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找事,而事情却老是自己跑来找我。
经过确认,我杀堡从来没接过刺杀腾平郡王的这单生意,可昨天那个刺客却口口声声说是我们杀堡的人,这事我能不管么?
而且还要一管到底,因为我想这些家伙不会胡乱栽赃,他们一定有一个阴谋,或是针对腾王、或是针对我北ぃ锌赡芪颐嵌荚谌思业乃慵频敝小?
傲星虽然聪明绝顶,可此事来得毫无头绪,而腾王也是有隐情未讲,所以她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但我却比较乐观,腾王阁一场血战仅我一人便放倒三分之一的刺客,我想他们怎么也会回来找我麻烦,所以我干脆就做得更加醒目一点。
今天天一亮,我就拉上盛装的傲星和婉初前往市集,这样来来去去的走一走说不定就能拣到什么好事呢!
出得厅堂便看见已经停业了的腾王交易厅,往日熙熙攘攘的大厅现在竟只有几个扫地的伙计。
我一阵黯然,不知有多少人会因停市而破产。
不过他破不破产不关我的事,什么都不能打扰我游街的心情。
腾平城有着不输大陆任何一地的繁华。
这里因为腾王阁而为世人所瞩目。
现在街上的人们议论得最多的便是昨天突发的那场血桉。
我在街上走了一圈竟听到四五个不同的版本。
有的说是舞月的人来刺杀,有的说是腾王跟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还有的说是一小胖子非礼人家天地坛的十三妹,所以两帮人动起手来。
我听着这个好笑!
居然还有我的事情。
可是等等!
我好象是非礼了一个姑娘,想那天地坛的总扛把子昊南天可是新入十强的风云人物,而我记得昨天腾王曾称呼那女孩为昊姑娘!
想来这昊姑娘若不是极有来历,那昨天她身边那一票人渣早就把她办了,哪会对她礼让有加,想到这里我才有些不自在,她不会那么凑巧真的就是那个十三妹吧?
如果是的话那就不好办啦!
听说这天地坛之所以能够在短时间内称霸南越多半是因为他们帮会的性质是半黑半白,想要在溷乱的南越立足不光要有钱,还要有能震慑各方势力的手段。
这天地坛便是典型的一个半漂白性质的黑帮,属下虽是做正当生意的居多,可真正卧虎藏龙的是他们那些捞偏门的弟兄,现在的南越可以说无人不买昊南天的帐,我虽不怕他,可我代表的是杀堡,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给我的组织带来一个厉害的仇家。
正当我想得出神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不能再向前走了!
前面仍是一条街。
可这条街在我眼里显得太过怪异了!
首先,街角的老乞丐,一身破破烂烂确实象个乞丐,可他满嘴一口闪亮的白牙,你见过没有坏牙的乞丐么?
其次,那个卖胭脂水粉的妇人!
几里外都能听见她的吆喝:“来呀!来呀!上好的嫩芽红啊!”我差点笑出来,她手里拿的是冬梅粉,你见过连自己卖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买卖人么?
再次,道边有一个米行,大家手里拿着口袋站成一队等着买米,那口袋要是装米能装个三四百斤,你见过有人用装人的口袋买米么?
还有,只要一看那个买剑的青年拿剑的姿势便知他是此道高手,可他到最后竟买了一把最烂的,你见过这样的行家么?
最后,沿街店面的二楼,大冬天的窗户齐齐开着,里面不时传出打喷嚏的声音,你要是觉得屋里冷会不会关窗呀?
