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丽凤早已做好了准备,自动脱去了全身的衣服。
当她的手滑到卫天麟的腹下时,她蹲着用双手托起她丰满的双乳,轻轻地夹着那敏感地、慢慢搓揉着,弄的卫天麟全身虚脱般的发麻,口中也不断的呻吟着,卫天麟的肉棒也感动的直点头的掉下泪来。
蓝天丽凤抬起头,轻轻的对卫天麟抛个媚眼,慢慢的站起来,要卫天麟坐在床边,用她那丛乌黑浓密的私处,磨擦着卫天麟涂满泡沫的身体,她的动作惹的卫天麟更发狂。
被蓝天丽凤淫荡、火辣的煽情,强烈的肉欲填满卫天麟的意识,卫天麟像一只出栅饿虎,急吼吼的将她抱起,她也顺势跨坐在卫天麟的腰际,一手勾着卫天麟的脖子,一手握着卫天麟的宝贝,然后缓缓地往下坐。
“麟弟弟……我的好麟弟弟……姊姊要你的大宝贝……麟弟弟……你想要了吗……姊姊的小穴……好想麟弟弟的……大宝贝……小穴夹宝贝……痛快……哦……好痛快……麟弟弟……舒服吗……”蓝天丽凤双手搂着卫天麟的脖子,一上一下的动作,眯着双眼,嗲声的哼叫着;两片小穴肉壁像小嘴般,不断地吸吮着更加膨胀、坚硬的宝贝,丰满的乳房,在卫天麟的胸膛上下磨擦着。
“啊……嗯……真好……麟弟弟……啊……唷……我……舒服极了……我的小冤家……麟弟弟……你舒服吗……喔……哟……我……太……痛快了……哎……呀……我忍不住了……喔……”蓝天丽凤像骑着一匹正在跳跃中的马,她的身体不停的上下颠簸、套动着。
她的淫叫也更激起卫天麟的性趣,但因为坐在床边,活动不方便,熊熊欲火像山洪爆发后,却被压抑的无处奔泄。
于是卫天麟将蓝天丽凤环抱着站起来,她将两腿盘在卫天麟的腰背上,坚硬粗大的宝贝顶在阴道里,一步一顶,这个姿势,让蓝天丽凤更是淫声不断的乐翻了。
卫天麟将蓝天丽凤放在床上,让她的下腰靠在床边,卫天麟弯身半趴着,双手按在她肩上,大起大落用力的抽插着。
“嗯……嗳……喔……麟弟弟……哼……嗯……小穴美死了……唔……你的宝贝好硬……唔……又顶到花心了……唔……穴心被干得……又麻……又痒……舒服……哼……插死姊姊了……”
“哼……唔……姊姊……不行了……舒服极了……要……丢了……快狠狠……干吧……麟弟弟……小冤家……快……快磨……磨……丢……我又丢了……喔……”
蓝天丽凤痛快的简直发狂了,猛烈的摇头浪叫,终于达到了最高潮,一次再一次的泄了,额头和身体都冒着微汗,床单上湿了一大片,人像陷入休克了。
一股酸麻的强烈快感,也直冲卫天麟的尾椎下,滚烫的精液就射进了蓝天丽凤的体内。
卫天麟也感到有点累了,于是将蓝天丽凤抱起,翻身躺在床上,让她睡在自己身上;卫天麟闭着双眼,怜惜的,一手轻抚着她的背,一手轻轻擦拭着,她冒着微汗的额头,卫天麟的嘴轻轻吻着她因大泄身后,而显得有些憔悴的脸庞。
经过短暂的休息后,卫天麟感觉蓝天丽凤已苏醒了,她轻轻的回应吻着卫天麟,不安份的扭动,卫天麟的宝贝又昂然地竖立着、似乎已准备好第二回合的大战。
“麟弟弟,你又想了?麟弟弟,你太强了……”蓝天丽凤翻身对卫天麟抛着媚眼,用手将卫天麟的宝贝,塞入她的小穴里,然后趴在卫天麟身上。
“麟弟弟……姊姊的小穴也要呢……”她将身体轻轻左右的摇幌着,夹着宝贝的小穴也摇着,摇得卫天麟全身麻酥酥地,宝贝不禁又痛快的、将浓浓的精液,射入蓝天丽凤的小穴中。
连续的激情过后,卫天麟疲倦的闭上眼睛,沉浸在刚刚的快乐余韵中,蓝天丽凤趴在卫天麟身上,双手轻抚着卫天麟的眼皮,温暖的手让卫天麟全身渐渐地松懈了。
当卫天麟睡意渐浓时,柔软的宝贝,滑出她的身体后,她轻悄的下床去、拧着微温的毛巾,温柔的为卫天麟擦拭全身后,又轻盈的偎在卫天麟的怀里……
不觉间,阵阵隐约鸡啼,由谷中眷区内传来。
不久,院中廊前,响起侍女们的“簌簌”洒扫声,天已经大亮了。
蓝天丽凤、蒲翠萍、宋芙苓勉力爬起来,服侍卫天麟穿衣洗涑。
早饭间,两位女侠及玉箫仙子分别告诫一些天麟今后应行注意的事。
兰娟自觉快做母亲了,不时以愉快的微笑望着天麟。
早饭刚刚撤去,宋大憨神情愉快,一脸欢笑,急步由院外奔来,一进院门,立即高声大嚷:“公子老弟,该走了,帮主姊姊和李堂主他们俱在议事厅前等你,马和应用物品俱都弄好,直到现在我忙的还没睡觉……”憨哥高嚷间,发现飘风女侠等人俱都坐在厅上,赶紧住口,躬身请安,立在厅前嘿嘿直笑。
飘风女侠等人有些茫然不解,天麟也有些莫名其妙,以前下山,憨哥闷闷不乐,这次下山,憨哥兴高采烈,这的确令天麟费解。
飘风女侠望着神色得意的憨哥和声问:“宋坛主,你说丽凤帮主他们俱在厅前等候天麟吗?”
