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紧张得满头是汗,偏偏这人还要伸手去拿手机,并且迅速接通了。

小贱人的声音隐隐传过来,我咬着嘴唇大气不敢出,却又被他撞得神魂颠倒,溃不成声。

小贱人似乎听出不对劲了:容时,你在忙?

容时恩了一声,低下头来亲我。

那手机话筒就在我脸旁,我连忙撇开脸,心跳如雷,大气都不敢出。

容时问他:怎么了?

小贱人隔了一会才开口:我女朋友没在房间里,不知道去哪了。

容时笑了:我怎么会知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坏心眼地加快了动作,我一下子有点受不住,不小心逸出了一点嘤咛。

小贱人连忙说:哈哈,那你继续,我不打扰你了。

而后便挂了电话。

我汗毛倒立,不住地催他:你快点,我要回去了!

他却毫无缴械的迹象,越发生猛。

我怕多生事端,便放低了声音央他:容时,容小爷,求你了,饶了我吧。

他笑了一声:叫老公才管用。

我没吭声,他干脆不动了,就那么看着我,一副和我死扛到底的模样。

我松了口:老公。

他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再叫一声。

这一声不仅让他兴奋,也让我心里腾升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情绪。

我又喊了一声:老公,快点……

声音很软很糯,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能这么嗲。

他的眼神越发炽热,恶狠狠地哼了一声,捏着我的大腿把我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形状,最后和我一起败得一塌糊涂。

结束之时我仍然混混沌沌,他抱着我懒洋洋地打了个电话:小松,回头在群里说一声,恩?

对,说她在你房间。

他挂了电话回头想来亲我,被我躲开了。

他掰过我的下巴:生气了?

我不做声,他又笑:每次睡完都翻脸……

我推他:我要回去了。

他嗯了一声:现在回去?不怕被他发现?

我问:发现什么?

他笑了:你这个模样出去,是个成年人都会知道你干嘛了。

我反应过来:……那借你浴室用一下。

他这才放开我,浅笑着说:随意用。

我拎着被子弯腰找衣服,还没勾到内衣,就有一块布罩了下来,整个把我盖住。

直起腰才发现是他的浴袍。

他从床头翻出烟盒,又走到桌子旁拿起我送他的打火机,整个过程都□□,也浑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应该是真的喝多了。

我拢紧身上宽大的浴袍,光着脚进了浴室。

房间里灯光昏暗,我没有察觉,眼下到了浴室才发现自己好狼狈。

锁骨往下,大腿往上,痕迹斑驳,明显又放浪。

我不敢再看那块大镜子,匆忙挽起头发淋了个浴,穿衣服的时候听到门铃声,心都揪了起来。

浴室门接近透明,我能看到容时走过来开了门,也能听到小贱人的声音:小松说在她房间,所以来问一下你小松的房间是哪一间。

容时说:不记得了,人家两姑娘聊天喝酒好好的,你去打扰干嘛。

小贱人笑了一下:容爷金屋藏娇,哪里懂我这种孤家寡人的寂寞。

容时嗬嗬两声:你不还有一个?

小贱人又低声说了几句话,大概是在提醒他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很快容时就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知道了,我不会当着你女朋友的面这样说的,回去吧,我困死了。

小贱人贱兮兮的笑:是困还是被榨干了?

容时也笑:你说呢?

然后是两个男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低笑。

关门声传来的时候我才敢开门走出去,容时斜斜地靠在柜子上抽烟,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腰腹肌肉线条流畅,烟雾缭绕中眼神迷离,看起来有些迷人。

糟糕,我居然不想离开了。

他掐掉了烟,朝我伸手:洗完了?

我犹豫着没有过去,他也没动,就那么举着手望着我,眼神温柔仿佛我不过去的话,他就会一直这么等下去。

那瞬间,我仿若中了蛊,情不自禁地抬脚往前挪了一小步,而后不等我再迈出第二步,他就伸过手来揽着我的腰将我带向他,而后偏头落下一个满带着烟草味道的吻。

我伸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被他亲得微微后仰,难以呼吸。

片刻后他松开我,看我扭头大口呼吸的时候低低的笑了:刚刚就想说了……你的吻技不是一般的烂。

我也笑:自然比不上后宫佳丽三千的容小爷。

他扬眉,手上微微用力,把我抱上了柜子。

那柜子很窄,还搁了两个茶杯,我只能坐一半,于是很没有安全感,偏偏他还在我面前抵着我,不让我下去。

他拿脚分开我的膝盖挤进来,紧贴着我,笑着咬了一下我的嘴唇:怎么这么酸?