我叹了口气,想我杀堡中人那是扮什么象什么,这些家伙在杀手的祖宗面前玩花样还真是嫩了点。
我一步踏上了小街。
周围的气流明显的开始加速流转,只要再向前一步我就会进入他们最佳的攻击位置。
“累了,咱们回!”周围传来一阵岔气的声音。
我此时刚刚转身他们便行动了。
乞丐、妇人和那剑手前后将我围住,而楼上的窗子里钻出无数弓箭手,箭在弦上,我身处包围当中,而一边的四小紧紧护住傲星和婉初,我给了他们一个不准轻举妄动的眼神。
“你们有挑头儿的没有,有的请出来一个说话。”
左手边的茶楼里出来两个风度翩翩的俊朗公子。
我一看竟有一个是熟人,昨日腾王阁里拿扇子的那小子。
“在下天地坛李宽,我身边这位是舞月漕帮的三当家白旋!”看他们两个笑眯眯的挺迷人,我也就不想让他们太难看。
“小弟久仰天地坛和漕帮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寻常,这地上的想必都是李兄天地坛的人,而白兄的漕帮弟子却都跑到了楼上。”
那李宽一听还有点吃惊,“公子如何得见?”
我想只要脑子好使点的就都不难发现,“天地坛的兄弟最是能打,所以在地上互殴的事肯定是你们的,而漕帮的兄弟多是行船走水,所以最善使远程攻击的弓箭。”
“你倒明白,可你知不知今日我等拦你在此所为何事?”白旋说话就是令人讨厌。
我心想现在那还不知,刚刚就在嘀咕千万别招了那昊姑娘的东家,人家现在就真的找上门来。
我再看那白旋便知必是这小人从中挑拨,当下言语也没了顾忌:“昨天与一位小姐在腾王阁发生了一些误会,本来无伤大雅,可到了某些小人的嘴里恐怕别生出一些是非,不知白兄可是指的此事。”
那白旋一听下就变了脸色,“死到临头还想狡辩!小子你最好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一笑出声:“什么情况?光天白地,街上还有一众百姓看着热闹,这里是昆仑腾平,既不是你舞月的水道,也不是他天地坛的南越,你难道就要在此把我杀了不成?”
听到这话他们俩也是一愣,想来都是在地方上横行惯了的人物,他们一时倒没想到是在昆仑地界,眼下经我一说才想明白过来,昆仑律历最是严格,尤其在这犯罪率颇高的腾平城,官方更是下了大力气治理,现下他们摆开如此阵仗,恐怕在过一刻就会有城卫军赶来此地。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竟就没了主意。
我心到怎么...(原文此处有一段乱码,无法识别)
来人功力非常了得!
话音运满真元,当下场中功夫较弱的以被震倒在地!
一时众人全都停下了动作。
“李宽!你可知罪?”有无数身着红衣的大汉来到场中,而当中为首之人更是对李宽疾言厉色。
“南哥!他调戏小妹!还重伤白当家!我……”
“是这位公子救我十三妹在先,而他伤白当家那是他和漕帮的事情哪轮到你来管。还不退下!”
我仔细打量这个着这个“南哥”,天地坛的扛把子昊南天竟也身在腾平这到让我有些意外。
这时漕帮的一位老者排众而出,当下便向昊南天施以一礼,“既然昊宗主在此还请主持公道!”
那昊南天却说:“在下已经说过,那是贵门与这位公子的事情,如果贵门要讨公道也不关我们天地坛的事,可是今天非常不凑巧,因为在下要请这位公子喝酒,所以贵门要寻仇还请改日再来。”
那老者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终于大叹一声转身向我,“小子你即有种废我三当家武功当不会怕我漕帮报复,但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我漕帮定会为当家讨回这个公道。”
我心道人家天地坛还有个十强人物,而你漕帮连个当家都是这般货色那我还怕你不成?
“那就请您转告贵上,既然事以至此我也再无话可说,并且随时欢迎漕帮来向在下寻仇,不过你们出门之前最好先安排妥家中妻小。”
那老者眼中闪过如火般的仇恨,牙关紧咬只道出一个字,“好!”说着便带领手下诸人抬上昏死过去的白旋匆匆而去。
我看着这些跑船的也有点感触,他们吃的是帮中的口粮,就算老大是个白痴,可只要一声令下他们还得去拼出生死,也许这就是小角色的无奈吧!
当下再不理会他们,我转向身后:“刚才是哪位大哥邀请在下喝酒来着?”