宋大憨立即恭谨地颔首应是。
天麟剑眉一蹙,望着大憨不解地问:“大憨兄,小弟虽说离山,并不一定绝早就走……”
宋大憨未待天麟说完,立即摇头晃脑正色说:“出门上路,愈早愈好,空气新鲜,行人稀少,尘不飞,土不扬,人不出汗,马也不累,路边青草点珠露,野花姹紫齐争妍,枝头小鸟唱晨歌,牧童拉牛上山坡,浏览风景不觉远,一鞭下来百里多……”
飘风女侠已知是憨哥的意思,转首对天麟说:“麟儿,既是这样,你就启程吧。”
天麟恭声应是,随之立起身来,望着仍在摇头晃脑,口中滔滔不绝的宋大憨,哭笑不得地说:“好了,好了,大憨兄,咱们走吧,不要让他们久等。”
宋大憨一听,朗声应好,说:“好,我先去通知他们。”话未说完,身形如烟,直奔院外。
几人绕着花园前进,飘风女侠仍不时叮嘱着天麟途中谨慎。
蓦然,一声倏扬有序的呜呜号角声,响自山外,破空传来,隐约可闻。
天麟星目一亮,身体随之一震,接着急声说:“啊,这是紧急警号,必有强敌犯山。”
两位女侠和兰娟,面色同时一变,几人脚步骤然加快。
几人匆匆走进甬道,尚未到达屏门,已听到子母梭李沛然的苍劲声音。
天麟举目一看,三堂五坛首领和十二香主,俱都齐集院中,个个神色凝重地听着李堂主指示迎敌行动。
再看蓝天丽凤,静静地立在那里,粉面苍白,光颜失色,对于迎战大敌,似乎漠不关心,也有些无动于衷。
天麟看得一阵难过,再难抑制心中激动,一声“姊姊”,飞身扑了过去。
众人闻声转头,一见天麟,俱都惊喜急呼:“卫小侠来了。”
但天麟闪过几个香主,越过贺熊与费堂主之间,直向蓝天丽凤面前走去。
这时,呜呜号角,吹得更紧急了。
蓝天丽凤虽然心神若失,眉含隐忧,但她毕竟是久经世面,较天麟年长几岁的人。
这时见天麟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径自走来,芳心不禁一震,于是,慌急中黛眉一展,樱唇含笑,凤目注定天麟,跑步迎了过去,正待问话。
蓦闻李沛然震耳一声大喝:“各位坛主,速回本坛,准备迎击来犯敌人。”
喝声甫落,暴起一声肥喏,五位坛主,十二香主,有的夺门而去,有的飞上房屋,眨眼之间,人影不见。
幻云铁扇黄仲华,专司飞鸽通信,这时也随众急急离去。
天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喝,和骤然而来的慌乱,不觉惊得一愣,心中激动情绪,顿时平静了不少,因此,不觉间停步不前。
蓝天丽凤何等聪明,知道李沛然这声大喝,旨在震醒天麟,这时乘天麟一呆之际,立即急声说:“弟弟来得正好,现在大敌当前,弟弟只有改日启程了。”
这时天麟情绪已乎,轻呼一声“姊姊”正待说什么,两位女侠和兰娟已走至近前。
蓝天丽凤急步向前请安,李、费两位堂主同时向前问早。
两位女侠,答礼之后几乎是同时焦急地问:“莫非是武当再来?”
