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毒经赤雅

“公子,刚才那人所说的五毒是指什么啊?我怎么感觉到在那里听说过一般啊?”

应松看见袁承志一副思索的样子,也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应叔叔,你肯定听说过。父亲有一个朋友,广东名士邝湛若叔叔,曾经游历瑶山,为瑶女掌兵权者云氏做掌章 表书记文檄记室,并且写有一本毒经《赤雅》转送给了父亲,其中“僮妇畜蛊”一节就写到:‘五月五日,聚虫豸之毒者,并置器内,自相吞食,最后独存者曰蛊。有蛇蛊、蜥蜴蛊、蜣螂蛊。’而《赤雅》中也浓墨重彩地描写了,苗疆另外一个善于养蛊的神秘教派,那就是五毒教。这个神秘教派已经存在了好几百年,他们将青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五类毒物按照优胜劣汰原则选择出最厉害的五个,就称为护教五圣,而别人暗地里却称呼那些毒物为五毒,久而久之,他们自己也以五毒相称了,教派名字也就变成了五毒教。大家以后遇见五毒教的时候,能够躲避多远就躲避多远吧。他们的毒药太厉害了,连我的七星海棠她也没有瞧在眼内。”

袁承志揣测刚走之人应该是五毒教何红药,看见这个当代用毒祖宗对自己毒药没有任何实质评论,误解为了自己毒药在她眼睛之中不值一提,也对自己两年时间花在了毒药之上方面可惜不已,心情也失落不已。

“公子,你的毒药很厉害的啊!刚才那个人不是邀请你将来与她弟子进行比试的吗?我看你是赢定了;听那个人的声音,肯定还是一个姑娘,她的弟子也许现在还没有出生呢?”

袁承志听见应松安慰的话,也想到想到,是啊,她不是要求我在十年时间到达那里的吗?

我可以在去之前针对他们的五圣寻找到相克的灵物,不就没有危险了吗?

至少我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这样想着,心情也舒坦了。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山洞,袁承志也使用了自己身上简陋的器具给崔秋山取下了那两颗暗器镖,将自己的灵药缚到伤口之上,撕下自己衣服一角包扎好,同时将自己的解毒丹喂他服下。

忙完之后,袁承志仔细地观看起了暗器镖,见到上面淬着乳白色的毒药,袁承志恶狠狠地说道:“是哪个人如此恶毒,居然在上面涂了‘见血封喉’,幸好刚才有人帮助我们将官兵秒杀掉了,否则我根本就来不及给崔喂了解毒丹,也许……”

“承志,也许怎么啊,你快说给叔叔听听啊?”

脸色苍白的崔秋山急急地问到,而应松也是一副急着想听的表情。

“‘毒箭木’,又称剪刀树,是当世之中最毒的植物之一,而提取于此树的‘见血封喉’真有见血毁灭生命的功效;幸运的是,崔叔叔你的内力很是特殊,能够抵抗毒药至少两个时辰,而我的解毒丹也能够将你所中毒药固定在原来地方半年时间,而在这半年时间之内,寻找到一位身怀一甲子功力之人,运用内力将毒药驱除体外也就可以了。这种毒药在当今武林之中几乎就灭迹了,没有想到我今天还是见到了,难道江湖之中的乱世来临了吗?”

袁承志语带悲凉的说道,好象是为那些即将死亡于这种毒药下的江湖人士而伤心。

其余两人如同私塾学子一般,仔细地听着这些他们闻所未闻的关于毒药的介绍。

听完之后,崔秋山却高兴地笑道:“身怀一甲子内力之人却好找,只是一路上就要承志小神医和应兄弟与我一起风餐露宿,爬山涉水地到华山去。大家本来是要求我照顾承志的,现在反而成为了他照顾我了。哦,承志,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毒药方面的内容啊?”

袁承志又将父亲朋友所着《赤雅》一书转交给了父亲的事情解释了一遍,说完之后,双眼凝望山上,眼眶之中噙着泪水,语气哽咽地道:“我仅仅三岁的时候,就被父亲逼迫于一个月的时间将这本书中的内容记住,以后他每一次回家除了检查我所学经书、兵法的情况,就是要我将这本书背诵一遍,如果我错一次的话,就将书中相关的篇章 在当天默写一遍,如果再有了错误,继续加罚,当时我也是花了一年时间才没有出现错误。在我六岁之前根本就不理解书中内容,而父亲也没有给我提起过书的用途,后来在一些牲畜的身上试验之后,才明白《赤雅》是一本关于毒药方面的绝世宝典。可惜的是父亲再也不会回来听我给他背诵书中的内容了。”

听完后,两人都为有着那样深谋远虑的督师佩服不已,也对他的英年就遭遇不幸唏嘘不已。

又在洞里处理了一会伤口,听见山上已经寂静无声,由应松扶着崔秋山走出了山洞,向着山下小镇而去。

到了镇上之后,应松急急地离开去联系那些下山的兄弟们去了,而袁承志马上就给崔秋山抓了一大包去毒的药物,也希望以此来减轻身上的毒素。

当他回来的时候,正看见一堆官差围在了客栈自己的房间门口,一个官差还大声地喊道:“圣峰嶂的奸党就躲在里面,不要让他们逃了!”

