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香八女

郑毅一惊,急探头偷瞧,只见巴天石与两名锦衣恶少,联手围攻辛奇。

这辛奇的腿伤似乎颇严重,不方便腾挪跳跃,只能以双手灵活犀利的招式,应付这三人的攻势。

但是这样也只是个挨打的局面,而巴天石三人如猫儿戏弄耗子一般,不停的要去扯他的衣服。

辛奇情急尖叫道:“住手!姓巴的,你若敢碰我一下?准叫你不得好死!”

巴天石大笑道:“是吗?本少爷倒要见识一下!”

说著魔爪一抓,将他的衣领向下一撕“裂”地一声,他那件锦衣华服应声而破,果见一件水蓝色肚兜及半裸的雪白酥肩,露了出来。

巴天石邪笑道:“嘿嘿,想不到堂堂的‘龙翔公子’辛奇,居然是个如花似玉的娘们……”

一名恶少道:“我早就怀疑他了?”

另一名恶少也道.!“难怪他从不肯跟我们亲近呢?”

巴天石哈哈狂笑道:“很好,待少爷我先乐上一乐,再仔细盘问‘同心剑笈’之事!”

辛奇又惊又怒,情急出手反攻,无奈腿上伤势过重,鲜血迸流,摇摇欲坠,巴天石哈哈大笑,一指戮在她的右腰“京门穴”上。

辛奇身形一晃,软软栽倒……

巴天石却一把将她拦腰抱住,轻薄大笑道:“哈哈,温香软玉抱满怀,太好了,哈哈……”

争议再也忍不住义愤填膺,疾冲而出,扑向巴天石,吼道:“放开她!”

巴天石一眼瞧见是他,已经吓破了胆,一止时屁滚尿流,大叫:“哎呀我的妈呀!”丢手就逃。

眼看辛奇就要摔在地上,郑毅不忍,急将她抱住,道:“辛兄别怕……”

辛奇又羞又怒,咬牙切齿道:“小兄弟,替我杀了这三个人!”

郑毅还是不忍心丢下她不管,而那两名恶少本也跟著巴天石逃走,但回头一看,却只是个才十五、六岁的毛头小伙子,乳臭未乾,何足为惧?

巴天石既已逃走,打发了这个臭小子,一块肥肉岂不是该他们独享?

一念及此,二人停下脚步,回头疾扑而至。

一双判官笔,一柄鬼头刀!

都是极凌厉的招式,而郑毅一手抱住辛奇,只有一只左手可以自由活动,吓得辛奇急道:“小兄弟,小心!”郑毅也吓了一跳,想要放开辛奇再去应敌也已经来不及了,仓促间,左手不假思索地伸出食指代剑,向他二人的鼻梁一指!

这也不知是“同心剑法”的哪一招,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同心剑”式,他手中虽然无剑,但他的食指却有如一柄锋利的钢剑一样,向鼻梁直刺而来!

这两名恶少大吃一惊!

人已跃在空中,收势不及,只能拚命挥动武器,要格开他这疾刺而来的剑势。

郑毅并没有真的长剑刺来,所以他也并未能真的格开任何东西,而甲的一双判官笔就此刺入乙的胸膛,而乙的一柄鬼头刀就斩在甲的腰杆上!

他二人同时惨号一声,一齐摔落地面;幸好都不是要害,但他二人都已吓破了胆,惊惶失措,相互扶持著,连头也不敢回,逃之夭夭……

吓走了这两个强敌,郑毅自己亦吓得手脚发软,辛奇惊异不置?

赞道:“你真了不起!”

郑毅仍是虚汗直流,道:“我哪有……”

随即发觉手中抱著个衣衫不整的美女,急要放手;而她却身子发软,根本站不住,几乎摔倒……

郑毅急又将她抱住,道:“你怎么啦?”

辛奇道:“我被制住了穴道,你快帮我解开。”

争议茫然道:“解开?从哪里解?”

辛奇道:“我被点的是右腰‘京门穴’你只要解我的左‘阴帘穴’……”

郑毅道:“‘阴帘穴’在哪里?怎么解?”

辛奇道:“你连穴道的名称位置都不知道么?”

郑毅惭愧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辛奇道:“你师父是谁?”

郑毅道:“我没有师父。”

辛奇道:“那你这一身武功又是从哪里来的?”

郑毅道:“看书,我母亲留了两本书给我,一本是‘上清秘笈’另一本是‘同心剑笈’……”郑毅突然一惊,道:“有人来了!”

辛奇却听不到,她知道这个小兄弟的武功造诣高过自己许多,却又完全没有江湖经验,只得低声道:“快,抱我去找个地方躲起来!”话才说完,想到自己是个少女身份,不由脸红……

郑毅又倾耳一听,竟是巴天石与赫连强的声音,他心中大急,情急之下,抱了辛奇,跃入院子里,本要钻入柴房,却又觉得不妥。

突然,黑暗中有个声音在低声招呼道:“小少爷,这里来!”

郑毅看到院子这边的大屋楼下,后门半掩处,小惠在向他招手,道:“快快快,到这里来!”

外面赫连强与巴天石师徒等人已经到了巷子口!

只听巴天石的声音道:“就是这里,您看,这些血………”

赫连强道:“他们能躲到哪里去?”

巴天石道:“我们四下搜一搜!”

赫连强道:“好!只是不可惊动百姓,打扰平民……”众人轰然应诺,四下散开搜寻……

那小惠又在招手,低声急道:“快,这里来!”

郑毅此时已别无选择,只好抱了辛奇一步跨入了小惠的这间大屋!

这间大屋的前面部份,就是那一天郑毅与秦慧珠四人吃早餐的店面,这后面部份则是工人房、卫浴、厕所之类的。

另有一道通往楼上的窄窄楼梯,小惠就带他们上楼二面压低声音道:“楼上是我跟我母亲住,现在大概也快要起床了……”

郑毅无暇多想,只是抱了辛奇,紧紧跟著小惠上楼。

她推开了一扇房门,把郑辛二人拉进来,低声道:“这是我的房间,母亲就在隔壁……”忽然隔壁的老板娘大声道:“小惠,你在跟谁说话呀?”