蓝天丽凤也不解地回答说:“现在尚未接到报告,紧急信号是在骤然无备,通报不及的状况下由了望哨发出的。”
这时,那声呜呜号角,已经停止了。
天麟剑眉一竖,忿然说:“明知有人来犯,为何不迎下山去。”
费庭法立即接口正色说:“未明敌人真相前,不可轻举下山,放弃既有优势,给敌人可乘之机。”
李沛然在旁插言说:“黄堂主已去检查讯鸽,稍时定有消息,请大家先至厅上坐。”
蓝天丽凤立即肃客,请女侠、天麟等人入厅。
几人刚刚进入议事大厅,那声呜呜号角又响了,这次却是悠扬缓慢,顿挫有序,不如方才急促。
蓝天丽凤黛眉一蹙,神色茫然地看了李、费两位堂主一眼,不解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李沛然、费庭法,两人俱都紧蹙霜眉,神色凝重,听着呜呜号角声,似乎也有些不解,接着恭声说:“请帮主和卫大侠在厅上坐,卑职等即刻前去第三峰查看,为何先吹紧急信号,现在又发敌人远去……”话未说完,人影一闪,黄仲华已纵身飞进厅来。
蓝天丽凤一见,急问:“黄堂主,第三峰可有报告?”
黄仲华立稳身形,面向蓝天丽凤一躬身,说:“今晨第三了望哨,发现十数里外,尘烟大起,横广约有一里,逐渐向本山南麓接近,渐渐发现尘烟中有车辆马队,通过前面禁区茂林,直向本山驰来,了望哨疑是大队官兵,因此,急切间发出紧急信号。”
李沛然微颔皓首,似有所悟地说,“这定是追寻卫少侠行踪的那些绣帷大车和锦衣大汉,可能他们已探得卫小侠现在本山的消息……”
蓝天丽凤黛眉一蹙,不解地插言问:“既然有意前来,为何又中途逸去?”如此一问,人人俱有同感,因此一阵沉默。
李沛然略一沉思,以判断的口吻说:“他们来而复去,可能有两项原因,一是根本不知卫少侠行踪,只不过路过山下继续向前追寻,一是略有耳闻,但又不敢确定,故而来山前示威,以引卫少侠现身。”
如此一说,众人俱觉判断得有理。
天麟一听,立即面向飘风女侠恭声说:“麟儿决心即刻下山,前去长安,并于中途一查这些人的来历……”
飘风女侠未待天麟说完,立即颔首说:“如此甚好,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动身吧。”
说罢,众人即刻拥着天麟,步出议事大厅,沿着长廊甬道,直向堡门走去。
蓝天丽凤粉面苍白,神色黯然,但憔悴的香腮上,仍强自掠上一丝微笑。
两位女侠双眉微蹙,三位堂主默默地紧跟蓝天丽凤身后,只有娟姑娘,一直幻想着做母亲的幸福欣喜,等麟哥哥回来,自己的娇躯不知要变成如何肥胖了。
几人来至堡门,骅骝早已备好,鞍光镫亮,马毛泽润,拉在一个劲装大汉手里,显得精神奕奕,威猛无比。
骅骝一见天麟等人走来,立即昂首竖耳,低嘶连声,马尾摆个不停。
天麟停步转身,首先向蓝天丽凤话别,继而向母亲飘风女侠、珊珠女侠和两位堂主辞行。
最后,面向兰娟,说:“娟妹,你一向敬爱丽凤姊姊,现在姊姊大病初愈,正希望你常伴左右,以解病后寂寞,并望彼此保重身体,小兄这次下山,事毕定然火速赶回。”
兰娟涩然一笑,立即颔首说:“麟哥哥放心,小妹自己晓得。”
说罢,愉快地看了蓝天丽凤一眼。
蓝天丽凤为天麟匆匆下山,芳心本极难过,这时听了天麟的话,看了兰娟的愉快神态,心中一畅,顿时光彩地笑了。
李沛然久经世故,个中情形早已一目了然,右手一抚如银短须,面向天麟含意颇深地说:“卫小侠这次下山,宜早去早回,既可免却江湖风险,又得共叙天伦之乐,小侠久游在外,女侠定然日夜悬心,大家亦将随之不安。”
天麟听了心甚感动,连连颔首应是,再向母亲等人躬身一揖,转身向拉马大汉跟前走去。
接过骅骝,认镫上马,高呼一声珍重,拨转马头,直向较技场方向驰去。
天麟逐渐将马放快,绕过观武厅,转首一看,见母亲等人,仍在堡门目送,立即举起右手连连挥动。
