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以后,县城法院开庭审理这起“强~奸案”原告方被告方的当事人和家属都到场。
魏家六虎除了魏老大有事没来以外,其他哥四个都到场了。
原告方除了王二驴白薇以外,母亲鲍柳青和大哥王金贵也到场了。
法官宣读了原告白薇对魏老六强~奸她的诉状和公安局出示的询问笔录,然后让被告方魏老六进行答辩。
魏老六否认他强~奸白薇的事实,并指控白薇是在诬告。
之后法庭出示了对白薇身体检查结果的报告单,确认从白薇的身体里提取到了魏老六的精液。
法庭请求被告方出示应答的证据。
魏老六承认和白薇一直有性关系,但他说那不是强~奸,每一次都是白薇自愿的。
之后,魏老六也出示了一些证人的证言和证词,证明他和白薇是一种没有强迫性的自愿的暧昧关系。
经过几番辩论和举证,法庭综合原被告双方的陈述和证据,做出最后的总结和判决:从掌握的证据判断,魏老六确实和白薇有性关系,但不属于强~奸,完全是一种通奸的行为。
但考虑到魏老六的前科,他属于是被假释的犯人,在假释期间发生了违反道德和违纪的行为,根据解释犯人的行为规则,认定魏老六有恶意抵触改造的不法行为……
其判决如下:“取消魏老六的假释资格,重新入狱执行他没执行完的刑期,入狱接受改造两年零一个月。
原被告双方都没提出异议,判决生效。
魏老六虽然没被判成强~奸罪,但他毕竟进了监狱,要两年后才可以出来,王二驴的目的也基本达到了,他也算是出了这口气。
对于白薇来说,虽然心里存着少许的愧疚和不安,但魏老六进了监狱,已经不能对在对她进行纠缠和报复了,她的心里也暂时安稳下来,虽然魏老六二年后还会出来,一顾不得想那么多了,起码这两年可以过着平静的生活。
而且这两年也是她的白血病能不能复发的关键时期,留在王二驴身边她就感到了安全,没了后顾之忧。
虽然魏老六进监狱了,但王二驴还有一口恶气没出,就是那个一直帮助魏老六陷害自己的倪小慧还没受到惩罚。
至于怎样惩罚倪小慧,王二驴还没想清楚,但有一件事他是必须要做的,那就是必须让倪小慧还自己的清白,倪小慧必须做到两件事:第一,亲自来向白薇说明,一年前王二驴根本没强~奸她,是她和魏老六合伙设的圈套儿;第二,要向全屯子人都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把王二驴背了一年多的污浊洗干净……
王二驴想做什么事是谁也拦不住的。
也就是在魏老六宣判入狱的第二天,王二驴就去魏老六的商店里去找倪小慧算账去了。
但王二驴却扑空了,倪小慧已经不在魏老六的商店里做工了,取代她的是魏老六的侄女魏春柳。
魏春柳根本就不搭理王二驴,一副藐视的姿态,对王二驴问的话一问三不知。
王二驴还是从别人的嘴里打听明白了,自从魏老六进了监狱,倪小慧就辞去了这个差事,之后魏老二的女儿魏春柳来替魏老六打点商店了。
王二驴当然知道,倪小慧是心虚害怕了,唯恐自己找他算账。
但她跑了和尚还跑了寺了?
王二驴又去倪小慧的家里去找,结果她家里人告诉他,倪小慧从魏老六商店辞职后,就去县城里打工了,说是在一个酒店当服务员。
当王二驴问起倪小慧在县城那个酒店打工,倪家人就开始慌乱地说不知道。
王二驴知道倪家人是不告诉自己倪小慧的下落,也不再毫无意义地去追问。
他心里发誓,小婊子,你躲到哪里俺都会找到你的。
但秋收马上就开始了,他暂时还顾不得去找你小慧去算账,想着等她回来再说。
王二驴和白薇的婚姻风波和感情危机总算过去。
由于开始秋收了,王二驴不再去工地打工,秋收后就马上上冻了,王二驴一直在家里和媳妇过着白天下地干活,晚上炕上激情云雨的快活日子。
王二驴虽然和魏老六恩怨暂时告一段落,但在年底这段时间里,他和魏家六虎其他人的恩怨纠葛又在上演着,升级着。
直至后来王二驴发狠要把魏家六虎都做成太监。
首先是家里和魏老二的债务纠葛引发的母亲被禽兽玷污的奇耻大辱。
魏家六虎个个都是富甲一方的小土豪,当然,他们每个人都有收敛横财的门路,魏老二是靠放高利贷起家的。
魏老二放高利贷可谓历史很悠久了。
三十七岁的魏老二,虽然中等个头,却是个体格特别健壮的男人,据说现在他能背上背着一麻袋粮食走半里路而气不长出面不改色。
尤其是夜里伺候女人那活计,更是嗷嗷如驴般生龙活虎,总算把女人挑弄得直亲吻他的那个玩意。
魏老二不仅体魄强健,而且胆大心细,精明无比,在个个都奸诈无比的魏家六虎中更是个佼佼者。
他除了具备魏家六虎都具备的阴险毒辣和狡诈外,更多了一份心细如丝的老谋深算,从某种意义上将,他几乎是六虎之首的魏老大的狗头军师。
魏老大每当有什么难以决断 事情,总要找魏老二来商量,魏老二总能想出阴险刁钻的点子来。
魏老二总是做些不显山不露水的大事情,比如他的发家史吧?
