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童震岳来去匆忙,根本不知道遇袭之事,所以当穴道被封,利剑抵在喉头,他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邢飞扬看着这人进洞,马上就潜在来路,在他经过时,一击得手。

等把他拖到僻静处,邢飞扬解开他的哑穴。

“阁下是谁?”

居然是童震岳先问。

邢飞扬用剑拍拍童震岳的脸:“深夜独行,你不怕鬼吗?”

童震岳身体突然一震,因为他看到这个年轻人背后伸出的长弓,“邢飞扬?”

邢飞扬闻言一愣,没想到自己初次下山,却象满世界都认识他一般。

“既然知道我是谁,就不用废话了。”

童震岳沉声说道:“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便。暗中偷袭,非是好汉行径。”

“好汉?你也配称好汉?”

邢飞扬手中的剑抵在童震岳的右眼,缓缓却毫不迟疑刺了进去。

童震岳脸上肌肉都扭曲了,但咬着牙一声不响。

邢飞扬的剑抵童震岳的胯下,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长剑刺下,童震岳牙咬得格格作响,终于他大喊道:“邢飞扬!我操你祖宗,小心别落在我手里!”

邢飞扬默不作声拔出剑,抵在童震岳的左臂。

邢飞扬看完书信,收在怀中。

看了看天色,再不理会童震岳的尸体,转身离去。

虽然知道这些人要去什么地方,但仍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灭了明月山庄。

他决定先不回终南山,再跟上一段。

黎明时分,一行人把十几个箱子放到洞前的马车上。

车四乘,马十四匹。

十一人。十男一女。

还有十二枝箭,但头陀法印与道士月照绝不可力敌,所以,他用了一支箭。

一行人刚走到半山,月照突然看到不远处树上钉着一支黑色的箭。

他一挥手,钱宁等八人散开进入密林。

月照与法印还有媚四娘则守在马车旁。

少倾,西方传来一声惨叫,法印飞身向发声处投去。

他身影刚刚没入林中,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月照想了想,嘬唇一声长啸。

不多时,七人回到车旁。

法印道:“一中后背,一中前胸。”

月照说:“邢飞扬夜里还能一箭封喉,这是诱敌之计。从现在起到嘉兴,大伙儿不能再分开。”

“九”邢飞扬看着月照顺着山路离开,心知再想各个击破太难了。

但他们走得很慢,因为车上的东西很重,雁荡方圆八百里,明月山庄在峰,以月照行进的速度走出山区至少尚需三日,到嘉兴则要十天时间,还有机会。

山路到峰下分开,一条通向昔日的明月山庄;另一条向南。

月照一行人直接下山。

邢飞扬在岔口想起“小牛”叹了口气。

又想起柳志,冷哼一声,扭头追了下去。

月照等人中午也不停留,只用了些随身携带的干粮裹腹。

行到“峰”时,天已薄暮,月照勒马说道:“看来今个儿是走不过去了,黑天野地里,邢飞扬那兔崽子的箭可不好防。”

法印面色凝重:“趁天还没黑,找个地方休息。”

杨岸接口说:“前面不远就有个山洞。”

“咦?杨岸,你一向住在漠北,怎么会知道?”

王一亭问道。

“五年前东二爷来打点明月山庄,我们就住那儿,闭月洞那是后来的事儿。”

“行了,你去前边带路。”

月照吩咐。

“我操你妈!这洞也鸡巴算洞?还没屁眼儿大!”

月照一巴掌扇到杨岸脸上。

“道长,这是比闭月洞小点,但住咱十几个人没事儿吧?”

杨岸捂着脸说。“车马呢?拿你的鸡巴栓住?”

“……道长,您别生气。”

月照看看天色,“杨岸你这个王八蛋,这一夜要出事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着众人走到石壁处,纷纷下马,一个身背独脚铜人的汉子把马牵到石壁旁边,用车围住,邢飞扬心下一喜:“真是天赐良机。”

待众人从车上擡下四个箱子,他暗忖:里面必是明月山庄那三个女人了,但柳志说是六人,现在看来顶多只有四人,也许当时还有一人跟月照在一起,其他两人是不是已经被送到嘉兴?

思量间天色已昏,邢飞扬盘膝坐在树后,背对洞口默默调息。

月上中天,邢飞扬长身而起。

十月十九夜。对手九人,箭剩十枝。

杨岸两人守在车上,小厉两人守在洞口,月照五人背靠石壁面朝洞外。

众人没有生火,但今夜无风无云,月色极好,四处一片光明。

月照一脚踢开箱子,喝道:“臭婊子,出来让道爷乐乐。”

箱子里的是朱知元去年新娶的小妾乔秀,年纪比苏玲还小一岁,又不会武功,几天下来早已被折磨得木人一般。

今天被关了一整天,才略略恢复神志。

箱盖猛然打开,光亮泄入,她顿时象受惊的小兔一样蜷起身子。

月照抓起绳子把她提了出来扔到地上。

她与周银然一样,都是四肢被捆在一起,柔白的身体弯成一个圆环。

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映着月光,一片模糊。

月照把乔秀翻过身来,四肢压在身下,胸腹朝天,就象一座玉制的拱桥架在地上。

“乔婊子这身白肉看着还真有些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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