飘风女侠等人一见,也纷纷将手举起来。
骅骝一声悠扬长嘶,扬尘而去。
驰至红旗分寨,蒲翠萍听到马嘶,已率领三位香主立在寨门恭候相送了。
天麟即时收缰,飘身下马,急步向前一一话别。
天麟特别关心来而复去的锦衣大汉和绣帷大车等的去向,相问之下,始知那些人已沿着山前数里外的横广茂林,直向正西驰去。
蒲翠萍关切地提示天麟,对来历不明的敌人,要格外小心,特别注意。
天麟感激地望着蒲翠萍,连连应是,继而说声珍重,翻身上马,一抖丝缰,如飞驰出寨门。
这时,朝阳已升上峰巅,刺目金光,直射全山,苍松绿竹,浓郁翠黛,野花处处争妍,大荆山实不啻一块世外乐园。
骅骝奔驰在弯曲山路上,放蹄如飞,宛如一朵红云,挟着如雨蹄声,嗒嗒清脆,遐迩可闻。
片刻已达山麓,天麟立即停马,再向哨卡问清锦衣大汉和车马的确实去向后,奔出谷口,一直向西追去。
骅骝经过两天歇息,精神旺盛,体力充沛,四足放开,宛如电掣雷奔,天麟坐在马上,只觉两耳风声呼呼。
举目正西,丘陵起伏,遍植矮树,一片浓绿中,竟看不到一丝扬尘。
天麟看罢,剑眉一蹙,心中暗呼好快,既然看不到尘影,只得沿道向西疾驰,由于丘地偏僻,加之又是大荆山禁区,因此道上行人绝迹。
骅骝飞驰在忽起忽伏的丘陵道上,倏降倏升,天麟坐在马上,宛如腾云驾雾,直觉两侧矮林旋转飞舞。
天麟放缰疾驰,坐在鞍上渐渐进入沉思,他一直猜不透这些锦衣大汉和绣帷大车中的霓裳少女,究竟是何来路。
蓦然,骅骝昂首一声悠长惊嘶,声荡林野,震耳欲聋,两侧矮树被震得枝颤叶动,嗦嗦有声。
天麟骤闻马嘶,立由沉思中惊醒,举目前看,心头不禁一震——只见前面盆地中,枫林殷红,却隐约现出数辆绣帷大车的锦缎篷顶,并隐约传来一两声烈马低嘶。
天麟看罢,心中不禁冷冷一笑,想不到竟在此地碰上了,于是一抖丝缰,继续向前疾驰。
继而一想,暗呼不妥,此地仍属大荆山禁区,最好将彼等引至别处再说。
正在这时,一声烈马怒嘶,响自身后,这声马嘶听来异常熟。
天麟暗吃一惊,倏然回头,举目一看,心头又是一震。
只见身后二三里外的丘陵上,一匹雪白健马,昂首竖耳立鬃,扬起滚滚土尘,狂奔如飞,电掣驰来。
天麟一见白马,立即认出是蓝天丽凤的爱马赛雪,凝目细看,鞍上伏着一人,尚看不清面目,但决不是蓝天丽凤。
心想,莫非大荆山又发生了重大事情?
心念间,骅骝再度一声震耳惊嘶。
紧接着,马前暴起一阵莺声娇叱:“卫天麟,还不下马受缚吗?”
天麟心头一惊,闻声倏然转头,只觉面前五彩缤纷,不禁有些眼花缭乱,慌急中,暴喝一声,猛将骅骝勒住。
骅骝一声痛嘶,倏然人形而立,天麟腿夹马腹,手扣马鞍,一连闪了几闪,才将骅骝控住。
天麟急敛心神,游目一看,林中四辆绣帷豪华大车,二十多名锦衣大汉,个个一脸愠色,俱都静静地立在道路两边。
八个如花少女,一字横在中间,个个身穿彩衣,俱都面带寒霜,十六道朗星似的目光,一齐冷冷地注视在天麟的俊面上。
天麟细看之下,竟是西域巴萨岛主属下的飞凤八钗。
飞凤八钗依然一式霓裳,彩衣共分八色,正中两名淡,黄、深紫,右边两名翠绿,粉红,左边两名,天蓝、银灰,两端两名黛绿、艳红。
八个少女,依旧秀发宫鬓高挽,头插衔珠飞凤金钗,颤颤巍巍,异常夺目。
天麟看罢,心中不禁暗暗吃惊,柞水江边,掌毙巴萨岛主,飞凤八钗含忿离去,曾言三五年内誓必再历中原,以雪当日之耻。
如今半年不到,忽又卷土重来,八钗明知惊天雷掌法霸道无比,居然胆敢重历中原寻衅,如非学得惊人绝学,有恃无恐,怎敢再来惹事生非?
飞凤八钗中,身着淡黄霓裳,头插金黄飞凤的绝美少女凌霄金凤,也是现任的巴萨岛主,这时见天麟呆坐马上,星目注定姊妹八人,久久不语,不由粉面微微一红,冷冷一笑,沉声说:“卫天麟,本岛主再历中原,寻你已经很久了。”
天麟朗目扫了八钗一眼,淡淡一笑,问:“八位姑娘,跋涉千山,终日追寻在下,不知用意为何?”
