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王行之略有些害羞的移开目光,看旁边的树:“我长得是帅,可也不带这样看人的。”

那个红发女郎依旧盯着王行之看,象是在认人。

她去头盔后显得不那么高了,四肢纤长,青春美好的体态在黑色帅气的皮装里,别有韵味。

五官都挺清秀,可不知为什么凑在一起有股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大概是过于挺直的鼻和微微下撇的嘴造成的印象。

“王行之?”

声音清冷如秋。

王行之下意识的点点头。看着她迈步走来。

“你同学?”

苏蘅悄声问一旁的唐明月,唐明月摇摇头:“不认识。”

苏蘅点点头,这个女的年龄明显要比儿子和唐明月大上两三岁。

“哼!”

摩托女郎经过花坛,将不知死活横在身前的三角梅一手扫开,那枝条上原本蹲着只青螳螂,严阵以待捕猎,她这么一搅,螳螂报复似地一跳,好死不死的挂在她皮上衣的胸前,锋利的前肢示威似地举起,虎视眈眈。那女郎略显迟钝,呆呆看着近在咫尺的昆虫,大约有三秒,突然发出一声吓死人的尖叫,头盔”啪嗒”掉地,她自己一边拿手忙不迭的拽弄自己的上衣,发现怎么也甩不掉,又是跳又是叫的手舞足蹈朝几步之外的王行之等人蹦过来,小脸煞白。

王行之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平生仅怕螳螂和蜘蛛,当下不顾男人气概,倏地躲到妈妈身后。

唐明月更是不堪,雪白小手举着在胸前胡乱摆,嘴里叫着:“不要不要!”

最终还是苏蘅一步上前干净利落手一抄,把那罪魁祸首准准抓在手里,朝花丛一丢,问题解决!

“谢谢。”

整理衣服的摩托女郎站在苏蘅身边,低了头道谢,声音几不可闻。

“我——”

她抬起头刚要说些什么,忽然脸色一变,象是看到什么人,匆忙转身,几步走到摩托车旁,长腿一分跨上摩托,”轰隆隆”把车发动了就走,竟连掉在地上的头盔也忘了拿,满头红发被晨风吹得像招展的旗帜。

“她是谁?”

苏蘅好奇的笑问。

“我不认识。”

王行之皱了眉头。

苏蘅看看儿子,不象是说谎,也就没太在意。

王行之心想红色,好像在哪见过?

对了!

那天自己在政治课上大展才华,末了听到窗外的笑声,转头看见的红色东西估计就是她的头发。

莫非是慕名而来?

王行之笑着摇摇头。

“王行之你笑什么?”

唐明月不得已地加上个”王”,一双明亮的眼里透出探究的光。

“没什么。”

王行之抬起腕表:“妈妈走吧,六点四十了,吃早饭去。”

苏蘅点点头,把摩托盔拾起,三人一齐走向公园的失物招领处。

……………………………………………………

岭东县县政府。

红磡小学的教学楼塌了,重伤两个送医院不久即死去,轻伤的也因救治不及时也转为重伤,死了三个,五条人命,县里闹得很大。

这不,县委常委会还在继续,从中午一点开始到七点半,常委们就吃了一顿饭,几个领导饿的个个抽起烟来,会议室云山雾罩。

“林荣华这个人的确能干,在玉成乡书记这个岗位上待了六年,对引资招商和旅游开发还是颇有建树和成绩的——可是”苏蘅的”可是”一出口,县长唐纪中脸色突地一变,拿着茶水的手就那么停在那,他的眼神有些恼怒,象是领地被人侵犯的头狼。苏蘅脸上几乎能感受到唐纪中有如实质的目光,暗暗深呼吸,继续开口:“但是石头村和扶茂村的教学楼问题一直很严重,县里的拨款迟迟用不到刀刃上。”

