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觉,翻来覆去,一闭上眼他就会不自觉的想到沈婷。
这时,他听到旁边手机有微信提示音,沉舒扬睁开眼睛,看到给他发来信息的这个人是田壮壮。
田壮壮问自己休息没有,想和他聊会儿,沉舒扬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在微信中,对方不停的给他吹嘘自己这段时间又玩了什么女人,怎么玩的,对方在床上对他如何的顺从等等,沉舒扬听得是津津有味,并且田壮壮还拍下了女人的隐私部位小视频给他看。
因为自己还没能真正搞定沈婷,沉舒扬对田壮壮玩女人的手段自然是羡慕不已,甚至还会向他请教,学习他的御女经验。
一转眼,他们就聊了2 个多小时,时间已是凌晨了,才关掉了手机。
天还没亮,沉舒扬和爷爷就起床了,骑着三轮车一起去乡镇赶集卖年货,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11点了,刚到家没多久,正做着午饭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客人,姓鲁,早些年是他们村里的村支书,不过现在已经退休好多年了。
他家没有在这个村子住,眼看年关将至,这次回来是探望亲人的,恰巧路过沉舒扬家门口,就顺便进来坐坐。
姓鲁的这个人早些年当村支书的时候,为人还不错,也曾经出过很大力帮助过他们家,这件事说起来,还要从当年沉舒扬父母和姐姐掉进窨井出意外说起。
那时,当地乡政府一个姓田的领导,为了提高自己的政绩,他欺上瞒下,要求他们农村田间地头打了很多口井,给出的解释是为了解决农民种地浇水困难,打井是为方便农民引水灌溉。
乍一听他的这番话还有些道理,如果真是这样,他也算是一个为老百姓做事的好领导。
可是有关机构来这里经过实际检测之后,这里的地根本不适合打井,意思就是打不出水,可是姓田的一把手不听,仍旧坚持要打井。
为什么打不出来水还要去打,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表面上为了响应国家号召,实则是掩盖了国家不了解当地农村具体情况的空子,以此种方式可以拿到国家给予的经济补贴。
最终,一个个井是打好了,可惜全都是没有水的枯井。
至于枯井不枯井的,姓田的领导并不在乎,因为这些个枯井对农民的生活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骗到了国家补助给贫苦农村的钱,他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一个个枯井就在田间地头荒废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里边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堆垃圾的地方,垃圾堆的多了,再加上下雨天流进去的雨水,时间一久,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一个个窨井沼气坑。
当年沉舒扬小时候贪玩,不小心掉进了其中一个窨井,父母和姐姐为了救他,不幸离开了人世。
因为这些窨井坑,一家出了三条人命,沉舒扬的爷爷奶奶气不过,就去了村里告状,结果却没有任何用,因为当年打这些井的事情是乡里的领导主抓的,村里的领导不敢管。
之后,他的爷爷又跑去乡里告,然后还是没有用,然后再到县里,一级一级上访。
就在上访的过程中,突然一天晚上,有一辆面包车停在了他家的门口,从车上下来了5 ,6 个人,推门闯入了他们家中,把他的爷爷奶奶,还有仅仅6 岁大的沉舒扬一起带上了车。
车子行驶了大概一个小时,他们被这些人带去了一处地方,是什么地方,他们并不知道,而他们这些人是什么人,他们也不知道。
沉舒扬和爷爷奶奶一起被他们关进了一个6 平米左右的小房间,而且这个小房间内带的还有卫生间。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爷爷奶奶问他们,平日里他们家并没有和什么人结果仇有过怨,不明白为什么会被这些人绑架。
对方一个胳膊上纹着纹身的小头目说话了,不过语气非常的猖狂,用手指着他们鼻子大骂他们是刁民,是垃圾。
而且还给他们头上戴上了一个罪名,这个罪名是:——“恶意诬陷诽谤国家领导干部。”
关进屋锁好门,就在对方离开的时候,那个小头目再次对他们恐吓道,声称要把他们关在这里1 年,什么时候关明白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放他们走。
那个时候,沉舒扬的爷爷奶奶也都年过50了,平日里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为人本分从不与人结仇,如果不是自己儿子、儿媳、孙女惨死在窨井中,他们是绝对不会用这种上告的方式来为自己讨公道。
等对方走后,爷爷奶奶吓的抱头痛哭,沉舒扬站在一旁也是哇哇大叫,可是即便他们的哭的声音有多大,哭的有多久,哭的是如何的凄惨绝望,丝毫没有任何用处,除了有人按时给他们送饭外,根本就没有人会来门前看他们。
