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我这档子事儿,几个人兴致顿减,我很努力的强调了我一点事儿都没有都没用,秦楚和盈盈都表示死活不走,盈盈对刘延东说这章清不定碰到啥想不开的事儿了,寻死觅活的。
刘严冬闻言聚精会神的看了我半天偷偷问我是不是秦楚不让你碰她,给你憋出抑郁症了。
我往他脑门子上弹了下说你狗日的就没点好心眼。
经过长达三分钟的商议,我们决定收工去旁边吃海鲜去。
金沙滩边上有一片海鲜店,据说都是从深海里打捞的新鲜鱼虾,无污染相当绿色。
随便找了家店坐下,我对海鲜基本是没什么兴趣的,原因是我小时候被一条半米长的鱼抽过一嘴巴,抽的我哇哇直哭,从此我恨上了所有鱼类。
坐下的时候我刻意找了个离盈盈较远的位置坐下,既然心远了,那就让一切都别太近。
盈盈似乎发觉了我对她的态度,偷偷看了我好几次不幸被我发现,那眼神里有强大的哀怨,说心里话当时看到那种目光,我心里有一种快感,一种像是报复的快感,尽管我知道这很幼稚,可我没的选择,我做不到将那天看到的一幕从我记忆力给ctrl d,这或许能说明我离成熟还差的很远。
啤酒上来之后我给他俩一人递过去一瓶,刚要把剩下的放在桌下,一只小手突然伸过来夺走一瓶,盈盈有模有样的拿酒起子掀开瓶盖给自己倒了一杯,看的我们三人直发愣,盈盈看我们都拿异样眼神看着她,端起酒杯比划了下:“看啥呀,我是渴了,别大惊小怪的。”说完一口下去大半杯,呛的她直咳嗽,眼泪都差点喷出来,刘严冬忙拿起餐巾纸给她擦嘴捶背,秦楚也不停的在盈盈后背上轻轻捶着,边捶边轻声道:“咱可不比他们能喝的,别跟他们较劲。”
盈盈放下酒瓶拿餐巾纸随便抹了下眼睛:“我哪那么娇气啊,喝的有点急,呛着了,你们吃你们的,我不碍事的。”整个过程我就傻坐在那里拿手拨弄眼前的两只早已被烧熟了的大螃蟹,尽管我低垂着脑袋,但我仍然能够感觉到盈盈往这边抛送来的目光,那里面的内容,我琢磨不透,也真懒的琢磨了。
没多会儿,氛围又活了起来,刘严冬无论在哪都是个很好的组织者,他那张嘴天生就是说话的好设备,几句蛋扯下来,气温火热了不少。
程俊涛不比刘严冬差,他拥有着刘严冬所没有的另外一种谈吐和气质,而我感觉自己就是个橡皮人,外表笑的厉害,里面却僵硬的很,我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发笑,笑的是什么,但我不能让别人看出我的异常,所以我拼了老命来掩饰自己。
一天前我还信誓旦旦的暗自发誓要努力忘了盈盈,可此刻看到她,我才知道
我前一天的想法就是个屁,这么些年积压的感情和感觉,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忘却的。
吃完饭一数地上的酒瓶,下了我一跳,就这么小会我一人干了五瓶,刘严冬指着地上那几个瓶子问我:“章清,今天挺猛啊,喝这么急。”
我拍拍胸口笑道:“刚才吓着我了,喝点酒压压惊。”说完我瞄了秦楚一眼,还好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几人酒足饭饱正准备撤的时候再次验证了一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刚走到出口迎面走来了三四个人,为首的一个我看起来很眼熟,还没等我认真研究出这是我啥时候的同学,那人就很刚猛的走了过来,看那架势我才想起这人是杜翔,那个在友谊赛上被我一膝盖给阴地上那位。
王程也随后和几个同学赶了过来,杜翔双手一伸拦住我的去路咬着牙恨道:“章清!”
我一拍脑袋冲他微笑道:“原来是……对不住,忘了你叫啥名了,我这人健忘,勿怪。”
“章清兄弟也在这呢。”王程从后面走上来,“哟呵,还有秦楚和盈盈两位大美女,咦?这个是咱学校的大主席吧。”王程倒是都认识,他颇有礼貌的对他们笑笑,这里面他唯一不认识的就是程俊涛了。
刘严冬是学生会主席,王程是个社长,自然也见过面,而秦楚和盈盈早在北京时候就和他碰过面了。
还没等我张嘴,盈盈已经走到王程跟前了:“这不是王大社长么,你啥时候从医院出来的啊,也不提前说声,我好去看看你。”秦楚也是一脸冷色看着王程,我身边这些人都明白我和王程那些事儿。
盈盈这番话正好揭了王程的老底,他嘴角抽搐了下竟然又笑了:“盈盈还是那么伶牙俐齿啊,难得碰在一起,不如一块儿吃个饭。”
我伸手阻止他下面的话:“王程,别客气了,我们都吃了,没事的话就让开下,我们还有活动。”
“哼,想跑?”杜翔猛地一迈步走到我眼前二十公分处,我都能闻到他身上浓郁的狐臭气息,“上次跟我玩阴的,让我丢多大脸你他妈知道么。”
刘严冬一攥拳头就往前走,之前他一直没说话,想来也是懒得跟他们多扯,此时双方剑拔弩张,我伸手拉住前面盈盈的手往后拉,保不准什么时候一个拳头就能冲过来。
“干嘛啊这是。”王程忙拿手推开杜翔,“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何必呢,章清兄弟,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在这能碰到你们很高兴,就顺便说了几句,你们既然有事就赶紧去吧,改天我们再见咯。”杜翔听完这句话很不满,他皱眉扫了王程一眼,被王程一个细微的挤眉弄眼的动作给制止了。
我也没跟他们多废话,直接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从他们旁边经过时候盈盈还不忘狠狠瞪了几人一眼,等走远了,程俊涛回头咧嘴一笑:“这个叫王程的可不简单,城府之深完全不像一个学生应该有的。”我揉揉脑袋道:“好了,都别提他了,咱们该回去了吧,都累了。”我实在是折腾不动了,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我有点濒临崩溃的感觉。
在出租车上,刘严冬接了个电话:“喂,哥啊?哈哈,白天和我同学出去玩来着,我晚上去找你们吃饭,你们忙完了?你和我嫂子还是在那家宾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