简单而又简单。
他二十多岁刚成家的时候,还是大集体生产队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爹魏二嘎子正当着生产队的队长。
有一天夜里,魏老二撬开了生产队仓库的门,一个人一夜之间竟然背出了五麻袋黄豆,当夜就埋在了地底下。
魏二嘎子当然知道是他二儿子干的,却虚张声势地领着民兵和骨干社员挨家挨户翻了一阵子,当然是无果而终了。
转过年开春,魏老二在自己家的自留地里竟然种了一片黄豆,谁也不知道秋后他这片黄豆是不是种在宝地上了,竟然收了五六麻袋黄豆。
之后,魏老二就以几麻袋黄豆垫底儿,做起了一种特殊的生意“放黄豆”那时候,黄豆属于经济作物,生产队多半是要以黄豆换钱的,所以分给社员的黄豆是微不足道的,根本满足不了社员一年的换豆油,下酱的基本用途。
魏老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了他精明的“放黄豆”的生意。
一斗黄豆借给需要黄豆的人家,到秋要还一斗二升黄豆,如果你到秋还是还不上,就驴打滚般地“豆滚豆”最后的结果还是把黄豆变成了钱。
几年间,魏老二的“放黄豆”的悄悄营生,已经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腰包鼓起来。
农村单干以后,魏老二已经是不露尖的富户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由放黄豆转变成“放高利贷”了,凡是有为难着灾的人家急需要钱,就去他那里借,借十元到年底还十三元。
年底还不起的又开始“利滚利”魏老二就是靠这个把日子过得富得流油,成为了旮旯屯的小银行,他也就成了旮旯屯的财神爷。
事实上,魏老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贪得无厌的吸血鬼,他不可怜那些贫困的人,而是刻薄而野蛮地不肯丢掉自己的一丝一毫的利益。
他有榨干人骨髓的奸诈,把人算计到骨头里去。
他为了钱已经麻木了,没有丝毫的同情怜悯之心。
几年前,王二驴的爹王有山突然得了可怕的白血病,为了给王有山治病,让王家本来就贫困的日子雪上加霜,更加债台高筑。
王家在一贫如洗,求借无门的惨状下,鲍柳青为了给丈夫继续治病,已经顾不得考虑魏老二的阴险毒辣了,只得低三下四地找到了魏老二,要求借两千元的高利贷。
魏老二为了放钱吃利息,当然不会忌讳什么王魏两家的仇怨了,而且他还从来不怕有人还不起或者赖账(因为还没有人敢和他们魏家六虎耍默默丢呢)而且,看在他早已经垂涎三尺想亲近的鲍柳青的美丽的面子上,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把钱借给了鲍柳青。
但王家确实到了山穷水尽的潦倒地步,为了给王有山治病已经穷困潦倒,最终王有山还是去世了。
到了年底,鲍柳青勉强把欠魏老二的那两千元的利息还上了,本金继续做票子,继续着下年的利息。
可到了下一年,鲍柳青却连利息也还不上了。
年底的时候鲍柳青愁眉苦脸地来求魏老二,能不能宽限一年,下年一起还。
魏老二当然不同意这样了,因为他已经预感到了王家的状况不妙:自己的钱面临有年无日的危险。
一晃又快到了年底,魏老二有几次提前去王家提醒说,今年要连本带利的都收上来,不给的话就去法院起诉王家。
鲍柳青在距离年底很远就开始愁眉苦脸的。
几年王家的状况更糟糕,王二驴一直在劳改队里,根本没法为家里挣钱,大儿子金贵也只是夏天开始出去打工,挣的钱能供上一家的花销就不错了。
一垧多地的责任田,收获的苞米卖了,扣除明年的种子化肥,就只够还一还零散债务了,像魏老二家的那笔巨额债务,连想都不敢想能还上。
可怕的年关又来临,鲍柳青再拖也拖不过去了,只得硬着头皮来到魏老二家,恳求魏老二再宽限一年。
魏老二一听当时就火了,说道:“年复一年的,啥时候是头?今年必须还,不然的话,就起诉你们了!”
但魏老二看着鲍柳青美妙绝伦的体态和因为忧愁而显得更加凄美的面庞,突然就产生了淫邪的想法!
其实,魏老二早已经垂涎欲滴了。
虽然鲍柳青是个比他大六七岁的女人,可鲍柳青的美妙和魅力,要比自己三十多岁的媳妇马翠华要迷人一百倍呢!
每当瞟见鲍柳青的丰腴体态就总让他心里涟漪无限,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总会淫淫地浮想联翩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