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几乎没吐过脏字,这回竟然让我逼的骂出了滚字,可见妻子此时内心有多么的纠结。
我悄悄往妻子身边挪了挪,从后面搂住了妻子,妻子一把将我的手打了回来。
“这怎么还生气了呢?你明明自己也很刺激嘛,你可从来没像今晚这么狂热过,是不是很爽?”我乐道。
妻子闻言,转过身来,狠狠的在我大腿上踹了一脚,这一脚基本上是用了全力,疼的我眼泪都快下来了,不由的哼哼了几声。
“得,我不惹你了还不行吗?”我揉着酸痛的大腿往边上挪了挪,和妻子拉开了一些距离,妻子这才转过身去,又用被子蒙上了头。
妻子辗转反侧,一会功夫翻一次身,我在一旁捂着大腿默默的躺着,静等着妻子按耐不住,我太了解妻子了,要是真的生气,就不会还跟我一张床上睡着了。
果然,妻子来来回回翻了数次身之后,悄悄的挪了过来钻进了我的怀里,小声嘀咕道:“臭老公,这次原谅你,以后你要是再乱来,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我忍俊不禁的将妻子搂住,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妻子摸上我的大腿,轻轻的揉了起来,心疼的问道:“刚才踢疼了吗老公。”
“不疼,媳妇哪怕把我腿打折了,那也得说不疼。”我委屈兮兮的说道。
“讨厌。”妻子笑了起来,不停的帮我揉着大腿。
一夜的激情让我和妻子早已疲倦不堪,不多时我们便相继睡去。
第二日清晨,我还在酣睡,却被妻子摇醒,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妻子已穿戴整洁的站在床边。
“怎么了?干嘛这么早叫我?”我睡眼朦胧,有气无力的问道。
“老公,廖文状态不对,我刚才敲了半天门他都没起来,说是不舒服。”妻子说道。
“哦。”我迷迷瞪瞪的应了一声。
“你别光哦啊,我先去上班,帮他请个假,一会你去看看,都是你害的,你自己把屁股擦干净,听见了吗?”妻子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摇着我。
“知道了,知道了。”我赶紧答应。
妻子听我答应了下来,便出门上班去了,我本想起身去看看,奈何经不住周公热情的相邀,翻了个身,又与周公相会去了。
直到八点的闹钟响起,我才猛然惊醒,想起妻子出门前的托付,不敢再赖床,赶紧穿衣起身。
我从卧室出来,准备直接去小卧室找廖文,结果发现小卧室的门大敞着,房间里没人,这时,客厅里传来一声响动,我连忙走了过去,眼前的场景将我吓了一跳。
廖文斜躺在沙发上,正抱着一瓶二锅头仰着头咕咚咕咚往下灌。
我连忙冲了过去将酒夺了过来,这瓶酒是我放在茶几下的,平时我会小酌几杯,如果我记得不错,应该还剩小半瓶,但是此时已经见了底。
对于从来不喝酒的廖文来说,小半瓶白酒足以让他上头,他明显已经醉了,此时早已脸色通红,斜靠着沙发,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直愣愣的发着呆。
我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轻轻的拍着他的背问道:“廖文,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跟哥说说。”
廖文擡起头来看了看我,忽然捂着脸俯在自己的膝盖上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道:“哥,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啊。”
眼下的情形我已经猜到了他为何如此,这是觉得昨晚和妻子发生的事违背道德,自己心里过不去了,觉得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我是真的没想到他的心理包袱会这么重,本来只想刺激一下,这回看来是真的玩过了,遇到这种事情我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挠了挠头,犹豫了半天,最后决定实话实说,总不能因为我一时的玩闹让他背上心理包袱吧,那样的话就罪过大了。
“那个,其实吧,昨晚你嫂子去你房间发生的事我是知道的,而且是我让你嫂子那么干的。”我尴尬的说道。
廖文闻言,身体猛烈的颤抖了一下,缓缓的坐起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这个,怎么跟你说呢,其实我跟你嫂子吧,现在呢,算是半开放的夫妻关系,就是心属于彼此,身体是放开的,这么说你能明白不?”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跟一个连对象都没处过的大男孩解释这个问题,老半天才组织出语言。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廖文被我的话彻底震惊了,嘴中不停的念叨着,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甚至已经是在嘶吼。
“别激动,别激动,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活法嘛,开心就好。”我尴尬的劝解着。
廖文终于不再嘶吼,愣愣的发着呆,良久之后,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哥,我的信仰,没了。”
我被吓了一跳,急忙劝道:“这怎么还扯上信仰了?不至于的,不至于的,别哭了,你这把我都弄慌了。”
我确实很慌乱,女人哭我见过很多,可这么大的小伙子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我还真的是头一次遇到。
廖文忽然一下扑了过来,爬在我的腿上嚎啕大哭,我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有些手足无措的拍着他的背。
良久之后,他的哭声才渐渐止住,他依然爬在我的腿上,用毫无生气的语气喃喃念诵道:“哥,我喜欢嫂子,在你们结婚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嫂子我就知道我沦陷了,这六年多我每天都在想着她,他是我梦里的女神,是我心里最纯洁,最圣神,不可玷污的信仰,可是现在,我的信仰没了,坍塌了。”
我是万万没想到妻子在廖文心中会有这么重的地位,此刻我对昨晚的行为深感后悔,甚至是有些懊恼,要是因为这件事让一个孩子没了信仰,那我真的成罪人了。
“你不能这么极端啊,不能因为我和你嫂子选择了一个你不能认同的生活方式,你就崩溃到连信仰都没了,外国的那个什么圣母玛利亚,还未婚先孕生了耶稣呢,教徒们不是依然觉得她是世上最纯洁的女人吗,人生选择不同而已,尊重才是最好的信仰,你觉得呢?”我琢磨了半天,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安慰了。
也不知我的话是否起了作用,廖文慢慢坐起身来,呆呆的望着我,说道:“哥,我尊重你们的生活,对不起,我刚才说的话你就当我是喝多了在胡言乱语吧。”
说完也不等我开口,便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回房间去了……