小惠扬声回答道:“娘,我没有跟谁说话,我在起床穿衣服……”

老板娘道:“动作快一点,我们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赫连强等人在附近飞快地搜寻一遍,就连任何一个狗洞、老鼠窝都不放过,却完全没有任何踪影。

他们开始怀疑到这个小院子里的柴房,他们纵身而入,却见大屋的后门打开,老板娘与睡在楼下的二名早点师傅,都已经起床,提了油灯,陆续出来。

他们进入了柴房,灯火通明,开始揉面磨豆,升火蒸煮,忙碌地准备一天的生意啦!

赫连强老奸巨猾,仍不死心,悄悄地乘机溜进了大屋,里里外外又找了一遍,又上楼去,果然在一间小房间听到有唏唏嗦嗦的声音。

巴天石也跟著上来,立刻拔刀在手,却因畏惧郑毅,不敢动手推门。

赫连强亦如临大敌“无影枪”暗藏在手心,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赫然瞧见一名少女正在换衣服?并不是他想像的强敌……

正在一怔间,外传一耳光掴来“啪!”地一声,打个正著!

扬声怒骂道:“老不死的老贼,下流胚子,敢偷看姑娘穿衣?你去长针眼,不得好死!”

巴天石一怒要冲上前行凶,赫连强急将他拉开,只听那小惠仍在叫骂:“来人啦!淫贼……小偷……采花大盗……要强奸杀人啦!”

赫连强又惊又急,拉了巴天石越窗而出……

小惠这一招终于将强敌惊走,躲在帐后的辛奇不禁得意大笑道:“那老贼居然被你掴了一耳光?痛快,痛快!哎哟……”

原来她这一笑就扯动伤口,小惠见她大腿上流血如注,又急道:“你受伤了……”随既发觉她瘫软不能动,更惊道:“你生病了?”

辛奇道:“我没有生病,我只是被刚才那个恶人制住穴道……”

小惠根本就没有练过武功,所以也听不懂。

辛奇又道:“谢谢你,帮我们掩饰,我们……该走了。”

小惠忙道:“不不不,你受了伤,你就在我这里疗伤,等伤好了再走。”

辛奇道:“可是,这样会惊动了你母亲……”

小惠道:“我现在就下楼,我去工作,我甚么都不说,我母亲就不会知道了!”

她果真飞快的整好衣服要下楼,又回头对她说道:“我叫小惠!”

辛奇道:“我叫辛晓琪。”

小惠握住她的手道:“你好漂亮……”

辛晓琪道:“谢谢!”

小惠道:“等楼下忙完了,我会送一些吃的上来!”

说完她急急下楼而去。

郑毅握住辛晓琪的手,关心道:“我不懂得解穴,你教教我………”

辛晓琪道:“不用了,我被点的只是软麻穴,只要等一个时辰就自动解了……”

郑毅道:“你的伤很严重,流了好多血……”

他掀开她的裤管,只见她自己胡乱包扎的布条又已经被鲜血浸透,不禁连心都痛了,道:“好可怜,是谁把你伤得这么重的?”

辛晓琪呻吟道:“是那个独臂人……”

郑毅咬牙切齿恨道:“他竟然这么可恶,将来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他伸手在她身上摸索著:“你有没有带金创药?”

她已被他摸得羞愧难当,道:“有,在怀里……”

他已经从她怀里摸了出来,是一只小巧的白瓷瓶子,郑毅道:“怎么用?”

辛晓琪道:“一半内服,一半外敷!”

郑毅道声:“好!”便动手解她的腰带……

辛晓琪惊急道:“你要干甚么?”

郑毅道:“你这裤管卷不高,不把裤子脱掉怎么换药包扎?”

不由分说,就被他脱掉上裤,露出一双白嫩粉藕似的大腿来。

解开那胡乱包扎的布腿,将白瓷瓶中的药粉,细心地撒在那道伤口上,又在小惠的房里找到一块洁净的白布,撕成长条,细心地为她包扎好。

辛晓琪羞愧难当,轻声道:“谢谢你……”

小惠房里连一杯水也没有,郑毅又不敢开门出去找水、一仰头,将剩下的半瓶药粉,全都倒在自己嘴里。

辛晓琪道:“你在干甚么?”

药粉入口,清香微甜,他知道这一定是极有效的灵药,待得药粉在口腔内化开,他才俯下身来,去接近她的嘴唇。

辛晓琪又惊又慌,叫道:“你要干甚么?”

但是她既不能动手推他,甚至不能扭头避开,只能紧紧闭住眼睛,羞不可抑地任由他吻住了自己的嘴唇。

原来他是要将那些药粉度入她的口中;已经润湿了的灵药,清香微甜,入口生津,又被他一口强烈的男性气息度入口中,不由自主地顺喉而下,直入腹中。

她本就因为穴道被制住而不能动弹,现在更因他这亲昵的伏压、亲吻,而全身酥麻得完全不想动弹……

而郑毅更是得寸进尺,用力拥吻,用力搂抱,用力挤压……

他鼻中所嗅到的,是馥郁芬芳的少女体香,口中尝到的是甘甜如蜜的玉津龙涎,眼中所见到的是明眸皓齿,羞不自胜的多情眼光。

她那丰腴滑软的肉体,散发著令人无可抗拒的温暖,不辨来自发际还是衣襟的麝香,薰得人意乱如麻,回肠荡气;郑毅腹中的一颗“九阳珠”立时又炽热滚烫,化做极高温的欲火,顷刻间就已将他从温柔多情,变成狂野粗暴!

他已忘情地破关而入,攻城掠地了。

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辛晓琪长叹声中,泪水盈眶,十七、八年来守身如玉,如今却被这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兄弟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占据了。

也幸好是他,至少不是那个可憎、可鄙的“花刀太岁”巴天石!

如果不是这个小兄弟,她免不了就沦得到被那三个混蛋轮奸的悲惨地步。

如果是那样,他“龙翔公子”辛奇,就非要一头撞死,再也无颜活在这个世上啦!

这小兄弟才十五、六岁,看来还是个十足稚气的大孩子,怎么就这么强壮勇猛呢?