苏蘅停顿了片刻,抿了口水,抬头的一瞬,看见唐志中阴森森的目光。

苏蘅似乎犹豫了一下,暗自给自己打气。

书记姬云飞,副县长习图远,邱清河等等常委都把目光集中过来,等着她继续放炮,姬云飞坐在大团烟雾背后的脸上挂着一丝鼓励的笑容。

苏蘅受到鼓舞,抬抬剑眉继续:“正是他的不讲原则,不顾大局,擅自挪用教育款项,才导致了‘611’恶性事件的发生,给玉成乡,给全县的形象与发展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到目前为止,他本人思想上还没有足够的认识,甚至抱有强烈的个人情绪。对这样的干部,我本人坚决反对从轻处理,应该从速,从重。”

苏蘅低着头,一口气把自己的意见吐了出来,然后抬眼掠了下四周,唐志中淡淡道:“大家的对苏蘅同志的提法觉得如何,请各位常委畅所欲言。”

会议猛然出现了冷场。

“611”事件在岭东县是个敏感话题,差点让县委整个班子翻船。

市里的调查组下来严查教育专款的挪用情况,不查没问题,一查全是问题。

这岭东县是县长当家的县。

姬云飞下周退休,而强势的唐志中则使出浑身解数,凭借自己在市里良好的关系,总算暂时将岭东政局船在剧烈的颠波中稳定了下来,姬云飞和他的乌纱帽没被上面摘走,相关人员也算保住了位子。

尽管离事态的后遗症彻底消除还很远,岭东不太平静的水面上偶尔打起几个涟漪,但局势勉强控制在手中了。

这才过了多久,岭东县上上下下,一提”611”,全都神经过敏,摇头,叹息,再不就装遗忘,诸般妙法,反正没人敢轻易碰这根肉中之刺。想不到苏蘅居然在常委会上又把它翻了出来,有几个在当时被查得紧的常委脸一下绿了,或是掏出纸巾擦汗,或是大口大口的喷吐白烟。

烟雾缭绕中,所有的人都垂下头,面部表情僵僵的。

唐志中的脸色有些缓和。

他狠狠吸了两口烟,掐灭。端起杯子发现水没了,又放下,抬眼环视了一下会场,想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却由于烟雾看得不甚分明。”都把烟都给我掐了!”

他冷不丁地说。

所有的烟都灭了,可会场的空气还是很闷,雾腾腾的。

“既然苏副县长提了出来,那么就请大家畅所欲言,谈谈对林荣华同志的看法。”

与会者面面相觑,没谁肯谈什么意见,谁不知道林荣华当时是你唐志中的秘书,一手培养和提拔上来的心腹骨干?

再说了,他以后没准就是自己的同事,得罪他干什么?

大家就一个心思,肚子饿了,快点过吧,过完散会。

唐志中又说了一遍,会议室依旧静如死水。

他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看清的玩味,把目光转向苏蘅。

苏蘅似乎没料到这一点,这样的场面她还是头一次遇到,俏脸满是讶异。

以前遇上不同意见时,多多少少会有几个人站出来,象征性地附和几句,虽然未必是真的支持她,但她的意见也算是得到了一些响应。

这种冷场,令她很愤慨而失望,五条人命啊!

她把求救眼光投向主管宣传的马艳丽,先前她承诺会支持自己的,躲闪,苏蘅看到的只是躲闪的目光。

苏蘅胸膛剧烈起伏,雪白素手握成一团,提高声音:“我坚决认为县政府应该严肃处理”611”事件,我建议立刻将林荣华停职,不但要停职,还要细细查一番!”

说完她把目光投向唐志中,有点蔑视的味道。

唐志中佛像般不为所动:“我再三强调,‘611’的责任也不该由哪个同志单独来负,要说责任,在座各位都应该承担,尤其你,苏蘅同志,别忘了你是主管教育的。”

苏蘅也不示弱,剑眉一轩回敬道:“该我个人承担的责任我坚决承担,我甚至可以辞职,但不将林荣华去职查办,不符合组织原则。”

说完目光灼灼地逼视唐志中。

“啥叫组织原则,是你个人说了算还是组织说了算?”

唐志中似笑非笑,平心静气的回到。

有胸无脑的傻女人,当了姬云飞的急先锋,想在我这大湖里退前翻浪,门都没有。

他信手点了支烟,脸上波澜不惊的神情和苏蘅的满脸愠怒大相径庭。

会议室静如墓地,苏蘅急促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还有没有其他人想谈点什么?没有?那么散会!”