酒是好酒!
怒江的小渡口!
人确也是个爽快的人,天地坛总扛把子昊南天!
“据说南越怒江一带盛产稻米,而以其中最优秀者酿造的米酒中尤以这小渡口最负盛名,今日一尝果不其然,”我放下酒杯笑望着坐在对面的昊南天。
这个天下第四大帮会的帮主竟如此年轻,越是年少有为便越要小心!
这是我从自己身上总结出来的结论。
“那里!那里!李公子昨日在乱军之中救了在下小妹一命,在下不但没有登门道谢,反倒让帮中无知弟子打扰了公子的游兴……”
“哎!此事不需再提,南大哥的为人在下已一清二楚!所以小弟不想大哥再说那些道谢之类的话,你我于江湖屏水相逢,即以煮酒论交哪便是朋友一场!”
“好!我昊南天行走江湖十几年还未碰见过像兄弟这般爽快的人,既然你叫了我这声南哥那我也不再跟兄弟你客气!虽然老弟你刚才有言在先,可我还是要说说昨天那件事。早年我家境贫寒,爹娘死得又早,一众兄妹前前后后死于饥寒,只剩下旖旎这一个最小的妹妹,如果不说我怕贤弟你不知老哥我是多么感激于你,若不是你,我将如何下去见我那爹娘兄弟。”
他的真诚令我毫不怀疑,没想到如此人物竟有如此惨痛的经历。
我一时无语。
昊南天如此胸襟也在一番慷慨中将对妹妹的亲情表露无疑,他深吸一口气,竟像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开口向我道:“兄弟向我这大哥实说,是不是看上我家十三妹了!”
我被刚入口的酒呛了个跟头。
“咳咳咳咳!”傲星连忙过来为我捶背。
小嘴还不忘借这机会损我几句,“让南大哥见笑了,我家相公最是羞于提及此事,昨天呀!他还……”“傲星!”我若再不喝住傲星还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花花来呢!
傲星当下吐了吐小舌头闪在一旁,与那里的婉初笑在一处。
“大哥这话从何说起呀!小弟我对令妹……对她……”我此刻之所以结巴是因为我看见出门转弯的地方露出一角红裙,想来必是昊旖旎站在那里偷听呢!
我心下一时竟无了主意,这话要怎么说呢?
喜欢?
我是喜欢,可我才见了那姑娘一面。
可要说不喜欢,也不对,我想她想了已有一整天。
昊南天见我吭哧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禁拍起大腿:“如此婆婆妈妈怎像男子所为,我是她大哥,这事便由我做主了!以兄弟的武功人品作我妹夫想也不会委屈了你!”
我一听下本能的摇头急道:“大哥不可……”
还没等我说完我听到屋门被一脚踢得爆裂,接着一朵红云就飘到了我的面前。
我转头就看见一张如水晶般剔透的娇颜,可现在这双完美至极的面容却笼罩着一层怒焰,一时我只懂呆看这张俏脸。
忽的这张脸膀突然在我眼前放大。
原来是她拉起了我的衣领。
“你有胆再说一遍!啊!昨天是谁死盯着我不放,啊?昨天是谁对我乱放电?还有,人家死了就死了,你为什么跑过来救我?哦!现在可倒好!捡了便宜还卖乖……”
“天!我记得昨天她一个时辰说的话也没有现在这么多,我只是看了她几眼又抱了她一下,她便甩了我一个嘴巴,可今天我说不愿娶她,她却又如此大发雷霆,难道女人都是这样神经的么?现在找个什么办法能让她闭嘴好呢?”我心里想着却看见了她那张不断开合着的樱桃小口,吐气如兰、芳香四溢,色受魂与之下我竟选择了一个最笨的方法。
我用我的唇勐的覆上了她的!
屋里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我只是一触上这片柔软便陡然醒悟。
唇分,我扫视了一遍全场,他们全都傻掉了。
我低下头大叹一口气,“唉!这回不娶也得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