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突遭变故

“参议员先生,已经正面跟他接触上了……”联邦特工称呼着他昔日的顶头上司,这个迟早要飞黄腾达的高大男人向来给人一种膜拜崇敬的感觉,“要不要采取行动?”

这豪华公寓的硕大客厅里站着两名特工,毕恭毕敬的,其中一个,还略显局促。

在阳光照耀下可以看出,地毯和家具都是新换过的。

想到参议员先生背后的家族,他们讲话的声音就更是小声了,偶尔伸长脖子,就能瞥见远处的华盛顿纪念碑,细细尖尖,像枚导弹,映衬着淡蓝色的天空。

George把手上的金色铅笔放在一叠文件上,合上咖啡色的封面总结,并放进抽屉里。

“准备收网吧,不过必须等我的命令,明白吗?谁要是轻举妄动的话,可要负责任的。”George的脸色不好,暗淡的眼睛毫无表情。

想起从前温馨欢乐的日子,他有些心疼,虽然自己在美国政坛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可自己毕竟不是总统,就算是,也常常要受制于国会山的那些杂种们。

工作台上又闪现了绿光,这时,传来一声:“George先生,1点45分您将同国务卿助理文森特午餐。”

“给我取消这次午餐,我马上要去拉斯维加斯。”

George慢腾腾的站起身来,对着那两个特工说:“中国来的那个小伙子呢,绝对不能让他单独行动,在这儿,他只能遵守我们的法律。对了,他叫什么?”

“参议员先生,他叫关化。我们目前把他安排在酒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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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理石的台阶旁,停着一辆小轿车,发动机开着,司机坐在方向盘后面。

闻于斯上车坐到后面座位上,只见里面已经坐着秃顶男人,满脸笑容,看上去相当和善。

闻于斯心中一紧,感觉有点不妙,正要有所反应。

维特摩尔已从他的身后挤了进来,将他夹在两人当中,“罗伯特先生,请不要动。”闻于斯感到腰间有一根很硬的东西顶着,他放弃了抵抗。

只见车窗的玻璃都遮着,汽车飞快驶过几条大街,在一个安静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欢迎,欢迎,闻,咱们又见面了。”

闻于斯感到非常的意外,因为这声音好熟悉,他抬头看见了站在台阶上的那个高大的中年男人,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原来是他。

就是他,当年把他送上了开往欧洲的船只,让他走上了一条艰险然而又是充满机会的路,成为了一名雇佣兵。

“GEORGE,你好,你气色不错嘛!”闻于斯淡淡的笑了笑,他很了解GEORGE的性格,看来今日很难善了。

“我专程从华盛顿赶来,就是为了要和你一叙。闻,很早以前,我就看出你必成大器。”GEORGE友好的拉着闻于斯,走到餐桌前,“你看,这是西班牙的香瓜、南非的桔子和菠萝,法兰西的葡萄酒,都是当年你和芭芭拉最喜欢吃的。”提及芭芭拉,GEORGE的眼睛里有些湿润。

闻于斯不动声色,坐了下来,“很遗憾,我现在口味变了,相较而言,我觉得中国的桔子和菠萝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还有中国的茅台酒也是天下第一。”

GEORGE凝视他良久,缓缓说道:“闻,对不起,芭芭拉的死,我很难过。没能好好的照顾好她,是我此生心中最大的痛。不过,活着的人终究要坚强的活着,只有懦夫才沉缅于过去的梦靥。”

“你跟芭芭拉的死有没有直接关系,我不得而知。不过,我想事先你是知情的,是吧,参议员先生?”

“对不起,闻,关于这个,我无可奉告。”GEORGE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在举手投足间洋溢着一种淡雅高贵气蕴的男人,曾经的稚嫩少年在这二十年的风风雨雨中是怎么经历过来的?

“你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真不想为自己找点出路吗?你要知道,我是在救你。”

“你要我怎么样,说吧。”

“跟我们合作,是你唯一的路,我们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们,这,你心里清楚。”

闻于斯看着他,这个每星期至少在新闻媒介中露两次面,常常对公众发表演讲的共和党中的翘楚,年纪刚过五十,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无疑具有超凡的魅力。

难怪符载音会喜欢他。

“我要是不呢,你要如何?”