唐志中夹起包,率先离开会议室。…………

苏蘅走进会议室的时候,王行之却不在教室里,他在车站等车。

他要见到宋景卿了,虽然要搭近两个小时的车。

今天可以晚些回去,妈妈早上告诉他开会至少到八点,他这时满脑皆是宋景卿戴着眼镜的知性面孔,硕大的乳房和动情时全身散发的气息。

“快快快!”

车上有座位,可他偏偏抱着车门前落了漆的扶手,意淫着要把宋景卿如何如何,兴奋地全身发抖:“我又要白日宣淫啦!”

白天鹅宾馆602房间。

“哈哈哈哈,不要!”——女子嬉闹声,”哗啦哗啦”——浴室的推拉门被移动的声音,”嘭!”

门被人一脚蹬开,厅里闯进两个赤裸的躯体,窗帘被拉上了,可透过黯淡的光,依然能分辨出二人一男一女。

他们追着闹着叫着笑着,无拘无束,裸露的肌肤白晕模糊。

“啊——”

女子一声惊呼,光裸丰腴的身体被抱在怀里,竭力反抗无果,放弃挣扎:“王行之,力气见长啊!”

“嘿嘿嘿,承让承让。”

两条赤裸裸的肉虫勾缠在一起,房间里春意浓浓,活色生香。

王行之拥美于怀,摩挲着宋景卿松软浑圆的乳房。

由于宋景卿生性好动,在国外时常常去户外运动,所以肌肤不如苏蘅那般釉瓷一般白洁细腻,反而腹背上结实得很,用劲了腹肌隐隐可现。

唯独那又红又白的胸是最柔嫩的地方,也是王行之的最爱。

他凑近了细看,嗯——毛孔都细不可分,一股好闻的乳香混着体香悠悠而来,他咻咻有声,揉得更欢,宋景卿微闭了眼,自己丰腻暄软的乳肉在王行之指间溢出,轻柔曼妙的哼声在房里飘荡,真是人间至乐。

一会时间王行之就看到宋景卿的乳头发肿发红,直直立起,他以嘴相就,本能地裹住一边小红豆,拿舌挑弄,用唇吮吸。

另一边的一手捏住,揉捻不停。

“啊!”

宋景卿猛地扬起雪白的脖子,心想这行之的调情手段可是日渐成熟了,这下她不得不承认他有这方面的天赋。

“不行了。”

宋景卿发现腿间爱液汩汩而出,一把火从心底烧起来,燎到四肢,她两手一推,王行之仰翻在床,嘴张得老大。

宋景卿摘下眼睛随手一扔,跪立在床,迎着王行之讶异神情眯眼一笑,真是妩媚到了骨子里。

“我要骑你!”

宋景卿的眼镜使她作为文明人的伪装品,脱掉它,她就没有任何束缚,她的狂野抛开世俗,花般绽放!

没有更多的前奏,宋景卿跨退骑在王行之身上,然后找到王行之的勃起,深吸一口气,扶着滚烫的阴茎缓缓坐下去。

当王行之的龟头接触到宋景卿的花唇的那一刻,他就惊异于那里的潮湿了,那么多的爱液,甚至于整个阴阜都是湿漉漉的。

下一秒,他的阴茎就陷入到一个温暖,滑湿的美妙所在了。

刚一进去,那种肉壁上的褶皱就层层迭迭地包裹下来。

王行之和宋景卿禁不住同时叫喊,宋景卿动作不停,结实丰厚的臀剧烈套弄,时而臀肉紧缩,时而外翘着。

结实的腹肌随着纤腰扭摆时隐时现,胯部扭得的恰到好处。

每个动作都美轮美奂。

“啊——啊!”

