧也听见了,站了起来往餐厅走了回去。
“呦!妳可睡醒了,我本来想等我出来再叫妳的。”姊姊边说边在衣服上擦手。
“这么香的味道,我哪还睡得住,不快点起来,等会菜都被妳吃光了。”
“妳放心,今天我也做了几道菜,没让妳尝尝我也不甘心。”
“看来妳这个学徒今天还有作品啊!那我就尝尝看是不是名师出高徒了。”
我们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吃了一顿晚饭,看着姊姊开开心心的,王平涛的事就暂且不提了,可这件事情早晚还是要解决的。
※※※
隔天,王平涛又来电约我见面,说是报告出炉了,但非要当面谈。
依旧是在那间西餐厅,王平涛依旧是神采奕奕,看来报告的结果如他所言了。
“今天可不要半途落跑。”王平涛劈头就说。
“效率这么快?昨天才跟你说,今天就有结果了!”我印象中医院里不论做什么检查没有个三、 五天是不会有结果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
“该不会报告也是假的吧!”
王平涛皱了下眉头,“这么不信任我?”
“妳自己看吧!”见我没有回应,王平涛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我的面前,“信不信由妳,我想我没有理由要自欺欺人。”
我看了下文件上的表格,看的不是很明白,但看到最后的附注,鉴定后亲生父亲的机率为>99%,看来真不假。
“恭喜你啊!喜获麟儿。”报告上小孩的性别是男的。
“我只是希望琪琪能早点回到我身边。”王平涛似乎在解释着为甚么报告这么快出炉的缘故,并将检验报告收进公文包里,“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呢?”
“这……”我一时间也没有什么想法,“你想怎么样呢?”
“我希望琪琪回到我身边。”
“那……那个蓉蓉呢?”
“也许是我想的太美,但我希望琪琪能接受蓉蓉和孩子,我不希望一家人分隔两地。”
“你真想一屋二妻啊!”
王平涛点了点头,难得露出羞赧的表情。
“蓉蓉同意你这么做吗?别是你一厢情愿。”
“蓉蓉一直都赞成的,她会在家里带孩子,也愿意打扫家务,更愿意了料理三餐,蓉蓉是一个善解人意、 温柔体贴的女孩。”当王平涛提到蓉蓉,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可这么好的女孩,怎么偏偏看上你这个有妇之夫呢?”我感叹道。
“缘份吧!我从来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我也想一辈子做琪琪忠实的丈夫,这么多年来我和琪琪度过了艰辛的、 快乐的日子……”说着说着,王平涛的眼眶里泛起了泪光,他慌乱的眨起眼睛,企图掩饰,可却弄巧成拙的让一颗泪珠滚了下来,他窘迫的取了一张餐巾纸连忙把眼泪擦掉。
“让妳笑话了。”
我一时无语,虽然他把爱分了一部分给了另一个女子,可他还是深爱着姊姊的,他未曾遗忘过去和姊姊一起携手渡过的岁月,虽然他说的并不多,可是一个大男人的眼泪,就足以代表一切,也许这可能是我的妇人之仁,但是就我对王平涛的了解,这就是他的真情告白。
“珈珈,帮帮我好吗?算我求你了。”说着他原本已拭去的泪水,却忽然滂沱而下,“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他匆忙的站起身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但过一会又掩着面转过头来,“妳不会走吧?”
就在这一刻,我看见了一个溺水的人,正紧紧的抓住海边的浮木,而我正是唯一可以拯救他的人。
我摇摇头,“我等你,去吧!”
得到了我的承诺,王平涛又哭又笑的加快脚步往洗手间走去。
望着他仓皇的身影,我不禁感叹,他如今也是商业界赫赫有名的强人了,可为了自己的妻子在小姨子面前潸然落泪,若不是情深使然,又是何故呢?
我该帮他们吗?
如果有一天球球发现了我和靖尧的事,是不是相同的情景也会发生呢?
我爱球球,可是我的心却也分给了靖尧,如果可能,我也希望能够永远和他们厮守在一起。
可是球球能接纳靖尧吗?
能接受一个抢夺了他至爱的男人吗?
“真是失态了。”王平涛从洗手间回来了,他面带着笑容,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考虑的怎么样?”
“你能确定还向从前那样对待姊姊,不会有了新欢忘旧爱?”我得问一个清楚。
“我用我的生命保证,我爱琪琪更甚于蓉蓉,但我不能抛弃蓉蓉。”
王平涛信誓旦旦的说着。
男人的誓言能够相信吗?
可是他表现出来的诚\\\\\\\\\\\\恳,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这我得想想。”
“只要妳肯帮忙,就成功一半了。”王平涛此刻像一个拿到糖果的小孩,天真的笑着。
“你怎么认识蓉蓉的?公司的员工?还是酒店的小姐?”我突然有点好奇这个蓉蓉是怎么闯入他们的世界里。
“她是立青的学妹,刚上大学念新闻系的,说是要交报告,要采访商业界的名人,于是立青就把我介绍给她。”立青就是他的大女儿,一直想介绍给靖尧的丫头。
“什么?丫头的学妹!”说到底始作俑者竟然是大姐的女儿,“不会吧!女儿的学妹你也敢染指。”我不可置信的质问着。
“这是有点匪夷所思了,可妳知道吗?当我第一眼看到蓉蓉,就像第一次看到琪琪,不自觉的就被她所吸引了,她的认真好学,更让我想起琪琪在忙碌之余还到大学念夜校,更平添我对她的怜惜,日久生情……我就情不自禁。”
“这真是……”是缘份吗?
