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走吧,路还远?(2下)

淑芳拉着两个女儿刚走到门口,梅玉已经从里面迎了出来。

体贴的问寒问暖着,几个大小女人就进到了房间里。

来到母亲的身边,母亲拉着淑芳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和抱着孩子的二姨中间。

关心着淑芳怀了孩子后的反应大不大,说着她怀了孩子以后就不要这样的累了。

体贴了,关怀了,母亲严肃了一点的后开始征求淑芳的意见。

秀雪,在一般时候都是以书画鉴定著称的,不过她真正的专业是考古研究,而且一直以来她的主要研究项目是西夏历史。

一个由博物院敦煌文化研究会和西夏历史研究会牵头的,却要求参与研究的人员以私人身份前往的研究项目,是去俄罗斯国家博物馆和法国德国等国家博物馆,对保存在这些博物馆里的被掠夺去的敦煌文物进行初步的汇总整理,以便在今后做系统的研究。

此次研究项目初定的时间是用一年半的时间,而同样是攻读西夏历史研究生的淑雅,也将跟随秀雪一起去,她们的启程日期是一个月以后。

玉莲和艳慧的公司与怡文的家族合作,他们将在香港联合设立办事机构。

由于这是两个家族第一次在本土外拓展业务,因此两个家族都十分重视,所以这次被委派去香港的负责人是虹梅,而且淑倩也将以学校交流的形式前往,一边在香港的大学读书,一边参与香港办事处的业务,她们大概要在香港住上讲近一年的时间。

六天前,男人和露秋,小爽去了陈老爷子家。

本来一天都和和美美的,可是不知道是被哪根筋给抽着了,男人神差鬼使的在下午跟陈老爷子说起了小爽的事情。

结果不用想也知道,暴怒了的陈老爷子在甩手搂了男人几个大耳茄子后,顺手就在抽屉里把手枪拽了出来。

枪口朝男人的脑门子上一顶,陈老爷子开始对男人进行了宣判。

激动的时候,冲上来劝解的露秋被陈老爷子一手甩开,并严厉的警告她:如果在靠近就连她一起给蹦了!

被露秋拉着哀求着跪在陈老爷子面前的男人,让陈老爷子用枪筒子敲着男人的脑袋瓜子,用枪口拧顶着男人的脑瓜门子,越说越是怒火填胸的陈老爷子,后身退开一步,一声暴喝里拉开了枪栓。

是幸运?

是及时?

刚刚从外边玩够了回来的小爽冲到了陈老爷子的枪口和男人的中间。

怎么的哀求,怎么的声泪俱下,陈老爷子的决心都没有一丝的动摇。

急了的小爽,急了的露秋,一个把跪着的男人紧紧的护在小小的身子底下,另一个则死死的把女儿搂在自己的身子下面。

僵持不下的时候,露秋的妈妈和她的姑姑来了,连拼命带抢的,陈老爷子手中枪被露秋的姑姑夺了去。

大骂着畜生的陈老爷子,被露秋的妈妈好说歹说的拉到了楼上去,而男人和露秋就这样跪在那里的请求着陈老爷子的原谅!

这样的跪着的不吃不喝的请求,男人和露秋坚持两天两夜,直到第三天的早晨动了胎气的露秋昏迷了,陪着他们跪了一夜的小爽也摇摇欲坠了,她们才被送进了医院里。

不眠不休的男人,在医院里照顾了这母女俩一天一夜,直到她们都平平安安的都睡着了。

露秋母女俩没有在一个病房,陈老爷子在她们住院的第二天早晨黑着脸的进了小爽的病房,摸了摸熟睡着的小爽的头,陈老爷子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当天晚上露秋的妈妈给男人的大哥带了话儿,说露秋的堂兄在澳洲,她让露秋和小爽先去澳洲住上些日子,等陈老爷子的气消了再让她们回来。

而就在这天的晚上,男人接到了淑芳的电话。

在生与死里挣扎过的男人,在万般怜惜着自己的女人的时候,就在电话里向她传递着自己的思念和牵挂,只是这个时候,四天四夜没有合过眼睛的男人在心神稍稍放松的瞬间里,竟然抓着电话的睡着了。

这一睡,在两天两夜里男人都没有醒过。

当天在亮了的时候,淑芳就将带着小月芳婷与露秋和小爽一起,坐上前往上海的飞机,再转机香港后飞往遥远的澳洲。

淑芳是以李家的名义陪露秋母女去的,而小月和芳婷是因为刚刚和妈妈和好,一起澳洲正好在继续加深加深感情。

差不多在一个月前,母亲在淑雅对肚子里的孩子表示了忧虑后,就安排虹梅做起了准备。

这个准备就是针对如淑雅淑倩她们这样的,让她们去遥远的国度里生活上一段时间,等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以后,在把她们接回来。

因为小月和芳婷的原因,淑芳出国的护照也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办的。

天色已经亮了,男人睡着的房间里拉着红丝绒的窗帘,因此他的房间里任然是一片的朦胧。

淑芳坐在大床的边上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男人,三个小时以后她将和正在办理出院手续的露秋母女一起,踏上遥远也漫长的旅程了。

睡了两天两夜,男人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也许他还要在睡上今天的一整天吧。

轻轻的在男人的额角上吻了吻,在小月和芳婷又一次轻轻走进后,母女三个又依次地亲吻了男人后轻轻的走了出去。

走了,带上长长的思念与牵挂,走吧,在千万里的辗转中,在时针一分一秒的交替中,一分一厘的去计算回家的旅程,走啊,是长长的分别,是久久的思念,在分别和思念风在天空里荡漾的时候,回家的脚步就从天的边上,一点点的走近了,清晰了。

本来,今天应该只有淑芳母女和露秋母女走的,可是其他的也要去选择到遥远国度里去生活一段时间的女人们,因为太害怕这样分别时的难舍难离,她们不约而同的选择在男人熟睡的时候,静静的离开。

睡梦里的男人露出了甜美的笑,而划破长空的机翼已经从他头上的云彩里轰鸣的略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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