“闻,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你多次杀了我们的人,坏了多少我们的事,在这里,不知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

GEORGE的宽大的前额下面那双犀利的眼睛仿佛要穿透了闻于斯似的,“我是在救你,不是在害你。如果想要你死,我们有许多的办法。比如将你十年前杀死穆斯林原教旨主义组织“真主只有一个兄弟”头目卡洛斯的真相说出来,你就永远要逃避他们那些手下的疯狂追杀。”

“我知道你的好意,GEORGE,要不是你,二十年前,我可能就不存在了。”

闻于斯语带感激,毕竟不是他,自己不会走上这条路,虽然这条路不好走,但总是一条生机,而不是死路。

GEORGE突然打开电视机,只见屏幕上许多重装警察正荷枪实弹的对着一幢别墅,别墅里灯火通明,欢歌莺舞,谁也不知道外面危机四伏。

“里面有你在兵团的战友尼古拉斯,还有泽多,是吧?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谁也别想活命。”

“人谁无死?我不能为他们报仇,难道不会跟他们一块儿死吗?更何况,想要杀死他们,GEOGRE,恐怕你们的死伤绝对不少。”

GEORGE冷冷的看了他一会,点头道:“好吧,我再给你看样东西,如果你再坚持的话,我也不会多言。”说罢从抽屉里抽出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身着土黄色军装的年轻女子,臃肿的军服掩不住天然的风姿绰约,可以清楚看见她所站的背景是北京圆明园遗址。

闻于斯一看到那张照片,忍不住站了起来,浑身颤抖,好象站不住脚似的。

他沉思半晌,终于开口道:“好,我答应你,你告诉我真相,我跟你们合作,不过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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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晓凤离开电脑,任自己在沙发上舒展四肢,跟他每天发一个e-mail的感觉真好,她知道此时阴牝内濡湿一片,不用手指撩扣也能产生快感。

她从桌子上迅速扯下一张面巾纸,按捺在牝户上吸水,闭目想着他那双深邃而忧郁的眼睛,还有那壮硕伟岸的身躯。

分别是痛苦的,然而又是如此的无奈。

她有些无神的眼睛瞪视着白白的天花板,一盏华丽的吊灯孤零零的悬在上边,闪烁着流丽的光芒。

姬晓凤呷了口高脚杯里的红葡萄酒,自从爱上闻于斯后,她就喜欢上了这种深红的液体,还有那浓醇并略带苦涩的滋味。

她走到了穿衣镜前,审视着自己美丽的胴体,虽然已是三十几岁了,仍有着傲视群芳的本钱。

她轻轻抚摸着依然硬挺的乳房,腰细如握,雪肤细腻,期待着男人的亲昵和爱抚,可亲爱的人儿在哪里呢?

越是临近岁末,世纪饭店越是人潮如涌,姬晓凤特意选在较清幽的潮菜馆请关昭吃饭。

虽然只是一次不经意的邂逅,关昭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文静优雅,端庄俊美,更有一种惹人怜爱的楚楚丰韵。

“很高兴能在江城遇见你,和你的先生,关昭。”姬晓凤微微笑着,趁着干杯之际,她仔细端详牟融,与自己大概相当的年纪,一张极具男人味的方脸,剑眉虎目里掩不住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她心想,这男子不是常人。

关昭笑了,“晓凤姐姐太客气了,不过人海茫茫,咱们素昧平生竟然能两度相遇,这种偶然就千载难得,小妹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她巧笑嫣然,唇边自然而然就旋起了一个深深圆圆的小酒涡,别是诱人。

姬晓凤注视着关昭的瑶鼻丰盈,眼角浮浅着一种慵懒的蛊惑,突然感觉到好熟悉,她的心一动……

“听说姬晓凤女士是个律师,而且还是江城第一律师,出道从来没有输过官司?”牟融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气质出众的女子,在江城的几个月日子,他多多少少听说过有关姬晓凤的绯闻,但他一贯轻视各种蜚短流长,只重实际。

此刻姬晓凤的每一个不经意的手势都不能逃过他锐利的眼睛,听到妻子说姬晓凤要邀请他们吃饭,他在讶异之余感到欣喜。

只因为上级调他回北京,就是要他参与闻于斯的案子,而此人正是眼前这个漂亮女人的绯闻男友。

“哦,牟先生可能是听错了,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律师,大概是接的案子较少,所以成功率高一点罢了。”姬晓凤淡淡的笑了笑,流丽的目光中散发出柔和的光彩,“牟先生却是在哪里高就?”