她是个坚强的女性,有一身傲人的武功,不甘雌伏,她本名辛晓琪却化名席奇,女扮男装的闯天下,不多久就闯出个“龙翔公子”的名号。

但是愈是坚强的女性,一日一被这个强壮勇猛的小兄弟征服,她就再也坚强不起来啦!

她已被他的巨物刺入,她能吼、能叫、能骂,但是她却不由自主地忍住不叫出声来,她任由他粗暴地将自己戮破,割裂,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驰骋!

那种剧烈疯狂的驰骋所造成的摩擦,立刻就抽紧了她全身十八万三千根神经!

她羞愧中带有恼怒,反抗中带有痛楚,惊惧中带有慌乱……

但是她却清楚地体会到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的进入与退出,每一个刺激与反应……她惊奇于人体的奥妙,惊异著灵与欲之间的微妙结合。

她很快就被郑毅带上了情欲的高峰;被他无数次的强力冲击之后,她由开始的慌乱,到盲目的得到快感,渐渐地竟能体会到自己敏锐之处,快感之点!

她不再退缩闪避,她可以利用他的冲击,以自己的敏锐之处去迎接快乐,造成更高的享受!

郑毅正在贪婪地享受著她那处女的肉体,嘴巴又吸、又吮,双手又捏、又揉,下面更是挥戈挺进,勇往直前。

可怜的辛晓琪,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直捣黄龙!

又是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辛晓琪终于再也忍不住的长叫哀呜,浑身抽搐中,彻底崩溃了……

她颤抖著,莫以名状的酸麻中,大量的蜜液狂泻而下,而郑毅就受著“九阳珠”的驱使,趁势做最深最深的插入,死死地抵在她的门口,尽情地大口大口吸吮著那甜美的“蜜汁”。

早餐点心生意已经快接近尾声,店里也只剩下最后几个客人了。

小惠抽空用托盘准备了丰富的餐点、饮料,端上楼来。

她听到呻吟声,她以为辛晓琪的病变得更严重了,她焦急地推门而入……

却教她瞧见一幕不该瞧见的景象!

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正在她的床上纠缠肉搏,抵死缠绵,欲死欲仙……

小惠吓得脸红心跳,手脚发软,手上端的早点险些儿全部泼到地上!

她匆匆放下托盘,匆匆退出房间,带好房门,再匆匆下楼……

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强自压住、心头的慌乱,这才走入店内,协助母亲照顾著生意……

而做母亲的却大感奇怪?

小惠是怎么回事?

昨天夜里睡觉睡了一半,突然跑到柴房去看猫;大清早别人忙著准备工作,她拖拖拉拉老半天才下来,照顾著生意又不断的拿眼睛往楼上瞟……

刚才又悄悄的端了一大盘食物上楼,莫非她在楼上养了一大群猫?

但是也不对,猫儿不会要吃这种早餐的呀?

她真想把小惠叫过来问问,但是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有些事还是不必问,不如自己去瞧瞧就知道啦!

她也不动声色,把小惠叫过来坐在柜台里,低声道:“娘要到后面方便一下!”

小惠不疑有他,应声“哦”就柜台坐好。

这老板娘走往后面,却悄悄上楼,果然也听到奇怪的声音!

她一颗心抨件而跳,这声音正是发自小惠的房间,小惠果然有事情在瞒住自己!

她有些生气,有些好奇,她忍不住轻轻走过去,轻轻推开房门一瞧,不禁也羞得面红耳赤。

她见到一双赤裸的男女,正躺在小惠的床上紧紧相倚偎著,却是共同在看一本书,又各自伸出手指在比划著。

他们在比划著甚么?

她自己是做母亲的人了,自然可以忍住害羞之心,去看这一对赤裸的少男少女;她注意到这少男赫然就是那天来店里的那个少年公子!

她特别记得他,是因为他竟然拿一张一佰两黄金的银票要她找,后来又用一只昂贵的玉镯子送给她……

再看这个少女,竟是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却也不是那天到店里来的富家大小姐!!

而这一对少年男女,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缠绵的交媾,浓情蜜意,紧紧迭合著,她听到他在问:“你真的肯与我‘永结同心’么?”

她也听到她的回答道:“肯肯,我要与你永结同心,忠贞不渝!”

他热情地吻她,道:“好,你就陪我一起练‘同心剑’吧!”

原来他们在练“同心剑”!

老板娘轻叹一声,轻轻掩上房门,轻轻地下楼而去。

郑毅与辛晓琪仍深深沐浴在爱河里,浓情蜜意,如胶似漆,根本就不知门外这小惠母女都曾经来过。

辛晓琪拿著他的这本“同心剑笈”叹道:“就是这薄薄的一本册子,也值得江湖上大动干戈,动荡不安了近百年!”

郑毅道:“这本剑笈究竟是谁的东西?”

辛晓琪道:“百年前‘傲仙宫’刚刚成立,宫主‘乌衣神剑’南宫博,以两大武功传世,一种是‘断魂刀’另一种就是这‘同心剑笈’但是江湖上都传说‘同心剑’不如‘断魂刀’!”

郑毅从没见过“断魂刀”无法置评,只是“哦”了一声。

辛晓琪再道:“百年来‘傲仙宫’威震武功,了传了四位宫主,个个都是以‘断魂刀’称霸,却从未有人见识过‘同心剑’武林人物都以为世上根本没有‘同心剑’殊不知‘傲仙宫’的‘同心剑’谱在第二位宫主手中,就被不肖弟子偷走,不知所终!”

郑毅道:“原来已经失综了……”

辛晓琪道:“这件事极为隐密,只有‘傲仙宫’的历代宫主,都秘密的指示属下弟子,明查暗访,谁要是找回来这本‘同心剑笈’谁就立刻接任‘傲仙宫’宫主。”郑毅大为兴奋,道:“你赶快把这个带回去,你就是‘傲仙宫’宫主。”

辛晓琪道:“不行,你这里只有半本是真本,另外半本只是手抄本……”

郑毅跳起来道:“我知道还有半本在哪里?”

辛晓琪道:“在哪里?”

郑毅道:“就是那个把你砍伤的黑衣独臂人!”他伸手拉她,道:“走,陪我找他去!”