飞凤八钗被问得俱都粉面一热,继而个个杏眼圆睁,站在最末尾,也是最小的艳红少女,柳眉一拂,怒叱一声说:“卫天麟,你不要装痴作呆,言语含糊,我们岛主重历中原,旨在继承前任岛主遗志,发扬西域武学,一会中原各派高人。”
说着,杏目重重地瞪了天麟一眼,琼鼻一哼,继续说:“哼,我们姊妹八人立誓不将你卫天麟首先收服或置死,决不与中原任何一派高手决斗。”
卫天麟知道艳红少女是八女中最小的一个,也是最刁蛮任性的一个,听了她的话,眉梢一轩,淡淡地说,“如果八位姑娘确曾下此决心,你们将终生无缘一会中原高人了。”
艳红少女柳眉一竖,厉声问:“为什么?”
天麟淡淡一笑。说:“因为你们永远不能将在下收服或置之于死。”
身穿银灰的少女,琼鼻一哼,不屑地说:“你与你师兄疤面人,俱都仗着霸道骇人的惊天雷掌法恃以保命,其实你们的武功俱都平平……”
天麟听了师兄两字,先是一愣,接着仰天傲然一笑说:“在下今日全凭本身技艺会会八位姑娘,决不运用掌力制胜,不管单打独斗,或是八位姑娘齐上,在下一律奉陪。”
淡黄彩衣少女凌霄金凤,黛眉一蹙,神色凝重而声音却极柔和地问:“卫天麟,你可不要中途反悔?”
天麟朗然哈哈一笑,说;“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出尔反尔。”话声甫毕,飘身而下,直落马前。
凌霄金凤澄澈双眸略一闪动,又问:“卫天麟,如你被掳,必须即刻跟随本岛主返回西域巴萨岛,终生听从本岛主指使,不得再回中原。”
天麟早已有些不耐,立即连连颔首说:“当然,当然。”说话之间,翻手取下肩头宝扇,缓步向八女面前走去。
八女一见,俱都面现喜色,一声娇叱,宛如炸开一片彩霞,香风起处,八女已将天麟团团围在核心。
天麟看到八女眼神互递,俱都娇靥生辉,无不唇绽欢笑,心头不禁一震,尤其阵阵香风,扑鼻袭面,这更令他疑心大起,惊惕立生。
就在这时,一阵急如骤雨的蹄声,响自身后。
接着是声沙哑似破锣的叫声:“公子老弟且慢动手,让我来会会这八位官家千金。”
天麟听得剑眉一蹙,不知宋大憨追来何故,转首一看,赛雪已至近前。
宋大憨卵眼一瞪,暴喝一声,小手一抚前鞍,身形腾空离马,砰的一声落在天麟身边三丈处。散立两边树下的锦衣大汉,一见宋大憨,大嘴、卵眼、朝天鼻,挺着如鼓大肚皮,相貌奇丑无比。这时,听他呼姓卫的少年“老弟”,俱都惊得浑身一战,脱口一声惊呼:‘啊,疤面人。”惊呼声中,纷纷后退,俱都惶急地望着这位大浑人。
飞凤八钗个个粉面苍白,俱都目光焦急,她们确没想到在此会遇到轰动天下,震惊武林的疤面人。
天麟听了那声“疤面人”心头不由一惊,俊面也随之一变,但看了正在发愣的宋大憨,又不禁暗暗笑了,赶紧高声说:“师兄,不要前来,请为小弟在旁押阵吧。”
憨哥一听,忽然福至心灵,扯开破锣嗓子,仰面一阵哈哈狂笑。
这声狂笑,似哭似叫,直如狼嗥,令人听来,浑身发冷,直起鸡皮。
天麟听得只皱眉头,八钗听了花容失色,二十几名大汉听了嗦嗦只抖,冷汗油油。
宋大憨倏敛狂笑,卵眼看了惶惊的众人一眼,愈加得意,大嘴一咧,嘿嘿一阵冷笑,故意沉声说:“须知我疤面人不现身则已,现身则必杀人,嘿嘿,八个姑娘俱是女的,俗云:“好男不和女斗”,在下只好向你们几人开刀了。”
说话之时,面色凄厉,奇丑怕人,一双牛眼精光四射,叭的一声,双掌一合,学着疤面人在嵩山大会摘星台上的动作,龇牙咧嘴,挺胸鼓肚,一步一个脚印,向着锦衣大汉们缓缓逼去。
飞凤八钗一见,花容剧变,齐声脱口惊呼:“啊,惊天雷。”
二十多名锦衣大汉一听,个个惊得面色如土,俱都吓得魂飞天外,同时一声惊嗥,纷纷放腿四奔。
天麟看了啼笑皆非,只得故作惊惶,赶紧高声急呼:“师兄请住手,小弟已声明在先,今日我们决不以掌力取胜。”