我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连忙推他:不来了。

但他岿然不动,还伸手轻轻一挑,解开了我浴袍的带子。

壁柜暖黄色的灯光从我头顶打下来,我里面什么都没穿,这个姿势他稍微低头就能完全看光。

我觉得有些羞耻,下意识地抱住他挡住自己,不让他看。

结果这一下完全是羊入虎口,他直接扯掉了浴巾,按着我的腰就要挤进来。

我很不争气,他拨弄几下就门户大开了。

我怕掉下柜子,不由自主地拿脚环住了他的腰,手也紧紧攀着他的脖子。

他动作很猛,每一次都能撞得我的身子离开柜面,最后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身上了。

结束之后他抱着我进了浴室,还非要我和他一起泡浴,我很怕他又来兴致,所以躲得远远的。

他倒是没有再闹,等我清理完之后回头,才发现他歪着脑袋靠在浴缸边睡着了。

我哭笑不得,拽了他一下:容时,回床上睡,这样会感冒。

他毫无反应。

我自然扶不动一个牛高马大的成年男子,只能隔一会换一点热水,以免他感冒。

好在他没睡多久就惊醒了,睁开眼看到我还在水里泡着,笑了一下,眼神暖洋洋的:怎么不先出去?

我背着他起身出去穿浴袍,他跟在后面,湿漉漉的就扑过来抱住我,我没有防备,差点给他撞倒,而后又被他一把扛起甩到床上。

我低呼一声:喂!

他从背后抱着我的腰,脑袋埋在我肩窝,声音很含糊:陪我睡会。

我拍拍他搁在我腰上的手:你先把身上擦干。

他嗯了一声,懒洋洋地说:已经干了。

听声音是极倦了。

我没有再动,等他睡熟了松手之后才小心地爬起来给他盖被子。

他的手在床上抓了一把,眉心蹙着,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

我不由得伸手过去,他立刻便握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留下来过夜,我以为自己会睡不安稳,没想到却闭眼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了,窗帘厚重,透不出一丝光线。

我翻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才八点钟,这个点小贱人肯定没有起来。

微信有一条未读信息,是那个女生昨天晚上发过来的:明天十点我才起,我有起床气,他们不敢来吵。

言下之意是我可以在容时这边待到十点。

背后的人动了动,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我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感受着他缓慢沉闷的心跳发了一会儿呆,而后才放下手机转过身。

他被我吵醒了,迷迷糊糊地低头看了我一眼,发现我只是翻了个身之后摸了摸我的脑袋,揽着我又睡过去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听到浴室传来水声,床旁边已经空了,我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些恍惚。

男人很快便走了回来,看到我睁开了眼睛,笑着和我说了一声早,而后到床边弯腰亲了亲我的嘴:睡得好吗?

他唇畔是漱过口之后的清新味道,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衬得里头那双眸子又黑又亮。

我恩了一声。

睡得好,就是这会觉得腰酸背痛。

他捏了捏我的脸,说:他起来了,我先出去拉他下楼吃早餐,等会小松会过来找你。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说了一声乖: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我给你点。

我说没什么胃口。

他也没再问,穿了外套就下去了。

我洗漱过后等了一会小松才来敲门,而后带着我下楼。

路上我们聊了一会,我才知道她和容时、小贱人都是同班同学,是我的小学妹。

我读书的时候有些呆,对别的系的同学根本没有印象。

她倒是和我说了很多容时的事,基本上都在夸他。

我对容时一点也不了解,就那么几次聚会我看到的,和小贱人平时提起他的一些事情,对他的印象就只停留在纨绔子弟和游戏人间。

所以听到小松说他拿奖学金,创业之类的事情时,有些天方夜谭的感觉。

又忍不住问:他对每一个情人都这么温柔?