辛晓琪道:“你知道他住哪里?”

郑毅道:“不知道。”

辛晓琪道:“不知道你怎么找?”

郑毅一时语塞……

辛晓琪又将他搂住,道:“你躺下,你不用急著找他,他自会来找你……”

郑毅道:“是吗?”

辛晓琪道:“他有半本,他也知道你有半本,你想他会不会来抢你的半本,一起送到‘傲仙宫’去当‘傲仙宫’宫主?”

郑毅失声道:“难怪他千方百计要捉我……”

辛晓琪道:“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去找他的半本,而是要保护住你的半本,免得被他抢了去!”

郑毅点头道:“不错。”

辛晓琪道:“所以我就陪你好好的练会‘同心剑’……”

郑毅道:“好,我们现在开始练第三招。”

辛晓琪不解:“为甚么是第三招?”

郑毅道:“因为前两招我已经会啦,”

辛晓琪笑道:“是谁陪你练的呢?是两个漂亮的女孩子吧!”

郑毅道:“是呀,一个叫秦慧珠,一个叫叶依萍。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辛晓琪道:“好,将来我们都联合起来,扶助你当‘傲仙宫’宫主。”

郑毅道:“那是以后的事,我们开始练吧!”

他们立刻开始专心的练著。

辛晓琪武功本就十分了得,能在江湖上混得一个“龙翔公子”的名号并不容易,要练会这深奥的“同心剑法”却更不容易。

幸好她真的能与郑毅永结同心,就很快能专心一志,学会了第三招的七个变化。

又很快能一心二用,左右手各使出不同的剑式,而变成了相辅相成的七七四十九式剑法。

又很快的能与郑毅二人同心,四只手搭配出变化无穷的‘同心剑法’来!

练完这一招,辛晓琪意犹未尽,又与郑毅共练第四招。

她果然是个练武奇材,很快又将这一招练成!

好武之人,一日再到高深的武功,立刻就变得废寝忘食,全心投入在武学的境界中去。

辛晓琪突然咦了一声,悄悄掩到窗口,往外窃视。

郑毅亦好奇来看,只见外面天色早已大亮,街上逐渐忙碌,并无异状,不禁问道:“怎么啦?有甚么不对?”

辛晓琪外称“龙翔公子”江湖经验富丰,一眼就瞧出对面民宅屋脊上藏有两个人影,下面街巷处又有二个潜伏;不时也有人影出没,相互打暗号联络。

辛晓琪皱眉道:“‘傲仙宫’的人,对此地起疑?迟早会搜寻到这里来……”

郑毅年纪轻,毫无江湖经验,急道:“这怎么办?你的腿伤还没有好……”

辛晓琪略一思索,咬牙道:“我现身将他们引开,你设法逃走!”

郑毅道:“我逃掉了,你怎么办?”

辛晓琪道:“我是‘龙翔公子’我爹是七大护法之一,只要不犯大错,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倒是你……”

郑毅道:“我怎么样?”

辛晓琪道:“你要赶快找个隐秘的地方,赶快把‘同心剑’四十九招都练好,再去找到另外半本剑笈,到‘傲仙宫’来……”

她找了一套小惠的女装穿好,依依不舍地在他脸上亲吻一下,道:“将来有一天‘傲仙宫’再见!”

说完,她就越窗而出,急向对面民宅屋脊掠去,一扭腰,又转向北疾奔而去!

“傲仙宫”的门徒子弟,都曾经直接或间接接到指示,对“同心剑笈”的下落要明查暗访!

本来已平静的江湖,突然因为长安“白发仙猿”的儿子宫锦弼丧生在“同心剑”下,而震惊了起来。

不多久“傲仙宫”七大护法之一的“无影枪”赫连强,在萤桥茶座被一个少年,以“同心剑法”打得掉到烂泥巴里的消息传开,所有附近的“傲仙宫”门徒,全都集中到长安来了。

信鸽来往飞过,传来“玉凤令”:“全面缉查,务必要得到‘同心剑笈’!”

所以他们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不会放过,隐在对面屋脊上的两个高手,蓦地见到一名少女越屋疾奔,立刻呼啸一声,向她追去。

其他的高手听到暗号,立时也包抄而来。

然而“龙翔公子”早就名震江湖,再加上刚刚又与郑毅一番床第缠绵,阴阳调和,更是长足进步。

不到几个转折,就把那些高手全都抛在后面。

突然前面冒出一个瘦长人影,正是她的父亲“千锋剑”辛东阳!

辛晓琪不打算与父亲碰面,立刻扭转身形,往左边纵去,不料人影一闪,辛东阳也已横移丈馀,又挡在她的面前,厉声喝道:“哪里走?”

厉喝声中,出手抓来“千锋剑”之名果然不是虚传,他虽未出剑,一只手已化著千个影子,罩向了她的全身……

辛晓琪竟毫无自救之力,束手就死,惊叫道:“爹!”

辛东阳手掌堪堪触及,又急急收回,骇然道:“琪儿怎么是你?你怎么换了衣服?”

辛晓琪这才羞辱委曲,一古脑儿迸发,投身在父亲怀中哭道:“巴天石他……欺侮我!”

接著她就将昨夜如何受伤,如何遇到巴天石,如何险遭凌辱,幸好被小兄弟所救的经过,向父亲哭诉一遍。

谁知父亲非但没有安慰她,反而怒哼一声,道:“这么说来,你并没有被巴天石欺侮,反而是被那小子欺侮啦?”辛晓琪惊道:“爹?”

辛东阳咬牙道:“这小子是我们‘傲仙宫’的敌人,你知道吗?”

辛晓琪更惊!不由退后一步……

辛东阳厉声道:“他在哪里?带我去找他!”

辛晓琪发抖道:“您找他要干甚么?”

辛东阳道:“干甚么,当然是要他交出‘同心剑笈’!”

辛晓琪道:“不!‘同心剑笈’是他的,您不能去把他夺过来。”

辛东阳骂道:“你知道‘傲仙宫’下了至高无上的‘玉凤令’你知道有多少高手赶到了长安,如果他身上有‘同心剑笈’他活命的机会有多少?”