宋大憨一听,立即停止前进,但他断定这八个美如仙姬的少女,功力固然不凡,她们明知公子老弟武功盖世,偏偏到处指名追踪。
人语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由此可证八女功力高不可测,于是,大眼珠子一转,心中一动,立即嘿嘿两声说:“现在我等急事在身,一刻不得延误,既然如此,快些上马,不要误了为师兄的正事。”
说罢,牛眼射电,狠狠地看了八钗一眼,大头一晃,飞身纵落鞍上。
天麟本就怀疑憨哥来得突然,料定总坛必是发生了重大事件,这时听了憨哥的话,心中不觉有些慌了,哪还有心继续动手。
于是,面向凌霄金凤一拱手,歉然朗声说:“在下尚有急事待办,不克在此久停,就此告别,后会有期。”
话声甫落,腾空跃起,直落骅骝鞍上。
憨哥一见天麟上马,一声吆喝,直向八女之中冲去。
天麟未假思虑,也放马紧跟。
飞凤八钗见天麟要走,不觉柳眉一挑,同时一声娇叱:“锁龙阵拿他。”
娇叱声中,彩影闪动,八女尚未站好,宋大憨已冲出锁龙阵。
艳红少女想到万难中才遇到这位俏郎君,正待擒回巴萨岛之际,偏偏跑来一个疤面人。
心中一想,怨气陡生,柳眉一挑,娇躯腾空而起,纤腰一挺,宛如一只彩凤,直向宋大憨扑去。
同时,掠空一声厉叱:“疤面人纳命来。”
厉叱声中,玉腕疾扬,手中双环彩带,抖手打出。
一道耀眼彩华,挟着—道刺目金光,直向宋大憨的大头击去。
飞凤七钗一见,俱都大惊,粉面色变,不觉脱口惊呼:“幺妹不可。”
惊呼未毕,当的一声,金环正巧击在憨哥的大头上。
宋大憨一心前冲,是以心中无备,这时哎哟一声,火星四射,上身晃了几晃,险些跌下马来。
所幸赛雪跑得快,紧跟而至的第二击,没有打在头上。
天麟不敢停留,紧跟憨哥马后,放蹄向前驰去。
这时,飞凤八钗俱都惊呆了,她们确没想到疤面人不但具有举世无匹的绝猛掌力,还有一颗铁头。
由于飞凤彩环击中宋大憨,八钗信心大增。
于是,向着面色苍白,散立林间的锦衣大汉们一挥手,娇喝一声“快追”,接着纷纷上马登车。
顿时,鞭响马嘶,车声辘辘,扬起弥天烟尘,直向天麟憨哥追去。
天麟紧跟憨哥马侧,发觉有些不对,总坛有事该向东去,如今却是直奔正西,如此下去,距大荆山越跑越远了。
于是,忍不住焦急地大声问:“大憨兄,总坛可是又发生了事故?是否要追小弟回去?”
宋大憨故作慌张地说:“此处不是详谈之所,跑到僻静处,我自会告诉你。”
就在这时,身后远处骤然传来一阵娇声高呼:“卫天麟还不站住受缚吗?你就是跑上冥冥青天,我们也要追你到凌霄宝殿,今日不分胜负,我们决不休止。”
天麟回头一看,心中不禁有气,只见二十几个高马锦衣大汉,拥着四辆绣帷华车,如飞追来,车后扬尘弥空遮天,远处丘陵矮林,俱被掩没了。
飞凤八钗个个柳眉飞挑,俱都杏眼圆睁,分立左右车辕上,两手插腰,气势汹汹,好像大军乘胜追贼。
宋大憨看了这等声势,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似自语又似对天麟说:“这哪里像官宦门第的大家闺秀,简直是一群疯婆子嘛。”
天麟心中有气,立即没好气地说:“她们是什么千金闺秀,俱是巴萨岛来的母夜叉。”
憨哥一听巴萨岛浑身不禁一战,面色倏变,惊得蹬着卵眼脱口呼了声“啊”,接着急声说:“不好哇老弟,我爹说西域巴萨岛上有一种彩带金环,施展之时,默运真力,专破我的横练功夫。”
说着,赶紧举手去摸后脑,头皮上果然被击了一个大包,所幸艳红少女气忿抖手一击,并没默运真力,否则,憨哥的半个脑袋已经飞去。
天麟看得暗暗心惊,自觉大意不得,回头再看,八钗叱喝不停,依然紧追不舍。
骅骝赛雪,同时一声雷鸣,呼的一声奔出枫林,林外一片广野,前面天际已隐约现出一座模糊可见的城门楼影。
天麟见如此狂驰,距离大荆山起跑越远,心中不禁焦急地大声问:“大憨兄,总坛究竟怎样了?”
