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出了镇子,再走了5 公里左右的乡村马路,终于看到了李老师的家。
现在农村村村都通了公路,虽然路况不一定都很好,但是真是方便了很多。
我记得小时候去过李老师家两次,每次从县城坐车到镇上,还有走差不多一个小时的乡村小路,哪个累啊。
后来爸妈再叫我去,我打死都不去了。
马路直接通到了李老师家晒谷坝子的下面,我按了两下喇叭,就看到有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来到了坝子上向我们招手。
我一踩油门,直接把车开到了坝子里面。
“李老师,到……”还没有等我说完,李老师已经打开门,跳下了坝子,然后跑到一个老头面前,拉着老头的手,使劲儿地摇着,说道:“哈哈哈,爸,我回来啦,哈哈哈。”
那老头一下瞪着她说:“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这么没有正行啊。”说完,又笑眯眯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李老师又转头,把老头身边的几个人都叫了个遍,什么哥、嫂、妹、妹夫,哎,我也分不清楚了。
“妈呢?”她望着老爸问到。
“在里面做饭呢。”
“哦,那我进去看妈先,小海,你帮忙拿一下东西哈。”说完,她一溜烟钻进了大门,不见了人影儿。
这时,我正熄火后开门下车,听着她的声音,本能地回了一句:“好的。”
老人看到下车的我,马上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双手握着我的手,热情地说到:“哎呀,小海啊,怎么长这么高了啊,上次见你,你还没有到我的肩膀那么高啊。简直认不出来了。”
我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李老师的父亲,但是也热情地回答他到:“表爷爷,身体还好?,我父亲让我带他向你问好。”
老人一听到我说到父亲,更紧地握着我的手,激动地说到:“哎呀,感谢刘局长啊,还记得我这把老骨头,你回去一定也要带我问好。本来还以为今天刘局长也来的,他好多年没有到过我们这边了。”
“看您老说的,我父亲也老啦,也是老骨头了,哈哈。五表婶的行李还在车里,我们搬下去吧。”我们就这样你来我去的也不是办法,所以提醒老人该进屋了。
“哎呀,你看我这老糊涂,大冷天的,让小海在八字里头吹风,快快,进屋去,行李他们去搬就行了。”
“你们站着干嘛,还不快过来搬东西。”老人夸张地对着旁边的李老师的哥和妹夫吼到。
“哦,没事,我也要锁车门的。”说完,我也走到了车后,把后备箱门打开,两个大小伙子一人扛着一包东西,直接往屋里去了。
我锁好车门,和老人一起慢慢地往里面走。
老人边走边和我聊着天,无非就是问我在什么地方工作啊什么的,我一一地回答着他。
李老师家是一栋两楼一底的楼房,一楼一进大门自然是客厅,进大门靠左是厨房,右边有两间卧室,客厅中间已经摆着一张四方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
“老婆子,赶快弄点热水,让小海洗洗脸和手啊。”李老师父亲对着厨房的方向喊到。
“我来我来,马上就来了。”只听见李老师的声音从厨房里面传了出来。
然后只见她腰间系着做饭用的围裙,端了一盘热水出来,放到了厨房门口的盆架上。
我望着她装扮,“扑哧”笑了出来,这变化也太快了。
刚刚还是个时髦少妇,转眼变成个烧火媳妇儿了,哈哈。
“笑什么啊笑,赶快过来,把你的脏手洗洗。”她特意把脏子加重了点语气,当然,也只有我能听得出她里面的意思。
心想:我的手如果真的脏,还不是因为你的身体,呵呵。
“快来洗洗,洗了就吃饭。”李老师的父亲拉着我走到水盆前。
我走到盆前,用热毛巾敷了敷脸,然后把手伸进热水了泡了泡,真是舒爽啊。
一旁,李老师真和她妹妹拉扯着。
“姐,你刚回来,休息一下嘛,我来干啦。”
“没事没事,我就想陪陪妈?要不你也进来,我们一起干。吃饭,是他们几个男人的事情,哈哈哈。”李老师拉着她妹妹说到。
她妹妹自然经不住她拉,也窜到厨房里面去了。
一阵哈哈哈的笑声,马上从厨房里面传了出来。
“哎,小孩都六七岁了,还这么没有正形儿。小海,不管他们了,来,我们先吃饭。”说完,李老师父亲就把我往桌子上拉。
“要不等他们一起吧。”我对他说到。
“不用等啦,他们一会儿就来,我们先吃。”
就这样,我们四个男人,和李老师的嫂子先坐下开吃了。
李老师的父亲坐在正位,我一个人坐在他左边,她哥哥和嫂子坐在右边,她妹夫坐在下位。
桌上的菜真是相当丰盛,鸡鸭鱼肉,样样都有;凉拌的、红烧的、蒸的、煮的,种种俱全。
本来我早上就没有怎么吃东西,再加上上午那一阵折腾,看到这么丰盛的午餐,自然是胃口大开。
“小海,别光顾着吃啊,来喝酒?。”刚刚吃了几块凉拌鸡和红烧肉,李老师父亲举起了酒杯,邀我喝酒了。
前文已经介绍过,我对我的酒量一向是很自信的,所以毫不犹豫地端起杯子,双手举着,然后对着李老师的父亲说到:“好啊,这杯我就祝表爷爷身体健康、长命百岁。”说完和老人的杯子碰了一下,在拿到嘴边,一饮而尽。
一股滚烫的熊火一下从我的喉咙直接窜到胸膛,再到肚子,然后转了一圈,又冲回了喉咙。
“这酒真有劲儿啊,至少有58度吧。”我望着正在喝酒的老人家,说到。
“嗯?,小海还真识货,这是镇上的原装高粱酒,64度呢,绝对货真价实。”老人家又对我说到:“非常抱歉,我年龄大了,就喝一半吧,这个杯子有差不多4 钱,一口喝完,有点难度。”
“嗯,您老随意,我干。”我十分耿直地对他说到。
接下来,我又代表我父亲敬了老人家一杯,老人家又回敬了一杯。
然后李老师的哥哥、妹夫又分别敬了我一杯……我感觉到我在不停地吃菜喝酒,脑袋也在不断地膨胀。
在隐隐约约中,李老师好像过来坐在了我旁边,和我一起吃起饭来,接着不知道我又和谁再喝了几杯,一切就变成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