辛晓琪不禁发抖……

辛东阳再道:“我不是在害他,我是要救他!我把他的‘同心剑笈’取来,别人就不会再与他为敌,他的小命才能保住,你懂了么?”

辛晓琪却断然回绝:“不!他救过我的性命,我不能做个不仁不义之人。”

辛东阳怒吼:“你连爹的话都敢不听了?”盛怒之下,双掌齐出,疾抓向她的肩头………

谁知辛晓琪在惊惶中紧急伸出左右食指,分别指向他的手掌心!

立时就有两股利剑一般的剑气刺来,辛东阳如再向前扑去,两只手掌一定会被刺穿两个血洞!

辛东阳大惊,急忙缩手后退,怒道:“你这是甚么?‘同心剑法’么?你怎么会的?”

辛晓琪也自怔住!

她这不假思索的出手,只是以食指比划出一个手势而已,就把成名垂四十年的“千锋剑”吓退。

突然有人在一旁鼓掌叫好,道:“好极啦!恭喜贤父女得到‘同心剑’可以回‘傲仙宫’去接掌‘宫主’宝座啦……”

辛晓琪一看,竟是“无影枪”赫连强与“花刀太岁”巴天石师徒,不禁大怒,冲向巴天石,喝道:“不要脸的淫贼!”

辛东阳却将她拦住,厉声道:“住手,不要与这种人计较,我们走!”

赫连强却大笑道:“走?你们走得了么..”

辛东阳冷笑道:“凭你也拦不住老夫!”

赫连强道:“何须老夫拦你,你看!”

他一扬手,四下由走出七位绝色少女,将他们围在中间。

辛东阳脸色大变:“天香七女?”

这七位美女同时裣衽为礼,道:“辛伯伯好,辛姑娘好!”

辛晓琪一向与这“天香七女”交好,立时过来握住她们的手,欢笑道:“七位姊姊怎么来了?!近来好么?天香堂主好么?”

“天香七女”道:“托福托福,天香堂主接获飞鸽传书,要我们姊妹先一步赶来办事……”

辛晓琪已隐隐觉出气氛不大对?

只听“天香七女”的大姊梅若华转头向辛东阳道:“天香堂主授命,要我们七姊妹不择任何手段,定要带‘同心剑笈’回宫覆命!”

辛东阳点头道:“很好!”

梅若华又道:“你二位身为‘傲仙宫’护法,当然也要为此事尽一点心力!”

辛东阳道:“义不容辞!”

梅若华再道:“请赐告那姓郑的小子藏身之处?”

辛东阳脸色一板,道:“我若说我不知道,你信是不信?”

梅若华道:“信,但是………”

她从腰间取出一道碧玉雕成的令牌,扬声道:“这是甚么?”

辛东阳脸色大变,道:“你竟请出了‘天香令’?”

梅若华道:“‘天香令’虽不及‘玉凤令’的严重,谅你也不敢违抗!”接著大喝一声:“辛东阳还不跪下?”

辛东阳脸色苍白,望了辛晓琪一眼,长叹声中正要跪下………

辛晓琪如万箭穿心一般的痛苦,终于大喝一声:“慢著!”

梅若华先是一怔!

又冷笑道:“辛晓琪,我们虽然自幼在‘傲仙宫’一起长大,情同姊妹,但此刻我是在执行天香堂主的命令,你别来妄加阻拦。”

辛晓琪道:“我爹具的不知道,我知道。”

辛东阳叹道:“你不是不肯做不仁、不义之人么?”

辛晓琪哭泣道:“可是我不能陷害了爹,做个不忠、不孝之人……”

梅若华道:“好了,闲话不必多说,带我们去。”

辛晓琪心惊胆跳,嗫嚅问道:“带你们去了,要把他怎么样?”

梅若华道:“当然是加以擒拿,逼出剑笈,一起送回宫去。”

辛晓琪长叹一声……这才后悔不该不听父亲的话了……

赫连强道:“那姓郑的小子已经学会了‘同心剑法’七位使者可要小心!”

梅若华冷笑:“你以为我们的‘天香七星阵’只是好看的么?”

辛晓琪自知绝对难从这“天香七女”手中逃脱;而且她就算逃脱了,也一样陷父亲于难堪的地位。

“傲仙宫”领袖武林近百年“傲仙宫”的叛徒在江湖上绝难有立足之地,就算逃脱了!

又能躲到哪里去?

辛晓琪一面领她们往小惠家走来,她指著那间二楼的小窗口道:“就在那里面。”

“天香七女”之间,因为练有“天香七星阵”非常有默契地四下散开,再小心地合围而上,闯了进去!

小惠母女仍在楼下做生意,这房里没有别人,只有床单上的落红片片,沥沥秽物。

旁边一套书生儒服,是辛晓琪以“龙翔公子”之名游荡江湖时所穿的,还有一柄摺扇,也是辛晓琪的惯用兵器。

楼上楼下,里里外外详细搜查的结果,一无所获,只得颓然退出。

辛晓琪暗中松了一口气,向梅若华道:“现在已经不关我父女的事了吧?”

谁知梅若华二话不说,一掌疾抓而来,辛晓琪吃惊后退,大叫:“梅姊!你要干甚么?”

“天香七女”多年来一向同进同退,梅若华一抓不著,七女立刻同时出手“天香七星阵””经带动,就如波涛汹涌,一阵接著一阵的压来……

紧急中!

辛晓琪使出“龙翔公子”的看家本领,但是哪里抵得住“天香七女”的强大攻击力。

辛东阳大骇,喝道:“你们真的下杀手么?”他扬手一晃,一柄蓝光潋汤的宝剑出鞘,剑光化为千百道光芒,就待冲入那“天香七星阵”中。

斜刺里人影闪动“无影枪”赫连强上前截住,喝道:“天香堂主的命令,谁敢插手?”“千锋剑”与“无影枪”并列“傲仙宫”七大护法,这一动起来手来,真是惊天动地而泣鬼神,天地变色!

辛东阳既无法解救,辛晓琪就只好独力苦撑,口中不断哀求道:“我到底犯了甚么罪?非要对我下杀手?”

梅若华更不答话,手上一紧,更加到七成功力!

