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客厅内。
一床被子下面。
“这么晚电话?”姜芳芳问。
董学斌一嗯,“宿舍工程那摊事儿。”
姜芳芳问道:“大概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董学斌答道:“选址已经定了,地也基本上谈下来了。”
“进展还挺快,嗯,这些天你没少忙吗?辛苦你了。”姜芳芳道。
“辛苦倒是不辛苦,就是好多事都拿不定主意,您又不在,有些事我只能自己做主了,肯定还有处理不到位的,到时候后天周一您上班以后看看吧,我已经跟他们说了,到时候让他们把工作进度跟您汇报一下,有些我自己没敢定的事情还得您去了以后拿主意,您想的肯定比我周全。”董学斌还拍了下马屁。
“你定就行。”
“有些事我心里也没谱,毕竟没这方面经验。”
“你也不用太谦虚,嗯,那我后天去了再看一眼。”
“对了,差点忘了,我再给您按摩一下穴位,还没好利落呢。”
“也不是什么大伤,太累了你就先睡,等它自己慢慢好也一样。”
“别介,那哪儿行呀,都是我给您撞的,您别管了,再按摩一会儿就差不多了,保证明天没有淤青。”
“嗯,好。”
“您听大夫的没错。”
“行,听董大夫的。”
聊完工作又玩笑了一句,气氛也松了松。
董学斌观察还是很仔细的,见姜芳芳不时就活动一下腰和手臂,便问道:“您是不是躺累了?”
姜芳芳又动动腰,“一个姿势呆久了,有点酸。”
“那这样,您平躺过去吧,一样按。”董学斌提议道。
“平躺?也行,不过你那边按着不方便吧?”姜芳芳伤在左前腰,她也躺在董学斌左面,要是平躺的话董学斌就得越过她腹部才能按到伤口了。
“那咱俩换个位置?”
“行,我躺你那边去。”
“您别动了,我跨过去。”
董学斌就一掀被子,夹着腿从姜芳芳身上迈过去一条腿,姜姐也挪了挪身子移过去,董学斌顺利到了左面。
姜芳芳躺倒刚刚董学斌躺过的枕头上后,就变成了平躺的姿势,脸朝着天花板。
董学斌也往右翻身对着姜姐,手一摸,隔着软绵绵的秋衣揉在了姜姐的伤口位置,慢慢揉着。
前腰也是个敏感的位置。
董学斌一边按着,手上也挺享受的,硬邦邦的胯骨,软腾腾的小肉儿,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手指头。
被子下的动作还算正经。
不过要是从上面看,那在姜姐腰上一动一动的鼓起的被子,就有点旖旎了,感觉像没干好事儿。
一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
都快十一点了。
闭眼没睡着的姜芳芳忽然道:“我感觉好多了,一直也没疼,是不是淤血都化开了?你也累一天了,大老远被我叫过来,还又给我家粘玻璃又登高换灯泡的,太麻烦的话就算了,你早点睡。”
“还差一点,快好了。”
“你不困呢?”
“不困呢。”
“嗯,我也睡不着。”
“又失眠了您?”
“经常的,习惯了都。”
“您最近没吃安眠药吧?”
“没有,所以才失眠的厉害。”
“那也比您吃好几年安眠药强,那个太毁身体。”顿了顿,董学斌手还在她腰上按着,看看她,“要不我给您念一段东西?”
姜芳芳微微摇头,“算了吧,总不能老麻烦你。”
“这有什么麻烦的呀,找本书我就念了,您睡了我再睡。”
“不是这个意思,一旦习惯了,我总不能每天晚上都让你过来给我念东西吧,不合适的。”
“没什么,我时间富裕。”
“那也太麻烦了。”
“麻烦真没有,不过主要是怕人嚼舌头。”
他要是天天晚上都往姜芳芳家跑,总是纸包不住火的。
姜芳芳道:“嗯,咱俩问心无愧,但难免别人怎么说,我一个寡妇,做什么都得注意影响的。”
“对了,上次蒲书记爱人还说要给您介绍对象呢,挺惦记您的。”
“谢谢她的好意了,不过我自己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一个人也挺好,先自己过着吧,尤其我妈那边,我也找不了对象。”
“也是,阿姨一直觉得您丈夫还……”
“我妈这边,以后肯定还要麻烦你。”
“您跟我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墙上的表忽然滴答了一声,已经十一点整了。
姜芳芳一直在闭着眼跟他说话的,这会儿也没了动静,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反正呼吸很匀称。
因为要给她按摩穴位,又在一个被窝里面,董学斌离着她也十分近,几乎胸口都快贴到姜姐平躺的左肩膀了,手上一直没有停,不断给她按着,可是鼻子里闻着姜芳芳身上熟悉的女人味儿,董学斌又有点魂不守舍的感觉,之前被窝下打电话时给他留下的感觉太深了,现在还没缓过来。
按摩了半个小时了。
姜姐的秋衣和秋裤的松紧带都被他搓热了。
董学斌咬咬牙,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冲动,忽然有点忍不了了,手上的触感,姜姐身上的体香,她被窝下暖洋洋的身子,都太勾人了,董学斌一瞬间也跑掉了脑子里的种种顾虑,忽然胆子一壮,手也不在她前腰上压穴位了,而是深深往下一挪,一把摸进了姜姐的臀肉里。
软啊!
一手的柔腻!
董学斌感觉心口都被填满了!
姜芳芳没动窝,也没睁眼,好像真睡了。
董学斌胆子也大了一些,在她秋裤裹着的臀上揩油了几把,手是打着转儿在上面摸的,显然跟中医按摩没有什么关系,屁股上有啥穴位啊,就算有,那明显也跟前腰上的淤青没有关系的。
不是治疗。
纯粹是在占便宜。
董学斌一连揉了她好几把。
突然间,姜芳芳居然说话了,“我休息的这些天,县政府工作怎么样,大概跟我说说,省得我后天再问晓娜了。”
醒了?
没睡着?
而且这话头……怎么好像没有追究的意思啊?
董学斌手上猛然一顿,一时间没敢再摸她,也拿捏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