王行之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得低声叫唤,宋景卿阴道象是贪婪的小嘴,有力的裹吸起来,绞缠不休。

宋景卿仰头欢叫,发情的野马一般,秀发是一丛鬃毛,甩着她天生的大胆和不羁。

她已经陷入了情欲的疯狂中。

看着她这种性欲勃发的样子,王行之的情绪也被她调动起来,卖力的按着节奏把腰向上顶,宋景卿被晃的有些不稳,双手支撑着王行之的胸肌上。她两条细直的腿已经最大限度的劈开了,王行之往两个人结合部看去,宋景卿流出来的爱液口涎一般淌落在他的大腿之上,而且随着阴茎在里面的进出,蝴蝶翅膀似地大阴唇收进翻出,小阴唇忽隐忽现。王行之看得血脉喷张,射意顿生,咬了舌心中直叫”忍住!忍住!”。奈何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害怕宋景卿看不起他,没有即刻要宋景卿停下,热融融的阴道依旧不知情的夹吮裹吸,王行之涨红了脸也无济于事,腰间一麻,巅峰快感洪浪般一下子将他没顶,精液喷涌而出!

半天,王行之才高潮的感觉中回过神来。

一睁眼,看到宋景卿娇艳的脸。

“老师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话未说完,宋景卿就俯下身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有些感动的看着他:“你个小傻瓜,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老师永远是你的老师,你也永远是我的好学生。”

“好学生?可我从没当过三好学生呢!”

王行之傻呆呆的。

“我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

宋景卿绕口令说完,又故态萌生的拿自己嫩乳贴着王行之,磨豆浆似地磨来磨去,撒娇似地对他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优秀的,最值得我爱的。”

“老师——”,王行之忍不住和抱住宋景卿的头,和她吻在一起。

过了几分钟,王行之发觉自己已经重振雄风了!他推开宋景卿刚要开口,宋景卿狐媚一笑,诡计得逞似地坐立起来,一番动作,阴茎就已”重归故里”。新的一番骑乘开始了!

宋景卿再次扭腰摆臀,先是缓缓地,象是要给王行之适应的时间,快了快了逐渐快了,宋景卿自己也无法决定节奏的变化,两只手想要捏碎什么似地紧紧揪扯着无辜的床单,皱着娥眉嘴里嗯嗯有声。

王行之这时变得游刃有余了,看见宋景卿胸前两大坨晃得眼晕,那上面两粒乳头已经变得很大了,几乎象一对小红枣一样,禁不住伸出双手搓揉着那对乳房,还不时用两个食指轻轻地揉着两个乳头。

“啊!”,宋景卿喜悦的尖叫一声:“对,就是那样!”

一面说着,一面不停地扭着腰,狠命地让阴阜向下坐着,每一次下落的屁股都急迫而沉重。似乎想把王行之的睾丸都吃进去。肉拍肉的”啪啪”声响得越发急促,王行之扭着乳头的也加了力:“舒服吗老师!是这样吗,老师!”

“啊……啊!小坏蛋……调皮……看我夹死你!”

宋景卿臀儿象是要飞了一样急速顿挫旋扭,象是在跳着癫狂的舞蹈,她的叫声已经是完全的连成了一片,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顶……顶到了啊!”

宋景卿痛苦又快乐的哭叫着,极度酸痛和酥麻的感觉令她战抖,勉力地的动着。

王行之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两手抱住宋景卿浑圆结实的肥股,挺起腰狠命戳刺,他要找回男人的尊严!

“来了来了来了……啊!”

宋景卿高叫一声阴部猛地向前一挺,继而屁股一撅,整个人失了骨头一样趴在王行之身上咻咻娇喘,白腻丰腴的胴体犯病了似地一抽一抽的——她高潮了。

王行之原以为这次能够忍住不射,谁知这次宋景卿阴道壁痉挛抽搐实在难以忍受,加上宋景卿淫乱狂野的高潮媚态,销魂摄魄的快感沿着尾椎一路电到后脑勺,茎身蹦跳马眼一张,精液再次喷吐得酣畅淋漓。

……………………………………………………

晚上八点半。苏蘅家中。

王行之注视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妈妈,平素白皙的脸显得更加苍白,头微偏着,原先的一脸疲倦似有缓解,但眉头依旧微锁,唇绷紧了,透着一丝倔强和委屈,还有不能一展抱负的愁苦,王行之看在眼里,心疼。

自从妈妈去了县政府工作,王行之就逐渐了解到作为一个有担当,有抱负的女人,真是要忍受比男人更多的压力,苦楚,不公平和寂寞。

“妈妈,你太累了!”