她是这“天香七星阵”的枢钮领导人物,她这一加力道进攻,立刻就牵动阵式,七女的功力就全部加到七成!

压力变紧,就如千刀万剑一般的滚绞而来,辛晓琪手忙脚乱,脚步踉跄中,奋力暴喝一声,不由自主地双手齐出,各自伸出食指,以刚刚才学会的“同心剑法”应敌!

这“同心剑法”一招只有七式,辛晓琪刚刚学会两招,虽然是初学乍练,还不够纯熟,但是这左手右手,一心二用的结果,竟能各自出招,又能相辅相成。

才出手不到半刻,梅若华突然大喝一声:“停!”

“天香七女”全都抽身后退,辛晓琪立时如逃网之鱼,立刻获得自由,却又因巨大的压力突然骤减,她竟如喝醉了酒似的摇摇晃晃,几乎跌倒。

辛东阳一掠而至,伸手将她扶住,赫连强也停手退到一边。

只听得梅若华又高高举起那块碧玉雕成的“天香令”来,高声喝道:“辛晓琪跪下听令!”

辛晓琪一怔,梅若华紧接著再吼:“还不跪下?”

辛晓琪不得已,只得乖乖跪下。

梅若华喝道:“辛晓琪,你可知罪?”

辛晓琪抖声道:“我到底犯了甚么罪?”

梅若华道:“你偷偷的学会了‘同心剑法’对不对?”

辛晓琪一怔,原来她们刚刚以武功相逼,目的就是要逼她施展“同心剑法”来自保,这一下想不承认也不行啦!

梅若华道:“‘同心剑法’是‘傲仙宫’势在必得之物,那个姓郑的臭小子固然要继续加以追缉,你也得随我们回去,向天香堂主覆命!”

辛晓琪大为震惊!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向父亲……

只听梅若华又道:“令尊身为‘傲仙宫’护法,当然不能知法犯法,纵容于你,否则你父女二人都变成叛教之徒,只怕天地虽大,也无容身之处啦!”

辛东阳当然知道这种利害关系,不禁叹道:“琪儿听话,你就乖乖的随她们去吧,为父自会赶回宫中,去向宫主禀明真相,请求从轻发落!”

事已至此,辛晓琪也不能再做不忠、不义之人,害得父亲老迈之年,还要沦落到流浪天涯的下场。

辛晓琪垂头道:“晓琪知罪,晓琪答应跟你们回去就是……”

这梅若华年纪只比辛晓琪大一、二岁,却是处事经验丰富,指挥若定,向辛东阳、赫连强等人道:“此案正角仍然在逃,汝等须全力缉查,勿使漏网!”然后向众女一挥手:“走!”

在“傲仙宫”中,天香堂主权力极大,她座下的“天香七女”自然也受到所有“傲仙宫”们人子弟的尊重。

长安城里本就有“傲仙宫”的分舵支部,徒众极多,势力极大,立刻奉指示为她们备好了八骑良种骏马,供辛晓琪与“天香七女”骑乘,往江南进发。

辛晓琪奇道:“‘傲仙宫’不是在西北么?”

“天香七女”中最小的方文琳,年龄与辛晓琪相同,又恰巧是同一天生日,一向与辛晓琪最是要好,她二人并骑同行,回答道:“天香堂主在江南。”

辛晓琪道:“在江南?她到江南干甚么?”

方文琳道:“江南‘金鹏堡’出了一点事,堂主奉命前往处理……”

辛晓琪道:“我们现在就是要赶往‘金鹏堡’去么?”

方文琳道:“不错,但是我们也不必著急‘金鹏堡’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堂主也正由十三英护送北上,途中会合既可!”

十三英是天香堂主一手栽培训练出来的十三名青年男子,号称“七女十三英”是天香堂主手下最得力的菁英干部。

辛晓琪早期也曾与“天香七女”一起受训,甚至也曾与十三英一起受训,本来也不止七女,也不止十三英,而是后来陆续挑选,陆续淘汰,只留下了七女十三英的。

辛晓琪就是当年淘汰掉的一个,是因为她个性豪放不羁,过不惯这种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团体生活,而自动请求淘汰的!

她与七女十三英仍旧保持著良好的友谊,只是见面的机会少了而已。

辛晓琪压低声音,指指走在前面的梅若华背影道:“梅姊与十三英的赵振宇,已经定亲了?”

方文琳道:“快了,本来宫主要出面给他们主持定亲,却因江南‘金鹏堡’事件,耽误下来了。”

辛晓琪笑道:“你呢?你与十三英的洪通,甚么时候……”

方文琳满脸飞红,一迭声道:“还早还早,以后再说……”

众女也有闻声的,纷纷取笑道:“方文琳脸皮最薄,一见到姓洪的就往后躲,完全不给人家一点机会,看样子这辈子都得‘还早还早,以后再说’啦,哈哈……”

方文琳笑著不依要追打,众人一阵哄笑。

梅若华策骑缓缓靠近,辛哓琪暗自叹口气,闭口不语……

梅若华道:“你还在怪我吗?”

辛哓琪难掩心中不满,冷冷道:“不敢。”

梅若华道:“我是奉命行事……”

辛哓琪道:“我不是已经来了么?”

梅若华长长叹了口气,道:“若你换成是我,该怎么办?”

辛哓琪道:“凉拌!”

梅若华良久无语,再叹一声道:“或者还有一个办法……j

方文琳不知何时已走到身旁,接口道:“甚么办法?”

梅若华道:“你把‘同心剑’的口诀写出来,让我拿去交差……”

方文琳大喜道:“对对对,这个办法好,我们回去好交差,你还是去当你的‘龙翔公子’………”

辛哓琪大声道:“办不到!”