他们被人关在这里直至三天后,有一个熟悉的人亲自跑来救他们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村的村支书,那个姓鲁的男人。
自从他们一家被那群人连夜带走后,姓鲁的村支书知道了这件事,作为一村之长,他觉得这个事不能不管,毕竟沉舒扬家已经够惨了,这种做法,简直就是要把人往死里逼。
可是以他手中的这点小权利,他敢和上级领导对着干吗?他不敢。
他只能亲自跑去乡政府向这些个高官老爷求情,说明他们家的各种难处,两个有劳动力的年轻人离开了人世,家里如今就剩下孤老寡幼,如果领导坐视不管的话,他们家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为了他们家的事情,姓鲁的四处奔波,不过最后总算是说动了领导。
这个事情谈妥了,三条人命,一命1 万,乡政府赔偿了他们3 万元钱,不过赔偿的这个钱是打着救助扶贫的名义,而并非是因为死在政府打造的那些井中,不然的话就等于是在给政府的脸上抹黑。
就等于是承认了他们的死和政府有关。
姓鲁的把这个结果给沉舒扬的爷爷奶奶说明了一下,就自作主张替他们拿定了这个主意。
虽然仅仅被关了三天,沉舒扬的爷爷奶奶已经快被吓傻了,他们年龄大了,胆子也小了,经过这番闹腾,他们真的不敢继续再告了,就收下了这笔钱,对方那个小头目拿来了一份协议,爷爷在上边签了字按了手印,然后对方就把他们给放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无权无势的老百姓被那些狗官当畜生一样随意欺负着,那个姓田的乡领导,原名田景,沉舒扬虽然没见过他,但是他的名字沉舒扬一辈子也忘记了。
看到好多年不曾见面的恩人来了自己家,爷爷赶紧把姓鲁的请到屋,想让他留下吃个便饭,又吩咐沉舒扬去买酒。
“爷,咱家有酒。”沉舒扬想起了几个月前沈婷来他家中做客的时候带的那一箱五粮液,提醒了一下。
“哦,对,你看我这记性,真是老煳涂了。”
沉舒扬进里屋打开柜子,从里边搬出了那箱五粮液,拆开箱盒拿出了一瓶,然后返回了客厅,把酒放在了桌子上。
姓鲁的看到沉舒扬手上拿着的这瓶酒,顿时脸色一惊,赶紧把这瓶酒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随后感叹道:“唉呀呀,老沉,真没看出来,现在你家的日子过的这么不错啊。”
“嗯…老支书,咋这样问?”爷爷不解其意。
“你都喝上这种级别的酒了,这日子过的能差吗?”
“这酒,这酒咋了,该不会是假的吧?”
“假的?老沉你可真会打哑谜啊,你这酒买的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没说吗?”
“不,不,你误会了,这酒不是我买的,是一个朋友来家中做客带来的。”
“原来是有人送你的啊,我说呢,平时舍不得吃穿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买这种酒喝,我自己都舍不得花钱买这样的酒,不过你的朋友能送你这么贵重的酒,对方和你们家的关系应该很不错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难道你朋友送你这箱酒的时候,没告诉你这样一箱酒要多少钱?”
“多少?”
听着姓鲁的这番话,沉舒扬也竖起了耳朵。
“这样的一箱五粮液要7000多呢。”
“啥。”
爷爷被姓鲁的这番话震惊不已,沉舒扬自己也被这个价格吓的不轻,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老支书,你不是在给我开玩笑的吧,这样一箱酒能有7000多?”
“我还能骗你吗,老沉,俺闺女在县城就是做烟酒代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她那见过这种酒,外包装一模一样。”
“可是我平时去老刘头那里买酒,看他店里卖的五粮液也就40块一瓶啊。”
“老刘头那卖的是啥玩意啊,他卖的那些五粮液都是给穷人喝的,这是精品五粮液,根本不是一码子事。”
听着他的这番话,沉舒扬爷爷还是有些半信半疑,7000多元的一箱酒,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以他家的经济情况,他活了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昂贵的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甚至觉得这箱酒可能是假的,假的。
沉舒扬此时头脑也在发懵,记得当时他和沈婷也是刚刚认识才没多久,她只是顺便路过自己家做个客而已,沈婷家庭虽然是小康之家,可是还远没有达到富豪的级别,怎么会拿着这么贵重的礼物送给他们,难道说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箱酒的价格?
酒应该是她老公的,可是就算她不知道,等她晚上回家后他老公看到酒不见了向她询问起来,她不是就知道了吗?
她要是知道了这箱酒价值7000多,到学校看到他肯定会向自己提及,而自己肯定也会把这箱酒还给老师,这样贵重的礼物,他绝对是受不起。
可是,她却从未对自己说起过此事。
难道说他老公见酒不见了,只是向她询问了一下酒的下落,并没有向她讲明这箱酒的真实价格,所以至始至终,沈婷也是一直蒙在鼓里?