王行之心里暗叹两手一边轻轻揉着苏蘅的太阳穴,一边忿忿不平:“妈妈,这件事你一定是对的,错的是那些个男人。我看那,这些人都是官官相护,哼,同气连枝无药可救!妈妈你别太生气,你已经尽力了,我觉得还是自己身体要紧。那些违纪的蛀虫总有一天会受到惩罚,为自己的不作为付出代价!”

王行之像个阿婆,嘴里喋喋不休地骂着让妈妈生气的官员。

少年和成熟男人的区别就在此,若是王立在此悉知苏蘅的和领导争吵辩论,不管苏蘅出发点是好是坏,目的如何,总是要大惊失色,骂苏蘅不识规矩,顶撞领导。

然后王立便会缓缓口气,占了大道理似地对苏蘅做开导,苦口婆心地告诉她体制内的人际关系,工作原则如何掌握,她苏蘅又错在哪里,领导又对在何处种种种种。

苏蘅听得都烦了。

王行之呢?

不分青红皂白先把惹苏蘅生气的统统骂一顿,然后再狠狠地夸苏蘅一番,让苏蘅听了觉得无比解气,心里积郁登时豁通,笑容开始在脸上浮现,嘴角也微微向上翘。

也许有时候她需要的不是理智的分析和责骂,而是痛痛快快的发泄,平息愤怒。

“妈妈,我看那习图远就不是个正派的人,大腹便便,藏着多少油水,胸比女的都高。桑塔纳估计是塞不下,得用运猪的解放车装啦。那个邱清河一对八字眉看着就晦气,唯唯诺诺勾头缩脑,哼,濑尿虾一只!还有马艳丽马大婶,名俗人更俗,几十岁了口红次次画到烂牙上,一张嘴赤黄白黑色彩缤纷,比【狄仁杰】里的命案线索还要吓人!”

王行之一脸嫌恶,他平日里没少听萧风和唐明月侃镇上的各位领导,这回可全派上了用场。

“扑哧!”

苏蘅听得忍俊不禁:“你个尖牙利嘴的小坏蛋,竟敢污蔑领导,看我不——”

她说到一半,脑子里被儿子一一点评的人依次浮现,别说,王行之评得还真精髓!

忍不住吃吃吃娇笑起来,杏眼眯得只剩窄缝。

王行之看自己把妈妈逗乐了,收了脸上的八卦神情低头与苏蘅额头抵额头亲密的摩擦,深情的低语:“妈妈你终于笑了,你开心我就开心啦。小时候我不高兴的时候,妈妈你也是讲笑话逗我开心的。”

说完直起腰静静地浏览苏蘅微微向上弯曲的睫毛,妩媚带笑的眼和成熟迷人的脸,眼中情意无限。

苏蘅看着儿子纯真甚至虔诚的眼神,听着他贴心的话,胸中像有颗种子吸了水,饱胀起来把心填的满满,一时间情如潮涌得说不出话来。

勉强抑住那股要哭的冲动,猛地抱了王行之的头拉下,嘟唇朝他的脸亲去。

王行之吓了一跳,随即微微偏着脸,在半空中就轻而易举的把苏蘅那炽热粉唇逮了个正着!

“这还是妈妈第一次主动亲我呢!妈妈真软真甜啊”王行之意外之余心里乐悠悠的,细细品尝妈妈柔软温热的唇瓣,感受妈妈灼热的呼吸,两手条件反射地扶在苏蘅的脑后,这都是宋景卿教他的。

苏蘅那会不知自己亲错地方,头下意识一摆,没挣开。

张开眼看见儿子有些笨拙的捧着自己的头,两眼紧闭全神贯注,脸上一片纯洁,心里不忍叱呵,再想到这两天儿子对她种种关心呵护,柔情涌动,抵在王行之胸前的手软乎下来:“就让他亲吧,嘴唇而已,又不是第一次,外国人母子,父女间不也常常亲来亲去的吗?”

