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餐过后,罗莎琳毫不留情地留给我一个问题,洗碗。
将她从汤汁中捞出来,放入温泉中任由洞天仙力流转,那些刀伤恢复的很快,体温趋于平静的罗莎琳也恢复了心跳,不愧是常燃之魔女,只要能控制体内循环的流火,她可以做到从物理性质方面的更改。
鲜活的女体,还是燃尽的余灰?
我很难从现有知识去解释教令院出身的魔女,转念一想或许她自己也不能,对于这个世界的知识,我还有太多不解。
躺在她身边,将手探入她被剖开的腹腔,脏器表面沾染了汤汁和油渍,作为洗碗工作的一部分,搓洗她的脏器也是必须的,只是这样一份工作更像是宰杀之后的活计,本末倒置过来,在用餐之后清洗内脏倒是少见。
小心地拨开肠子,罗莎琳已经有呼吸了,虽然她只是闭着眼,但脏器表面的色泽已经恢复了生鲜的模样,若我没猜错,那是压抑了流火之后,丰沛之力重新占据身体的象征。
握住肠子搓洗撸动,受刺激的美人轻哼一声,侧过头,喘息浓郁了起来,再顺着往下,绕过九曲温柔乡,掌握住她的宫殿,一捏一放,娇嗔柔然。
“嗯啊❤~”
“醒了?”
“哈啊…哈啊…吃饱了?”犹如大梦初醒,她身体一抽,睁开疲乏的眼眸,目光中却满是错愕,“给你准备这么丰盛,都没两个小时,你就下桌了?”
“我吃饱了…”
“你也等我醒啊,我还没吃…”
淑女的规矩都这么明着暗着,这么麻烦吗?
她白了我一眼,躺下去,让热水浸泡自己,罗莎琳掰开自己的两扇肚子,手指在腹腔中数着,捏捏自己的内脏,擒住肠子,用力地撸着,淤积其中的肉汤“噗叽”一声从屁眼中喷射出来。
“呃哈啊❤~嗯…哈啊…哈啊…也不弄干净,做魔女锅很累的好不好…”没好气地榨干了身体里的养分,她抚摸着肚子,尚未缝合起来的切口中还能看见子宫。
“话说回来…我刚才尝了一片…有点干巴。”
“切,就说…怎么感觉自己腰围小了一点儿,我是燃尽的魔女啊…本来就是柴火一把,下次要吃的话…”她喘着气打量着自己,捧起一颗硕乳,“过来。咬着她。”
我扑上去,轻轻吮住乳头,罗莎琳平静的看着我,点点头示意。
牙齿嵌入皮肉,油脂十足的乳肉配上脆嫩的乳晕,一点点切入深处,从中溢出的汁水也更加丰厚,而罗莎琳扬起了头,张开嘴巴吐出舌头,又痛苦又享受,她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安抚着不懂事的幼兽进一步啃食她的硕果。
魔女的肉体在身下颤抖起来,她侧过脸,喘着气不说话,直到我的牙齿切开那黄油一般粘软的脂肪,尚且酥烂的乳晕被我整个咬下…
“啊啊啊!!哈…和五百年前一样疼。”她满脸是汗,手指在被掀盖的乳球上绕圈,划弄着那些乳白色的丝线,伸进去搅动,引出一缕浓稠,点在我唇边。
咀嚼着她的乳肉,生脆的乳头配上软糯的胶质,再吮吸掉她手指上的浓汤,餐后的母乳甜品也是满满的温馨,好似点缀了樱桃的奶香布丁,在口中滚动着,簌噜一声就蹦蹦跳跳跑进喉咙,在吞咽中溶解。
“半熟不生的时候,是他们最喜欢研究的时候,我啊…也不知怎么,就被元素力改变成了这样,心血如流火,身骨做青柴,就好像须弥人最喜欢的自然一样,燎原之后的灰烬更有养分,反倒适合草木生长,到后来…被做成食物都没用。”
她的眼中掠过一丝哀戚,然后又很快锐利起来,似乎是借由这段回忆,想起了些应当告诉我的事情。
“你以后会面对他的,五百年前我叫他学长,现在我叫他同事…”她玩弄着自己被咬掉乳头的奶子,若有所思地道来,“博士…那家伙在被教令院赶出去之前,可没少让我脱掉衣服躺在他面前。”
“还有这种事?”
“哼…他啊…在我的心脏里射过精。”
“变态…”
“他那样疯狂的人,为了实验什么都做得出来,或许是觉得我太冷漠了,或许是害怕自己的试验对象死掉…总之,他用生命精华给我做了个心脏起搏,害得我整整一个月胸闷气短,嘴巴里都是他的腥味。”
“这算是愚人众之间的趣闻吗?”