方文琳吓一跳:“哓琪……”

辛哓琪道:“我随你们去,要杀、要剐随便;要我把剑谱写出来给你们去邀功,再也办不到。”

佳平只是一个小镇,镇上唯一的一家“平安客栈”总共还不到十个房间,她们八个少女就要了四间。

设备又简陋,环境又脏,服务尤其差;但是在这样一个小地方,能找到这样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已经不错了。

梅若华自己也是又呕又恨,多年来她领导“天香七女”在外面出任务,从来也没有这么失魂落魄过;竟然错过了宿头,赶到天晚时才想到要投宿,却已前不著村,后不巴店了。

又往前赶了十多里路才有这么一个小镇,才有这么一家客栈。

勉强叫店家煮了些又咸又粗的大面条来填饱肚子,勉强轮流著自己烧水,简单地洗完澡,勉强进到两人一间的简陋房间里睡觉。

辛哓琪分配到与方文琳睡一间,只有一张大大的木板床,木板早已反潮,不再平整,屁股一坐上去就吱嘎著响!

盖被、垫被也不知多久没有换洗过?

前一个在此睡过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麻疯、皮肤病?

整间房子里又臭、又酸,教这些娇滴滴的姑娘们个个皱著眉头,却又不敢出声埋怨。

这一路上大姊梅若华的脾气就不太好,因为被住辛哓琪毫不客气的顶嘴拒绝之后,脾气就不好,她不理任何人,也没有人敢去找她搭讪碰钉子。

弄得所有人情绪都不好,梅若华才会这么失魂落魄的错过宿头,而害得大家落到这个地步的。

屋里实在又酸、又臭教人受不了;幸好辛哓琪的这一间还有个小小的窗子;她搬张椅子坐到窗口,呆呆地望著漆黑又寂静的窗外,不肯上床去睡觉。

方文琳一个人和衣躺在床上,难以成眠,稍一翻动,木板床就吱嘎著响,只能努力忍著不动,轻轻呼唤道:“哓琪……”

辛哓琪头也不回,绷紧著脸,道:“别理我!”

方文琳委曲得快要哭出来了,抽泣著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

辛哓琪咬牙道:“你没有得罪我,是我自己得罪了自己,我应该跟你们一样同流合污,学你们一样出卖朋友,也厚著脸皮做一个不仁、不义之徒,还可以嘻嘻哈哈的过快活日子!”

方文琳被骂得泣不成声:“我哪有?”

辛哓琪恨声道:“你哪有?是谁以我父亲为要胁,逼我说出那个小兄弟郑毅的地方?我已经昧著良心出卖他一次了,又是谁逼我写出剑谱,用来交换自由的?”

辛哓琪已经语带哽咽,道:“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要跟你们去见公主,表明此事完全与父亲无关,纯粹是我个人交友不慎所致,我会当著公主的面,做一个了断!”

方文琳大感震惊,急来抓住她道:“你说甚么?做一个了断?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辛哓琪却冷冷道:“你别碰我!”

方文琳一惊缩手,有满肚子话却不敢讲,呆呆地望著她,连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好?

辛哓琪不再理她,躺到床上蒙头大睡。

方文琳望著漆黑的窗外,自怨自艾,呆坐了半晌;发觉辛哓琪连动都没有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方文琳叹了口气,本是好朋友,却弄成这样的结果,无限惆怅,也只好熄了灯,躺到床上去睡了。

不睡又能怎么样?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心中无限惆怅,辛哓琪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成眠;“傲仙宫”大举出动,全面搜捕郑毅,他的前途多险,只希望他能赶快躲到极隐秘的地方,好好的把“同心剑”练好。

自己这一去,也是前途多险,不知天香堂主会如何发落她?

如果她也逼自己写出“同心剑”谱的招式来,那她宁可自杀,也绝不出卖这个小兄弟!

她又莫名其妙的一阵全身火热,她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遭遇,全是因为练了两招“同心剑法”;而练这两招,又因为自己与他“永结同心”。

回味起这“永结同心”的过程,那样的亲昵,那样的甜美,那样的欲死欲仙……

辛哓琪莫名其妙的全身燥热起来,就如同她最亲受的小兄弟,最亲蜜的小情人,在她的耳畔甜蜜絮语,在亲吻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她喃喃畏缩,低低呻吟道:“不,不要……”

立刻她又悚然而惊,原来真的有人在亲吻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这个人就是她最最心爱、最最亲蜜的小兄弟郑毅,她一惊而醒:“是你?”

郑毅立刻用火热的唇堵住她的,道:“别出声,不要吵到别人!”

辛晓琪这才想起这房里除了她自己还有一个方文琳的,她正要挣扎,他已经掀开了她的衣衫,拱进了她的怀里,贪婪吻住了她丰满的胸脯,含住了她的乳房……

辛晓琪嘤咛一声,用力推他,急切地压低声道:“不行不行,旁边还有一个方文琳!”

她哪里推得动?

他死皮赖脸,得寸进尺,一面剥下了她的长裤,一面顺著肚皮吻了下来:“她已经睡著了,你只要小声些别吵醒她……”

辛晓琪扭头看去,方文琳果然蜷缩成一团,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紧紧的,动也不动的,也不知道是睡著了没有?

她已没有时间研究方文琳了,她已被他剥得精光,她已被他撩拨得周身火烫,急剧发抖;她已完全没有抗拒的能力了。

她已被欲望的浪潮淹没了,她已被他粗壮的臂膀缠住,已被他坚硬的武器突破了最后的防线!

也是她心底的渴望,也是她生理的欲望,辛晓琪一面惊惧得发抖,一面欢欣得流泪,她紧紧地缠住了他,要求他更多,更深,更用力!

她深怕就此失去他,她深怕这一次之后又要等到何时?

她要把这片刻化为永恒,她希望自己就此融化,完全融化到他里面……

她哭泣著要求道:“让我死了吧,让我现在就死去!”

就这样,她全心要享受死亡,至少要享受这种“死亡”的过程,而郑毅果然是有足够的能力让她死亡的,他的每一下冲击,都好像刺入了她的灵魂;他的每一下抽出都好像抽走了她的心脏!

而他又真的是如此勇猛的在冲击著的,他的理智已经完完全全的被淹没了,他已顾不得摇动著床板,他已忘记了旁边还有别人,他已不在乎是否吵醒了方文琳,他只是在努力地冲刺,全力的投入,要把自己的全部生命都投入到她的里面!

“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辛晓琪呻吟著、哀呜著,她恨不得就此真的死去,果然不多久就真的死了!