当下松了心神,体会和儿子鼻碰鼻,唇贴唇,气换气,心交心的动人滋味。

王行之偷偷睁开眼,看到妈妈的眼睛又渴睡似地眯成线,任他所为,心里一个念头唬地跑出来:“能不能和妈妈舌吻呢?”

王行之心里痒的像有猫爪子在挠,心开始加速蹦跳。

他想深呼吸,又怕被苏蘅发现,灵机一动用了腹式呼吸法,腹部不为人知的一鼓一鼓,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竭力地回想:“我记得老师是这么教我的。”

王行之把自己双唇略张并微微翘起,用宋景卿教他的接吻方法,先是试探一般擒住苏蘅的上唇,轻轻吮吸着,自己的唾液自然而然地轻抹在苏蘅的唇部,然后再把它吸干,他所谓的技巧也仅仅止于此。

随着亲吻的持续,苏蘅开始觉得自己渐渐化成一滩水,她的精神变得恍惚了,明明眼是闭着的,她却看见自己的躯壳轻飘飘的长了翅膀,悠悠往上升,脑子一片眩晕,忘却了和自己接吻的是谁,而自己依稀还是那惹人怜爱,纯真烂漫的小姑娘,在落英缤纷的庭院中,头顶是湛蓝的天。

啊,这久违的亲吻!

苏蘅一时间心神迷醉忘乎所以,喉间发出一声媚死人的轻哼,女性贪求爱抚的本能驱走理智,两片花朵似地唇瓣微启,竟开始回应起儿子的吮吸来!

“妈妈!”

王行之受到极大的刺激和鼓励,热烈的回吻着,一股战栗的激情从尾椎直窜上来,火焰沿着直线蔓延。

他的双手在苏蘅美背游走,焦急地上下逡巡:“喔!是这样吗,妈妈?这是你想要的吗?”

不,这还不够!

象是为了证明谁才是主导者,激情陡然喷涌的苏蘅勾抱住儿子的脖颈,用自己的唇重重摩擦儿子的,香舌渴求地探出,游走在儿子的唇间。

成熟女性的情火一旦被挑动,必将焚野烧林,无法抑制!

王行之一下子从给予者变成接受者。

苏蘅香甜腻滑的舌开始撩拨着他微闭的唇齿,扑面而来的灼热的呼吸令他喘不过气,天哪天哪天哪,这是做梦吗?

这么一个娇喘吁吁,热情似火妈妈!

他难以自抑的发着抖,伸出舌与妈妈的缠卷翻转,嘴巴黏在一起,带着爱意相互舔吮,吞下对方的唾液。

苏蘅鼻端逸出几声腻人的娇哼,王行之听得腿间发硬浑身发软,和妈妈亲吻与和老师的截然不同,妈妈的嘴唇,细牙和舌头,还有小嘴里甘甜的津液,就算对他这个毫无乱伦的概念青少年来说,都带着突破禁忌的刺激和快感。

啊!

那舌与舌之间的碰触,嬉戏,缠绵,格外的销魂摄魄,他翩翩欲飞。

妈妈柔软嫩滑的双手落下搭在自己肩上,随后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腰背,缓缓的深情抚摸。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王行之在这水乳交融中超脱了自己。

他一向觉得妈妈没有情欲,他看到的只是端庄干练,或是娴静优雅,今天妈妈敞开自己,那样坦然而热切,那样纯净而娇憨,象是贪吃零嘴的孩子,这情火是干干净净,无须掩饰的。

王行之闭着眼,想象中他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视觉角度,看到自己和妈妈抱在一起的样子。

他觉得现在进行的是一个神圣仪式的一部分。

关心,保护,接吻,抚摸,做爱,是仪式的过程和方法,仪式唯一的目的就是让作为女人的妈妈快乐幸福。

他坚信自己给予的,是妈妈想要的,妈妈快乐的,安心的接受。

而这是他应该做的,做为人子,时时刻刻把妈妈当成最重要的人,爱护,照顾,彼此接受,彼此愉悦,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

当欲情被爱情,甚或是亲情替代时,王行之心中居然一片宁静——难以置信,他晕乎乎的想,爱的极致就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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