“算是吧,当时见到他还挺尴尬的…那混蛋每次提交报告,总要算我一笔功劳,根据女士的身体研究,新一批的藏镜仕女会更加丰满高挺。”
“藏镜仕女…上战场的修女部队,需要那种身段干什么。”
“军妓,神妓…至冬是无神怜爱的国度,仕女们就是那个奶嘴,当人们需要信仰或是宽罪的时候,心中只有神的女体就成为了选择,出来征战的多是男性,信仰中的女神会温柔地接纳一切疲惫,没什么比这更振奋人心。”
“听起来很可悲啊…”
“哼,所以说啊…人总是要有信仰,就算是愚人众,能做到决绝的人也很少,大部分普通士兵没有那种觉悟,身为执行官…他们的情绪也经常影响我。”
“什么样的影响?”
“一帮大男人,对着一个战死的仕女哭,说她是自己温柔的港湾…你只要见过那种崩溃的时刻,就愈发厌恶抛弃这一切的神明,我只能虚伪地告诉他们,冬妮娅被神明带去了温暖的天空岛,等你们光荣战死,就能坠入她的怀抱。”
“冬妮娅?”
“嗯?怎么了?”
“她是不是有个弟弟?”
“我怎么知道?啊…同名的人那么多,谁说得上来。”她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咀嚼了两下语言,原本轻佻的语气变得沉缓下来,“对普通士兵来说,带上邪眼,生命就进入了倒计时,对文职人员来说…几百页的‘退伍’名单早就麻木了,死在回乡的船上,就葬进海里,死在异国他乡,就烂在地里,要是死在出征之前,还要被当作残次品,拉进博士的培养管里‘续命’。”
“……”
“哈~我一个蒙德人为他们同情什么呢,明明大家都默认了这套逻辑,如果女皇真的普爱世人,至冬的子民又何至于背负这些…”
“背负反抗天理的命运吗?”
“背负她的死。”
“!”
她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我大脑一空,这么冷不丁一句话,让至冬的情况更加朦胧,我在旅行中确实听说了女皇身体不好,却不知道…
“执行官能得到的真相远比其他人残酷,达达利亚为何要放出漩涡魔神,散兵和我为何要收集大蛇遗骨。”
“没记错的话,制造邪眼需要魔神的遗骸…”
“至冬无神怜爱。”
“因为…神已死…你们身上的邪眼,是用女皇的遗骸炼化出来的。”
“你的联想能力真的很强呢。”
“分明是你一直诱导我往那边去想。”
“我不知道女皇出了什么事儿,这个消息被第一席的执行官垄断,实际上…我已经十几年没见过她了,或许达达利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愚者和丑角一直指派我们三个满世界跑,温蒂的神之心也被他们接手…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在天守阁,女皇的力量切切实实保护了我,所以我才给达达利亚写那封密函,如果是他应该明白吧。”
“我不明白…”
“你是不是吃饱了就变笨啊,他勾结深渊,心里有底有后手,因此行动也能更大胆一些,我的密函只是个钩子,让看不清状况的首席们犹豫的钩子,达达利亚可是女皇钦点的执行官,他要面圣谁也拦不住,再说外派的三个执行官?一个叛变一个死亡,仅剩一个回家还不接见的话,再蠢也该反应过来了。”
“你打算从中获得什么呢?一个已经死去的执行官。”
罗莎琳沉默了一会,看看我,又看看自己流油的肚皮,那些被我啃食过的部位已经在慢慢自愈,缝合。
我抛出的问题让她沉默了很久,直到温泉将我俩的身心都安抚下来,她轻轻撩弄着水波,嘴里还哼起了小曲儿。
“你…啧,我只是不喜欢再被人蒙在鼓里,当别人的刀子。”她的声音略显哀伤,刚才的快嘴伶牙似乎一瞬间都朽烂了,“我…我什么都没有,恶事做尽,仇恨至死,最后还想着愚人众给我的恩慈,我也不明白…如果女皇给我的一开始就是假象,那我还需要反叛天理吗?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不止一次思考过,温蒂也来帮过我吧,那家伙的气息我不会认错。”
“没事儿,迷茫了五百年,也该放松一下再计议。”
“嗯…你一直在安慰我呢,明明,一直搞不清楚状况的是我。”她苦笑着,往我肩上蹭了蹭,已经完全复原的魔女之躯散发出温热,和池水的温柔不同,那更似一种依靠和陪伴,“什么时候,带我出去吧…”
“诶?”
“嗯…一年了,我也该走出去,和你一起看看蒙德,不一样的风景,然后…”她顿了顿,似乎有点难为情,“五百年了,我还没跟别人道过歉。”
“你想试试么?宽解自己的体验?”
“不要。和这个残酷的世界和解,才是最弱懦的事情。”
“但承认自己的弱懦极具勇气。”
“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