崔秋山在门口之内勉强地舞动着一条凳子,阻止着官差们进入里面袁承志有意地想试练自己的伏虎掌法,将药物丢到了一边。身子一纵,就从士兵们的缝隙之中跃到了门口,双掌一错,一式“排山倒海“就将两个扑上来的官差打得爬下了,眼睛也得意地看着那两人。

他的得意忘形,却被侧面的一个官差抓住了机会,他抖动铁链,往袁承志头上套去;一边的崔秋山唉声叹气地说道:“真是孺子不可教啊!打倒这样几个脓包,你还得意忘形,将来到了江湖之上,你的尾巴不是要翘上天。”

叹完气,他自己反而首先笑了起来,他知道袁承志又要对这些可怜人使用毒药了,他不希望有人使用毒药,不得不又无奈地离开了,就在袁承志准备施放毒药的时刻,人群之中却突然奔出一个大汉,飞身纵起,落在袁承志面前,伸出双手乱抓乱拿,也不知他用了甚么手法,顷刻之间,已把众公差的兵刃全部夺下。

一名官差喝道:“我们捉拿朝廷要犯,你是什么人,快快滚开!”

那汉子全不理会,身子一晃,已欺到他身前,右手抓住他胸口,往外掷出。

那公差犹如断线鸢子一般,悠悠晃晃的飞出墙外,砰蓬一声,摔得半死。

其余的公差见此,再也不敢停留,一哄出外。

那汉子走到袁承志跟前,双手比划,口中哑哑作声。

眼见这汉子这般表现,袁承志心中一喜,这不是哑巴,还能是谁?

“你……你是在问我是谁?”

见哑巴停止动作,袁承志说道。

“嗯嗯嗯。”

哑巴见袁承志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狂喜地点了点头。

“我叫袁承志,这些官兵是来抓我的。”

也对里面喊道:“崔叔叔,来了一个帮助我们的叔叔,你快来见见啊!”

哑巴似是对袁承志的回答不甚满意,忽然,哑巴左掌向上,右掌向地,从伏虎掌的起手式开始,练了起来。

袁承志见到伏虎掌法的手式,当即明白了哑巴的意思。

待哑巴打到第十招“避扑击虚”的时候,袁承志从第十一招“横踹虎腰”起始,接下去练了四招。

哑巴见了,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伸手一把抱起袁承志,神态甚为亲热。

袁承志此时心里惦记着崔秋山的安危,指了指药坊,示意哑巴里面还有人。

哑巴见后,就这么抱着袁承志进了药坊。

只见崔秋山一瞬息自己,就又回到了床上休息。

哑巴见了,心中一凛,将袁承志换到左手,走到崔秋山面前,用右手抱起了他。

崔秋山先前只顾着袁承志了,并未发现哑巴。

现如今哑巴到了他面前抱起了他,他才发现原来和袁承志同时进来的还有一人。

待见了这人是哑巴之后,崔秋山狂喜,道:“是你呀,这回我和承志是有救了。”

说完,又兴奋得昏死过去。

哑巴见状,大跨步的走出药坊。

崔秋山是一百几十斤重的一条大汉,但哑巴如抱小孩,毫不费力,步履如飞的走了出去。

两名公差躲在一旁,见那哑巴向西走去,远远跟在后面,想是要知道他落脚的地方,好召集弟兄再去追捕。

哑巴听不到身后声息,但袁承志却发现了那两个官差的踪迹。

他拉拉哑巴的手,嘴巴向后一努。

哑巴回过头来,瞧见了公差,却似视而不见,继续前行。

走出两三里路,四下荒僻无人,哑巴忽地把崔秋山和袁承志往地上一放,纵身跃到那两名公差面前。

两公差转身想逃,哪里来得及,早被他一手一个,揪住后心,直向山谷中摔了下去,两声惨叫,都跌得脑浆迸裂而死。

摔死那官差之后,哑巴抱起崔秋山和袁承志,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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