那是一种极美妙的经验;她的灵魂乘著羽翼翅膀飞升到十万八千里,已经到了比太虚幻境更高的兜率天宫,又突然乘著滑板直泄而下,坠入比十八层地狱更深的阿鼻地狱!

她狂喊一声:“我死啦!”

方文琳早就被他们吵醒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一场肉搏战,不把她惊醒,那才是怪事?

她只能继续假装睡著,她用被子紧紧蒙住自己的头,但是仍旧阻挡不住外面那些纷至杳来的奇异声音……

那有如泵浦活塞抽吸时所引起的水渍声,那肉体相互拍击声,那浊重的呼吸不顺畅声,那似痛苦哀号,又似极度欢愉、呐喊的呻吟声……

她突然听到辛晓琪狂喊:“我要死啦!”

方文琳猛地吓了一跳!

赶紧掀被而起,要去救人,入眼却是一幕教她脸红、心跳,羞不可抑的难堪场面。

是那个郑毅,正紧紧压在辛晓琪的娇躯上,挥起长戈,勇猛攻击。

辛晓琪承受著他无情摧残,辗转呻吟,扭摆挣扎,看似在努力要躲避被他的巨炮直捣核心,却又更像是努力要彻开所有一切的障碍,欢迎他的画龙点“睛”!

那是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场面?

比任何血肉相搏的生死拚斗,更教人心跳加速,血脉贲张!

方文琳竟莫名其妙地一阵心慌?

虚弱地颤抖……忍不住的一阵潮湿、黏滑起来……

她赶紧再钻回到被子里,连头盖面的再紧紧蒙住!

可怜的辛晓琪就再也支持不住,哀呜一声:“我死啦!”

她紧紧地缠住他在发抖,忍不住的抖,全身肌肉一起用力抖,用力到泉门大开,用力到蜜汁狂泄,就如洪水决堤……她的灵魂也脱窍而出,漫游在虚无缥渺之境……

待得郑毅把她的宝贵精元全部吸收,与他肚内的“九阳珠”化为一体之后,又忍不住地再化为一股澎湃的玄功内力,搂住她的腰肢与后脑,从“命门穴”与“玉枕穴”缓缓注入……

辛晓琪的灵魂又重新回到她的躯壳了……她只觉自己得到了全新的生命,她不但没有刚才那种虚脱得要死掉的感觉,反而觉得全身充满了无限的生命力!

辛晓琪紧紧抱住他:“我没有死?你为甚么不让我死?”

郑毅道:“我为甚么要让你死,我还要你陪我练‘同心剑法’呢!”

辛晓琪兴奋得发抖,道:“好,我要跟你永结同心,生死不渝,我要跟你练‘同心剑法’!”

方文琳心中狂跳,她用被子紧紧蒙住了自己的头,她可以不看,但不能不听,她听到“同心剑法”四字时,立刻又心中狂跳不已……

她自幼生长在“傲仙宫”中,自幼耳濡目染,故老前辈相互提示,一定要找回“同心剑笈”!

她们“天香七女”这一次到长安来,也是奉命来找回“同心剑笈”的。

没想到捉不到郑毅,却带回了辛晓琪。

没想到这深更半夜,郑毅竟然出现?

竟然又要与辛晓琪练“同心剑法”!

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醒来了,他们不知道自己是可以偷听、偷看的,这是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同心剑法”的威力她是见识过的,她们“天香七女”联手,以威力无穷的“天香七星阵”将她围住时,辛晓琪就是使出“同心剑法”相抗的。

方文琳心中坪抨乱跳,如果我能在无意中偷偷学得一招半式,岂不是终生受用不尽?

她兴奋莫名地悄悄地将被子掀开一条缝,悄悄地偷眼望去,只见他二人仍旧赤裸地重迭相倚偎著,几乎就要将二个人扭绞成一个人!

辛晓琪紧紧地贴在郑毅的胸前,道:“现在可以开始练了吧?”

郑毅道:“好,我们开始………”

辛晓琪道:“你的剑岌呢?拿出来呀!”

郑毅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随时带在身上?我找了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把它藏好了!”

辛晓琪道:“没有带剑笈,我们怎么练呀?”

郑毅道:“你放心,我全都背下来,记在脑子里了;现在我一句句的念出来,然后就照著一句句的练!”

辛晓琪道:“好,你念!”

方文琳心中亦是大喜!

、心想正是天助我也,当下也就侧耳倾听,一字一句都仔细地记在心里。

郑毅一面念,一面与辛晓琪仔细推敲其中含意,又与她各以食指代剑,比照著练习。

辛晓琪已经练会了第三招与第四招,有了经验与基础,这一次很快就练会了第五招与第六招。

也是一样,郑毅要她左手练完再练右手,直到双手都熟练了为止。

郑毅怕她会忘记,又要她再把这两招的口诀背诵一次。

躲在被中的方文琳无法起身与他们同练,却已将口诀牢牢记在心中,这次也默默地跟著辛晓琪一齐背诵一遍,居然也能一字不漏的牢记在心。

郑毅走了。

辛晓琪心满意足地睡著了。

可怜的方文琳却辗转反侧,再也无法入眠,睁眼闭眼都是郑毅与辛晓琪那抵死缠绵的画面,耳中仍旧萦绕著他们的欢愉挣扎之声……

她用力地摇摇头,努力不再想这些令人血脉贲张的景象,努力再想一下他亲口传授下来的“同心剑法”。

她也学辛晓琪一样,伸出食指来,依著口诀练习,但是奇怪的是无论她怎么努力用心的练,依然无法将这简单的两招十四式变化弄得清楚?

方文琳不禁废然长叹……远处鸡啼,天色将明,她想睡亡经没有时间了……

练武之人一向早起“天香七女”个个都已醒来,漱洗、穿衣,就连昨夜做了如此剧烈运动的辛晓琪,亦精神奕奕地起床、漱洗、穿衣。

唯独方文琳一整夜难以成眠,而显得有些精神不济。

幸好大姊梅若华并未十分追究此事,还以为她只不过是女孩子每月一次的“麻烦”来了。

勉强吃过这家客栈又简陋、又粗砺的早餐,她们八个女孩又继续向南方进发,一路上无忧无虑、嘻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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