宋大憨愁眉苦脸,小手仍在抚摩着头皮,也焦急地大声说:“如此惶惶而逃,如何讲得清楚?”
天麟听罢,转首再看,飞凤八钗,锦衣大汉,依然疯狂追来,这时距离林沿已不足五丈了,速度较前尤快。
宋大憨摸着后脑大包,心中仍有余悸,他确怕八钗真的追上,于是咧着大嘴说:“公子老弟,前面数里已是官道了,道上行人看到这么多美女追赶你,一定纷纷议论。”
这几句话,不啻火上泼油,天麟暴喝一声,倏然拔转马头。
骅骝一声震撼原野的颤声痛嘶,前蹄倏然人形立起,身形一旋,立将马身拨回。
天麟剑眉一挑,星目精光闪射,震耳一声大喝:“尔等胆敢再进一步,此林即是尔等葬身之所。”
所字刚刚出口,暴起一阵清越龙吟,飞虹在手,红光夺目,天麟右臂倏然一举,振腕一扬。
一道耀眼电光,挟着慑人心神,震撼原野的“呼呼”响声,直向枫林前沿,闪电射去。
一阵“沙沙”声响,剑光盘绕林间,枫枝四射,红叶纷飞,光华闪闪如电,剑啸隆隆似雷,声势威猛,怵目惊心。
顿时之间,林内一阵大乱,马嘶惊喊,连声娇呼,旋飞红叶翻滚尘土中,传来数声凄怨呼声:“卫天麟……卫天麟……”
天麟初试飞虹,不禁也有些胆战心惊,这时听到幽怨娇呼,疾变心诀。
飞虹招手收回,迅即插入腰间剑囊内。
剑光骤失,周围顿时一暗,只见林中烈马纷纷四蹿,所有锦衣大汉,俱都抱头伏在鞍上。
飞凤八钗,粉面苍白,鬓角渗汗,俱都木然立在车辕上,神色幽怨目光呆滞地望着天麟和宋大憨。
宋大憨这时张着大嘴,蹬着卵眼,完全惊呆了。
天麟着了林中慌乱情形和飞凤八钗的神态,心中不禁有些懊悔。
于是,再看了呆立在车辕上的八钗一眼,倏然拨回马头,回着憨哥沉声喝了声“走”,一抖丝缰,当先向前驰去。
宋大憨一定神,一声不吭,急催赛雪,放缰紧跟。
两人回头再看,飞凤八钗依旧立在车上,果然没再追来。
天麟向紧跟驰来的宋大憨,有些不解地沉声问:“大憨兄,你追赶小弟究竟为了何事?是丽凤姊姊命你来的吗?”
宋在憨故作神秘地一笑,嘿嘿两声说:“此地丘陵荒野,实非详谈之所,前面找一酒楼……”
天麟见憨哥言语支吾,心中顿时大悟,忽然想起今晨厅前和送行时未看到憨哥的原因,于是,剑眉一挑,故意面色一沉,震耳大声说:“你偷乘丽凤姊姊爱马,私自逃离总坛,丽凤姊姊知道定以帮规治你。”
谈话之间,即收丝缰,立将骅骝勒住。
宋大憨果然做贼心虚,骤然吃了一惊,但他胸有成竹,事先早有准备,因此一惊之下,立即定下神来。
于是,赶紧收住赛雪,转身哈哈一笑,有恃无恐地说:“公子老弟别发脾气,五湖四海咱都游历,单单长安我没有去,这次有你保驾,岂能放过机会,西北地大人稀,又有朴实牧人,妞儿骑马,爱穿红衣,冬天降雪,夏天落雨,刮起风来十分……”
天麟一听,知道憨哥诚心捣乱,难怪绝早催自己启程也是他的主意,如今只有设法硬逼他回去,于是未待憨哥说完,立即不耐地挥手连声说:“大憨兄,好了,好了,小弟不去了……”
宋大憨毫无所惧,未待天麟说完,又是得意地哈哈一笑说:“反正蓉姑娘已去了长安,早晚你是要去,老弟,后会后会,我先走一步在龙首山区等你。”
说罢,小手一挥,大头一晃,拨转马头,狂驰如飞,直奔正西。
天麟一见,顿时慌了,放马疾追,连声急呼:“大憨兄请停一停,大憨兄请停一停。”大憨哪里肯听,头也不回,直奔前面官道,跑得更快了。
天麟又急又气,心说:人人都说憨哥傻,岂实憨哥鬼聪明,心念间,一声吆喝骅骝疾奔如飞。
抬头再看,天麟吓了一跳,眼看将至官道,行人那样多,憨哥马速依然未减,由于情迫势急,赶紧高呼:“大憨兄放慢些,兄弟答应你一同前去了。”
就在天麟高呼的同时,宋大憨已将赛雪放慢下来。
天麟一看,非常后悔,心中暗暗叫苦,真不该答应他同去。