温柔得好像陷入了爱情。

我期望她能否认,好让我别再自作多情,早日退回□□的距离,但是她却摇头:只是因为你……

她的话音刚落,电梯门便打开了,门口就站着小婊砸,她就打住了话头。

我看到小婊砸的时候就有些浑身不得劲,也没有去想她话里的意思。

小松和她打招呼,她说已经吃过早餐了,要回去补觉。

小松便笑话她:昨晚和哪个男人野了一晚上啊?眼圈都是黑的。

小婊砸似有若无的看了我一眼:我孤家寡人的能和谁野啊。

仍然是昨天的那个房间,大桌上坐着容时和小贱人,还有昨天一起打麻将的两个小哥,听他们说其他人已经吃过早餐走了。

我自然是过去坐在小贱人身边的,小松坐我旁边,再过去才是容时。

我坐下之后小贱人就帮我倒茶夹菜,我还没动筷,面前的的圆桌就转了过来,一个砂锅停在我面前。

我微微一怔,余光看到容时收回手,举箸夹了一块面前的烧麦到碗里。

我隔了一会才抬手去拿勺子想舀粥,小贱人连忙从我手上接过:要喝粥?

我帮你打。

吃过早餐后我们回房收拾东西,下楼的时候小松他们也恰好出来,我们便一起进了电梯。

小贱人还在笑着问容时昨晚和他一起的女人在哪,下一秒却忽然一怔,揽着我肩膀的手完全僵硬了。

我抬头看过去,看到他脖子上的东西之后下意识地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前,反应过来之后几乎要魂飞魄散。

他脖子上围了一条酒红色的羊毛围巾,那是我落在他房间的围巾!

我在好几秒里脑袋中都是一片空白的,完全没有了应对的能力,只能死死地盯着他。

小贱人的声音很怪异,掺杂了怀疑,诧异,不解:这条围巾……不是我老婆的吗?

容时看了我一眼,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恩?

我不知道,我在我房间里捡的。

我真的好想打他!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我感觉周遭的气氛都冷了几度。

我从来没有觉得电梯里的空气有那么稀薄,甚至都不敢回头看小贱人。

小贱人的声音立刻就冷了下来:你说清楚……

幸好小松就在旁边,连忙开口“解释”:容爷别闹了。

又对小贱人说:她落在我房间的,刚刚我拿出来的时候他说冷,就抢过去围了。

小贱人停顿了两秒,再开口的声音仍然很僵硬:拿下来。

容时没有动。

小贱人的声音有些恼火了,又强调了一次:我说拿下来。

容时笑了,微微扬着下巴,眼神有些挑衅:如果我说不呢?

小贱人立刻松了揽着我肩膀的手,伸手就要去夺,恰好此时电梯到了,两小哥就站在门外,看这阵势都愣了。

小贱人应该只是想把围巾拿回来,但是那动作和姿势有些像要揪着他的衣领要打他。

两个小哥一前一后进了电梯,把他们两拉开了,又不停的问小松怎么回事。

小松没有吱声。

小贱人被按着肩膀,稍微平息了一点怒气,又说了一遍:把围巾还给我。

容时没有搭理他,只是微微偏头望向我,表情很讨巧:嫂子,我冷,给我围一下好吗?

我拉了小贱人一把:我们走。

小贱人没动,我便放开他,一个人往外走。

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小贱人点了火将车挪出去,一声不吭地将车开到了大道上。

我攥着安全带:你开慢一点,我怕。

他握紧方向盘,微微咬牙。

我说:一条围巾而已,你以前把衣服给别的女人穿我都没说你什么。

他沉默了几分钟,慢慢降了车速,但仍然一言不发。

我原来还挺心虚的,但到了这一刻,却只剩下了难以言喻的酥爽感。

这是我能想到的,报复渣男的最痛快的方法。

到家之后已经快十二点,他先我一步走进房间,砰地甩上了门。

因为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发怒,所以更觉得痛快。

我好心情地回厨房煮了面,还去问他要不要吃,对他的不爽视若无睹。

晚上洗过澡之后我回房抱了枕头和被子要往外走,被他扯住被子一角:你要干嘛?

我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不待见我么,我去沙发睡。

他皱着眉:沙发冷,就睡这别折腾了。

我仍然想出去睡,老实说我现在跟他睡一张床上犯恶心。

他扯着被子不放,我暗暗使劲,终于把他弄恼火了,一把就把我翻倒在床上,整个人就压了下来。

在一起太久,我几乎是瞬间就懂了他的意图,吓得连忙屈膝顶开他:我经期。

他咬着牙,一脸阴霾地看着我:那就给我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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