牟融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我是一个热水器推销员,这些日子都在江城,唉,很是惭愧,业绩不太好,老板已经要我赶回北京,可能是要另外派人来吧。”

姬晓凤惊讶地“咦”了一声,“不会吧,以牟融先生这样的才华应该不只是个推销员呀?牟先生太谦虚了,也太客气了。”她虽然语气轻柔,却也有了些许愠怒之意。

关昭在一旁见了有些着急,忙岔开话来,“姐姐经常来这间潮菜馆吗?”

姬晓凤用手绢擦了擦嘴,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要上个洗手间。请慢用。”她的嗓音柔和圆润,仍是风度优雅迷人。

关昭看着姬晓凤苗条的身影在转角处隐没之后,一脸严寒地转头看着牟融,“你怎么这样,我不喜欢你骗人,没想到你骗起人来竟然这样神态自若,我,我以前真不知被你骗了多少次?”

牟融在她逼视下习惯地紧张起来,于是他站起身,弯下腰在她那丰润生气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对不起,昭。不过我的工作真的不能对外人说,你要理解我的苦衷呀。”

关昭“哼”了一声,“以前你不是瞒着我,怎么又对我说了?”

“是,是,我现在其实是可以说,可你不懂的。回去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牟融有点着急。

虽然身份公开了,但姬晓凤是他以后开展工作的一条关键的线索,又怎么能轻易暴露呢?

眼见爱妻不理解他,心下有些委屈。

关昭见一脸着急的样子,点了点头,“好吧。现在我可要去找姐姐一下,你呀……”

说罢站起身来,也往洗手间走去。

牟融仔细地看着她婉约动人的背影和玲珑的臀部,一阵的心醉神迷,不禁再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莫名地感到有一种烦燥的情绪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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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整容镜端详着自己,姬晓凤平息着起伏的呼吸,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自称是个推销员的牟融不简单。

从牟融的眼眸中她能察觉到一种看似轻描淡写的企图,他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应该不会是美色,因为他拥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妻子,而且看得出来,他很在意关昭。

那么,又会是什么?

姬晓凤从水龙头汲了些水洒在脸上,冰冷的感觉会恢复平日的睿智。

她突然打了个寒噤,难道牟融跟她的三叔一样,想从自己身上获取闻于斯的音讯?

想到这里,她不寒而栗。

闻于斯对她来说,总是一个谜。

而她已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了这个谜,无怨无悔的。

姬晓凤笑了,连我都不知道他是谁,你们又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他是谁,他的人生是怎么一回事?

她只能感到,他的身上蕴藏着一股神秘的古怪的魔力,摄住了她的心魂,他早把她赤裸裸地控制在他的掌心里,再也不会丢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轨道,既然命中注定她与他要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接轨,那么就坦然接受吧。

当纯洁的爱情像阳光一般飘洒在他们身上时,她犹如朝露般晶莹开放,陶然于他的赞美,在他全能的光辉下燃烧着内心的火焰,与他在一起的每一个日子里,她好象都能触摸到造物主勃勃的脉搏。

“你爱她吗,闻?”她冒然地对着镜中的自己问道,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可思议,当然,我们是彼此相爱的,永远!

就在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打开了。

“姐姐,对不起,刚才牟融有些不礼貌,妹妹在这儿给你道歉了。”进来的是满脸歉意的关昭,一张小脸儿红润润的,美丽不可方物。

“妹妹,也没什么,刚才我有点失态了。走,咱们出去吧,等会儿我请你们去看俄罗斯国家芭蕾舞剧团的演出。”姬晓凤亲昵地拉着关昭的小手儿,心想,我要是个男人的话,也绝不放过她。

关昭正想说话时,只听见“嘭”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了,进来了三个男子,长相凶恶,狰狞地看着她们。

“两位美人儿,我们可是恭候多时了。”说话的那人肌肉发达,声音粗鲁,一双金鱼般鼓起的眼睛简直就要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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