为什么不敢向家人提及,沉舒扬猜想着其中的原因,由此看来,说不定这一箱酒很可能是她老公利用公职受贿得来的不义之财,所以宁可不见了,也不敢向自己的妻子声张……
沉舒扬一顿分析,觉得自己揣测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不然还能怎样,除了这个理由外,他想不出别的更好的理由。
沉舒扬最恨的就是贪官,毕竟他家以前就被贪官欺压过,当年父母不幸离开人世,他的爷爷想为离世的儿女讨回公道结果被贪官派来的狗腿子抓走关起来的事情,沉舒扬一辈子也忘不掉。
沈婷的老公也是一个贪官吗,要是这样的话,她跟着这样一个男人能有什么快乐,沈婷心地善良肯定不知道她老公原来也是个贪官,虽然家庭目前看似美满和睦,可是万一将来他的老公贪污腐败被人给揭发了,轻则停职,重则可能就要进监狱了,那么她这个看似美好的家也就彻底垮了。
哎……
沉舒扬无奈的叹了口气。
嗯?……
就在沉舒扬为沈婷感到惋惜的同时,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就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她家要是出现裂痕的话,这对自己不正是一件好事吗,到时候他们夫妻矛盾一旦激化,甚至闹到要离婚的地步,自己不是就有机会了?
沈婷对自己有意思,这一点沉舒扬是知道的,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她的家庭,倘若有一天她的家庭散了,自己不就有机可乘了?
真到了那一天,他只要稍微努把力,肯定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到时候她成了自己的女人,他还不是想和她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吗。
想着这些好事,沉舒扬忍不住有些兴奋,他甚至想亲自出马去跟踪沈婷的老公,搜集他贪污行贿的证据,然后再把这些证据交到它们该去的地方。
可是这样做真的有用吗?沉舒扬觉得应该有用。
某位伟大的哲学家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如果过分痴迷于某个事物,就如同是着了魔一样,他们往往就会看不清自己,更看不清前边要走的路,最终只会朝着错误的道路越走越远,害人害己……
不过那箱酒是否真有7000这么贵,这个事情还不好说,说不定是村支书老眼眼花看错了,毕竟他也5 ,60岁的人了。
随后沉舒扬下了床,打开柜子,用手机对箱中的一瓶酒拍了张图片,等到明天放到网上一查便知。
不过就在这时,柜子底层角落处放着的一件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件东西被一层层厚布包裹着,倒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仅仅只是一本相册。
那本相册放在那里已有10来年了,相册里边所存放的全都是沉舒扬父母的照片,沉舒扬已有10来年没看过了,爷爷奶奶同样也是,因为他们不敢看,害怕看到相片会勾起那段痛苦的回忆。
对于年少时的那段记忆,沉舒扬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一是年龄太小,二是从窨井中被救起来后大脑出现了一些创伤,他只是听爷爷说起过害死他父母的就是那个姓田的乡领导,这一点沉舒扬绝对不会忘记。
这本相册,沉舒扬突然有些想再看看…
随后,他便把相册拿了出来,蹲在柜子前一页一页的翻看着,看着相册照片中的父母,还有姐姐,沉舒扬眼中不禁落下了泪,就在翻看到最后一页的时候,缝隙中有个不是很明显的夹层,沉舒扬从隐蔽的夹层中抽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个女人,站在一间舞蹈练习室内,穿着一件白色连体紧身舞蹈服,摆出一副翩翩起舞的优雅舞姿。
这个女性长的很漂亮,容貌看起来大概在30岁上下,她的身段极好,紧身的舞蹈服把她S 型曲线衬托到了极致。
她是谁,为什么她的相片会放在父母的相册里,从这张相片的样式和周围发黄的痕迹来看,想必也有十几年的光景了,她是自己的亲戚吗?
不对,这本相册是父亲在世时留下来的私人相册,里边出了父母和姐姐的照片外,甚至就连爷爷奶奶都没有,根本不可能会夹带有其他亲戚的相片,况且,这张照片还故意隐藏在夹层里,明显是不想让人看到,或许就连自己的爷爷奶奶都不知道。
沉舒扬把相片拿在手中翻看了一下,发现背面还写了几行字:本不该发生的,原本就是个错误,对你我的家庭都造成了很大程度的伤害,忘了我吧。
短短的一句话,足以说明问题,沉舒扬不是傻子,这样的内容很自然的会让他联想到自己父亲和相片中的这个女人有关系,至于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暂时还猜不透。
原本就是随便翻下相册,没想到还会出现意外收获,照片中的这个女人,沉舒扬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觉得有些熟悉,像是曾经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
不过看她的容貌,他倒是觉得和沈婷有几分相似,是自己的错觉吗?
他并不敢肯定,或许是因为她们两个都同样漂亮,所以才会有些相似吧。
虽然已经时隔10几年了,而且自己的父亲早已不在人世,沉舒扬没必要对父亲当年的这些事放在心上才对,可是照片中这个美女的漂亮程度让他忍不住心动,所以对于这个美女的身份,沉舒扬倒是产生了一些好奇。
他没有把这张相片放进相册,而是揣在了自己的兜里,躺回床上,看着这张照片,他越发觉得相片中的女人和沈婷很像,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