居然还是因为丫头的关系,更因为那女孩有着大姐的影子,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妳见到蓉蓉,妳也会喜欢她的。”王平涛的嘴角漾起了笑容。
“让我再想想看好吗?”一时间我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别看姊姊现在整天开开心心的,但要是谁去碰这个伤口,无疑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
姊姊和靖尧好像越来越熟络了,当我下班回到家时,第一次发现姊姊竟然不在家,十分钟后,却看见她和靖尧同时回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提着菜,就好像一对恩爱的夫妻,一起逛了市场满载而归。
“珈珈妳回来了!”姊姊说。
“去买菜?”我是明知故问。
“学会做菜了,当然要学买菜呀!靖尧说我昨天买的鱼不新鲜,瓜选的也不好,所以我就算着他上市场的时间,特地去等他,好让他指导我挑菜的诀窍。”
“咦?妳不舒服吗?怎么脸色不太好?”姊姊忽然话锋一转,一只小手摸上我的额头,“没发烧。”
“我有点累,先去洗个脸,换件衣服。”难道我有什么异状,找了个借口,也是平常的惯例,我独自往卧室走去了。
我是怎么了?
看着镜子里脸色有些苍白的我,是生病了?
还是……吃醋!
我的心猛然一跳,我居然吃姊姊的醋,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占有欲变得这么强,我突然有些恐慌,可我在害怕什么呢?
我试着缓和自己的情绪,像靖尧这样的大男孩,谁跟他相处久了都会喜欢他的,那么大姐也喜欢上他了?
怎么搞的,我这脑袋瓜里又在想什么,喜欢有很多种啊!
我也欢大姐啊!
没错了,就是这种亲人间的喜欢,可大姐和靖尧不是亲人,就像我和靖尧的关系,而我爱上了靖尧,那么……大姐也会……我不敢再想了,怎么想都往牛角里钻。
赶紧梳洗好,换件轻松的衣服,身体放松了自然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走出房间,便听见姊姊不绝于耳的笑声,有什么事这么好笑吗?
我似乎也不曾和靖尧聊得如此开心,一股难以名状的醋意涌上心头,我加快脚步走到厨房。
“你们聊的什么?我在房间就听见姊姊笑得花枝乱颤。”我刻意的摆出笑脸假装好奇。
“刚听靖尧说他以前学做菜的趣事,我才知道原来靖尧不是天生就会做菜,让我开心啊!”姊姊解释着。
“哦?这些我都不知道,靖尧。”我冲着靖尧叫了声,“我也要听,一定很有意思。”
“妳要听呀!我讲给妳听就是了。”靖尧正要开口,姊姊便插嘴进来。
谁要听妳说呀!
也不知道姊姊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故意要当这个电灯泡,硬是在厨房里霸占了靖尧几天。
“姊姊妳是不是天天都要跟靖尧学菜啊?”我问。
“当然啊!就连靖尧都花上好几年才学会的手艺,我不花个几个月工夫,哪能学到十分之一。”
“几个月?”
“喂,别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好吗?姊姊可是很有耐心和毅力的人喔!”
我就怕妳这股牛劲,我完全投降了,好吧!厨房就让给妳吧!
“嘿嘿~那我就等着大厨师给我上菜了。”说着我退出了厨房,还是看我的电视去吧!
※※※
姊姊不只是在厨房里缠着靖尧,连晚上也非拉着靖尧下棋,她居然把靖尧的各种绝活都挖掘出来了,我也好奇起来靖尧到底还会多少绝活。
“靖尧会不会弹吉他呢?”我在一旁观棋时问着。
“不会。”靖尧答。
“不会?”我和姊姊异口同声的惊讶着。
“怎么了?”靖尧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两个大惊小怪的女人。
“那钢琴呢?”姊姊继续追问。
靖尧摇头。
“那口琴呢?”我也问。
靖尧还是摇头。
“小提琴?”姊姊又搬出一个乐器。
“我什么乐器都不会。”靖尧自己招了,省得一会我和姊姊连唢呐都提出来问了。
“真的呀!”姊姊的语气里有明显的失望。
“妳那什么态度,不会乐器又如何,会弹琴又不能当饭吃。”我说。
“谁说不能当饭吃,钢琴弹得好的可以当音乐家。”姊姊不服气的反驳我的话。
“那也是少数,不是大众。”
“说得也是,咱们靖尧虽然不是大厨师,可我相信靖尧烧的菜比五星级餐厅的厨师还好吃。”姊姊话锋一转,又对靖尧信心满满了。
“那是你们不嫌弃,我只是对吃有所偏好,所以花了点时间研究,只是兴趣而已。”靖尧谦虚的答着。
“人的时间总是有限,学了这个,那个就没有时间了。”我做了个结论。
“嗯。”姊姊也点头赞同,“如果靖尧十八般武艺都精通,那就不是人了,是神了。”看来姊姊也能接受靖尧只是个凡人的事实了。
时间确实有限啊!
靖尧被姊姊定在这了,什么事也不做不了,明天也没得空闲还要去逛卖场,什么时候才能有我和靖尧独处的机会呢?
“我去洗澡睡觉了。”突然觉得有些倦意了,和他们说了一声我便离开了。
洗完澡看他们还在客厅,我又困得很便直接上床睡了。
※※※
半梦半醒之间,又听见客厅里传来姊姊的笑声,我用被子蒙住头,但笑声还是很清晰,仔细一听这笑声似乎变了质,倒是有点像……
脑海里闪过的念头,让我惊坐起来,那声音像……呻吟。
我连忙下床,本想一下冲到客厅,却本能的放慢脚步,像个小偷似的,蹑手蹑脚的来到客厅,客厅里的电灯已经关了,那人呢?
我站在门边,小心翼翼的探望着。
“尧,你真行,啊~”这是姊姊的声音,尾音还颤抖着。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我纳闷着也恐惧着,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