两人相继奔上宽大官道,并骑前驰,道上行人正多,两人只得将马速慢下来,举目前看,保康城的巍峨箭楼,看得更真切了。
宋大憨坐在马上,喜得心花怒放,只觉得有些头重脚轻,虽然已经喜不自禁,但仍强自控制不露声色。
一阵沉默,跑出十余里,保康城门就在眼前了。
宋大憨一进城门,看到五光十色的招牌酒帘,顿时想起昨夜通宵未睡,粒米未进,如此一想,立觉饥肠辘辘。
城门街道宽大,俱是青石铺地,街上行人熙攘,两侧商店比邻,两人骑在马上,铁蹄嗒嗒,清脆有声,街人纷纷让路。
宋大憨目的已达,心中沾沾自喜,看来无比神气,卵眼左顾右盼,想是在找酒楼。
天麟觑目膘了一眼,这才发现憨哥已换了一套新衣,不由轻哼一声,心说:原来你早有准备。
就在天麟轻哼的同时,随风吹来一阵浓醇酒香,憨哥精神一振,咧嘴一笑说:“公子老弟,酒楼到啦,随便吃些东西吧。”
说着,举手指了指左面一座高大酒楼。
天麟仰首一看天色,日正当午了,立即望着酒楼颔首说:“就这一家吧。”说话之间,已至楼前,店伙接过马匹,两人并肩上楼。
宋大憨以前出外游历总是和妹妹宋芙苓在一起,因而处处受到约束,如今和公子老弟在一起,心理上就轻松了许多。
尤其这位公子老弟武功盖世,相信当今武林中鲜有敌手,万一闯了祸,打了架,保准不会吃亏。
因此,昂首阔步,挺胸鼓腹,大步走上酒楼。
时值正午,酒楼上几乎是个满堂,高谈低论,碰杯呼干,乱成一片。
宋大憨当先走上楼口,卵眼一瞪,正待发声。
蓦觉臂肘被天麟猛力一碰,刚要嚷出口的话,顿时又咽回了喉咙。
宋大憨先是一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定睛一看,才发觉酒楼上多是武林人物,凝神一听,不觉一楞。
满楼酒客谈论话题,俱是疤面人单身赴会的经过情形。
有人说疤面人是魔魔天尊的徒弟,也有人说论年事应该是徒孙。
但大家一致公认疤面人是当今武林中,武功最高的一人。
座上有不少武林人物是由嵩山少室峰赶回来的,因此述说起来绘形绘色,神情逼真,只说得口沫横飞,脸红脖子粗。
宋大憨看了全楼高谈情形,不由咧着大嘴,直摇大头。
蹬蹬蹬,急步跑过两个酒保来。
两个酒保看了宋大憨的尊容,同时吓了一跳,但见他站在天麟的身前,知他不是个仆人,赶紧躬身肃客说:“爷,请至雅座。”
宋大憨傲然哼了一声,大步跟在酒保身后。
这时,全楼顿时静下来,静得能听到宋大憨沉重的脚步声,所有酒客,俱都神色惊异,目光猜疑地盯在宋大憨的脸上。
天麟跟在憨哥身后,看了众人神色,知道全楼酒客,骤然看到憨哥这幅奇丑面孔,俱都联想到憨哥会不会是疤面人。
两人被酒保引进雅座,天麟尚未坐好,憨哥已气纳丹田,咬牙瞪眼说:“捡好吃的拿来,越快越好。”
两个酒保见憨哥说话声音嗡嗡震耳,每个字都是由牙缝里蹦出来,俱都惊得连连躬身,声声应是,神色慌急地走了。
宋大憨俟酒保走后,卵眼一蹬,轻蔑地扫了全楼一眼,发现所有酒客俱都神色惊异,静静地注视在他的脸上,立即傲然发出一声嘿嘿冷笑。
这声冷笑,声音不高,全楼可闻,不少酒客浑身一战,面色立变。
天麟怕憨哥惹事,正待阻止,酒保已将冷盘和酒送来。
憨哥一见酒菜,再也不想其他,但他仍执壶先为天麟满了一杯。
这时,楼上渐渐有了窃窃私议之声,再没有方才那样热闹了。
天麟发觉情形有异,立即以目赶紧暗示憨哥快吃。
片刻两人吃饱,立即走下楼来,天麟回头一看,果见身后跟着几个劲装大汉,于是剑眉一轩,心中不禁冷冷一笑。
两人分别乘上骅骝、赛雪,直向西关驰去。
跟至楼下的几个劲装大汉,想是认得赛雪的来历,俱都吓得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